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控天下》第八十章 不相上下

    什么词？你还记得吗？记得记得！我能背呢！听着！
    不多时，一张书笺传到院主手里，赌档传进来的。消息必须落实才能发布，否则你这里胡说八道，人家赌客下注，发现你瞎吹，可是要来砸场子，喊你赔钱的！再牛逼厉害的赌坊，也怕赌客集体闹事！这后果，担不起！
    前面宣传的几件事情，已经确定，这件事太猛，必须事主亲自确认。
    院主拿着书笺跑过来，一个弯腰鞠躬，紧上一步，满脸笑容：“敢问，陈峰，陈公子，可是这位陈公子？”双手递上书笺。
    陈峰接过书笺，一看上面手抄水调歌头全文，署名陈峰，宋国中秋词选，魁首。不仅微微一愣，回想起当日种种，陈峰脸上浮出微笑：“正是！”
    院主一脸激动，几步奔出去。
    片刻！门外突然涌起一股喧哗，人群攒动，人影纷纷。赌档消息不断，赔率迅速变化，门口报赔率的小生不断喝唱：“赔率三十！三十！二十五！二十！……”几盏茶功夫，门口对着小院里面报赔率的小生大喊：“一赔一！一赔一！”
    先前还嫌弃赌五十赔一两，嫌少的客人，瞬间有点傻眼！赔率变高，不仅仅意味着你赚的多，还意味你现在输钱的机会更大了！
    一赔一，就是输赢对半开！反不如开始五十赔一两那般胜券在握，只感觉赔得少，没想过，会输。
    赔率迅速变化的原因只有一个，赌客赌陈峰的多了！为何？肯定有其他消息。各路打听消息人马纷纷出去，进来，交流。改决定！下了注，没法反悔，收不回来，改不了！
    但是可以反方压注！实现对冲。把输赢金额降低一些。这就成全了赌坊坐庄，多了赌金，多些收益。
    这边赌客在紧张计算，判断。
    那边，元曲山也在疑惑，他不在乎钱。但他在乎赔率，因为赔率，某种意义上，也是民意。看好他的人多不多，就看赔率。怎么转眼，就一比一了？！
    他的跟班从外面跑进来，手里一张书笺，脸色有点发白。与元曲山低语几句，元曲山一把抓过书笺，看几眼，脸色一变，把书笺放怀里一放，开始紧张思索！来者原来也是如此强大！必须全力以赴，诸事皆放！元曲山迅速进入冥想状态，开始创作！
    这边巴特尔出去帮着下注的跟班也回来了，看着一桌子人愣愣地盯着陈峰，陈峰盯着手里的书笺不说话，只是一脸思索。那跟班有点不知所措，他手里也有张书笺，巴特尔心知有异。喝道：“快说！”
    听完跟班一脸仰慕，惊讶的述说。巴特尔脸露惊喜，得意洋洋，原来，陈峰，是宋国词人魁首!难怪如此镇定，你看元曲山都紧张了！
    巴特尔伸手入怀，又摸出一张银票！：“去，外面再买五十两！赌峰大哥赢！”
    跟班接过，正要出去。陈峰眼皮子一抬：“等等。你怀里还有多少？都摸出来！”
    巴特尔又摸出一张：“只有这五十两了，不留做备用？万一等会儿不行，还要付给那人呢！”巴特尔冲元曲山努努嘴，陈峰嘴角一弯：“这算是我借你的！”总不能，你们都赚钱，合着我一分不赌？
    “哦！”巴特尔明白了，心里有一丝遗憾，刚才怎么就不一起下呢？陈峰已经知道对方是谁，还敢自己赌自己，看来，胜算很大啊！对了，那人等会儿输五十两，归他还是归我？恩……要不我拿着，主动分峰大哥一半……
    满场已经坐满，人们都在期待，这一场音乐盛典，不，是演唱会。
    乓——一声锣响！赌档封盘！迅速清算，通告最后确定赔率。
    押陈峰的，如果陈峰赢，押一百两银子，本金利润合计得银二百一十两。
    押元曲山。如元曲山赢，押一百两银子，本金利润合计得银一百九十两。
    在赌客心目中，最终，陈峰还是稍逊元曲山一筹。
    有好为人师的赌客给人分析：“第一，陈峰固然词好，但是比的词曲，重点是量，自创。元曲山显然更有利。第二，陈峰太年轻，这种创作，是需要沉淀的，就算存货，越年轻的自然也越少。第三，陈峰太杂，又会武功，又会词，元曲山多纯，就只玩唱的！”
    这是技术性分析，还有非技术层面的，那就是元国人，多数还是希望元曲山赢。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宋国，肯定就会上升到国家层面了，两人不由自主就会被迫代表国家。
    在元国，元国人还算纯粹。
    万众瞩目之下，比赛，正式开始……
    一位常年负责吆喝揽客的角，穿戴整齐，站在台上，开始致辞，首先感谢两位愿意展露才学，感谢嘉宾，感谢……
    每一次成功的演出，幕后都有无数人默默奉献。前面在开场白，后面一群记录谱曲的，采编的，传递信息的，也在紧张准备，有条不紊，此时，整个勾栏演绎院子，都在互相配合，互相支持，共享此时。
    规模效应能带来连锁反应，隔壁院子，一样是人满为患，只是入场费，稍微便宜一点。因为这里不是现场，是实况转播。台上同样有人在致辞，正在口若悬河地诉说隔壁现场情况。
    “各位，眼看那揽客说完礼词，元曲山，元大家站起来，对着大家拱手一礼！哇！满场人都在为他加油！诸位，嘘……”台上男人，做出侧耳倾听状，隔壁，果然是一阵阵喧哗……
    元曲山作为地主，展示高姿态，首先上台，接受大家的欢迎支持，就开始他的演绎。跟伴奏确定节奏，试一下音，就着小鼓节奏，开始演唱他的第一首元曲。
    “各位！”隔壁舞台上的揽客，接过后台递上来的纸条，笑着说道：“元大家这曲，词句华丽，词意温婉，如轻语低述，如情人私语……请我们的碧儿姑娘，为大家演绎这首新曲。诸位一闻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