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我才必有用》第八百八十八章 不速之客

    天降我才必有用我本天上仙第八百八十八章不速之客张弛赶到秦家的时候,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因为巷口比较狭窄,所以消防车无法顺利进入,耽误了灭火的工作,损失自然严重,秦家的四合院已经烧成了一片瓦砾。
    四合院烧毁了可以重建,可秦老生前那么多的收藏基本上没有抢救出来。
    火灾现场正在扫尾工作,张弛看到了灰头土脸的楚沧海,他正在和消防队方面交流着什么,看到张弛朝他挥了挥手。
    张弛没有过去,只是远远等着,等楚沧海那边忙完,才来到张弛身边:“来了?”
    张弛点点头道:“爸,您没事吧?”
    楚沧海道:“我没事,只是这宅子被烧了。”
    张弛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此前楚沧海一直都在这里守灵,怎么会突然起火?难道是因为他燃香的时候不小心把这里给烧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失火了?”
    楚沧海道:“有人纵火,我已经报警了。”这句话等于表明火灾跟他没关系。
    张弛道:“您没事就好,已经通知师姑了?”
    提起秦君卿楚沧海显得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通知她了,她让我代为处理。”
    张弛呵呵笑道:“她对这个家还真是没有一丁点感情,烧成这个样子都不肯回来。”
    “师父已经不在了,对她来说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就算师公活着,她也没把这里当成家。”
    楚沧海能够听出张弛对秦君卿的抱怨,微笑道:“总算是有惊无险。”
    张弛道:“师公过去收藏了不少的东西,这下好了,付之一炬。”
    楚沧海道:“你不用担心,多半的收藏品都已经运送到了西郊的博物馆,收藏在库房里,这次只是烧毁了一些家具,损失算不上太大。”
    张弛心说你楚沧海身家几百亿,这点损失当然不会看在眼里。
    楚沧海问起谢忠军的情况,张弛没有隐瞒,将谢忠军逃走的事情说了,在这一点上他和安崇光口径一致,都认为谢忠军畏罪潜逃。
    张弛甚至怀疑发生在秦家的这场火灾也和他有关。
    楚沧海道:“师父的遗体又不在这里,他没理由过来。”想起秦老的遗体目前在秦子虚的实验中心,暗叫不妙,走到一旁悄悄给秦子虚打了个电话。
    秦子虚向楚沧海通报了他那边的情况,楚沧海了解情况之后回到张弛身边,低声道:“果然出事了,有人潜入实验中心,想要盗走你师公的遗体。”
    张弛道:“如何?”他对秦老颇为尊重,无论老爷子的死是真是假,总不想他出事。
    楚沧海道:“没事,安崇光已经在那边了,目前正在追击潜入者。”
    张弛怒道:“一定是谢忠军了,真是可恶,师公都去世了,身为人子非但不懂得感恩,反而要对死者不敬。”
    楚沧海道:“也许他心中从未将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目光投向火灾后的废墟,心中暗潮涌动。
    楚沧海将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之后,和张弛一起离开,张弛留意到楚沧海随行带着秦老的遗像,这遗像显然是刚才从火灾现场抢救出来的,这就更证明了他此前的猜测,也许楚沧海和秦老之间的关系根本不像外界认为的那样恶劣,两人之间兴许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默契。
    如果不是对秦老有深厚的感情,楚沧海不可能在失火的紧急状况下还记得带走秦老的遗像。
    途中多半时间两人都保持着沉默,临近家门的时候,张弛道:“衣冠冢的事情怎么说?”
