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王座》第五百四十七章 事变

    天启王座第五百四十七章事变女子按摩着魏靖的肩膀,用鼻音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她很高兴自己的身体能让他暂时得到放松,在她看来魏靖对她的**更像是索取,也仅仅是为了索取。
    心满意足的女人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宛如一条刚刚出水的妩媚白蛇,媚眼如丝,任由魏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离抚摸,“如果大人喜欢的话,奴家可以让人缝制一件大红凤袍,披在身上任由大人弄玩,奴家可以装得很像。”
    “还是算了吧,私制凤袍和龙袍可是死罪一条,我可不想因为这样的蠢事把命送了。”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手掌慢慢塞入她的丰腴之中揉捏着。
    一番鱼水之欢过后,他披上外袍望着窗外雨滴如豆大的淋淋大雨,此时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样子,看起来才像是那位沈家商行二把手,年轻女子枕在他肩膀上,陪他看着窗外的雨景。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婊子的情义都体现在床上,至少在这张小床上,她愿意将情义暂时托付在他身上,这才符合婊子的人物形象,毕竟她不想失去这位每次离开前都会往她胸间塞一把银票的男人。
    她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不想像母亲一样一辈子柴米油盐酱醋茶,进入极乐居对她而言就是一场豪赌,所幸她被这位一掷千金岁数几乎是她两倍的男人看上,丢了日后能嫁为人妻的本钱,但换来的却是那些妇人一辈子都穿不上的丝绸狐裘,反正她觉得大部分女人无论嫁人不嫁人,这辈子到头来还是会后悔的,为何不及时行乐呢?
    她虽然年纪小但不是傻子,知道魏靖只是喜欢她的年轻活力,她也没傻到将这位男人当成真命天子来看待,尽可能地往他腰兜里拿钱罢了。
    她见他出神的望着雨景,觉得男人的眉眼间出现了一团缭绕不清的疑云惨雾,心思聪慧的她也不言不语,像一只小猫一样伏在他的胸膛,用柔滑如的指尖往他的胸膛上画着圈。
    魏靖握住了她的手,叹了口气道:“小时候没钱放牛的时候,羡慕那些有钱人钱多得都花不完,甚至还觉得他们吃饭都是用金勺子,后来当了商人有钱之后,才发现那些所谓的有钱人不过是王侯贵族们养的一条狗,他们看都不想看我们这些商人一眼,就想用那虚无缥缈的权力来换我们手中的银子,可就算是当狗也得当出一份恭顺的模样,否则在他们眼皮底下连连一席之地都不会有。”
    说罢,他闭上眼睛喃喃道:“真是羡慕沈三千啊,老皇帝是因为畏惧他才将贬出落阳,至于我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身边的这位女子瞪大眼睛,
    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大人,奴家跟您说个小道消息,是关于沈三千大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青楼里的女子谁不知道沈三千大人年轻时在秦淮河上夜御十女的壮举,而且他为人慷慨对青楼女子更是愿意解囊相助,甚至有人将他形容成大庆王朝的二皇帝。
    甚至有人一针见血地指出皇宫里面的女子都是庆皇的后宫,皇宫之外的女子都是他沈三千的后宫,权势之大难以衡量,虽然不能和皇帝平起平坐,但想要灭了大庆王朝里面的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女子谈起他的眼神自然是充满敬畏。
    “那家伙的小道消息是最多的,说来听听也好。”
    “这两天落阳城里都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说沈三千大人死在了海难之中,如今古和城的大总督已经不是沈三千大人,而是他的手下郭庆弓。”女人神秘兮兮道。
    “沈三千死了?”魏靖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魏靖才不会相信沈三千在这个关节眼死了,海难?他不守在古和城当他的大总督无端端出海干什么,像他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东西随便派人去买就是了,犯的着像那些海商一样渡海运货吗?
    关于沈三千死了的小道消息这两年时常会有,但每次这些流言都会被沈三千遣人送去家族庄园的各种来自北域西境的奇珍异宝的事情一攻便破。
    魏靖不相信沈三千会死在大海中,就算要死也是死在金山银海中或者绝美的女人的肚皮上,让整个大庆王朝知道他沈三千在这个世界上玩够了乐够了,到天上去做神仙了,那时候他才会相信这个男人死了。
    女子娇滴滴道:“给奴家出去买茶叶的丫鬟她还说,路过沈家庄园的时候,看见门前挂着许多白灯笼,反正肯定是有人死了才会挂白灯笼,大人您说呢?”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魏靖了闷痕一声,往她的雪白柔臀重重拍打了一下,弄得女子一阵娇嗔,满眼妩媚地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步的进犯。
    魏靖抱着她翻个身,想着要继续提枪的时候,她刚才说过的话仿佛给自己开了一扇天窗,极为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海难?这件事是真的吗?看着我的眼睛说。”
    “奴家哪敢在大人面前撒谎啊,千真万确的事情,若是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去沈家庄园瞧一瞧。”
    魏靖想了想,不顾那一柱擎天像是被人抓奸似地穿上袍子,还不忘从钱囊里掏出五张银票拍在她的软臀上。
    女子心领神会自然也不撒娇求欢,轻
    声问道:“大人可是要去沈家庄园?”
