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压着沈瀚宇来到密室,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地下一层是车库,二层是密室,装修考究,跟书房似的。
“在哪?”顾安然冷声道。
沈瀚宇冷汗涔涔,虚弱的指了指书架旁的巨型花瓶,顾安然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吃惊的发现,原来根本不是花瓶,而是一个保险箱,好精妙的设计。
“怎么打开?”顾安然问。
沈瀚宇咬牙:“解药!”
顾安然眯着眼睛:“事儿还没办完要什么解药!”
沈瀚宇愤恨的闭上眼睛不再做任何回应,他认定顾安然没有杀人的勇气,差点上了她的当,他在等她心软的那一刻。
却没想到顾安然一脚踹在他小腿肚上,沈瀚宇疼得眼冒金星,他怒目圆瞪,这个死女人!
顾安然坏笑着威胁道:“我从来不杀人,但有时候我能让人身不如死,沈瀚宇感冒,本小姐好心替公子拿药,不小心拿错了,来不及救治,公子从此半身不遂,啧啧,好悲伤的故事啊,你喜不喜欢?”
沈瀚宇惊怒:“好狠心的女人!”
顾安然笑道:“过奖,我不狠心恐怕遭殃的人就要是我了,你们在对付千宇集团的时候怎么没有觉得自己狠心呢?”
沈瀚宇震惊的看着顾安然,原来她都知道?
房间的门哐当一声打开,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向来觉得自己狠的人其实都不狠,真正残忍而心狠的人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残忍,你说是不是,顾小姐?”沈清源站在密室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安然。
话音未落,两个大汗迅速给了她两耳光。
“顾安然!”这个声音是沈墨寒的。
顾安然定睛看清了来人,沈清源还有沈墨寒,她眯着眼睛,静静凝视着沈墨寒,真特么的混蛋,他和他们明明是一伙儿的还装出被迫的样子来骗她,这样践踏别人的尊严和信任很好玩吗?现在摆出怜悯的样子做给谁看!
沈清源睥睨着她:“你把瀚宇怎么样啦?”
顾安然傲慢的抬起头,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沈墨寒:“他肯能要下地狱了。”
话没说完,顾安然又被扇了两巴掌,沈瀚宇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动了动唇竟然费了他两分钟的时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精疲力竭的软倒在沙发上。
顾安然雪白的脸颊立刻肿得跟馒头似的,嘴角有血丝逸了出来。沈墨寒愤怒的大吼:“住手!”他不顾一切的冲到顾安然面前,扶着她飘摇的身子满是担忧心疼的问:“你怎么样?”话语中竟然带了浓浓的自责。
顾安然冷笑:“沈墨寒,你现在还在做给谁看,你不觉得恶心吗?”
沈墨寒扶着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缓缓站起来,冷冷睥睨着打顾安然的那个保镖,举手,“啪”,被打的那个人差点踉跄跌倒。
顾安然也愣了愣,旋即撇过头不再去看,心里却对他这种做作虚伪的表演厌恶到了极点,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用,难道最后一刻都不忘记表演下自己多么怜香惜玉吗?
沈墨寒那巴掌手下毫不留情,他举手还要打却被沈清源呵止:
“沈墨寒!不管你怎么打,只要我一个命令他还是会执行。”
沈墨寒邪魅的瞟了眼沈清源:“那我就杀了他!”
沈墨寒的这句话真真是把在场的人全震撼到了,沈清源眉头蹙了蹙,冷声说:“就为了这个女人?”
顾安然不为所动抬头对沈清源说:“沈市长想怎么处置我?”
沈清源看了她一会儿:“我本来打算放你走的。”意思就是说现在不可能放了,敢对沈瀚宇做出那种事他怎么可能饶她!
顾安然说:“那至少应该让我死个明白,千宇集团破案的背后是谁主使的,有这怎样的利益纠葛,叶氏的危机又是谁制造的?”
沈清源说:“以顾小姐的聪明才智,难道猜不到吗?”
