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欢喜地跑到连府正门处,不想看见的却是个普通小厮,当下大失所望。
她接过了纸鸢,小厮便转身离开,半点不逗留。
容嘉不知怎的有些委屈,眼看小厮就要走远,她到底还是没忍得住,叫停了人扭捏问道:“王爷……摄政王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小厮惊异地瞅她一眼,奇怪道:“王爷贵人事多,我不过他底下的一个小兵,怎么能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这纸鸢不是王爷给你的么?”容嘉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小厮哂笑道:“姑娘,这东西是我们姜钰将军让我送来的。以咱王爷那相貌,蜀地里心悦他的千金闺秀不知道有多少,你凭什么觉得你特别到能让他记住啊?”
容嘉的脸色是彻底白了,可那小厮显然是没有心情安慰的,再不停留,三两下便转没了踪影。
春兰夏荷在旁边瞅着,心疼归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劝。因为怎么看,那小厮说得也都没错啊,况且以承献侯府的门庭,是实在不够资格去摄政王面前晃的,怪只怪连将军平日将她们小姐宠得太过,以至于都有些天真了。
容嘉自是不知两个丫头如何作想,她攥着手里的纸鸢,气恼得想将它给扔了,只是每每松手,心里又舍不得,到最后只得放弃。
她轻轻地拿着纸鸢放到鼻端轻嗅,竟然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玉兰香,这一个发现,让容嘉的心情顿时又好了。
她仔细地将纸鸢收进自己闺房里,再不去放,甚至连一点风都不想让它见,但即便如此,那玉兰香还是很快地就淡去,直至再也没有。
容嘉不甘心,寻思着再爬墙头去偷偷看摄政王。
只是连着几日,她都没有再看见她心心念念的那人,本该是草长莺飞、百花齐放的时节,对面的院子里花开得也正艳,可容嘉却只觉得满目荒芜萧索。
容嘉恼得狠了,便让春兰夏荷收拾东西,她要回承献侯府。既然他躲着不让她看,那她也干脆离开不给他看!
“这将军还没回呢,不和将军说一声再走么?”春兰急道。
容嘉嘟囔着:“说什么说,表舅才不会怪我,再说我又不是以后都不来了。”
春兰无奈,只得让写字不错的夏荷给连城留封书信,又给府里管家打过招呼,才和容嘉一道折返承献侯府。
容嘉一心想着回侯府找容玉和爹爹讨安慰,却没料到,她的悲苦还远远没有结束。
刚近了府邸,她便察觉出府里像是有什么喜事。虽然外面没有张贴什么喜庆的装饰,也没有广迎宾客,但从守卫小厮的模样来看,分明是沾了喜色。
可如果真的有喜事,为什么没人去连府通知她?
更奇怪的是,当容嘉站到了门口时,方才还喜气洋洋的守卫们顿时敛了笑,用一种尴尬而又隐隐透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她,碰着二房和四房的婢女,那目光里更是带了看好戏的嘲弄。
便是在这时候,容嘉碰上了大房的容玉。
眉头一松,她连忙拉了容玉道:“好姐姐,这府里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悠着点啊,老太太她重规矩你是知道的,可千万别恼得去当面顶撞。”容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语重心长地叮嘱她。
如此反而叫容嘉心头的疑虑更深,还闷闷地压了一层憋闷,像是夏日暴雨前的乌云,密密压着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到底怎么了,姐姐你快说呀!”
容玉低道:“三叔这么多年在外面还藏了个儿子呢!老太太做主,今个儿将他给接回府里来了,说是以后要当成侯府里的正经少爷来养。”
什么?
容嘉白了脸,松开容玉便朝三房的院子里跑。她娘为了爹爹付出那么多,她爹爹不是说了此生只她娘一人的么?她娘病重临去时,她爹爹不是还当着娘和表舅的面承诺她是这三房里唯一的小主子的么?
这才几年过去,她爹爹就另外生了个儿子了?
容嘉不信,憋了口气直奔北苑。
然而,当她真的看见被老太太拉着手仔细照顾在身边的那个人时,容嘉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剜心。
那不仅仅是她爹的儿子,那年岁,分明比她还大!
“容嘉回来了?”老太太挑着眉出声,脸上还有笑,声音却已是冷的了,“这是你亲哥哥,来,叫声哥哥给奶奶听听。”
容嘉咬牙,仅有的理智叫她克制了没有大闹,可还让她叫哥哥?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叫的出来。
她不由偏了头去看她爹,但这会儿,平日里宠着她逗着她的爹爹却是避开了她的目光。
老太太啪得一声将手里的银筷拍在桌案上:“去连府野了几天都没规矩了?我这个当奶奶的还叫不动你了?再怎么闹,这都是三房的长子,也是你的亲哥哥!你要是还当自己是承献侯府的女儿,今天就必须给我叫!”
“怎么,奶奶还想将我娘的嫁妆拿出来分给他么?”容嘉终究还是没按捺得住,出声讥讽道。
老太太脸上的肉抖了抖:“给我掌嘴!”
PS:果然还是写情节快啊,另一对的女主需要成长,很快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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