    “不该问的事情别问,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件凤袍让人去缝一件,下次我来找你的时候就给我穿那件袍子,只要这件事成了,就是连皇帝也得卖我三分面子!”
    魏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眼神阴森如择人而噬的饿狼,低哮道:“沈三千,你真的以为将你的私生子送来落阳就能万事大吉吗?!你死得真好啊,死在这个我刚想动手的关节眼!接下来我要将你的那些婊子小妾和女儿全部送去陪你,让你沈家变成从商界神话变成一个天大笑话!”
    ——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沈三千遭遇海难的消息还是传回落阳城了,满城哗然。
    “我要去古和城找我爹,你陪我一块去!”沈花语扯下白帽往地上用力一摔,就想着夺门而去。
    头一回披麻戴孝楚瞬召强忍着对她破口大骂的冲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祖宗拉了回来,好声好气道:“去什么去?!无论沈三千有没有死在海难中,你作为女儿都要为他守灵七天不得离开落阳半步,你要是去了的话岂不是闹笑话了,到时候大夫人和你娘能给你好脸色看,你和我虽然都是王侯贵族,但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我是上过战场的人,你一个大小姐晒个太阳淋个雨一不小心就要生病,若是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还得让贼抢了你的钱银,到时候你怎么回来?”
    “呜呜……他们都说我爹爹死了,我不信!我不信!爹爹怎么会死在海难之中,一定是古和城那边有人造谣,我要去古和城找爹爹……你要是不和我去的话,我就一个人去!”沈花语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对着楚瞬召愤怒大叫。
    楚瞬召抓住她的手臂,既没有将她拖回院子也没用松手,没好气道:“你疯了吗?你现在离开落阳城,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沈家大乱吗?你知道外面有多少让想要你死吗?你是沈三千的女儿!他过去在落阳城里得罪了多少权贵你不是不知道,无论沈三千有没有死在海难中,你现在去找他就是死路一条,还没等你去到古和城你就会变成一具浮在河面上的尸体,这还是最好的一种下场,若是你被人虏走了像奴隶一样被人卖到青楼妓馆中,你这辈子都别想回到落阳城见你母亲了,这也是你父亲绝不想看到的结果。”
    沈花语红着眼睛,凝视着面前的白发少年,哭声沙哑道:“爹爹是因为你的事情才会死的,你为什么要来南陆找他,你和那个欺负我的漂亮女人肯定对我们家没安好心,我恨你,你走!你走!是你害死了爹爹,我不要见到
    你!你滚!”
    楚瞬召叹了口气,他很早就知道沈三千遭遇海难的消息,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说给沈花语或者其他人,是因为他相信这件事就是个无稽之谈,嬴栎阳和沈三千前往黑夷城的船队或许遇上了海上风暴,但以嬴栎阳的实力是绝对不会让沈三千葬身大海之中。
    如今真相如何,楚瞬召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传到了落阳城。
    他或许可以不相信,但终究人言可畏,而且这件事是由沈三千的亲信亲口承认,就算郭庆弓不说,沈三千在古和城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终究会有人看出异端。
    这时候,楚瞬召体会到这个男人对自己事业的郑重承诺,果真如他许诺般他会给自己找一支军队,但他不愿相信这个精明算计的男人会放弃他们的事业死在东海之中,落得个万劫不复的悲惨下场。
    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出手挽救这个随时都会面临崩溃的家族,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儿子,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
    沈花语死死盯着楚瞬召,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看他的眼睛,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一眼就看中了这个胤国世子,他们究竟是何时搭上线的,难不成自己的父亲一直都在做叛国者?
    如今父亲死在大海之中莫非就是上天对他的报应,那她是不是应该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将楚瞬召检举给官府的人?
    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很快就被她给抹杀了,因为现在他的身份是自己的哥哥,是他们家族唯一的男性继承人,自己的父亲不在了,整个家族的担子都会压在他的身上,一旦他完了,整个沈家也就完了,而且会以叛国的罪名诛灭九族。
    沈花语流着眼泪,哽咽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瞬召深吸一口气,说道:“花语,对于你父亲去世的事情,我是不信的,但你娘亲和大夫人她们都信了,还有整个落阳城的人也信了。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处理好你父亲的后事,哪怕是演戏给所有人看都好,至于我会在你父亲回来找我之前,替他照顾你们家族的所有人,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
    沈花语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一把抱着他说道:“我的哥哥,必须要比我爹更厉害。”
    楚瞬召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眉头的疑云渐渐浓厚了起来。
    这下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偏偏要在他决定对魏靖他们动手的时候,沈三千遭遇海难的消息才传回落阳城,恐怕这些人已经得知了消息,决定开始有所行动了。
    不行,他必须抢在他们对自己动手之前,先对他们动手!
    “大少爷,六小姐!”
    一道惶恐不安的声音像是落雷般,在自己身边炸开来。
    楚瞬召松开沈花语扭头一看,那位经常服侍在大夫人身边的老婆子,任凭裤脚沾满雨水,脸色无比惶恐地闯了进来。
    楚瞬召摆出他身为沈家少爷的风度,轻声问道:“吴姨,什么事情那么慌张?”