顾安然说:“猜的总不如亲耳听到来的确凿,您不想看着沈瀚宇从此长眠吧。”
沈清源眼中闪过一丝狠怒,眯着眼睛危险的打量顾安然:“好个聪明狠辣的顾安然,如果你能来沈家我想你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和前途的。”
顾安然冷笑:“金钱和势力对我并没有多少影响力,如果可以我倒宁愿你把我的爸爸妈妈还给我。”
沈墨寒站在旁边,听了顾安然的话脸色煞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刚才凌厉的其实全部一扫而空,只剩下挥之不去的悲伤。
沈墨寒忽然用手捂住嘴巴一阵干呕,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呕出来一般,看的人都替他难受,顾安然疑惑的看过去,沈墨寒脸色潮红,指缝间有鲜红的液体流下,虽然他迅速转身过去,可顾安然还是看到了。
顾安然大惊,她突然抓住沈墨寒的衣服扯住他,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猛劲儿一把拉下他扣在嘴边的手,上面鲜红一片……
血,竟然是血,他为什么会呕血?
顾安然仔细看着沈墨寒,他脸色惨白,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瘦得几乎皮包骨头,他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印象中的沈墨寒应该永远强大邪魅一肚子坏水,永远居高临下傲慢得不可一世,永远光鲜亮丽,走到哪里都属他最闪耀,是什么时候这么憔悴不堪,仿佛病入膏肓的药罐子。
顾安然震惊的倒影影在沈墨寒的眸子里,而沈墨寒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温不火的问:“看够了没有?”说着甩开她的钳制。
沈清源嘲讽的对沈墨寒说:“你竟然还隐瞒了她胃癌的事。”
顾安然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惊程度,胃癌?什么时候的事?早期还是晚期?为什么要刻意瞒着她,为什么不去治疗还整天忙着乱七八糟的事,为什么竟然那么毫不在意?
江晓静的话恍然闪过:“顾安然,你怎么能让他吃沸腾鱼,你是要他死吗?”
“顾安然,如果你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了就不要嫁给叶司承,否则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一辈子!”
“顾安然求你放过沈墨寒吧,他这几年已经过的够辛苦的了……”
顾安然心里翻江倒海,沈墨寒那种前后矛盾的做法,欲言又止的行为,复杂眷恋的眼神都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了胃癌?那么多话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沈墨寒自我调笑:“可怜我么?忘记我是谁了吗?忘记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人了吗?”
这句话将顾安然心里生出来的那点怜悯打击的溃不成军。
沈墨寒不着痕迹的和沈清源交换了个眼神,他想承担下所有的罪责换顾安然的平安,然而看到沈瀚宇痛苦昏迷的样子,沈清源心中的怒火只烧得更旺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顾安然!
顾安然对沈清源说:“叶氏集团的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你制造出来的?”
沈清源冷冽的看着她,目光凶残:“我当年能搞垮千宇集团,现在也能搞垮叶氏。”
顾安然眸子里募得一阵温热:“所谓的叶司承和沈墨寒操纵股市扰乱市场秩序的罪名也是你从中作梗,你故意扰乱视听,恶意重伤叶氏集团,收买叶氏内部股东助你发动内乱,你怂恿股东退股,打量抛售他们手里所持有的叶氏集团的股票,造成叶氏江河日下的假象,引起叶氏股票大跌,然后你伺机低价收收购是不是?”
沈清源越看越觉得顾安然该死,他讨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顾安然说:“这么说你都承认了?好,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千宇集团老板方忠平当年到底有没有贪污受贿逃税漏税?这些罪名也是你刻意操纵的吗?”
沈清源不爽的看着顾安然:“哪个企业税务上没有点问题呢,虽然十年是重了点,但也不至于寻死吧,只能说明他受不得半点打击,要我看也是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你个混蛋!”顾安然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情绪激动到爆棚,她真想冲上去将沈清源揍扁,可惜她被旁边的保镖狠狠扭住了胳膊,她怒吼,“是你害死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从来不屑于使用任何非法手段获取暴利,他甚至算不上奸商,他怎么可能犯罪,你这个刽子手!刽子手!”
沈清源眼神一凛,彪形大汉立马收到信号,举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顾安然眼冒金星,耳朵轰鸣。
“顾安然!”沈墨寒又愤怒又心疼的盯着顾安然,他被另外两个人困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安然被打,心里像被千万蚂蚁啃食,无比煎熬难受。
顾安然脑海里闪过叶司承的脸,想起肚子里得宝宝,她不应该这么激动的,她应该想办法逃出去的,可是……那么多年的不甘如果不弄清楚……她死都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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