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君从潇湘君那要回“十极金丹”后,就找了三个墨黑瓷瓶,把一大瓶分成了三份,多出来的那一份,自然是拿给了多灾多难的清欢。
除了“十极金丹”,还有凝神草,聚灵草,养气丸,培元丹琳琅满目的一大堆,皆是“补品”丹药。
清欢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以,那边的白怀君还在忙活个不停:“缚仙绳,捕兽网这些都要带着,听说终南山玉清真人的精庐居所不远处,便是琴殇君的府邸,琴殇君这人最喜窜腾着修士仙人捕猎和决斗,玉清真人修的逍遥道,是个散漫随性的,若是真被琴殇君忽悠了去潇湘君,把你那件“金甲衣”拿出来,给小丫头防身。”
白怀君唠唠叨叨个没完,潇湘君抱手倚靠在柱子上,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他口中的那件“金甲衣”,无奈道:“清欢是去终南山修习学艺,又不是去出征,你这又是丹药,又是防身的,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
白怀君一把扯过“金甲衣”,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在一起,反驳道:“这叫未雨绸缪,哪里是大惊小怪,你不懂,终南山不比九重天上,那里鱼龙混杂,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潇湘君道:“终南山是清修之地,灵脉最为醇厚之处,且有玉清真人坐镇,乃是仙家神往之地,怎么在你口中,就变成如此不堪?”
白怀君不服:“终南山自是仙家圣地,可你莫要忘了,终南山往外千里,是仙界与凡间的交界,单论梵天琅琊一处,够不够鱼龙混杂。”
潇湘君摇头认输:“行吧,全都给她带上,反正她的乾坤袋容量就那么大,灵力就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
清欢缩在墙角,愣愣的看着两人因为她,竟还动上了气,她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
更迷惑的是,她好生呆着,未发一语,也能被这场不知由来的争吵所波及。
白怀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拜托,乾坤袋小,灵力低微也不是我的错,收拾了这一大包的东西,全要我自己背,可也没有半句怨言,做什么还这样瞪着我。清欢腹语道。
白怀君问她:“去腐化瘀的药膏带好了没有。”清欢自小伤了便不容易好,小刮小蹭的没有必要服“十极金丹”这等补药,于是他早早便教会了她如何辨识基本的草药,如何制炼疗伤药膏。
又交待道:“自己的事情要多上点心,人心险恶,不要随便相信人,去到了外面,便无人替你擦屁股,替你圆场,收收你的性子,除了玉清真人和他门下的弟子,少与不知底细的人来往,免得别人把你给卖了,你还乐呵呵的替人家卖命,把你的那股机灵劲用到自己身上,别一看到有人随便卖两句惨,就心软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自己都奉献出去”
清欢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这一直唠叨个没完的白怀仙上很是陌生,而白怀君呢,洋洋洒洒说一大通,尚且还觉得不够,想要继续补充,幸好被潇湘君拦了下来。
好不容易把白怀君打发出去,潇湘君才能好好同清欢说上两句话:“清欢,过来坐。”
清欢乖乖的过去坐好。
潇湘君微笑:“该同你说的,平日里都已说过许多,清欢是个知事的孩子,就算遇到了问题,我相信以你之力,是能够解决好的,我这里只有两件事。”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颗绿色的圆球,“其一,这颗珠子,是广寒宫独有的东西,发出信号后,能够被星河所感知,你且收好,若是遇上危机性命的时刻,便把它拿出来,催动灵力,将它送入星河。”
绿珠交给清欢后,又说:“其二,在你一千岁生辰的时候,我送你的那把‘雪云扇’到了终南山后,便不许再用,放入乾坤袋里收好,既是去修习学艺的,无论修剑还是别的什么法器都好,非性命攸关之际,不得祭出‘雪云扇’,可记清楚了?”
清欢重重点头,月神星君说过的一字一句都刻在她的脑子里,时时铭记,绝不会忘。
潇湘君拍了拍她的头:“好孩子,去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总是呆在广寒宫也不是个事,多去见识见识,体会体会,你的世界有多大,心就有多大,心有多大世界定不负你所望。”
“是,清欢记住了。”
自此,清欢就去了终南山,拜在玉清真人门下,学艺修行。
白怀君想送清欢一程,潇湘君偏不允许,自己抢了这等差事,留他自己在广寒宫看家。
他不知的是,潇湘君此行,不仅是简简单单的把清欢带到终南山,而是有别的目的。
“今早天刚亮,就见喜鹊飞来到我屋檐上叽叽喳喳的叫,想是有贵客登门,不曾想,竟是潇湘君,哟,依旧是那般英俊帅气,看来还是九重天上养人啊。”说话的人,便是居于终南山的青华战神,琴殇。
潇湘君嗤笑:“琴殇君,这几千年不见,你可是愈发没个正形。”
琴殇无所谓:“你不知,这终南山可真是个好地方,风景宜人不说,灵力还十分充沛,而且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日子别提有多舒坦,难怪玉清真人会衷情此地,否则,逍遥道逍遥道,身心都不由己,还修个屁的逍遥道。”
潇湘君摇头:“你啊,一张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琴殇耸肩道:“我这叫坚守本心,不畏那浮华遮望眼。”
潇湘君打笑道:“不错嘛,果然先人诚不欺我也,近朱者赤,看来玉清师伯对你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颇有成效。”
琴殇很是得意:“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潇湘君笑着摇头,道:“回归正题。”
琴殇挑眉。
潇湘君正色道:“这次我前来,是要请你帮一个忙。”
“请我帮忙?”琴殇重复道,但话语里却并无疑问,“以谁的名义。”
潇湘君敛去笑意道:“看来你已知晓。”
琴殇话语中带着点气:“你无意隐瞒,我知晓一星半点有何奇怪,若非如此,谁又能从你眼皮子底下知晓半分消息。”
潇湘君轻叹:“事关重大,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琴殇冷哼一声:“既如此,何不一瞒到底!”
潇湘君摇头:“没有那个必要了。”
琴殇皱眉:“什么意思?”
潇湘君道:“此事待我慢慢同你细说,你既已知晓我的来意,定也明白了我所托之事。”
琴殇点头:“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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