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情殇》第十章 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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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厄寺，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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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多少有些酒量，但一连十几大碗酒下了肚，此时也不免身子打晃，脚下飘然。幸好他在喝酒前先吃饱了饭，如若不然，此时酒劲上来，只怕连御空都难。本以为他会去东面的蓬莱剑派，不曾想他却御空往北，在空中忽高忽低的来到了天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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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他是不是真的醉了，醉的连方向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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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在天厄寺中，凤铭随便拉住一位僧人，打了个酒嗝，道：“师兄啊，我，我是凤铭。我听说普宏大师出关了，正想拜见一下，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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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僧人见他醉相，打量了他一下，推阻道：“凤铭师兄，住持方丈出关不久，此时不便探望。不如师兄过两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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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凤铭不满，“我又没醉！我老大都说跟普宏大师见过面了！算了，我自己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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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那僧人想拦却拦不住，凤铭大步里面走去，脚下不时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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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去寻普弥大师，却没寻找，便在寺里东寻西找起来。寺中僧人见他酒气浊重，话带醉腔，谁又肯替他去找？若不是大多都认得是他，只怕早已被逐出寺去。凤铭本就直烈的性子，此时又借着酒劲，便大呼小叫起来。一时间，惹的寺中一片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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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房中，普宏禅师何等的耳力，闻听动静，问道：“何人在此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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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间普弥、普究二位大师也在。普弥大师急忙解释道：“听声音应该是昆仑山掌门人的座下弟子，叫做凤铭。这孩子性子刚直，绝非是歹人。此时大概是因为与他兄长酒神喝多了酒，才会如此吧？掌门师兄不必虑心，我去去就回。”言罢，普弥大师已经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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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宏大师却道：“师弟，我听他言语间是叫的我法名，那你就请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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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普弥大师犹豫了下，终于还是点头应了，“那好，掌门师兄请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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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喧嚣声息，普弥大师引着凤铭进了禅房。凤铭入内便拜，噗通一下跪地作揖，道：“普宏大师在上，请受晚辈凤铭一拜！”虽然口中言的是一拜，凤铭却结实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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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请起。”普宏禅师呵呵悦色笑了两声，“听闻你乃昆仑仙山的弟子，怎地此时却不用佛道之礼，反用俗家礼法来拜贫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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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直起身来，打了个嗝，醉意道：“大师！弟子乃是个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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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普宏大师爽朗有笑，打量他一番，“贫僧虽然眼拙，看不出你的深浅，可也能看的出一身修为绝非三两日的功夫。既然你也苦修多年，怎地就说自己是个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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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沉默了下，转了语气，道：“大师，弟子心堕凡尘，不能自拔。枉有一身蛮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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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宏大师似已看出他的来意，微微点了点头，对普弥普究道：“二位师弟，那些事情不急，咱们改日再议，你们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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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弥、普究看了看凤铭，向师兄行礼，出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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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轻声关上了。凤铭俯身又拜：“晚辈醉酒来扰，胡言乱语，唐突之处，还请大师不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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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来坐下吧。”普宏大师伸手招呼了下，轻叹一声，“哎，虽然老衲不饮酒，可早年与酒武圣尊也是至交。他曾与我说，酒醉七分，便有七分真。清醒十分，也有十分惑。圣尊这番话，也不无道理，而如今，你若不是先饮了酒，只怕也不会来找贫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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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坐在蒲团之上，默默点头。他低着头：“之前兄长酒神说您连金刚体的心诀法门也已参悟透彻，而晚辈也想，当今论佛法修为第一者，非大师莫属。所以晚辈贸然前来，是请大师为晚辈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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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这第一，贫僧实在愧不敢当。但且不论为何你不去找你师傅，而既然你来了，也算是你我有缘。你有什么苦闷烦忧，不妨都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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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点点头，却犹豫沉默起来，他沉吟半晌，终于道：“请大师教我，要如何才能了却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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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却？要放下，才能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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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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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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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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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普宏禅师沉声佛号，“师侄，看破二字，绝非强功能抵。若说远，那便在千里之外。若说近，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若解心结，也难能一蹴而就。刚才你说是情缘，莫非是你中意的姑娘与你有缘而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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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默默点头，却又立刻摇了摇头，他抬起头，依然有三分醉意：“大师，您如何这般问我？佛门不是不许儿女情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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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宏禅师微微一笑，摇头道：“非也，佛门五戒十善，却无一条让你戒姻缘。