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抽完一根烟,就看到李华穿着整齐的走了出来。
我笑着调侃他:“这么快?秒男啊。”
李华给了我肩膀一拳,笑骂道:“秒你妹啊,老子没做那种事。”
“家里有个那么好的媳妇还出来花花,那还是人吗?”
我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夸赞道:“牛逼,有节操。”
李华也点着一根烟,看似随意地问我是不是也没整那事。
眼看我点头,他就拍了拍我的肩膀:“没看错你,哈哈。”
我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香烟掐灭在垃圾桶。
我和李华一直闲聊着,捱到楚相狂和杜思成出来。婉拒了楚相狂送我回家的好意,我选择打车走人。
夜里回到学校,我又开始了每天必有的折腾。
同样是跑步和站桩之类的运动,但我已经开始负重了。
部队里那种恐怖的武装越野对我来说还很遥远,但这样的差距在我不懈的坚持下正在缩短。
第二天是个周六,我拒绝了李晓芸约会的邀请,去武馆泡了一上午。
我发现武馆里很多东西都是花架子,或者说强身健体和表演性质比较高。但要真正用到实战的寥寥无几,更不必说生死厮杀了。
这让我很遗憾,只是对着个木人桩,站着二字钳羊马练了一上午寸劲。
木人桩不是咏春拳独有的,八极拳,武当拳等皆有,就是比不上咏春拳的木人桩精致。
咏春拳木人桩是将小念头、寻桥、标指三套咏春拳的攻法、手法、步法、腿法融合在一起的一种模拟练习,它充分体现了咏春拳的实战意识与技击方法。通过练习木人桩。可将咏春拳的所有手法脚法揉合到自由搏击中去。
最后我干脆买了个木人桩搬回去,有事没事就对着开干,打得砰砰作响。
按照陈龙象和龙帅的教导,结合书上学来的招数,我倒是打得有模有样。三个室友人都看傻了,竟然震惊地问我是不是咏春。
我笑呵呵地问他们要不要比划两手试试看,三个瓜皮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中午的时候,刘阳倒是给我发消息了。这个逼一到周末就这个点起,问我要不要一道去吃饭。
我也就答应下来,和他到食堂吃饭。
席间刘阳支支吾吾的,又向我借钱,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我看得都心急,干脆就问道:“多少?”
刘阳叹了口气,咬咬牙说道:“两万!”
我尼玛听得一个激灵,顿时就骂道:“我两你妈卖批!”
刘阳跟个怂包一样缩着脖子不吭声,看得我郁闷至极。
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我还是想他问道:“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
刘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是他爹手术后续的住院疗养费用。如果不观察控制住情况,搞不好恶化起来会丧命。
我沉默了。
实话实说,我拿得出手两万。
尽管娱乐城那边被砸得厉害,我看场子的钱基本全贴到补损费用去了,但我在麒麟堂还有两个场子。
但两万块钱对我来说是个大数字,等于把我的腰包掏空。
哪怕不谈家里急需用钱的情况,明白钱不好挣的人都很难轻易借出去两万。
刘阳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为难,便又笑得跟个瓜皮似的:“嗨呀,小问题!我猜你也没什么钱,就别勉强自己了。”
“我去搞搞网贷和借呗什么的,试试看能不能凑齐吧。”
我看着故作无所谓的刘阳,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居然有小内疚。
觉得自己怎么可以那么小气,不就是借个钱嘛。刘阳也不是那种有借无还的贱人,何况在我拮据的时候还让我混吃混烟混上网的。
倒不是说平时刘阳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只是那种一块钱掰开分成两份和我一起用的感觉,让我感觉有点愧疚。
刘阳没有再谈这个话题,而是和往常一样有说有笑的,跟我说些骚话。还谈到了李晓芸,挤眉弄眼地问我到底什么情况。
我心思复杂地看着这个瓜皮,没有跟他满嘴跑火车的心情。
最终我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借钱凑凑看吧,差多少我再借给你成吗?”
刘阳愣了一下,而后一脸感激惊喜的模样,跟我勾肩搭背的直说好兄弟。
“我好尼玛锤子,你这憨批少给我添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我骂骂咧咧的,惹得他一个劲嘿嘿讪笑。
这个周末其实也不太平静,当晚我就得到消息,说是麒麟堂和卧龙阁临时起了次小规模冲突。
其实就是在酒吧两边的人遇上了,本来平时就有矛盾,麒麟堂这边现在又拽得很,喝多了拿洪庆的死讽刺对面。
结果卧龙阁的人一听就蹭蹭冒火,砸烂啤酒瓶就开干。两边各有人被开了瓢送进医院,都没能讨到好处。
事发突然,加上警察以为是寻常打架斗殴及时赶到。两边都没有叫人就被拘留起来,倒是没有闹出更大的动静。
校外麒麟堂和卧龙阁蠢蠢欲动,校内也没那么安稳。
第二天我不想约欢欢和李晓芸,也就又给刘阳发消息。让我意外的是,这个逼竟然上午就在线毁了我的消息。
但他却说在发烧不出门了,还让我出门也注意点。
我满心郁闷,心说什么鬼?我出门注意啥?
我秉着反正也没事去关心一下的心态,去到他的寝室,却发现这个逼一听我来就吓得不轻,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闷声让我走。
声音还有点漏风。
“啥情况啊?”我忍不住向他正在打游戏的室友问道。
“啥情况?被打了呗。”他那个室友一脸鄙夷,显然也看不起刘阳。
“活该,”他又一个室友说道,“女生寝室又丢了丝袜和内内。那个小太妹的男朋友顿时就想到了刘阳,带着一票弟兄打了他一顿。”
“对了,胥松说你也是嫌疑人,下一个就打得你磕头认怂。”
“胥松你知道吧?大三最大的混混头子,听说在外面还罩着个场子呢。”
我人都听傻了,手指夹着的香烟上,烟灰掉了下来。
“怎么样簧片哥,怕了吧?”那个人笑呵呵地看着我,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是啊,我好怕啊。”我笑着将烟头扔在地上,一脚拧下。
我怕把他头打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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