陆靳寒看出容伯有话要说,不由得拧了拧眉,“容伯,有话直说。”
沉吟片刻,容伯道:“就快到月圆之夜了,现在好不容易确定宋小姐就是解咒者,您就这么赶她走,那要如何给您解咒?不是说没有解药,您将活不过三十岁吗?宋小姐就是老天爷给你送来的解药啊。”
这也是陆靳寒心烦的一件事。
他揉了揉太阳穴,道:“容伯,昨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她只想带大白走,根本不可能答应给我解咒。”
容伯叹了口气:“恕我直言,谁叫您对宋小姐太凶了呢?宋小姐到底是女人,女人是要用哄的。加之,您见着宋小姐,就是一副要抢走她视如生命的儿子的样子,还侮辱宋小姐,说要她留下也可以,但她只能做大白的保姆……”
微顿,容伯摇了摇头,“试问,哪个做妈咪的会接受这种事?所以啊,宋小姐会抗拒您,也是情理中的事。这要是换了别的姑娘,恐怕也会被您吓跑。”
容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语重心长地分析利害关系:
“少爷,您再想想办法,把宋小姐留下来吧。您也是知道的,这血咒之毒,只一人能解。宋小姐她……是您唯一的解药啊。”
陆靳寒一双利眸倏然紧眯起来。
找了整整六年,才等到她的出现,如果就此放她走,对他来说可谓是致命的错误。
只是……
那个女人她会答应留下来给他解咒吗?
陆靳寒不由得紧蹙起眉头,头一次觉得做一件事,毫无底气。
数秒后,他抬睫看向容伯:“容伯,依您看,我该怎么做?”
见他缓和了态度,容伯笑眯眯地道:“其实,这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您只要降低姿态,多哄一哄宋小姐,表现出您的诚意,让她对您改观。”
“我还不够有诚意?”陆靳寒冷哼了一声,“我已经够妥协了。”
“我的少爷哦,您那叫妥协吗?您那叫威胁吧。”容伯一针见血地道。
陆靳寒眯了眯精瞳,“那要怎样才算是有诚意?”
容伯长得慈眉善目,一张微胖的脸笑成了弥勒佛,“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您娶了宋小姐。”
想到宋音音面对自己,俨然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不停吵闹叫嚣的样子……
陆靳寒眉心紧蹙了起来。
“不行!”他脱口而出。
容伯也真是的,是不是老糊涂了,让他娶宋音音?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容伯依旧满脸带笑:“少爷,您若是娶了宋小姐,就再也不用担心血咒发作的问题了。而且,大白小少爷既有了爹地,也有了妈咪,有两个至亲的人照顾他,他不会不乐意的。如果您收服了小少爷的心,还怕留不住宋小姐吗?”
“但是……”
陆靳寒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听见容伯说:“少爷,自您五岁那年起,我就开始照顾您,到现在已经快23个年头了,我自认为是最了解您的人。所以,我看得出来,其实——”
微顿,容伯眯了眯一双满含微笑,却又极其精明的眼睛,道:“您并不讨厌宋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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