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城的荷花最为有名,每年盛夏之迹,到来莲城观赏荷花的人是络绎不绝。看着那绵延百里的荷花,接天莲叶,碧水长天,娉婷而立,兴许这大半年的运气都会一路平顺。
只不过穆凌菲并未打算在这个城市多做停留,除了荷花,这个城市就在没有别的亮点,最多一个星期,她就打算离开。
满是荷花的荷塘周围有许多家青年客栈,辗转许多家,许多房间不是有人住,就是被预定了,穆凌菲只恨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而穆凌菲眼前这家古色古香的旅店,是她最后的选择,犹豫了片刻之后,她终于打算走进去。
“老板,请问还有房间吗?”穆凌菲其实是不抱希望的,大不了她露宿野外,天为被,地为床,还有荷花相伴,也是自在。
“有的!”老板平静无波的说着。
穆凌菲心里一喜,看来她还是有地方住的。
“不过那间套房其中一小间已经有人住了,还是个男人。”老板提醒道。
再怎么说,陌生的男人和女人住在一起,还是不方便的。
“没事!”穆凌菲无所谓道,不就是一个陌生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她可是跆拳道黑带,有什么好怕的!
在穆凌菲的坚持下,她终于入住了。
这件套房以竹制品为主,让人一入其中,仿佛跨越了时空回到过去。一个大厅,两间卧室,算是客栈当中比较豪华的房间了。
听老板说,另一个房客已经提前入住一天。
穆凌菲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想着这客厅该有多脏乱,可当她开门以后,却发现整个客厅,干净的一尘不染,一个画板和颜料,仅此而已。
“这另一个房客难道是个画家?”穆凌菲自言自语道。
这让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月前遇到的男人,不过她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不会这么巧的,她怎么可能又遇到那个男人呢!
就当穆凌菲把行李放到卧室,来到客厅时,以她敏锐的观察力感觉到门口有什么声响,应该是另一个房客回来了。
穆凌菲面带微笑,打算在这个房客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闹僵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你!”穆凌菲惊呼道,她的一双眼睛已经瞪得像铜铃般大小了,在江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一声惊呼就已经成功的把他吓得颤了颤。
江暖刚开了门,就听见这尖锐的声音,差点吓了个半死,待到他看到来人,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是你!”
相比穆凌菲的惊讶,江暖是惊喜的。
“小姐,咱们真有缘,在这里也能碰到!”
江暖的半张脸依旧被头发遮住,穆凌菲难以看清他的表情。只能说穆凌菲之所以能认出江暖,完全是因为他那飘逸的遮住半张脸头发的造型。
要是江暖露出一整张脸,穆凌菲可能还认不出他来了。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穆凌菲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还能遇到这个男人。
“什么缘,是孽缘吧!”穆凌菲嘟囔道。
自从穆凌菲知道与自己住在同一套房间的房客是江暖,她就一直郁闷了好久。短短几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江暖却永远是遮住了半张脸,她从没有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当然她也没有兴趣。
这天,穆凌菲刚从外面回来,到了客厅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江暖正拿着画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你要不要来看看!”江暖并未抬头,却已经发现了穆凌菲回来的动静。
穆凌菲一手握着卧室的门把手正要进去,听到江暖说了这话,她的手停在了空中。
虽说江暖很讨人厌,可他画出来的画确实很有特别,穆凌菲那颗强大的好奇心终究战胜。
“这是?”
看着江暖画中的一大片荷塘,那好像是穆凌菲这两天看到的景致。
“看不出来,你还挺正经的嘛!”穆凌菲夸赞道。
听到穆凌菲的称赞,江暖简直受宠若惊,,要知道这一段时间以来,穆凌菲遇见他是能躲就躲,他们两个能安静的待在一起,实在困难。
“你要是喜欢这幅画,我送你吧?”江暖提议道。
又来了。
穆凌菲一脸黑线,她有预感江暖又要坑她了。
“不了,你这画太贵,我买不起。”穆凌菲冷不丁的抛出这么一句话,这就意味着她并不打算要这幅画。
江暖抬起头,头发虽遮住了他半张脸,却能清楚的看见他那灵动的大眼睛,他眨了眨眼,笑道:“谁说要钱的,这幅画我送你!”
“当真?”穆凌菲狐疑的看着江暖,这个江暖哪里有这么好心,居然会送她一幅画。
“不一样了,这次我们是朋友,所以这画送你!”江暖慷慨的说着。
他这么一说,穆凌菲反倒觉得是自己太小脾气了,一时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她一幅画,真的挺特别。
“谢谢啊。”
当然,一幅画绝对是没有办法收买穆凌菲的。
只见江暖马上就开始提议:“凌菲,你当我的模特好不好?”
穆凌菲瞪了他一眼:“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要让她当模特,没门!
上次是意外,她不知道江暖在画她,这次她绝对不会明知道他要这么做,还不反抗的!想到这里,穆凌菲朝江暖伸出了手。
“你要什么?”
“你说呢?上次你画了我的画像,还挂在福利院,这严重侵犯了我的肖像权!”穆凌菲严肃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挺害怕的。
江暖身子一抖,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这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是吗?”穆凌菲微眯眼眸,审视了江暖一眼,而她的手始终没有放下:“不管是不是意外,你都得赔偿我五百万!”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江暖怎么调戏她的,她要一并还回来,她穆凌菲可不是好惹的!
真当她在美国的那二十几年是吃素的?
“我没有那么多钱!”江暖也开始勇敢的捍卫自己,他努力的解释着,希望穆凌菲放过他。
江暖这话一出,穆凌菲上下大量了他一番,确实,看着他长而飘逸的发型,似乎确实是一个普通的画家,可他的严重洁癖却让穆凌菲不得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江暖当真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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