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情殇》第十章 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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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剑派，醉汉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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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言语混乱粗鲁，但蓬莱弟子大多听出他话中苦怨，便也不去计较。此时，人群后面有人过来，蓬莱弟子回头一瞧，纷纷让路。茵茵早听见师兄唤的是凤铭，拼命往里挤。而她身后便是自己的师傅，妙尘子真人。见了真人，蓬莱弟子纷纷低头见礼：“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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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见凤铭满身酒气坐在地上，一只手也被破碎的酒壶划出了口子，立刻过去急道：“凤铭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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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凤铭听是女声，但此时已是极不清醒，也认不出她是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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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尘子道：“凤铭师侄，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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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却是一摆手，险些打到茵茵，他歪嘴一笑，胡言乱语道：“晴姐，你，你别乱开玩笑？至多我喊你一声嫂子，你怎么喊我师侄呢？你拉倒吧，我知道你也站，站在他们那一边的。你还找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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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急道：“凤铭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醉成这样？那是我师傅妙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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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哪里听的进去，指着茵茵道：“去！去！上官蕾！看你这小样！我，我凤铭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你居然……哈哈哈哈……”凤铭大笑含悲，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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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的揪心，茵茵却拉住凤铭的胳膊，急问：“上官姐姐怎么了？她怎么了？我是茵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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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一听茵茵这个名字，立刻冷静不少，他看了看茵茵，道：“你是茵茵啊？我，我正想去蓬莱看你呢，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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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就是蓬莱啊！凤铭哥哥，你喝醉了，我先扶你去睡会吧！”茵茵心急，拉扯着凤铭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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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睡，睡……”凤铭头一歪，栽倒在茵茵身上，片刻之间竟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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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他睡过去也好，省的再闹事。妙尘子轻叹摇头，道：“想是与他朋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把他抬进去吧，让他睡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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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弟子七手八脚将凤铭抬走了，茵茵求师傅道：“师傅，让我去照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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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尘子微笑，点了点头。茵茵跟着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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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魔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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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这里较近的魔将军都已来到，浩云也在其中。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浩云坐在位子上独自出神，谁也没有招呼。化王道：“童大人，有事你先说了就是。寒绝之前说回本界一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你先说来听听，咱们先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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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点点头，道：“实则也不需要商量什么，这次是要各位将军亲自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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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付谁？”炎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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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道：“我得到消息，蜀山已经往天厄寺和太清派两家派了人。他们指派的弟子每个时辰都会出至雾外，然后用门派传音术互通消息。而太清派肯定也会往仙霞那里派人，天厄寺肯定会往昆仑和蓬莱派人，再加上其他小门小派，如果有事，一个时辰之内，他们就会全部得到消息。如此一来，我们布下的那个阵也无法阻止他们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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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他们倒是聪明的很，这招都能想的出来。”魔蛮轻笑：“童大人是要我们去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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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轻笑点头，道：“不要下杀手，打伤他们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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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他这么说，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异类的眼光投向童老。炎戮更是有些不耐烦的道：“童大人，有这必要吗？直接杀了不是更省事？还是你觉得我们连这点本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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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一笑，道：“各位将军误会了。我是知道各位实力都能收放自如，才故意如此要求。杀了他们，那不过是下下策。你们想，如果蜀山的人在太清派或天厄寺那里受了重伤，却没有死。这两家碍在蜀山的面子上，难道不会倾尽全力去救吗？如此一来，正好耗损他们高手的内力，对我们岂不是大大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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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王一笑，道：“童大人说的不错，这个并不难办，那我们何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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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道：“蜀山那里，我想统领一人去就足够了。昆仑那里，浩云将军和魔……”他话未完，浩云却突然抢声道：“我自己去昆仑，不劳他人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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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点点头，道：“也罢，若昆仑不往外派人，那里应该只有天厄寺的两个人。较为重要地方还有两处，一是天厄寺，二是太清派，这两家肯定既有蜀山那里来的，也有接应自己派出去的。保险起见，我想请魔蛮和圣地将军去天厄寺，化王和炎戮将军去太清派。