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洞无限》第四百三十三章 蓦然回首

    人格塑造计划，是个异想天开的、天马行空的、成功率极低的、几乎没有任何可行性的计划。
    若是想要塑造人格，首先你需要能够塑造出人格的材料——也就是灵魂……或者说，完整的生命。
    这个生命可以是身为白纸的幼童，也可以是经历了许多的成年人，甚至是并非人类的其他种族——只要有了生命，那么塑造人格的材料就有了。
    不过单单只有材料还不行，你还需要和塑造人格相关的技术：比如各种心理学以及精神科的著作，从中深刻的了解到人类究竟是多么伟岸又卑贱、圣洁又邪恶的存在，从而知晓当各种简单的信息组合成复杂的人格之后信息之间的联动会造成什么后果。
    不仅如此，你还必须有计算塑造人格的各种数据也需要那种计算能力极强的计算机或者某些强者帮助运算，这样才有可能营造出蕴含的信息可以塑造出符合计划预想中人格的场景——而且还要把此人基因dna中蕴藏的遗传信息考虑进去，这样才能避免因为个体差异性导致的人格偏差……
    最终就算你成功捏出来了个人设完全符合自己预想的角色，除了多出个老婆老公情人宠物rb……之外什么用都没有，最多也只是多了个完全忠诚于自己的天才，对于那些有能力完成人格塑造计划的组织或者个体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对于那些弱鸡来说倒是非常诱人，然而身为弱鸡的他们又没那个能力完成人格塑造……
    总而言之，对于任何人来说，人格塑造计划都是那种看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就是个鸡肋的东西——然而五号研究者此时却是亲眼看到了被人为塑造出来的人格。
    这简直就跟世界首富的儿子居然沉迷二次元变成家里蹲的性质相差不多，要知道对于这种社会等级的人来说，他甚至完全可以来次真人版的美少女养成，在金钱的驱使下各种充满宅属性的萌妹都会蜂拥而来——哪怕有不少只是演出来的。
    ……然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现在五号研究者就遇到了某个沉迷acgn的现充。
    ‘不过，这和我冷血残酷莫得感情的【哔——】有什么关系呢？’
    五号研究者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自己注视着那行人的目光，蹲在角落继续眼馋于四周那些几乎是在泛着金光的食物——他现在内心是真滴非常纠结，一方面因为非常想尝尝这些食物手里却根本没钱而忧愁，一方面又因为自己堂堂六阶强者却因为区区食物而纠结成这样感到羞耻，觉得六阶强者的逼格全都被自己丢尽了……
    若是这里是其他地方，五号研究者当然不会这么纠结，哪怕没钱祂肯定也能脸都不要的凭借别人打不过自己去吃霸王餐，甚至吃完之后就直接把厨师给绑走当御厨，绝对半点迟疑都没有的——然而这里是主神空间，任何对他人的强制行为都会被禁止，各种规则也都有着主神的保证，违反规则的人最后下场都很惨。
    ——这代表了哪怕是五号研究者这种强者吃饭也必须付钱，不然的话就会被主神抓去无偿打工，严重点甚至会斩立决。
    排除掉这种违法乱纪的选择，临时挣点饭钱对五号研究者也并不困难——身为第六阶强者，祂随便拿出点什么东西对其他轮回者来说都是宝物，实在不行哪怕切点自己身上的零件都能卖个好价钱，自然不可能缺钱。
    ……然而，祂没有收钱的工具。
    这就跟现在出行的时候没带手机差不多，在买东西的时候都只能付现金，买点价格小数点后面有数字的东西有些超市都没零钱找你——而在主神空间这种现象则更进一步，现金什么的早就没了，交易全靠腕表以及轮回点。
    现金这种东西对于主神空间的那帮子神仙来说实在是太过容易伪造了一些，什么防伪手段都不好使，直接从原子层面模仿构成假币，保管要比真的还真，就连专门检测假币的仪器都检测不出来——所以刚开始主神空间流通的就都是轮回点这种只存在腕表这种和生命特征绑定的端点当中的虚拟货币，再加上主神空间内部所有人都戴着这种腕表想摘都摘不下来，保证了流通性的同时还保证了不会被伪造窃取：至今所有试图入侵主神系统的勇士都因为不懂腕表面板的运行原理而折戟沉沙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导致了某个算不上弊端的弊端存在：像是五号研究者这种根本没有腕表或者丢失了腕表的存在，在主神空间完全就寸步难行。
    而之所以说这个弊端算不上弊端，则是因为没有腕表还在主神空间的存在百分百是别有用心之辈，是通过其他某些非法手段进入到主神空间的贼子：哪怕轮回者带回来的生体挂件以及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获得优待的生活系轮回者都有腕表，没有腕表的要么是没有智慧的野兽，要么就是非法入境的敌人。
    ……不过貌似主神没有考虑过五号研究者这种被动进入主神空间的受害者的感受。
    就在五号研究者仍在纠结的时候，之前那行六人足有四人是人造人的人行中，那个领头的轮回者却是不知何时将目光投在了蹲在角落存在感极低本该不会被任何人在意的前者身上，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对方空白一片裸露出微黄肌肤的手腕。
    之后领头轮回者便收回了打量着五号研究者腕部的目光，微笑着踱步走向了后者，半路上貌似阳光暖男的对其问道：“这位大叔，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不，我不需要帮助……”
    五号研究者随口回绝了领头轮回者的问询，微微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向着被拒绝之后仍然向着自己走来的后者反问道：“不过，我倒是颇为好奇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叔——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单看外表的话，大叔自然是不老的，甚至看上去要比我这个晚辈还要年轻，我们站一起的话大叔会被别人认成年纪较小的也说不定。”
    伴随着几声轻笑，领头轮回者在五号研究者面前不远的位置停步，笑眯眯的向着后者如此回答道。“只不过，大叔身上那股子岁月的味道实在是太浓了，想闻不到都不行啊……”
