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顾不上抹药膏,就在庭院里见了容玉。
“不是叫你别冲动了么,你怎么还炮仗似的点上了呢?”容玉抬了抬她的下巴,抹着白玉膏仔细地帮她擦,“平日里那股聪明劲儿哪去了,你就看不出来老太太是故意逼你走的?”
“多大点事啊,她咬着不放,你倒好,还上赶着把脸送到她手边去打!如今好了,全了老太太的念想!你不知道这顶头的天一变,他们就想着和你表舅划清界线了啊,你不仅不帮着点,还在里面推波助澜,是真想从此和侯府一刀两断呢?”
容玉添了几分力,容嘉便直皱着眉头呼疼了:“唉唉,我的亲姐唉,疼!我就是不乐意看我爹骗我娘,现在我一瞅着他们,就想到我娘傻兮兮地把我爹当宝的样子,老太太揪着我的痛点戳呢,我还真不乐意去伺候!我冲动归冲动,不见得就真那么蠢,承献侯府底子是个什么样我知道。他们嫌弃我表舅得罪了摄政王想撇干净,可没了我表舅在沙场上用命搏来的功勋,他们还能撑多久?”
“那你就没想过,现在换了个主子,不说必然,就说万一,府里真有人叫陛下或者摄政王瞧上了呢?你也说连将军的功勋那都是沙场上搏来的,那如果他再也上不了战场,这连府的荣光又能维持多久?你呀,聪明归聪明,却不知道给自己留条退路,这么一根筋奔到头也不怕撞得头破血流。”
容嘉嗫嚅着回道:“我没想那么多……”
想到那艳容绝姿的男人,她的声音就更低了。
“还不都是连将军将你宠得没了边,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天真!”容玉收起白玉膏,不客气地往容嘉额头上戳着,“以后凡事多想想后果。”
还有几句,容玉没说,这连城虽然宠容嘉,但府上毕竟没个正经的女眷,又不是容嘉的嫡亲舅舅,若一直单独相处着,少不了要有流言蜚语。可容玉也知道如果现在提,铁定是要被容嘉反过来骂的,便压在了心底没说。
这边容嘉和容玉聊着时,那边连城也从春兰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
等容玉辞别了离开,连城便将小姑娘叫到了自己面前:“告诉表舅,你还想回去么?如果想,表舅去出面代你赔罪,让老夫人重新接纳你。如果不想,自今日起,你就是我连府的嫡小姐。”
容嘉方才还考虑着容玉的话,这会儿听了连城这几句,顿时就什么都不想了。
真贫穷她也认了,有个真心疼着自己的亲人比什么都重要。
她抬臂抱住连城,用没受伤的右脸在他怀里蹭着:“我喜欢表舅。”
虽然知道她说的喜欢是亲人间的喜欢,但小丫头大了,这样无所顾忌的亲近其实应该是尽量避免的。可当她软软的身子依过来时,连城不想也不舍得将她推开。
其后不久,连城便上了折子奏请拿回他表姐当年的嫁妆,就在群臣讥笑这左将军找不到事来搏陛下关注,居然用起这家事来了时,华阳长公主朱笔一批,直接应允,甚至还遣了城防营去帮忙。
“细幺知道这会儿奏案上有多少折子是指责你干政的么?”
温宁软软地伏在罗汉榻上,双臂已经没了力气,嘴里却不想认输:“这不是家事么,我如何唔……如啊……如何算是干、干政了呀?”
温旭尧跪在她身后,原本正不疾不徐操弄着,这会儿听见这转了几个调的尾音,便提着她的细腰可劲儿往深处顶:“臣无家事,细幺不知道么?”
“陛下断不会罚我,那皇叔是想罚我么?”她回头看来,发髻微散,垂落的几缕黑发粘在脸颊上,黑得极致,白得分明,就这么明晃晃地勾引着他。
何尝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偏他就是受了,温旭尧俯身靠上去,一只手往前捉住了她前后晃荡的嫩乳,又低头咬上她的玉背:“六月底去汉德避暑,皇叔带细幺去围猎可好?”
PS:吭哧吭哧更了六千字,只有五条留言四颗珠,你们真知道怎么打击我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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