至于仙霞和蓬莱，和昆仑派的情况一样，磨儡和寒绝两位将军各去一处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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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弘此时问：“童大人，血魂将军呢？影使报与我说，在魔界没有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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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微微一笑，道：“血魂将军为这次计划出力不少，此时还在凡间呢，统领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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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弘点点头：“好，那等寒绝一到，我们便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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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凤铭被划伤的右手已经缠上了绷带，屋里只剩下茵茵一人坐在床边陪着他。直睡到接近正午，凤铭突然含糊喃道：“你……你……”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突然一下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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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急忙站起身来，焦急的问：“凤铭哥哥，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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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见了是她，又惊又喜，渐渐平稳了呼吸，朝四周看了一番，问：“我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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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道：“二更后来的，你喝醉了酒，从空中摔下来，摔碎的酒壶把手也划伤了，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姐姐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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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怔怔回忆，却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蓬莱山上的。听茵茵这般问，他看了看茵茵，问：“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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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道：“你摔下来之后，诸位师兄要去扶你，可我听见你吼他们，让他们别和你称兄道弟。然后你认错了人，说我师傅是什么晴姐，还说什么是站他们那一边的。然后还说我是上官姐姐，让我快走开，说你没有对不起她。你们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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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又是怔了半晌，片刻之后，他轻笑摇头，道：“没什么。他们救了一个坏人，我一气之下就走了，这不就来找你了么？”说着，凤铭冲茵茵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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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们为什么要救坏人？你是因为这个和姐姐生气？姐姐现在在哪？她没来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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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一笑，道：“这些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吧。哥哥这次来还有事情要见海真人，你带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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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不敢直接去见掌门，哥哥你跟我去见我师傅行么？”茵茵毕竟还小，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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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凤铭有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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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见凤铭来看自己，本就心中欢喜，此时又凤铭已经无碍，更是开心，当下拉着凤铭的手，一路去找自己的师傅了。待见到妙尘子，凤铭抱拳礼道：“晚辈见过真人，昨夜醉酒，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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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尘子打量了他一下，却问：“怎么？摔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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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愣了一下，忙道：“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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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何右肩后倾微垂，气压右肋？”妙尘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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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醒来之后，确实觉得右边身子酸痛，但也知并无大碍，又怕茵茵担心，这才没有说。没想到他细微的动作，竟然都瞒不过妙尘子的眼睛。茵茵忙焦急问：“凤铭哥哥，你真的摔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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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向妙尘子施了个礼，道：“皮外伤，不碍的。昨夜实在是失礼了，这也是罪有应得，希望真人不要责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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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尘子终于露了笑容，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不必这么客气，我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没事我就放心了。怎么？此番来，可还有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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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各大派如今皆被迷雾所困，家师派我与几大派互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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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好，我引你去见掌门师兄，我们去了再说。”言罢，妙尘子当先引路往主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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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殿当中，海昭子真人见面却是先询问凤铭醒酒没有，伤没伤着，让凤铭很不好意思。凤铭把来意详细说了一番，海昭子真人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几大门派已经均被迷雾所围，还正想派人去天厄寺和蜀山看看情况呢。这一次，我蓬莱再不能置身事外了啊。不过，师侄，你刚才说的请援一事，只怕还要商榷一番。你也知道，我蓬莱人脉单薄，不如其他五大派弟子上千。而且蓬莱与昆仑一东一西，路途遥远，我便是派出半数弟子，只怕也难济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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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道：“是，真人不必忧虑此事。家师的意思是，希望各门派这次依然能够联手，如若不然，则正好中了魔界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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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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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通报：“启禀掌门，天厄寺普弥大师座下弟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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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请上殿来。”闻听是天厄寺来人，想必也是因为此事，海昭子真人不敢耽搁，命弟子将他们请上殿来。