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阪哀愁夫人——
【第一章】买下旅馆
(1)
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
朱鹭子爬起了身。些微的散发在冒着汗的白皙颈子上,优美地流泻着。就在八月闷热、不流通的空气之中,门仓健太郎微睁开了眼。
朱鹭子将香汗淋漓的浴袍领子拢了拢,整理了一下滑落的被单,站起了身。
这个未亡人今晚似乎是睡不着的。
经营旅馆,在赤阪业界被称做门仓财阀的丈夫门仓专太郎去世之後,也经过了半年。三十二岁的美丽未亡人朱鹭子,拥有着令人无法逼视的美貌,同时她也继承了“伊豆源”公司,以女社长的身分经营着乃木阪旅馆等地方,但她也被亡夫所遗留下的巨额负债逼迫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每个夜晚都是烦闷而令人无法入睡的。
“嫂子!”
在充满不伦气味的小叔房间,散发着浓郁女人香时,健太郎横躺着叫住了她。
正准备举足往前的朱鹭子,停下脚步回过头。那景象就像是一幅美人回眸图。
“今晚什麽事都不做啊?”
“你不是睡着了吗?”
“如果我什麽都不做,嫂子是不是只要睡在我旁边就能满足了呢?”
“你好诈,一直在装睡,亏我还使劲地摇你……”
(不是只有使劲地摇我吧?其实,你根本一边喘息,一边摸我的身体呢……)
健太郎内心这麽想着却说不出口,而朱鹭子则再度接近健太郎,蹲下身一边整理着床单一边说∶“抱歉,吵醒了你。明天不是很早就要出差吗?你最好赶快休息吧!”
明月从稍稍开启的门缝间射了进来,照着朱鹭子美丽的脸与唇的轮廓,还有薄衫下起伏的胸部。“晚安!”朱鹭子说完话刚要站起身,健太郎捉住了她的右手,将她丰满的身躯往自己拉拢,然後突然使劲地将她压倒在棉被上。
“啊……健太郎,你不可以那麽粗鲁!”
健太郎的右手拨开了朱鹭子的领口,并滑入了大腿的内侧。他的右手就像要测量大腿丰满度般地移动着,接着触碰到了她属於女人的私秘部分。那儿并没有隐藏秘境的底裤,手指触碰到了浓密的草丛。往下探寻,秘境已温热地潮湿起来,健太郎的手指自动地滑进了那火焰色的沼泽里去。
朱鹭子呻吟了起来,抱住了年轻的小叔的头,仰起了头。
“啊……阿健……我们实在太不应该了。”可是,健太郎早已充耳不闻。
六个月前,丈夫专太郎才去世没多久,门仓财阀的年轻未亡人朱鹭子,就充分利用了她三十二岁的肉体,和小叔发生了不被容许、罪孽深重的不伦关系。
那里是赤阪.桧町的一角。令人想不到那是林立着一高楼大厦与旅馆的市中心,这片地位於绿意盎然的洼地中,矗立着料亭风的黑墙。自专太郎去世後,陷於负债的旅馆业便营运不佳,现在在只有朱鹭子与小叔所居住的豪华建筑中,唯有沉溺於不伦肉欲的两人是狂热的。
健太郎凑上了嘴。朱鹭子的唇像鲤鱼般的喘息着,热情地接受了它。
两人接吻拥抱着,斜倒在床上。
“啊……健太郎,你一定觉得我很淫荡吧?”
“不,大哥去世後,嫂子一定很寂寞。”
“才不是这样,我是个淫荡的女人。不过算了,我不会在乎的。”
健太郎用右手敞开浴衣的领口,白皙而丰满的乳房随即出现在他眼前。
健太郎揉搓了起来。他将乳房从下部呈圆球状地揉搓,并用手指揉搓已尖挺的乳头。
“啊……”朱鹭子发出了愉悦的喊叫。
健太郎在揉搓她的乳房一阵子之後,更大幅度地揉搓她的胸部,并将似草莓般坚挺的乳头含在嘴里。在吸吮、滑绕、舔舐当中,朱鹭子白皙的下巴往後仰了起来。
“啊、好难过……嗯……睡袍。”朱鹭子的手往空中胡乱抓着。
健太郎察觉到後,解开她的腰带,一下子抽了开来。香汗淋漓的白袍飞散开来,在嗅到浓郁女人香的同时,白皙丰满的乳房、下腹部、大腿的光泽,在夏夜中逐一展现。
“嫂子——”健太郎感动似地提高了声音,像是在回应狂奔的心跳般,他用左手揽住了眼前白皙的女体。他的右手从乳拖滑到了下腹。朱鹭子那属於女人的部分比刚才更为敏感,溢出了浓郁的蜜汁。那是属於女性的喷泉。
健太郎将手指更往内插。他汲取了濡湿的蜜汁,不断涂抹在两枚的花瓣及上方的山谷之间,感觉就像在庆祝丰收一样。
他没有停止动作。接着他以手指摸索草丛下的小珍珠,用两指夹住,轻轻地揉搓。
朱鹭子微微地将头往後仰。
健太郎一边继续着他的爱抚,一边看着朱鹭子伸直的双脚微微地颤抖着。
朱鹭子的阴毛很茂盛,每一条也都很长。由於她没有像最近的女孩子一样修剪两侧,所以阴毛就像水边随风摇曳的芦苇。
有时候朱鹭子会因为羞耻而扭曲身体、紧闭两股,健太郎便压住她的大腿,将手指出其不意地伸进她的秘密洞穴中。“啊……”她又再度扭动她白皙的脖子。健太郎的指尖感受到收缩,更焦急地想快点找到目标。
突然,朱鹭子坐起了上半身。
“对不起,你也让我摸一摸。”
她用力地搂住了健太郎,将手往眼前年轻人的需要部位伸了过去。
健太郎还穿着内裤。从裤裆滑出来朱鹭子的纤白手指,很快地触碰到那已膨胀的东西。
她描绘着形状,表情一瞬间变成像被烧伤般惊恐。
“哇,真了不起。”
但是她马上鼓起勇气,再度握住了它。
“阿健身体真健壮……”
在丈夫专太郎因肝癌不断在医院出入的那三年,她几乎无法触碰到的男人旺盛的生命力,现在又在她的掌中复苏了过来。那对朱鹭子来说,是种令人感动的热情。
“我想亲你,可以吗?”
虽说罪恶感加深,但那反而转变成刺激的诱惑,煽动着朱鹭子违背道德的心。
她的手指开始脱下了他的内裤。健太郎挺起了腰助她一臂之力,内裤便很快地滑落到脚踝。这个已经蓄势待发的年轻人,展露出他雄壮威武的武器,暴露在空气之下微微颤抖着。朱鹭子爱怜地用双手紧握住它,有几次则用手掌摩擦它之後,朝拜似的把嘴唇凑近。
朱鹭子的红唇吞下了一半以上,她上下起伏的头,使得床头的灯光不停地摇晃着。
她的白皙臀部也晃动着。像是把长久丧夫期间的损失拼命地要回来一样,朱鹭子热情地以口唇来撒播她的爱。正因为朱鹭子给人的感觉是养尊处优的夫人、举止优雅的知性美女,所以她这种不为人知的举止,像是无人能比的荡妇。
健太郎凝视着这一切,觉得很无奈。从朱鹭子嫁给哥哥专太郎起,他就开始仰慕着她,而现在却是由她来抚慰自己,一想到这,他的胸口不由得就熟了起来。
“嫂子,谢谢你,已经足够了。”
健太郎说完便坐起了上半身,然後猛然抓住了朱鹭子的手。
他抓着她的手,从正面看她的脸。
“你……要做什麽?”
她歪着头问,露出受惊般的美丽脸孔。健太郎将朱鹭子压倒,准备好某种体位的姿势。
“啊……”朱鹭子发出了惊呼声。“不要……还不可以这样。”
健太郎将朱鹭子使劲全力要闭合的双脚分开,把脸埋在她的秘密花园里。
他用舌头将贝壳色的肉襞粗暴地分开,那透着甜酸的味道,更刺激了健太郎违背道德的征服欲。他以舌头贪婪地舔着滴着蜜汁的花瓣,发掘更为敏感的珍珠,就像要以舌头横扫千军一样,他不断地爱抚着。
“啊、啊、啊——”
朱鹭子发出刺耳的呻吟声,扭动着身躯。在这个被霉运重重笼罩的赤阪.桧町的大料理店中,已只剩他们两人了。对於嫂子毫无忌惮的淫乱娇喘声,让健太郎的欲火愈烧愈猛。
“饶了我吧!”朱鹭子泫然欲泣。她发出了细微的哽咽声。
双膝张开的朱鹭子,下巴及腹部都缩着,只有那神秘的三角地带高高地凸起,丛生的耻毛湿润而起伏。健太郎稍微将脸移开,然後强力扳开反应敏感的地方。秘密洞穴被左右拉开,露出了潮湿又闪耀粉红珠光色的珍珠粒子,下方红色的小窗开启着,红色的小窗便是秘洞的黏膜。健太郎用舌尖压住粒子,然後触碰到那诱人的红色小窗。
“啊……好舒服,你好棒,健太郎。”
朱鹭子发出了近似呻吟的哀叫声,腹部因用力而往上扬起,内股充斥着痉挛的电流,从股间滴下了透明稠状的水滴。健太郎其实也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嫂子……我要进入了。”
内部泥沼渐渐地润泽,然後喷出。蜜色的泥沼随着揉搓的动作而发出水声。
“啊……那是什麽声音。”
“管他的,我好舒服啊!”
“不要……快点……快来!”
朱鹭子再也克制不了的提高声音,把腰挺了起来。
而还在浅滩处玩耍的健太郎,就在朱鹭子第三次把腰挺起的瞬间,一下子就进入了。
虽然受温热洞穴所阻碍,但他的那话儿仍把秘肉分开,一口气到达最深之处。
“嫂子,太棒了。”健太郎发出感动的叫声,忘我的紧抱住她。她的里面是温热的。
朱鹭子不发一言,像是缺氧的鱼一样,开始喘着气。她变成了一条白皙滑溜的鱼。
有时候健太郎会有受到束缚的感觉。在收缩与束缚之间,掺杂着拥挤之感。
健太郎一进入了深处,就姑且不管感觉如何,轻轻地用双手揽起朱鹭子的腰,吻了她。
“啊……啊……”唇与唇之间发出了互相碰触、贪求的声响。
他的身体紧密地和她扭动的身体相结合,此时也同时用口吸吮着。
“嗯……”
她觉得难过,离开他的嘴,仰起了下巴。然後再将喘息的唇凑上去。
“我们俩怎麽可以……太幸福会得到惩罚的。”
“嫂子一点也不幸福啊。大哥老是在外头找女人,还插手管高尔夫球场的事,结果失败之後,连正业的旅馆业都快不行了……每一次嫂子你都吃了不少苦哇!”
健太郎在这缠绵的吻当中,一边运用着舌头,下半身也慢慢地持续抽动着。
那似乎不适合年轻人的律动,应该是紧密地抽动才对。朱鹭子的那里兴奋了起来,她开始达到高潮。进入了佳境,朱鹭子的那里更收缩,强力地吞没了他的那话儿。
“再这样下去,我好像会受不了。”
健太郎一听到,更加地兴奋,几乎要血脉贲张了。
(不要,太浪费了……)健太郎有时会抽出到关口附近,放松压迫感,然後以他坚挺的膨胀物骚弄揉搓着关口附近的泥泞。
“啊……嗯……”
朱鹭子像是要让健太郎坚挺的那话儿触碰到自己喜欢的地方似的,摇动着腰部,迎合着健太郎的律动。不知不觉两人都成了一艘小船。那是划船的感觉。
一直划着船,在梦中划着,然後俩人都在热泉之中达到最颠峰。
“啊……来吧……来吧……我……已经不行了。”
热切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着、绵延着。
朱鹭子的体内已容纳了他的全部,表情几乎是要达到高潮了。
健太郎也以右手揉搓着她的乳房,注视着皱眉、紧闭双眼、从半开嘴唇中溢出愉悦唾液的朱鹭子的表情,然後像野兽般吼叫着。“嫂子……我也……快不行了!”
不久,狂澜就要来临。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配合着她扭动身躯中的怒涛,健太郎也激烈地在最深处放射出生命的精华。房子在夏夜之中,变成了一座森林。
(2)
……那个夏夜是闷热的。
稍微的掺杂着男女的汗水及爱液的味道。两人筋疲力尽,一边调整呼吸,躺在床上。
门窗是开着的,月光照射进来,床头六角型的纸单座灯也微微发亮。
对着起身整理脖子发丝的朱鹭子,健太郎道∶“嫂子,你要怎麽做?”以手当枕头的他问。
“什麽?”
“这个家还有料理店、旅馆。”
“嗯,我想卖掉它们好了。”
“你还是想这样啊……?”
“嗯,这虽然是他留下来的,可是没办法。为了要还掉银行的贷款,只有忍痛卖掉。”
“卖掉後……你要回伊豆吗?”
“嗯,会啊,不过不是现在。”
“说的也是,大哥实在欠了太多钱了,大嫂也吃了不少苦头。”
“我是没关系啦!总之事情处理完,就要回伊豆了。回到汤之岛,还有天城翠明馆,我只要保留天城岭附近的一间就好了,往後就在那优闲度日。”
“嫂子这麽做可能不错,但我就没办法了。我才不要回伊豆呢!工作也不可能辞掉。”
“是啊,你是大学工科毕业的电脑工程师,一定要留在三星的研究所。只有我回伊豆就可以了。”
“那可是会很寂寞的哩!”
“什麽话,你只要快点个老婆、组织个家庭就好了。大嫂会支持你的。”
朱鹭子的亡夫门仓专太郎原是“伊亚源”公司的总经理,家里是伊豆的名门豪族,祖父一直在修善寺及汤之岛经营“天城翠明馆”的本馆及别馆。到了专太郎这一代,就发展到东京来了。而专太郎虽很能干,事业及交际方面却爱大肆铺张,有很多情妇,自牵连到高尔夫球场建设的诈欺案以来,就背负巨额贷款,囤积不少压力,今年二月终因肝癌病逝。因此,未亡人朱鹭子就打算卖掉整个东京营业部门,处理完亡夫的贷款後,回伊豆再度重新出发。
“可是,卖得出去吗?现在正值第三或第四次的旅馆业风潮,光是在赤阪附近就有大中小好几十家旅馆了。即使卖掉像乃木阪旅馆这麽旧的也……”
健太郎躺着取来香菸,用打火机点燃。
“我也不知道卖不卖得掉,不过我想找人帮忙应该行得通,听说最近有种专门卖旅馆的仲介所呢!我想明天就打个电话吧!”
“有这种地方吗?”
“好像有,我在杂志上看到的。最近日本也正式进入旅馆社会的时代,和美国一样成立旅馆商业,所以我想去拜托那种公司,应该会有解决的办法。”
“嗯——希望是可靠的公司。”
“那是大型不动产公司的旅馆商业部门,所以我想不用担心!”
“好,那就全权交给嫂子处理了,我不插手罗!”
两人的对话在此稍微中断了一下。
朱鹭子注视着夏夜。突然,眼前有亮光通过。
“啊……是萤火虫。”
“在哪里?”
“看,在那里。”
健太郎往某个方向看过去。有微弱的闪光在黑夜中摇摆通过。
朱鹭子注视着那个明亮的光点。
现在在东京是很难见到的,当初亡夫专太郎说要捕萤火虫,便从伊豆狩野川的业者那买进源氏萤,长年在料理店“玉树”的庭院池子里辛苦繁殖,让它们在那里栖息。
看到眼前的景象,觉得有点悲哀。朱鹭子那追随从门窗缝隙中闯入的萤火虫灯光的眼里,突然有种透明物体膨胀结晶,沿着双颊滑落。可是……健太郎完全没注意到。
“嫂子……我有麻烦了,你看!”他抓住朱鹭子的手,移动到两股之间。
当朱鹭子再度握住他那坚挺的玩意儿时,她眼中膨胀的泪珠中,闪动着源氏萤的光芒。
“阿健,你真是的……”
朱鹭子突然将健太郎压倒在床上,采取骑乘的体位,享受两人最高的欢愉。
(3)
那天早上,叶山慎介准时九点上班。
他的公司在新宿。位於西口超商高楼大厦街中的“近代企划”公司,是专门处理旅馆买卖的不动产公司。他们是不处理非旅馆或公寓的。不过所谓的旅馆,囊括了宾馆、商业旅馆、休闲旅馆、一般旅馆、观光区的温泉旅馆等,这些都是处理的对象。
这个新兴的“旅馆商业”,就是吸收在第三次旅馆风潮这个生存竞争下所倒闭、变卖的物件,审查、评估、定价,然後斡旋於卖方与买方之间。叶山慎介是营业部一课的课长。
营业一课不只做买卖的仲介,而是战略管理部门,为了严谨地评估吸收的饭店或旅馆,在替他人仲介之前,他们会以客人的身分,住宿於那间饭店或旅馆,调查他们是怎麽营运的、拥有多少价值等等。这种工作叫做“潜入”或“伪装事前调查”。
如果对象是宾馆之类的,就会以男女一组的方式潜入。
合作的女性同伴不一定是同事,为了不增加公司的麻烦,可自由在外调度。当然,那是以“营业调查费”的名义,在公司开立传票後而取得的外快。
叶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脱掉外套,眼睛瞄过桌上的文件,正准备要开始工作时,眼前的电话开始响了。
“你好,这里是近代企划——”
“请问……我看到了买旅馆这个杂志的广告,你们是在做旅馆买卖的吗?”
“是,没错,请问您是?”
“我是经营赤阪的乃木阪旅馆布罗纽的森林的伊豆源老板娘,我叫门仓朱鹭子。”
“哦,你是伊豆源先生的……”
叶山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我和伊豆源先生很熟,您要卖旅馆吗?”
“嗯,出了一点状况。”
“听说今年冬天,社长过世了……”
“嗯,所以很多事要处理——”“了解了,那我们见面之後再商量吧!”
伊豆源的老板娘门仓朱鹭子,後天要到叶山慎介的公司去。
(那麽,最好趁今晚偷偷到乃木阪旅馆观察一下。)
叶山挂上电话坐在窗边,喊着正在打字的营业一课女职员牧园多摩美。
“牧园小姐,你帮我查一下赤阪布罗纽的森林的电话。”
叶山想起那个通称乃木阪旅馆的地方,一到了晚上,招牌就会闪烁着美丽的霓虹灯。
“好的。”
穿着深蓝色制服、聪明又有魅力的牧园多摩美停下了打字的工作,翻阅着身边的电话簿。
“啊,我知道了,要记下来吗?”
“不用了,你可不可以帮我订那里的房间?”
“好的,今晚吗?”
“对,用我的名字,不过不要透露公司名字。”
“好的。”
牧园多摩美拿起了自己桌上的话筒,按了电话号码。
幸好营业一课的人一早就全部外出了。叶山的视线追随着不太显露真实一面的多摩美,想着她愈来愈是自己的好帮手了,对於今晚抱有很大的期待。
牧园多摩美是到职一年的营业一课的职员,对叶山慎介来说,是名副其实的部下,也是个异性朋友,两人虽互有好感,却也没有到激烈火花的地步。
一阵子没有约会,就想念起肌肤之亲的感觉,他们很自然地互相引诱。
多摩美之所以是很好的性伴侣,是有理由的。
她在一年前进入叶山的公司,而之前则是丸之内贸易公司的女职员。
叶山的大学同学是那家贸易公司的课长,从他口中,听到多摩美不得不离职的理由。
原来多摩美和已婚上司的办公室恋情被揭露,导致必须离开公司。
叶山接受了委托,想办法让她进入了近代企划。说他没有居心是骗人的。
多摩美很能掌握男人。她和交往的上司分手,抱着心中的空虚而来。
对男人来说,她如同一道美味的料理。
而且由於她曾经受过伤,即使和叶山发生了关系,对於外界也绝对不会乱说话,所以这也符合了他的条件。叶山和多摩美已发生关系的事,公司还没有人知道。
多摩美也将此事守口如瓶,心中其实很希望得到其他男性职员的青睐。
因此,与其说和多摩美是部属与上司的关系,不如说是很合得来的性伴侣。今晚潜入“布罗纽的森林”的事,也能彼此谅解是“伪装的事前调查”。
“牧园小姐,我出去一下,晚上七点在赤阪见如何?”
“好的,七点我会到老地方。”
(4)
时间到了傍晚。
“啊,就是这里!”多摩美停下了脚步。
“布罗纽的森林”旅馆是在乃木阪途中的左手边。从道路到树木林立的地方有个入口,那是个具有独特风味的四层建筑物,感觉上像是综合了经济旅馆与宾馆的地方。
“欢迎,您是叶山先生吧!”
由於已事先预定了,一到柜台便马上递来钥匙。
抱着双臂往电梯走去,多摩美一边报告着以女性观点所见的这家旅馆∶“看起来满高级的,现在的年轻上班族女性就喜欢这种高级的地方,如果是情侣结伴去旅馆的话,才不会去土里土气的地方呢!”
“嗯,外观挺先进的样子,只可惜要收了,伊豆源的老板娘到底在想什麽啊?”
“就是啊,真是浪费!那早逝的社长也太放纵女人了!”
两人坐电梯到四楼。经过安静的走道,进入四零六号房。
他们一进房就面对面。被揽住的多摩美,全身无力似的将脸埋在叶山的胸口。
叶山以一只手托住她的脸,吻了她。“啊……”多摩美发出娇嗔。
叶山已很久没和多摩美单独在一起了,因此感觉就像是一只新鲜的鱼在手中跳跃。
一边深吻着,叶山一边从洋装上伸出手、压住大腿。
她的肌肤有湿润的感觉,内侧大腿很柔软。他用手掌去抚摸她神秘的三角洲。
“啊……等一下……”多摩美用双手压住叶山的胸口。
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们是来观察这家旅馆的,我不喜欢突然这样。”
“你好像还不懂勘察的本质。就是要一对男女进入旅馆,用他们的浴室和床,在那对男女在亲热时,那个房间气氛有多浓、豪不豪华,判断这些事,就是潜入人员的工作。”
叶山一边说,手还放在她的三角地带,那里有叶山喜欢的隆起区域。
两人又轻轻接吻之後,她说道∶“好吧!我来用一下浴室。”
“好哇!来,勘察、勘察!”
“我可是不会马上下定论的哦!”
多摩美愉快地笑一笑,走向浴室,很快地脱掉衣服。
(唉呀!糟了!到处都是玻璃,没有遮身体的地方。)
的确和浴室之隔是透明的玻璃,连浴缸也是透明的,根本没有遮蔽之处。
也许这就是旅馆的目的吧!从外表来看是个高级的先进旅馆,但内部却是燃烧爱人的欲望空间。尤其以宾馆来说,浴室的设计占了很大的比重,是评价的重点。
(还可以吧!这家旅馆在赤阪附近,如果出让仍可营业。)
叶山一边解开领带,一边以一个专业人士的眼睛环视室内的设备及物品。
另外多摩美在镜子之前,已脱得一丝不挂。
她的裸体透过玻璃仍很清楚地看得见,她背部的线条相当美。
“你等一下要来吗?”
“嗯,我会去。”
“那我先洗罗!”她拿着毛巾进入浴室。
(不过……)叶山一边脱着上衣,一边想着多摩美以外的女性。伊豆源的老板娘门仓朱鹭子,为什麽会想要卖掉这间旅馆呢?叶山曾在聚会中看过朱鹭子两次。第一次她穿着和服,感觉高雅尊贵,很有年轻社长夫人的派头。在第二次的聚会中,她穿着白色的洋装,由於身材高佻,很适合那件洋装,已有业界女社长的威严了。
三十二、三岁还很年轻。她也拥有高贵及浓厚的女人味。那个未亡人朱鹭子的娇艳,到底是从哪来的呢?叶山的胸口莫名的心跳着。叶山脱完衣服,拿着一条浴巾就进入浴室了。
多摩美正在淋浴,也许是这个夏天去海边晒的,她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沐浴在热水之下。
多摩美身材修长匀称,小麦色肤色比白色来得更适合。叶山站在她身後,突然抱紧了她,触碰她的下半身。被热水沾湿的毛发像海藻般触碰到手指,往神秘之洞飘曳着。手指一穿过那毛发,温热的缝隙间早已充满了蜜汁,因此手指立刻迎向了蜜口。
“啊、住手。”因为多摩美淋洗到一半,就被叶山所拥抱,并将手指伸入她的秘处,所以她的腰部因而失去力量,全身软弱的娇喘着。手指已完全埋进她的秘处了,像是要搅和蜜汁一样,手指不断地在里面蠕动着。
“哇,珍珠港攻击!”
阴核渐渐有反应了。不停地挑逗那里後,多摩美已经要欲火焚身。
“啊……啊……”她发出呻吟声。
“拜托你,我站不起来了,让我坐下来。”
掉落在多摩美脚边的莲蓬头,如蛇般散开来、泼了一地水。叶山松开了紧抱的双臂。
多摩美像是突然无力般蹲坐在地板上,拾起掉落的莲蓬头,跪着一只膝盖开始淋浴。
“我帮你洗。”叶山靠近了多摩美。
叶山将肥皂搓起泡泡,涂在多摩美光滑的背上。她虽身材瘦高,却不是骨瘦如柴,她纤合度的背部,柔软而有光泽。沾上肥皂泡的手,从背後、臀部一直环绕到下腹部。
“抱歉,让男人洗澡真不好意思。”
可她的口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不好意思。多摩美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在浴室互相洗澡,是要彼此都裸身的,作为前戏有很好的效果。尤其像多摩美这种全身都是性感带的年轻女性,和裸男全身接触後,光凭肌肤的抚触,就会让她感到兴奋。
除此之外,还加上视觉效果。叶山的那话儿威风凛凛,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哇,我要晕了。”
她用手指触碰、描绘它,内心因鼓动而握紧它。
“叶山课长看起来很酷,但没想到这麽温柔,也很色呢!而且还养了这麽野蛮的东西。我真是搞不懂,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每个都是啊!所谓理想的男性拥有三种面貌。对工作要积极、冷酷、有野心;对女性要非常温柔;还有要时常发挥男性的雄风——”
叶山突然扶起多摩美、面对面。叶山的那话儿贴着多摩美的那里。
“我们这样做吧!”
“不要……肥皂会跑进去的!”
叶山开始找寻入口,但由於多摩美扭曲着腰而找不到方向。
多摩美的股间布满了肥皂泡,也许不要勉强插入会比较好。
多摩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叶山打铁趁热般的揉搓他的手。肥皂泡愈来愈膨胀,从腹部延伸到毛发上。茂盛的黑草一被泡沫包围,就如同被浓雾包围的白色森林。黑色的阴毛若隐若现,形成一幅奇特的泼墨画。
他将手掌贴上,掌握满满的幸福。手掌压住整个三角地带,包围般的上下移动。可感受到从裂缝渗出的蜜汁,全涌现到中央地带的感觉。
“啊、啊、啊……”
三角洲被快速地压迫,加上泥泞地带也被挑逗,多摩美发出了热烈的呻吟。
压迫感意外地有效,叶山更控制了力量的强弱,上下地滑动。
“赶快把泡沫冲掉,到床上去吧!”