    “少爷不好了,商行的那些行长们,刚才将大夫人还有其余几位手中握着商行股份的夫人都请走了!”老妇人喘着大气道。
    楚瞬召猛然一愣,看着面前满脸是雨的妇人,被这个忽如其来的坏消息震住了心神。
    魏靖那伙人居然那么快就下手了,下手的对象居然还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妇人们,让他感到无比愤怒。
    这算是沈家商行有史以来第一次有行长敢做出如此越轨行为,事情的起因还是自己三天前发出的命令,勒令魏靖将那笔每年无故消失银子的下落交代给自己。
    这件事或许大夫人也心知肚明,眼睁睁看着自己在青峰居和他们撕破脸皮,将他们逼到角落里,却没料到沈三千遭遇海难的消息传回了落阳,这无疑是给怒火中烧的行长们再添了一把火。
    这把火将他们心里面的对沈三千的畏惧彻底烧没了,所以他们就敢直接对沈三千的遗孀们下手,目的就是为了她们手中的股权和商行会长的位置!
    楚瞬召失神了片刻后,慢慢低下了脑袋,嘴角微微翘起。
    魏靖这条家狗还真敢做出咬自家人的举动,他也真敢啊,真不怕死啊。
    人活一辈子不容易啊,因为这点钱权而死,不觉得可惜吗?
    “哥哥,怎么办,魏靖在这个时候将大娘他们请走一定没安好心。”
    沈花语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满脸焦灼神色,恨不得现在拿剑去将魏靖那些王八蛋砍成人棍。
    至于老婆子也是听说了楚瞬召那天的冲动行为,如此得罪商行行长岂不是砸自家的饭碗,这下可好,将石头砸到自家的脚上了。
    行长们联合起来想要夺取商行的权力,凭借大夫人是难以抵抗那些手腕精明的行长们,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不懂事的孩子惹出来的,就算你是老爷的孩子……若是老爷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出乎她们所有人的预料,他并不打算妥协,而是选择对抗。
    楚瞬召缓缓抬头,脸上的笑容用狰狞来形容也不为
    过,紫瞳里炸出一丝狂热的光芒,露出一口极好的白牙,狞声道:“他们也真敢做啊……如此也好,让我彻底没有了饶他们一命的想法,等我去找他们,将他们杀得一干二净!”
    ——
    没有哪句话比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形容沈家如今的处境更为恰当。
    魏靖踏入青锋居扫视一圈后,没有如过去般的弯腰作揖,而是带着轻佻的笑容问道:“诸位夫人,好久不见,老爷遭遇海难的事情我们得知后也很伤心,诸位夫人勿伤心过度了,对身体不好。”
    坐在大夫人身边被魏靖张口便触犯逆鳞的高氏勃然大怒,将手中那千金难买的粉瓷茶杯狠狠摔到地上,再也无法保持静气,用吐出一口浓痰的力度,恨声道:“少在这里装好人,你魏靖什么狼子野心当我们这些妇人眼睛是瞎的吗?你当年不过是个放牛的死穷鬼,是老爷一手提携你上来才有如今的地位,如今他尸骨未寒你就想来欺辱我们这些遗孀,当初你跟老爷提出将商行变成皇商的时候,我们就该让老爷将你逐出家门!”
    魏靖神色自若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声道:“高夫人消消气,这女人年纪越大就越要学会遇事静气,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动怒,况且老爷如今尸骨无踪,哪有尸骨未寒这个说法,大夫人您说是不是啊?”
    “你!”高氏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可恶的男人,恨不得现在将他揉碎生吞。
    大夫人张颜的脸色不改,但内心却是掀起了万丈波澜。
    如今面对魏靖的她已经不能再像过去沈三千活着时有底气,即便知道魏靖私下有不干不净的小动作时,她依旧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这个男人妥协,况且自己对他的印象谈不上差,出身书香贵族的她很是敬佩那些白手起家的男人,却低估了这种男人鱼越龙门后的恶蛟野心。
    他们的一生都在用权力和金钱弥补童年时受到的创伤,现在沈三千死了,他们终于抬起过去一直在她们眼前弯下的脊梁,狠狠撕下那张奴才般的面孔,准备对她们大开杀戒了。
    几位主事嘴角微翘地盯着这几位还称得上是风韵犹存的女子,魏靖拉来一张椅子,在她们几人面前重重坐下,开门见山道:“我请诸位来这里的原因想必你们也猜到了,既然诸位夫人愿意来,想必也是愿意和我谈一谈。我可以当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毕竟除了那个野种外,谁也不希望看见流血事件的发生,那我就直接说了。我和我背后的大人可以不动沈家在大庆王朝境内的产业,甚至你们沈家的财产我也可以一分不要,而我只需要你们交出手中的股份,让我去当沈家商行的会长,总比让那个少不更事的野种上位,更能弹压现在的局面。”
    魏靖此言一出,大夫人脸色剧变,满院处于死一般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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