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主夫人》第107章:病故

    韩婼病情再次恶化,很不幸,昨夜离世了。
    她的身体虽已到油尽灯枯的地步,癌细胞不断扩散并出现多器官转移现象,病情反反复复,也许今天还能正正常常的说几句话,可能明天就连喝水都难,但是只要不停药就还能再拖几天几个月,搞不好还能推迟个一年半载。
    反正江荀是个豪,并不缺那点吊命钱,他只希望韩婼不要这么早离开,康复是不敢奢望了,但只要上天能让她多留一刻就都是恩赐。
    可是韩婼不想这样,病痛已经折磨得她快要没人样了,她脸色蜡黄再不复病前的白皙细腻,整个人瘦骨嶙峋仿佛只剩一层人皮覆盖在骨骼上,皮肤像焉白菜一样毫无弹性不说,轻轻一拉就能揪起老高,像得了肌无力似的。
    这副样子令她不敢照镜子,江荀不下百次的告诉她自己绝不会在乎这些,哪怕她最后变成活骷髅了,他仍旧爱她,她也相信江荀说不会在乎这些外表变化就是真的不会在乎。可是,江荀能接受这样的韩婼,她却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所以,她选择停药,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韩婼死了,好多人都去吊唁她,五爷江荻,八爷江卿月,连刚回来不久的江二爷都去了,但就是不见“太子”。
    江荀视众人为无物,心灰意冷情绪消沉,险些打算削发出家当和尚,最后还好江老爷子一巴掌把他拍醒,气急败坏道:“混账东西,你丫的想把承乾那小混蛋丢给老子吗?”
    江承乾今年也才九岁不到点,事儿到是懂点又懂不了多少,处在一个相当鸡肋的年龄阶段,仍旧是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让人一想到他就能把眉毛皱出不放心的形状。
    江老爷子给了他一刮子后,悄咪悄唏的去看自家大孙子去了,留下江荀一脸懵逼一副不愿醒来的样子。开玩笑,江荀以前也是个辣手摧花的狠角色怎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出家呢?作为江氏集团的大少爷,这也太丢江老爷子的脸了吧!
    说来也奇怪,江老爷子不仅自己膝下寒碜,就连几个养子膝下也跟着寒碜,九个养子死了四个再排除江九歌,剩下的四个也没给江氏添多少小生命。也就只有老大膝下有个九岁的承乾,老二膝下有个四岁的小忘川。
    嗯,其实也差不多了,江老爷子这么想着悠哉悠哉的去少年宫接自家大孙子了,这时唐恒凑了过来:“老爷子,小少爷没来。”
    “怎么回事?”老爷子漫不经心道。
    “还不清楚,联系不上他,这几天好像一直没见他人。”唐恒严肃道。
    “问大师呢?”老爷子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也联系不上。”
    “……”老爷子顿了片刻,“啊,那我就放心了。”
    啥?唐恒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搞不懂这一老一少突然消失有什么好放心的。
    老爷子瞄了一眼唐恒那副“大事不好了”的严肃神情,晃晃悠悠道:“问大师拐着小徒弟跑了,不过嘛总会回来的,多大个事儿啊!”
    “呃……”唐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江老爷子对问奈何总有种盲目的信任,但是能确定小少爷确实跟着问奈何一起消失的吗?
    像是看出他的疑问,老爷子边走边道:“小九要真失踪了,问大师一定是最紧张的那个。”
    “啊?为什么?”
    “因为……”老爷子又装高深莫测的卡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唐恒有些无语,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这种回答真是无懈可击。
    他确实不清楚自己对问奈何这种没来由的信任源于何事何物,想来大概就是源于三年前他给江九歌服下那颗“大力丸”吧!以及大力丸所附赠的温馨提示。
    大力丸什么的可能是问奈何瞎编的,不过那颗药丸确实神奇。记得三年前江九歌当时已经断气了,送到医院时血液都凉了,急诊大夫险些要骂他们是不是脑残,死了至少好几个时辰的人居然还送过来抢救。
    好在当时问奈何及时出现,送了一颗药丸给他,问奈何说这药丸能让江九歌起死回生,但药效发作很慢,至少得等三年,但在这期间是可以让她慢慢恢复生命特征,至少能让人看出她不是个死人,比如植物人这种状态就很好。让江九歌做三年的植物人——这便是大力丸的温馨提示。
    江流深还是第一次见到会发光的药丸,鉴于江九歌确实已经死透了大罗神仙也救不活,要不是当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他也会像江阳当年那样把问奈何这江湖老骗子揍死拖出去埋了。
    三年后,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江九歌果然活过来了,江流深从此对问奈何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活神仙的一言一行深信不疑,并佩服之至的将其奉为首座客卿。
    这就是信任的由来,如此简单粗暴,不加修饰,神奇的一逼,不论是唐恒还是段锋对此都只有羡慕之余干瞪眼的份。
    把该见的人见了一面后,问奈何领着江九歌与楚君白这俩初来乍到的新鲜灵,朝着皇城一座造型比较低调的大殿走去,三人越约好似的一路无语。
    最后还是楚君白走着走着被又宽又长的守灵服绊得摔了个大马趴打破了寂静。守灵服确实长,但长也只是拖在身后,前面到是还好,也不知她是看着哪里走的,居然还能把自己绊倒,恼得她登时想把守灵服脱下来踩几个大脚印上去。
    江九歌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不合身吗?”
    “哈,还好,就是这也太别扭了吧!一身红裙,小爷险些以为自己是跑这儿来和亲的!”楚君白一边埋怨一边把拖在地上的裙角往腰带里别,样子十分滑稽。
    谁说不是呢!江九歌暗搓搓的唇角勾起,楚君白这副装扮确实像穿了大红喜服似的,这大老远的跨界来到这儿,要是再在她头上添一顶凤冠那就更像来和亲的了。
    “那你就当自己是来和亲的,反正过了封灵仪式,意思也就差不多了。”江九歌别有深意道。
    楚君白到是听出了点味道,美滋滋的一把揽过江九歌:“说的也是,过了封灵仪式,你就是我的人了,管他和亲还是入赘的,反正这一趟咱没白来。”
    “一边去。”江九歌凉凉的白了她一眼。
    俩人意思虽然差不多,可这丫的是真没心没肺,说那么直白作甚,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听着的。
    然而更直白的还在后头,楚君白揽着江九歌的手越发不自觉,像水蛇一样悄无声息的在她背上逡巡,有恃无恐肆无忌惮,极富侵略性,江九歌身子一僵,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脸上不显耳根子却刷的红成一片。
    这还没完,楚君白侵略上了瘾,腾出另一只手来勾江九歌下巴:“九歌,你脸红什么呀?”
    “手拿开。”江九歌才不承认,故作冷漠的推了她一把,鸡儿像快狗皮膏药,没能推开。
    楚君白坏笑着转勾为捏,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江九歌登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两人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问奈何悠哉悠哉的走着,感觉后面俩徒弟没跟上来,赶紧回头一看,瞬间眼睛遭了罪,顿时勃然大怒:“孽徒!你们又在干什么?”
    “哈,我们……吹沙子呢!那个,灵主大人眼里进沙子了。”楚君白脸不红心不跳的嬉皮笑脸道。
    江九歌没她那么厚的脸皮,见状,赶紧拉开俩人的距离,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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