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主夫人》第74章:顶包

    不追究了?
    真的假的,江荻装着斯文和气,不确定的眼神在江阳上来回瞟,所以江阳今天是以什么样的份来参加家宴的?
    他早就不是江氏的人了,虽然并没有任何官方上的公布,但“谋杀太子潜逃”一罪难道还不够把他踢出江氏?
    最令人忐忑的是,江老爷子居然一句话也不说,江荻心中开始七上八下的打鼓。老爷子不说话是不是说明他对三年前的事了如指掌?只是不想提罢了。
    但,怎么可能呢?江荻行事向来以严谨著称。
    其实关于三年前的事,多数人都已经不太在意了,江九歌也回来好几个月了,她起初也想过要与三年前幕后黑手好好算这笔账的,但后来因为楚君白的出现,江九歌开始考虑起那些令人捉摸不透的事,比如问奈何口中龙渊剑魂的埂,楚君白忽然有了超能力。
    那些个超常规的事她是不信的,可后来花瓶里横空出世的玫瑰花,楚君白神乎其神的穿墙术,以及自己忽然不畏炎寒等种种怪现象,让她不信都不行。
    对了,还有个扯淡的封印,问奈何时不时要跟她普及一下封印的概念,以及闻所未闻的灵主契约书。
    契约,合同,档案什么的她见多了,独独没见过灵主契约书是个什么鬼玩意。
    “那就依你吧!过去的事就不追究了。”江流深接上江九歌的话茬端起酒杯,“希望你们兄弟之间嫌隙尽消,往后好好相处。”言罢,深深看了江荻一眼。
    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老子知道你几个不省心的玩意在做什么,都给我悠着点。
    “那是自然。”江九歌率先端起酒杯,其余人也不掉队,一一跟上。
    沉寂肃穆的氛围一打开,接下来的宴会便行云流水简单了起来。
    宴会进入尾声,江九歌份摆在那里,除了与老爷子象征的喝了几杯几乎没人敢灌她酒,到是江阳被灌成了醉虾。
    江阳的酒量不叫酒量应该叫水量,喝酒就像喝水一样脸不红脑不,完全可以做江九歌这种一杯上头三杯倒的反面教材。
    是以众人以此为由灌他酒灌得毫无压力,尤其江荻灌得最多,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江九歌支着脑袋单手杵在桌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悄悄凑到江阳耳边说了句什么。
    险些因喝酒过量而躺倒的江阳,忽然一个激灵坐直子十分粗犷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爸,我有话要说。”
    段锋教训人惯了,又喝多了酒,腾地站起指着江阳道:“你小子抽风了咋滴?有话就说拍什么桌子!”
    江阳虽然喝的有点过头,但还没到断片的地步,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被江九歌摆了一道后,真想骂娘。但头都出了,万没有退缩的道理,他索破罐子破摔,借着酒劲把想说的全说了,大不了说完往后一倒就说自己醉了,后面要如何撕bī)那就不用他cāo)心了。
    “你说。”江流深十分民主的道。
    “爸,三年前我是被冤枉的。”江阳一句冤枉脱口而出,瞬间达到语惊四座的效果,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江荻更是一个电眼过来,虽然心被揪起,但还是继续保持他斯文无害的一面。
    关于这个话题不是已经说过不提不追究了吗?这又是什么埂?江荻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江九歌,见他神色依然,食指关节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给人一种“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错觉。
    “说说看。”江流深并不反感道。
    “三年前林布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协助小九送一批货,说是您的意思。我去了,途中遇到林布,林布这个二缺什么也不说打晕我又把我送了回来。”江阳道,“我刚赶回桐城,小九就出事了,然后他娘的我就被皇子追杀了,不但要杀我还要动我妻儿,简直荒谬,我招谁惹谁了我?”
    江阳越说越鬼火,五指成拳一拳锤子桌子上,力量之大险些让桌上一干高脚杯集体殉职。
    “江阳,你冷静点。”江卿月严肃的拉了他一把。
    “是啊二哥,都过去了,坐下坐下。”江九歌也象征的拉了他一把。
    江荻抛去斯文,狠狠瞪了一眼江九歌,这小王八蛋果然得很,说什么不追究都是骗人的,丫的他这玩的是擒故纵,他与江阳一唱一和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
    江阳的话语直指老大皇子,瞬间把江荀推到风尖浪口上。江荀自宴会开始到现在几乎没说什么话,堪称躺着也中枪啊!
    一干吃瓜群众看看江阳又看看江荀,直觉今天有戏看。
    出人意料的是江荀仿佛老僧入定了般闭口不言,这要换以前江荀还不得跳起来指着江阳鼻子大骂,今儿个到是出奇的安静。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江卿月像个和事佬一样,劝和专业户哪边都站。
    “我无话可说。”江荀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大哥!”江荻坐不住了,真想揭开江荀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江九歌也略显意外,单手摩擦着下巴瞄了一眼江荀,皇子这是要转做好人了?啥时候开始的?我居然不知道!
    “三年前害小九的主意是我提出的,我跟老五提过,他不同意,我便独自行动,电话是我让林布打的,炸药是我埋的,全都是我一人所为,江阳我知道你恨我……”江荀卡了一下,转向江流深,“爸,您惩罚我吧!”
    我勒个去,这个神转折,江阳晃晃悠悠的坐下,剧不该是这样的吧!江荀认错赶死赶上瘾了,江阳一时间有些说不下去。
    憋了三年的火居然被江荀这诚恳的认罪态度给泄了一部分,三年前江荀确实参与其中,追到医院去的也是皇子的人,这要真追究起来,没错,江荀确实罪不可恕。可是撕bī)环节还没开始呢!江荻这只死狐狸还没现行呢!
    “大哥,你在说什么?不是你干的你逞什么英雄?”江荻看他越看越郁闷,忽然想起江荀那天跟他说的话。
    我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你还是“皇子党”的人江荻脑海中回dàng)着这句话,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江荀跟他是一个货色的人,冷血无唯利是图,勾心斗角不安好心……没想到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他跟自己不一样,他比自己善良多了,是因为韩吗?
    可是谁不想有个“韩”呢?想到这江荻蓦的心下一紧,他又想起武芸,初到江氏集团时,武芸是静水堂里他“遇到”的第一个女孩,那时他们都还很小,玩过家家都玩了好几年,是地地道道的青梅竹马。
    可是后来,江阳突然闯了进来,那时的江阳真不是一般的公子哥,比江荀还吊炸天,偏偏武芸就是喜欢他这种流氓,想想就气人。
    当然最气人的还不在这儿,江荻忽然一把扯住江荀的衣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用不着你这打退堂鼓的人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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