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旺多已是独揽苗族夜郎的大权,就算是金竹到来,也得礼让他三分。
不过他算是一个讲究情义的人,听到李敢求见,立即笑呵呵的答应。
“旺多王子,我要接回亚朵。”李敢直截了当的说出的目的。
“亚朵吗?”旺多苦笑摇头,“我早已留意此事,但现在遇到了难题。”
“为何?”李敢疑惑的问道。
“旺噶已在宗族里把她登记为侧室!”
李敢大惊,“不是没成亲吗?”
“不用成亲,”旺多摇头,“一旦宗室里认定,亚朵就是他的人。”
李敢的心凉了半截。
在夜郎国,从古至今没有一对夫妻能离异成功。
它并不是不允许离异,而是要求的条件实在太离谱,根本无人能够做到。
“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李敢的声音带着哀求。
旺多缓缓的摇头,不过见他实在可怜,最终还是决定给出一个安慰。
没过多久,亚朵来了,抬头一见李敢,直接扑入他的怀抱里放声大哭。
这其中有思念,也有无边的畏惧。
“丑人,救我!”亚朵哭喊着,浑身颤抖。
想不到旺噶会如此的恶毒,把她列为侧室,还在苗王宗室里登记成册,这是存心让她守一辈子的活寡。
李敢的心都碎了,用力的把她抱住,似乎怕一松手,就会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过了一会,李敢终于冷静下来,轻拍亚朵的后背,然后把她松开,一转身,目光炯炯的盯着旺多。
旺多明白他心中所想,不由轻轻叹息,“我也想帮,但规矩不可破。”
“两条规矩?”李敢问道。
“看来你也清楚了,”旺多点头,“规矩不多,但从来没人能够做到。”
他说的话一点也不假。
规矩只有两条,真的是一点也不多,但只要看到里边的内容,就会让所有想离异的人心灰意懒。
规矩一:提出离异之人需要交纳四只羊。
这已经超过普通人家全部的家产,当然,对于有钱的人家,还是可以做到。
但最离谱的是第二条。
规矩二:把半盘枫叶水和山泉水混在一起,让你把它们分开。
仅凭这条,千百年来,就从来没人做得到。
“丑人……”亚朵悲声哭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敢哈哈一笑,拉着她的手,说道:“这还是亚朵吗?把你威风凛凛的样子拿出来。”
亚朵被他逗乐了,“扑嗤”一笑,然后拉起李敢的衣袖抹眼泪。
李敢心中豪气顿生,转身向着旺多,笑着说道:“王子殿下,我今日就要破了这规矩!”
不可能的。
这是旺多的心里话,但见到李敢一直在坚持,只好让人着手准备。
李敢在亚朵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别看他的话说得豪气其实只是一种模糊的想法,他要试验,还是准备一些器械。
这关系到亚朵的一生,容不得半点差迟。
第二天,李敢早早就来了,养同、羽大各自提着一些古怪的器具跟在身后。
田胜远远的跟着,他是来看热闹的,此刻心里正幸灾乐祸的想着:
原来自己白担心了啊,亚朵既然进了二王子府,当然不会轻易能出来。
李敢想救人?别痴心妄想了。
树叶水和山泉水能分开吗?还不如让太阳从西边出来。
不久之后,旺多与三名须发全白、手中柱着拐杖的老者一起走了进来。
中间一人老态龙钟,走路还需要两名女仆在左右扶持,但明显所有人当中,以他为尊。
正是苗王族的大宗正,他刚跨进大门,就嘿嘿冷笑的说道:“听说有人妄想要破解我族流传千年的规矩?”
别看他老态龙钟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却极其宏亮。
李敢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大人,我不破也能带人走吗?”
“废话!”
那是不行了……
李敢断绝了一切奢望,只能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凭实力把亚朵抢走。
这时,灶台早已搭好,有人开始生火,然后把铜釜置于其上,再在外边的枫香树上撸了一把树叶,加水一起煮,很快,空气中弥散出一股清新的香味,而铜釜里的水,渐渐变成了棕红色。
此时,另一个仆人们把盛有一半的山泉水的大木盘端了进来,然后和枫叶水混合在一起。
大宗正瞄了一眼,点了点头,得意洋洋的说道:“小子,有本事你把它们分开试试。”
田胜一看,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了。
枫叶水与山泉水混合在一起,不同样是枫叶水么?只是颜色变得淡一些,这怎样分?
亚朵的心肝早已经提起来了,轻扯李敢的衣袖,担心的问道:“你真的能分开?”
李敢笑着轻拍她的手背,肯定的点头,“放心,我有办法。”
说完走过去,接过养同手中的东西放置在灶台之上。
大家一看,原来是一只形状古怪的铜壶。
“就凭此物?”大宗正嘎嘎的笑着,语气中充满着不屑。
李敢抿着嘴,一声不哼地把枫叶水倒入铜壶之内。
他也有点紧张,毕竟这却关系到亚朵一生的命运。
旺多也在摇头,他看出了李敢用的是水煮之法。
这方法以前也有人用过,但只是让一半的水化作水汽腾空而去,不能算是成功。
李敢在众目睽睽之中,接过羽大手中的东西,那是几根弯曲的铜管,接驳在铜壶之上。
“这有何用?”大宗正疑惑的问道。
“把水分开啊。”李敢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回答。
“真能分开?”
“废话。”
李敢借用大宗正的原话回了一句,然后退出两步,吩咐说:“羽大,去烧火,小火。”
而养同早已把几块湿漉漉的棉布包裹铜管的中央。
“这就是你所说的破解?”大宗正呵呵的笑着,一点也不信李敢会成功。
李敢不理会他的嘲笑,一双眼目紧张的盯着铜管的末端。
其实,这个方法与他在夜郎王城里蒸酒的原理基本相同,只是,树叶水的混合度更高,难度更大。
铜壶里的水已经开了,正“咕咕”作响,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当然,这些人的想法各不相同,有的是不相信,有的希望成功,有的希望失败。
田胜肯定属于后者。
亚朵已经走到李敢的旁边,紧紧的拉住他的手臂,紧张的问道:“真的能行吗?真的能行吗?”
“放心,一定行!”李敢用力的点头。
别看他说得轻巧,其实已经紧张到直渗冷汗。
“别拉拉扯扯的,”大宗正板着脸,趄着亚朵斥呵着,“你还是我王室之人!”
“很快就不是了。”李敢也不客气,立即回了一句。
大宗正连连冷笑,“那有这么容易!”
嗯?不对,难道还有什么曲折?
李敢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心中不禁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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