“说的也是,洗掉吧!”叶山握住了莲蓬头。
热水冲在起泡的腹部、毛发上,泡沫很快就被冲掉了,展现出炫目的光滑肌肤。
可是,从莲蓬头喷出的水还没停止,而是一直集中在局部。
“啊!”她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喷出的热水正好对准她露出的阴核上。
“啊……啊……那里,不行!”多摩美仰起上半身,发出急切的声音。
叶山对眼前的美好景物似乎很享受,把热水集中在她的重要部位。
“啊……你好坏……你好坏……”
在喷水持续喷射当中,多摩美又皱起眉头,露出达到高潮的表情。
“唔——”多摩美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往叶山倒了过去。
好像轻轻越过山顶一样。
“那休息一下吧!我要泡澡了。”
叶山浸到浴缸里,稍微洗了一下身体,就先站起身回到卧房。
卧房的床很有路易王朝的风味。
这整家旅馆从名字“布罗纽的森林”就可知道,它是像巴黎旅馆一样,以法式风来统一格调,所以充满了华丽的感觉。
(这种华丽也不错!中年人可能会犹豫一下,但年轻女性似乎会接受。现在做生意,只要都合年轻女孩的意,凡事就会成功了。)
叶山将浴巾缠在腰上躺着,再度以专业人士的眼光观察着室内。
叶山今年三十三岁,是个自由的单身贵族。自己虽认为还年轻,但以世人的眼光来看,也许已把他纳入中年人的类别了。不过,不把叶山归为中年人也不为过,他因运动而身体健壮、储蓄了体力,晚上更是持续着风流韵事。
“久等了。”不久多摩美从浴室里出来。
她将浴巾缠在胸前。叶山挪了挪身体,好让她方便上床∶“来,上来吧!”
他按住滑进被单里的多摩美,开始准备采取行动了。一边接吻,一边解开浴巾的结。轻轻将浴巾往两侧剥开,多摩美炫目白皙的女体出现在眼前。
调整了床头的灯。从灯光可照映出隆起的乳房、腰部的曲线、三角地带的突起及茂盛的森林等轮廓分明的阴影。
“你怎麽看都很漂亮。”
女性就需要称赞。叶山一边称赞,一边将手从乳房移至下腹部。
接触到手掌的肌肤感触是很微妙的,就像用手掌来进食。从下腹部移至裂缝中,其中的泉水早已源源不绝。自淋浴时的接触以来,多摩美的蜜汁就一直持续溢出。
不只是润泽而已,她的女蕊已充血而坚挺起来。
用手指抚慰那蓓蕾後,用两指间夹住裂缝上部的突起物。他一边夹,一边又压又抚摸。
“啊……那里,好舒服……”
多摩美清楚地表现出自己的情况。
“如果那里再这麽做,我又会达到高潮了。”
多摩美是常使用高潮一词的女性。
对多摩美来说,并不是这麽常和叶山肌肤相亲,趁这难得的机会,她想要满载而归。
(……女人可以高潮好几次,真是占尽优势啊!)叶山认真地想。
他让手指在她那里恣意而为,并吸吮她的乳房。
圆锥形乳房的顶点呈现草莓般的鲜红色,他将那乳头含在嘴里。乳头虽小而有弹性,乳晕呈现淡粉红。乳房上囤积了很多白色颗粒,一旦兴奋,那里就会放射出麝香般的气味。
叶山察觉到一件事∶如果紧紧吸吮她的乳房,在多摩美仰头的同时,插入阴道里的手指就会有被抓住的感觉。他又再度舔舐、含住并吸吮。
“啊……啊……啊……”
他发现阴道的括约肌的确有紧缩的现象,上下牵动着。
有了这种深刻体验,叶山感到自己像年轻人般纵情而激烈。
“你的这里还真敏感!”
“对呀,尤其是最近。啊、那里……”
多摩美的乳房是直接外露的性器。他一边用手指挑逗女人的那里,一边吸吮乳头、揉捏乳房,多摩美展现出完全的欢愉,一点也没有保留。叶山注视着因被自己双手挑逗而大胆扭动的女体,开始想抚慰女人的最核心。
叶山将嘴唇由乳房移动到白色的腹部。和其他被太阳晒黑的部位相比,多摩美的臀部内侧格外地白皙、娇艳。她的身材虽瘦长,但大腿却是匀称而富有弹性的。
她的三角地带隆起。两侧被修整过的阴毛茂盛地往中央集中,非常诱人。下方那如红色瀑布的唇,泛着橙红色的光泽。每当叶山的舌头来访时,它总是哆嗦着,渴求般地开启着。
叶山将舌头浸在那小小的河流中。蜜汁浓郁而又入口即化。他将那花瓣扳开,让舌尖伸入里面。多摩美的腰扭动了起来。他像用汤匙盛成熟果肉般,用舌头舔舐蜜汁,越过上方的珍珠。
“啊——啊——”
在舔舐了几次後,珍珠开始闪着光泽,多摩美的腰摇动了起来。
“啊……好棒,课长,你好棒!”
“不要一直叫我课长嘛!”“啊……叶山,你好棒!”
叶山受到鼓舞,心想再来使使坏吧!他一边看着眼前摇动的裂缝,就更想将手指埋进去。
他先将中指伸入她的秘唇里。被吞没的手指,在深处碰到狭隘部,使多摩美猛地往後仰。
他又用其他手指将花瓣掰开。中间的小窗打开了。是扇鲜红色的舟形窗户。
叶山进而用中指稍稍地潜入那舟中。通过洞窟的狭隘处,没想到还有一片宽广的地带。不过在粒子多的侧壁及上壁开始蠕动後,手指就立刻想前往更深处移动。随着他的手指缓缓地动,多摩美表示了想要叶山的身体。
叶山决定要给她回应。
“多摩美,我要进去了。”
“喔!”多摩美将下颚转向一边,双手抓住床单,仰起了身体。
“叶山太不温柔了啦!”多摩美发牢骚。
“多摩美的也好紧!”
“紧才是好事呀!”多摩美将双手环绕到他的背後,抱紧他。
在缓缓抽送当中,多摩美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多摩美还很年轻,却像是经验丰富,叶山就是看透她这一点,才开始和她接触起来。他连续几次往前直冲後,就改变各种不同的角度来变花样。
叶山一边这麽做,一边一古脑抱起多摩美的上半身,把唇凑近她的身边。
“多摩美,你好棒,感觉好像是有很多小蛇在你体内盘旋不走。”
“没错,我的体内有很多让我伤脑筋的小蛇。它们老是卷成一团,向我要求男人。”
(八成是真的吧!)叶山想。
在多摩美进入叶山的公司之前,曾和丸之内公司的上司发生办公室恋情,最後结局破裂,也许那些小蛇就是这件事所种下的果。叶山像是要消灭那些小蛇般地动着。
渐入佳境後,叶山吻了她的乳头。
他深深地含住乳头,用舌头在上面滚动着,或含或吸吮。有时也会轻咬着它。
“啊——啊——啊——”
叶山感受到深处有涌出的蜜汁。而她的阴道内壁又再度吞没他的。
(啊……受不了了。)为了让守方变成攻方,他用力将多摩美的一只手举起,让她白皙的腋下暴露在空气中。
“啊……不要,我会痒……不要……!”
每一个人的那里都会怕痒。不过,那种痒的感觉穿过头顶,和容纳男性的核心感觉联结在一起时,就变成了几乎昏眩过去的痛击。
在叶山注视着狂乱的多摩美时,她突然安静下来,停止了搔痒的恶作剧,和他接吻。
多摩美终於安心似地配合他。一边结合一边接吻,她的舌头弯曲起来。
叶山静止下来,更加进入多摩美的深处,感受继续被吞入的感觉。
包围住叶山的花瓣是温热的,可感觉到花园的呼吸,那正诉说着自己是女性的事实。
在持续接吻的同时,多摩美的内部其实是变化多端的。叶山离开了他的唇及脸,看着多摩美。她的唇湿润而有光泽,闭眼皱眉。她现在正飘浮在感官的欲海中。
多摩美似乎感受到叶山的视线。她睁开了她的双眼,两人的视线交会。叶山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
“多摩美,你好棒。我爱你。”他静止动作说着。这就是男人的老台词。
“不要那样看我啦!”她羞涩地说着,笑了出来。
多摩美掺杂着甜蜜、快乐与羞涩。接着她的双脚像白蛇般缠绕在叶山的腰际上。
她似乎在期望着紧密地律动。叶山於是又再度强力抽动了起来。
他不断地向前直冲,多摩美也不时发出变调的叫声。
“啊……我要高潮了,抱歉——”她像是要乞求原谅般地道歉。
叶山也快要高潮了。为了表达自己的状态,叶山加快了速度。从多摩美的口中发出了含糊的叫声。那是忍耐已久的声音。那包住叶山的核心不断地紧缩、发出声响,多摩美开始哭了起来。她的体内深处已雷声隆隆了。
多摩美达到了高潮。在那瞬间,叶山也解放自己,激烈地注入他那久违了的甘霖。多摩美将脸转向一边,像死了般动也不动。
叶山过了一会儿离开床,拾起掉落在床下的浴巾,悠然地去淋浴。
二十分钟後叶山冼完澡,多摩美终於起身,用惺忪的睡眼望着他。
“啊,你洗好啦?”
“嗯,顺便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哇,真敬业,那你觉得这里怎样呢?”
“不差。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这里,都很棒!”
“那你是打算接受这个案子罗?”
“嗯,那当然。这里一定会马上卖掉的。”
“你好像对伊豆源的未亡人很有兴趣,而且冲劲十足。你已经写在脸上了,不是吗?”
“笨蛋,不要想那麽多好不好!”
叶山拉开了窗,眼前看得见赤阪附近。叶山看着仍然五彩缤纷的霓虹色彩,沉到夏夜闷热的空气中,他忽然想起住在这街道某处,明天将要到访的门仓朱鹭子。
【第二章】战略性管理的女人
(1)
第二天,门仓朱鹭子现身了。她果然如想像中的一样,是个绝世美人。
修长的身材被白色的夏服包裹住,容光焕发。她的骨架子虽然纤细,但腰部、胸部却有足够的分量,那五官分明的脸上,像是掺杂着些许忧愁,或者是哀愁。
叶山之所以对她的容貌不会那麽惊讶,也许是因为以前曾有两次从远处看见她的记忆。
即使如此,伊豆源的女社长门仓朱鹭子,对叶山来说,她是他所见的女性当中最与众不同的。经历过旅馆战争激烈的商业社会的男女,一般被称做旅馆从业员的精英者中,也有很多顽强的计划者。另一方面,巷子里的宾馆、料理店经营者,大部分都是肥胖的女人,要不然就是像银座酒吧里的妈妈桑一样,妖艳又风尘味过重。
可是门仓朱鹭子完全不是这种样子,而是给人一般人妻的印象。不过因她是未亡人,说人妻有点奇怪,总之就是给人一般正派的淑女形象。
柜台的电话响起,不久後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你好,我是伊豆源的门仓。”
当朱鹭子露脸时,叶山顿时对她有了更好的印象。
“我是叶山,抱歉,办公室很乱,请进!”
叶山带领着朱鹭子到会客室。朱鹭子在沙发上坐下。他则坐在她的对面。
“听您在电话中说,伊豆源要卖掉那乃木阪的旅馆,是吗?”
“嗯,这是有原因的。如果有人有意愿要买,我想要把它处理掉。”
“真可惜!你们旅馆这麽受人欢迎,业绩也不错,我想继续营业下去仍会赚钱的。”
“话是没错,但发生了点复杂的事。”朱鹭子所指的事,叶山也很了解。
今年二月去世的朱鹭子的丈夫专太郎,被事业家朋友所诱骗,为了参与群马县的高尔夫球开发,向银行借了数百亿圆的资金准备修建,但那座高尔夫球场却因泡沫经济的瓦解,演变成诈欺形态而失败,他的股票也因暴跌而损失惨重,在这种纠纷之中,他以三十多岁的年龄而“猝死”,所以庞大的贷款就落在朱鹭子的肩头上了。
也许是这个原因,朱鹭子的表情透露出一抹寂寞及悲哀,让人不由得想要帮助她。
“那麽期限呢?”
“嗯!对方不晓得什麽时候会来,所以没有期限,不过希望能尽早解决。”
“好的,我会尽快联络一些可能性较大的顾客。”
“拜托您了!”朱鹭子鞠了一个躬。
“不,我们也是在做生意,我们会加收3%的手续费,请您先付清。”
旅馆商业和一般的不动产商业相比,每件案子都会有巨额入帐,很有赚头。总之,如果在两个企业间,一间旅馆包括土地费用以五十亿圆成交的话,光是法定手续费,就会有一千五百万圆的仲介费滚入叶山的荷包里。
话说回来,朱鹭子身材高佻,脚很长。她的长脚靠拢倾斜着,但沙发的椅子很低。她的裙子则是短的。尽管如此,从迷你裙的裙摆中,不时露出朱鹭子诱人的膝盖及大腿。有时候从叶山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朱鹭子的大腿深处,让叶山不知该把眼睛放哪里。
(虽是一个未亡人,但她却似乎很风骚。听说和叫健太郎的小叔,有在暗中来往……)
一直到今天,牧园多摩美得到了这消息,才悄悄地对叶山说。
和小叔虽有不伦关系,却也是最浓密而又沉溺其中的。一想到这个美丽的未亡人,穿着丧服在亡夫的遗照前和小叔缠绵的样子,叶山的心中就波涛汹涌。这不是单纯的嫉妒而已,也没有男女私通的肮脏感。不如说是想到她这个女人,叶山的心中就不自禁地心跳起来。
老实说,他很想把朱鹭子从她小叔那给抢过来,甚至想强迫地抱紧她。
(不过真是好奇啊!她的那里不知是什麽颜色的?身材不知怎麽样?)
叶山正沉浸於幻想中时,耳边响起了朱鹭子的声音。
“对了,叶山先生,您做的工作还真稀奇,我以前都不知道日本有这种行业。”
“我们可能是第一家吧,以後会越来越多的。”
“有赚钱吗?”
“嗯,客人还不少。因为这是一种新兴的行业,竞争很激烈,很多业者因为原来的生意失败而转来这行,另外也有很多其他行业慢慢地加入。”
的确,最近在新宿的摩天大楼街或赤阪附近,出现了不少大型旅馆,自海湾都市开发以来,就持续着第三次或第四次的旅馆风潮。所谓的风潮,其实就是旅馆战争。
战後在日本的旅馆业中,有两次引人注目的风潮。第一次是以一九六四年东京奥运为契机所兴起的旅馆建设颠峰。才刚进入高度经济成长的日本,因东京奥运的举办而准备往前跨一大步。市中心是外国人观光为指标,大型旅馆相继诞生。在某一意义来说,终於从战後的荒废重新站起来,东京也成为了国际都市。
第二次旅馆风潮,是因一九七零年的大阪万国博览会而开始的。相对於东京奥运所带来的大型旅馆诞生风潮,这次则是在大阪、神户等地,关西的旅馆风潮、及东京的大型旅馆或商业旅馆的连锁化,开始普及於全国。在划时代的两个旅馆风潮过去之後,现在又兴起了另一种风潮。自一九八零年代中期所发生的这次的特徵,和过去两次相比迥然不同,原因是这次并没有发生像东京奥运或万国博览会这种全国性的大事件。
在东京的中心地、银座、赤阪、新宿、六本木附近是很显着的。奔驰在首都高速四号线往赤阪方面而去,处处可见许多摩天大楼映入眼帘。不用说,那全是旅馆,像赤阪的王子饭店、新奥塔尼饭店、赤阪东急饭店等,还有在六本木的高台,诞生了三十六层、九百零七房的东京全日空饭店的大型都市饭店……赤阪附近的确是超大型旅馆街。
相同地的例子还可应用於新宿的摩天大楼街、迪斯耐乐园附近的维多利亚饭店、横滨附近等。另外,在大阪、神户、福冈等全国各地,仍持续着旅馆业风潮,甚至被视为是日本经济的大型化、活泼化的象徵。由於这个背景,东京成为了世界的金融中心、世界经济的大动脉,原因是除了有很多外国商业人士或观光客来访,还有受年轻人利用饭店的趋势、小康家庭奢侈化的趋势休闲度假的开销增加等所影响,国民爱用高级货的趋势也占了很大的比例。
可是,不见得每一家饭店都会赚钱。在最近几年过热的旅馆业风潮中,不光是只有过去的旅馆资金,由於航空公司、铁路局、生命保险、损害保险公司、不动产业界等因其他行业加入所带来的巨大力量,在光鲜的外表下,其实已展开了严苛的适者生存之战。
从经营上来看,旅馆业是借入大量资金而诞生的产业。尤其在现今土地昂贵的日本,姑且不论是在自己的土地上建设,从收买新土地开始,就需要钜额的资金,当然就一定要金融机关贷款了。因此由於利息的负担率很高,即使赚进了固定利益,收益也很低,大多是亏本经营,有很多中小型饭店因为被高级大型饭店瓜分客源而相继倒闭。也有很多饭店是外表看起来正常营运,毫无异样,但其实经营者却一个换一个地做亏本生意。
营运状况良好的大型旅馆企业,为了要全国连锁化,正以利眼搜寻着能纳入旗下的衰落中旅馆。即使不是那麽大型的收购,商业旅馆或宾馆、民宿等也有很多需要抛售或收购的物件,因此像叶山的公司这种旅馆仲介公司,意即旅馆商业,以後也会越来越兴盛。
叶山对於朱鹭子的提问,如此这般地做了解释。
“那我们旅馆已经很旧了也可以吗?”
“什麽话,卖得掉的。昨晚我也看了内部陈设,价值不菲,而且地理条件也好,像这种旅馆是有胜算的。不过由於价值不菲,如果没有雄厚经济基础的企业,是不可能买的。”
“有这种买主吗?”
“我会找找看。就像我说的,现在不只是旅馆企业,一部分开始交易的钢铁、化学、纺织业界,正在度假区开发、宾馆经营中崭露头角呢!”
“哦!连那种企业都有啊……”叶山一边看着朱鹭子惊讶的眼神,一边想着∶“我一定要赶快找个好买主,钓到她!”
而且叶山想起了这位伊豆源的未亡人社长,不光只是乃木阪旅馆,她还住在已停业的料理店中。他悄悄地想要做成这笔生意。叶山继续和朱鹭子交涉。
“对了,料理店玉树要怎麽处理?”
“那边我正想要处理。现在我们都住在本馆,所以那边已经没有营业了。”
“哦!那要不要一起让我来处理呢?”
“好,如果你能帮我找买主,那可就帮了大忙。”
“好的,那麽请在这个委托书上签名。”
叶山将关於伊豆源的乃木阪的旅馆、料理店的委托买卖之简单合约,和对方做了交换。
“那麽……你们以後打算要怎麽做?”“离开东京。”
“哦!这样啊!”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处理完东京的资产,还有丈夫向银行贷的钜款後,我打算回伊豆。”
“哦!伊豆啊!”
听说原本“伊豆源”公司是从伊豆.修善寺温泉的老旅馆“天城翠明馆”发展而来的综合观光业。近年来,朱鹭子的丈夫把事业扩展开来,像是经营位於出入东京的赤阪.乃木阪的旅馆“布罗纽的森林”、收购料理店“玉树”来经营等,但她的丈夫在高尔夫球场上受挫、并且去逝之後,也许就只有回到伊豆了。可是尽管如此,叶山对朱鹭子的身世感到淡淡的哀伤。以她这麽年轻就退居於伊豆天城峙附近,她不就阻挡了再婚、独立自主的机会?
这麽一想,叶山更想助她一臂之力,将朱鹭子挽留在东京。
此时门被打开,多摩美露出了脸∶“课长,东京的服装业者来电。”
“哦!帮我转过来一下。”说完叶山站了起来。
“那我先告辞了。”朱鹭子从沙发上站起。
“啊,您要回去了吗?”
“嗯,我也有事。”
“这样啊?那如果我最近找到买主,我再和你联络。”
“一切拜托你了!”
朱鹭子离去之後,叶山接起了会客室的话筒。
电话是东京服装业的企划开发课长秋山凉子打来的。他们同时也是代表日本的服装企业,由於作为战略管理部门的一环,想参与宾馆经营,因此上个月底就找叶山商谈此事。
“上次那件事怎麽样了?”
“我会赶快先将物品准备齐全的,今晚我就来帮你介绍吧!”
“今晚要开会,不行啦,明天可以吗?”
“明晚吗?没有问题。”
(2)
“唉呀,久等了!”
和朱鹭子见面的第二天傍晚六点,叶山和大型服装业企划开发课长秋山凉子,约在涩谷区道玄阪的咖啡店碰头。
秋山凉子是一个当红的女性课长,也是服装业界最尖端的才女。
叶山之所以在电话中和凉子约定见面,并不是只为了约会而已。凉子目前是东京服装界收购进而开设三间宾馆的负责人,今天则是要“物色”及“预先检查”。
“那我们走吧!”
“物件在这附近吗?”
“对,进入那条小巷子、稍微爬一下坡就到了,在圆山町。”
“踏进宾馆的门口时,我要有怎样的表情?”
“和平常一样就好了。与其一副收购企业负责人的样子,不如装作是我的情人会比较好。”
“要手挽着手吗……?”
“对对。我不会告诉对方,今晚是要收购的大企业企划开发课长来检查物件的。”
“哦!这样我也比较轻松!”
两人离开咖啡店,进入了小巷子。
由於下午有点下雨,小巷中的柏油路都被雨淋湿了。宾馆的霓虹灯则反射在那柏油路上。
稍微爬了一下山坡,来到圆山町的一角时,“课长,在这里。”说完,故意挽着秋山凉子的手进入宾馆。
“啊,是这里吗?”
虽然说秋山凉子心里早已有个底了,但她仍露出犹豫的神色。身为一个优秀的女性课长,其实她仍是芳龄二十七的单身女子。
“我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她凝视着房间的神情,充满了不安与好奇心。
“美人课长,这个时候应该先好好看清楚未来的战场哦!”
叶山冷酷地说,在柜台拿了钥匙後,便催促凉子搭上电梯。
电梯停在四楼。通过走道时,都可听得到从几个房间中,传来男女的喘息声或女人愉悦的叫声。凉子整个脸都红了。
“那声音真讨厌,好像丛林里的动物哦!”
“时尚旅馆就是很棒的人类动物园,所以才有趣!”
(什麽嘛,这个女课长现在不也发出更夸张的声音吗?)
他们进入房间、关了门。
“为庆祝工作开始,吻我。”凉子抬起了头、闭上眼睛。
叶山轻吻她之後,问道∶“你真的第一次上宾馆吗?”
“真的啊!所以我很紧张!”
“对你这麽年轻的课长来说,要在宾馆业中开创一个新领域,让东京服装业也乱了手脚,其实还真不简单呢!”
“第一次才好哇!可以发挥女性坦白的感性与感觉。”
“那你对这里的感想呢?”
“哇!宾馆原来是这样子啊!好像童话故事的房间哦!”
她又再度很稀奇似地张望环绕的镜子、豪华的吊灯、旋转式的圆形床等,这似乎更表示不是在儿戏了。
“你不会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吧?”他吻着她,小声地问。
凉子沈默着。叶山将凉子抱到床上,让她躺着。
他又再度吻她,将手伸进她的裙里,凉子马上压住他的手来阻止他。
“一进入宾馆,大家都马上做这种事吗?”
“不一定。有人会洗澡、喝啤酒,或马上展开一场热战。不过我会让你有种和恋人上宾馆的感觉,这样才能真正评价物件。”
叶山一边编着藉口,裙底的手也已到达了股间,他把手指从短裤的空隙中伸入。
“啊……”
叶山抽开了被凉子压住的手,她的秘处出现了粘液,湿润了起来。
“怎麽可以那麽猴急呢?”
“因为你实在是个很棒的女主管啊!打从在道玄阪的咖啡店见面开始,我就想摸课长的这里了。”
叶山的行为就像是色情的男子。这样子的话,像凉子这种女人也会轻易地把身心都敞开。
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了工作。如果今晚她在这觉得很享受,那麽对宾馆也会有好印象,就会以高价收购吧。在叶山的工作中,有两个相反的角色。那就是收购及变卖。
若不是自己创业,而只是单纯的仲介业,更需要这两个要素。
叶山在发挥他的手指技巧一阵子之後,凉子说∶“拜托让我去洗澡,我……想先把我的身体洗乾净……”
这个出身於津田、芳龄二十七岁的优秀课长,在这种时刻,也没有忘记身为女人应有的教养。被压在床上,加上被手指伸入秘处,凉子早已面红耳赤的喘息着,但仍无法这样被直捣黄龙。
“好吧!”
叶山将手从她的裙底抽离,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尖。
他像狗一样的闻着味道。“啊,课长的味道好好闻哦!”
凉子像明白他的意思,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低级……”她生气地往浴室里走去。
分隔浴室和卧室的只有一面玻璃。一踏入浴室,凉子就大方地开始脱起衣服。
在当上企划开发课长之前,她一直都在新商品课做服装秀,所以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应该会表现得很大方吧!
做服装这一行,首先就是从让女性脱衣服开始。
如果没有让脱掉衣服的身体穿上新衣服,生意就不会做成。
凉子最後弯腰要从脚尖取下褪下的内裤时,由於臀部是面向叶山,所以叶山可清楚看见她股问的红色小窗。
(哦,真令人兴奋!)
叶山马上就有了反应,很想马上就到她的股间一探究竟。
“我也一起洗。”
叶山对她喊了一声,便进入浴室,把身上的衣物都脱了下来。
凉子已把洗澡水都加满,刚进入浴缸。她背部的线条很优美。
叶山拿着毛巾进入了浴室。由於他并没有特别遮住前面。
“哇,怎麽挑这个时候!”
看见叶山的那话儿很快地站起来,凉子害羞似的转开头。
“你也不用转开头呀!”
“谁教你那麽失礼,让我看到那样……”
“看到你这麽美好的女性,男人都会这样的啊!”
叶山将热水泼到身上,感觉到凉子不时飘来的眼光,叶山高兴起来,故意洗他的那话儿。
“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将那里浸在泡泡里洗。”
听凉子这麽一说,叶山就更想将它搓得更用力。他的那话儿打散泡沫,威武地跳跃起来。
在女课长目不转睛的眼中,出现了耀眼的光芒,渗透着情色。
“这让我想起了在洛杉矶看的男性秀。”
“那一定是黑人的吧!”
“不过,叶山先生的更厉害!”
