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富在拘留所发誓祈愿的说:“哎!喝酒害人啊,要是能出去我这辈子都不喝酒了,我要戒酒,对,戒掉这害人的玩应,警察同志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呀?”
我看着面前这个倒霉的司机,虽然是被人算计,但也改变不了他醉酒驾驶的事实,心中不免暗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问道:“你说你那天肇事后发现手机没电了,会不会是你和你那个哥们把手机拿错了?”
“你怎么知道?”杨富瞪大眼睛说道:“可不怎的,这两天警察同志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结果冲完电一开机还真是我朋友的手机。”
这就对了,如果当时杨富手机可以打电话,那么凶手就没有时间调换尸体,甚至连拿走假人都做不到,所以换走手机是计划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想到这我问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那个哥们也不说来看看你,起码也要来安慰安慰你吧?”
“咳你就别提了!”杨富拍着大腿说道:“我这还算是好的,虽然摊上了人命官司,但也好歹还有个盼头,我那个朋友他…他那天喝完酒开着车直接开河里去了,等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臭了!”
真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凶手一点线索都没有给我们留下。
“接下来呢?我们去哪儿?”家佳问道。
我薇薇皱眉问道:“你好像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呀?你真的仅仅是个自媒体的撰稿人吗?”
家佳翘翘脚:“内容才是王道啊大哥,现在是流量的时代,谁掌握了流量就等于掌握了一切,而获取流量的捷径就是内容!”
“你呀!”陆雨葶轻推我说道:“干嘛欺负我家家佳!”
我将车停在那片待拆的烂尾楼前,入眼尽是高高矮矮的木制窝棚,一股腐朽的霉味扑鼻而来。
我们轻车熟路的来到徐玲的住处,按照我的推论那日徐玲是提前等在这里,而且给我演了一出骨肉计,不得不承认演出很成功,要不是我在外籍美女身上闻到了同样的香水,恐怕也不会想到骗保案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虽然明知道那对母女肯定不在这里了,但还是想来认证一下自己的推论。天色此刻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远远就瞧见徐玲的破木屋,门虚掩着,被风吹的一张一合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走到木屋跟前,家佳攥紧陆雨葶的手说道:“你听里面有声音!”
我们同时竖起耳朵,屋内传来均匀的鼾声,徐玲母女居然还在这里,难道是我的推论出了岔子?心中疑惑我推开木门,用手机照向里面,只见一张用木板搭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我们睡的正香。
忽然,家佳尖叫着跳了起来,“啊…有老鼠!”
那人被家佳的叫声惊醒,腾的坐了起来看向我们,一双眼睛泛着光,眼睛下一张枯瘦的脸更是可怖。家佳又是尖叫一声,躲到陆雨葶身后。“鬼呀!”
“谁...呀...?”一声苍老干瘪的声音从那人喉咙中发出来。
陆雨葶安慰着家佳道:“没事,只是一个患了白内障的老人!”
“你们找谁呀?”老人又问道,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电灯。
不大的小屋瞬间被照亮,摆设陈列和那天一样没怎么变,不过面前的老人我却是从没见过。我问道:“我们找徐玲,她是住在这里吗?”
“徐玲?我不认识什么徐玲,你们走错了!”说着老人就要关灯。
家佳急忙问道:“那史笑笑呢?”老人依然摇头。
我给老头递了根烟,换了一种问法:“大爷,您是什么时候搬来这里的?”
“我啊!”老头接过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我住在这可是有些年头了,哎,老家遭了灾了,一场大水家里人都死绝了…”
“不对,前两天我们来这,可没看到你呀?”家佳插嘴问道。
“前两天…”老头重复这家佳的话,忽然一拍大腿道:“你是说的那件事呀?”
我们竖起耳朵老人接着说道:“差不多一个多星期前来了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都穿着黑衣服带着墨镜,你们可别以为我老头子不知道,就这身打扮我老头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急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我看出来了,那叫酷!年轻人都爱这么打扮!”
家佳被逗得笑出声来,陆雨葶也是强忍着笑,我则被雷得的外焦里嫩,无奈的问道:“那后来呢?”
“你这小伙子别着急呀,我这不得慢慢讲吗?我就问他们有什么事,你猜怎么着?”
家佳笑道:“怎么着?”
老头将烟叼在嘴上,手在身上摸索,我赶忙帮他点着问道:“大爷快说后来怎么了?”
“后来他们给了我1000块钱,说是要用我的房子,你说说,那天呀我早上起来这左眼皮就跳,一直跳,没想到这天上还真掉下了馅饼了。
他们还给了我住旅社的钱,我哪舍得花呀,我就在地下通道将就了一个礼拜,这几天我又多挣了五六百呀!”
“你就不怕被人骗了?”陆雨葶问道。
“人家是先给的钱,再说你看看我这破地方能骗我啥?”老人指了指自己的住处说道:“再说了,他们又不是只租的我一家,外面那些房子也都租了,他们都不怕我怕个球!”
我心中一沉到底有多少人参与进来了,我问道:“那这些人和你说租这里是做什么的?”
“好像说是要拍戏!”
我心中苦笑:的确是拍戏,不过是演给我们看的。
我拿出徐玲照片给老头看,老头一眼就认出那是租自己房子的人。
临走老头吧唧吧唧嘴,说道:“这烟挺好抽的!”
我立刻反应过来,整包烟都递了过去,老头接过烟问道:“小伙子,这群人是不是欠了你们钱呀?”
我笑笑“很多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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