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说的全都是为了上官莲娘如何如何,半点不提及自己。不得不说,阮明玉变得比之前聪明了许多。
可是不管阮明玉怎么变,就凭她这张脸以及险恶的心思,上官莲娘都不会有半分的恻隐。
“夜鸳,放开侧妃吧。”
闻言,夜鸳瞬间收回匕首,又站回了上官莲娘身后。
见此,阮明玉大松一口气,以为自己通过了上官莲娘的测试。只是还没等她再说什么,上官莲娘就先凉凉的开口了。
“阮明玉,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要扯上我。现在我只是看你有些厌烦,若是你还恬不知耻的日日跑到我面前刷存在感,说不准哪一日我就会直接杀了你。放心,我可不会顾忌你肚子里的孩子。”
话音寒凉至极,上官莲娘现在满心都在担心祁穆远那边的情况,实在是不愿和阮明玉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就像她话中虽说的,若是阮明玉还不识趣,即便阮明玉怀着孩子,她也会照杀不误。
显然,阮明玉也看到了上官莲娘眼中浓烈的杀意,知晓上官莲娘此言非虚。
眸光闪烁,阮明玉一颗心不住地向下沉。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再在上官莲娘身上下功夫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浪费时间了不是?只是要她就这样受了这口气什么都不做,她却又不甘心。
蓦地,阮明玉面露痛色,双手不自觉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丝丝呻吟从口中溢出:“嗯……疼……”小脸变得煞白,阮明玉半靠在桌边,神色痛苦至极。
珠佩面色大变,连忙驱走之前对夜鸳的惊惧,上前扶住阮明玉。“侧妃,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好疼!”阮明玉死死地抓着珠佩的手臂,力道之大,直接让珠佩痛得双眉紧蹙。
“来人!快来人呀!侧妃身体不适,快去请大夫!将军夫人,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要是我们侧妃有什么好歹,你也脱不了干系!”焦急的叫了几声发现没人理会自己之后,珠佩就将视线转移到了上官莲娘的身上。
只是上官莲娘面色冷然,那双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清明得让人害怕。珠佩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是不敢再说,她实在是怕了上官莲娘主仆二人了。
阮明玉眸光晦暗,只得在心里怒斥珠佩不顶事儿,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肚子疼得要命的状态,生怕被上官莲娘看出破绽。她又怎么知晓,她这突然的叫起了肚子痛,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夜鸳,去将贤王请来。”淡然的轻抿一口茶,上官莲娘轻声道。
闻言,夜鸳毫不迟疑,也不问上官莲娘为什么,直接就冲出门去,任阮明玉想要后悔都不行。
“将军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侧妃现在需要的是大夫,不是王爷,你这是存心想要我家侧妃的命吗?!”被阮明玉掐了一把之后,珠佩忍着对上官莲娘的恐惧,装作很是狠厉的说出这番话。
然,她的这个样子,却更加的给阮明玉丢脸。要不是阮明玉现在忙着演戏,怕是珠佩已经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放下茶杯,上官莲娘好整以暇的看向珠佩,眸中的寒霜使得珠佩打了一个寒颤,阮明玉连忙又掐了珠佩一把,自己却忙不迭的呻吟几声,表示自己已经痛得不行了。
“阮侧妃是贤王的侧妃,现在出了事,自然应当让贤王来处理。怎么,在你的眼里,一个大夫,比贤王的亲骨肉更加重要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珠佩哑口无言。
是呀,贤王是阮明玉的夫,阮明玉怀的更是贤王的孩子。现在孩子出了事,难道不应该去通知父亲?
可是,请大夫不应该更是人之常情吗?
没有让珠佩纠结多久,下一刻贤王便是匆匆而来。只是,贤王的视线在第一时间却是并没有看向阮明玉,而是落在了上官莲娘的身上。
此刻的上官莲娘一袭大红色袄裙,纤弱的肩膀上一件雪白的绒毛披肩,白色与红色交映,给人以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这样的上官莲娘,绝艳的脸更添一份妩媚,那眼角的泪痣愈发的惑人心魄。
如此这般,贤王竟是被这一眼,全部吸去了心神,哪里还记得什么阮明玉,什么骨肉!
见此,上官莲娘不由在心底嗤笑。
以前与原主你侬我侬,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原主。却在原主遭受陷害侮辱的时候置身事外,甚至与原主站在对立面。那现在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或许,贤王一开始就只看中了原主的样貌和家世。
思及此,上官莲娘眸间便带了丝丝的嘲讽,想着原主最后为了贤王灰飞烟灭,那抹嘲讽就更加浓郁。
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胸膛,贤王不禁胸口一疼,痴迷的神色渐渐回转。只是那双眼却还是不愿从上官莲娘身上移开,眼神更是复杂。
“王爷,侧妃身子不适,奴婢恳请王爷为侧妃请大夫呀!”珠佩猛地跪在地上,忍下对自己小命的担忧,打破了贤王旖旎的心思。
蓦然被人打扰,贤王自是不悦至极,但好歹还是想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看见阮明玉扶着肚子不断痛呼的模样也有些心疼。毕竟,阮明玉与之前的上官莲娘,何其相似啊!
厉眼狠狠地瞪向珠佩,贤王上前坐在阮明玉旁边,然后将阮明玉搂进自己怀里。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快给去明玉请大夫,还是明玉和小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要了你的命!”将怒气全部撒在了珠佩身上,贤王显然是下意识的将上官莲娘当成了他的自己人,不愿问责上官莲娘。
可是,阮明玉费心费力的演了这么一出戏,为的就是给上官莲娘一点颜色看看,要是就这样被上官莲娘躲过去了,她又怎么甘心?
故而,在珠佩忙不迭的跑出去找大夫的同时,阮明玉软软的靠在贤王的怀里,面上痛苦之色更甚。苍白的脸色挂着斗大的汗珠,也不晓得阮明玉是不是自残了,才能将戏演得这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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