随便地冲了一下泡沫,他进入了浴缸,凉子於是挪出了一些空间。
叶山面对她坐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乳房。
那是对有弹性的乳房,乳头小而尖挺,乳头和乳晕是粉红色的。
(在他们约定去鉴定预定购买的旅馆中,不晓得凉子一开始有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叶山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也许这个聪明的女课长,早就悄悄地在期待这件事了。)
叶山随意地下了定论。
他将手往下移,触碰了那茂密之处。柔软的草丛像海藻般缠绕着手指。
手指捞着茂密处的下方。凉子在热水中湿润了。
“啊……又来了。”凉子湿着眼瞪他。
叶山的手指正准备进入湿润的那里时,凉子顺势站了起来。热水溅到了叶山的头上。
“我先来洗吧!”她摇着臀部跨出浴缸,开始在外面洗了起来。
凉子有副好身材,肌肤既光滑又细致。在纤合度的白皙腹部之下,漆黑的毛发闪耀着光泽。没有经过脱毛或修剪的两侧,其实还满好看的。
凉子虽在擦洗处背对着他,但叶山有时也可看到她的全身。
“对了,为什麽东京服装会想要开始经营宾馆呢?”
“以长期计画来说,是未来战略;短期计画则是代表一个情报站。”
秋山凉子做了明确的解释。
“哦!情报站啊!”
“对,企业常常在开发新商品时,会想知道销路的。一般都会做市调,但如果要更原始的情报,乾脆就独立开店,这样就可掌握销路了。这就叫做情报站。”
“这我知道,但为什麽宾馆会变成服装企业的情报站呢?”
“因为宾馆是爱情战场啊!女人在这都会脱的,包括洋装、衬裙、内裤、丝袜。这样对服装业来说不是很好的市场吗?”
叶山低语表示同意。
恋爱中的女性跟男人上宾馆时,是穿着什麽样的内衣呢?又是穿着什麽样的丝袜及衬裙呢?在宾馆这种密室中,可赤裸裸地研究和男人上宾馆时的女性心理。
“这麽说,市调人员也躲在旅馆里偷看吗?”
“在情报站会吧!也许会利用魔术镜、监视器等观察的系统。”
(深有同感!毫不知情的情侣会被看个精光的!)
叶山想。其实这也没什麽大惊小怪。现在个人的相关资料,都被输入了银行、百货公司、税捐处等的电脑里了。
东京服装的资金约三百亿圆,一年营业额约三千三百亿圆,是日本屈指可数的纤维企业。
服装的英语,字面上就是“衣服”,不单是女性的高级服装,还有男士的西装、内衣、粉底等,只要是“身上穿戴的东西”,都有生产、贩卖。
所以经营“脱衣服”的场所,是个有趣的想法。东京服装之所以想在涩谷、道玄阪附近经营数家宾馆,也许有一部分是想掌握年轻人的脉动。
(3)
“我先出去了。”叶山洗完澡便进入了卧室。
他从冰箱取出啤酒。一爬上大圆形旋转床,就盘起腿掀开了啤酒的盖子。
他只在腰上盖着浴巾,感觉很舒服,就在他畅饮着啤酒时,凉子洗完了澡。
“啊,好大的床哦!”
“随便你怎麽躺,不要掉下去就好。”
“我睡相可是很好的!”
“睡相再怎麽好,到那个时候就有人会乱七八糟了!”
“我又还没试!”
凉子上了床,裸身和叶山背对背。在微弱灯光中的两人,此时被四周的镜子照出,就像两只深海鱼。
“啊,照到镜子了……!”
无视於惊讶的凉子,叶山说∶“你说过,东京服装经营宾馆还有一个理由。我记得是什麽未来战略的。”
“是呀,我曾在公司开会时发表,说二十一世纪是注重感官产业的时代,被上级大大地认同呢!”
“说的没错!”
“请不要认为感官指的只有性而已!”
“我知道。用舌头品尝、用耳朵聆听、用五官去感受,想尽办法舒服,这些都是感官。运动、音乐、饮食、车子、钓鱼、高尔夫、度假、装扮……我想这些都是感官产业。”
“没错,你很清楚嘛!社会一旦成熟,经济上不再是问题的话,人们最关心的就是如何舒服过日子了。有没有更舒服的?更有趣的?我想只有这种舒适满足型的产业,才会是二十一世纪的成长产业。”
“其中性爱令人舒服——是感官产业的王者吧!”
“我也这麽认为,成人录影带应该更得到公民权的。所以我们公司为了掌握未来,才准备企划经营新形态的宾馆。”
投入这个尖端领域的秋山凉子,总之先收购既有的宾馆,一边学习内幕及经营,一边准备开拓未来的成长部门。
“喂,我也要喝。”凉子闭上眼仰起头。
叶山将啤酒移给她。这相当於间接接吻,全裸的两人就这样在床上缠绵起来。
叶山一边吻着她,一边密实地揉着她的乳房。
“啊!”凉子发出了黏腻的声音。
她的乳头在他掌中坚挺了起来。叶山一边吸吮着她那草莓般的乳头,右手则一边迎向光滑的下腹部。他的指尖拨开了茂盛的森林、触碰那突起处。那里就像是还在岩缝中屏住气息的珍珠,即将要挺立。不过,凉子瞬间颤抖了一下身体,发出了惊讶之声。
“啊……!”这种呻吟声,就像是内部有电流通过的声音。
叶山反覆揉搓她那里,於是马上喷出了蜜汁。
叶山将中指插入了她的身体,并感觉有阵紧缩感。秘穴如鲍鱼般的紧闭着。
女课长的身体构造,是通道正上方高度太低,连手指进去都有种压迫感。叶山的那话儿也许感觉会更窄小。将手指滑入内部,手指的第二关节附近就会突然不断地有紧缩感。
他一边享受这种乐趣、吻着乳房、吸着乳头。一边吸吮,手指还不忘拼命地搅动。
“我快要受不了了。”凉子痛苦地弯下腰。“啊……要溢出来了。”
所谓的要溢出来,不是指少量的液体,而是丰润的蜜汁。
事实上,叶山发现了蜜汁喷射到掌中的事,就像一只小小的喷水鲸鱼。那似乎是手指在摩擦阴道中底部的某一点时所喷出的。
手指马上变黏了起来,发出了鲶鱼在水边跳跃的声音。
“啊……我也要。”凉子的手移动着,自然而然往叶山的那话儿搜寻而去。
她马上找到,并握紧它。握着威风而耸立的那话儿,吐了一口热气∶“啊……好棒!”
“这种东西进得了我的身体吗?”
女课长说了这种彷佛处女才会说的话。
“可以呀!上帝都设计地好好的。”
“好可怕!我已经很久没做了。”
“你不是说过一直和男人有关系吗?”
“是有呀……不过已经在两年前分手了……後来,就都没做了。”
她好像是说真的。在公司精明干练、芳龄二十七岁的才女课长,似乎有两年没有接触男人了。
(那样的话,我就在今晚让她好的享受一下吧!)
叶山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
“你站起来看看。”他对着正在爱抚的凉子说。
“咦?要做什麽?”
“我想让你变成镜中的夏娃。”
在大旋转床的周围,全都是镜子。镜里映照着两人缠绵的裸身。
凉子照着做,站在床上背靠着墙。
“对,就是那样。”叶山抱住她。
凉子的身体映照在每一面镜子中。叶山一边吻她的耳朵一边说∶“把你自己当成女生,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往下压。”
凉子开始压住他的肩膀。叶山渐渐地蹲下身体,吻着眼前接连出现的东西。从凉子的胸、乳头、心窝、腹部,然後沿着身体的中央线,迎向下腹部有光泽的草丛中——
凉子张开脚,叶山跪了下来。凉子主动将自己的私秘处往叶山的鼻尖摩擦。
叶山用双手拨开她的草丛,把舌头伸进热里。他用舌尖探索着她敏感的私处,留恋地爱抚着。“啊……!”她喊出声、仰着头,同时抓着叶山的头。
凉子的阴毛算是浓密。叶山用舌头拨开它,舔着花瓣,并闻到一股属於女人的味道。
蜜汁愈涌愈多。他用舌尖舔着蜜汁,为敏感的私处涂上一层保护膜。
“啊……我快受不了了……”
女课长挣扎着,抓住叶山的头,使他更使劲地舔着她。
“啊……我为什麽要做这麽可耻的事呢?”
女课长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求、求求你……我已经想要了。”
“想要?想要什麽?”
“你好坏,明明知道的……”
“不要啦……我不说。”一边说,女课长愈把腰靠近他。
此时叶山都会用舌头深深吸吮她的蜜汁、舔舐她,不过也差点要窒息了。
叶山一边看着摇晃的凉子腰部,想着该是时候了。他将靠着镜子的凉子抱到床上,把她的双脚打开。那是正常位。采取好密合的位置,他用那蓄势待发的东西抵触凉子的花瓣。
刚开始是以尖端的粗大部分迎向她。
在女课长湿润的入口处,叶山按住自己的那话儿,准备开启她那扇小窗。
在入口处附近,他用前端搓着她的小窗,再迅速地离开。对於只有碰触而迟迟不进入的他,凉子焦急地抱怨着。
“啊……啊!”
叶山慢慢地来回动作,摩擦着内壁。
通过狭窄入口的内部,变成融化的奶油般,温热而即将融化。
进入其中,慢慢前後抽动时,有时候子宫会向前突出、触碰到尖端。
不可思议地,那话儿尖端触碰到突起物的瞬间,小径会紧紧地收缩起来。
这就好像闯入内部的软体动物,急忙着盖住入口大门一样。因此,出没於小径内的那话儿,在深处宽阔地带虽如鱼得水,但在出口则被阻断退路,感到拥塞。
(真是了不起的东西。)叶山几乎要重新看待她了。
不只是凉子的那里很了不起,她满足的脸庞也很美。一旦快感加深,一般的女性都会皱起眉头、表情狰狞,但凉子则是优雅而陶醉的。那种幸福的表情,甚至就像菩萨或仙女般令人心神荡漾。
叶山兴起了一股对她的爱怜,双手用力地抱紧她,吻她白皙的颈子。脖子後面的头发,很像她私处的阴毛,吸引了他。放任着那话儿,叶山轻吻她最敏感的耳後。
“啊……不要!”凉子仰着头,透露她如神仙般的快感。
叶山趁胜追击,将嘴唇由颈子移至耳朵。他含着她的耳垂,将舌头伸入她的耳洞中。
“哇!”凉子发出了达到高潮的怪声,但是那种感觉并非高潮。叶山将他的那话儿慢慢地进攻她的核心,并触碰她的花瓣。凉子呻吟着,渐入佳境。
“和加堂社长的比起来,怎麽样?”突然这麽一问。
“啊?”凉子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真是的!”
“我说对了吧?我听说过你很信任加堂社长。”
“你真厉害,既然你知道那麽多,我就承认吧!我是加堂社长的情妇。”
凉子夸张似地语气,似乎在夸耀自己的实力。
“哦——果然!”推测好像满准的。
“之前,我尊敬他胜过爱他。从一个小小的纤维工厂发展到代表日本服装产业的企业,加堂社长功不可没,我觉得他很了不起。因此尊敬转变成爱,开始常常和社长吃饭、陪他出差旅行……不过,如堂社长的男性机能几乎是不行的,所以我老是缺乏男人的滋润。”
此时,叶山想起了一件好事。
如果这个女人不只是东京服装的企划开发课长,同时也是加堂社长的情妇,那麽她也许拥有动员资金的力量。就把伊亚源女老板门仓朱鹭子那间乃木阪旅馆“布罗纽的森林”这个案子,向东京服装的战略开发部提提看吧!东京服装在年轻人的天堂涩谷附近准备要经营两、三家旅馆,当做是情报站,但仍有多馀的能力。更何况凉子若有加堂社长撑腰,不就可任意操控赤阪的高级地段吗?
除了可照旧经营旅馆,也可建造流行购物大楼,或做为流行秀发表的基地。
(好,那待会儿就慢慢提案吧!)叶山安心地完成最後的步骤。
在对话中,他制造稍稍远离的空隙,一边深深插入凉子的内部,一边用手揉捏着她美丽的乳房。他抓着它、揉捏它,开始来回抽送。
“啊——啊——啊——”凉子放荡地仰着头。
每当激烈地碰撞到腰时,她就会不自禁地仰起头。凉子很快地达到了高潮。
不久声音微弱了下来。凉子完全沉溺这种享受之中,并不时地晃着头。这个动作并非特意去做的,而是一个本能的反应。含住叶山那话儿的阴道,时而紧缩、时而松弛。而这种间隔愈来愈缩短,变成一种痉挛的感觉。
“不行……不行了……”虽不知她话中的含意,但凉子高声地喊叫出来。
那是高潮的信号,凉子体内开始融化。“啊、啊……”她全身僵硬了起来。
叶山也终於解脱束缚,将精液射向她的体内。
结束之後,他们沉睡了一阵子。房间里隐约飘着汗水及蜜汁的味道,空调的温度令人很舒服。汗已蒸发掉的肌肤开始感到凉意时……
“我去冲一下身体。”凉子说。
“啊,我帮你冲背吧!”
“你真温柔……走吧!”
叶山想起还没说出关於工作的要事,於是打算在今晚提出买卖这家旅馆的事宜。
(4)
“你对这里的印象如何?”叶山问她。
两人充分地洗了澡,正坐在沙发上,藉啤酒来滋润喉咙。
叶山打算在今晚,先和凉子讨论一下这个案子。凉子环顾着房间。
“嗯!镜子加上旋转床、浴室又宽又亮……要当做商业旅馆的话,可有可无……”
“我今晚还没带你去参观,这里还有游泳池、三温暖、健身房、美容护肤中心。”
“不管怎样,就看价格来决定吧!因为好像在年轻人之间满流行的,公司保留一个应该也不会损失。”
“谢谢。那麽关於这里的详细情形,过几天我再仔细告诉你。”叶山开始切入正题。
“如何?你们要决定第一家情报站,我想最近是最佳时机,在赤阪有个更适合经营商业旅馆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
“在赤阪?”
“对,叫做布罗纽的森林,在乃木阪,条件很不错。”
叶山详细说明了关於他手上的旅馆、餐厅的事。
“哦!似乎很有趣,而且我们老板有说过,他想收购火灾後荒废掉的那家新日本旅馆,所以要是在赤阪,也许能打动他!”凉子的回答令人期待。
“请你务必要请示加堂社长。”
“我会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瞧瞧。”
“下次我会带你去。”
“拜托了!”
凉子的眼睛湿润着。那表情似乎诉说着久旱逢甘霖、身心几乎要融化的满足。
这麽说,今晚叶山的努力总算有了很大的代价。
“下星期我会再和你联络。”叶山说完,揽住凉子的肩膀吻了她。
原来他只想点到为止,但凉子却挽住他的手深深吻他,似乎还不打算放他走。“我不要你走,反正我打算今晚不回去了。”
照这种情况来看,叶山注定是要隔天早上才能回去了。
【第三章】心跳的爱
(1)
叶山和门仓朱鹭子约定隔周的星期二见面。
才刚向秋山凉子提出是否要买乃木阪的旅馆,凉子向社长呈报的结果,讨论过後,似乎得到了内部同意。因此,秋山凉子又再度表达了想更了解细部内容。所以叶山就想,乾脆将卖主门仓朱鹭子介绍给他们,让他们面对面讨论,顺便请她亲口说明一下。
那天晚上,是约在新宿的摩天大楼街的某旅馆四十三楼的空中餐厅。
叶山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些,其他两人还没出现。他预定的位子,是靠窗的大桌子。
在七点的约定时间,门仓朱鹭子出现了。
“抱歉,我迟到了。”
“没关系,我也才刚到。”
朱鹭子戴着太阳眼镜。
这样很适合她。通常适合戴墨镜的女性,鼻子都很挺直,嘴型都很漂亮。
朱鹭子一坐在椅子上,便把墨镜摘下。她穿着水珠花样的洋装,由於布料很薄,展露出她修长的身材与线条,优雅而具有女人味。
叶山点了几道菜及白葡萄酒,便马上进入主题。
“我在电话中也说过了,我把乃木阪这个案子介绍给东京服装,他们似乎也在考虑成立新的旅馆部门,很有兴趣呢!我想胜算很大。”
“哦!真麻烦你了。”
“他们的负责人是一位女性课长,和您都是女性,所以我想应该能融洽地交谈。”
“是吗?真是太好了。对了,那我们来估价能卖多少吧!”
“嗯。依照土地面积、建筑物的耐用年数、目前的使用率,那麽高级的土地,我想大概六十亿跑不掉吧!而且因为出让的是旅馆,我想以整体性的评估来交易。”
“这麽说是一百二十亿了?这样大概就可以还清我丈夫因高尔夫球场而向银行抵押的贷款,真是太好了。”
“你先生的贷款有这麽多吗?真吓人……那麽,太太岂不是很辛苦吗?”
“没办法!收拾残局乃是我的任务。”
看到寂寞地微笑的朱鹭子,叶山今晚又联想到牵牛花,有一股想立刻抱紧她的冲动。
料理都端上来了。往下可看到新宿的夜景,华丽的夜景就像是漆黑丝绒布上嵌着宝石。
“来,喝吧!”叶山帮朱鹭子的玻璃杯倒了酒。
“还没看到秋山小姐,没问题吧?”
“应该快来了吧!我们边喝边等吧!”
朱鹭子的酒量似乎不错。两人乾杯之後,开始畅饮。
“对了,处理完赤阪的资产问题,你真的要回伊豆吗?”
“嗯,我是这麽打算。”
“是在修善寺的哪边呢?”
“在温泉街中心地带的某一栋。但我打算在更高级的汤之岛的翠明馆居住。”
“哦!那里啊!真令人怀念!”
“你也常去伊豆吗?”
“最近很少去,不过小时候爸爸常带我去。有次还在那度暑假呢!是汤之岛没错。”
“是哪一家旅馆?”
“这个……我想不起来了!记得房子的旁边有条河,我小时候有次掉下去差点淹死,幸好被老板救了起来。”
是的,那段记忆对叶山来说是最强烈的。正因为当时才六岁,差点被激流吞没的恐惧感,现在常出现梦中,甚至还会做恶梦。长大後因在东京的工作很忙,就很少去汤之岛了,我想至少要有一次去找寻那记忆中的旅馆,向救我的人道个谢。叶山诉说这令人难忘的往事。
“有意思,现在还有人记得儿时所受的恩惠。”
“是真的,那旅馆在哪儿啊?我想到汤之岛就会想起来了。”
“那到时就让我来做向导吧!”
“嗯!麻烦你了!”
“不过只知道旅馆前有条小河,这我不知道耶!那边的旅馆大部分都是建在河边的。”
“伤脑筋。还有——”叶山说出有点令人害羞的事。
“那附近有个祭拜男女性器象徵的庙。”
“哦!是女阴与男根神,那是明德寺!在汤之岛的入口。”
“对对,我也看过,女性参拜者跨在阳具上,男性则摩擦阴部。”
“嗯,是祈求健康与生育,那里香火很旺哦!”
“哦!那是叫明德寺吗?”
叶山想了起来。那是汤之岛的寺庙。
在狭小的厅堂中,有个长达两公尺的巨大木造阳具横放着。天花板吊着铜锣,并垂着红白相间的组绳,以敲打它。在阳具的正前方,耸立着巨大的女性阴部,被许多人摩擦过的自然木造女阴,闪耀着光泽,上面贴有好几十张的纸。
还记得年少时看到这个,全身都会燥热而害羞起来。
“听说骑在那个男性象徵上敲响铜锣,就会得子、健康、变美。”
朱鹭子优雅地述说此事。
“女性的参拜者都很高兴地跨在上面呢!”
“嗯,所以叫跨神。”
“那就像骑乘的体位嘛!还有,女阴的也很有光泽,被不少人摸过哦!”
“嗯,摩擦之神——”
“哦,重抚啊!”
“说法真怪!”
“因为很限制级,我小时候都脸红心跳地偷看厅堂呢!”
“还不了解女性的时候吗……?”
“嗯,才六岁而已,不可能会了解啊!”
“那你还会心跳加快,还真敏感呢!”
“现在不知会怎样哩?假设和你一起参拜的话,我一定会心猿意马,想马上那个……”
“哦,我也是现在一想到那阳具,就有那种感觉。”
说完,朱鹭子闪着眼浅笑着。她只要一笑,眼睛就像潮湿般,很性感、很娇艳。
叶山稍微吓了一跳∶“啊,已经七点半了,她还真慢呢!”
“会不会人不舒服啊?她不可能会爽约的。”
“我不在乎时间,反正跟你聊得很愉快。”
朱鹭子露出微醺的表情,微笑着。
此时,穿着制服的男子出现。“对不起,请问叶山先生是哪位?”
绕着客席,他询问他们。
“是我——”
“啊,有您的电话。”
叶山靠近柜台旁的电话,接起了听筒。
“喂,我是叶山。”
“啊,是我。”
这通电话是东京服装企划开发课长秋山凉子打来的。
“对不起,我现在人在东名的足柄服务区。”
“你是说东名高速公路?是出差吗?”
“嗯,名古屋有点事。我原本估计傍晚会回到东京,不过在日本阪隧道有车子相撞了,塞了五小时,现在好不容易熬过去,到达了足柄。”
“真是伤脑筋啊!你累了吧?”
秋山凉子是行动派的女性,到附近出差都是自己开车。可是车祸是预料不到的。
“我快累死了。所以很抱歉,今天的约定可不可以挪到後天?”
“没关系,发生那种事故也是不得已的。”
“拜托你帮我跟她问好,东京服装一定会做补偿的。”
“好,我会照做。”
“拜托你了,那——拜拜!”
“小心点!”
挂掉电话时,因遇上意外而出乎意料之外造成的失望感、不可思议的心跳感觉,袭上了叶山的心头。交涉上不如己意的失望感是难免的,心跳则是如此一来,就可单独和朱鹭子相处了。
(嗯,没错!这也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眺望嵌着宝石般夜景的空中餐厅里,只有两人对饮的葡萄酒充满微醺的气氛。叶山没想到这麽快就能和朱鹭子拥有这样的时光,因此是不会让这个机会轻易逃掉的。
回到座位上,朱鹭子便问∶“电话是谁打来的?”她仰起圆亮的眼。
叶山叙述秋山课长因事故而无法依约前来。
“他们说觉得很抱歉,会做加倍的补偿。”
“这样啊!”
朱鹭子也因这个超过百亿的交易案子迟缓,有点感到失望,同时也感到不安,但她仍说∶“不过也不错啊!能和叶山先生共度美好夜晚,这种机会多难得啊!”
说完,朱鹭子抬起她那湿润的双眸。
“再喝一杯吧!”
“好!”
朱鹭子伸出了玻璃酒杯。
“为只有两人的夜晚乾杯——”
“啊,不错啊!乾杯!”
因为气氛变得很愉快,叶山高兴起来。
朱鹭子则似乎很寂寞。她看起来似乎很光鲜,但因为过得未亡人的生活,每天一定会很孤单吧!
“哇、夜景好美……”
朱鹭子的眼神带着些许醉意,望着远方的景色。叶山则藉机靠近她。
摆在桌前的坐垫是呈l字型,面向窗户,所以两人就可以靠得很近。
“你丈夫已经去世半年了,不寂寞吗?”
叶山想∶(差不多可以向她的身体进攻了。)
“寂寞也没有办法,这都是命运。”
“男朋友呢?”
“我没有什麽男性朋友……”
朱鹭子和小叔有暧昧关系的事,是从多摩美那听来的。不过叶山假装没有那回事∶“一直独守空闺会很伤身体哦!”
“有时候晚上我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思念男人,不过我先生还去世不到一年。”
“这和时间无关,也不可以太消极。如果你幸福,你的老公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叶山一边替她斟酒,一边将左手放在朱鹭子的大腿上。朱鹭子并没有推掉他的手,反而将自己白皙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她的防卫并不强烈。叶山握住她的手来测试效果,於是朱鹭子更强而有力地反握回去。对於她这种反应,叶山也感到惊讶。对於透不过气来、愈来愈改善的气氛,叶山感到一种成就感。
“你应该要有自己的人生了。”
“你是鼓励我去玩男人吗?”
“只有健太郎不够吧!”
“咦?”她露出惊讶的神色望着他。
“满足於身边的男人,就太不像你了。世上还有很多有趣的男人呢!”
“你在……诱惑我吗?”
朱鹭子用细长的眼看着叶山。她的眼湿润而非常性感,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的样子。
“这个位子还选得真好!”
朱鹭子吐了口气,因为眼前尽是年轻男女相依偎、接吻着的画面。
“大家都在亲热,好羡慕哦!”
叶山很惊讶的说着,一边将放在朱鹭子大腿上的手,稍微移到大腿的内侧。
越过她的薄衫,叶山的触摸让朱鹭子从内股到阴部有一股快感。
“啊……不行……”
朱鹭子突然划清了界线,重新握住了他的手,紧紧闭合她的双脚。她吐出了一口热气。
这样反而更让人感受到她热烈的身体,及肉体的生动性。
“我们再喝一点吧!”
“好。”叶山替她倒了酒。
不只是倒酒,他含着酒,以左手揽住朱鹭子的肩膀,将她美丽的下巴往上仰,吻了她。
“啊,不行……”她一边说着,可是酒一流入她的嘴里,就微张着唇接受。
她才刚喝完,嘴唇就微喘着,肩膀也颤抖着。
两人的双唇已无法离开了,舌头也黏腻地交缠在一起。
“我不能……这麽做……”
朱鹭子一边说,一边用手环抱住叶山的肩膀、後退到沙发上。
叶山一边吻着她,两人靠在沙发背上,将手移至她的胸部,慢慢地深吻她。
朱鹭子喘气着。她的颈子白皙而性感。从晃动胸部到下腹部的线条都令人心动,就好像它们都天生存在一样。
“啊……不要,我不会接吻。”她虚弱地说。“我甚至站不起来。”
“那再喝一下就换地方吧!今晚就交给我了!”
“啊,伤脑筋,怎麽办?”
“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吧!”
“不能这样啊!”她的声音细微而慵懒。
朱鹭子拥有完美的身材,也许她会喜欢湿热黏膜的感触。
叶山确信了今晚的进展。如此一来他已冷静,揉捏着朱鹭子的身体,找机会移到房间去。
(2)
叶山到化妆室时,顺便就到柜台旁边打电话到旅馆部去订房间。
一回到座位,朱鹭子站了起来。“这次换我……”
她好像要去化妆室。
而她的脚似乎站不稳,叶山赶紧伸出手去扶她。
“我订了房间了。你去化妆室时,我会去柜台拿钥匙,然後在电梯前等你,你慢用吧!”
朱鹭子似乎也了解他的意思了。
“叶山先生真狡猾!你是打算让我喝醉,来个外遇吗?”
“所谓外遇是指有老公的时候吧!你是未亡人,很自由啊!已经不叫外遇了!今晚应该化成黄金之蝶,往上飞才是!”
