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兰溪》132.放肆之夜

    欧芊亦没有忸怩，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快速走到舞台中央，跟着音乐起步，光是几个动作，就让台下的白正宇看得口渴难耐。
    欧芊亦小的时候学过舞蹈，家里经常举办的聚会，都会跟朋友一起跳舞。
    此时的欧芊亦舞姿轻灵，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让白正宇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忽而欧芊亦转换了风格，跳起感**的舞蹈，脱掉了夹克，里面是个紧的背心，把皙白的皮肤露出来，S型材勾得白正宇移不开眼睛。
    欧芊亦很少会跳这种辣舞，舞蹈是表达人的绪和感的，利用少有的机会，将人的野和感正常化，平时不敢表露的，展示给别人看。
    今晚将是欧芊亦最后放肆的机会，欧芊亦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垂睫，表现出低回宛转的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轻柔地点额抚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贴的梳妆；忽而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几乎听得见铮铮的弦响。
    欧芊亦最后擦着汗，在所有人闪亮的目光中，捡起自己的外，重新走到白正宇面前。
    “怎么样？符合你的口味吗？”欧芊亦一只脚放松，斜站着，浓浓的烟熏妆显大的眼睛，瞪着白正宇。
    白正宇笑着拍手，“不错不错，我迄今为止看到过两个人的舞蹈如此惊艳，一个是你，一个人是孙优昙！哈哈……”欧芊亦讨厌跟白正宇浪费口舌。
    “你提吧？什么条件？”白正宇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欧芊亦。
    “我可以跟你结婚，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保住欧氏，还要每个月给我200万，供我自己支配。”欧芊亦早就已经想好了条件，料定白正宇这个家伙肯定会同意。
    “为了你那个在医院的爹吧？200万正好是他的医疗费？我以为你会跟我要500万，也给你自己攒点呢！”白正宇双手抱于前，一字一句像刀扎在欧芊亦的心上。
    欧芊亦心想，这个白正宇不是个没脑子的人，看来也是事先了解了况，想把欧芊亦捏在手里捏得死死的！
    “说吧，什么时候可以办事？”白正宇直截了当地问。
    “尽快，能三天办完就不要拖五天！”欧芊亦原本闪闪的眼睛暗了下来，“但是不要告诉任何人，你邀请你的朋友就行，我想你也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你的婚礼吧？”
    白正宇讨厌欧芊亦这么高傲地跟自己说话，讥讽对着欧芊亦说：“一个二婚的酒席，你也这样上赶着吗？”
    白正宇收起自己的笑容，冷冷地说：“欧芊亦，收起你高昂的头颅，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指手画脚！”
    “好！”欧芊亦以极低的姿态应声道。
    “我会给你消息的，你先回去吧！”白正宇让欧芊亦离开，不要影响自己的心。
    何森一天都没有见到欧芊亦，心里很担心，在医院的门口等着欧芊亦回来。
    冬天的风冷嗖嗖地往人怀里钻，欧芊亦裹紧衣服，老远就看见了何森。
    欧芊亦不敢靠近，躲在了松树后面的椅子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弄化了眼妆，让欧芊亦看起来像个弃妇一样。
    何森仿佛是杠上了，欧芊亦坐得股都疼了，望过去何森还没有走，在门口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把领子都竖起来了，挡住自己冻红的耳朵。
    看着何森一直都在等自己，欧芊亦眼眶又红了，拖着麻麻的腿拖拖踏踏地走了过去。
    “芊亦，是你吗？”何森借着昏暗的灯，问着来人。
    “阿森！”欧芊亦跑过去，扑到何森的怀里。
    何森拉开衣服把欧芊亦包了进来，“去哪里了？一天都没有见你，电话也关机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可急死我了！”
    何森搓着想给欧芊亦暖一暖，“别担心，芊亦，没事儿的，我不辛苦，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一点也不觉得苦。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我们在一起，生活会好起来的，心里有希望，才能看见太阳！”
    欧芊亦呜呜地哭，眼泪鼻涕都流在了何森的衣服上，欧芊亦用手胡乱擦了一下，仰起头亲何森的嘴巴，何森顿住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托住欧芊亦的头，忘地回应欧芊亦。
    两个人觉得没有那么冷了，欧芊亦伸着手摸索着何森的衣服，何森腾出手，握住了欧芊亦的手放进怀里，不许她再做别的动作。
    “芊亦，不可以，我要对你的一辈子负责！我不能这样做！”何森喘着气跟欧芊亦说。
    欧芊亦嘟着嘴，眼泪更加汹涌了，“傻瓜，你是傻瓜！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我们！”
    何森猛然把欧芊亦抱进怀里，“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欧芊亦心里明白，不会了，不会好起来了。
    欧芊亦甩开何森，独自上了楼，到了病房里躺下，何森跟着进来了，趴在欧芊亦的边想看着欧芊亦睡觉，欧芊亦扭过头，不想看到何森。
    “不要生气啦？芊亦。”何森轻轻地跟欧芊亦说话，怕打扰到正在睡觉的欧妈。
    自从欧妈知道了欧柏亦被捕、出轨，和林曼离婚的事，欧妈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有点神经衰弱，经常一个人不说话，陪在欧爸的旁看着昏迷不醒的欧爸不说话。
    “还没有卸妆哦，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何森说话想哄欧芊亦开心。
    “不用了，阿森，你快回去吧，太晚了。”欧芊亦阻止了正在起的何森，不让他再继续待在这里。
    “好，你别生气就好，你快睡觉，我就走。”何森转离开，关门的时候还不忘跟欧芊亦挥手，欧芊亦看着流下了眼泪，“阿森，结束了！你一定要幸福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