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余凡依旧是没说过老妈。
不过占好的是,余凡给老妈洗脑的威力又是更近了一步。
因为从今天的状态来看,老妈都已经从以前的理转换为毫不讲理了。而这种对话方式的转变,在余凡认知当中,差不多也是老妈败下阵来的前奏,因为她自己都意识到,讲理是讲不过余凡的了,所以才会用胡搅蛮缠的方式来结束对话。
对于此,余凡则是欣然接受的。
至少这比之前那种“百分百毫不讲道理护麦麦”要听得进去多了。
“希望再来两次,她能够松动吧,”余凡心中莫名心累。
明明是在教自己的女儿,结果搞得像是还要先“打败大魔王”似得,属实让他有点尴尬。
那就当成“老小孩”、小小孩一起教得了,总会有机会改变她们两的吧,余凡心中暗暗思忖道。
结果等余凡这边刚吃了早饭,打算上山看看时。
门口又传来一声急促的汽车刹车声,听到这个熟悉的胎噪声,余凡嘴角一笑。这都多久了没听到江云这货将五菱宏光开成跑车的感觉了,想不到久了不听,居然还怀念啊。
想到这,余凡骂骂咧咧走了出去:“你小子,这么早来干嘛?”
额?
可等到他看到院墙外的汽车后,又是一阵脑瓜子疼。
这谁啊?
开个皮卡车差点怼到了他家院墙上?
再看看那间距,不到二十公分。
这又让余凡一阵遐想,刚刚要不是这声急促的刹车声的话,估计就以那胎噪声的速度,怼穿他家的院墙都是轻松的吧。如果再油门当刹车,余凡估计能直接怼穿他堂屋,甚至直接到后面鸡院子里去,也不是没可能。
看到这,余凡没好气道:“大清早的,没长……额,廖叔,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来来来,赶紧进来坐,这位是?”
说着,余凡看到旁边廖清平居然主动去开车门,将上面一个“老大姐”扶了下来,看得余凡又是一阵懵bī)。
看来这才是正主儿啊,余凡想到。
不过说话间,手上动作可是没停,赶紧将后的门再推开半截,然后侧了侧子,将两人让了进来。
等那“大姐”走了进去,余凡这才悄悄拽了拽廖清平,小声道:“啥来头,还要亲自开车门?”
余凡不解的是,啥份啊,这么摆谱的么,下个车居然还要人扶。
这一点他是有点看不惯的。
以前在公司上班,就经常接触到这些,可当时年轻的他毕竟要端那碗饭,所以就得受那个气。
可现在的他可不一样了,生活自由、经济自由的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过居然在这时候还会看到这玩意儿,所以这才有点抵触而已,这才又多嘴问了一句。
“我几十年的老领导,这天刚亮就从镇上朝着你这边赶,所以她有点晕车不太适应,”廖清平解释道。
啥?
刚从镇上赶过来?
余凡看了看时间,也才八点过的样子。
如果说是一早从镇上赶过来的话,那几乎就是五点过就要朝着这边走,这么早赶过来?图啥啊!
几人进了院子以后,余凡转就要去端茶倒水,给他们抬凳子,却是被“大姐”一把给拦了下来,只见她急切道:“你好,同志,我是县上农发局的,我叫钟丽英,我听小廖说你这边搞了个合作社,还搞得可以,所以这才冒昧的来看一下,希望不打扰你。”
听着眼前这个叫钟丽英的领导,看似客气的话语介绍后,余凡打心底还是没啥好感的。
咋滴?
当初大山村的鸡被你们扶持一波后,四五万只鸡瘫痪在那了,都还没找到出路来着。结果自己这合作社才起来没几天,你们就知道了,完事儿后就要来看一波,想要摘桃子,在县委扩大会议上宣扬一波,然后捞一波政绩?
哪儿有这样的。
我余凡不靠你们这波cāo)作“扶持”好吗?
想到这,余凡没好气道:“不好意思,我这比较忙,没时间。”
说完后,竟是没打算给她好脸色了。
现在的领导,十有**都是样子货,真心为老百姓办事的属实少之又少,整天都坐在办公室就把下面的规章制度给定了,压根儿就没有过实地考察。
对于这种,这不是扶持,这是扶倒。
看到余凡的态度不好,钟丽英也没生气,反倒是客气又道:“那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呢,我们可以等。”
说完后,更是耐心的看着余凡,丝毫没有不耐烦或者生气的样子,而且是一丝都没那种。
这又是看的余凡一阵迷惑,难道这个领导不一样?
就在他疑惑间,旁边廖清平将余凡给拽到了一边,道:“你小子,干啥呢?平时没看你忙,怎么一听人家是县上过来的,突然忙起来了呢?”
对于廖叔的问话,余凡还是不敢怠慢。
毕竟余凡还是毕竟了解廖清平这个人的,自打他来大山村这边驻点以后,对这边的畜牧事业那可是尽心尽责,不管是谁找到他办事,他都是从来没二话,能帮都尽量帮。
而且就是之前两次余凡和他打交道来看,人家也都是从来没推辞,一经喊到从来都是不二话就过来帮忙了,还是无偿那种。
所以对于他的为人,余凡还是比较认可的。
索余凡道出了自己的不满:“县上当官的几乎就没怎么关心过咱大山村销路况,好不容易现在我做出来了,为什么要让他们来参观?早干嘛去了,那时候为什么不来参考参考,想办法扶持扶持?”
“你小子,原来是有气啊!”
廖清平笑了笑,然后这才又是没好气道:“要是这样的话,你可真的错怪了人家钟书记了,不仅如此,你还应该感谢人家才对,她可是你们的大恩人。”
“啥?我感谢她?”余凡一脸惊讶,然后又是小气巴萨的嘲讽道:“要我感谢她的话,那就感谢她找点离开吧,甚至没来过最好。”
“你小子,还是不识好歹是吧,”说着,廖清平也是来了气了。
作为他多年来的老领导,而且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做起来的领导,对于老百姓的疾苦她可是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位,对于她这样的人廖清平是敬重的。所以在余凡对自己的“敬仰”不敬时,他也是第一时间发火了。
“你知不知道,你大山村为什么有这个政策,五元钱一只鸡又是从何而来?”
余凡懵bī)。
“那你又知不知道,前段时间你们那合作社卖出去的五千只鸡,是怎么卖出去的?”
余凡再次傻眼。
“那你还知不知道,当初大山村求着县上给政策的时候,是谁去求爹爹告的央求外面的鸡加工厂来咱大山村谈判的。”
问道这,哪怕余凡再傻,也是听出了一点名堂,小心问了一句:“你说,你说的这些都是这个老大姐干的?”
“你以为呢!”
廖清平没好气道:“甚至要不是她的话,你觉得我会来着这个地方,这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还一呆就是一年多?”
“这全部都是因为老领导的无私作风啊,所以这才影响了我们一代又一代的人,让我们愿意追随她的足迹,扎根农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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