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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风得意马蹄疾,楚瞬召现在成为了落阳世家子口中人人传唱的典范,再加上沈家商行内部以讹传讹的推波助澜,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名动落阳。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位沈家新主子的上没有如纨绔子弟的跋扈气质,反而有一种王侯贵族般的威严气势人,让人深感敬畏。
大鸿胪卿很开心地松开她的手,和妇人擦而过的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她的后揉玩一把。
“一言为定。”
田掌柜妩媚笑道:“妾?都是老太婆了,而且今天的赏花会说不定要忙到后半夜了,如果到时候大人还没离开的话,妾亲自给您跳上一支舞如何?”
大鸿胪卿肥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捏住了田掌柜那柔滑的手掌,道:“我对小女孩的兴趣一向不大,不知道田掌柜今晚有没有空来鸿胪寺坐一坐?”
“今天会有很多刚长成的女孩会在水阁上跳舞,若是有哪个合您心意,记得告诉妾,妾帮您把她换下来,免得被其他男人看上带走了。”田掌柜在大鸿胪卿耳边轻声道。
况且这个女人的容貌是那么曼妙动人,有幸看过田掌柜跳舞的男人都说宛如仙女下凡舞人间,让你永远无法讨厌她的笑容,渐渐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田掌柜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和他们打着招呼,凡是来胴月居的客人都知道要和田掌柜打好关系,或许她会有特别的款待。
来者分别是吏部尚书的嫡长子叶钧鉴和大鸿胪卿,这两个人并肩而行,就是连半个庆国官场的人看见都要在他们面前低头。
田掌柜似乎没有认出楚瞬召和沈花语的份,目光都落在那两位让她如此恭敬的男人上,没想到今的赏花会让这两位大人物出现,实在是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胴月楼在落阳城里经营二十多年仍旧屹立不倒,这个女人功不可没。
严格来说胴月楼是她从亡夫手中接过的产业,而她对赚钱一事实在是没有太大兴趣,至于她的寡妇份让她进一步树敌人退一步迎豺狼,干脆就不争不抢一心一意经营好这间胴月楼,赚来的大部分钱财都花在打点关系的份上,只留一点当女儿的嫁妆。
妇人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因为保养极好的缘故,一张鹅蛋脸看起来如二十来岁的柔美女子,材略显丰腴,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这笑容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谄媚,对那些初入青楼的雏儿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便在此时,两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自己边走过,迎面便走来一位袅袅娜娜的妇人,这两位男子竟让胴月居的大掌柜亲自迎接。
“的确,一个寡妇能在销金窝里摸爬打滚那么多年还屹立不倒,的确不会是什么普通女子。”楚瞬召微微一笑,说道:“想要拿下这样一个女人,可不是送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沈初夏回答道:“知道,这个女人这些年来都在致力经营胴月居,在勾栏业这块名声极大,不过在很多年前丈夫就去世了,膝下有个女儿,而且她这些年还和大鸿胪卿有着过密的交往,所以落阳城里几家大青楼的老板都要卖她几个面子,应该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人。”
楚瞬召并未穿那件代表沈家家主份的金纹蟾袍,而是简简单单穿了一件白衣,便主动询问沈初夏道:“如今掌管胴月楼的掌柜名为田清儿,不知姐姐是否熟悉她?”
满座衣冠如雪,长袖翩翩,案桌烛光溢满湖院。
在他们抵达之前,胴月居的湖院里已经开了几十桌筵席,各色权贵公子仿佛玉山将颓,席地而坐举杯高饮之人比比皆是。
当他和沈初夏经过的时候,他们并未猜出他就是沈家家主的份,只是投来审视的目光,楚瞬召看得出这些年轻人的手都相当不错。虎口处都带着厚厚的刀茧。
楚瞬召顺着人流走进了胴月居,一进去大门后,就看见几十个着白衫的年轻男人按刀前进,来回巡视过往宾客。
胴月居所处的地段在这条街道的尽头,加上楼层极高可谓是鹤立鸡群,尤其今还是半年一度的赏花会,比起过去喧闹异常的景象更是闹,楼层之上皆有青丝垂肩的女子从窗户探出脑袋,挥舞着手绢大声揽客。
无论如何,以后的他总有一个份被世人铭记。
而现在的他,究竟是叛国出逃的胤国世子?还是那一朝一夕的大秦皇帝?又或者是现在这位初掌权柄的沈家家主?