他在朱鹭子耳边低语着,她点了点头。
“你还真会甜言蜜语,叶山先生对女人真有一套!”
在十几分钟後,两人已坐电梯到二十六楼,站在走道最里面的房间前面了。
叶山拿出钥匙打开门,朱鹭子则颤抖着伫立在後面。
他揽着她的腰进入房间,关上门。
“呃……”叶山堵住了抬头看着叶山、欲言又止的朱鹭子的唇,展开一场激烈的热吻。
朱鹭子的身体摇晃着,叶山扶住即将倒下的她,将她抱到床上。
“呃……我原本不是想这样的。”
她一边生气似地说着,一边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伸出右手臂盖住脸。
酒精在不久後发生效应了。像是要掩饰醉意,也像是害羞,她遮住脸的动作宛如处女。
叶山在旁边马上脱掉自己的上衣,享受眼前的女体。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用前爪按压住美好猎物的热带狮子一样。
朱鹭子胸前的隆起,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叶山覆盖住它,一边吻着她,一边拉开她背後的拉炼,仓促地推开她的胸部。然後他解开她胸前的束缚,握住她的乳房,开始揉捏着。“啊……不要那麽粗鲁!”
就像要享受将眼前盛装女子蹂躏乐趣般,他由下往上按压她的胸部,再吻上她敏感的乳头。“啊!”朱鹭子下意识的反抗。
“你怎麽可以突然这样……讨厌……你真是个野蛮人……”朱鹭子抱怨着,将双手插入叶山头发中,突然狂乱地将他揽近自己的胸部,似乎她已下定决心了。
让优雅的未亡人行为出轨、体验盛装女子的快乐,正好像两面对镜般表里一致。
就在叶山有些粗暴地展开行动时——
“我有汗臭是吧!让我洗一下澡好不好?”朱鹭子乞求似地说。
“没关系,这样就好。”
“为什麽?不好吧!”
“我不太喜欢一对男女一起去浴室洗澡,好像在玩爱情游戏。一般人可以这样,但对你,我只想赶快抱紧你。”
“你这样太……霸道了……”
“有什麽关系呢!一旦热情来了,就要有交集,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爱情,是雄性与雌性。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想立刻抱紧你、拥有你了。”
“老是说这些自私的话……那会让我很困扰。”
他堵住了朱鹭子的唇,慢慢揉搓她半球形的乳房。
“啊……”不久朱鹭子闭上眼,开始发出幸福的声音。
在揉搓她乳房一阵子後,叶山的一只手移到她的下半身,从洋装的下摆伸往两股之间。
“啊……”
朱鹭子因为被突然摸到那隆起的丘陵,反射性的并拢双腿。这是女性本能的防御反应。不过,她马上又转变成迎接的姿势。叶山的手指已把她的内裤拉到一旁,探索她的秘处。
叶山吓了一跳。秘处吐露着蜜汁。朱鹭子的那里早已涌出浓稠的蜜汁,那种湿润感传达到叶山的指尖。
“啊……好丢脸……我那里太湿了……”
叶山想,难道朱鹭子是为了把它擦拭掉,才想进浴室去的吗?不过蜜汁过多的女性是很棒的。叶山一边听着朱鹭子的喘息声,一边慢慢用手指揉搓她的那里。
“你竟然不脱衣服就摸我。”朱鹭子似乎很不服气。
不过朱鹭子的蜜汁非常湿润。
量很惊人。他将手指插入她的秘唇中,此时朱鹭子发出了喘息声,激烈地分泌着蜜汁。
除了因为朱鹭子是未亡人的关系,也许也因为她是很敏感的体质。叶山愈来愈起劲,手指更往深处而去。朱鹭子滑溜的秘唇,摸起来像天鹅绒般柔软,正指引着手指进入通道。
滑入的指尖深到感受到触碰的感觉。一边享受那种光滑,叶山把嘴唇凑近了她的腋窝。朱鹭子的腋毛并没有经过处理,从那迷雾般缭绕的柔软毛发中,飘出了香味。那草丛下的肌肤皱褶,让人联想到女性的阴部。他将唇压住了那里。
“啊!”朱鹭子发出了声音。“不要……好痒。”
压住发出娇嗔又扭动的女体,叶山继续了他的手指运动。他的中指一前进到通道的内部,就感受到搅动声与抓住的感觉。他一边搅动着她的蜜汁,一边用大拇指及食指挑逗她生长了茂盛草丛的丘陵。丘陵发育的很好,会让男人欣喜。他用大拇指由上方压住那被豆荚包住、耻骨下最敏感的珍珠,两指像是要夹住东西般的爱抚着。
“啊!”朱鹭子慢慢地抬高她的臀部,用腰在空中划着圆。不只如此。不久叶山开始使出他精巧的指功时。
“啊,那里那里——”朱鹭子发出了吹泡泡般的声音。
她的身体激烈地扭动着。“那里……不要……不要这样!”
朱鹭子说那里的原因,是因叶山已深入秘穴的中指,和在小窗口徘徊不定的大拇指,已剥开了花蕊的果肉,从内外强力夹住、有韵律地做着压迫运动的关系。
叶山将之弄成像被洗衣夹子夹住的样子。而且由於是摩擦夹住的指腹,珍珠及小径前庭部分的薄膜也一并被揉搓,这种有节奏地强弱运动,似乎对朱鹭子产生了很大的效果。朱鹭子现在是最优良的导电体。她一边仰头呻吟着,一边开始分泌更加浓稠的蜜汁。
“不……不要挑逗我了……求求你……快帮我脱衣服……”
朱鹭子发出了淫荡的叫声,乞求着更进一步的发展。
(3)
叶山脱下了朱鹭子的衣服。
朱鹭子的身体看起来似乎很修长,但其实是很丰满的。
叶山扫瞄她全身。包括那形状美好的胸部、隆起的三角地带。视线总会投向身体的重要部位。茂盛的草丛因被内裤挤压而服贴,散发出乌黑亮丽的光泽。臀部内侧白皙,更显娇媚。
叶山对眼前所见的女体突然地感到爱怜,同时也受激昂的气氛影响,他像野兽般地猛地抱住她。
“啊……不要……”双手在空中挥舞表示拒绝,因为叶山将脸埋在她的下半身了。
“住手……拜托……”她像梦游病患般地挥舞着双手。可是叶山已经掰开她的双腿,决定好位置,将脸埋在她鲜红色的喷泉之中。“啊……还没……洗澡……”
朱鹭子似乎对自己的秘处味道感到很羞耻。不过对叶山来说,是另一种诱惑。
他认为朱鹭子的那里并不会不乾净。
舌头一触碰,她便发出惊人的叫声,摇动着腰。
叶山舔舐了好几次她的秘密河流,或沈浸其中,或散布蜜汁在两股间上部的肉芽上。
激动的叫声不知何时,已转变为陶醉的声音。朱鹭子已不再并拢双腿了。
叶山对她的反应很满足,也因此他益发把双手放在她的大腿内侧,使劲地扩张。
如此一来,朱鹭子的裂缝被挤压到前面,变成了恣意绽开的七彩花朵。
花朵的中央有扇窗,那是透视男人梦想的窗,温暖的蜜汁就是从那扇窗无止尽地溢出。
叶山将双手放在那扇窗上,左右张开来。呈现肉色的黏膜闪耀光泽且扭曲起来。
叶山将舌头敏捷地伸进那红宝石色的泥沼中。
“啊……”她发出了惊惶失措的声音,可是却一边加速地摇动着腰。
叶山受到自己所做的不可原谅之事的自虐想法所影响,开始吸吮着珍珠,用舌头按摩它。
“啊,啊!放过我吧……拜托!”彷佛即将要高潮了。
叶山之所以会这麽做,是因为对朱鹭子的怜爱油然而生的关系。
和丈夫诀别,转让旅馆,在激烈变化的环境中,过着无法掌握未来的日子。不过此时此刻,美丽的朱鹭子为了叶山而开花,光是如此也能感受到怜爱,这样就够了。
如果把花蕊比做小窗,那麽吻它、低语爱意,就能够爱朱鹭子整个人了。叶山不自觉地陷入那种感慨中。如此一来,自然地爱抚也变得更激烈,方法更为精巧细腻。
叶山将膨胀地犹如红豆的珍珠含在嘴里,旁边的手指则滑溜地插入她的核心。
“啊……不要!”朱鹭子惊呼着,发出了洋溢着甜美的喜悦声音。
那种掺杂着羞耻与淫荡的声音与表情,也表现在朱鹭子的身体上。茂盛的草丛下,是光泽的红宝石色沼泽;从大花瓣到小花瓣的部位都闪耀着光辉。随着叶山手指的挑逗,朱鹭子更显湿润,并且发出了鱼在水面跳跃的水声。
“那声音……真讨厌。”女性都讨厌这种声音。
“好听吧!因为你很湿润的关系。”
“不要……不要发出那种声音!”朱鹭子好像对这种声音感到很羞耻。
“那这样如何?”
叶山将已完全插入内部的手指往里弯,似乎要把秘洞底部往前拉一般。
“啊!”
似乎奏效了。朱鹭子马上就拱起了臀部。遍布皱褶的内壁,像是争先恐後地要抓住他的手指。叶山这次用两只手指往上抓,像是要把她体内最高的部分往前抓。正好洞窟很狭窄,於是变成了将狭隘的部分从内侧抓出。
“啊……”朱鹭子摇晃着臀部。
“不要……”她一边喘息一边抱怨。“不要……够了。”
朱鹭子激烈地要求。叶山也认为时候到了,放松姿势躺了下来。
他们面对面,朱鹭子的唇吻向叶山的。
叶山感到一阵怜惜,抱住了她。朱鹭子则用手探索他的重要部位。
一边接吻,朱鹭子的手摸索着叶山的身体,并握紧了它。刚开始她有些胆怯,但马上就确定了意志。她舞动着她每一根手指,叶山的那话儿开始坚挺起来,她搓揉着以示确认。
最後朱鹭子爱怜地用五指握紧了叶山的。她的手又温暖又滑顺。
朱鹭子透过她的手,打算要爱叶山这个对他一无所知的男人。
“啊……我真是……”朱鹭子虚弱地说。“我真是太过分了。”
“我很高兴。朱鹭子的手指既温暖又温柔。”
“我第一次对男人做这种事。”
“我愈来愈感到光荣了。”
“你今晚为什麽想要和我上床呢?”
“我想要你。非常想。光是这样不行吗?”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寡妇,所以很需要男人?”
“没这回事。因为你很吸引人。上个礼拜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一直想要抱你了。我觉得我们很合,我想我一定是爱上你了。”
“骗人!一定是因为我是寡妇,你才觉得我好骗!”
朱鹭子一边说着,更加握紧了叶山的。叶山觉得有点疼痛。
“你,稍微轻一点。”“可是……”她说道,“求求你……占有我……我想要了。”
时机刚刚好。叶山也正好非常地想要。他让朱鹭子仰躺着,先采取正常位。
张开她的双脚采取准备迎接的姿势时,朱鹭子的那里变成了红色的瀑布并闪烁着。就定位後,他并非一口气就进入。而是用前端沾她泥沼般的湿润入口,沈浸、揉搓着。
“啊!”朱鹭子敏感地反应着。“啊……啊……”
她举起了臀部,似乎准备好迎接。
不过叶山仍不一口气插入。他只在门户之前不断地昼着圆、反覆着运动。
“啊……好棒……”她露出吃惊的表情。
事实上,朱鹭子的那里实在太紧了,也有原因是不常有男人进入的关系。尤其是入口处的屈曲部很狭窄,叶山为了突破那里,不自主地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
感觉上好像要剖开处女的障碍。被幸福感占满心头的叶山在往内部的狭窄通道前进後。
“有点痛……”朱鹭子更加皱起眉,不过她的表情是掺杂着甜蜜与痛苦的。
“那这样的话呢?”叶山缓缓地抽送着,感觉他渐渐地往深处而去。
“啊……好舒服……我好幸福……快到最里面吧!”
叶山这次一口气地将他强壮的那话儿插入她的花瓣之中。
“啊——”朱鹭子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对男人来说,攻占第一次的女体的那一瞬间,是难以替代的黄金时刻。
叶山继续前进。朱鹭子的那里,刚开始狭隘而有排斥感,但在突破那里的一瞬间,反而有一股力量要把它拉进来。
朱鹭子那里的入口很紧,不过内侧则很松弛。叶山的那话儿正好被完全容纳其中,反而感觉到朱鹭子的淫荡。叶山想到他怀抱里的朱鹭子,开始兴奋了起来。
热情洋溢的他突然粗暴抱紧她,吸吮她。
他们一边结合,一边接吻。那是黏腻的一个深吻。
每当他们舌头相会时,包住叶山的女人核心就会紧缩。
(对了……)叶山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他想起最近流行一种有感应装置的郁金香。只要给予一定的声音刺激,感应器就会发生作用,郁金香会迅速开花,刺激减弱之後就会合上。现在容有叶山那话儿的朱鹭子,那里就彷佛郁金香一样,会迅速地开关。而在接吻中的舌头,也似乎发挥了那感应器的作用。
“我……我……已经不行了。”的确,朱鹭子几乎兴奋到最高点了。
再这样下去似乎会高潮。女性的高潮是由各种构造形成的,并非只有一次而已!
一想到此,叶山更加羡慕女性。现在叶山一边忍耐着射精,一边思考着要如何将乃木阪旅馆推销给东京服装。“我已经……不行了。”朱鹭子发出迫切的声音。愈来愈渐入佳境,情况相当好。朱鹭子的喜悦既新鲜又变化多端。
“啊……啊……我……已经……不行了。”
她不断地表达出自己无法克制,发出喜悦的声音,弯曲着身体。
她的身体不断地要往上提起,因此叶山必须要用手压住她的双肩才行。
於是朱鹭子激烈地摇头说道∶“不行……不要再捉弄我了。”朱鹭子扭动着和叶山结合的那一点,就像欢迎他一般。
(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叶山鞭策着。朱鹭子因为是成熟女子,比起入口附近,她似乎比较喜欢被进攻内陆。叶山一下子深入内陆後,她狂乱地舞动着身体,抓住被单挣扎。对女性来说,有人喜欢被挑逗小窗口、有人则是小径内部。
朱鹭子是属於後者。她已清楚地说出自己的心意了。
当时,叶山似乎看到一个高雅的女性露出她真实的一面,对自己所带来的影响力,感到高兴起来。
对女性来说,深入内陆的欢愉,代表两种意思。其一是男性深入之後,耻骨会互相摩擦,发出声响。其二是女性的子宫颈会突出,和男性尖端的摩擦感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原本女性的感受就是因人而异的,包括阴道较浅或较小、深入内陆便会很疼痛等各种反应,光是突击内陆并不是明智之举。
以朱鹭子来说,她的通道窄且常紧缩,深度则普通,她的突起物会自内部出现。
每当叶山的尖端碰到那突起物时。
“啊……”
朱鹭子会更加狂乱地抓紧床单挣扎着。
“啊……不要……我要死了。”
叶山有点使坏地说∶“还没完呢!这次我要你好好当个骑师!”
可是叶山的愿望并没有实现。朱鹭子一直都全身虚脱。
“不要——我已经——”
不久在数度的抽送中,朱鹭子的体内像崩裂般,再转变成一种高潮,捕捉她的全身。
在她的声音渐渐消失时,她迎接了高潮,放开了四肢,全身无力。
(4)
热战结束後,两人休息着。
不久朱鹭子起身∶“你好坏……”
她瞪着他,握住他那里。“一直在玩弄我!”
“你怎麽那样说!”
“因为我第一次达到那麽多次高潮!”朱鹭子注视着叶山说。
“第一次……真的吗?”
“讨厌,我又不是说我是处女。不过我不曾像今晚这麽兴奋的。我先生去世之後,这是我第一次和其他男人做这种事。好像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叶山想,她说的像有一部分是真的。可是,叶山知道她与小叔健太郎间的肉体关系。所以他无法接受她成为寡妇後这是第一次这麽兴奋的说法。
也许对朱鹭子来说,健太郎和她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并不能称为“外人”。或者,也许和健太郎在一起时,无法得到像今晚的充实感。不管如何,对叶山来说,朱鹭子从今晚开始变了。他猜测她会疏远她的小叔,认为健太郎不那麽重要了。
“来冲个澡吧!会很舒服的!”
“嗯,来洗个澡吧!”
说完,朱鹭子裸身下了床。
“我帮你冲背,你可以一起来。”
当朱鹭子美丽的背部消失在浴室时,叶山将香菸捻熄在枕头旁的菸灰缸里。
(喉咙好乾,喝个啤酒吧!)他下了床,打开冰箱,拿出啤酒边喝边想。
(不过没想到今晚会变成这样。)他没想到这麽快就可以占有朱鹭子。
(还真要感谢东名的塞车呢!)叶山喝完啤酒後,进入浴室。
镜中映出自己的脸,一点也看不出倦容。和朱鹭子的邂逅,给叶山带来了丰硕的成果。
(对了,找一天去看看朱鹭子要去住的伊豆吧!我六岁时差点溺死的汤之岛的旅馆,是家什麽样的旅馆呢?)叶山这麽思考时。
“很舒服哦!还不来吗?”
“来了!”
叶山拿着毛巾进入浴室。在白色的雾气中,朱鹭子的裸体摇晃着,多采多姿的夜晚似乎还没结束。朱鹭子已经浸泡在热水中了。
叶山冲完身体後,便进入浴缸中。朱鹭子让出一些空间给他。
叶山面对着她坐低身子。
朱鹭子有弹性的乳房,因刚才的欢愉更显光泽有弹性,乳头红而尖挺。
“你是不是也和东京服装的秋山凉子做了这种事?”
被这麽突然一间,叶山吃了一惊。
“什麽意思?”
“和她做爱。”
“啊!”他有点惊惶失措。“你为什麽那麽说?”
“我有这种预感。”
“不可思议!你还没和那个女课长见过面呢!”
“是呀,我还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可是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关系。因乃木阪这个案子进行地很顺利,对方也很有兴趣,所以我想你和那女课长之间一定有什麽!”
“你想太多了。这是因为东京服装刚好在找适合的旅馆,而你也刚好想卖掉乃木阪旅馆,我只是居中介绍给你们认识,从中分杯羹而已,请不要胡乱猜疑!”
“哦!好吧,那就先这样子吧!”朱鹭子不知为何地笑了起来。
虽然他逃过了一劫,但对朱鹭子的直觉心有馀悸。
“不过叶山还真天真呢!马上就会认真起来,好像自己暴露马脚似的。”
朱鹭子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
叶山被她捉弄後,有点发火了∶“可恶——”他在热水中把手指伸进她的那儿。
朱鹭子发出哀叫声,挺起了腰。然後她立起身子,开始在外面清洗。
看到裸身的叶山的那话儿,迄立不摇地挺立着。在第一个阶段中,他还没有射精,而在现在的对话中,他又有一种想占有她的冲动。
“那我先起来了,赶快来床上哦!”
“好可怕!好像在宣战一样!”说完,朱鹭子开始吃吃地笑了起来。
叶山回到床上没多久,朱鹭子就跟进了。
也许是泡过澡的关系,朱鹭子的胸部、脖子都泛着桃红色。
“啊,好冷淡哦,还背对着我!”
叶山当时是背对她,盘腿坐在床上。
他并没学过瑜伽,但他是采取挑战女人的高射角姿势。
一方面是怕被看得太透彻,一方面是想吓吓她,他背对她,犹如一个不倒翁。
“嗯……很有精神嘛!”
朱鹭子一点都不吃惊。
“你不觉得很下流吗?刚刚才用过的。”
“不会啊,能感受到男人的欲望,我很高兴。”
朱鹭子一上床就立刻靠在叶山的肩膀上低语着。
“喂,不然你躺着吧!这次由我来挑战。”
了解了朱鹭子的意思後,叶山仰躺着。
他闭上眼,朱鹭子伸出五指,开始慢慢抚摸叶山的身体。她握紧他,对过大的体积惊呼不已。她一边抚摸,一边有节奏地加上强弱。她温柔的手就像在唱歌一样。
可是朱鹭子的手不只是温柔而已,也表露出隐藏不了的淫荡。每当握紧时,她也在手掌中愉快感受到男性的脉动感。
“……啊,我好像变浪女了,竟做这麽可耻的事。”
朱鹭子透露出热烈的喘息声。
“好,那我就试着做一个更淫荡的女人吧!”
她自言自语着,弯着身体,把脸接近叶山的挺立之处。
她悄悄地含住尖端,用舌头划着尖端附近。然後她突然地用力含住,上下移动着。
每当她滑动时,脸上总透出一股冶艳。她的侧脸很美,有时候舌头会像火焰般闪耀着。她时而舐着他的桂冠、时而沿着那树干舔舐阴茎,或亲吻根部附近,上下移动。
(她很厉害嘛……)叶山因高兴而感动。
(伊豆源社长在死前对朱鹭子真是调教有方。)似乎看见高雅的赤阪夫人的另一面。
叶山触摸了朱鹭子的大腿。丰满而白皙。手握搓着臀部,手指往茂盛处滑入,朱鹭子呻吟了一声、扭曲身体。“啊,好坏!”她摇动着臀部。
他指尖还残留着秘唇的感触。“谢谢,朱鹭子,已经够了。”
叶山光是看到那白皙的臀部就已无法克制,立刻挺起了上半身,采取再战的姿势。
(我让她背向我、采取後攻法不知如何?)他突然想到这件低级的事。
这是一时情绪高昂而产生的念头。
(朱鹭子会讨厌吧?也许还会生气……)
“我可以从後面来吗?”叶山下定决心问她。
“哇……好像狗狗哦!”
朱鹭子虽这麽说,却没生气。而且还好像等着他的要求,独自采取了姿势。当初真的没打算第一晚就进展到此。这似乎是抵挡不了的演变。
现在在叶山的眼前,是朱鹭子丰满又白皙的臀部,有一部分是潮湿润泽的。
那个局部地带就像花要散开般蠢蠢欲动,闪耀着透明的蜜汁,因久等那巨大东西的来访,已收缩了起来。朱鹭子跪伏在床单上,突然抬起那丰满的臀部。
在一个晚上中,高雅的朱鹭子会这样表现完全的自己,叶山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动。
朱鹭子也对赤裸裸的姿势毫无羞耻,似乎感到一种违背道德的欢愉。
(人类只要拥有坦诚相见的爱人同志,就没什麽好惧怕了,这样就够了!)
叶山用一只手指帮助自己的那话儿,慢慢地插入朱鹭子的体内。朱鹭子润泽的花园很快地就吞没掉叶山的那话儿。“啊——”她反过背去,发出不同於以往的娇喘声。
(我们已坦诚相对,已不是外人了。)叶山抱着她的腰,开始慢慢抽动。
那臀部的白皙丰满,似乎象徵夜晚的丰富收获。
叶山将大手伸到前方,大把抓着朱鹭子丰满沈重的乳房,并用双手揉搓她的全身。接着叶山移动着手,触碰被朱鹭子蜜汁沾满的两人接着点。那里湿润着,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啊……受不了了!”从背後插入,朱鹭子几乎要不行了。“拜托!”朱鹭子哀求着。
两人放弃了结合,回到正常位。
再重新插入後,涌上一股不可思议的安心感。果然面对面的姿势,是最让裸身的恋人们安心的。叶山用力地抱紧朱鹭子,然後吻她。结合中的吻,既浓密又有爱怜感。
在紧密感深刻的同时,叶山一口气地进行最後步骤。叶山的步调加快,将骨头勾住、摩擦她的内侧,有节奏地进行抽送运动。
“啊……好舒服……”
朱鹭子面红耳赤、扭摆着腰。
“啊……啊……就是那里!”
朱鹭子不久突然仰着身体,强压近自己的隆起部分。如此一来,他的那话儿深入内陆,配合时机,他适时地冲击内壁。在那瞬间,叶山已几乎有射精的冲动了。
“朱鹭子,我要去了。”
“快一点、快一点。”
还没说完,朱鹭子已被内壁的冲击感感到眼冒金星,最後她一动也不动了。
叶山也得到了深刻的快感。在分开後,朱鹭子乱着发,像死掉般睡着了。
叶山也拿手给她当枕头,一起入睡。
叶山并非拥有回去的家,朱鹭子目前也没有丈夫在,大可以留下来过夜。
这和被彼此的配偶牵绊不同,感觉很轻松。
第二天早上当他们俩睁开眼时,新宿的街道也令人刺眼。
从昨晚应可看到夜景的窗户,看得到摩天大楼街的早晨景色。
早晨的太阳光射进市中心的摩天大楼街。感觉像古希腊神殿般充满威严。
“好棒的早晨,起来罗!”朱鹭子在床上伸着腰。
“喂,我想去外面走走,感觉好像一个新世界愈来愈宽阔了呢!”
朱鹭子的脸闪耀着早晨的光辉。
【第四章】一件事情的发生
(1)
叶山并没有马上联络她。
可是朱鹭子确信乃木阪旅馆“布罗纽的森林”是处理得掉的。
之後叶山也会替她和东京服装的企划开发课长秋山凉子交涉的,而且即使不是东京服装,也会有某个企业会收购乃木阪旅馆的吧!若非如此,朱鹭子与“伊豆源”公司的展望就无法开拓了。不过,朱鹭子还有另一件值得担心的事。
其一便是小叔健太郎的事。自丈夫去世後,他们一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朱鹭子也肩负很大的责任,但大学毕业已两年的年轻的健太郎占有欲太强,最近老是注视着朱鹭子的一举一动,尤其朱鹭子在旅馆买卖案中和叶山见了面,样子就变得很奇怪。
说了一句话,他就开始嫉妒。那也是异常的嫉妒。
在新宿的旅馆和叶山道别後的早上,健太郎竟然还没有去上班,待在家中。
“你昨晚去哪了?”他露出异样的眼光。
“朋友家。那个静冈的高中同学,她老公去出差,所以我就在她公寓聊到早上了。”
“胡说,你不是和男人去约会了吗?”
“没有哇!为什麽那麽说?”
“我很担心你。你不知道最近有怪怪的人在这附近徘徊吗?”
“是怎样的人呢?”
“怎麽说咧……好像是不动产的人偷看在酒廊上班的女人。”
其实朱鹭子也隐约察觉到了。面对乃木阪有一条小巷子,围绕着黑色的墙壁,里面则是原来草丛茂盛的庭院及餐厅旧址,朱鹭子他们就住在里面,这房子似乎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连一般的行人都会好奇地想要窥视一下,或晚上也会有情侣偷偷地潜入。
最近就像健太郎所说的,老是会有来历不明的人徘徊着。更过分的是,他们还会无耻地进入庭院目测土地,测量面对道路的围墙高度。
随着泡沫经济的瓦解,土地升值虽已告一段落,但市中心的土地仍持续地升值,事实上大家只有这个目的而已。朱鹭子也感受到这种危机,除了决定回到伊豆的汤之岛,也希望能将乃木阪旅馆及这家餐厅“玉树”旧址一并以适当价格,转卖给适当的人。
“昨晚也有奇怪的女人打电话来。我为了要告诉你而一直等着你,但你都没有回来。你到底去哪了?”
