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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黎重回白宗,随沈橙她们住回凌月峰的女弟子居所。她这才知道上次她醉酒那晚,自己离开不久,几人喝酒的事被戒律堂巡逻的抓了个正着。
一人被扣除了一千宗内贡献积分,以示惩戒。
橙子正抱怨扣的太多,洛黎问出心中疑惑,“这一千积分到底是什么?那日我随你们师叔去了凌月峰顶的一处地方,见他拿积分换了不少灵玉。”
沈橙解释道:“那是九章阁,专门登记和兑换积分的地方,每个山峰都有一处。贡献积分有内宗和外宗之分,我们几人是内宗弟子,获得的积分就是内宗贡献积分。一般都是通过完成师父或者师叔们交给的任务来拿到积分的,有时候也会去各个堂内接一些事情。
那日洛姐姐在浮罗秘境中救下乐庭几人,他们就是在完成师父交代的取草药任务。要不是你把身份令牌给他们夺回来,那些人这小半年都算白做事了。”
“一个身份令牌值这么多积分?”
“对啊,寻常一些简单的任务也就两三百积分,丢失一个令牌,可是要拿一万积分换的。”
“哦?那我那次帮季林师叔取了镏金灰,是不是也有积分拿?”
“事后师叔可找你要令牌了?”
“没有,那个镏金灰本来就是让他帮我做令牌用的。”
“那就没有啦,如果有积分的话,师叔会把他的积分分到你的令牌上的。”
洛黎嘀咕道:“怪不得祁沐萧不愿意去,原来是白干活……”
“嗯?洛姐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这些积分只能换灵玉?”
“当然不是,还可以换灵药,符咒,甚至可以在新年大会上换法器,当然如果你积分够的话。一般一个法器,都要几百万的积分了。”
“我的天,亏了我们归元山庄人少,从来不需要争抢这些资源。”
“我听说归元山庄的无极秘境也是个大秘境,洛姐姐你去过吗?”
洛黎摇头,“我之前在归元山庄只修了培元心法,若不是遇到你们师叔这个倒霉蛋,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继续修行。”
白珍珍和其他几个女弟子凑过来,“嘿嘿,好像有故事听,洛姐姐你是怎么成为我们师叔手下的?”
洛黎回想几个月前,让祁沐萧囚禁用刑的场面,历历在目,不堪回首。她叹了口气道:“我若说了,也许会颠覆你们对师叔的看法,你们的师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我当初可是……”
“你当初可是不服管教,总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屋内几人惊了一下。
这人真是禁不住别人在背后念叨啊,刚要说,就来了。
沈橙跑过去给祁沐萧开门,几人纷纷行礼道:“见过师叔。”
祁沐萧扫过几人,对着依旧坐在那处的洛黎道:“跟我走。”
“啊?这都要歇息了。”
他看过去,不容抗拒的神情,“嗯?”
洛黎没办法,只好起身随他出去,留下几人自然而然开始八卦他二人的事。
洛黎随他往山间吊桥的方向走,祁沐萧一路上没说话。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洛黎翻了个白眼,这人就爱搞这套。
两刻后,她随祁沐萧来到凌绝峰山顶附近的一处山洞。她还没进去,就感受到山洞往外溢出的灵气。她眼前一亮,问祁沐萧:“这是你帮我找的闭关的地方?”
“嗯。”祁沐萧蹲下,手中凝出紫光,在地上画了铭文类的东西,突然,灵气的感觉更加浓郁了。他又抬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颗夜明珠,领着她往洞内走去。
洞里有被人工开凿的痕迹,石床一处,不远处还被挖开一小块水池,收集石缝中的山泉。
祁沐萧转过来道:“这是我之前闭关的地方,灵气充足,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洛黎看他一本正经,想到方才正要与珍珍她们吐槽他,心里突然有些内疚。
从相识时的过节,到现在二人这种奇怪的默契,谁也说不清楚。
她恭敬弯腰行了一礼,“多谢小师叔体贴晚辈。”却没看到前面那人望来的眸中,有一丝失望。
祁沐萧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方小玉盒,递给她。
“这里是辟谷丹,离十一还有不到五日,吃一粒就够了,到时候我会来叫你。”
“好。”洛黎当即取出一颗,放入口中,上好丹药,入口即化。
“你安心闭关吧,外面我设了结界,除了我没人能进来的。”
“嗯。”洛黎走到石床那,她背着祁沐萧从玲珑镜里掏出一个蒲团,放好后,爬上去盘坐好。
祁沐萧没再说什么,留下那颗夜明珠,自己转身出去了。
洛黎看着他在外面画完阵法后就走了,她这才把玲珑镜取出,放到床边。
如今玲珑也在闭关炼化金丹,等他出关了,自由活动吧。
她调息运气,不一会就进入状态。
祁沐萧站在洞口不远的地方,遥遥望着洞内那一小点幽蓝色的光,取出长琴,慢慢弹奏起来。
十一月初八,五年一度的凌绝会正式开始,今日白宗结界大开,数千个仙门宗派的弟子从四面八方赶来,一睹凌绝盛会的风采。
长生殿内,仙门会中大宗派的掌门、宗主已经端坐在上,白靖端坐其中,左右两侧是钟神派的掌门素娥和药仙门的门主曲渊,其他千隽派、锦绣派、沧水派等掌门分座两旁。
长生殿外被挤得水泄不通,大都是看药仙门门主曲渊本人。
殿内上座,唯有一个银发道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身着玄色道袍,银发高束,很是乍眼。
聂宁儒踮着脚尖,站在人群外,着急道:“纯柯,都跟你说了,让你早点出来你不听,现在好了吧,什么都看不到!”
吴纯柯下午要参加道试,早晨紧张,跑了好几次茅房,现在听聂宁儒埋怨,手心一个劲儿的冒汗。
“曲渊上尊啊,这可都是在书本里才能看到的上尊者。今日竟然会亲临盛会,你都不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吗?”聂宁儒整个人被挤在中间,呼吸都有些费劲了,仍在跟吴纯柯絮叨着。
“宁儒,不行,我、我又要去了……”吴纯柯一脸菜色,捂着肚子就要跑。
聂宁儒见状,无奈的叹口气,费了吃奶得劲儿才从人群里挤出来,追着吴纯柯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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