    楚沧海道:“定下来的事情不会更改。”
    张弛点了点头,其实葬礼只是一个形式,墓园中埋葬的许多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其中也有人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座夕阳下的墓园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为记录导致神密局衰败的内乱而存在的符号。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导致这场灾难的本源是张清风和楚红舟的孽缘。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也许向天行不会丧失理智,孰是孰非,局外人又怎能说得清楚,身为晚辈的他更不好评论,从血缘上讲,向天行是他的外公,张清风是他的爷爷。
    亲外公向天行他已经打过交道了,向天行虽然脾气古怪了些,可想想他的遭遇也能够理解,换成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向天行对自己还算不错,虽然明知道自己是张清风的亲孙子,还是将一身强大的灵能输给了自己。
    至于张清风,张弛对这个亲爷爷没多少印象,只记得是个老实巴交的锅炉工,其他一无所知,现在看来张清风才是分裂神密局的罪魁祸首,根据张弛目前掌握的资料,张清风是神密局第一灵念师,智慧卓绝,灵能强大,在神密局创立之时仅次于向天行。
    其实应该说他比向天行还要厉害,绿了向天行,让楚红舟给他生下谢忠军,还逼得向天行走投无路,不得不避祸幽冥墟,而他却能够全身而退。跑到北辰这座不起眼的三线城市娶妻生子,当起了锅炉工人,不过张清风绝没有洗心革面安居乐业的意思,他之所以组建家庭无非是利用家庭来隐瞒身份,当他察觉身份暴露之时,就毫不犹豫地抛妻弃子,种种迹象表明,当初令张弛家破人亡的车祸应当就是他一手制造,此人的冷血可见一斑。
    楚沧海来到门前打开指纹锁,走入室内灯光大亮,他的内心突然变得警觉起来,低声道:“有人。”
    张弛心中暗忖,肯定有人,家里不是有保姆吗?不过楚沧海既然这么说,肯定指得不是保姆。
    两人进入电梯,来到客厅,看到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左手端着红酒,右手拿着雪茄,悠然自得地享受着,两人同时认出,这个大摇大摆闯入楚家,鸠占鹊巢的家伙就是谢忠军。
    楚沧海和张弛对望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谢忠军会选择这里作为藏身之所。
    楚沧海道:“这不是谢局吗?”
    谢忠军眯起小眼睛打量着父子二人,吐出一团烟雾道:“不请自来,不要见怪。”
    楚沧海道:“反正都来了,这红酒怎么样?”
    谢忠军道:“早就听说楚总不喝酒,但是家里珍藏美酒无数,本来还想等你来一起喝,可等来等去,你始终不回,我只好先行享用了。”
    “酒里有毒!”张弛故意道。
    谢忠军哈哈大笑:“有没有我毒啊?两位请坐。”
    楚沧海向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忠军道:“不用担心,我只是把你的保姆弄晕了,我又不是嗜血如命的杀人犯,坐啊,别客气。”
    楚沧海点了点头,在谢忠军的对面坐下,张弛则坐在了单人沙发位上。
    谢忠军看了看他们,笑道:“掎角之势,是不是想合力将我制服?”
    楚沧海道:“我只是一介商人,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可不在行。”他向张弛道:“江河,去给我来杯水。”
    张弛点了点头,起身去拿水。
    谢忠军警惕地望着他:“小子,赶着去报信啊?”
    张弛叹了口气道:“谢局,您没听说过拳怕少壮吗?”说完向一旁走去。
    谢忠军摇了摇头,向楚沧海意味深长道:“你这个儿子变化很大啊。”
    楚沧海道:“师父去世了。”
    谢忠军撇了撇嘴道:“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都不一定是真的。”
    楚沧海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谢忠军喝了口酒道:“按照血统而论,你应该是我的表哥吧?”
    楚沧海道:“怎么忽然提起这些?”
    谢忠军摇曳着杯中的红酒:“老爷子这辈子最欣赏的人就是你,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尽管如此还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可见他对你多好。”
    楚沧海道:“再好还是比不上养育之恩。”
    谢忠军笑道:“他防着我啊,任何重要的事情都瞒着我,他是担心养虎为患。奇怪,他为什么不担心你?”
    楚沧海道:“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谢忠军摇了摇头道:“不是错觉,我开始也不明白,后来我才意识到,你们两个其实从来都没有断过联络,只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演戏给外面人看的。”
    楚沧海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其实师父一直都很疼你,之所以瞒着你,是不希望那些往事影响到你,他希望你平平安安地过上一辈子。”
    张弛倒水还没回来,只是远远望着这边,知道楚沧海让他倒水只是一个借口,两人有些话想背着自己谈。
    谢忠军道:“他的真正用意就是将我养成一个庸碌无为的废物。”
    楚沧海微笑道:“很多做儿子的都会曲解父亲的善意,不过随着他长大就会理解父亲的苦心。”
    “我还不够大吗?”
    楚沧海摇了摇头:“智慧有很多种,你太偏激,心智有缺陷。”
    谢忠军小眼睛中火花稍闪即逝,他忍住怒气道:“大概是因为我早产的缘故。”
    “有件事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谢忠军指了指自己滚圆的脑袋:“记忆是可以传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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