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变迁》416章 赵祯的婚姻（中）

    却说吴梦将自己对婚姻的看法原原本本的写在书信里，淳淳告诫赵祯，想做好一个大国的皇帝，许多事不可由着自己的子来。
    然后又将王小娘子的父亲王蒙正分析了一番，告诉赵祯这王蒙正若是做了太后的姻亲，必然会有不法之事，若是他娶了王小娘子，这罪名就是他来承担，如今正好听凭太后自己来承担这个恶果。
    接着吴梦又坦诚的告诉赵祯，大宋若是要强盛，必须改制，改制应先武后文。故先要稳定将门中人，几年后他将亲政，而首当其冲便是是军改制，军权牢牢控制在手中后，才能与文臣较劲，慢慢扭转腐儒的思想。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还是希望如历史上那般，赵祯娶曹玘之女为皇后，但也不是现在就娶，他会先与曹家沟通一番，待赵祯二十岁后再迎娶曹氏。
    收拾好书信后，吴梦揉着太阳冥思苦想如何让赵祯推掉郭氏的婚事，不能明着跟刘娥对抗，那是自寻烦恼。
    忽然间眼前一亮，自己漏了个很大的事，就是大宋近亲结婚和生育年龄过小。台湾府前几年一直是在生存里挣扎，婚姻大事并不是很多，学堂里又止十七岁成亲，故吴梦没有关注，但如今基隆和淡水已经进入了收获期，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婚姻生育高峰。
    想到此处，吴梦又将书信拿了出来，将年龄过小结婚对男女的害处、近亲结婚的弊端详述了一遍。封口后又提笔给王唯一写了一封信，叮嘱他带着书信去找户部副使孙冕，让他配合做一次人口调查，一是近亲结婚的畸胎率，二是近亲结婚过早生产的死亡率，全部统计成表格交给赵祯。
    翌吴梦又来到府衙，与燕肃商议了一番，出台了一系列关于婚姻的规章制度。
    七月初，憋屈的赵祯看到了吴梦的书信，躺在上翻滚了三，才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上朝理政。
    却说王唯一收到书信后，对此事异常上心，立即去了三司找到孙冕，孙冕当然是对吴梦深信不疑，忙安排自己的手下的判官与太医们一起下到京畿路的州县里调查统计。
    半月后，大宋皇城崇政，辰时末，朝堂上群臣正在议事，赵祯从袍袖来掏出一份奏疏道：“众卿，此处有份宫里太医署与三司户部一起调查民间百姓婚姻统计的表格，朕念来给众卿听，‘天圣二年七月十至八月二十六臣等分头遍访京畿路十县，共调查百姓户数一万四千有余，得出如下数据：凡姑表之亲结婚者，婴儿早夭者三百七十二人，痴呆孩童一百零四人，兔唇、残者四十三人，十七岁及以下产妇难产者轻重不一，难产可达二成至三成，不少均为一尸两命。故臣等以为表亲结婚、低龄产妇实乃我大宋人口繁衍之大敌，恳请陛下普查天下，以证此据’。众卿对此奏疏有何等想法。”
    此言一出，上群臣一阵哗然，缺乏医学知识的古代如何能理解此事，当下吕夷简出列奏道：“陛下，此事事关百姓民生，人口繁衍，甚是重要。故调查是否属实，数据是否可靠，应当予以核实。”
    在台湾的影响下，如今这“数据”二字逐渐代替了“大约、估摸”这些模糊之言。
    孙冕出列道：“吕相公莫非不相信我三司户部官人的所为，老夫可是派了吏员和厢军和太医一起前去。太医署与三司两边各自记录数据，回京后分别统计后再核对过一遍，定然不会有错。故老夫以为，当下令天下州县都展开清查。”
    参知政事王曾出列奏道：“太后、陛下，臣昨收到台湾府的奏疏，台湾府已下令止四代以内的姑表、叔伯之亲结婚，十七周岁以下止婚配，违者逐出台湾府，想必此事不会有假，请陛下降诏天下州县普查。”
    张耆出列道：“太后、陛下，台湾府未经朝廷普查，且不经朝廷批复，自行其是，且有违人伦大道，应予以否决并严惩之。”
    孙奭出列嗤笑道：“张相，你不如先去太庙将先帝的遗诏烧掉，再来朝堂进奏。”
    赵祯眼见朝堂又要起争议，赶紧说道：“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朝廷不如先在各州县普查，如数据有误，再令台湾府纠正政令不迟，太后，你意下如何。”
    刘娥心中大急，这事如何摆弄，王小娘子只有十五周岁，那刘从德今岁岂不是成不了亲了，这是不是台湾府那个死瘸子弄的缓兵之计，正迟疑间，刘美出列奏道：“太后、陛下，臣以为，即算数据属实，也应当给民间百姓有时来适应，不可一挥而就，引发百姓不满。”
    平心而论他这建议也是有道理，赵祯看着这个“舅舅”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他的儿子抢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年轻气盛，如何憋得下这口气，刚待出言反驳，刘娥却在帘后道：“刘将军此言有理，普查当应从速实行，但发布于天下之诏令应当由适应时。陛下，此事就如此办理，政事堂拟诏，内尚书省用印即可。”
    赵祯闻言强压住怒火，只好点头道：“谨遵太后之令。
    刘娥回到崇薇后便将刘美招了过来，刘美进后昔的妻子刘娥行礼道：“参见太后。”
    刘娥望着这个前夫也是眼神莫名，她摆了摆手道：“免礼，坐吧。”
    刘美有些忐忑的坐下了，如今刘娥权威盛，上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他这前夫如今可是仰望这位太后才有这等显赫的份。
    刘娥恨恨的说道：“那台湾府的死瘸子真真可恨，也不知是否故意与哀家作对，官家的大婚只怕是他故意作梗。对了，从德与王小娘子那事如何了？”
    刘美有些尴尬的说道：“启禀太后，那王蒙正倒是满口答应了，可那王小娘子却是颇不乐意，如今也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刘娥横蛮的说道：“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下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子来做主。你且去告诉王蒙正，就说哀家说的，此事已经定下，半月后纳采，纳采后一个月便迎亲，不可耽搁。”
    刘美忙站起抱拳道：“谨遵太后之命，下官这就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