“我想那通怪电话比较重要吧!”
“她叫宫永香穗留,她说是大哥过去的爱人,想要见见你。”
又来了——朱鹭子皱起了眉头。
丈夫专太郎去世之後,就冒出一大堆女人要求赡养费、赔偿金等等,忙得不可开交。
“那个女人有什麽事吗?”
“她没有说,不过她声音很诱人,大概是酒店小姐或特种行业的吧!她说还会再打来。”
那天早上传达完这个留言後,健太郎愤愤然地前去上班。健太郎从大学电子系毕业後,便在大型的电脑公司上班。现在任职於八王子郊外丘陵部所设置的半导体研究所。
几天来什麽事都没发生。到了晚上,健太郎露出渴望的神情,等待朱鹭子的引诱。
但朱鹭子拒绝他的视线,快速地回到自己房里。和叶山见面以来,她开始对和健太郎发生关系之事有所芥蒂,老实说,她不想再允许自己这麽做了。
半夜,健太郎闯进了她的房间。
“为什麽?嫂子……最近那麽冷漠……让我抱抱吧!”
虽然逮到了这个机会,她仍然严厉地拒绝了他。
健太郎露出了发狂的眼神。眼里隐藏着凶暴的光芒。
“怎麽了,嫂子?你变心了吗?”
“健太郎,我们该停止了,过去都错了。这种事还是让我无法面对丈夫,原谅我!”
“可恶!是谁?你有男人了吧?”
“不是的!人生有一定的道路,健太郎也早一点交女朋友吧!嗯……要快一点结婚比较好……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
她温柔地说。那晚就这样到此为止,健太郎像被刺伤自尊般,愤怒地走出了房间。
两天後的星期四,健太郎喝得醉醺醺才回来。朱鹭子穿着睡袍坐在卧房的沙发上,开着电视看小说时,门突然被打开,丢下了公事包,健太郎露出愤怒的阴晦眼神。
“嫂子,我有事问你。你星期一晚上是不是和男人到新宿的旅馆过夜?”
“星期一晚上?”
“就是你上次没有回来的那天晚上。”
“我不是说过住在朋友家吗?”
“胡说!那晚和你一起在新宿餐厅吃饭的男人是谁?”
“健太郎,你为什麽这麽问呢?”
“我的朋友是接待,而且是那个旅馆餐厅的接待。结果看到有一个很像你的人经过,一回头,果然是你,就仔细观察。你和窗口的男人好像很亲热的样子。那男人是谁?”
“才没有亲热呢!他是因乃木阪旅馆这案子所认识的仲介人——近代企划的叶山先生。”
“他是叶山哦!听说他很爱玩女人——难道嫂子——”
“你说什麽!我们是因旅馆买卖的案子才见面的。”
“只是这样吗?”
“对呀,为什麽这麽问?”
“我朋友说,你们看起来很亲热,而且吃完饭後,好像还去开房间嘛!”
“什麽开房间,不要说这种低级话。”
“可是没错吧?那晚你没回家,住朋友家根本是骗人的。”
“真的是住朋友家啊!没联络你,很抱歉,我以後一定会事先和你联络的。”
“你说谎!你和那男人上床了吧!”
他的语尾有点狂乱,健太郎就像野兽般的气势,突然坐到朱鹭子旁边,粗暴地抱紧她,并且把唇凑了过去。
“啊……你不可以……这麽粗鲁……”朱鹭子用力地转开头,避开他的唇。
突然之间,健太郎的手伸向两股之间,并滑进浴袍的开口处,到达她的神秘地带。
“啊……健太郎……不要!”
朱鹭子才刚洗完澡,用冰可乐冷却香汗淋漓的身体,所以只披着一件薄薄的浴袍而已!甚至,她连内裤都没穿。由於被黏腻的手突然袭击那里,她根本来不及逃开。
“大嫂,你老实说吧!你那晚和男人上床了吧?他是不是将他的家伙放进你这里呢?”
他的语气不但下流,那潜入秘唇里的指尖,像蛇一样粗暴地玩弄她的花瓣。
“不要……不要……你在做什麽!”
“说啊!老实说吧!到底是怎样?”
健太郎抓住她的阴毛,用手掌按住她的山丘,再用手指玩弄她那里。
“住手,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我不住手!我要做我想做的事!”
健太郎把朱鹭子强压到沙发上,强迫她张开脚,狂乱地把头埋进去。
“啊!你干什麽!”朱鹭子哀号着。她被粗暴地压到沙发上。健太郎将双手放在她的双腿上高高举起,往下腹部蜷缩,目标对准她的核心。
“你怎麽了?健太郎!这不像你!”朱鹭子一直挣扎地拒绝。
她第一次看到健太郎这麽粗暴。健太郎已把舌头伸进她体内了。
“啊……不要……”她抵抗的声音像是甜蜜的呻吟。
她惊讶的另一面,涌现的是尖锐的甜蜜感觉。不过,健太郎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他似乎是嫉妒心在熊熊燃烧,计划要欺负朱鹭子一般。他再地无法停止。像报复一般,他使劲地抱紧她的腰,将脸压近那茂盛之处,开始使用像野兽般的舌头舔舐着她。
“不要,健太郎,你今晚不太对劲。放开我!”
“我不要放开你,我喜欢你,我不要你被其他男人抢走。”
“我也喜欢你呀!专太郎去世後,都是你来安慰我寂寞的心,这点我衷心感谢你。可是,可是,仔细想想我们的关系,是不太正常,是差不多该结束了。”
朱鹭子说完,感受到健太郎的身体靠了过来。
“喂!你想逃走吗?大嫂。我不要……我不要放开你!”
健太郎愈来愈粗暴地将他的脸磨蹭过来。好像他似乎还不满足,开始动用他的手指。
当他突然把手指插入她的体内时,她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感觉。在趁朱鹭子瞬间全身变得松弛时,健太郎将因嫉妒及愤怒而血脉偾张的东西,一口气压了进去。“啊!”两脚被高举在空中,男人的东西粗暴地进入时,朱鹭子发出了哀号声。“好痛∶不要乱来……”
健太郎俯视想要把自己的胸部推开的朱鹭子的脸,已插入那温热柔软部分的健太郎夸耀似地说着∶“是嫂子胡闹,我只有这麽做了!不久我会要你像平常一样喜极而泣!”
健太郎的这种行为,几乎就像是暴徒在强暴一个弱女子。
朱鹭子双脚被举到空中,体内也被勇猛的东西插入,因此一点办法也没有。
“啊……不要用暴力。”
“怎样,不错吧?大嫂,不错吧?大嫂的这里很湿呢!刚才在浴室玩过了吧?一个人很寂寞吧?因为我进入你体内,终於满足了吧?是吧?”
“你在说什麽,健太郎。”
“你不要故作高雅。兴奋的话就叫出来啊!”
他一边夸耀似的说,一边缓缓地扭动起腰来。刚开始阴道会有种刺痛感,但随着男性命根子的抽送,那里也开始湿润,自己很清楚变得更滑溜了。
(啊——讨厌……没有这种方法的!)
先不管朱鹭子的这种想法,逐渐感到湿润的健太郎的表情,彷佛在冷笑着。朱鹭子初次感觉自己看错了这个小叔,觉得他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她没想到健太郎是这种心胸狭窄、坏心眼的男人。所以她才会放松戒备与肉体。在丈夫去世的寂寞时期,两人乾柴烈火,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着。
(可是……可是……他好像变了,从今晚开始,他慢慢崩坏下去……)
朱鹭子有这种感觉。可是尽管朱鹭子这麽想,健太郎的抽送却更加激烈。
“啊……不要!”
朱鹭子发出泫然欲泣的哀求声。健太郎更粗暴地晃动自己的小弟弟,持续着抽送运动。
朱鹭子拱起身体,由於被强压到沙发上,也许是因为男人都喜欢欺负美女那种虐待的欢愉。健太郎的抽动掺杂着虐待与骄傲。像火般炙热、像钢铁般坚硬的东西闯进花瓣的深处,每次在移动时,都会有不同於最初时的甜蜜与剧痛感在扩散,朱鹭子挣扎地呻吟。
“怎麽样,大嫂?好像愈来愈不错了嘛?你看,愈来愈紧缩了!”
健太郎的腰部运动,就像在体会女性核心的紧缩情况或蠢动般,缓慢而安定。
接着,他又再度抱住朱鹭子的大腿,激烈地运动起来。
“你和他就是这样做的吧?他是怎麽对你做的呢?啊?……说啊!”
他发出野兽般的呻吟声,撞击腰部。“大嫂,说嘛!”
“不要……要说什麽啊……”
“说说你和他做的事啊!他是怎麽进入你身体的,说啊!”他当然是指叶山慎介。
“不要,不要问这个!”朱鹭子想塞住耳朵。
听到健太郎这种语气,会觉得那个和叶山共度的美好夜晚受到了污泄。
在朱鹭子沈默半晌後,“大嫂,说嘛!你说过这里舒服不是吗?这里……”
健太郎愈来愈得寸进尺,不过即使像是在污辱,那种激烈的“直球”或“短打”,让朱鹭子狂乱起来。刚开始一直拼命压抑嫌恶感的肉体,不知不觉已接受了男人进入,热烈地燃烧着。对於这种出乎意料的变化,朱鹭子退缩了。“啊,健太郎,对我温柔一点……”
她用双手环绕他的头,抱紧他。“啊!”朱鹭子似乎受到了惊吓。
因为健太郎突然摆脱了与她的纠缠,将朱鹭子拖到沙发下的地毯上,然後再度压迫、插入它的身体。之後,他就像个野兽,胡乱地发狂,一口气在朱鹭子体内释放狂暴的能量,一瞬间,他全身激烈地痉挛起来,紧抓住朱鹭子的身体,接着就突然倒在旁边的地毯上。
在几次深呼吸之後,“看,大嫂不也高潮了?”他似乎在为自己辩护。
“健太郎真坏!”
“我先声明∶我不会放过大嫂的,如果你乱来的话,我可是有办法对付你的。”
“你什麽意思?”
“不管是这个餐厅还是乃木阪旅馆,并不是全盘交给你,我也有一半的权利,大哥也有东西托我保管。可有很多人来找我,要我卖掉伊豆源的资产呢!”健太郎不经意地说。但这番话表示有人来找他谈卖掉资产的事,这朱鹭子可是第一次听说,同时也令人感到相当不安。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来找健太郎谈的人,到底是哪些人呢?难道健太郎是被一些莫名奇妙的人煽动,想骗取他的钱吗……?)朱鹭子心中掠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接近你的那些人是谁?”
“这我还不能说,还在秘密交涉。”
“专太郎托你保管的东西是什麽?”
“那也是秘密。也许是某个重要的印鉴,或是某个土地权状。嫂子可以和叶山那家伙乱来,随便就做交易,那我也可以呀!这就是我一直想说的。我不希望你的心里还有别人。”
(什麽,只是在嫉妒嘛!健太郎察觉了我和叶山的关系,想拆散而威胁我……)
可是她并没有再继续思考下去了。朱鹭子也想像不到,当时健太郎的一番话,竟是发展成不可收拾局面的预兆。
(2)
那是星期日的早上。朱鹭子在浴室淋浴。
和叶山一阵子没见面,朱鹭子发觉到自己的身心有了明显的变化。
首先老实说,她的身体变得容易湿润。并不是自然变成这样。像在打扫宽敞的桧町家时,突然会呆站,想起那晚和叶山的体位;或看到电视上男女在交欢时等,在身体的内部突如其来地被照亮时,意识就会集中在下半部,感觉自己慢慢地湿润起来。
(我怎麽会这样……)那天早上也是一样。那是八月底。因为没有事外出,所以一早就开始洗衣打扫,早已是汗流浃背了。她打算冲个澡,进入浴室要脱衣时,赫然发现内裤的局部明显地出现不同於汗水、早已湿透的东西。
(啊,我真是……)朱鹭子觉得很羞耻,马上开始淋浴,在回荡着热水声的空隙中,她彷佛听到客厅的电话在响着。原本以为是心理作用,一把喷头关紧,才听清楚确是电话铃声。
“真是的,是谁啊?”
电话铃声仍持续响着。电话是在客厅的旁边。
因为觉得穿衣服很麻烦,朱鹭子迅速地只用毛巾遮住胸部,连拖鞋也不穿的奔出浴室。
“这里是门仓家。”她拿起话筒说着。
“你是伊豆源的太太吗?”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是。”
“曾和你老公在一起过的香穗留生产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我想有件事,夫人最好明白。”
“香……是谁?”
“你还装?香穗留是我妹妹,也是你的老公,门仓专太郎的爱人。她怀了勇敢爱上的男人的种,并打算生下他,把他扶养长大。”
在这男人的声音背後,朱鹭子感到了一阵黑色的旋风。
真是通令人意外的电话。她虽知道亡夫有几个爱人,却不知外面还有他的孩子。
这真是件没道理的事。朱鹭子於是对着电话说∶“你是哪一位?”她尽量冷静地问。
於是,电话那端的男子说话了∶“我说过我是宫永香穗留的哥哥。我以前非常地反对这件事,可是妹妹说什麽也要生下她所爱的男人的种。现在她们母子都很平安地在医院里。”
他不肯罢休地说。朱鹭子判断,最好不要和这种男人打交道。
“我丈夫已在半年前去世了。我觉得这件事与我无关,我要挂电话了。”
“喂,等等啊!”
男人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怎麽会无关呢?你是门仓专太郎的太太呢!也就是说,他的遗产全由你继承吧!而你先生的爱人生了小孩,至少该出一些慰问金或赡养费吧!”
她感觉到在他声音的背後,有一种恶意的企图。
(他的企图很深。是计画性的敲诈、勒索吗……?)
只用浴巾裹住身体、握着话筒的朱鹭子,感觉就像独自裸身站在荒野中一样恐怖。的确,亡夫专太郎在生前就有许多爱人,因此让朱鹭子觉得很痛苦。
可是,在他罹患癌症,接近死期时,他曾把大家叫到床边,也举行了告别仪式,朱鹭子并交给他们巨额的礼金,对每个人都做了得体的处置。
(难道还有遗漏掉的吗?而且连孩子都生了,这种威胁真过分……)
前几天健太郎接到的电话,似乎就是那个女人打来的。朱鹭子绞尽脑汁,仍对宫永香穗留这个女人没有印象。假使和专太郎有一点点的关系,那个称做她哥哥的男人,在现在突然提出此事,也是很不合理的。
朱鹭子拒绝他∶“总之,我对她完全没印象,而且亡夫的事也和我无关。失礼了。”
“喂,等等!”男人开始恐吓她。“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咦?”
“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义气吧!给我妹妹的慰问金、赡养费,如果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你不明白吗?”
“你什麽意思?”
“你自己想一想。”
“我不知道才问你。”
“有时候你也可以用身体来还。”
电话中的男人威胁她,如果不付慰问金的话,就要用身体来付了。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如果不付钱的话,就只有用身体来付了。我妹妹也被你老公玩弄了,所以如果换我来玩弄你,老天应该也不会惩罚我吧?”男子愈说愈过火。
朱鹭子觉悟到不能用一般的办法。“到底应该要付多少钱呢?”
“嗯……我妹妹要一辈子养你老公的小孩,在现在这个时候,五千万是跑不掉的,再加上买公寓的话,大概要一亿吧!”
(什麽,一亿……!)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朱鹭子觉得有些愤怒起来。
“对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恕我不奉陪。我要挂电话了。”
“别那麽急嘛!慰问金的多少可以再谈,至少让我们好好聊聊啊……”
朱鹭子把电话挂掉,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她伫立着的背脊,不断冒着冷汗。
要离开电话旁时,铃声又再度响起。
一定是那个男人!朱鹭子拿起话筒,然後猛然挂上。
(把我当傻瓜!)朱鹭子全身充满了怒气,她冲进浴室里,开始淋浴了起来。
(3)
过了正午後,下起了大雷雨。
不过雨马上就停了。星期一的下午,朱鹭子出门购物,正当要往乃木阪方向回去时,“喂——”从後面传来了呼唤她的声音。
那是在赤阪的三筋大道上。朱鹭子一回头,就有一个年轻男子接近她。
“你是伊豆源的太太吗?”
“是。”
“我是乃木阪不动产的梨田。我们老板说有点事想找你。能不能请你劳驾一下?”
“是什麽样的事情?”
“听说是关於你去世的先生,有些事想先告诉你。”
乃木阪不动产这个公司,在赤阪附近拥有很多租赁大楼及土地。她曾听说亡夫专太郎,和那里的社长田宫文藏互有往来。
“现在吗?”
“是,不会花很多时间。社长就在那栋大楼总公司里,我带你去。”
犁田在前头,由三筋大道进入乃木阪的大道。没办法,朱鹭子只好尾随在後。
“在这里,请进。”
梨田进入附近的一栋大楼中。
朱鹭子虽觉得很诡异,但仍跟着他。电梯门打开,她等待着机会。
“请进。我们八楼有贵宾会客室。”
看犁田这麽熟练的样子,他似乎早已观察好朱鹭子的作息时间了。
不过,由於她没想到要警戒,所以一起搭乘电梯。电梯停在八。
在电梯门打开的地方,放着一些观叶场物,那层楼也就是公司的职员室层,社长室或董事室等房间的门都是特别设计的。
男人敲了敲那扇门。“我把伊豆源的太太带来了。”
“哦!请进!”里头传来了回应,朱鹭子像是被押了进去。
那是铺着地毯的宽阔房间。有吊灯、沙发、餐桌,也有酒柜,有一种属於社长的贵宾接待室的气派。在中间的办公椅上,坐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肥胖、年约六十的男人。驼背,脖子粗短,就像斗牛犬一样有力的男人。
“社长,我把她带来了——”
“哦!门仓的太太是吧!真是难得啊!请坐吧!”
田宫文藏盯着朱鹭子的全身,就像她全身一丝不挂一样,充满了好色的眼光。
朱鹭子不自觉地浮起一股危机意识,挺直背脊,缩起身体。
田宫文藏的两侧站了两个男人,包括带她进来的犁田,共有四个男人。在那个与世隔绝的房间中,只有一个女人,朱鹭子突然地恐惧起来。
“你怎麽了?坐吧!”田宫又说了一次。
朱鹭子依言坐了下来。
“我请你来没有其他原因。首先我来介绍一下,他——”
田宫回头看了右边的男人。
“他是我们的社员宫永。记得前几天打电话到你家的男人吗?他妹妹才刚平安无事地生下你先生专太郎的孩子。因为你们在电话中似乎谈得不太顺利,所以才请你过来好好地谈。那是其中一件事。”
田宫自顾自地说着,朱鹭子则惊讶地哑口无言。
(原来这个宫永,就是替她妹妹狮子大开口,索取无理的慰问金及教养费的男人……)
原来宫永的电话是一个导火线,对自己被强拉到这种地方,她觉得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田宫文藏还不停地说∶“那麽介绍我自己。我叫田宫,是经营乃木阪不动产及昭荣金融公司的赤阪总公司社长。我和你去世的先生,专太郎也在生意上合作很久了。总之,专太郎曾向我挪借两亿左右来做生意,但老实说,那笔钱他还没有还我,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她意外地得知这件事,“我先生……欠你两亿……”朱鹭子像要确认似的一字一字说。
“没错,我还有借据,给你看看吧!”
“骗人,我不相信!”
“你会惊讶很正常,你先生还真是留了一堆烂摊子呢!总之我的部分是两亿,宫永的是一亿……至少要三亿。也就是说希望太太你能付清这些钱。”
“喂……等一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要不然就是故意找麻烦,不可能会有那种借款的!”
朱鹭子眼前一暗。
“你不付吗?”田宫文藏恶狠狠地看着她。
“等一下,付不付也要看证据!”
“给你看吧!梨田,拿给她看!”
看了犁田拿来的东西,朱鹭子更觉眼前愈来愈暗,充满了似乎要掉进黑暗深渊的恐惧。
的确,那是亡夫向田宫文藏贷款的借据,连印章都是伊豆源社长的没错。
“如何,这样你明白了吗?期限早就过了,利息也变得相当高。你最好赶快把这些钱都还掉。”田宫露出胜利的表情。
“等一等,我现在手上没有钱。目前我正想把乃木阪旅馆及玉树卖掉,不久这笔生意就会成交,再等一些时候吧!”
於是田宫立刻探出他的身子说∶“对对,还有这件事。你把乃木阪旅馆和玉树卖掉,让我们很伤脑筋。那个也包括在我和你先生的借据当中。这两样可不可以让给我们公司?”
当田宫提出此事时,朱鹭子明白了田宫他们真正的目的,这个田宫文藏的真正目的,便是阻止朱鹭子与东京服装的交易,并将伊豆源所有的乃木阪旅馆及玉树旧址占为己有。
“当然不会有白吃的午餐。我们会付给你时价以上的价码,而你先生向我们借的钱,还有给宫永的慰问金,会自动地从中扣除。”
“不,我已经请近代企划居中协调我与东京服装之间的交易了。”
“那你是不答应了?”
“是,那已经——”“哦!不想付钱,也不愿意卖乃木阪旅馆。那麽太太,只好每个月以你的身体来偿还了!”
当田宫要梨田拿东西给她看时,同时也按压了旁边的百叶窗帘的按钮,於是自动门就左右地开启了。当隔壁房间的景像映入眼帘时,朱鹭子不由地喊出声来。在吊灯的正下方,有一个超大型的床。上面有一对男女纠缠在一起。
田宫究竟有什麽目的,为什麽让她看这种大胆的画面呢?朱鹭子不明白。
可是,在白花花的床上,有一对赤裸的男女以大胆的姿态,互相纠缠在一起,接吻、爱抚,然後结合在一起。
(真是失礼啊!这到底怎麽回事……?)朱鹭子屏息,而男人们也在旁鼓噪。
现在,女子正往朱鹭子的方向张开双腿,露出了她的秘密花园……
女子仰躺所露出的黑色丛林,可以清楚地看到。而一旁男人的手则在其中蠢动着。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不断爱抚着。女子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腰部摇晃了起来。她的一只脚被轻轻地抬了起来。在草丛中蠢动的男人指头,沿着红色的裂缝潜入,上下不断地移动着。不久,他的指头埋入湿润的洞穴中,女子红色的果肉开始微微地放出暗红色的光芒,耳边传来了女子阵阵的淫叫声。
朱鹭子开始透不过气来,真枪实弹的演出实在是太刺激了。她还是不懂让她目睹这一切的原因。於是她终於生气了。
“太失礼了!为什麽让我看这些呢!”
“哦,瞧你脸都红了,眼睛也发亮,一点也不讨厌的样子。”
“别开玩笑了,不要侮辱我!”
“侮辱?”
田宫微微笑了起来。
“我想你会觉得很精采,很高兴啊!”
“说出理由呀!为什麽你要让我看这个呢?”
“因为要快点让你习惯啊!”
“咦?”
“人类并不是笨蛋,凡事一看就会马上习惯的。有句话说∶坐而说不如起而行!”
“不要拐弯抹角!”
“也就是要你好好学一下!我要你和他们一样,在那里和那个男演员做爱。”
“我……?你在胡说些什麽!”
“不要生气。既然你不交出乃木阪旅馆、也不付那些钱,我只有当场要你用身体偿还了。还没介绍给你,那个男人叫儿玉,是在我的录影带公司中担任制作人兼导演。说明白点就是av界的鬼才!除了你这位赤阪财主美貌的未亡人,要拍摄成人带这种超感官的a片,那个男人最配你了。儿玉,不要客气,开始吧!”
田宫文藏下达了指示。
这个意思就是要他把朱鹭子压在床上,开始做爱。
朱鹭子的身体僵硬起来,同时有两个男人向她接近。
是梨田和宫永。儿玉是av的导演,所以在床边指导着摄影机与灯光。
“啊……不要!”朱鹭子大声叫喊。因为两个男人正抓住她,要把她压到床上。
两个男人看似身强力壮,光凭力气是敌不过的。
“拜托……放过我!”朱鹭子哀求。可是男人们更加用力。朱鹭子被轻易地抬起,往床的方向移动。
“现在想逃也逃不了吧!”
梨田说话了,宫永接着说∶“我妹被你老公玩弄过,现在该我来玩弄你了。”
朱鹭子就这样被他们强行拖拉着到隔壁房里。宫永则趁此时将双手按压住她的乳房。
然後他便从她的洋装上轻轻揉捏了起来。手指找到了乳头的所在位置。
“你身材不错嘛!不应该这麽硬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我不要,住手,住手!”
“你不要,好戏要怎麽上场呢?这个画面可是很重要的呢!”
在抵抗中,朱鹭子仍被抛在床上并按住。宫永喘着气息,渐渐压住了她。
“啊……不要……求求你!”
就在她扭动双脚挣扎时,洋装的裙摆卷了起来。梨田很快地抓住她的裙摆,往上翻起。
“啊!你在做什麽!”她几乎是哀求的声音。
朱鹭子没有穿裤袜。由於她是顺便到附近买东西,所以是穿着凉鞋。
而且,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裤。他的手就放在她的内裤上。当她惊呼出声时,内裤就被褪至脚踝了。她感觉她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宫永则把手伸了过去。他抚摸她的阴毛,还把一只手指伸入她体内。
“哇,真是美丽的花瓣!又热又湿,吸看看!”
他很快地把她的双脚分开,把脸埋进她最羞耻的部位。
朱鹭子被压制住,下半部又被人把脸埋进去,加上突然被人吸吮那里,不禁从喉咙中发出惊叫声。“啊……不要!”
朱鹭子不禁扭动着腰。宫水的脸顺势撞到朱鹭子的腰骨,差点被弹开来。
“干嘛乱动!?可恶!”
宫水的拳头往朱鹭子腹部击去。
“呀!”朱鹭子呻吟着。
“喂,不要令人动粗啊!会破坏气氛!”
压住她上半身的梨田在她耳畔说着。
梨田的手也在不自觉中拉下她洋装的拉炼,脱掉她的内衣,露出了乳房。
“太太,不粗暴的话就不会痛了。用暴力凌辱的镜头,脚本是没有的。还有,这剧情是两个人让寂寞的未亡人欲仙欲死,所以你要合作一点,才能融入剧情。”
犁田一边说,舌头一边舔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她的乳房下端。
由於朱鹭子遭受被殴打心窝的冲击,渐渐呈现恍惚状态,呼吸还很困难。就在她喘气时……
(这……太过分了……不合情理的污辱……)
她从心底深处涌起了愤怒。可是,怒火却被一阵冷风吹散开来。
(这些男人是职业性的骗子吗?会不会知道我走了老公,想垂涎快荒废的伊豆源产业,所以了故意设下这麽恶劣的陷阱呢?)
在她这麽想时,宫永又将手指深入她的秘处,开始探索着。
“请住手……我会告诉警察。”
“要告去告啊!不付钱的是谁呢?”
