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用力的向脸上撩了几把凉水,再抬头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刚刚眼花,我正这样想,镜子中的我居然微微扬起了嘴角,这一刻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一拳向挥向镜子…
周围的景物开始出现剧烈的摇晃,接着整个世界开始崩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缓缓睁开眼,板牙正一脸焦急的摇着我…我长舒口气,幸好又是梦…
“响子,这是啥?”板牙伸出两根手指问道。
“是手指头!”
“不对,这是耶!”板牙贱兮兮的笑道:“大清早的就听你在哪里哼哼,开始以为你和周公的女儿约会呢,还想听听你哼哼个啥,结果你一电炮轰过来,我这才知道你是睡魇了!”
“对了,有你的电话!”板牙将我的电话递过来说道。
10几条未接来电都是家佳打来的,我套了件衣服直奔保险公司。
公司接待大厅,家佳正在与一个中年大叔面对面的坐着,正在商谈赔付事宜。
两人似乎已经谈了一段时间了,家佳将手上的文件向男子面前一推:“王律师,这份文件你再确认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您在这里签个字,这份理赔协议就算是正式生效了!”
王律师漏出满意的笑,随手拿起文件,我几步跑过去。“等等!”我将手按在文件上。
王律师一脸茫然问道:“您是?”
“抱歉,恐怕你还不能签字,保险公司暂时也不能给你的委托人赔款!”
“为什么?你又是谁?”王律师的表情更加的茫然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史东骗保,所以不能陪你钱!”
“骗保?你前天不是还说…”家佳还想说些什么都被我用眼睛瞪了回去。
王律师将桌子拍的啪啪响:“你们不能说骗保就是骗保吧?还有我要问一问你,这个人能代表你们保险公司吗?”
家佳看了看我,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这位是我们公司聘请的侦探,虽然不能代表我们公司,但我们会尊重他的建议!”
“你…好…如果你们不能提供有效的证据,我会投诉你的!”王律师说完便气气呼的走了。
我对家佳说道:“你说的对,史东的死也许确有蹊跷!”
家佳咯咯的笑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这么说是因为我请你吃饭吗?还是因为我说你小气?”
我摸着后脑勺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是想帮助一下那对孤儿寡母,你们的调查员又没发现什么,后来…”我顿了顿“总之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你就当成我吃了你的饭,良心发现好了!还是先回警局再说吧!”
…
我让家佳等在张万良办公室,自己则直奔孙明辉的法医室,拿着几分报告推开大门。张万良迎过来问道:“响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将昨天在小巷中分析的史东的作案手法复述了一遍。
张万良皱了皱眉说道:“可是,这都是你的个人假设,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
我拿出证物袋:“这是我在现场对面找到的沾有血液的玻璃碎片,我估计应该就是受害人的,而人是不可能被撞飞那么远之后再弹回到车前,人体不是皮球,没有这么好的弹性。”
家佳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张万良老脸一板道:“家佳你严肃点!”
“可是他…”家佳看了眼张万良冷着的老脸,只好伸了伸舌头道:“好吧!”
我接着说:“灯杆上有绳子摩擦过的痕迹,也证实了我对事故的假设。现场泥沙中也有血迹,我甚至找到了被割断的一截绳子,应该是史东的同伙在移动假人的时候,一时解不开绳子,情急之下用小刀割断的!”
张万良凝眉沉思片刻说道:“可是这些证物不足以证明史东骗保吧?”
“不错这里的每种证物都是微不足道,但是加在一起就很有说服力了,当三件以上的巧合指向同一件事情时,那这件事就是蓄谋,是故意设计!”
我拿起一颗张万良的香烟叼在嘴上,正要点火忽然想起一件事,目光看向家佳。家佳听的正在兴头上,焦急的说道::“抽吧!其实你抽烟的姿势也挺帅的!快点继续讲下去!”
我点燃香烟吐出一口白雾,继续说道:“如果是史东当时手上拉着绳子,那他手上一定有勒痕,加上史东曾经出入过发廊的橱窗一定会在鞋底留有玻璃碎屑,而且我还见到一块占有血迹的玻璃,我们现在就去验尸,如果证明玻璃上的血型和史东一致,就可以正式的下定论了!”
“可是…”张万良面漏难色,欲言又止。
我急道:“还可是什么?只要证明史东出入过那里,就能证明他是骗保了!你还犹豫什么?”
张万良叹口气:“这么和你说吧,你不是说这是事故吗?保险公司的人也这么说,昨天一早史东的尸体就被他的家人领走了!”
“什么?”我被气的在地上来回踱步,最后我问道:“我要马上见到停尸间的当班人员!”
张万良一个电话叫来了值班警员,警员回忆说:昨天一早史东的家属一帮人过来领走了尸体,不过几个人似乎显得很是着急,警员为他们取死者遗物时几人已经将尸体运走了。
“什么样的人?还记得吗?”我问道。
警员努力的回忆着:“没什么特别的,就都是普通人,穿着也很普通。”
我又问道:“死者的遗物都有什么?”
“死者的衣物,还有就是这个!”说着警员将一份验尸报告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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