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里》第七十八章 欧巴,理子

    “为何即将俘虏釜山姐姐心的姜时生,突然骑上他心爱的小摩的…
    为何即将得逞的他,突然放弃,为何聊的愉快的两人突然埋头沉默…
    为何整条街道瞬间变得安静起来,究竟是半岛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敬请收看南半岛之一一釜山少年诱拐崔小理日记…”
    后座上的姑娘,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冷冽却带着点俏皮的气息,却把驾驶座上的少年气得不要不要的。
    “西——闭嘴,姓崔的!”
    “姓姜的,你凶我!”
    南半岛最不缺的,就是故事,只是永远未完待续。
    其中的书写者,只是一个夜半时分流浪于半岛,骑着小摩的,载着漂亮大姐姐,游手好闲的釜山少年罢了。
    适当的时候,他还扮演了一个“恶徒”。
    里头人太多,人来人往,以至于每个人方出现来不及演三分钟,就被下一个人所篡夺所替换掉了。
    俗话叫做,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敌人。
    迟不迟,晚不晚,最讨厌的,是刚好。
    阿姆在心情本就不满的时间,刚好一看见半岛的刑警,表情会不由的厌烦起来。
    哔哔——
    “跑这么快干什么呢?wuli都好久不见了,国民少年xi。”
    “……”
    开着辆老式佳乐的朴后辈,熟练地抵着方向盘,一心二用,时不时侧过头,朝着窗外痞痞地骑着小摩的,一脸不耐烦的少年开口调笑道。
    他自己对姜时生的关注和上心,其实与自家的刑警组长李东锡不遑多让。
    不单是少年的潜在危险性,亦有他极其特别的个人魅力。
    让朴后辈自己,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丝自己也不愿承认的,一种仿佛看待自家“弟弟”的怒其不争,和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头。
    毕竟和这臭小子打交道的久了,感情也不由自主地累积到一定的程度。
    谁也无法避免。
    姜时生从一个大舞台的梦,流浪到现实后,成了居无定所的无业游民。
    Idol学院也好,PD101也是,这类的节目出来的练习生就像是即食快餐,尝个一时新鲜罢了。
    时间久了,粉丝腻了,便立刻陷入漫长的空窗期——
    孩子们想要表演,抛开资本,小公司没有资源,就没有稳定的舞台;想要赚钱,抢不到合适的通告代言。
    连锁反应,公司培养练习生所付出的成本,需要回本,他们只能剥削,让手底下的孩子,以选手的身份不停“回锅”,穿梭在各种类型的综艺和选秀节目录制现场。
    这是练习生在南半岛的生存方式,像是跟着大篷车迁徙的吉普赛人,靠赶场表演维持生计,同时也期盼着等到那个站在舞台中央、成为主角的时刻。
    这种期望天下掉馅饼的,不仅是练习生,还有背后的公司。
    除了姜大爷这种天赋异禀,老天爷追在屁股后头喂饭吃的,其实南半岛几乎所有的练习生,就是不断地出锅,回锅。
    至于身为刑警的他,为何会对这些练习生的东西,有些感慨和了解呢——废话,wuli泰古的7年“果达粉”是开玩笑的吗?!
    一想到这臭小子曾经胁迫,还竟然差点让wuli可爱的泰古出了车祸,朴后辈看向阿姆的眼神就越发不善,说出的话,更是带了刺:
    “Hiong我理解,你从一个深受国民喜爱,大势的练习生,一夜之间成无人问津的变态,心态不平衡也很正常,但这不是你自甘堕落的理由啊,还是说,这就是姜时生你原本的性格?”
    “诶诶?等一下,阿尼!‘一夜之间,变化的是心态’——这句话中间是有一段很漫长的过程的,‘跟一夜之间,成了变态…’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滴,阿加西!”
    未过红灯,行人线,超速又减速的警车,所发出的鸣笛声,穿透“釜山恶徒”的内心化为噩梦。
    阿姆叹了口气,无奈地停下小摩的。
    他不喜欢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两轮对上四轮的较量,明知必会追上,徒劳而任由人捉弄。
    崔真理不管这些。
    她只是软软地靠在他的后背上,头上戴着他的鸭舌帽,身上穿的,也是他的白色衬衫。
    透气温暖的同时,爆满丰腻的曲线若隐若现,令人血脉贲张,慵懒妖冶的神态,又带着点颓废的气质。
    前不久,两人找不到卖衣服的衣店。
    最后没法子,一开始看到少年解开扣子,递来的衬衫,她没有接过,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冷漠而尖锐。
    她以为他嫌弃自己了。
    外是红礼裙,内里是空空如也,丰腻诱惑的,令人垂涎欲滴的肉体。
    一个灵魂备受压抑的女人,她内心最敏感的地方被绝望、无情压着,难以抑制的疯狂。
    只是抗拒和生气的情绪刚升起,就被仿佛看透一切的少年,随口而出的,简单霸道的一句话就化为乌有,癫狂的冷霜渐去,最后忍不住绽开笑颜。
    “穿上,我是男人,占有欲是我的本能。”
    …
    朴后辈不想跟少年胡扯,他自然注意到他身后的漂亮女人。
    干刑警这一行的,别的可以差点,唯独眼力,观察力必须得强点!