回应她的是目中无人的口气。闪亮的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梨田连小道具都亮出来了。如果只是道具还没关系,若是真的把它当凶器,该怎麽办?
恐惧从朱鹭子的背後袭来。
“太太,干嘛全身僵硬呢?我又没有说要你的命!”
犁田说道。宫永则继续玩弄着她的秘处。
“啊……不行……那里……住手!”
在朱鹭子喊叫的瞬间,背後引起了一阵骚动。
从房间百叶帘的阴影中,突然晃出一个年轻男人,“喂!不要违背约定!”他叫道,准备要往床冲过去。“放开嫂子!你们对嫂子做了什麽!”
听到声音的朱鹭子吃了一惊,坐起上半身,看到健太郎冲进来,被几个男人阻止着。
朱鹭子睁大了双眼。
“哦!健太郎,你为什麽会来这——”她叫出声,但嘴巴马上被梨田压住。
健太郎被男人们架住,把他架往田宫文藏之处,但是他仍然一路咆哮着。
“喂,你们违反约定了啊!这事我从没听说过!可恶,放开嫂子!社长,你说话呀!是你说只要我帮你偷出印鉴,捏造合同书的话,你就会帮我破坏近代企划社的叶山和大嫂的关系!你为什麽要这样对待大嫂呢?可恶!放开我的大嫂!”
健太郎面红耳赤地咆哮着,不肯就这样罢休。
“你这小子真罗唆,烦死了!”有人嘀咕着说。
“揍他!”
“卡!卡!不要拍了!”
男人们在混乱中想要拉住健太郎。
“可恶!放开大嫂!你们竟敢这麽卑鄙,设下这种陷阱,我会告发你们的!我曾向警察揭发你们所有的疮疤!”健太郎使出浑身解数地反抗、咆哮着。
田宫文藏怒斥道∶“梨田,你还在干嘛?快把那小子撵出去!印章和合同都已经在我们手上,他已经没利用价值了。快收拾他,把他撵出去!”
“大嫂!”
“健太郎!”
健太郎被几个男人围殴後,便被撵出房间。
“好,现在没人会找麻烦了。安心拍摄吧!开麦拉!”
儿玉宏亮的声音回荡着。
男人们的视线又回到朱鹭子身上,摄影机开始运转。
“太太,你现在不会再被打扰了,安心享受吧!”
宫永一边说,手还在朱鹭子的草丛不断抚摸,摩擦、玩弄着。
“你的手长得好漂亮!”
“求求你,住手……”
她以仅存之力扭动着身躯,因此大腿便更加分开。宫永将下半身对准了她。当朱鹭子瞥见他湿润而挺立的那话儿摇晃着时,她突然被一股深深的绝望感袭卷。
“住手!……。拜托!”
不过,宫永并没有放过她。他的那话儿往她的下腹逼迫而来。
他沉溺在她花园口的蜜汁中,搅动似的动着,使裂缝放松起来。
朱鹭子几乎要昏厥过去。趴在她身上的宫水及犁田,也许才是正牌的男演员。
在灯光与摄影机之前,他们竟然不会害怕。已经习惯了。为了要让凌辱画面更添效果,他很有技巧地制伏她的抵抗,让自己的男性性徵威风地挺立着。他触碰到她了。
宫水的那话儿挤开了她的秘唇,骚弄着她的入口。
“啊……不要……”
她一边被玩弄着,一边又害怕脸旁闪耀的刀子,於是中途她便放弃般地开上眼。
没想到宫永竟说∶“怎麽样,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不把乃木阪旅馆委托近代企划,改由田宫社长的赤阪总业处理的话,我就饶了你。”
“你先生的贷款可以抵掉一些,我妹妹的慰问金也会撤回。怎麽样,要不要转给我们啊?”
这些男人的真正目的,似乎还是在这里。
“不行,我不答应。这已经交给近代企划了。”
“确定?”
“对。我没办法交给做这种事的人。”
“真是顽固的女人。难道你愿意被侵犯、被拍摄吗?”
“你再问几次也一样。我已不管这件事了。而且你们还这麽污辱我,太过分了!”
“是吗?”
田宫文藏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顽固的女人!宫永,好好照顾她!让她用身体来偿还这一切吧!”
灯光有点变暗了。田宫文藏似乎从後方消失。
接着,宫永突然抬起了朱鹭子的双膝。
朱鹭子的身体滑动着,弯起背、拱起腰,宫永则顺势向她压迫而来。
朱鹭子挣扎着。宫永一口气进入,朱鹭子不由地叫出声来。
现在这一刻,她感觉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
“啊……你在做什麽……”
宫永已经快速地动了起来。他的那话儿又温热又巨大。以惊人的力量在朱鹭子体内抽动。
“宫永,对对,努力点!你妹妹被当作门仓主人的玩物,现在要回这笔帐,上天也不会处罚你的吧!”
他一边鼓励着自己,时而将那话儿抽离至入口处。
“喂,摄影师,往上拍,这个画面很棒!”镜头正在特写湿润、红黑色的那话儿进入她一半时的地方。
“哇,真不错,用马赛克挡掉实在太可惜了!”摄影师附和着。
“笨,干嘛用马赛克。这女人的东西真的好用,好好把这里记录下来吧!”
宫永一边说,一边又努力地动了起来。
宫永炙热坚挺的肉块,深深顶着朱鹭子温热而熟透的内壁。
当他在入口处转动,或冲击内陆时,朱鹭子虽然感到愤怒,脑中却弥漫着一片红雾。
红雾便是无法逃脱的黑色快感。虽不是自己所追求的快感,但与被强迫接受的感觉相似,可说是种剧痛的被虐快感。宫永抓着她的双臀,用力拉近她,在每次碰撞腰部时,昏眩的感觉就愈来愈深刻。朱鹭子感觉自己的意识与肉体,就像是蜥蜴的尾巴般被切断,只有温热的女体能自由地蠕动着。
“哦,愈来愈上道了哦!”宫永变本加厉,“看,开始用腰了。这女人真不赖!”
朱鹭子以痛不欲生的心情听着。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着什麽样的表情、声音与姿态。
尽管她想要压抑,愉悦感却从心中涌出,渗着乳白色汗珠的肩膀微微怨恨地颤抖着,但她的身体却违背她的意识,感受到的是一种魔性的淫乐。
(啊,随便你吧……杀了我……杀了我吧!)朱鹭子在途中自暴自弃地呢喃着。
“太太,还没吗?还没高潮吗?”宫水的腰部动作忽快忽慢,将朱鹭子推向高潮的边缘。
朱鹭子那里强大的收缩力,夹着宫永粗大膨胀的肉块,那种溶化似的黏腻吸收力,反而将应该经验丰富的宫水的角色倒转了过来。
“哦……怎麽会,我……我,要去了。”宫永发出了呻吟声。
这就叫做主客颠倒吧?
一直玩弄朱鹭子的宫永,因体会她那里的滋味而感到兴奋,几乎要爆发了。
“哦……受不了!这女人功能太强……唔,要去了!”宫永抓紧她呻吟着。
明明自己是快要射精了,却压抑住自己的兴奋,硬撑下去。
不过,朱鹭子不明白这件事。因为比意识到其他人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在那种异常的环境中,却能得到数个男人所给她的快乐,她已经愈来愈不能控制自己了。
朱鹭子烦闷地挣扎着,想掩饰自己的淫荡。即又不断地哀怨啜泣着,彷佛要他进入她的身体。她没有察觉到,这种女性的哀怨与浓厚的耽溺,反而会灼伤男人的大脑。
“啊……啊……不要这样……不要……把我当色情狂……”
用手掌揉搓着她的乳房,再加上激烈的抽送运动,“啊、啊……啊……”朱鹭子突然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地,用力仰起她渗出斗大汗珠的脖子,并呻吟着。
由於男人灼热的那话儿不断地抽送,在生理上,可以说已达到极限了。
不要……这样就输了,太不合理了。被玩弄还会喜悦……不要……朱鹭子胀红着脸摇头,自责着自己的不是。
可是,她再地无法忍受了。随着宫永炙热的肉棒搅动着蜜汁之海,一阵阵尖锐的快感不停地传送到大脑中央。
“啊……不行……不要……不要……我……要去了。”
朱鹭子发出心肺被挖出般的尖锐愉悦声,宫永则抱紧她呻吟着,周遭非常地安静。原本只想增加一些效果,结果连其他人也一起失了魂。宫永终於呻吟般地说∶“喂,我也要去了,一起去吧!”他说着,激烈地运动腰部。
“啊……不要,……我要去了。”朱鹭子突然感到全身痉挛。她的脑筋昏昏沈沈地,拱起被宫永霸占住的裸体,大大地呻吟着。
她的神智渐渐恍惚後,颓丧地瘫倒在床上。
(4)
当到达指定的场所时,“这边啦、这边……”
牧园多摩美从电线杆後探出头来,向他招着手。“哦,是那栋大楼啊!”
叶山慎介坐的计乘车停在单行道入口的大马路上,他一下车就往巷子里跑。
“你好慢!伊豆源的社长被带到那栋大楼里去了。”多摩美立刻指着旁边的大楼。
“赤阪总业的总公司——风评不怎麽好呢!”叶山抬头望着大楼低语着。
“总之,我们动作要快点,好像有什麽骚动!”
“朱鹭子是什麽时候被带进去的?”
“嗯……大概四十分钟前。而且之前她的小叔健太郎还气汹汹地冲了进去呢!”
——那天,为了要把东京服装提出的乃木阪旅馆的资料交给朱鹭子参考,受叶山所托的牧园多摩美到了她家,却没有人在。
於是她便绕到乃木阪旅馆,当她从赤筋大道往tbs方向走去时,刚好亲眼撞见门仓朱鹭子和一个不知名的男子在三筋大道出现,并弯进小巷中进入赤阪总业的大楼。
对拉着朱鹭子、烫着卷发的男子,多摩美依稀还有点印象。
几年前,他引起了西新宿二丁目的土地纠纷,把朱鹭子带走的赤阪总业,也曾因挂勾黑道及新桥车站开发,遭受居民驱赶,是一个引起争议的不动产公司。由於有一些骚动,所以,她立刻就打电话给叶山。
於是,叶山就指示她∶“好,我马上就到,你在外面替我把风。”
叶山似乎也有不好的预感。听完电话後,他马上坐计乘车赶过来。
“怎麽了?不能只在路上观察大楼吧?最好赶快进去。”
“嗯,我知道,可是硬闯进去并不好,她到底是被带到哪个房间呢?”
“可能是社长室或特别企划室吧,好像都在最顶楼。看那男人的样子,并不是普通的业务,所以应该是在某个特别的房间。大概是在最顶楼的特别企划室附近吧!”
“好,先看看再说!你在这等我,如果一小时後我还没有回来,你就通知警察吧!”
多摩美露出有点讶异的表情,沈默地点点头。
叶山进入赤阪总业的大楼,搭上一楼正面的电梯,他原想为了以防万一,手上应该要拿个武器,但在电梯中当然什麽都不可能会有。
电梯直升到八楼,中途没有和任何人打过照面。
到了八楼,隔了一个宽广的走道,便是社长室。由於没有柜台或秘书室,所以不用敲门。他将门打开一个细缝偷看。
於是原本以为是里面的会客室,却是一副令人讶异的画面出现。
百叶窗帘约关闭一半,玻璃上挂着黑色的布,在那微暗的房间中,竟然放着一张超大尺寸的床。而摄影用的灯光则清楚地照在那张床上。
而且,床上有一个全裸的女人躺在床上。裸男则把手放在她的侧腹,摇晃着动也不动的女人∶“喂,还没完啊,还有人在轮呢!你不要想偷懒!”
(嗯……难道……)难道这个裸女是朱鹭子?对……肯定没错!他有些愤怒。
悄悄地打开门,叶山一进入社长室,就抓起放在办公桌後面的高尔夫球杆,他用右手牢实地抓住,来势汹汹地往那个房间走去。
当时——房间传出了嘈杂声,但之後却意外地寂静下来。朱鹭子横躺着汗流浃背的身体。
(啊……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我的灵魂与肉体,已经充满了污点了。)
朱鹭子在微弱的意识中,如此地诅咒着自己。
“喂,下一个,梨田!”
宫永在做交接时,往隔壁社长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宏亮的怒斥声。
“喂,干什麽啊!”
“你是谁!”他的盘问充满激动。
(难道是健太郎又回来了吗?)朱鹭子佣懒地将身体转过来时。
“站住!你……你是谁!”怒斥声愈来愈激烈。
“在那里的那位不是伊豆源的太太吗?”
“没有这个人,回去回去!”
她听到了争执声,她看到有一个人推开了阻挡他的男人,硬要闯入这个房间里来。
(——啊!)朱鹭子闻声吓了一跳。(——是叶山!)
朱鹭子推倒正要往她身上骑过来的男人,挺起身来。
她看到了一幕令人不可置信的画面。是叶山慎介冲进房里,一边拖着两、三个男人,往寝室方向押进去。
“太太……朱鹭子!”
“啊……叶山!”
朱鹭子感到一股激烈的羞耻与冲击,奋力地想移动软弱无力的身躯。
其间,也有两个男人斥怒叶山而阻挡他,却被他给殴倒。叶山於是又拉着两人,冲进寝室里。“竟敢做这麽过分的事!”看到了室内的状况,他似乎察觉到了什麽事,挥动着握着的高尔夫球杆,愤怒地开始殴打宫水及梨田。
室内充满着怒吼声。录影机的镜头及机器被打破,窗户玻璃响起破裂声。男人们的争执中也迥荡着怨声∶“太太,快穿上衣服,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叶山严斥般的声音,像小石子般敲打在已麻痹的朱鹭子的头上。
(5)
“真是太过分了……”叶山无话可说。
“是我自己太大意了。不过这一切实在太糟糕,我真想自杀算了。”
朱鹭子的瞳孔射进微弱的光芒,隐藏着愤怒。
“陷阱到处都有,你就当作发生交通事故,不要想太多。无谓的事要快点忘记。”
叶山对自己只能说这种安慰话,感到生气起来。
“是吗?忘得掉吗?”
在朱鹭子抬头望着空中的眼里,认为自己虽然从堕落的深渊被救回,但仍残留在界限徘徊者的不安定感,可是她又难以原谅诅咒那些暴力人士的自己,她的心中充满着这些复杂的感觉。叶山看到她这样,难过得移开目光。
他们正在朱鹭子位於桧町的家中。夕阳即将来到的天空,映照着一片橘红色的光。被救出的朱鹭子回到家後,似乎要把皮削落般地用力洗着澡,换完衣服後的她,出神地望着庭院。
有时候,她会颤抖着没有血色的双唇,眼里闪着微弱的光芒,低语着∶那些人,真是可恨……朱鹭子现在穿着白色棉质的洋装,靠在藤椅上,一只手放在扶手上,触碰着额头,那种佣懒的姿态,似乎隐藏着不可收拾的愤怒与羞耻,甚至想在叶山面前消失掉。
“对了……”
叶山听了朱鹭子的描述,想起了几件可疑的事而问她。
“你有提到健太郎,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赤阪总业呢?”
“不知道。有可能是很久以前就被那些恶劣的人给骗了,而且他最近也变得很粗暴,还威胁我不要乱来,我也很在意。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和那群人有来往……”
朱鹭子稍微停顿了一下。“今天也是,他应该是去公司的研究室的,而他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一定是因为被那群人捧得高高的。”
赤阪总业的田宫文藏等人,假设是因垂涎着失去主人的伊豆源公司之经营权、餐厅旧址等,也许就会乘机接近他,提供酒与女人给他,使用这种怀柔政策。这是很有可能的事。
“还有,你说的印鉴和合同的事,我也有点疑问。”
“嗯,赤阪总业的田宫文藏说,他透过健太郎拿到关於我家的印鉴。不过我的重要印鉴都在手边,乃木阪旅馆的公司印鉴及权状,都保管在公司内,所以应该没问题。因此关於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又害怕又很不安。”
“目前有什麽损失吗?”
“盖在两亿元借据上的印鉴,也许真的是透过健太郎拿到的,其他就没有了。我也想不出有什麽东西……”
“那麽所谓的合同,也许只是田宫文藏在耍你而已。总之,担心这些无根据的事也没用。对了,健太郎当时好像被人折磨了,不知道伤势怎麽样?”
“嗯……我也很担心。他为了要救我,结果被打得……”
“他可能是被人带走了。”
“嗯……他还没回到家,打电话到公司,公司说他今天请假,他後来去哪了?……”
“搞不好在某处喝闷酒呢!男人就是需要发泄!对了,你以後也要多注意周遭。和东京服装之间的交易会持续进行,但也有可能换成和说要插手经营旅馆的大型钢铁公司交易。”
“好,谁都无所谓,拜托你了。”
那一天就这样,叶山和朱鹭子道别了。
【第五章】幻影杀人者
(1)
时序进入九月,自那令人生厌的凌辱事件以来,已经过了数日。
那天所拍摄的录影带,虽被叶山用高尔夫球杆敲毁了,但收录的东西也许还残留着。不过由於拍摄时间很短,还不至於担心会流於市面上,朱鹭子心里的伤痕也渐渐痊愈,对於身边的警戒心,也由於没什麽异常而渐渐地安心起来。
她只有一件事担心,就是小叔健太郎还是没有回家。那件事後,他还有到公司上班两、三天,但九月之後,他一直都没有去上过班。
健太郎一定是在那天,看到朱鹭子被凌辱的样子而大受打击,因此暂时无法面对嫂子,只好躲了起来。朱鹭子这麽自我解释着。站在年轻人的角度来想,也许是理所当然的。总之,只要健太郎没有受到更大的迫害,朱鹭子就可以暂时安心。
叶山慎介接到那通电话,是在九月三日,星期二下午两点左右。
他那天从早上就待在办公室。
整个八月都因暑假,旅馆买卖业务的生意有点变淡,但一进入九月,一些谘询或买卖的电话突然变多了起来。下午两点多响起的那通电话,便是关於旅馆仲介的其中之一。
“您好,这里是近代企划营业部——”叶山一拿起桌上的话筒。
“呃……我想卖掉郊区的汽车旅馆,你们有在处理这个吗?”
那是一个年轻而沉稳的女人声音。
“有的,请问你哪里?”
“我是冢越贸易旅馆连锁企业的中根,想要将鹭沼的露米耐桑斯汽车旅馆脱手。”
“咦?鹭沼……?”
鹭宫有听过,鹭沼这个地方倒是第一次听到,於是叶山再问一次。
“就是神奈川县川崎市宫前区的鹭沼。东急田园都市线的……”
“哦,蓟野的附近。坐车的话是在东名高速的川崎交流道下,那间汽车旅馆已盖了七年,有二十间客房,感觉满气派的三层楼建筑。”
“没错,我想把它转手——”
“是,是公司决定的政策吧?”
根据这位女性主管的话,同样的商事公司是在关东近郊经营加油站连锁店的石油公司,在ic的附近正在建筑大规模的度假旅馆,但因金融紧缩而遭遇资金调度的困难,为解决此事,才想要处理掉既有的老旧汽车旅馆。鹭沼的汽车旅馆也是其中之一,虽有点老旧,地点却不错,应该会有买者想要买,所以才会想要打这通电话来询问一下。
“我明白了,现在那个汽车旅馆还在营业吗?”
“因为重新整修,所以停业一个礼拜,如果您现在能来看就好了。”
“如果交易成功,你们也就没有整修的必要了。”
“是的,我是负责这件事的经理中根惠子。”
“你今天会在汽车旅馆吗?”
“下午会一直待在二楼的办公室。”
“好的,今天在傍晚前,我会先去你那看看,拜托了。”
叶山详细地询问该地的地理条件,准备下午四点左右过去,於是就拜托对方先准备好房子的设计图、建筑地相关的文件等,然後挂上电话。那天,叶山和其他人并没有约定。
“牧园,我去川崎交流道附近一下,公司麻烦你看一下。”
“课长一个人……?”
多摩美对他竟然忽视自己的存在而感到有点不满,“嗯……今天我一人就行了,因为大家都外出。你可是公司重要的守门人哦!”
叶山编了一个恰当的藉口,乘机逃开。
自朱鹭子的事件以来,叶山发现他随便就会和女人上床的癖好,最近已有点消退了。
可是在拒绝多摩美同行的背後,说对来电的中根惠子没有兴趣也是骗人的。
总之到了三点时,叶山就离开公司了。他估计坐车大概要花一小时,即使塞车也赶得及。
他发动停在附近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的车,开上甲州街道,往郊区的车阵,在下午较为空荡。叶山在环八左转甲州街道,开上东名高速公路。
东名高速公路的交通很顺畅。
经过多摩川,右手边是向之丘游乐场、左手边是绿之丘灵园等丘陵地带,左右边则延伸着杂木林。不久经过东京收费站,就是东名川崎交流道了。从ic下车後,往右手边的丘陵部望去,便可马上看到汽车旅馆了。
郊外型的宾馆、汽车旅馆,大多在离市中心很近的交流道附近,原因是以汽车族的年轻情侣或年轻人们为对象。那里由於是新兴住宅区,所以在绿色山坡上建有许多适合年轻人的民宿风味、外型独特的汽车旅馆。叶山在附近停了车,拍摄了汽车旅馆的外观照片。
他回到车上,开入建筑物里面,从外面看不到里头的动静。下车处有一个门及电梯。
柜台听说在二楼。叶山坐电梯到了二楼。电梯门被打开,眼前看到的是柜台前的会客室,但奇怪的是只有常明灯还亮着,会客室却是暗着的。
“有人在吗?”他敲了敲柜台的玻璃窗。
没有任何人回答。
“中根小姐……不在吗?”
打开门进去,看起来像办公室的房间,却没有半个人在。叶山正感到纳闷时,正好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哼,虽不关我的事,但也不能不理……)
“你好。”他正打算说汽车旅馆的人都不在的,但一拿起话筒∶“啊,叶山先生吗?”是个熟悉的女声。
“是的。”
“对不起,我是中根。我现在在施工的二○六号房,抽不开身来,你能不能来这里?”
“二○六号房吗?”
“对,从柜台前的通道往里走。”
叶山放下话筒,离开办公室,往指示的方向走去。
每间房间的入口,都有金碧辉煌的门,那种俗气的感觉,与其说是汽车旅馆,不如说是宾馆。二○六号房是在最边边的房间。
门有点开启着。一进去,完全没有在整修的样子。里面很暗,只有床头的小灯是亮着的。
“中根小姐……我是叶山。”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在得不到回应而有点恼火的同时,另一种期待的心情却出现了。
(我应该要有心理准备,搞不好床上有女人在等我咧!)
他心跳地进入微暗的房间时,感觉好像绊倒了什麽,差点站不稳。
他稳住了脚,看看床上。好像有个黑色的东西躺在那儿。
他从口袋中取出打火机并点火,藉着那火光想要看清躺在床上的东西。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趴倒在床上。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男人没有回答。他动也不动,全身又冰又硬。
叶山想抱起他,(——他死了……)他终於察觉到了。
叶山大受惊吓,打火机差点掉落在地上。他将火弄大大点,仔细观察尸体。死者後脑勺的头发已沾满了血,旁边则掉落着一根高尔夫球杆。
地板已是一片血泊。他看起来可能是遭受高尔夫球杆殴打,导致头盖骨破裂而死。
为了想看得更清楚,他蹲在地板上把脸凑近的瞬间,後脑勺突然被棒状物击打,他往前一倒,身体就这样叠在尸体上了。
叶山只记得那地板上血泊的腥味扑鼻而来,然後便不省人事的昏厥过去。
(2)
接下来,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就像躺在黑暗的海底,忍耐着後脑勺的疼痛,像只受伤的野兽激烈地呻吟着,这些微弱的记忆片段的持续着,却不断地中断,他就像旅途中的病患瘫痪着,只有时间在移动。
不可思议的是,当叶山再次睁开眼睛时,不是在医院的床上,也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像布满铁窗的拘留所之类的狭小房间内。
他看了看手表,已到了八点半。由於不是晚上,他知道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半。
不久因有长官在呼叫,於是他就被带到像是审问室的房里去了。由於自己昏倒在杀人的现场,不得已被当作重要证据来调查,但这实在太荒谬!
“这里到底是哪里?”他抗议般的询问。
桌子对面坐着的男人说话了∶“你看到了,这是询问室,我是负责此案的福田,记住啊!”
这个叫做福田,长相严肃的中年男子,把名片放在桌子上。头衔写着神奈川县警高津署刑事组巡佐。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呢?突然把我丢进询问室,太过分了吧!”叶山仍无法明白。
“你没有权利这麽生气。你还不知道你为什麽坐在这里吗?”
“不知道。”
“那我来说明吧!”
根据他的说明,昨天下午五点左右,警察接到附近居民的来电,“汽车旅馆里似乎有两个男人在吵架的声音,好像有人被杀了,希望你们去察看一下。”
警察开警车赶到现场,察看休息中的这家汽车旅馆,发现了二○六号房被殴打至死的男人,还有倒在现场身上沾有血迹的可疑男子。
“也就是说,你被当作是杀人现行犯。虽然还没有逮捕状,不过你最好好自为之。昨晚还一直呻吟,是不是对自己所做的事又後悔又害怕,所以想招供呢?”
福田巡佐瞪大双眼紧盯着他,吓阻似地说。叶山刚开始只是愕然。
“等……等一下,什麽杀人现行犯……?”
“对啊,你把被害人叫到那家汽车旅馆里,自己埋伏起来,然後用高尔夫球杆殴打他。那时你们吵了起来,你也被被害人用金属殴打昏倒。幸好犯人没逃掉、倒在现场,帮我们一个大忙。我们在你用来殴打那个男人的高尔夫球杆及血迹当中,测出了很多你的指纹,事实摆在眼前啊……”
“等……等一下,我没有在那个汽车旅馆里殴打什麽男人。我只是被客户叫去看仲介的物件而已!”
“哦,仲介?你说是谁叫你去的?请说明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叶山拿出了自己的名片,说明自己的业务,详细地述说当天的经过。
“就是这样,冢越商事的中根惠子昨天打电话给我,所以找就到现场去观察了。”
“观察?据附近居民说,那家汽车旅馆早在两个月前就停止营业了。而且经营者也不是什麽冢越商事,是当地人的城山——”
“是不是弄错了?是冢越商事的中根经理灯电话给我的,调查一下那个女人吧!”
叶山悻悻然地说,福田巡佐则向旁边的年轻警察耳语了些什麽?
似乎是要他以最快速度调查冢越商事是否存在。
“被杀的人到底是谁?”叶山还不明白重要的关键,於是这麽问。
“哦?”福田巡佐露出不愉快的神色。“你就不要再装蒜了!真的不认识被害人吗?”
“我不认识。那男人是谁?”
