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扬,他怎么又来了?”宋诗言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
自从她受伤以来,这霍铭扬,每隔一天便会雷打不动地来宋家大宅报道。就算他不烦,她也感到厌倦啊!
“你去告诉门口的保安,别让霍铭扬进宅子——要是他执意要进来,就说我这段时间出国散心去了。”宋诗言开口对一旁的佣人说道。
“可是……”闻言,佣人一脸为难地说道。
“可是什么?”见状,宋诗言心下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可是,霍二少他已经……”
佣人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霍铭扬那熟悉的声音:“景颂,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出国散心的谎言吗?我了解你的作风,宋氏集团才刚刚从‘宋诗言’造成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还不稳定,这个时候,你又怎么可能舍得丢下宋氏集团,去国外散心呢?”
闻言,宋诗言的脸上浮起一丝尴尬之色,不过很快,她便又恢复如常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他看着霍铭扬,冷冷地开口说道。
见状,天葵在一旁说道:“既然霍二少来了,那景颂,你和霍二少慢慢聊,我先走了。”
说罢,天葵朝宋诗言眨了眨眼睛,而后便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一旁的佣人见天葵离开了,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实在是太没眼力见了,于是,她迅速地向宋诗言打了声招呼,而后便也匆匆离开了。
天葵和佣人一离开,客厅里便只剩下霍铭扬和宋诗言两个人了。
……
“有酒吗?”霍铭扬倒是不见外,他径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对宋诗言说道。
“霍铭扬,你要喝酒,你就去酒吧,尽情地喝,喝个够!你到宋家大宅来喝什么酒?”宋诗言有些无语地看着霍铭扬,不高兴地说道。
“宋家大宅里有你,可是,酒吧里没有你。”霍铭扬看着宋诗言,幽幽地说道。
他看着宋诗言,一反常态,眼神中没有轻佻与打趣,多了一丝忧伤与黯然。他坐在那里,像是一株盛放之后,开始枯萎的花。
不知为何,看着霍铭扬那副模样,宋诗言心里也不禁变得忧伤起来。
“霍家出什么事了吗?”宋诗言看着霍铭扬,走了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幽幽地开口问道。
自从霍铭莘回到霍家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关注过霍家的事情了,所以,如今她并不知道霍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见霍铭扬这副模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妈被他赶出霍家了,今天,他还带着我去找厉瑾星了,想让厉瑾星再次回到霍家,和他一起生活。”霍铭扬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说这话的时候,霍铭扬的手微微攥紧。
霍铭扬一直很想问问霍成烈,在他的眼中,自己究竟算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还是其他?
……
今天一大早,霍成烈便对江淑如下了最后通牒,勒令她离开霍家。江淑如本来还想再继续死皮赖脸地待在霍家,可是,霍成烈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来人,把这个女人的行李,连带着她一起,丢出霍家的大门!”霍成烈见江淑如还不愿意走,于是便对身边的佣人们说道。
佣人们早就受够了江淑如这些年在霍家狐假虎威,对她们恶语相向,都巴不得江淑如早日离开霍家。如今,她们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所以,还不待霍成烈说第二遍,这些佣人就赶紧把江淑如的行李箱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
行李箱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江淑如的一些衣物,虽然都是奢侈品,但佣人收拾的时候,特地挑她衣帽间里最便宜的衣服拿。再加上这些衣服已经被江淑如穿过了,所以,就算拿到二手市场上卖,也卖不了多少钱。
而后,两个孔武有力的女佣来到江淑如的身边,一左一右地将江淑如架了起来,把她塞进了车里。江淑如被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束缚着,根本就无法挣扎,只能看着车外的霍成烈,哀号道:“成烈,成烈,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江淑如,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我劝你不要再继续鬼哭狼嚎了,否则,你连那五千万都别想拿到。”霍成烈透过车窗,看着江淑如,冷冷地说道。
见霍成烈一脸冷色,江淑如这才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于是,她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
“你把她送到离这儿最近的一个公交站之后,将把她放下——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霍家的人,没有吩咐你们的资格。所以,你不许听这女人的话,知道了吗?”霍成烈走到车的驾驶座边,看着司机,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不听我吩咐的后果。”
“老爷,你放心,把夫……她送到最近的公交站后,我立刻就回霍家,绝不会拖延一分一秒。”司机点点头,说道。
闻言,霍成烈这才满意地离开了小车旁,一脸冷漠地看着车里的江淑如,完全将她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江淑如的手扒着车窗,看着站在霍成烈身边的霍铭扬,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眼中却带着一丝哀怨与忧伤。
“没想到啊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所以说,夜路走多了,还是会撞到鬼的。你看看,这就是作恶多端的下场,只会是自食其果!”霍铭莘站在一边,看着霍铭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懒洋洋地说道。
闻言,霍铭扬没有说话。
“霍铭扬,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江淑如她会反对你和景颂在一起吗?”霍铭莘在霍铭扬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闻言,霍铭扬的脸上浮起一起诧异——难道,这也是霍铭莘在背后搞鬼?
