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犯错……”
这可比杀人、敲闷棍、下药什么的,听起来安全和靠谱多了!
李曜心中怦然一动,不由好奇地道:“何为把柄?又该如何教其犯错呢?”
罗仁俊沉吟了半晌,这才耐心地说道:“这需得从柴驸马的身份说起,他不仅是岐州刺史,还是是掌管卫府的右骁卫大将军,如果他以刺史的身份,向其他州传递公文,只需派出驿使即可,然而那三个越过州境办差的人,竟都是有品级的武官,这说明他们出来办的公务必然与战事有关!
如果我们能想出个办法让他们麻痹大意,在差事上犯些不该犯的严重错误,并且这些错误只要我们不公开,便能得到完善的弥补,并非是毫无挽救的余地。
当然……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要让他们为了完成差事,就不得不依靠我们!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不敢再把心思放在道长身上了。”
这个游侠儿的胆子就是大!李曜已然会意,故作郑重其事地说道:“若是耽搁了朝廷的军机之事,恐怕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这个主意,简直就是教人在火中取炭啊!”说着,她微微一笑,话锋突转:“只不过,贫道观罗十五郎如此从容,想来已经成竹在胸了,不知罗十五郎有何妙策,可让那三个武官麻痹大意,还请为贫道指点迷津。”
罗仁俊不假思索地道:“只要我们能知道他们办的是甚么差事,应该就不难解决。”
一听这话,前汉东王亲兵刘安远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只听他中气十足地说道:“他们这差事不难猜!在虢县的时候,某就听得那位官员唤柴绍……柴大将军回去接圣旨,便知道朝廷要让他去带兵打仗,某当时就在想,这柴大将军要打谁呢?后来某一看到这三个跟咱们顺路的家伙,马上就明白了,原来是去对付吐谷浑蛮子,反正不会是突厥人……”
李曜插口提醒道:“只说他们会办甚么差事就行了。”
“是的,主人,其实某正要说到了,你看他们骑得驿马都是最好的驿马,跟某当年骑得战马也差不多了,可他们却跟着我们商队慢悠悠地走在一起,这说明甚么?”
这说明甚么?这说明你一个好好的威武大汉,谁知竟是个话痨!李曜的额角不由跳出个十字,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催促道:“咳!别卖关子,快说重点!”
听到女主人的音量拔高了几分,刘安远老脸一红,不敢再继续啰嗦,赶紧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这说明柴大将军作了大总管,他们应该是奉命前去河西各州视察并督促调发征行之事。”
何潘义目光闪动,显然明白了什么,呵呵一笑,说道:“若是如此,他们身上都会带着柴驸马下发的传符和文书。”
游侠儿赵三郎接口问道:“若是他们不小心把传符和文书丢失了,会怎样?”
身为商队护卫队队正的何潘信开口答道:“若是平常的普通文书,他们一般只会挨上几十大板,最严重也就是徒一年,可是现在,如果因为他们未能向各州县传递大总管下发的文书,而各军府又未能做好备战和征调之事,那个“乏军兴”的罪名便要扣到他们的头上,莫说是否会贻误军机,只凭这一条罪名,就会被朝廷处以斩首之刑,剩下的问题,就是该如何教他们麻痹大意了。”
唐律规定,但凡影响到临阵征讨的过错,不论是否故意,一律都会处死,可谓军法如山,严苛至极。
何潘义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淡笑着道:“能让男人麻痹大意的事物,其实不外乎就那么几样,而我们这里全部都有,亦不知道长拿定主意了没有。”
听得众人的发言,李曜渐渐理清了思路,曼声说道:“贫道已知晓该怎么做了。”
……
……
天边旭日初升,大震关及附近的关道上便热闹了起来。
在渠校尉的帮助下,何潘义很早就顺利地拿到了公验,然后带领商队朝着邽州的治所清水县的方向进发。
李翰思等三个武官毫无意外地从关城中跟了出来,继续尾随在李曜的身后。
出了大震关,没走多久,忽然有胡姬唱起了西域的民谣,紧接着又有琵琶声响起,动听的歌声和乐器声,很快就引来了许多人的前呼后应。
随后,几名骑着骆驼的美艳胡姬渐渐地聚到了李翰思等人的身边,虽然她们并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举动,但李翰思等人眼中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曼妙身姿,耳朵里听到的全是清亮的歌声,很快就心猿意马起来。
胡姬们再接再厉,又轻车熟路地抛了几个媚眼,李翰思、黄元良、薄峻三人登时感到浑身酥软,当场就把柴大将军交待的盯人任务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居然主动找胡姬们搭讪起来。
商队行至清水县时,正是下午最热的时辰,李翰思三人跟胡姬们聊得太久,扁囊里的水也喝完了,只觉口干舌燥,而且他们一看到胡姬们年轻娇俏的脸蛋、柔软的腰肢、圆润的翘臀,骑行时起起伏伏的丰满胸脯,还有泛着香汗的光滑肌肤,小腹便不由自主地热烫了起来,他们的人还骑在马上,小弟弟却已然跃跃欲试,似乎整个身子都变得无比干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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