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才门卫打电话来,说是霍家少爷霍铭莘在宅子大门,非要进宅子来见你。”佣人又匆匆走到宋诗言的房间,对她说道。
闻言,宋诗言皱了皱眉。刚才,天葵还说,他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不过没能进来罢了。如今,他再次登门,或许是见霍铭扬进了宋家大宅,于是便也想跟着进来。
“去告诉保安,无论如何,也不许放他进来——还有,如果以后,凡是这霍铭莘想要进宋家大宅,都不许让他进来,更不用再通知我了。”宋诗言对佣人说道。
佣人闻言,面露难色,犹豫了半天,这才对宋诗言开口说道:“可是,小姐,刚才门口的保安还对我诉苦,说担心得罪了这霍铭莘,以后……”
霍铭扬在一边,听了佣人对宋诗言说的话,思索了片刻,于是开口对宋诗言说道:“景颂,要不然,你就让他进来吧!”
闻言,宋诗言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去,她看着霍铭扬,冷冷地开口说道:“霍铭扬,你什么时候开始帮着霍铭莘说话了?要是我没记错,你们俩,应该不是那种可以帮着对方说话的那种关系吧?”
“让他进来,自然是另有目的,”霍铭扬悠悠地说道,“你不是希望霍铭莘对你死心吗?我之前也同你说过了,我可以帮你——能被你利用,我心甘情愿。”
站在一旁的佣人听见霍铭扬这番真心告白,不由得捂嘴偷笑,看着宋诗言和霍铭扬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暧昧之色。
宋诗言坐在床上,将佣人的这小小举动看在眼里,她的脸上升起了一丝红晕,心里有些无奈——到时候,不知道这宅子里的佣人又会在私底下说些什么八卦了。
宋诗言还在沉思,霍铭扬便已经对那佣人说道:“你去告诉大门的保安,让他们把人放进来。”
“好,我这就去!”佣人对门口的一个保安本来就有好感,见他们因为霍铭莘而担忧,心里自然也是着急。如今,见宋诗言和霍铭扬之间暧昧不清,再加上霍铭扬也发话了,宋诗言也没有反对,她当即便答应道。
看着佣人离开了房间,宋诗言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她看着霍铭扬,有些忿忿,但却也就此作罢了。
……
霍铭莘到宋诗言的房间时,霍铭扬正在喂宋诗言吃苹果。他仔细地削掉苹果皮,而后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银叉子将切好后的苹果递到宋诗言的嘴边,一脸深情的笑容,对宋诗言说道:“张嘴,啊——”
宋诗言瞥见霍铭莘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她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一脸甜蜜地对霍铭扬说道:“铭扬,我想吃苹果,哪用得着你这么麻烦——你直接让家里的佣人帮我削就是了。要是你不小心割伤手指,这可怎么办?”
闻言,霍铭扬笑着伸手揉了揉宋诗言的头发,语气宠溺地说道:“割破手指又如何?只要是为了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心甘情愿——吃吧!”
他的这番话,倒是带着几分真心。不过,宋诗言只是在和他逢场作戏,自然也就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宋诗言笑了笑,而后听话地吃掉了霍铭扬喂过来的苹果。
“铭扬,你削的苹果,可要比那些佣人们削的苹果好吃多了,真甜!”宋诗言一副痴痴的模样,一脸娇羞地对霍铭扬说道。
“当然甜了,毕竟,这是我带着爱意为你削的苹果。”霍铭扬笑着说道,“你这次受了伤,流了这么多血,可要好好补一补。你看你脸色苍白,实在是让人心疼。”
看着宋诗言和霍铭扬在房间里卿卿我我,整个房间似乎都充斥着一股甜蜜的气息,霍铭莘一脸阴沉地握紧了拳头。
他走进房间,看着宋诗言,有些气愤地开口说道:“宋诗言,我还以为你受了伤,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好好养伤,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和男人调笑谈情。”
宋诗言装作一副才看见霍铭莘的模样,她有些诧异地说道:“霍先生,你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是有何贵干呐?”