俗语云，宁毁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缘分可遇而不可求，可要惜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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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呆呆忘着普宏禅师出神，如此这番话倒于他料想的大不相同。佛法云，贪嗔痴，爱恶恨，诸般烦恼促成杀、盗、淫、妄恶业。他本以为德高望重的佛门大师会竭力劝自己了却情缘，所以自己才会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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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本已醉了的凤铭突然梦醒半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过是来找个分手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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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宏禅师见他表情，微微有笑，接着道：“师侄啊，虽然我佛门不许弟子婚配，但道家尚许俗家弟子成家。而你昆仑乃是西域圣宗，少据固礼。所以我想你也并非为此烦扰。你话语之间，几多不舍。只怕还有别的牵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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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深深呼吸，酒醒了不少。只是清醒之后，心中的痛楚也随之清晰了。他微微摇头，道：“大师，晚辈不妨与您直言。晚辈曾与一位仙霞派的女弟子并肩作战，后又偶遇一起外出游历，可能真是日久生了情。可如今人各一方，空落的几多猜忌，她的性子又……”说道这里，凤铭摇摇头，面上是无奈的苦容，“晚辈确实放不下，可一想起这些又折磨。所以想请大师教我，如何才能不再去想这些，摒弃这些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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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普宏禅师道，“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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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会？晚辈……误会什么了？”凤铭诧异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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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宏禅师道：“我佛慈悲，是教你看破，而并非忘记。你道自己不愿去想，可越是这样想，就越会去想。人人都会去想，贫僧也不例外。可你看破之后，才不会执于一念。同样是想，业果却大大不同。而你也得知道，烦恼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你又要如何摒弃？佛祖面前，人人平等。不管喜忧福祸，该来的总会来，谁也躲不过。所以才教你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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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似有所悟，点点头，问：“那如何才能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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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宏禅师摇头道：“这就要你自己体悟了，贫僧只能指点。我问你，你与那位姑娘，可算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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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缘？”凤铭想了想，立刻摇头道：“那倒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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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宏禅师微微一笑，道：“这便是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有喜便有忧，有福便有祸。教你看破，叫你不要执于一念，就是告诉你，不能只盯着忧祸去看，却置福喜于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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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脑海中闪过曾经与她一起的日日夜夜，终于幡然悔悟。他伏地拜扣谢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大师指点迷津！晚辈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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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善哉，善哉。”普宏禅师悦容有笑，“那我叫人安排禅房给你休息，明日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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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师，不必了。晚辈这就告辞了。”凤铭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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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宏禅师会意，没有强留，点点头，道：“那好，临行赠你两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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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大师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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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不单行昨日行，福无双至今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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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露出笑容，颔首谢道：“多谢大师吉言，晚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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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宏禅师微笑点头,目送凤铭出了禅房。凤铭举望东天，看向那轮明月的眼神仿佛满是憧憬。向普弥、普究两位大师辞行后，一道桔红焰芒划天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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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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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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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青霜、穆严、胖大酒神仙和那位神秘的大人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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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严道：“我去看过了，那方石五尺方寸，一丈高，非石非铁，上有铭文，只是我与仙兄都看不懂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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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霜问道：“是何种字体？大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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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严摇头：“肯定不是，大篆我怎会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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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酒神仙道：“头一排独三个字，中间那字仿佛是个‘心’字。但也只是猜测，其他的，真的看不懂，更不用说去猜其中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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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应该是古魔文，你们自然不认得。”银发者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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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又惊又喜，酒神忙问：“这么说来，大人早就知道此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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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发者道：“此物唤作神枢，如果真是神枢那应该有四座。神、魔、人、冥，各一座。神枢在我之前便又了，据我所知是神魔大战之后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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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酒神仙道：“大人，那神枢有结界护住，我们曾试着打开结界，但却徒劳无功。而我们也怕众仙发觉，引起麻烦，所有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遂作罢。