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莲娘一脸人畜无害,说出的话却是使得徐舒葵一阵胆寒。夜鸳站在那里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应了上官莲娘的命令去找那并不存在的管家。
夜鸳走后,上官莲娘看着徐舒葵,道:“表妹远道而来想来也累了,不如先去歇息?”
闻言,徐舒葵压下心里的不适,一张素净的小脸上突然挂起了泪珠:“此次长途跋涉来到京都,实在是迫不得已。穆远哥哥一向对我很好,所以我才会想到穆远哥哥。现今瞧着穆远哥哥娶了夫人你这么一个妙人,我这心里也着实安慰。”
“按理说,我是不便见穆远哥哥的,但是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想在这里等穆远哥哥下朝回来,亲自感谢他一番,夫人不会介意吧?”
一边穆远哥哥,一边夫人的,这徐舒葵分得倒是很清楚!如此不避讳的亲疏立分,着实是让上官莲娘见识了一把古代白莲花的功力啊!
上官莲娘心里清楚徐舒葵想干什么,反正祁穆远也不会对这个徐舒葵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就让他俩见见,打消一下徐舒葵的心思也未尝不可。
毕竟,她虽然闲,但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如此,那我们就一起等着夫君回来吧!”
虽说徐舒葵并不想看到上官莲娘这个碍事儿的,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也答应了。于是乎,正堂中就出现了这么一副和谐的画面。
平日不怎么说笑的上官莲娘一副孩子样与徐舒葵话着家常,偶尔几句话能将徐舒葵气得半死。
而徐舒葵因为心里的小算盘,所以全都忍了下来,素净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上官莲娘闲聊,眼神不断的瞟向门外,似乎在等着某个人。
桌上的茶换了一盏又一盏,祁穆远终于是下朝回来了。他本欲直接回院子,却被人告知上官莲娘和刚来的表小姐都在正堂里,他便拐了一个弯儿,来瞧瞧上官莲娘有没有被欺负。
若是徐舒葵知道祁穆远的想法,怕是会气得吐血,明明是她被压制得死死的,祁穆远却满心满意的担心着上官莲娘。
祁穆远的身影一出现在正堂门口,徐舒葵的眼睛就是一亮,人也随之站了起来,很是娇柔的朝祁穆远行了个半蹲礼。
在家里她都打听好了,像祁穆远这种常年在外征战的将军,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柔情。徐舒葵为了这一天可是练了许久,万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然,祁穆远却像是没看到徐舒葵一般,径直走过徐舒葵来到了上官莲娘身前,伸出手揉揉上官莲娘的头,竟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徐舒葵楚楚可怜的神色僵在了脸上,而后又在下一刻恢复。
“可吃早点了?”祁穆远如此问道。
见此,上官莲娘拍掉祁穆远的手,朝徐舒葵看去:“夫君,舒葵表妹还在这里呢!”上官莲娘表现之羞涩,看得徐舒葵一阵牙痒痒。
经过上官莲娘这一“提醒”,祁穆远才像是突然发现徐舒葵一样,皱眉道:“徐小姐,你现今也有二十了吧?怎么家里人没有教过你规矩吗,未嫁女子在孝期是不能见外男的。”
这是大夏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主要还是以前有人在孝期见了男子闹出了事情,所以才发布了这么一条规矩,为的就是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徐舒葵的家住在离京都约莫有大半个月的睢县,徐舒葵的家人又是在一月前去世的,如此徐舒葵算起来就还有两个月的孝期,按理来说徐舒葵现在应当将自己关在家里,不得外出。
只是碍于祁穆远的身份,再加之徐舒葵本身是一个很小的人物,小到根本就没人在乎她是不是待在家里,所以徐舒葵才能够来到将军府。
说来这徐舒葵也算是一个传奇了,十五岁时与人定了亲,而后不到两个月就被退了。
后来又接连有两三家上门提亲,可最后都不了了之,导致她现在都二十岁了,却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这祁穆远也真是够毒舌的,不仅点出了徐舒葵大龄剩女的痛处,更直言徐舒葵不懂规矩没有家教。祁穆远与上官莲娘比起来,还真是妇唱夫随,攻击语言都没带差的!
徐舒葵脸色煞白,活像祁穆远对她做了什么打不了的事情一样。不过徐舒葵也是够能忍的,下一刻又变回可怜兮兮的样子,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我全家亡故,是表哥仁慈,愿意收留我。我心间感激,却又找不到好的方法,所以才会在这里等着表哥,以表我的感激之情,却不想被表哥这般误会!”
徐舒葵边说边擦眼泪,委屈得很。
祁穆远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泪水,此时看见徐舒葵的模样,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厌烦。
皱着眉捏了捏上官莲娘的脸,祁穆远道:“我还有事,就先去处理了,你让人带徐小姐去客房,吃食也都端到客房里去,免得被人说我们也没规矩!”
这一番话让徐舒葵的表演进行不下去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祁穆远,似是不相信祁穆远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
见得徐舒葵的震惊,上官莲娘哑然失笑,面上却是嘟嘟嘴:“我要出去了,你自己吩咐去吧!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晚上见!”
言罢,上官莲娘竟是不等祁穆远再说话,出了正堂叫着英穗就往将军府外走。
这一出可把祁穆远给吓坏了,暗想上官莲娘是不是生他的气了,对徐舒葵也就愈发不待见起来。
与此同时,徐舒葵也由刚刚的震惊变成了讶然。
她惊讶的是上官莲娘竟敢如此对祁穆远说话,且身为将军府的女主人,带着一个丫鬟就出去了,还一出去就不回来吃午饭,这是个什么道理?
难道是这京都的规矩不同,所以已婚妇人可以随意出门,都不用征求自家丈夫同意的?
徐舒葵就这样想着,心里一点都不是滋味,刚刚还在说她没规矩的人,现在自己也这般没规矩的走了,也不知这是不是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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