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的手段歹毒,但那又如何呢,敢问我可有说错?”铁有缺淡道,“你们的确在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就凭你!”乌严怒道。
“我能站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杀你们我已经有十拿九稳的把握,”铁有缺道,“不然,我岂会蠢到让你们发现我的真实目的。”
“哼,你胆敢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报复,你难道忘了这次的猎人都是些什么人?!”刑无情阴着脸道。“这用不着你提醒,我还没有忘,只可惜,猎人们,此时恐怕已经全部死在了里面。”铁有缺淡道。
“姓铁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乌严叱道。
“什么意思,”铁有缺道,“你们何不看看身后。”
刑无情他们在疑惑中转身,然后就看见了浑身浴血、提着断门刀、披头散发如怪物般的莫渐遇。
刑无情大吃一惊,乌严更是骇然失色道:“这人是谁?!”
“你何不仔细看看。”铁有缺冷笑说。
“他是……其中的一只猎物!!”
铁有缺望着莫渐遇轻叹了一声道:“你说对了,他正是一只猎物,只可惜这只猎物已经服下了我的破极丹,变成了一只嗜人野兽,恐怕此次的猎人们,猎杀不成反倒全变成了这只野兽的猎物。”
说罢铁有缺一笑,又道:“既然他能出现在这里,说明猎人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乌总管你还等什么,还不给我们的人发信号!”刑无情厉道。铁有缺讥笑了一声,“我劝你们还是别费劲了,在你们来到这里时,我已经命令侠义帮埋伏的人手铲平你们魂门了,你的那些手下和魂侍,恐怕现在已经一个不剩。”
“铁有缺你好毒!”乌严惊怒道。
铁有缺淡淡的道:“过奖过奖,比起你们的所做所为,我还差了一点。”
铁有缺的话声刚落,忽然人影一闪间,之前在雪谷出现的那披发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披发人对着铁有缺附耳嘀咕了几句,铁有缺点了点头。
然后铁有缺对着刑无情的等人一笑,道:“对不住了各位,你们的人,现在已经全部死光了。”他的话让刑无情一群人全部变了脸色,乌严脸上一狠,忽然对着铁有缺冲了过来,“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面对着突然向自己冲来的乌严,铁有缺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他身边站着的那披发人,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对着乌严迎去,然后众人就听“咔嚓”一声,乌严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就像一只被扭断了脖子的鸡一样,无力的软倒在了地上。
其余之人纷纷被这披发人的武功所震慑,不禁纷纷后退,但在他们的身后,正站着像恶鬼一般的莫渐遇,他们退也无路可退。
刑无情看了莫渐遇一眼,然后又转看向铁有缺,长叹了一声,道:“枉老夫精明一世,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竖子之手,真是可悲可叹。”
这“叹”字一出口,刑无情蓦然展身向后倒飞而去,他所施展的轻功极快,眨眼就已掠过了莫渐遇身侧!莫渐遇早就在盯着他,岂容他逃跑,就在刑无情身形一转,想再次提气飞逃的时候,这时却慕然掠起一道刀光!
刀光横斩,半空化作电光,一闪而没。
欲逃的刑无情自左肩至右肋,衣裂而开,他摇晃了一下,嘴角溢血,发出了一声如狼嘶吼:“我——好——恨——!”身自创口处裂为两片,血溅当场。
刑无情一死,剩下的人立即四散而逃!
“让我们的人一定要严防死守住,全部杀了,一个也不要放过。”铁有缺道。披发人立即领命而去。
之后,断头崖上,就只剩下了铁有缺和莫渐遇。
看着浑身浴血变的像怪物一般的莫渐遇,铁有缺仿佛有些不忍,他一声轻叹,道:“你不要怪我,就算我不这样做,你也必死无疑。”
莫渐遇脸上的神情已冷的如万年寒冰,他的语气亦寒的可怕,“你是否还记的自己说过什么?”
铁有缺道:“我那是骗你的。”
莫渐遇刀一横。
铁有缺看着被横起的刀,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你已必死无疑,只剩几个时辰可活。趁着自己还能活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如果你执意想杀我,只会死的更快。”
“你觉得我杀不了你?”莫渐遇道。
“你此时的情况,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身上的毒,只要再加一种毒引,就能立即将你的身体摧毁。”铁有缺道。说完他的手一张,手上竟拿着一把细小的铁珠,“我手上拿的,是染了蛊毒的寒铁珠,这些珠子,只要有一粒打在你的身上,你立时无疑。我若杀你,易如反掌。”
“何必呢,我可以放你走,趁着还能活着,你走吧。”
莫渐遇双手握紧,脸上忽然露出了无比的愤怒。他拿刀的手忽然一甩,就将刀对着铁有缺掷了过去!
铁有缺一闪,轻松躲过,刀直接砸在了他的身前地上。
铁有缺皱眉,但并没有将手中的铁珠对莫渐遇打出。
莫渐遇对着铁有缺走来,走到了铁有缺的身边停下,道:“你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我在地狱等着你。”
莫渐遇说完就直接走了,再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上一眼。铁有缺目送他离开,拿着铁珠的手一张,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犹豫了片刻,铁有缺又把张开的手合上了。
眼看莫渐遇越走越远,忽地人影一闪,披发人再次出现在了铁有缺的身边,“少爷,为什么不杀了他?”
铁有缺道:“算了,就让他多活几个时辰,他身中“见血封喉”和“情吻”两种剧毒,身体又被破极丹透支到了极致,已必死无疑。”
“就随他去吧,怎么说他也帮我们杀了彭虎南宫尘他们。我们不杀他,让他自己就这样死了也好,只要其他的人全部死的一干二净,就算有人想要调查,也绝调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他们调查来调查去,最终也只会调查到这只可怜的“猎物”身上,到了那时,恐怕这只“猎物”早就已经死的躯体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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