依在下拙见，正如穆严兄弟所言，那应该是块封印石。不知大人是否知道里面封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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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严也道：“是啊，大人。而且我听闻那应该是唤作‘四真石’啊？不然我也不会去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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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发者微微有笑，问：“你们从哪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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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严强笑了下，道：“我也是偶尔听天庭里的众仙闲谈，才听到了四真石的传说。本以为只是谈资，捕风捉影的事。但总比什么做要强的多，所以我就四处寻找，最后还是仙兄找到的。而且眼下我们也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四真石，或者是神枢。而且我和仙兄都认为那是块封印石，所以还是决定来找您，看看您是否了解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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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传说打开四真石，就能让众生得见真相？”银发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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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传说是这样的。”穆严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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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此时道：“我从来没有听闻过这样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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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霜道：“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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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发者道：“可能是因为比较久远了吧，凡人知此事者无几，而寿不过百年，没有流传也不奇怪。若说是四真石，我知道有此传说，却不知是否真有此物。若是四神枢，那确实存在，这个我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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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相看一眼，穆严忙问：“那四神枢是做什么用的？不知道我们发现的那封印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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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发者道：“四神枢，以无分之有，以有化之无。化形于无形，使见于不见。障目宁心，假求真道。迫安困一时，难料其果。后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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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谁也听不懂这段玄之又玄的话究竟讲的是什么，不禁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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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发者接着道：“记载四神枢的本应有三段话，可只留下两段，刚才的是第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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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第二段是？”穆严虽然还不懂第一段的意思，却已经急不可待的要知道下面一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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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神枢，立无契之契，改天地真骨。逆天之嫌，莫敢绝途。还万物原真，不知其果，后慎之。”言罢，银发者微微叹息摇头，“可惜在我接手之前，第三段的地方已被火力焚去，我也不知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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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这前面两段说的是何意思呢？”青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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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琢磨道：“这字里行间，颇有无奈之意。而最后，更像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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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严想了想，道：“至少最后一句，‘还万物原真，不知其果，后慎之。’是不是能说明，这四神枢真的封印住了真相？而第一段中的‘使见于不见，障目宁心，假求真道。’是不是也说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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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酒神仙点了点头，看向银发者问道：“大人，您可知这封印石中，封的到底是何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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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发者轻轻有笑，道：“我知道的这两段话，都已讲给你们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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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酒神仙点头笑笑，知道便是这位大人又说自己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也不奇怪。他立刻又道：“大人能与我们说的，自然无假。看来这封印石却有蹊跷。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若此物真的这般重要，天庭却为何不派兵看护把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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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穆严也点头道，“若不是仙兄告之，我还真不知天庭中有如此荒凉的地方。虽然穹顶无恙，但灰土石山，几如那魔界之色。那里更无一人，我与仙兄待了好一会儿才走，也无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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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霜道：“还有啊，为何第三段却被人抹去了呢？这又是何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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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神同样面有疑惑，此时道：“我刚才想了想，若说封印，不外有三。一是神力古兽，杀之不能。二是凶阵厉法，危害苍生。三是神兵利器，恐入贼手。但我听了大人方才的两段话，又觉得这三种似乎都不像。可若说是封印的‘真相’，那又要如何封？又是怎样封进去的呢？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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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发者微微笑了笑，依然是谁也琢磨不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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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究竟还有什么需要被封印呢？”青霜也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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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酒神仙此时转了笑容，道：“什么事情就怕琢磨。现在这么多问题摆在这，我反倒还起了兴趣。反正我也闲着无事，若是不参透其中的秘密啊，只怕我喝醉了也睡不着喽！管他是啥呢？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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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严笑了下，道：“呵呵，仙兄还真是好雅兴。不过从刚才两段话里看，这事还是谨慎些好。”他又看向那位大人，“大人，您是在哪里看到这些的？其他再也没提起过关于四神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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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发者摇摇头：“神诫十篇，寥寥千字，各述一种。关于四神枢，确实再无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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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此话，穆严却突然吃惊起来：“神诫？那，那……莫非您真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