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掌洪荒三界》第七十回 麒麟授命收举父 昆仑丘上见陆吾

    西山第三大山脉的首座山名为崇吾山,此山座南,其北边对着冢遂山,南边对着舀泽山,西边对着搏兽山,东边对着嫣渊山。
    崇吾山中盛长一植物,树木黑枯,长着圆叶子,白色的花萼,开红花,果实像是橘子,凡人食得便会子孙昌盛,大兴家门。此树乃山中一妖怪所有,此妖形似猿猴,手臂和尾巴长满着花纹,极善于投掷东西,比方地上枯叶在他手中投出犹如满弓而离弦的薄刀,脚下的碎石若被他投掷不喾于陨落的天星。这妖怪便是举父。
    此时那举父手中捏拿着一个石块,正怒视天际,四方转望。他自看守此山门至今何曾见过有人如此藐视予他,今日怎地却有一绿色鸟儿依仗自己速度来回展翅头顶,虽是见得,却是几投不中。举父见那绿色身影一晃而过,只当做是那飞禽。
    话说那麒麟受帝俊之命,心中记挂着此事,一路只往陆吾处赶去,本想回来路上再带上举父,岂知自己刚要飞过崇吾山,便见得一个黑色物件贴着自己额头呼啸而过,速度之快只在眨眼之间。麒麟正欲停下脚步,身体还未站稳便又听得下方传来一阵刺耳声响,不由气得三昧火起高声怒吼道:“好你个举父,当真以为我好欺不成。”说完道袍一阵鼓动,那黑色石子还未到来跟前便化作漫天粉末四下飘散。
    那举父正得意地等着自己的战利品也像那往常一般自天上掉落下来,“这么大只的鸟却是够我吃上好几天了。”这话音未落,怎知那石子还未到绿色影子附近便化作漫天的粉末,只叫举父吓得目瞪口呆,想也不想急忙往林中钻去,口中还兀自苦声道:“吾命休矣,怎会是一上位大仙呢?不行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快快离去,以免遭难。”
    这连续跑了几个山头才停下步伐稍作休息,一边按揉着自己双腿,一边苦声作道:“原来也是一脓包,害的我还跑地如此之远。”举父残喘地抱怨着。
    此时麒麟正躺身举父上方,轻轻抚摸着额头处的伤痕,闻言不由得笑道:“好你个举父,你且看我是不是脓包。”麒麟说完,翻身自树上落了下来,站立在举父身前。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是脓包,我是脓包。”举父看也不看急急忙忙地就跪地求饶。一阵拜求已是鼻青脸肿,只惹得麒麟开怀大笑。那麒麟说道:“我家主人欲要收你为门下子弟,今遣我前来取你回去。你想让我带着个人回去方便,还是带你的头颅回去方便。”
    举父笑道:“那还用想,当然是人头来得方便……”
    “正合心意。”麒麟含笑着向前走了一步。
    举父这才变了脸色,急忙改口道:“带活人回去方便,带活人回去方便,大仙饶命啊!”
    “算你识相。走,跟我去办件事情。”麒麟将举父一把抓起,笑道。
    “小妖不敢有违。不是大仙欲往何处?”举父跟随着麒麟走了数十里路,感觉周遭越发可怕,心中恐慌,急忙问道
    麒麟头也不回地说道:“昆仑丘。”
    “啊……大仙那去不得啊!”举父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停了步伐,作势要往回走。
    “你若敢往回走上一步,我便将取你首级。”麒麟喝道。“为什么去不得昆仑丘。”
    举父心惊胆战的回道:“那里住着一个大仙,立下规矩,谁若是不停规劝入得山内,定死无生。”
    “哈哈,我正欲找那仙人,如今你有两条路,一随我入山,二便是你在此处选个方位死法,好让你瞑目。”麒麟狂笑着。
    举父心中一颤,将手指向昆仑丘说道:“我……我走这条路。”
    “我若是再听得你说个不字,且让你知晓我手段不差那大仙。”麒麟恐吓着。
    举父摇紧了牙关使劲地点着头,一路哆嗦地往前走着。
    待来到昆仑丘中,便见得此地不似其他山脉一般草木横生,气候如春不说,望眼过去尽是一地平坦尽是奇花异草,彩蝶成群。花丛那旁生得一滩静湖,鸳鸯交颈,鸾鸟比翼。静湖左边,花丛之后立有一篱笆小屋,小屋右处却是一片油绿田地,田地之中有一身穿白衣的男子正俯首除草。虫鸣鸟叫,蝶舞花间真是好一片欣然景象。
    举父一直面对的都是山洞,密林,何曾见过这般景色,不由得看得入迷,那麒麟则是一直盯着那田中除草的男子,许久都不曾出声。
    那田中男子有感来着道行不凡,便发声问道:“你二人来此何事。若是见景色优雅,不如移步花间小筑饮酒一番。”
    举父心中痒痒,一直偷瞄着麒麟,“大善。”麒麟点头笑道。
