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剑魔》第二百八十六章 静观其变

    也许敬文这句话起了什么作用。
    济武默然沉吟半晌,无奈地叹道:“不是我不想转移金库,而是我们俩的钥匙只能打开第一道门,还有几道门无法打开,除非堡主亲自来,否则任何人都打不开。”
    敬文一怔,想了想,皱眉道:“如果这样的话,那这钥匙又有何用?看来我只有回禀了。”
    济武摇头道:“也不尽然,我俩的玉坠能打开第一道门,里面也存有不少金银,只是作为应急之用。就算被抢了,也无关大碍,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哦,就是为钱庄周转不开应急之用,过后还得补上。只是近几年钱庄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周转不灵之事,所以这里存储的金银根本就没有动过。”
    敬文和迟千盗闻听一震,现在看来这个妙招却是个臭招,济志胤防范极严。
    迟千盗向敬文眨了眨眼,挑了挑眉。
    敬文心中会意,点头道:“那好吧,既然转移不了,那么我们就看看如何保卫它吧。”随即又暗中发出一丝真气钻进了济武脑袋中。
    济武忽然微微一震,干脆道:“好,你们跟我来。”
    两人交换下眼色,跟着济武向后院走去。
    敬文来到后院,这才见到这个钱庄十分庞大,院中建筑极为古怪,每隔三十几步就是一堵围墙,实则是多层回字形的院中院,起码不下六层,每层之间都是唯美花园,式样各不相同。中间是一条笔直的青石路贯穿其中,每层围墙的大门,都是朱红色,十分壮实,围墙也有三丈多高,犹如城墙一般,每层墙的四角立有哨楼,显得异常森严、险要。而每道门都有武林高手把持,各个太阳穴隆鼓,显然是顶尖武功高手。
    当几人走到最后中间主院时,见主院中间有一座正方形没有窗户的两层建筑,犹如宝塔一般,形成了中心点,四周对这一点自然形成包围的态势,很是诡异。
    济武站住了脚步,指着这个建筑物,解释道:“金库就在此房地下,这里遍布机关,很是安全,无论多么高的偷盗高手都会丧命在此,唐公子无需担心这里的安全。哦!我们只能就到这里,不能再前往了。我们的玉坠也就能开启这个房门,也就是说我和左先生只能进到这个屋中,地下部分无法进入。何况我们也有几年没有进到这里面了,这其中有何变化,只有堡主清楚。”言语中似乎带有暗示的意味。
    敬文不解问道:“哦?难道这里的金银永远不动吗?”
    济武沉吟道:“只有堡主时常进出,可是我们不行,一旦误中机关,性命不保。”
    敬文暗想济志胤将他半生搜罗的奇珍异宝全藏在此内,定是严加防范。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好吧,你们要在外围多加人手即可。”言罢,转头暗示迟千盗要把这里的情况记牢,毕竟他是偷盗大师。
    几人转身向外走去。
    敬文又对济武道:“我传信任务已经完成,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不过,晚上左先生可能要赶到这里,你最好不要提及转移金库之事,否则会令左先生感到很不愉快。”
    济武点头道:“这点我明白。”
    敬文道:“要是左先生问起,我会推说堡主早有安排。”
    济武抱拳道:“啊!诚谢唐公子。”
    敬文见济武的举动,暗想这个左师牧看来还是有点地位和权威。
    两人出了钱庄,转悠到背静处,摇身变回了真实模样,连服饰都改变了颜色,随即返回了客栈。
    迟千盗沮丧道:“我们也太小看济志胤了。现在想起金库能是一般的建筑吗?那样的话还不得早就被人抢了,实在是开了个天大玩笑。”
    敬文叹道:“济志胤爱财如命,根本不放心叫他人来掌管,你看他的金库建筑,处处设伏,步步机关,神人恐怕也无法进入。”
    迟千盗琢磨道:“你当时叫我留心观察,倒也看出点端倪来。”
    敬文望着他,调侃道:“你不是偷盗过天下防备最严密的金库吧?当然有经验了。”
    迟千盗摇头道:“这里确是很严谨,比皇宫宝库还要诡异的很,可见济志胤下了很大功夫,有恃无恐。可是他过分相信这个金库的机关,反而会造成意识松懈。”
    敬文想了想,逗道:“瞧你这个德行,估计偷皇宫宝库还行,可是这个金库却无懈可击,就连建筑都暗含阵法,这叫“冤魂游弋阵,永世难觅出径”易进难出,一旦发动,虫鸟都无法飞出,这个别说你没看出来吧?”
