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傅孟辰少年老成,表情十分的凝重严肃,“妈妈,我知道,你一直都十分的喜欢你的工作,你之前会那么的拼命,不仅仅是因为你想要赚钱,而是因为热爱,你喜欢它,所以你重视它,不愿意轻视了它,所以每一份任务你都要打起十二万分地精神去对待,不想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知道,你说出刚才的那番话,是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我虽然舍不得妈妈,但是我更希望看到妈妈笑口常开,一直都是开心快乐的模样,不要因为我而放弃了自己的理想,所以我希望你能去,虽然时间有些长,你不能回来,但是我可以让爸爸带我去看你啊,总不能这样都不可以吧,所以我们也不是见不到了,只不过相处的时间会少一些,但是只要妈妈能够开心,就足够了。”
宋轻笑早就已经潸然泪下,伸手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她没有想到,傅孟辰小小的年纪,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是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
更加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同意让自己去进修,明明小脸上写满了不舍和难过,但是仍然强忍着悲痛说出了这样的话,真的是……
非常的窝心。
看着宋轻笑泪如雨下,傅孟辰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帮着她轻轻地擦着脸颊上的泪水。
但是擦着擦着,他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猛地扑到宋轻笑的怀里,抽抽噎噎的说道:“妈妈,你要是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你会不会忘了辰辰啊,你可千万不要忘了辰辰啊,辰辰最爱妈妈了!”
闻言,宋轻笑当即紧紧地搂着他,下颌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哽咽中带着诱哄:“那是当然了,辰辰是妈妈的小宝贝啊,是妈妈最喜欢的宝宝了,妈妈就算是把你爸爸忘记了,都不会忘记你的。”
要不说,有的时候,缘分就是那么的奇妙,让人捉摸不透,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地。
傅槿宴也没有想到,自己刚一进门,就听到这么刺激的一句话。
忘了他……
为什么要忘了他,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能不能让他这一次死的明白些?
抬眼看到客厅沙发上,相拥而泣的母子二人,傅槿宴又不由得感到头顶滑下了几根黑线。
这又是在搞什么?情景扮演生离死别吗?
现在的人真的是越来越会玩了啊。
轻咳一声,傅槿宴缓步的走了过去,笑着调侃道:“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笑笑比赛赢了,还成为了大师的徒弟,你们两个喜极而泣,所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兴奋的心情吗?”
看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宋轻笑顿时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连忙伸手将脸上的泪水随意的抹了抹,顺便在心里暗自庆幸了一下,幸好今天上台之前化妆用的是防水的化妆品,不然现在她的脸不一定要花成什么样子了。
估计和恐怖片里面的女鬼都差不多了吧?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宋轻笑就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体,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画面太美好,简直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住的啊!
“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按照距离算,他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好像都不太够。
“没去。”耸了耸肩,傅槿宴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我都已经到了半路上了,陈盛又给我打电话,说是事情弄错了,没有出现差错,我也不用过去了,所以我便回来了。”
说完他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这样的乌龙居然都能发生,看来他的陈大特助最近是有些飘了,有必要给他找些事情做,让他好好地精神精神,省的以后再犯这种没脑子的毛病。
陈盛:我,我冤枉啊……
闻言宋轻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理所当然的扯着自己的衣袖给傅孟辰擦着脸上的泪水。
傅槿宴看了,嘴角抽抽的像是中了风一样,没眼看下去了,抽出两张纸巾,坐到了傅孟辰的身旁,将他从宋轻笑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然后用纸巾轻轻地帮着他擦了擦脸。
一边擦一边还不忘记吐槽:“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能用袖子擦脸,我也是很是服气了。”
擦完拍了拍傅孟辰的肩膀,柔声的说道:“好了,再去卫生间洗洗脸。”
傅孟辰点了点头,跳下沙发,一溜烟儿的跑进了卫生间。
沙发上只剩下宋轻笑和他两人。
看着她低着头,一边抽着鼻子一边用手抹着脸。
见状傅槿宴无声地叹了口气,又拿起纸巾,朝着她靠近了些坐着,一手轻抬起她的下颌,一手拿着纸巾,轻轻地帮着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中带着惑人的磁性的感觉;“哭的像个小花猫一样,怎么着,趁着我不在家,偷偷地和辰辰说我的坏话了是不是?结果说着说着情绪太激动,没忍住,就哭了,是不是?”
宋轻笑轻嗤一声,没什么好气的说道:“搞笑,我要是想要说你的不是,都不用背着你,直接当着你的面就能说,我可不怕你。”
看着她明明声音都哭哑了,还是一副趾高气昂,谁也不服的样子,傅槿宴哭笑不得,连连点头认输求饶:“对对对,你说的对,谁都惹不起你,你才是最厉害的。好了,你也去洗洗脸吧,不然一会儿眼睛可能又要肿起来了。”
“等一下再去,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看着她突然一脸严肃的表情,傅槿宴心中不由的有些胆颤起来,总是觉得,她说的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要听的。
但是——
“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回来之前,杰森老师跟我谈了一下,告诉我说,当了他的徒弟,就要和他回法国进修三年,这三年若是没有十分的紧要地情况的话,我都不可以离开法国,一直到进修结束为止。”
一口气说完,宋轻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果然,开始的时候有些艰难,但是勇敢的说出来之后,感觉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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