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仙同行1》第四章:故乡的人

    无法扭转目前的困境,找不到改变的方法和策略,看着流逝的日子,不能走也不能停。
    做些什么吧,回趟家?
    付冬前几天又看了一下母亲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虽然安然,可是母亲情绪依然不好。请假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和大家探亲一样,先去买些东西,准备带回去,北京基本什么都能买到,都不用想要买什么,因为买什么母亲都会喜欢。
    西单,这个外地人来了必买的地方,付冬选择了果脯和烤鸭这些逢人必买的,还挑选了几件衣服。又买了一些维生素。
    大悦城,付冬不怎么来,寂寞的日子久了,也出来看看吧。他来到了这个现场k歌打分能当网红的简易看台。这些音乐系的同学唱歌真好听,其实生活就是这样,要做自己喜欢的,无关以后。这些年轻人,爱唱歌,也逐梦想。
    一个女歌者唱了一首“会呼吸的痛”,观众包括付冬都沉浸其中,充沛的感情,渗进了每个角落。付冬想想,自己思念的人母亲,军子,贱人们,还有未来的那个她。
    付冬看了看这个女歌者的未来,如那么多追梦的人,今后的10年间她只是歌又唱的好了,事业如绝大部分追梦的人一样,没有起色。付冬喜欢她的歌声,如果有缘,还想帮她看看未来。
    回家的路走了很多遍,但每次回想的事是一样的,过去总是一样,嘲笑和悲喜也一样。从北京回内蒙不太远,别人会对草原感兴趣,对付冬来讲,草原和庄稼地没什么区别,没有特别的美感。不过她喜欢家乡的蓝天,还有家乡牛羊肉。
    下了火车,付冬并没有着急回家,他选择在车站多待了一会儿,说不清为什么,不是不想回家,更多的是想毕业后这几年一事无成,这样回家,心有一丝不干。付冬想给军子打个电话,让他来接,可是一想,很久没联系了,不妥吧,也不知道他最近工地的活怎么样。
    火车站离家里也不算远,1个小时车程,在出租车等车位招手打车,因为是排队,直接就能上车。付冬戴着鸭舌帽和墨镜,拉开车门就上,坐在了后排,低头用手机选择自己喜欢的音乐。“是冬子吗”,司机这样问道。付冬没听见,音乐声音好大,他注视着窗外。“是冬子吗?”大声问道。付冬摘下耳机看了看,“军子?”“哈哈,是啊,巧了啊,你咋了回来不说一声,打电话啊,怎么那么瘦,带个帽子看不清都……”军子一句话真是说个不停啊,付冬其实以为军子早已像别人一样把他当做露水朋友。不打扰不联系了。
    付冬回答道“回趟家里,你这开上出租了?”,“开出租一年多了,没个能干的,这个还自由,每天转转,能吹风,能日晒的”。
    付冬从后面仔细打量着军子,左脸颊和后颈像是日晒过敏,已经结痂了。黑的,眼圈也发黑。心里也莫名的伤心,其实付冬以为军子过得挺好,因为他以前勤快善良爱笑,日子不会过得很差。
    付冬拍了拍军子的肩膀,“这几年累不?”,“不累,习惯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没在说话,付冬冲着窗外,偷偷看看近十年来军子身上发生的事情,细细斟酌一番这些年的事。
    付冬留军子在家里吃饭,母亲也忙活了一桌菜,还有酒。因为叔叔出去打工近期不回来,吃饭的也只有他们三个人。
    母亲打量着两个孩子,一黑一白,一个文艺一个憨实。从小要不是军子陪付冬玩,母亲还真不放心付冬的状态。所以她待军子格外亲。
    母亲手上的老年斑和葵花杆快一个纹路了,付冬从小手勤,菜上齐后他一直给军子倒酒,给母亲夹菜,一直心理感动或是难受的流眼泪。
    “军子,你有想过去找我吗?”付冬突然问道,“有想过,可是我去了能做什么?我媳妇也没个正式工作”,付冬如此问,是因为他看到了军子这几年的不容易,大专毕业后工地做,太累了,就在家呆着,帮忙看看家里的小卖铺。上学时候的女朋友也失去了,和现在的媳妇也算是通过人介绍成了,磕磕绊绊断断续续的大吵。
    “你过得好吗?”付冬问道,军子说“凑乎吧”。
    军子并不知道付冬观过去察未来的能力,付冬只能看到军子发生过什么,将要发生什么总是看不清。
    “找女朋友没?”军子问。
    “没有,没人喜欢我”付冬回答道。
    母亲只是打量付冬,他俩说什么母亲完全不理会,时不时问吃这个不,吃那个不。母亲不想让付冬受委屈,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母亲也不打算管。
    不过母亲知道,她的冬子有自己的一套东西,完全不用操心。
    “冬子,你多会儿上电视?”军子问道。
    “可能很快,也可能永远上不了”付冬回答道。
    军子总是偷偷打量着付冬,因为他觉得面前这个发小和以前不一样了。除了不爱笑没变以外,多了几分神秘。军子其实有很多话要和付冬说,但不知从何开口,说这几年的难过?怕扫兴。说这几年的开心?怕也是没多少。付冬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其实军子想说,你为什么不回来,至少能互相帮衬。
    晚饭一直吃到11点,酒也喝到11点,该回了。军子起身要走,付冬出去送,车也开不了。“别回了,出租车叫代驾貌似不太好看吧”付冬打趣道。“我和我媳妇请个假”军子给媳妇发了段语音。
    夜,深了。路上的车灯,少了。
    其实,情感就是这样,联系,就浓,不联系,就清,不惦记也就不联系,不联系也就不惦记。
    “你多给我打电话,我过得挺孤单”付冬说完这句话,有忧郁涌,有泪光闪。
    日子总是这样艰难而又难以逃离。
    “嗯,但是你要多笑,不要藏着“军子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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