    白衣男子闻言便起得身来,转过头来看向麒麟。但见那人穿月白袍,戴摘星冠,其容甚是俊美,风度亦是不凡。麒麟一阵欣喜,暗道:“好一个妖帅陆吾。”
    那陆吾不曾认得麒麟,便自打了一稽首笑道:“道友还请移步过来。”
    麒麟向举父交代了一番,便起身走了过去。那举父便不高兴了,不满地嘀咕道:“连神仙都这般势利,这不狗眼看人低吗?有何了不起的。”
    麒麟心下微怒,心神传话道:“你要是敢再多说一句我便拔了你全身的毛发。”
    举父吓得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地看着麒麟面带笑容的往小屋内走去。
    二人笑谈风月,好不畅快。“道友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今日起称朋道友如何?”麒麟笑道。
    那陆吾正往麒麟杯中斟酒,怎料一盅酒尽,陆吾苦笑道:“道兄,酒已尽,人也该散了。你我就干了这杯中之酒,至此往后便莫来寻我了。”
    “这一盅酒如何能够尽兴,如今可是道友看不起贫道。”麒麟急道。
    “道兄莫要误会,贫道罪孽缠身,因果深重,只想于此一生埋名,看过往云烟罢了。大劫将至,该来的始终要来,只是不想连累道友而已。”陆吾说完便起身仰头将酒饮尽。
    麒麟叹了一声,也将杯中之酒仰头饮尽。开口说道:“承蒙赐酒之情,贫道无以为报,但请收下此物。”说完便自将手伸入袖中,取出一块紫玉放于桌上。
    那陆吾急忙伸手将那紫玉抓过,神情紧张地看着紫玉刻文,乃见紫玉正面乃刻有东皇太一名号,名号之下乃一只金乌,惊骇之余急忙又将紫玉转过一面看来,那紫玉背面乃刻有帝俊名号名号之下亦是一直金乌。金乌下方仍刻有行小字,乃写着御兽麒麟。
    陆吾惊奇着看着面前的绿衣道人,突然将那紫玉丢出仰天悲笑,声音凄惨如斯。
    麒麟见状急忙说道:“陆吾,大帝他……”
    “不要叫我陆吾,陆吾已经死了,亿万年前几已经死了。”陆吾声音凄凉无比。
    “哎……”麒麟又重衣袖之中取出河图洛书,双手捧着,倒身便朝陆吾拜下,“麒麟代两位大帝给你赔罪了。”
    陆吾见得河图洛书心中难受,厉声喝道:“好你个麒麟,巫妖大战之时你身在何处啊,为什么不去帮大帝,如今又是从何处拿得大帝遗物,予此惺惺作态。”
    “大帝重生了啊!今日就是大帝他差我前来,他说他无颜见你,唤我前来替他给你赔罪。陆吾,还请你受下此拜,成全了大帝心意吧。”麒麟说完便要俯身下拜,怎见陆吾突然窜出小屋兀自高声喊道:“我不会原谅他的,更不会受你跪地一拜。”
    “这是为何,陆吾,你可是大帝最挚爱的臣子,如今你连受他悔过的机会都不给,凭心而论大帝他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如此恨他,有错也是那十皇子的错,你何必强加在大帝身上。”麒麟也从小屋内冲了出来大声吼道。
    “乖乖,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小声不绝,如今便就反目。神仙都是这般脸面的吗?举父畏手畏脚地躲在一旁,心中想道:“该不会是要打起来了吧。”
    “他做错了什么?”陆吾已是泪流满面,“他大错特错了啊#蝴将我等当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要将我等一干妖众送走,为什么两位大帝宁可自己和祖巫同归于尽也不让我等为他们尽上一些心力,分得一些苦愁。这亿万年来,你可知道我等如同行尸走肉,生不如死。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能和大帝同生共死,我恨大帝怎生如此狠心将我等抛弃。我恨这世间万物,我恨这洪荒天地,既让我等降生又为何如此赶尽杀绝。”
    “陆吾,是大帝错了,是我帝俊对不起你们。”声音自远方天际传来,只是一晃那身穿十日帝袍的帝俊已然来到了陆吾身前。
    “大帝,你好狠得心呐。”陆吾已然拜倒在帝俊身前,埋首在帝浚韩脚间痛哭流涕。
    “陆吾啊,大帝如今要重拾洪荒妖族,他日再次入住天庭傲视天地,那时我等妖族子民也能昂首挺胸再也不用如此受人耻笑,担惊受怕了。”帝俊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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