而凤铭正也想多得知一些消息，所以也没有请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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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天厄寺二代弟子，度尚，度海，见过真人！”二僧一同双掌合十，鞠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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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过多的客气，度尚、度海把蜀山的建议和自己的来意都说了一遍，海昭子听了之后频频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我们蓬莱还要派人去贵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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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尚道：“不必了，其他几派如果有事，师兄会传音我们。只是附近小派，如果真人觉得有必要，也可以派人去造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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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海昭子点点头，又出声唤，进来一名蓬莱弟子，海昭子道，“去给你两位师兄安排住宿的地方，安静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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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度尚、度海相视一眼，却是一同站起来身来，度尚道：“阿弥陀佛，这些日子我们师兄弟就打扰了，真人看着安排就是。眼看午时已近，还请真人准我们出去传音回天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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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同去吧，正好我去给护阵的长老知会一声，以后每个时辰就劳烦二位师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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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会儿，度尚、度海，连同海昭子、妙尘子、凤铭一同来至迷雾外面。凤铭也传音给自己的师兄凤镶，说目前尚未有什么发现，天厄寺想必也会派人去昆仑，如是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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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将军寒绝远远的望着，见出来五人，发现其中两人定是蓬莱的重要人物，而其他三人也绝非一般庸手，当下皱了皱眉头，想起童老之前交代给诸位将军的话，他便不动声色，完全隐去了气息，只在远处静静的望着，目送这五人返回雾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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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了饭，凤铭便寻着茵茵，与她聊说起来。二人的问题都不少，只是茵茵几次问起上官蕾，凤铭却不愿多说，只说她有空肯定会来。聊不多时，茵茵的一位师姐来唤，说是课业时间到了。茵茵不愿去，只想和凤铭多待一会。凤铭劝道：“你去吧，我多待两天便是。咱们来日方长，但你万万不可荒废课业，更要听师傅的话，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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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跟着师姐不舍的去了。凤铭却无聊起来，一看到茵茵，他便又想起了上官蕾。暮暮种种，一时浮上心头，想起那森柏林中，落日海边，还有那些拌嘴吵架的磕磕绊绊。右半身依然有些痛，凤铭轻叹一声，回房运功打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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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天厄寺数十里外的谷中溪边。这里隔绝世事，虽然只有十里之遥，可魏燕军的烽烟战火却没有弥漫到这里。已是春末夏初，谷中百花齐放，莺莺鸟鸣，溪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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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魔界将军魔蛮负手而立，遥望山青水秀，须臾，他竟是微微的挂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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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姿在他身后问道：“魔蛮将军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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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蛮含笑回身，道：“到晚上还有些时间，我们也无需在天厄寺那里守着。我是想，这里多少与你东界相似，所以才来这里。怎么？圣地将军不喜欢么？”言着，又再次转回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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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姿微微摇头，却也是有了笑意。他二人这般温柔的表情，在魔界却是不容易见的。魔姿微微昂首，举望山色，道：“还好，至少看着顺眼。只不过，这里与东界还是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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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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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姿道：“虽然东界永远是花盛水清，其色更胜这里，但却不如这里来的灵动。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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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魔蛮有笑，“我只去过东界一次，又能看出什么？不过我是觉得，这里的花会凋零，水会干冻，过不多久，这里便会枯黄一片，成了另一番景象。但也正因如此，这里才会显得灵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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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姿隐隐触动，为何魔蛮的话这似曾相识？是从谁的嘴里听过？是从那个深浅难测的人那里，还是从姊长魔葵那里？魔姿真的已经记不清了这些了。而那个人和姊长魔葵之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呢？许多许多问题，困扰了魔姿太久太久，如今大概也淡然了吧。魔姿收了心绪，又问：“那魔蛮将军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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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魔蛮道，“对我来说，大概哪里都是一样。我南魔界是何种景象，你肯定也见过。我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好。我也一直在想，魔王是不是真的认为魔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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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姿的眼神仿佛回到从前，她微微摇头，道：“我不知道魔王怎么想，但姊长仿佛说过，她说魔界也好，凡间也好。若不然，那时她也不会带着七彩魔晶到凡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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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姿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者关于自己曾最亲近的人，魔葵，她也有太多的疑问和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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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半晌，魔姿突然问：“魔蛮将军，你想过要练就魔神之体么？你参研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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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蛮微微侧回首来，仿佛他是犹豫了下，但终于还是道：“差不多百年前，我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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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姿不禁吃了一惊，自己与魔蛮、血魂曾都是魔界的一代翘楚，便是如今，即使大家不说，可也谁都明白，磨儡等几位魔将军依然都不是这三位的对手。魔姿一直以为自己的实力与他和血魂不分上下，可万万没有想到，魔蛮竟在百年前便已经练就了魔神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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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姿不禁疑惑的问：“那为何从未见你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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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蛮道：“虽然我的魔神体比孤弘的纯熟，可我至今一直认为，我练的不对。而他练的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