    这女人的眼里,全是少年的影子,令人动容。
    “小姐,劝您最好离他远一点,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故事,但…”待他将小摩的拦阻停下后,就忍不住出于好心,一边观察满脸无辜的釜山少年,一边组织语言,语气温柔地对着崔真理警示了一句:
    “姜时生这臭小子是不一样的,他将魔鬼冷漠无情的一面,用招人喜欢的外表掩盖起来,蜇人才是他的本性,而他最擅长的,就是还会说服你,让你相信他不会蜇你。”
    友好的话语,亲切的目光,善意的行动,温暖的劝解。
    错的都是姜时生,与她人无关。
    这就是西林洞刑警们,在遇到与釜山少年有关系的女人时,该如何阻止,或是优雅地打响看不见的战斗,所必须具备的能力。
    其实,朴后辈更想说的是,“西吧,敢欺负wuli泰古的姜时生,他就是一王八蛋!”
    怒气填胸,他维持着身为刑警的体面和素质,瞥了一眼阿姆,语气冷漠至极:
    “姜时生,下车,请出示驾驶证。”
    “没有。”阿姆不情不愿的下了车,将突然不说话的崔真理藏在了身后护着。
    “内,无证驾驶。”
    “哈?”
    “你后面的这位女士你认识是吧,为什么你们全身都湿透了?大半夜玩得很大嘛,她是你的女朋友,还是姐姐?”
    “嗯~都不是。”
    “内,强制猥亵女性,机动车超载超速行驶,拘留三天就算了,你也别把wuli西林洞分局当家,罚款2万。”
    “莫?搞笑呢?!”
    “大南半岛的刑警Hiong我!现在,没跟你开玩笑!”为了增加威慑力,朴后辈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凶狠地瞪着阿姆,狠狠怒骂道。
    一旁躲在他身后的崔真理,微微仰头,望向突然不说话,于是看着有些孤独的姜先生,越看越陌生,越看越心疼。
    沉默是一种与人无法诉说的绝望。
    别人都说自己堕落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冷漠里面藏着一半偏执,还有一半理性。
    我的姜先生,被人“欺负”了呢…
    崔真理眼神骤冷,眼里早就没了笑意,只有身为“临时演员”的…
    不疯魔,不成活!
    穿着单薄长衫的阿姆低着头,无语地挠挠头,他确实不想进局子,但本来想扯皮的念头一升起,却因冷水受寒而迟钝的神经,让他疲惫不堪,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额,那个!”张开嘴,阿姆刚要开口说话,背后突然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响起,吓得他一激灵。
    “我都跟你说了!!”
    “……”“……”
    阿姆缓缓转过身,朴后辈缓缓探出身。
    瞪大眼睛,望向身后撅嘴,满是泪水的红裙姑娘。
    两人的表情一个呆滞,一个疑惑,眼里的所流露出的,确是如出一辙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两人一时成了哑巴说不出了话。
    但漂亮的釜山姑娘,压着帽檐,自顾自在用方言说话。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往煤炭银行里捐钱!你还要捐!”
    “啊?!”阿姆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目瞪口呆。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去救那只自寻死路跳河的流浪猫!那猫儿会游泳,那你会吗?你会吗?!不会你还跳?!”
    “拿(我)?!”
    “梨子欧巴!为了救你我都感冒生病了,wuli却连看病的钱都没有!2万元都没有!”
    用以惊艳一生,改变喜欢和厌恶的感觉,不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相见,而是那些让自己屏息的精彩瞬间。
    一线生机?
    对于正义感极强的刑警来说,弱点是什么?是——同情!这就是自喻正义强者的软肋!
    真他西吧的给力啊,wuli的釜山小病娇!
    瞬间,即兴大师姜演员灵光乍现,眼神散去迷茫,流转间充满了哀伤,双手温柔地抚住崔真理羞红的,白皙动人的脸颊,语气凄厉和真挚,大喊:“欧巴对不起你啊!理子!”
    “噗嗤…“崔真理愣愣地看着阿姆,下一秒她用力捂嘴,差点绷不住笑颜,眉眼妩媚间,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呜呜~梨子!”
    “欧巴不是个好欧巴!欧巴卖血去,欧巴卖骨髓去!米亚内——”
    “你为什么那么善良啊,wuli欧巴!!”
    “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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