    迟千盗闻听顿时傻了眼,讶然:“啊?竟有如此奇怪阵法!”
    敬文唬他道:“传说连吕洞宾对此都一筹莫展。”
    迟千盗更加惊讶道:“啊?如此厉害!”
    两人正在琢磨之际,朗育赶了回来。
    朗育问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否撤离,还是待命?”
    迟千盗心中不顺,翻眼道:“狼崽子,我让你回来了吗?没有给你发信号,只有待命。”
    “啊?是!”朗育闻听立马转身就要走。
    敬文接着吩咐道:“朗育,你要格外关注钱庄的动静,一有情况立马向我禀报。”
    “是,公子!”朗育匆匆走了出去。
    敬文在房间内踱着步,眉头紧锁,不断思考着。
    迟千盗嘟囔道:“依我看,我们还是摸到那里细致观察一番,行话叫踩盘子。只要是人建的,就定有漏洞,管他什么阵法,只要找出关键所在定能破他。”
    忽然,敬文停住了脚步,思索道:“咦?我看定有蹊跷,济武的表现几乎把我们唬了过去。”
    迟千盗疑惑道:“啊?怎么回事?”
    敬文眉头紧皱,琢磨道:“济武这个人很不简单,深藏不露。开始态度极为冷漠,甚至对玉坠看都不看一眼,可是他却在暗中捻了几下玉坠,他的这个动作我刚才回忆起,觉得这里大有文章。还有后来他的态度转变,虽说我控制了他的少许意念,但主体意识并没有受到控制,他还是露出了微小的破绽。”
    迟千盗不解道:“啊?小子你为什么不控制住他的主体意识呢?”
    敬文摇头道:“那样不行,如果控制他的主体意识,那他就会变成我们的想法,根本探不出这里的秘密来。这点你不是不懂吧?再说这可不是随便用的招数,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迟千盗闻听点了点头,眉头皱道:“难道这个济武有什么不轨?从他姓济就可看出他和济志胤是什么关系了。”
    敬文点头道:“这也是困惑我的地方,不过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济武大有问题。”
    迟千盗看出了门道:“这小子是不是要监守自盗吧?”
    敬文分析道:“很可能就是这么回事,监守自盗还可把责任推给他人。我们只需旁观即可,定能看出破绽来。”
    迟千盗说道:“那好,我即刻暗中盯住济武行踪。”
    敬文嘱咐道:“好,不要让他出了你的视线。”
    迟千盗立马匆匆走了出去。
    敬文望着迟千盗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这个济武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现在要动手呢?
    蓦然间,他恍然大悟,很可能这个济武因为钱庄根本没有发生过周转不灵之事,因此他无法见到左师牧这个玉坠,而今天却是天赐良机,居然我把玉坠送上门来。他故作冷漠暗中却摸了个仔细。他娘的,看来这是一次重大的失误,也许是没有听全左师牧与唐箫对话所致,估计左师牧有什么特别交代,看来今天的漏洞不小。至于济武能否识破我们的身份,目前还不可能。
    两个时辰后,迟千盗匆匆赶了回来,神色有些异样,凑近道:“实在有些出乎意料,济武进了州府衙门,而白天我无法溜进州府探察,不知他和谁有联系。”
    敬文惊讶道:“哦?竟和州府有牵连,难道州官也是他们的同伙?”
    迟千盗摇头道:“州府内官员不少,这可不好猜测。”
    敬文疑惑道:“这究竟怎么回事?你要盯紧点。”
    迟千盗说道:“我让朗育盯着他,我则赶回来向你禀明。”
    敬文沉吟道:“在不明情况下,我们只有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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