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是不知道上官莲娘心中所想,包括邱玉画在内,在场的人都被上官莲娘的曲子所吸引了。若说邱玉画的舞令人赏心悦目,那么上官莲娘的琴则是让人新潮彭拜,心间自有一股豪情冲破云霄,大有想要去与那飓风战斗一番的念头!
邱玉书眸中划过一丝惊讶,他才学了得,对于琴棋书画自然也是毫无压力。但他自问,今日若是换了他来弹奏这首曲子,定然弹不出上官莲娘的气势来。
且,他看过的琴谱不在少数,竟是从未见过有这首曲子。看着上官莲娘纤长的手指不断地在琴弦上划过,邱玉书心里竟是有一种要那双手紧紧握住的冲动!
他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啪啪啪!”巴掌声响起,邱玉书毫不掩饰他对上官莲娘的赞赏,那脸上的笑意竟是真诚了许多。
上官莲娘朝邱玉书望去,看见的便是邱玉书那满是赞赏的眼神,没有半点虚假。
众人被邱玉书的掌声惊醒,随后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便再次响起。除了邱玉画一脸阴沉之外,整个御花园的人都为上官莲娘而感到不可思议。
赫连珏当下大笑两声,道:“哈哈哈,祁姑娘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如此高超的琴艺令朕都是有些折服,这七双琴赠与姑娘,那真是它觅到了良主啊!”
“皇上谬赞了,民女不过学过几天而已,当不得皇上如此夸赞。”上官莲娘敛眉,神情很是谦卑,若不是赫连裕华早就知道上官莲娘的脾性的话,怕是也会被眼前的假象所惑。
只是,赫连裕华知道,赫连珏不知道啊!在场的众人也都不知道!
眼见上官莲娘长得好看,气度也不错,还弹得一手好琴,这些娘娘就别提有多喜欢上官莲娘了。特别是吴清茹,看上官莲娘的眼神就像是在自己的儿媳妇儿一般,搞得上官莲娘心下尴尬不已。
与众人的赞叹不同的是,邱玉画几乎要将上官莲娘恨死了。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怕是上官莲娘早已死了几十次了。
她本是想要羞辱上官莲娘,可谁知上官莲娘竟是隐藏得这般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现在可谓是所有人都对上官莲娘赞叹有加,吴清茹的眼神更是让邱玉画不舒服。
邱玉画早就知晓吴清茹想要赫连裕华早些成家的想法,于是她几乎隔几天就进一次宫,为的就是讨好吴清茹。只要有吴清茹的旨意,就算赫连裕华不愿娶她又怎样,还不是得乖乖的听旨?
可是,一向对赫连裕华的婚事十分着急的吴清茹在面对她的讨好的时候,却像是视而不见一般。
如此强烈的对比,让邱玉画怎能不恨?
因为场合问题,邱玉画即便是再怨恨上官莲娘也是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牙硬撑。如此一来,邱玉画对上官莲娘的恨意那是随着几何倍数上升,瞬间达到了顶点。
对于她的小女儿想法,除了上官莲娘这个当事人和邱玉书之外,其他人都是不知晓。赫连珏更是连眼神都不往她那里去一下,一双眼像是被上官莲娘吸住了一般,不愿移动分毫。
这一曲给赫连珏的震撼实在太过强烈,他原本还对上官莲娘要单独见他一事心存蔑视,但因为这一曲,他却蓦地改变了对上官莲娘的印象。或许,上官莲娘真的能够带给他惊喜也说不定?
思及此,赫连珏道:“祁姑娘,朕有一问,不知方便不方便?”
这话已经是极给上官莲娘面子了,作为一个皇帝,能够在没有表现出实际实力的上官莲娘面前如此放低自己的态度,着实不易。至少,这件事放在大夏皇帝的身上就是不可能的,还是在上官莲娘又是左相嫡女,又是将军夫人的前提下。
因为赫连珏的态度,上官莲娘倒是对这位西苍皇帝有了一丝好感,但也仅仅是一丝而已。她明白,赫连珏能做到如此地步,就表明了赫连珏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对于她的来历,赫连珏一直都没有真的相信,因为这一曲,赫连珏心中的怀疑自然是放大了。
当然,上官莲娘也没有一定要赫连珏相信的想法,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现在赫连珏相信了,一会儿她去找赫连珏谈交易的时候,这些谎言定然会不攻自破。
淡淡的默契流转在二人的眉眼之间,上官莲娘轻笑一声,看着赫连珏道:“皇上有话直说便是。”
闻言,赫连珏也不客气:“祁姑娘方才说自己的琴艺是跟着一位云游的师父学的,听了祁姑娘所奏的曲子,朕倒是对那位师父感兴趣得紧。如此,朕便想要问问那师父的名讳,不知祁姑娘是否方便。”
上官莲娘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是赫连珏在给上官莲娘找台阶下。
刚才一曲之后,已经相信她之前说法的在场众人,即便方才相信了,但因为这一曲,他们也会重新升起疑问。一个被赫连裕华偶然救回来的女子便有如此技艺,说出去谁也不信呀!
或许他们现在还没表现出来,但时间一长,这个疑问定会在每个人心间升腾。届时,就会有数方人马调查上官莲娘,即使上官莲娘背景再怎么雄厚,也是禁不住这么多人同时调查。
故此,赫连珏这一问看似是怀疑上官莲娘的来历,但实际上只要上官莲娘说出一个所以然,就算那个说法并不怎么取信于人,赫连珏都会一口相信下来。
有了赫连珏的认可,其余人就算是对上官莲娘再怎么怀疑,暗中的动作也是会收敛一些。这虽然没有治本,但对现在的上官莲娘来说,也省去了一个麻烦。
明白了赫连珏的意思,上官莲娘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随即便道:“回皇上,民女的师父喜欢云游四方,当初也不过是路过,见民女有些慧根,所以才会教导民女琴艺。说起来也惭愧,师父教导两年,民女竟是只学会了这一首曲子。许是师父对民女失望了,两年后便走了,民女也再未见过师父。至于师父的名讳,他从来不说,民女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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