“你不傻,我想,你也应该猜得出来。”霍铭莘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悠悠地说道,“所以说,要想做坏事,那就别被人抓到把柄啊!”
“霍铭莘,你……”霍铭扬看着霍铭莘,有些气愤地握紧了拳头,说道。
“霍铭扬,和我争景颂,你注定会是一个输家——因为,你拥有的东西,是你苦心孤诣、用尽手段得来,你不能失去,更不敢失去。而我,为了得到景颂,哪怕是霍家,我也可以不要。”霍铭莘看着霍铭扬,徐徐说道。
闻言,霍铭扬无言以对——因为,霍铭莘他的确是一针见血,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为了这荣华富贵,他甚至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不惜成为一个坏人。如果他失去了这一切,那他这二十多年的努力,岂不就白费了吗?
“一旦没有了你如今的这些东西,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争景颂,”霍铭莘看着霍铭扬,一脸不屑地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霍铭扬,若你真的失去了如今的一切,单单你那自卑的心态,我想,你恐怕都会熬不过去吧!”
见霍铭莘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隐藏的秘密,霍铭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的胸腔里似乎是惊涛骇浪,让他有些摇摇欲坠。
看着汽车迅速远去,感受着来自己霍铭莘的鄙夷,霍铭扬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你们俩在这里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啊?来,说给爸听听!”霍成烈回过头,见霍铭莘和还没有站在一边,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于是,他便饶有兴趣地问道。
听到霍成烈的这个“爸”字,霍铭莘的脸色便像是不小心吃到了苍蝇似的。他一脸嫌弃地看着霍成烈,冷冷地说道:“如果你实在是想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那你就问你那个好儿子吧——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父亲,因为,你——不——配!”
说罢,霍铭莘还不待霍成烈说话,便慢悠悠地离开了这里。
闻言,周围的几个佣人看了看霍铭莘,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霍成烈父亲两人,在一旁低声地议论着什么,眼中明显有幸灾乐祸之意。
见自己被这些佣人们议论,霍成烈有些气愤地开口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做事!”
闻言,佣人们也不敢继续待在这儿了,他们三五成群,走进了别墅,干活儿去了。
“刚才,那霍铭莘在和你说什么?”见佣人走了,霍成烈这才对霍铭扬问道。
“没说什么,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霍铭扬看着自己的父亲,答道。
如今,霍铭扬对霍成烈已经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不过,他的表情和语气还尚且恭敬,所以,霍成烈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要出门,你和我一块儿出去——”霍成烈说罢,便让保镖开来一辆车。
见霍成烈要出门,霍铭扬有些诧异,毕竟,自从这厉瑾星到霍家之后,霍成烈出门必定由厉瑾星作陪。若厉瑾星去公司办事,那么,霍成烈便不会出门。如今,霍成烈怎么会让自己跟着他一块儿出门。
“爸,这是去哪儿?”霍铭扬看着与霍成烈,有些不解地问道。
“去瑾星的家,”霍成烈有些不满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
闻言,霍铭扬的脸色微微变暗,但他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听话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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