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亚当的断裂魔杖》340.黑血见闻（2）

    血虎人玛琪进入颅骨平原之后，显得更加谨慎，周围虎人也越发的拘谨起来。，
    虎人拥有出色的野性直觉，对于危险的感知超越其他黑血氏族。
    在颅骨平原上，那些分部于广袤平原上的大农场，每一个农场内都存在一个令他们惊颤的气息。
    “颅骨平原”
    血虎人玛琪总觉得这里十分熟悉，直到一位虎人亲卫提醒她，这才让她想起这不是峡湾西方的鸣山河。
    玛琪环顾四周，直到看到平原上的那条奔腾而过的浑浊河流，这才真正确认这的确是鸣山河地区。
    可原来的鸣山河周围应该遍布贫瘠的山地，并且充斥着毒虫和雾瘴，只有角鳄人氏族才能生活在这里。
    “或许原来的山峰丘陵已经被移平。”
    不知怎的，玛琪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荒缪的想法。
    “快干活，你们这些蛮牛！”
    农场的田野中，一位刻薄的老蝠人正对着几位牛头人骂骂咧咧的。
    血虎人玛琪皱了皱眉头，在这颅骨平原上，蝠人一族的奴役本能终于显露出来，黑血之民终究难以脱离兽性。
    在那刻薄的老蝠人身边，两三头蝙蝠崽子扑腾着稚嫩的肉翅，相互打闹嬉戏。
    蝙蝠崽子身上挂着精致的白银饰品，尤其是脖子上的白银项圈，好似两条白鱼首尾相连，上面蚀刻着蝌蚪般的符文。
    血虎人眼神一眯，她清楚蝠人氏族内对于各种贵金属饰品有着严格的佩戴要求。
    底层的普通蝠人可以佩戴青铜饰品，上一阶级的商人、工匠、农场主以及军官可以佩戴白银饰品，在上阶级的贵族、施法者、战职者可以佩戴黄金饰品。，
    听说还有领袖阶层，佩戴着水晶头冠，享有至高地位，只是玛琪一直没有见过这种阶级的蝠人。
    为虎人作向导的魔蝠人一路上显得十分沉默，或许大多数蝠人的性格就是如此，他们喜欢黑暗和安静。
    玛琪还曾经见过一位老迈的蝠人在森林中寻找珍贵木材打造棺木，据说通过进入棺木的方式，他们就可以与信仰的神袛沟通。
    颅骨平原上，蝠人的尖塔建筑屹立在土地上，每一个农场中央都有一个黑尖塔。
    塔身采用某种几丁质外壳打造，塔座深埋地底，内里还泛着赤红微光，好似孕育某种未知怪物，让人充满了好奇。
    “咕噜噜！”
    宽敞的砖石大道上，一辆车队从不远处驶了过来。
    “桀桀桀！”
    怪异的笑声传来，玛琪不用看都知道这是鼠人的笑声。
    虎人队伍特意放慢脚步，让开道路等待鼠人车队过去。
    鼠人氏族是六兽巢中的鼠巢，在黑血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即使是虎人也不敢冒犯这些“贵人”。
    车队正前方，一位老鼠人和一位蝠人坐在车厢中，鼠人尖鼻上挂着两撇长胡，身上披着一件老旧灰袍。
    “奥沃，你们蝠人族群越来越强盛了，我看你们已经有资格成为第七兽巢了。”老鼠捋者胡须说道。
    “一切荣耀归于主！”一旁的蝠人手捧教典无比虔诚的道。
    “是啊！荣耀归于主，这一点我们需要向蝠人学习。”老鼠人赞同道。
    蝠人奥沃收拢身上的鸦羽袍子，蝙蝠尖耳上的黄金耳环晃动着，“瘟疫鼠神何时决定登上神位？”
    老鼠人绿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得看你们的众蝠之父了。”
    “我主无意与旧神为敌，恐怕帮不了你们。”蝠人奥沃沉声道。
    “不急！不急！”老鼠人摆了摆手，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老鼠人打开车厢上的铁窗，“这才五年的时间，你们氏族已经发展到这种规模了。”
    “鼠人族群的数量更是以千万记，这点数量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蝠人奥沃语气异常平淡。
    “鼠人数量是多，一窝可以最少也有五六头。”说到鼠人的繁衍能力，老鼠人倒是非常自豪，不过话音一转道，“虽然繁衍能力强，但是子嗣中的精英鼠人却不算多。
    你们蝠人族群就不同了，灵祭祀的力量就算我主也曾赞誉。”
    “所以这一次灰袍贤者过来是？”奥沃询问这位鼠人中的非凡智者。
    “受主感召而来，将教导你们瘟疫之道。”老鼠人说道。
    奥沃低头不语，俯首以示感谢。
    车队从虎人队伍前缓缓而过，玛琪眼眸透过车厢上的窗户窥视其中的黑血之民，那身着鸦羽袍的蝠人忽然转过头来。
    恍惚之间，玛琪似乎看到一个遮天蔽日的黑影凝视着她。
    “众蝠的父！”
    玛琪惊叫一声，急忙低下头去。
    玛琪暗中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蝠人族群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虎人。
    这次结盟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不过现在她也无法回头了。
    虎人队伍逐渐深入颅骨平原，一座巍峨高山的轮廓出现在虎人面前。
    向导黑蝠卫士放下长矛，面对那高山跪伏在草地上，“众神之父，愿你的神恩永在！”
    “月亮山，蝠人在山体中建造的城市，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荒诞的传说。”玛琪脸上带着震撼说道。
    虎人越靠近月亮山，就越发的难受，他们仿佛是这处土地上的异类，受到冥冥中的排斥。
    路上许多苍老的，亦或是年轻的蝠人一步一跪的前行，每一次跪在土地上，他们都要亲吻土地，呼唤众蝠之父的名，黑亚当。
    黑蝠卫士主动介绍起这些蝠人，他们是苦修士，自称血刑者，自称将以血奉献于父神，以刑律监督族群信仰。
    黑蝠卫士语气中满含尊敬，似乎向往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那是什么？”
    月亮山下，一圈圈的尖塔房以螺旋式分布在那里，一些由紫水晶构成的尖塔房中生长着巨型球状花苞。
    在那半透明的乳白花苞中，不知名的液体晃动着，其中蜷缩中一个巨大蝙蝠幼体。
    “那是我们的氏族之兽！”黑蝠卫士露出獠牙笑道，
    一个紫水晶尖塔张开，魔能充盈其中，花苞上的透明薄膜撕开，一头体型高两米的火焰蝙蝠飞出。
    “昂！”
    火焰蝙蝠发出恐怖音波，张开蝠翼直入云空上，就如同一块燃烧的火布拂过天空。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