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张璇睁大了眼睛看着贤王,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堂堂一个王妃,还是正妃,居然要她去收拾房间,还是给自家侧妃收拾,这让她如何不气?
当下张璇就又恶狠狠地瞪了阮明玉一眼,那眸子里的寒光恨不得将阮明玉拆吞入腹。阮明玉没有说什么,只是挺着自己的肚子往贤王身后缩了缩。
明明是一个很小的动作,但偏偏这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贤王更是对张璇的态度很是不满。
“瞪什么瞪!你还有没有一个王妃该有的样子?若是你将明玉吓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闪失,本王就唯你是问!”
说完,贤王转身小心翼翼的扶着阮明玉,生怕阮明玉有一丝一毫的损害。这还不算,贤王在说完刚才那番话之后,还道:“自己生不出来孩子,偏偏还嫉妒别人!仔细你王妃的位置!”
话音落下,贤王不再停留,扶着阮明玉就走。至于方向嘛,看卢连英一脸冷然的站在那里就知道该往哪边走了,根本无需带路。
而卢连英见贤王开始走了,也漫不经心的为贤王带着路,那样子怎么看怎么不愿意。偏偏贤王自恃身份高贵,不屑与卢连英一个下人争吵,只能自己生生忍了这气。
至于张璇,卢连英才懒得去管,左右把贤王带到了也就好了。
阮明玉的丫鬟珠佩跟在三人的后面,走的时候还很是得意的看了张璇一眼,丝毫不将张璇放在眼里。珠佩是阮明玉自己带来的,说是阮明玉从小的姐妹,贤王因为阮明玉的面子,也就让珠佩留下了。
因为有阮明玉撑腰,珠佩基本上对他人都极为不屑,对张璇这个被贤王厌恶的王妃更是嘲讽至极。对此,张璇好几次想要惩治珠佩,却每次都会被贤王阻止。
也不晓得阮明玉用了什么方法,竟是让贤王一次又一次的为了一个丫头与自己作对,这就让张璇更加的气恼。
看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张璇咬紧了牙关,眸子里尽是阴冷的光。若不是贤王基本不碰她,她怎会到现在都怀不上孩子!现在倒好,怪起她来了!
“王妃,咱们不走吗?”晓葉低声道,仔细听还会听出她声音中带着的丝丝颤抖,显然是对张璇害怕到了极点。
张璇正愁没人发泄,一听见晓葉这话,扭头就是一巴掌扇在晓葉的脸上。
“啪!”响亮的一巴掌,瞬间就让晓葉的脸上多了一个掌印,红通通的看得人心疼不已。晓葉了解张璇,不敢用手去捂,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下意识的认错。
“王妃恕罪,是奴婢口误,还请王妃莫要气坏了身子。”猛地跪在地上,晓葉也不管这地上有多少石子,只当没有感觉到石子将自己膝盖磕破了的疼痛,连连求饶。
看着她这个样子,张璇就像是看到了阮明玉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一样,心情瞬间得到了缓解。
晓葉到底是自己的心腹,而她在贤王府并没有自己人,所以张璇也不欲让晓葉心寒。敛下自己的怒火,张璇冷声道:“去将屋子收拾了。”
到底是没有放下自己的傲气,张璇依旧端着,却不知晓葉的心一阵发寒,早已没了刚开始的忠心耿耿。
“是。”低声回答之后,晓葉踉跄的站起来,看见张璇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却什么都没说,晓葉有些黯然,最后还是转身去收拾。张璇便慢慢的跟在后面,脑子里想的却是怎么对付上官莲娘。
既是到了这里,她便不会再放过上官莲娘,只要上官莲娘一死,管她什么阮明玉方明玉,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就在贤王一行人安顿的同时,杨天陆与祁穆远就在县府的书房之中议事。
祁穆远来书房之前先是去看了上官莲娘,见上官莲娘还没有醒来,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方才深深地看了夜鸳一眼,赶去与杨天陆碰面。
杨天陆等了好一会儿,但是却没有一句怨言,态度恭敬至极。
“将军,贤王此番前来,定要为其举办接风宴的。你看……”杨天陆脸上满是皱纹,眼睛也很小,几乎看不到他的瞳孔。
这样的一个人,比之管家都是还要老上几分,但谁都不敢轻视他。而平日里受人尊敬的杨天陆,此刻却像是一个乖娃娃一样面对祁穆远,若是被他人知晓,还不知得惊讶成什么样子呢!
杨天陆虽是祁穆远的人,但与祁穆远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对祁穆远的脾性也不是很了解。故而,他才有所一问。
对此,祁穆远颔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眼下三国的人都到了,接风宴时便将另外两国的人都请来吧。”
听得此话,杨天陆眸中精光一闪,若不是祁穆远眼神尖锐,怕是都捕捉不到他的异样。
知晓杨天陆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祁穆远也不欲多言,而是道:“我吩咐你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闻言,杨天陆面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颇为不自然:“南疆那边消息太紧,根本无法探查出来。至于夫人那边……”
说到这里,杨天陆已然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在看见上官莲娘吐血之后,祁穆远心里就起了疑,当下便吩咐杨天陆去查探这件事。却不曾想南疆圣女那里什么消息都没有查到,而上官莲娘这边就只有上官莲娘自己和夜鸳清楚,杨天陆自是更加查不到。
夜鸳是上官莲娘的人,祁穆远想着夜鸳的性子,就没打算去找夜鸳问清楚。
故此,祁穆远到现在仍是不知道上官莲娘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但祁穆远明白,这之中恐怕跟他中的蛊有很大的关联,昨日上官莲娘中了媚药的表现,也一定与之脱不了干系。
想着上官莲娘连昏迷都能感觉到疼痛的样子,祁穆远心下便是一紧,总觉得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经悬在了悬崖的边儿上。
或许,还是要从夜鸳着手。
思及此,祁穆远不再停留,起身便走,把杨天陆看得一愣一愣的,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直到祁穆远的身影消失在了书房之中,杨天陆才慢慢收回目光,开始准备晚上的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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