    如此说着，领头轮回者再向前走了几步，令之前还能平视自己的五号研究者只能抬头仰视自己的面容，脸上笑意更浓的俯视着后者，嘴上却说着和这种失礼举动完全不相符的话语：“单以大叔身上岁月气息的浓度来看，你的真实年龄恐怕我叫声祖宗都算不上被占了便宜——只不过真实辈份如此之高的大叔现在竟然使用这么年轻的面貌，想必是不想被人看的太老，但是晚辈对长辈的礼数尊敬却是不可无，又能表示尊敬又能表示长辈年纪不是很大的称呼也只有大叔了……”
    “还是说，大叔更希望我以其他的称呼叫你？”
    言罢，领头轮回者便不再出声，面带微笑的注视着五号研究者，默然不语的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定定的仰视了领头轮回者片刻，五号研究者却是忽然笑出声来，好似想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一般，啼笑皆非的向着前者回答道：“大叔？哈哈哈……好，你管我叫大叔就行，就这个称呼了……”
    如此笑了片晌，五号研究者的笑声却是忽然戛然而止，似笑非笑的向着领头轮回者冷声说道：“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没想到有段时间没回来，主神空间竟然有了你这么有趣的年轻人……”
    “看来大叔真的是有很长时间没回过主神空间了，竟然连主神空间与其他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都忘了。”
    领头轮回者微微轻笑几声，丝毫没有因为五号研究者突然爆发的威势而有所异样，语气淡然到显得有些嘲讽的对后者说道。“任务世界的时间流速默认是远远快于主神空间的，不论大叔你在任务空间待了多久，回到主神空间也顶多只过了几年，说不定你在进入那个任务世界之前我就已经进入主神空间并且小有名气了呢？”
    “或许是这样吧……”
    五号研究者不置可否的随口回答了几句，却是不禁在脑中重新回忆了数遍自己离开主神空间之前的记忆，想要确认自己在离开主神空间之前有没有眼前这名青年才俊。
    最终的结果是——没有。
    祂以前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形象，主动或被动收集的各种信息中也没有包含后者，这代表着领头轮回者的确是在祂离开之后才进入主神空间的才俊……
    想到这里，五号研究者忽然微微一怔，连忙向着眼前那位仍然没有离去之意的领头轮回者发出了询问，脸色竟是不知何时变得微微有些忐忑：“喂，现在是主神历几月几日？”
    “八月十五日，主神历9102年的八月十五日。”
    领头轮回者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五号研究者，仿若刚才在专门等待着后者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紧接着领头轮回者便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恍然的拍了拍手掌，稍有兴趣的向着五号研究者说道：“对了大叔，今日貌似是中秋节诶，在很多世界都有这个节日的投影——要不要我们待会买几个月饼尝尝？”
    如此说着，领头轮回者仿佛打开了什么潘多拉的魔盒，神态变得越来越兴奋起来，话题也被扯得越来越歪，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他在说些‘原来已经中秋了，怪不得我看到这条街上有好多卖月饼的，不知道有没有五仁馅的，遇到就买回去给楚轩尝尝。’、‘话说主神空间什么人物都有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嫦娥月兔的投影在主神空间玩现场表演。’之类的难懂的话语。
    而五号研究者此时则是完全没有心思听领头轮回者逼逼叨叨的这些东西，仿若接连和数十个精壮大汉xx过的姑娘那样眼神空洞，呆立在原地久久未曾言语。
    ——祂记得自己离开主神空间的那天，也是9102年的八月十五日。
    “这怎么可能……”
    五号研究者从愕然中回过神来，神色不禁变得微微有些狰狞，鼓动的情绪驱使着祂试图提起眼前那个领头轮回者的领子，想要质问对方这句回答究竟是不是真的。
    然而祂刚刚升起动手的念头，一股恢宏浩大的威势便压在了祂的身上，如有实质的精神震慑强行将祂定在了原地，浑身的能量物质如同遇到天敌般活跃紧绷起来，在这股强盛的威压震慑下却完全无济于事，意识恍惚间竟是隐隐看到了一颗冰冷而威严的苍白色光球静静的悬浮在虚空当中，身周环绕吞吐着只需一缕便能将五号研究者化为灰烬的磅礴能量。
    下一刻，这些直接映在五号研究者精神意识当中的幻象便全部消失，映入眼中的场景却是变成了那个领头轮回者正满脸警惕不忿的向着自己说些什么：“喂喂！我好心好意告诉你时间，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竟然想怼我？！你当我是想砸就砸的闹钟吗？”
    “这下好了吧，竟然敢在主神空间动手，是你飘了还是主神提不动刀了？我看你怎么被主神震成傻哔……”
    话痨属性被打开的领头轮回者絮絮叨叨的怒喷着五号研究者，被主神的精神威慑震得头晕眼花的五号研究者完全听不清前者在说些什么，只感觉无数只苍蝇蚊子在自己耳边嗡嗡嗡——不过就算祂没有被主神的威压震慑此时恐怕也没心思去听领头轮回者到底在叨叨些什么，直接神色郑重的抓住了对方的肩膀，语气肃然的向着领头轮回者说道：“这次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我会还的。”
    “主神威压感情怎么样你这瓜皮？待会……哈？你说啥？”
    口嗨顺嘴的领头轮回者下意识的顺着之前的话语喷了几句，紧接着才反应过来，目瞪狗呆的看着眼前的五号研究者。
    ——难道此人换上了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挨喷就会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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