“景颂,他或许是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来看看你——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好心来看你,你也不应该用这个态度对人家啊!”霍铭扬坐在一边,笑着对宋诗言说道。虽然是一副教育的语气,但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闻言,霍铭莘有些愤怒地看了一眼霍铭扬,眼中的冷意似乎要把人给冻死。
不过,霍铭扬毫不在意,继续喂宋诗言吃苹果。
见状,霍铭莘咬咬牙,心中愤然不平,但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其实刚才,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今天,他是来看宋诗言的伤势,可没想到,见着霍铭扬给宋诗言喂苹果,而宋诗言竟然还如此受用,他没忍住内心的嫉妒与愤怒,便说出了让自己后悔的话。只是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不可能再收回了。
霍铭莘心想,自己若是再这么畏畏缩缩下去,就真的被霍铭扬这厮捷足先登了。而他和宋诗言,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在心里犹豫了许久,这才厚着脸皮,装作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他将一旁梳妆台前的那把椅子搬过来,放在了霍铭扬的旁边。而后,他缓缓坐了下来。
宋诗言没想到,这霍铭莘在她这里,竟像是在自家一般随意。她没有作声,但脸色不是很好。
而坐在霍铭莘旁边的霍铭扬,脸色微微黑沉了几分——这个霍铭莘,真是和他过不去!他前一脚才到这里,这霍铭莘后脚就赶到了,不过,他绝对不会让霍铭莘有机可趁。思及此,霍铭扬看着霍铭莘,悠悠地开口说道:“霍铭莘,你好歹也是来探病的,你怎么好意思空手而来?”
闻言,霍铭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局促之色。当时,听说宋诗言中枪受伤,他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哪里有时间准备东西?虽然第一趟,他没能进宋家大宅,可是,他心里也一直在担心宋诗言的情况,所以也没想起这件事。后来,听说霍铭扬进了宋家大宅,他心里又气又急,忙着出门,哪里还有心思准备?
“那你呢?你又带了什么东西过来?”霍铭莘看着霍铭扬,冷着一张脸,问道。
“喏,这就是我带来的!”霍铭扬伸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束玫瑰花,有些得意地说道。
见状,霍铭莘冷笑一声,悠悠地开口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景颂她不喜欢红玫瑰——她喜欢的是……”
“谁说我不喜欢红玫瑰?”宋诗言适时地打断了霍铭莘的话,挑眉看着他。
“景颂,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红玫瑰吗?”霍铭莘看着宋诗言,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以前,我的确不喜欢红玫瑰,不过现在,我喜欢——因为,这是铭扬送给我的。哪怕他送给我一束狗尾巴草,我也喜欢。”宋诗言说罢,一脸娇羞地看着霍铭扬,双颊是绯色的云霞。
霍铭扬倒也聪明,听了宋诗言的这番话,他紧跟着说道:“景颂,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就算是全世界,也不敌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我又怎么可能会送你路边生长的杂草呢?”
“铭扬……”宋诗言一脸感动地说道。
看着宋诗言和霍铭扬两人俨然是一副“妇唱夫随”的和睦景象,霍铭莘只觉得心里酸涩不已,看着霍铭扬的眼中也多了一丝羡慕,甚至是嫉妒。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所以,他犹豫片刻,而后便开口说道:“景颂,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一个可以和霍铭扬公平竞争的机会。”
当着霍铭扬的面,如此的低声下气,让霍铭莘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不过,为了宋诗言,这一切都值得。
宋诗言看着霍铭莘眼中的那道亮光,她仿若看见了当初那个在皋顺岛上陪着她度过痛苦的香菇,一时之间,她有些怔愣,好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霍铭扬看着宋诗言那有些出神的模样,心下不妙,于是便佯装嗓子不舒服,在一旁咳嗽两声,这才让宋诗言回过神来。
宋诗言的心情有些奇怪,她看着坐在一旁的霍铭莘和霍铭扬,有些逃避似的开口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你们走吧,我现在要休息了。”
霍铭扬也大概猜出了宋诗言的心思,见宋诗言这么说,他也决定不再多留。
不过,霍铭莘不知道。他看着宋诗言,一脸担忧地走到她的床边,仔细地打量着她,焦灼地问道:“你哪儿不舒服?我赶紧叫医生来替你看看……”
见状,宋诗言有些无奈地暗自叹了一口气。
“景颂她已经有医生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了——她兴许是累了乏了,我们赶紧走,不要再在这里打搅她休息。”霍铭扬在宋诗言开口之前,便对霍铭莘说道。
他倒是很明白宋诗言的心思,三两句便将她的借口说给了霍铭莘听。
见宋诗言的脸色的确有些白,霍铭莘也很心疼。他看着宋诗言,眼神中充满了疼惜,幽幽地开口说道:“景颂,你好好调理,等你的身体好些后,我再来看你。”
“别在这儿磨磨蹭蹭了,赶紧走吧!”宋诗言故意打了个呵欠,有些不满地说道。
见状,霍铭莘也不再多留,他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离开了宋诗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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