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快结束的时候,也到了学校分配我们明年去酒店实习的问题。而和学校合作的好酒店,国际酒店也就五六个左右,每个酒店也都只招两三个,班上又遇到了问题,人员该怎么分配?毕竟每个人都想去好的酒店。
我已经不记得一开始是怎么分配的了,不过都因为某些不合理的问题,否定了前两次的分配。原本我们宿舍是打算五个人在一起的,但也只能停留在想。最后班上决定,由每个人参加的学校活动多少,来打分,分高的人拥有率先选择权。
看到这样分配的时候,我和娜娜都很高兴,宿舍中我们两个参加的学校活动最多,两个班排名进前十没问题。瑶瑶也参加不少活动,礼仪也参加了几次,她又是班干部,参加不少班上活动。而因为分配理由,我们宿舍五个人的排名分成了三份。
我和娜娜算分的时候,算了一样的分数,本来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加分的,但我们想保持一样的分数,可以选择去同一个酒店实习;瑶瑶分数比我们差了几分,但想和我们一起有点难;蓉蓉与小云两个人分数就靠后了,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被选择。
就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我和娜娜一起去了一个国际酒店,并不是特别好的,我们其实可以选择更好的,但这个酒店距离我们俩个人的家近,便选择了它。瑶瑶一个人和班上的同学一起去了万达酒店,而蓉蓉与小云只去了一个本地的纯餐饮酒店。
大二放假前,各个酒店负责人来认领他们的实习员工。我们怀着万般不舍,离开了我们待了两年的宿舍。每个人提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宿舍门前,回头看着那个简陋的上下床,没有了铺盖原本温暖的宿舍看上去没有一丝丝温度。随着一声“走吧!”我们每个人都急匆匆的上了酒店负责人的车。
在车上,我和娜娜,还有一个同班的宋同学,我们三个去同一个酒店。“以前上学的时候,别人下课,周末都在宿舍睡觉休息,而我总是被礼仪老师拉着参加各种活动,那时候可讨厌礼仪老师了,现在却那么的感谢她。”娜娜说着,有感而发。是啊,以前一下课,都喜欢躺在床上追剧,而我却要去社团排练,娜娜动不动就被拉去参加礼仪,有时候周末也要去。曾经的我们都为此抱怨过无数次,而如今我们却是那么庆幸。而正是曾经的付出,获得了优先选择权,正如那句话所说的,只要付出了,总是会有回报的。
我们来到了国际酒店,直接去了人事处,没想到在这个外表富丽堂皇的酒店,员工办公都在地下,而员工宿舍自然也在地下。我看着是无所谓的,这样挺好,上班只需要上个楼梯就好。
在人事处,我们三个和负责人签合同,面试,分配我们要去的部门。那时我还问,可不可以去销售部。负责人告诉我,销售部压力太大,是不会放实习生去的。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去不了销售,那就是前厅了,而正好前厅需要一个人。
我看着我们三个,我是最没有优势的一个,个头最矮,才刚刚一米六过一点,宋也有一米六八的个头,而我的英语也是差的要命。我并没有报太大的期许,前厅面试是要有个头与英语口语要求的。
或许正是我没有想太多,在面试时笑容非常自然,反而把宋提前淘汰了,要从我和娜娜中选一个。看到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高兴,最终他们选择了娜娜,我也很替娜娜开心。娜娜英语比我强太多了,又有一米七几的个头,她去前厅比我有发展的多。而我和宋,双双去了西餐厅。
我们之后去洗衣房领衣服,看着自己的衣服,好丑啊,还是个马甲加围裙的。再看看娜娜的一身西装,顿时有些羡慕。不过穿上后,反而还可以,没那么丑了。
我们都去各自的部门报到,娜娜是最后一个回来的。我们问她什么情况,娜娜说她被分到电话总机,教了她许多,还有系统操作。我们也不理解,就劝她慢慢来。
那个七月,大家都还在享受自己的假期生活,而我们酒店班的学生,提前开始了自己的实习生活。我这个人不念旧,每次来到一个新的环境,总是有说不出的喜欢。而我这个人不挑食,不认床,即便住在地下室,吃着员工餐也不会有任何不适感。
几天后,基本学会了大概,没有什么技术性的工作,能记住就够了。而娜娜那边,相对比较难,娜娜学起来有些费劲,我们没有接触也不懂,只能劝她慢慢来。而娜娜告诉我,等她学会了,就要上三班倒的工作,还要上夜班,到时候就她一个人,她有点怕,她也不想熬夜。
我听娜娜这样说,就想起我们签的合同中写着,实习生不用上夜班的条例,我便顺口说了出来。同宿舍的姐姐,也是我们上一届的学姐,告诉我不要拿合同说事,她来了电话总机,上夜班是避免不了的,早晚的事。听宿舍的都这么说,我也不在说什么了。
大约一个月后,娜娜便开始上夜班了,看她每天三班倒,莫名庆幸还好当初不是我去了前厅。西餐厅其实蛮适合我的,两班倒,不会安排我们实习生上夜班,都是酒店领班轮流上夜班。我和娜娜以及宋聊起这个话题,“还好当初去前厅的是你,如果我去了,我是不可能上夜班的,到时候还得换回来。”我说着大实话,娜娜与宋也明白我的意思,肯定我的话。
“为啥你不能上夜班?”马学姐问着,看我也明明年级轻轻的,怎么就不能上夜班了。看着马学姐的追问,我笑了,任性地来了句。“反正我不上夜班,打死也不上,没理由。”
“那还好你没来,不然又少了一个上夜班的人,总机人本来就不够。”马学姐说着,我们都明白她的意思,在电话总机,有一个残疾的小姐姐,她双腿残疾,每天坐着轮椅上下班,她和其他人待遇不同,她上朝九晚五的班。一开始我们知道的时候,都挺佩服她的,即便这样了,也坚持自食其力,娜娜也是如此。而一个月两个月过去后,娜娜的想法变了,就如马学姐所说,她身体不便,残联还动不动搞活动,领导又向着她,上班说不来,就不来了。而她若不来,就要有人替她顶班,也因此总机的人不喜欢她了,都领一样的工资,而她总是被照顾。
我默默听着,不说话,明白大家的意思,也明白那个残疾小姐姐的苦。是啊,上班和上学不一样,上学请假,请了也就请了,不会影响到他人的利益,但上班就不一样了,自己请了假,就必须有人顶上,次数多了,必然会被同事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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