“门仓健太郎。有印象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叶山啊的叫出声来,觉得相当惊愕。
这个惊愕有两种意义。其一是竟然会将年轻有为电脑工程师,殴打至死在那间阴暗汽车旅馆的血泊当中。第二点是透过朱鹭子,和自己并非无缘的伊豆源老二之死,竟然自己会被当作是嫌疑犯,和此事扯上关系,除了愤怒之外,他有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悲痛。
“你不要告诉我不认识他。怎麽样?”
“我听过他的名字,他是伊豆源社长的弟弟。可是……”
“这可是事实。伊豆源的社长是未亡人门仓朱鹭子,她可是个大美人呢!我们所知道的是,你似乎和她是爱人关系,她虽然移情别恋,但她的小叔仍是个绊脚石,於是你失去了理智,又加上嫉妒,所以约健太郎到汽车旅馆,然後用高尔夫球杆殴打他的头对不对!”
叶山闭上了眼。福田巡佐说的没错,客观上来说,叶山的这种动机似乎成立了。
叶山从来不认为门仓健太郎是绊脚石,也从没恨过他。甚至对於从朱鹭子的凌辱事件以来,他就不再回家的事感到担心,先不论叶山和朱鹭子的关系,从他人的角度来看,“诡异的三角关系”是理所当然地成立的。
“证据也很充足。从现场掉落的高尔夫球杆,发现了健太郎的血迹及打斗的痕迹,并查出你的很多指纹。你最好要老实招来!”
(高尔夫球杆……?)他呢喃着,想起几天前,为了要在赤阪总业的社长贵宾室救出朱鹭子,曾挥动过高尔夫球杆。当时他以高尔夫球杆,顺手殴打了那些男人。从健太郎身边的高尔夫球杆测出的叶山指纹,大概又被拿来杀害健太郎,所以指纹才留在上面。
这麽一想,他又更觉得健太郎可怜,胸口像被阻塞住的痛起来。然後他又对那群把高尔夫球杆当凶器,想牵连自己的人,愤怒感油然而生。叶山认为,应该把高尔夫球杆留有自己指纹的理由,明白地说出来。可是若要说出,就不得不揭露朱鹭子的凌辱事件了。她似乎不想把此事公诸於世,而且由於自己曾在当时引起了暴力的事件,反而对自己不利,所以他想,关於凶器的事应该要保持沈默。
“请打电话到我公司。我的职员牧园小姐知道冢越商事打电话给我的事。”
“当然,我们已经问过你公司的人了。牧园小姐昨晚在公司加班到八点才回家,所以我们已经问过她了。可是,她对於详细情节完全不清楚。你昨天下午三点左右,说过要去川崎交流道附近的汽车旅馆就离开公司了吧!那也就是将门仓健太郎约出的时间不是吗?”
“不对,是我被叫出去的,所以才背着相机前往勘察啊!”
叶山一边说,想起了相机的事。
“是的,我去勘察的时候,都会带相机拍照。昨天也从大马路拍了那家汽车旅馆。相机在车子里面,洗出来後应该会显示日期,那就是我第一次去勘察汽车旅馆的最佳证明啊!”
“我们拿了你留在车内的相机,也洗了相片。日期和汽车旅馆的全景都有被拍出来。可是那照片是你为了找藉口而拍的,不能作为你没有杀人的证据!”
在他们对谈当中,刚才离开询问室的年轻警察又回来了。
年轻警察对着福田巡佐耳语着。
“喂!”他马上敲着桌子,瞪着叶山。“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神奈川县确实有冢越商事存在,也经营加油站及汽车旅馆没错。可是,冢越商事并没有中根惠子这个人存在。也就是说,那个汽车旅馆是当地的城山这个人经营的,和冢越商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电话真的有打来啊!这就是事实嘛!”
“什麽事实!你以为说这些骗小孩的话就能骗得了警察吗?”
福田巡佐更显愤怒。“好了,我听够你的藉口了,该说实话了吧?到底怎麽回事?”
福田巡佐又敲敲桌子。
叶山又说了一模一样的供词。他们几乎是吵了起来。福田巡佐惊讶地望着叶山。
“你这男人还真难缠!你不明白快点说实话会轻松一点吗?”
不管他怎麽怒斥叶山,叶山只是复述着相同的话。
过了两个小时,叶山使用了沈默权。
“真没办法!好,休息一个小时吧!好好想一想自己所做的恐怖行为。等你发觉该面对现实时,就赶快从实招来吧!懂了吗?”
福田巡佐说完,站起了身。不过,他并没有和年轻警察一起离开询问室。
他只是像熊一样,在桌子旁边慢慢地来回地踱步,有时则对着天花板吹着烟雾,叶山死了心,静静等待他的认输。在那福田巡佐的身後,年轻警察背对着门,交叉双手站着。
叶山确实感觉到自己愈来愈陷入绝境。叶山曾出现在杀人现场,还有高尔夫球杆的证据,这表示着物证与状况证据已让叶山构成了杀人行为。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当做是杀人犯。即使证明这不是事实,我也会成为杀人事件的主要嫌疑犯。那我在社会上就生存不下去了……叶山这麽想着,咬住了唇。
(3)
叶山被拘留了两天,可是仍没有改变。
调查每天仍持续着,但能证明叶山清白的东西并没有出现,他只有说着相同的供词。
到了第三天,牧园多摩美与门仓朱鹭子分别在早上与下午与叶山会了面。
“对不起,我完全不清楚课长去川崎交流道的事,所以帮不上你的忙。”
“没关系,也许是没带你去所得到的报应吧!”
“是呀,你乘机好好反省一下吧!”
多摩美在对面的窗口忿忿地说着。
“不过我是压根不相信课长会杀了门仓健太郎,请你安心。你要不要把赤阪总业的事都告诉我……?”
“嗯,我也在想。陷害我的铁定是那些人。可是,我们答应朱鹭子一些事不能说。你回去之後,能不能与朱鹭子联络,请她来见我呢?”
“我知道了,我马上和她联络。”
可是多摩美并不需要这麽做。那天下午,门仓朱鹭子以被害人亲属的证人身分来做陈述,出现在警局,她也提出很想和叶山会面。
到了会客室,叶山可以看得到坐在窗户对面的朱鹭子,显得非常憔悴。
“对不起,拖到现在才来。第一天我来确认健太郎遗体时,我听说你神智不清被拘留起来,我有提出要求见你,但不被允许。”
朱鹭子解释,待法医解剖完健太郎後,又赶着在“玉树”办丧礼,虽然最挂念自己,但仍无法来见他,所以她不断地道歉。
“这件事倒无所谓。朱鹭子,我可以把你八月底在赤阪总业被污辱的事说出来吗?”
“那件事……我今天见了负责此案的刑警,告诉他最近健太郎的行为很可疑,顺便把那天的事全部说了。健太郎後来就不曾回家,也许是被那群人软禁起来了。一定是之前小叔就一直被田宫文藏利用,等到没有用了,嫌他麻烦,就把他杀了。这些事我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谢谢。这样我就可以辩解关於成为实据的凶器的事了。”
“健太郎死亡,我受到了打击、觉得很寂寞,不过我并不相信你是凶嫌。我想你很快就会被释放了,加油!”朱鹭子鼓励他。
朱鹭子回去之後,搜查总部的形势有点改变了。
“如何?想要说实话了吗?”
福田巡佐一样不放弃继续对他的调查,但叶山只是重复着和当天一样的供词。
福田巡佐似乎感到厌烦了。
“请放了我。我知道那群人的做法,我会找出真正的凶手。把我关在这,一点地无法解决——”
“好白痴啊!”福田巡佐说∶“你指的是赤阪总业那些人吧!我们一开始就锁定、调查他们了。但我们不希望你来搅和这件事。”
难道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把叶山拘禁起来的吗?听他的口气,似乎透露着为了不让叶山任意行事,才限制住他的自由行动。“我不会妨碍你们搜查的。对那些人我自有办法,我知道他们的做法——”
话说到一半,有人敲了门,穿制服的警察探出头来。
他把脸凑过去,对福田巡佐耳语一番。福田巡佐点点头,他就离开了询问室。
然後他立刻将一中年男子带了进来。中年男子以恐吓的表情,注视着叶出的脸及全身。
“你站起来一下。”福田巡佐说。叶山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男人是谁?……)叶山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男人花了两、三分钟,从各种角度仔细观察了叶山,然後他缓缓摇着头,被福田巡佐催促着离开询问室。福田巡佐在外头和那男人讲了一些话。
过了十分钟左右,他回到了询问室。
“你运气很好,你的救命恩人似乎出现了。”他讽刺般的说。
“啊……?”
“辛苦了,暂时先放了你。”福田巡佐很乾脆地宣布释放叶山。
叶山很惊讶,直盯着福田巡佐。
被逼到穷途末路,差点就要自暴自弃的他,突然眼前敞开了一扇门。
“刚刚那个人是谁?”叶山问。
“哦,他是汽车旅馆後面超市的守卫松本先生。他去旅行了几天,在出发当天,他看到了被害人坐在车上,被载到汽车旅馆里。旅行回来後知道这件事,在今天出面指证。他说被害人是被一个高个子、两颊突起的男人和年轻女人带进去的,并不是你,看样子,他可以说是你的救命恩人哦!”福田巡佐做了说明。
“就是这样,你可以走了。”
叶山终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先说好,不能因为你被指证不是将被害人带入汽车旅馆的人,你就不是真正的犯人。这一点请你要记住。尤其是不要想打赤阪总业的田宫文藏或旗下企业员工的主意!”
离开时,福田巡佐又做了最後声明。
叶山燃起了复仇之心,对於出没在认为是真正犯人的那群人周围来洗清罪名的事,他假装没有兴趣。
(4)
夜晚的雨淋湿了街道。
似乎下个不停。从早上开始下雨,到了夜晚,仍落下了细细约雨丝。
街灯因而而显得湿润而闪耀,非常美丽。但对独自喝着闷酒的叶山来说,夜星并不怎麽美丽。由於房间很昏暗,隐约可看到窗边的侧脸。虽是星期六,但今晚的叶山,只想让自己完全沈醉於酒精之中。他皱起沈重的眉宇,倒着威士忌酒,似乎想要努力遗忘一些事。
现在叶山的心情还无法明朗的原因,当然是门仓健太郎被杀害的事,还有朱鹭子的事。三天前的傍晚被当作是嫌疑犯而拘留起来的事,及八月底在赤阪总业社长室亲眼目睹朱鹭子被凌辱的画面,似乎都历历在目。朱鹭子在床上被两个男人凌辱的画面,对叶山来说是痛苦的。不过,在那个时候被救出来,也许应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被释放出的叶山为了想通知朱鹭子,於是打了电话给她,她却说出了令人意外的事。
“你的嫌疑被洗清,我也安心了。对了,我不久要回伊豆,所以乃木阪旅馆的事就会交给你,东京服装那边就麻烦你了。如果成交就通知我一声。”
朱鹭子留下了这番话,昨天就真的回伊豆的汤之岛去了。也许她是为了健太郎不幸的惨死,还有忘却那件肮脏的事,想离开东京,回到伊豆好好地疗伤也说不定。
叶山现在对为了要抢夺乃木阪旅馆而设计朱鹭子的那群人,感到一阵阵无法平息的怒气。关於汽车旅馆杀人事件,自己可以说是暂时被释放,平安无事了。
可是,门仓健太郎被杀害确是事实。真正的犯人只要不现身,他应该无所不在。自称是冢越商事的中根惠子,到底是谁呢?将健太郎带进那里加以杀害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叶山望着下不停的雨,感到心底深处有一头凶猛徘徊的野兽。
可是现在只能委托警察了。如果找不到真正的犯人,他就要亲自捉到他。
在这之前,他则尽可能地完成乃木阪旅馆的案子,祝福朱鹭子在伊豆汤之岛的再出发。
(我这阵子可能会去一趟伊豆汤之岛吧……)
当叶山在想有关朱鹭子的事时,响起了敲门之声。
叶山这时正在公寓内。晚上刚过八点。不按电铃而直接敲门的,一定是多摩美了。
“来了。”
他解开门炼打开门,顿时一股清爽的花香扑鼻而来。
“晚安——是我……”抱着花束与酒瓶站在门口的,果然是多摩美。
“是你呀!难得你会来这!”
“我想你可能很消沉,所以来安慰你的呀!”
“我没有消沉啊!”
“用吻来代替打招呼吧!”
多摩美仰起脸。叶山抱住她并吻了她。
“啊,花会挤坏啦!”
叶山紧抱着她,使多摩美抱住的花束和酒瓶夹在中间,她发出了哀叫声。
“东西放下面吧!”
多摩美把花束和酒瓶放在入口处。在她移动时,她身上的香水飘散出来,和花香掺杂在一起。叶山再度抱紧了她,她闭上眼,用手激烈地抚摸着他。从原本轻柔的接吻,转变成浓烈的深吻,多摩美轻软了口气。
“啊,受不了了。从乃木阪旅馆这案子以来,一直乱糟糟的,我一直忍到现在。”
在拥抱当中,多摩美突然握住叶山的右手,移到她的下半身。
“摸我,你最了解我的。”这种不顾廉耻的勇敢,很像是多摩美的风格。
叶山因为醉意微醺,又想起了朱鹭子被凌辱的画面,体内像是有野兽在怒吼一般。
而多摩美似乎可成为一针很棒的兴奋剂。叶山体内的凶猛野兽彷佛和眼前可爱的女子碰撞般,一抱起她就将她按压到床上。
“啊……等一下!我来脱!”多摩美挣扎坐起身,自己脱下了t恤与格子迷你裙。
最後她一边脱着吊带裤袜一边问∶“你喝酒了?”
“嗯,被大雨困住了,所以一个人就喝酒了。”
“藉酒浇愁吗?打击好像还没结束呢!”
“什麽打击?”
“朱鹭子事件到汽车旅馆杀人事件……你被当作嫌疑犯,情况很惨,因此才会很消沉。”
“我才不会这样就消沉呢!”
“不要逞强了,全都写在脸上呢!”
“你呀……”
多摩美终於全裸了。座灯灯光让她白皙的裸体看来充满诱惑。她的下腹部光滑而白皙,突起的山丘和茂盛的草原强烈地搔动着人的欲望。
叶山受到引诱,突然张开多摩美的双脚,吸吮她的秘唇。
由於很久没和女性接触了,他饥渴地寻求口唇的满足感。
“啊……不要!”多摩美高喊出声。叶山像汲泉般地把舌头侵入她的河流中,尝起来像是融化的果酱般。他由下往上舔舐着那甜甜的果酱两、三次,想要刺激她的花蕊。
在叶山告一段落时,“让我也来!”多摩美坐起身,握住了他的那里。
“哇,好有精神!”多摩美愉快地握着,将那雄壮的东西贴近自己的脸颊。然後她从根部往上舔舐到尖端,再反过来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被舔完後,唾液乾掉的痕迹,令人爽快。被这麽美丽的女子这麽做,他感到非常幸福。
接着多摩美俯卧着,含住那坚挺的东西,并来回滑动她的脸。每一次她的长发会随之飘动,只见那宝冠部在她卷起的唇中出没着,感觉很妖艳。
“多摩美,谢谢你安慰我!”叶山出声。
“嗯!”多摩美笑了。
“我只是做我觉得快乐的事,别放在心上。”
然後多摩美沾上了许多唾液,不停地含住它。一边含,一边用舌头尖端巡视……
“哦!”叶山不由地呻吟着。那是绝妙的舌板,感觉像是要融化一般。
多摩美将他深深含入喉咙时,就会浮现出这种融化的感觉。口腔似乎变成性器了。
“喂……会忍不住的……多摩美……”
“嗯!”笑着的多摩美一放开它,它便夹在她的乳沟中。多摩美的胸部很雄伟,她夹着它开始摩擦起来。可是由於没有抹上乳液,被摩擦得感觉有点痛。
“……没有擦乳液,会有点痛!”
“对呀,就是要让你有点痛,今晚我要来玩玩你。”
多摩美一边说,一边恣意而为。
“好,那我也来回敬你。”
叶山起身向她挑战。就像职业摔角比赛一样,他将多摩美的身体反转过来,让她面朝下,用力地拉开她的双腿,以正常位进入她体内。
“啊……好粗鲁!”她虽埋怨道,却很高兴的样子。叶山将胀满的东西一口气塞进那即将盛开花朵的花蕊之中。
接着在他缓缓地蠕动中,他感到多摩美的内部似乎在抗拒着他,让叶山感到讶异。
那是种意想不到的现象。多摩美已很久却没和叶山发生关系了,照理说应该很饥渴的,应该表现出希望他尽快进入的反应。
尽管如此,有抗拒他的这种反应,应该是多摩美由於过度期待而用力的关系。
从一开始她的括约肌就绷太紧了。那里紧密地闭合,所以叶山的那话儿要进入,就反而变成抗拒的情况了。可是叶山的那里可是来势汹汹,一点点的抵抗,他是不会退缩的。不只如此,再加上最近因朱鹭子的事而愤怒,所以他强行要进入。
“啊……好紧。”
多摩美吐气头往上仰。
“今晚的叶山好怪,好像比平常大很多。”
也许没有错吧。女性会因身体状况或心理状态而有微妙的变化,男性也会因身体状况,而有不同的膨胀度。依多摩美所知,今晚可以说突破了叶山最高的膨胀系数。
不过,多摩美仍然湿润着。他慢慢地前进,突破紧闭的门扉。他的尖端一突破被滋润的狭隘部,就慢慢感觉不到反抗的力量,这次则有一种突然被内部吸进去的真空感觉。
同时,多摩美突然“啊!”的叫出声,以全身力量紧抓住它。终於他整个都进去了。
结合在一起後,她似乎大大安心地说∶“啊……叶山硬要进来。”
“你好像比平常更紧了。”
“嗯,叶山的好像很冲动。不过没关系,很舒服。”
多摩美发出了甜美的声音,收缩着阴道入口。
“啊……你好坏……在我里面乱动。”
这个“你”,好像在指叶山的那话儿。
现在的多摩美,已从独占叶山的安心感,转变为很满足的表情。
叶山开始慢慢地蠕动。他一边蠕动,一边加上旋转。这样可充分感受到碰撞到内壁的摩擦感。多摩美的内壁,开始出现一些粒子,它们包住他、推挤他。
在蠕动的当中,多摩美更加地到达迫切的状况。
不久,多摩美白皙的双脚,紧紧地缠绕住叶山的背。
这似乎也在暗示不要他离开。由於这样会更紧密结合,叶山就没必要做出更大的动作。经验不多的年轻男性,以为只要照惯例,激烈地抽动就可以提高女性的性欲了。
的确,强力抽送是最具效果,最具男性雄风,但激烈的抽送运动无非全部。健太郎像满满塞住陶缸一样,深入紧密地结合着,以男性的那话儿用力挤压女性的耻骨及阴核。
在按压状态时摩擦。这种压迫感很有效。
例如在女性v字型的中央,有叶山的身体。将坚挺的东西在内部搅动,不只如此,阴核因夹在耻骨之间,而似乎也会发出声响。在结合的状态中,以腰部画出“8”字形来。
如此一来,叶山的根部就会摩擦着多摩美的花蕾。而且由於膨胀的家伙会碰撞到花园口下方到後庭附近,结果将带给女性奇妙的刺激。使用了这种妙招,让多摩美昏眩了起来。
“啊……我……不行了。”
多摩美也将耻骨往上推使之密合,摇动着身体,在放松状态中,渐渐达到高峰。
(差不多了。一次让她高潮也许比较好。)
叶山松开腰,加快了速度。他包围住了多摩美的臀部,贴住她的身体,用力地往她内部突击,在节奏急速加快时,多摩美突然高喊出来,仰起身体似的将乳房往叶山胸部挤压。
“啊、啊……要来了……”她迎接了激烈的高潮。
(5)
叶山洗澡洗得满身大汗。
和多摩美久违的做爱,让他全身充满愉快的疲惫与一股充实感。
他洗完澡,“耶!怎麽了?”
餐桌上摆饰着玫瑰。蜡烛点上了火,酒杯并排着,冰桶里冰着酒瓶。
“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多摩美坐着问他。蜡烛的灯光,将倚着手肘的脸衬托得很美。
“是什麽日子呢……”叶山没有把握的回答着,在她身旁坐下。
“——我的生日呀!你忘啦?”多摩美瞪着他说。
“啊,是吗?抱歉抱歉!”
叶山为自己的疏忽道歉。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何况是别人的生日。
不过多摩美还很年轻,也想像一般人一样,和恋人一起庆祝生日。
“多摩美真是的,你在公司告诉我一声,我就会买礼物送你的。”
“不用了,刚才的就——”多摩美似乎对刚才激烈的性爱感到很满足,脸上还微微泛着红晕。
“来乾杯吧!”她从冰桶中拿出冷却的酒瓶,将酒倒入两人的杯中。
两人举起了酒杯并乾杯。
“多摩美几岁了?”
“嗯,就是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嘛!”
“唔,年龄不重要!”
洗完澡的叶山喉咙很乾,因此当威士忌酒渗透到他的喉咙时,觉得真是美味。
“朱鹭子回伊豆了,你一定很挂念吧?”多摩美贴近他的脸,深深望着他。
“嗯,有一点。那样子回到伊豆,一定是趟伤心之旅吧!”
“那你就快点追到伊豆去啊?”
“嗯,我正有此打算。等到和东京服装的案子了结了,我会去向她报告。不带点土产过去,就太没面子了。”叶山边回答边望着蜡烛的火焰。明明是多摩美的生日,自己提的却不是她的事,而是其他女人的事,他觉得自己很反常。
“啊,对了,今天傍晚课长外出的时候,有一个东京服装的秋山课长来过电话。”
“有什麽事?”
“是关於乃木阪旅馆,他们社内会议已经开完了,近日内会做出决定。还有她後天左右想和你讨论一下最後的成交价,请你跟她联络。”
“我等这个回答已经好久了!”终於有眉目了,叶山想。
後天他会尽快和秋山凉子联络,合理的价格成交,最後就只剩买卖合同书了。
如此一来,他就可为了报告顺便到汤之岛,和朱鹭子见面,要她做最後的确认,或用电话叫她回东京来。
(对了,初秋的伊豆也许不错!下周转换一下心情,到伊豆去看看吧!)
下定决心後,叶山的心不禁快活起来。
“多摩美,我有事拜托你,我和东京服装谈完之後,下礼拜去伊豆一趟。在那期间,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些事?”
“如果我能做得到我就做。到底是什麽事?”
叶山为了今後的发展,决定要寻求多摩美的帮助。
“是关於赤阪总业的事。朱鹭子说在她被带到那栋大楼前,有个叫宫水的男人有打威胁电话来过。说什麽他的妹妹是朱鹭子亡夫专太郎的爱人,要求慰问金。这个叫宫水的,事件发生当天也在现场,也是侵犯朱鹭子的其中一人。另外,现场还有叫做梨田的男人、及av导演儿玉。现在知道的是,侵犯朱鹭子的就是宫永、犁田、儿玉这三个人的名字,他们似乎是赤阪总业田宫文藏旗下的一员。你能不能伪装成保险业务或什麽的,接近赤阪总业,查查那三人的真实身分、所属部门及住址?最好能埋伏在公司前面,用望远镜拍下他们三人的脸部照片。”
“脸部相片是做什麽用的?”
“这我还不能说。”叶山露出希望多摩美能体谅他的表情。
“好,我那时候有稍微瞄到他们三人的脸,大概认得。至於要拍脸部相片嘛,只要像上次一样守在赤阪总业附近就可以了。不过,要查他们的真实身分、所属部门及住址,那我可就没把握了。”
“啊,抱歉,多摩美又不是专职的侦探,最好不要做太危险的事——拍照片就好了吧!”
“ok!如果没有办法偷拍的话,我会想办法拿到他们的快照。”
“不用太勉强哦!”
“只是将镜头对准出入的人,简单简单!”
“谢谢!我会十分感恩的!”
“不过你可不要在伊豆偷情哦!”
“绝对不会!”叶山并没有说出真心话,“多摩美,喝吧!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然我们也可以到附近的ktv庆祝一下!”
“我才不要呢!这里比较好,我还要用力地榨乾课长呢!”
一边说着,多摩美微抬起头,“我们嘴对嘴喝酒。”他们渐渐接近。
叶山将多摩美挟在腋下,用嘴唇覆盖住她含着酒的嘴。
两人的火热战争,似乎从现在才正要开始。
【第六章】伊豆的危险之旅
(1)
新干线开动了。
那是东京车站十二点五十二分出发的“小玉”四三三号车。下午一点五十六分会到达三岛,然後在伊豆电铁与修善寺连接。
叶山慎介在车厢里看着周刊,因为到三岛只有一个多小时,所以买自由席。
列车才刚起动没多久,在走道上来往的数名乘客中……
“哎呀……”有一个人停下了脚步。
他一抬起头,一个经过他身边而注意到他的年轻女性,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你不是近代企划的叶山吗?”女子像要确认似的问他。
“是的。”好像在哪见过面?但叶山一时想不起来。
“啊,果然!我是莺谷的小圆——”
“啊,那时的……”
叶山想起眼前的女子,是两年前客户的旅馆的女儿。
那间旅馆叫莺谷的“桃山”。经营者是叫做河村香津美,刚淡出特种营业经营的未亡人,当时“桃山”被地痞流氓逼得走投无路,哭着哀求叶山,於是叶山便挺身而出,提出对她有利的方法,替她卖掉旅馆及土地,找寻代替的旅馆。
小圆便是香津美的独生女。当时她还是大学生,在办理买卖旅馆手续时,她也会跟着一起去银行登记,或者缴纳文件等。
“这真是巧遇呢!你要上哪儿?”
“修善寺。那里的旅馆托你的福,也上了轨道,我母亲很感谢你。”
“那真是太好了,对了,你的位子呢?”
“我买自由席,现在在找空位。”
“那你坐我旁边吧!这位子是空的。”
“啊,谢谢。打扰你了。”小圆发出少女的声音,坐在他旁边。
“叶山先生要去哪?”
“汤之岛。”
“哦!那我们可以一起坐到修善寺,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你妈妈还好吗?”
“嗯,很好。我母亲经营桃山总店,我负责郊外的店。”
“哦!真了不起呢!恭喜你了!”
河村香津美迁出莺谷时,在道玄阪与修善寺开了家旅馆,也许在道玄阪的叫总店,在修善寺的叫郊外店吧!“小玉”号加快了速度。
叶山觉得身边的小圆膝盖很美。由於她很修长,从裙底露出的腿部线条很优美。
“要喝吗?”
她从车内卖东西的女孩那买了罐啤酒递给他。
“对了,小圆毕业了吗?”叶山问她,“去年从大学毕业了,我已经是大人了哟!”
“喔,对呀,我记得你想当一名摄影师嘛!”
“嗯,这是我的志愿,现在还是一样,不过当个女性摄影师,必须要有毅力与才华,不然就熬不下去了。我现在一边经营修善寺的汽车旅馆,一边继续轻松地拍照,开一些个展什麽的。”
“哦,你有多重身分呢!你拍照有什麽专门领域吗?”