眼前这幅光景让他有些无奈的同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青楼的时候,当时苏念妤还是一个想要刺王杀驾的女刺客,因为刺杀过程落下贴纱巾被他顺藤摸瓜找到了,当时自己去临安城里的青楼找她时也是这般景象,只不过当时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皇子下。
若非沈初夏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用冷冰冰的眼睛将她们走,恐怕她们就得挥着粉扇纱巾拥上来,让楚瞬召冷汗直流的同时,觉得这间青楼就是一家大染缸,渐渐会将男人的志气消磨在在里面。
边都是她们吃吃吃的笑声,此时不乏有刚刚睡醒出来揽客的女子,对楚瞬召反复抛着媚眼,更有甚者直接荤话来勾搭这位相貌清秀的公子哥。
楚瞬召与那些散发着脂粉香的女人擦肩而过,耳
若是两位青楼女子碰上了曾经是侍奉过的一位男子,说不定会为了将他拉上自己的楼子大打出手,
此时刚刚入夜,街道上一副车水马龙的景象,不断有材妖娆的女子在路边揽客。
胴月楼的楼层高达七层,也算是众多青楼中比较拔尖显眼的存在,最高处有一大块用纯银铸造出来的残月雕像,细看之下竟是一具女子极乐后仰的胴-体,胴月楼的名号也就来源于此。
楚瞬召和沈初夏下了马车后,处这片落阳城青楼最多的地域,各色青楼给人一种拾级而上的感觉,层层叠叠的檐脚给人一种重岩叠嶂般的感觉。
所以与其说叫赏花会倒不如叫摘花会,选出来的花魁价高者得,而起当场付款领人回家。
可这些年下来,落阳的青楼越来越多,相比那些子刻板的世家贵妇,权贵们还是更喜欢那些漂亮年轻懂得**的青楼女子,即便表面上需要遮掩一下,但心里哪有把去青楼当成丢脸的事,事后说不定还会和同僚炫耀自己那那位柔美女子共度良宵。
话说庆国除了龙骑举世闻名之外,勾栏业这一块也是令其他王朝望尘莫及,一开始权贵豪门对于娼之人确实是忌讳的,尤其是那些双手不沾黄白之物的儒士雅士更是觉得钟乐之人简直就是自污份。
先皇赵怀龙曾经在胴月居带回过一位花魁回皇宫当妃子,由此赏花会名声大噪,就算经过了几十年的浮沉,能来参加赏花会的人非富即贵,甚至还有江湖高手参与其中,论规模虽然比不得上当年的千凤会,但也算是一场不小的盛会了。
自然就是那艳压群芳的花魁。
赏花,这赏的是什么花?
说来也巧,楚瞬召今刚想拜访这位青楼掌柜,结果沈初夏告诉自己,今天胴月居有一场赏花会。
他相信这间青楼的收入越多,那么里面藏着的猫腻也就越多,于是楚瞬召打算从这里切入。
如今大夫人将沈家商行的权力交给自己,其中胴月楼也在其中,若是单纯地从魏靖那份卷宗上来看,胴月楼的收入用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失去了大金主支持的胴月楼早已没有当年艳压落阳的风头,但终究是在寸土寸金的落阳城中活了下来,历经周折之后,最终成为沈家商行的一处分支产业。
可作为青楼创始人的沈三千不久后入仕为官,之后还得忙碌商行各大事,很快就把这间心血来潮的游戏之作忘到脑后了。
当时这间青楼沈三千可是砸下重本去培养花魁和琴,据说连先皇赵怀龙也光临过这里,一时间成为城里城里风头最旺的青楼,导致落阳城里的权贵都想要进去一窥花魁风采。
光是这三个字一就让落阳城里的浪子浮想联翩,究竟是那女子胴-体如皎洁白月,还是残月弯弯如躯后仰。
当年在落阳城里还是纨绔弟子的沈三千心血来潮成立了这家青楼,并且亲自挥毫写就胴月楼这三个字。
胴月楼。
——
楚瞬召望着上面那些被朱笔描红的名字若有所思,最好将手指搁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嘴角微翘。
他思索了片刻后,从众多账本中翻开了自己从魏靖府邸找来的一份卷宗。
他们还在观察自己,一旦自己壮大到足以威胁他们的存在,他们必然会对自己出手了,到时候自己陷入的危机可未必会比魏靖之事要小了。
楚瞬召知道,不光是赵皇后,这座城里还有许多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若是真的要大刀阔斧地去进行整顿,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把其他朝廷官员给得罪了,那就可就麻烦了。
而且自己这次除掉魏靖就已经扯出赵皇后这条大母龙,这些主事掌柜们多少和朝廷的人有所牵连。
说起来管理商行和楚骁华管理朝廷一样,既要避免被架空权力,又要懂得软硬兼施,时机分寸火候手段缺一不可。
至于底下的这些主事们,如今他们是不敢像魏靖那样去跟自己造反了,不过这些老狐狸浸商道多年,深谙商场上的各种规矩尺度,若是他们再次联合对付自己,自己总不能再像对待魏靖那么对待他们,不动声色让沈家商行损失一大笔银子的举动他们还是做得出来的,即便自己后来知道是他们干的,难不成要将他们全部砍了吗?
