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癫痫女孩的自述》第102章:“责任”

    那天我们问大黄,她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父母又打架了吗?大黄告诉我们,她爸爸又打她妈妈了,而这次比较严重,她妈妈背着铺盖回老家了,她爸爸对她家是不管不问,她弟弟现在没人照顾,她必须回去一趟。
    我听着,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什么不靠谱的父母都有。父母打架也就算了,母亲这算是什么,明知道儿子还在上学,怎能丢下孩子自己跑了。舍友们都和我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们什么都不了解,也不能对她父母评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
    第二天,大黄就请假了,一个多星期,等我们上课回来,大黄已经不在了,坐上赶回家的列车。
    我们也没有太在意,继续上自己的课。六个人变成了五个人,而变成五人宿舍的我们,关系格外和谐。那个星期,大黄不在,而我们每个人很很舒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开玩笑就直接说。而正是这种舒服,让我们不希望大黄那么快回来。
    那时候我以为,只有我有这样一个想法,后来我才知道,大家都都和我一样,有点不希望大黄回来。大黄不在的日子,我们宿舍的舒适度,就和在家是一样的感觉。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黄就要回来了,我是无所谓的,那时候觉得,大黄迟早是要回来的。
    那天大黄回来了,在宿舍住了一晚上,她告诉我们,她要退学了。我听到的时候,很差异,太快了,转变太快了,她只是回家处理一下家事,怎么就突然演变为要退学处理了。
    大黄告诉我们,她没的选择,她弟弟现在没人照顾,还在上初中,不可能让他弟弟退学,就只能她退学了。
    大家都不说话,而我忍不了了,问道:“就不能把你妈劝回来吗?她还真打算一去不回啊!没必要退学吧!”我说着,总觉得这个责任,不该由大黄来承担,毕竟她才刚刚十九岁,也还在上学,还是我们宿舍最小的一个。
    大黄说没用的,早就试过了,她妈妈就是不回来。我们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她们家的事,我们还真是管不了。而大黄如果走了,我们宿舍也是真的会变的更加和谐。我们每个人都不希望大黄退学,但心里都觉得,她不在会更好。
    我们照常上课,大黄却在忙着办理各种手续。那天中午回去,我们午休起来,去上下午的课,大黄拿着单子,去找校领导签字。我们在座位上听课,大黄在宿舍群发了消息。
    大黄她的单子没有签完,有的领导不在,委托给蓉蓉与娜娜,让她们两个下周找领导去签一下字。我们在宿舍的QQ群里看到,大黄还是我们的群主。而她没有给我发任何告别的消息,只是@蓉蓉与娜娜,请她俩帮个忙。那时我正在上课,没有看手机,我感觉事情不对,是我看到蓉蓉哭了。那时我才反应过来,看来大黄是真的走了,而她一走,就是永远。我并没有太大的伤感,只是替她可惜,毕竟她还小,早早步入社会,就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一个周末又过去了,周二那天下午没课,午觉起床的时间到了,我躺在床上,叫蓉蓉与娜娜起床。而她们两个躺着不想起来,还反问我,没课就睡着呗,又没啥事。“唉唉唉,我说两位大姐,你俩不打算今天下午去帮大黄班手续啊!每周只有周二下午没课,你们打算拖到下周吗?”
    我问着,两个人才反应过来,听到她们两个人说忘记的时候,我是无语了,督促她们赶快去办手续。两人还是磨磨唧唧,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找哪些领导签字。我看着她们两个这样,真的是很不放心。“算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大黄还真是所托非人啊!拜托了你们两个不靠谱的家伙。”我一边说着,一边穿鞋梳头发。蓉蓉与娜娜一听我也去,总算动了起来。
    我们三个这样跑了一个多小时,在个个教学楼奔跑,总算签完了,而每次进老师办公室,打断老师们谈话开会,也都是我去的,她们两个都是站在门口等我。我终于明白,为毛她们两个那会磨磨唧唧了,两人都是脸面太薄的缘故,一怕弄不好,二怕弄错,三不知该如何与领导沟通。
    晚上我们把消息告诉大黄,我们一起泡脚的时候,蓉蓉与娜娜谢我,不然她们都没有想起来。“有什么好谢的,我一直觉得大黄不怎么好接触,可听到她被迫退学的时候,心里蛮震撼的,怎么说也是舍友一场。听到她走了的时候,心里就想为她做点什么,起码舍友一场。”
    我是真的那么想,大黄也是真的不容易,虽然她毛病很多,她在的时候,我们总是有意无意在乎一下她的感受,要让着她,但她真的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姑娘,对朋友很讲义气。不管大黄是怎么看我的,起码我会把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做好,这样就好了。
    又过了几个月,大黄家事总算除理好了,发消息说她想要回来读书,可不可以继续上。而我们怎么知道,但已经办理了退学,应该就不能了吧!我们每个人都这样说,但也是真的不希望大黄回来,她不在的日子,我们真的太好了!大黄也很无奈,在群里感叹了一句,她当初办个休学多好,那样就可以继续回来念书了,可惜如今不行了。
    听大黄这样说,我一下感觉自己好心办坏事了,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然而木已成舟,也只能这样了。
    大一那年假期,我和表哥去了一趟大黄老家,我就给大黄发了消息与定位。大黄在上班,说下班请我吃饭,我说不用,我就在宾馆住一晚就走。我就是想告诉她一声,问个好。而大黄退学后,就一直在一家餐厅打工,碰巧我住的酒店就在她工作的餐厅对面,我就直接跑了下去,看看了看,她一个人在收银那坐着。
    大黄要请我们吃饭,我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可大黄一直在说,我知道她很倔强,又爱面子,就没有拒绝。而大黄对我的客套,反而让我感觉到了与她之间的生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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