更让他感到担心的还是与自己站在了对立面的赵皇后,这个疯女人接下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来对付自己,她绝非那种善罢甘休的女人。
用剑杀人,楚瞬召自认为还能算得上精通二字,若要是说到经营产业,他可就真的是一窍不通了,但既然他要下定决心整顿沈家商行各大产业,让自己更好的在落阳城乃至在未来的战争中站稳脚跟,那么这些被损害了自利益的主事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防不胜防,而且也不易让他抓住把柄。
如今有了魏靖的前车之鉴后,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没人再敢跟他正面硬碰硬,说不定会用一些绵里藏针的损手段对付他,不但
自从除掉魏靖手握沈家大权后的这段时间,楚瞬召并没有闲着,大部分时间都在翻越各大主事递上来的账本卷宗。
姜棠明白他的意思,并没有在这里呆太久,低头行礼便离开了。
楚瞬召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极低道:“你想回家的心我明白,所以我很想和你好好配合起来……因为我也一样,但我必须有尊严地活着回去,而不是灰溜溜地回去和楚骁华认错。”
楚瞬召继续说道:“我会尝试着掌握越来越多的权力,然后用这些权力来做一些有利于我们的事,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需要很多人的帮助,包括你。”
姜棠深深看了他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楚瞬召皱眉道:“可你知道,现在你我都回不了家,除非我们打赢这场战争。”
姜棠毫不犹豫道:“我想回家。”
楚瞬召没有在乎姜棠的嘲讽,慢慢陷入沉思中,问道:“那你呢,你接下来有什么想做的,”
“守住天下?还真是小孩子才会有的梦想,居然还能从世子下您口中听见,真是难得。”
楚瞬召自嘲的笑了笑:“说来你或许不信,但我并不想要谁的王椅……只是想守住这片脆弱的天下。
姜棠似乎很喜欢他给自己的这杆称呼,莞尔一笑。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楚瞬召笑望这位一脸不以为然的冷艳女人,要知道像姜棠这种双手沾血的杀伐女子,几乎不太可能用讲道理的方式来说服她们的内心想法,反而用做事来说话比较实在。
“况且现在说这些话太早了,坐大庆皇帝的龙椅,我连-股下这张椅子都不敢说坐稳了,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帮助,姜棠姐姐。”
落阳城里有多少人会想到他有一个地位近乎北域之王的父亲,在楚骁华的耳濡目染下,楚瞬召硬刀杀人软刀磨人的本事逐渐臻于巅峰,说话语气也原来越像那个万人之上的胤国皇帝。
楚瞬召的笑容真诚且澄澈,不愧是从小在帝王家张大的孩子,知道该什么时候扮猪吃老虎,知道该什么时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我才不会当白眼狼。”
“也不知道这个家族算不算前交拒虎后交迎狼,看来落阳对你而言并非险地而是福地,既然那么快就在落阳站稳脚跟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坐一坐大庆皇帝的龙椅了?”姜棠笑容玩味地看着他。
“杀鸡儆猴的行为已经够了,现在我需要这些主事们各司其职好好干活,至于我们该专心对付我们接下来的敌人了。”
姜棠瞥了眼肆无忌惮打量自己的楚瞬召,轻声道:“自从你杀了那个什么魏靖后,他们显然老实很多,很多想要携款逃跑的人,都被我们的人默默处决了,现在更是动都不敢动,想来真的怕了你了。”
楚瞬召定了定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手翻了翻案桌上的账本,扭头笑眯眯问道:“这几天那些主事们怎么样了?”
姜棠就坐在他旁的矮塌上,翻开鸦齐卫送来的谍报,轻声应答道:“快子夜了。”
楚瞬召稍稍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旁的姜棠脸上,开口问道:“什么时辰?”
算起来自己离开胤国已经快一年了,不知道胤国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哥哥姐姐苏念妤他们还好吗?
夜幕上挂着一轮皎洁明月,再无乌云遮蔽。
落阳下了快大半个月的雨,如今已经到了五月时节,处处可听蛙鸣声。
楚瞬召在一张躺椅上醒来时,发现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
听说这次武道大举选拔出来的武道人才是要从军对抗即将到来的北域军队,一旦庆国打赢了这场战争,这些被选拔出来的武道高手人人都会封侯拜相,甚至成为成为一地之主,导致这次参举的规模会前所未有地盛大。
现在的他顶多只是个众人难服的沈家家主,尾随而来的还有武道大举这件举国盛事。
如今他连华南商会的影子还没见到,想要通过金钱的力量扭转这场战争的胜负还是太难了。
虽然如今楚瞬召初掌权柄,但距离沈三千告诉自己要占据华南商会一半的江山,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
这份气势强大到让商行内部那些曾经支持魏靖的主事掌柜们都只能在他面前一脸谄笑,愈发坐实了他就是沈家商行新主子的份
自始至终,妇人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
“这女人很能忍啊。”楚瞬召抚摸着下巴,眯眼打量那位不断上前跟客人打招呼的丰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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