“裸体、动物照片、山脉照片……什麽都拍,我还会迷上拍歌舞优演员、男性健身员的肌肉之美呢!”
“你还真贪心。不过能轻松地做事,也许正是兼职者的特权吧!”
新干线不知不觉驶离新横滨,往西疾走。
“对了,叶山先生去汤之岛,没有人陪吗?”“一个人会很怪吗?”
“要去伊豆的温泉,一个人是有点怪啊!”
“我不是单纯去玩的,顺便办公事。”
“哦!这是你的职业嘛!那边有发现到猎物吗?”
“呃,也不是啦——”叶山含糊其词。
九月十日星期二——叶山现在正要去找门仓朱鹭子。朱鹭子委托的乃木阪旅馆的交易已和东京服装达成了,为了向她报告,还有签订一些合同,因此前往汤之岛。
在赤阪总业受到污辱,小叔被人杀害,这些事都还没解决就逃回伊豆,叶山对这样的朱鹭子感到十分担心,如果打电话告知他要来的话,总觉得不太妥当,因此他想突然去找她,给她一个惊喜。
(朱鹭子不知怎样了——)
叶山望着车窗突然想起朱鹭子的脸,小圆於是用调皮的眼光看着他。
“突然沉默下来,那边是不是有女人在等你?”
“不是,我真的是一个人旅行。”
“那你顺便到修善寺我那边来看看嘛!上次你请我吃饭,我一直想找机会回请呢!”
“哦,我考虑考虑吧!”“在新干线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两年前你照顾我时,我什麽都没有回报。”
“不用客气啦!我也是做生意啊!”叶山还在犹豫。
“我就是想向你道谢嘛!而且我地想让你看看我工作的情况,过一晚就好了。明天再去汤之岛……”
的确,修善寺是在要去汤之岛的途中。受到小圆的邀约,叶山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她经营的旅馆看看。他并没有和汤之岛的朱鹭子联络好,所以明天再去也无妨。
而且伊豆很久没来了。他也被两年不见、愈来愈有女人味的小圆所深深吸引。
(还是小心点吧……)他并非没有警戒心,但小圆是旧识,所以应该可以放心。
“好,就去你那边看看吧!反正叫了车,马上就可以到汤之岛了。”
“小玉”四三三号车在两点之前就到了三岛车站了。
等了不到十分钟,两人便坐上前往修善寺的电车,前往修善寺。
电车离开三岛市的郊外,进入伊豆半岛,开始上了色的稻穗、山脉的起伏,透露出一股优闲的旅情。眺望着山的起伏,小圆突然笑了出来。叶山不禁问她有什麽好笑?
“我想起了叶山的臀部。”她回答了这种奇怪的答案。
提到山的形状,一般人都会联想到女性的睡姿。伊豆甚至有座山叫“睡姿山”。不过,小圆却说出了形状像臀部这种奇怪的话。
“你又没看过我的臀部,怎麽会说很像,不要乱说了。”
“叶山先生的臀部是不是有两颗痣?”
“咦?你怎麽知道?”
“我看过了啊!”
“骗人!”
“真的!两年前的某个晚上,你是不是在莺谷家和母亲办好事呢?我从隔壁房间,用魔术镜看到的。”
的确,小圆的母亲香津美是刚淡出特种行业的中年寡妇,非常的喜欢男人。她也曾以诱人的打扮引诱叶山,在“桃山”里的房间上过好几次床。
可是,现在她头一次听到被当时还是大学生的女儿小圆看到,而且还是透过魔术镜看到的,这到底是对怎样的母女啊?他实在很好奇。
他们在两点半到达修善寺。
小圆的自用车停在车站附近的停车场上。是大红色的extra。她打开门。
“上车吧!因为是郊区,可以飙车哦!”
叶山坐在驾驶座旁,小圆则自己发动了车子。
的确,小圆经营的旅馆不是在温泉街,而是在远离市区的狩野川附近。
重新装潢才一年,所以看起来仍是很豪华的观光旅馆。和式与西洋的风格掺杂在一起,并且很巧妙地融入在伊豆的自然风光中。
“这旅馆不错嘛!常在伊豆兜风的年轻人很自然就会被吸引住了!”
“是呀,通常是情侣比较多。”小圆将车子停入了地下停车场。
柜台是在一楼,但从停车场也有自动门和电梯连接在一起。
“今天妈妈不在。我不希望员工认为我带男人进来,所以偷偷地从停车场进去吧!”
小圆带他到自己位於四楼东边的房间。虽说是主人用房间,但由於是一般客房改装而成,因此感觉像是豪华公寓的其中一房。
“我每个礼拜会来监督经理一次,不是常常住这里,所以窄一点没关系。我去拿饮料,你随意坐吧!”
叶山脱掉上衣,坐在沙发上。房间里有大型圆床、镜子、桌子等,洗手台和浴室也是同一系列的。猛然一瞧,房间的一面并排着十台左右的监视器。
“这些监视器是?”
“你觉得呢?”
“因为是女摄影师,所以喜欢自制录影带是吧!”
“这录影带可是没有剪接的,给你看有趣的东西。”
小圆走向监视器,在操作盘上按下几个按键。
在一些映像管中,画面不断地出现了。
令人惊讶的是,画面一个个地出现了在床上纠缠的裸身男女。
“没有剪接是什麽意思?这不是成人带吗?”
“不是,是现在进行式!是进入这间旅馆的情侣们的实况。高科技装置的窥视器,很了不起吧!”小圆一反清纯的模样,眼中闪着妖艳的光芒,恶作剧般她笑了。
叶山感到很惊讶。小圆房间放的十台监视器所放映的,也就是偷录的画面。在最近的汽车旅馆及宾馆里,都有情侣自行拍摄录影带以享乐的装置,就像是用针孔摄影机拍摄、出现在监视器上的高科技系统。
“我一直想把这给你看。如何呢?”小圆恶作剧似地笑着问。
“吓我一跳,这不是高科技的问题,而是牵扯到法律吧?”
“哪有!现在可是警察主动来劝宾馆装置防盗摄影机的时代哦!我们也是为了怕发生事故或杀人事件才装置防盗摄影机的!”照她这样说好像也没有错。
“不过你也挺爱看这种镜头的嘛!”
“本来就很受看呢!因为看别人办事很有趣啊!每个人原来都有无穷的潜力,从身体内部涌现出来哩!”她若无其事地说。
“这哪像是从一个未婚小姐的口中说出来的,尤其她看起来又是一脸清纯。”
“我是不是很怪?母亲不是在莺谷经营大型宾馆吗?我到上高中之前都非常地厌恶,但从高中起就改变了。我们因为有魔术镜的房间,所以窥看大人的世界让我觉得很有趣,早已成为习惯了。”
“那你相当早熟罗?”
“耳朵听了很多,眼睛也看了很多,但其实内心可能很天真呢!”
“是吗?不试怎麽知道?”
“那试试看吧!”
“哦,好啊!”
叶山假装要挑衅她的样子,立刻在监视器前抱住她。
在看到旅馆内有许多实况的激情画面,叶山也愈来愈无法忍受了。
在唇与唇触碰的瞬间,小圆的身体变得僵硬,但她马上张开双唇,迎接叶山的舌头。
“啊……你抱得太紧,我快要窒息了。”
他稍微松开了手,轻轻吻着她,然後解开衬衣的钮扣,把手伸进胸部中,接着他解开她的胸罩,揉捏她的乳房。
“你看,乳头都变硬了。”
“啊,好变态的摸法,会有感觉的。”
小圆也在看到男女结合的画面时,觉得很兴奋,开始喘着气。
一边接吻,一边揉搓乳房的叶山,这次把手伸向了她的下半身。他压住了她的小山丘,享受那种触感。接着,他用中指指着裂缝,触摸花蕾的附近。
“啊!”小圆叫出声转过身体。“你去洗澡吧!我会把床弄乾净。”
“好吧!”叶山决定要用浴室了。“浴室在哪?”
“我带你去。”小圆先走向了浴室。
他扭开水龙头,在浴缸里放入热水,并在镜子前脱去身上的衣物。
叶山全裸後,拿着毛巾进入浴室。他在浴缸旁先洗净身体,浸到浴缸里时,小圆戴着浴帽进来了。接着她开始淋浴。她背部线条很纤柔,臀部曲线相当完美。浸在热水中看着小圆的裸体,叶山的那话儿已经膨胀地坚挺起来了。
实际上,他是不会记取教训的野兽。身为一个女子大学毕业的女性摄影师,经营旅馆、喜欢偷窥的女子的那里,是什麽样子的呢?光是想像,他就涌上一股强烈的欲望了。
小圆淋完浴,叶山阻止她进入浴缸,“先在那里坐一下。”
他让小圆坐在浴缸的边缘。用双手打开她的大腿,强行地推开她的秘处。
“啊……不要!”她一边说着,在浓密的草丛中,湿润的私处就条花瓣一样。叶山把脸贴住那里,感受濡湿的毛发,用舌头分开她的花瓣。
(2)
“啊、啊……不行……”
秘处突然被弄开,小圆差点从浴缸边缘滑落下来。
“危险!抓住边缘!”
他警告她,一边强行分开小圆的大腿,用鼻尖感受濡湿的毛发,再用舌头分开那美丽的粉红色花瓣,如此这般地挑逗她。小圆是个体味很重的女子。在她白皙丰润的下腹部下方,有股很刺鼻的体味从茂盛草丛的周遭传来。
这种味道,若不用肥皂洗而只是淋浴的话,是洗不掉的。不过叶山并不介意。他在舞弄着他的手指时,小圆终於按捺不住似的扭动她的腰,似乎要滑开了。
“让……让我泡澡……”
“好吧!那你进来吧!”叶山挪开身体好让她方便进去。
他坐在她身後,使更容易揉搓到她的乳房似的贴着身体。
“你皮肤好白,好像可以吸得起来似的。”
叶山一边揉搓着她的乳房,一边从後方吻着她的脖子。
“我脖子很敏感的。”
小圆的手伸向叶山的两股之间。“啊,它在弹着水呢!”她握紧了僵硬而膨胀的东西。
叶山也回敬她,将手指伸向小圆的秘处。花瓣的深处比刚才还要更滋润,溢出了浓稠的蜜汁。“我直接进去了。”
“可以吗?”
“可以的。提高臀部。”
小圆提高了臀部,他则从下方突击。
“哇!在浴缸里做爱!”
叶山的那话儿很顺畅地前进,一口气就插入了她的那儿。
他们是在浴室中采取骑乘位。在结合的那一刹那,小圆像是无法置信似地停止呼吸、昏眩了起来。可是当她从惊愕中清醒时,双手抓住浴缸边缘,并更加摇晃着臀部。
一紧密结合,叶山就无法由下往上突击。缓慢的上下移动全凭小圆,叶山用双手爱抚着她的乳房。“啊……啊……啊……”揉搓乳房的一只手,移到了小圆的两股之间。草丛在热水中就像海藻一样,底下很湿润,可清楚感觉进出那里的东西。
“哇——不要……”
叶山持续爱抚着她。他用手指挑逗着私处,加上以巨根突击她的秘穴,小圆发出了哇哇的叫声,终於在热水中达到了高潮。
“不行了,我已经头昏了。”
到达高潮的小圆,真的就像被抽丝的洋娃娃,精疲力尽。
“让我起来吧!我恨容易被热水弄晕的。”
如果洗到一半昏倒就糟糕了,叶山於是暂时决定先分开来。
小圆从浴缸中站起身,像是要镇定呼吸似地坐在擦澡区,然後慢慢地开始使用肥皂。
“叶山先生真过分!把原本想要诱惑的我弄得很沮丧。”
“是吗?我们两人的游戏才刚开始呢!我先起来了。”
叶山站起身,腰上仅缠绕着浴巾。他从冰箱取出啤酒,倒入喉咙,然後爬到圆床上,盘腿坐着。他捡起散乱的摇控器,打开电视的开关。
监视器一样地放映着这间旅馆中正在激情演出的男女画面。
叶山盯着营幕,被浴巾包裹住的那话儿,变得愈来愈勇猛。由於他在浴室还没射精,所以他迫不及待地等小圆洗完。有的情侣是以正常位结合;有的是女的在上方,结合中以双手揉捏自己的乳房;还有的是男的躺在床上,女的在帮他口交。
(大家都很有一套嘛!比市区内的宾馆更厉害呢!)在叶山快无法克制时……
“久等了。”小圆洗完了澡。
叶出将小圆的裸身按压在床上,就像面对纯洁如白纸的女人一样,他一点一滴温柔地爱抚着。他吸吮她肩骨的凹处,小圆便摇晃着头。她往上挪动身体,就像要引诱叶山的唇到她胸部的高峰一样。
叶山顺应着她,吻了她的乳房。一只手则伸到两股之间,於是手指润滑了起来。
叶山含住了小圆的乳头。由於小圆肌肤白皙,颜色较深的乳晕可清楚看见。他用唇吸吮整个乳晕、舔舐、玩弄,小圆则发出泫然欲泣的呻吟声“求求你,快放进来!”小圆捉住叶山那玩意儿,催促着他。
叶山也因在浴室做爱时没射精,决定直接采取突击路线。采取好位置,他将蓄势待发的家伙一口气埋入那温热的河流中。
“唔!叶山先生的好大哟!”
小圆疼痛似的说。但是那种疼痛不一定只有痛楚,也表示着甜美的膨胀感。
而且小圆的通道似乎有点狭窄,在好几次想要潜入那狭小的洞穴中时,叶山的那话儿就会感到一股紧缩力,但却是被甜美的滑顺感所包围,蜜汁溢了出来。
“啊……变甜了。”小圆也这麽说。
叶山伸手越过小圆头上,押了床边的按钮。
金色的墙壁左右地开启,露出了里面贴满镜子的墙壁。
“啊,你知道?”小圆发出惊讶的叫声。
“嗯,你洗澡时我发现到的。”
由於小圆的房间本来是观光旅馆情侣专用的,所以才会残留着宾馆般的构造。
墙壁上的镜子艳光四射,镜中有另一对野兽纠缠在一起。
叶山采正常体位,将小圆的双脚放到肩上,紧密地蠕动着。那个姿势让叶山的那话儿深入小圆的内部。於是小圆渐渐地高亢起来。在她内陆的底部,似乎隐藏着g点。
g点效果立即生效,小圆从喉咙发出的“啊、啊”之破音,已变成“唔、唔”的混乱声音,就像阻塞的感觉。这时,小圆的黑眼球慢慢地翻到上眼皮中间。
她全身胀满红潮,激烈地痉挛着。
同时,在那话儿进入已久的洞穴中,产生了强大的力量。
“啊——”
小圆发出像哀号似的叫声,仰起身体迎接高潮。
叶山在她的体内射了精。
——结束後,他们双双躺在床上。
叶山抚摸着躺在他身上的小圆臀部,享受这种感触。
“你在笑什麽?”
“我想到了镜子魔女。”
“魔女?那是指谁?”
“指你。”
“什麽话,我可是纯真的圣女哦!”
“是吗?在自己经营的旅馆房间里,都装上防盗摄影机,然後偷拍男女的做爱画面,这可不是圣女会做的事哦!你该不会把这些偷拍的带子,外流到市面上吧?”
“也许真的可以哟!去国外旅行拍照时,如果钱不够,就可以拿它来赚钱。”
“看,果然是魔女。我如果再不快逃,可能骨头就要被你啃完了。”
“留下来住嘛!我现在准备东西给你吃。”说完後,小圆坐起来,点了菸。然後她突然一本正经∶“对了,你说要去场之岛的哪里?”
叶山也终於想起自己来伊豆的真正目的,他整理了一下思绪。
“我有点事要到天城翠明馆。”
“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是去门仓小姐那里吧?好像叫朱鹭子是不是?就是那个在东京实业家丈夫去世的美丽未亡人。”
“你知道她?”
“知道哇!因为这附近现在都在讨论她。”
“……这什麽意思?”
“她在汤之岛的地,听说打算要建高尔夫球场及度假旅馆,但受到当地人的强烈反抗,说什麽会破坏水质、破坏环境什麽的。”
这件事第一次听到。
叶山思考了起来。伊豆有很多高尔夫球场及度假旅馆,所以这个计画本身并不奇怪,但内心受创、从东京刚回来没多久的朱鹭子,会有开发计画的心情,这实在不太合理。
“那已经开始动土了吗?”
“还没,她小叔健太郎好像已经在土地变卖及开发的字据上背书了,但朱鹭子听说反对。还有人说健太郎是被恶劣的不动产公司以酒色利诱收买他,然後在不知情的骗局中被杀了。”
叶山顿时哑口无言。原来如此!事实应该就是这样!以前曾听说印章或权状的事,原来就是指伊豆这个地方。
这麽说……脱手了乃本阪旅馆而应回到伊豆隐居的朱鹭子,不就又没有栖身之地了吗?
总之赶快去看看吧!叶山这麽想着。
(3)
第三天,叶山便前往汤之岛。
从修善寺往汤之岛,沿着狩野川坐车只有二十分左右的距离。
坐计程车去的原因,是由於前往天城翠明馆的途中,想顺道去怀念的明德寺看看。
“啊,司机先生,汤之岛入口有个明德寺,可不可以在前面停一下?”
“好好,你是去拜拜吧!就是之前的——”司机停了下来,独自笑着。
叶山在明德寺前下了车。
厅堂内的摆设都一样没变。堂内有个高达两公尺的巨大木制男性性器横摆着,从天花板垂吊着大锣,还有红白交错的组绳。那条粗绳是为了要敲打锣而用的。
在男性性器之前,也耸立着巨大的自然木制的女性性器。
那过於逼真的女性性器,和男性性器一样被磨得光亮无比。
那是因为前往参拜的人们,都会诚心祈祷自己的健康、平安生产、精力增强,然後抚摸这一对男女的性器,所以才会闪闪发光。这时正好有一辆观光巴士到达,有好几个人进入了厅堂。好像是某个公司的员工旅游,掺杂着许多年轻女性。
“哇、好色……!”
不知不觉被带领进入的女孩们,似乎受到惊吓似的发出吵闹的娇媚声。
“你们少装高雅了啦!明美的大概就像那样子吧!”
公司的中年男子冷嘲热讽地说。
“什麽话!我才没有那麽闪闪发光呢!”
“是吗?你那麽受欢迎,一定经验丰富、闪闪发光才对啊!”
“主任,太过分啦!我要告你性骚扰哦!”
“主任不是被叫做寡妇杀手吗?应该常看这种画面啊!”
女孩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吵闹着,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则跑了出来,骑在木制的男性性器上。
“我要来敲锣了!男的用力摩擦女的、女的用力摩擦男的,大家各取所需吧!”
说完他用力扯着红白条纹的粗绳,敲了敲大锣。巨大的声响在狭窄的厅堂内回荡着,一众男女则边笑边拍手。虽然他们的存在令人觉得有点低俗,但这是多麽优闲的画面啊!在那群人散去之後,厅堂内就突然变得安静,只剩叶山一人。
叶山再度慢慢地眺望那艳光四射的男女性器。虽不知它们是在什麽时代、什麽原由下被供奉的,但它们实在太逼真了。由於它们都是自然木,所以才被奉为生殖之神而供奉的吧!
叶山卸下背在肩上的相机,拍了几张相片。虽然它们的存在并不一定有目的,但他们对於这种对人类原始东西的纯真信仰仍保有原来形式,感到很高兴。
最後,他很想照着上面写的“触摸、跨越”,即跨越男性性器、触摸女性性器的参拜方法来试试。他独自跨越男性性器、敲打大锣,於是又有一种浑身是劲的感觉。然後他仔细地瞧着女性性器。他认为那是神的恶作剧,因为实在太像了。而且即使是自然木,竟会有这种绝妙的造型,他在短暂的犹豫後,轻轻地用手触摸那黑得发亮的表面。然後他突然觉得羞耻而把手抽回。虽然没有其他人在,但若被人看到了,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变态的。
这时有亮光闪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回头看,不由地呆住了。有人出现了,是个年轻的女人。一个独自旅行的女人对准女性性器,用相机正在拍照。
“啊、等等——”叶山红着脸说。“你该不会也把我拍进去了吧?”
“耶?”
“刚才……我摸女性性器的样子”“哦,可能拍了哦!我是从後面拍的。”
“真是的,随便乱拍不太好……”
“为什麽?我觉得你和这里很协调。”
“很协调?”
“不破坏当时的气氛,是拍照最重要的事。”
叶山不知该埋怨女子的藉口,还是该高兴被人称赞了。
“反正很麻烦的。请把照片还给我。”
“有什麽关系呢?照得不错就送你,你有名片吗——”
由於叶山想把照片要回,就递上了他的名片。“我叫做森田美纪。一个人到伊豆旅行,後会有期罗!”
女子拿到名片便微笑了一下,不知不觉从堂内消失了。
(4)
在翠明馆前流着小河。
渡过那座桥时,叶山的记忆苏醒了。似乎这里就是幼时父亲每年在夏天带他来住的旅馆。
因为要捞桃花鱼而掉到河里,被水冲走而差点溺死的,就是这条河。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有很深的感慨。
(嗯!我小时候住过的旅馆,就是现在朱鹭子经营的这家天城翠明馆。我和朱鹭子还真是有缘呢!)
“对不起,打扰了。”叶山进入了大门。
一个中年女服务生出现了。
“我没有预约,有房间吗?”
“有的,今天是非假日,还有很多房间,请进。”
叶山在被带领的途中往柜台望了一下,但不见朱鹭子的踪影。由於他想要突然出现让她惊讶一下,所以并没有和她联络。
(等一下叫她来房间吧!)叶山的房间是在二楼的某一间。
“欢迎光临!”
等叶山坐定後,女服务生设想周到的准备了两个茶杯。
“天气转凉,最适合洗温泉了。喝个茶,再慢慢去泡个澡吧!我会先替您准备好饭菜。”
说完,女服务生准备要离开。
“啊,等一下——”叶山对女服务生说。“我是一个人。”
“啊?”
“你准备了两杯茶,是什麽意思啊!”
叶山怀疑地看了桌上另一个茶杯。
“因为您还带了一个人不是吗?”
“不,我原本就是一个人呀!”
“别开玩笑了。您进入大门时,後面不是还跟着一位美丽的小姐吗?”
“啊——?我後面……?”
“是啊,因为和您很配,所以我想一定是您的同伴,我弄错了吗?”
“总之,我是一个人。”
“奇怪……那麽那个小姐跑哪去了?”
女服务生一边讶异地摇着头,露出好像看到鬼的表情一样,走出了房间。
感到讶异的是叶山。真的有一位美女跟着自己进来吗?
(不可能,一定是她的错觉。)叶山打开了窗。山边已出现了彩霞。
叶山想洗个澡,换上浴衣,披着一条毛巾下了楼。
往柜台望去,还是没看到朱鹭子。“老板娘在吗?”叶山问。
刚才的女服务生回答,“老板娘有点事回自己家去了,您有什麽事吗?”
朱鹭子的家听说在天城岭那边。
“哦,没有。今晚会回来吗?”
“不太清楚。据说高尔夫球场的问题很麻烦,所以今晚可能没办法,明天就会回来。”
“这样啊!那明天没关系。如果她打电话回来,请传达叶山从东京来了。”
叶山交代完便前往澡堂。在大澡堂前面附有露天澡堂的地图,所以他受到吸引而前往了露天澡堂。露天澡堂是面对深溪。更衣场是在岩石之间。叶出脱完浴袍後,便拿着毛巾前往热气沸腾的池子。
树枝越过头顶,加上热气涌现的景色,充满了野外的情趣,别有一番风味。
叶山浸到热水中时,赫然发现在白色的蒸气中有人影在晃动。
仔细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女子也是裸身浸在热水里。
(这是混浴露天澡堂罗……)
在惊讶的同时,叶山又觉得自己和女子再度在露天澡堂邂逅,实在太幸运了。
“这热水真不错!”叶山先开口了。
“对呀,虽然有点烫,但忍耐一下就很舒服了。”
因为在蒸气中,脸看不太清楚。
“你是今天到的吗?”
“嗯,刚到——”
(那麽女服务生说的和我一起进来的女子,难道是指她吗?)
“你一个人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她。
“嗯!一个人。”
女子回答。传来了水的波动声,由於毛巾在肩膀与脖子间移动,水蒸气被弄散开来,清楚地看见了她的脸。
“啊……!”
“啊,你是——”
他们发出惊讶的声音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女子就是傍晚和叶山在明德寺所邂逅的人。
“这实是太令人惊讶了!你也住在这间旅馆吗?”头上出现了月亮。整个露天澡堂很安静。
叶山认为恰巧在这和森田美纪相遇是很幸运的。
“在这里遇到实在太巧合了。我无论如何都要要回明德寺的照片。”
“我还没有洗出来呢!”
“把底片抽掉就可以了。”
“你还真粗鲁!为什麽那麽讨厌呢?”
“被拍到触摸女性性器的画面不大好吧!”
“哟!男性在摸到真人的时候,怎麽都不会不好意思。”
“那是两回事。”
叶山有点愤怒似地说着,眼光却飘到美纪丰满的乳房,不知该放哪里。两股之间的毛发虽被毛巾遮住,但摇晃如海藻的东西,仍可在水底看到。在亲眼看到她的之後,叶山不知不觉也有了反应。即使用毛巾掩饰,仍顺势顶了毛巾而一目了然。
“哇,好有精神!”美纪看到後,恶作剧似她笑着。
“啊?你知道吗?”
“知道啊!就像明德寺的那个……”
(她说话真大胆!)
“对了,那个厅里的男女性器还真逼真!”
“是啊,好逼真!不过它毕竟是假的,还是抵不过真实的那种压迫感!”
美纪竟心平气和地说那麽刺耳的事,也许因为她是一个人到伊豆旅行,会特别有勇气,是个开放的女子。这麽一想,叶山便有点安心了。也许是个很能聊得起来的女子。叶山的欲望愈来愈强烈,他的身体在热水中渐渐地挪动靠近她。
由於那里有个大岩石突起,美纪跑不掉。她很快地转身,以背面朝着他。
叶山靠近了她的背部。他们的背部几乎要碰在一起了。
接着他抬头望着树缝间的月亮。
“啊,好舒服,你真的是一个人旅行?”
“没错,我打算用步行和坐公车越过天城岭。”
的确,伊豆虽离东京很近,但也许是伊豆舞娘这个吸引人的故事,所以很受女孩欢迎。
“你是女大学生?上班族?”
“上班族。因工作关系,有时会连休三天。你呢?”
“一样。我稍微请了假,一个人旅行散心。”
叶山突然触碰了她的肩膀,她顿时全身僵硬。
叶山沉默地面向她,悄悄地抱住她的肩膀,吻了她的脖子。美纪微微惊呼了一下。
叶出将右手滑进那遮住她胸部的毛巾。
“啊……不行!”喘气说着的美纪那柔软的乳房,因起伏而触碰到了手指。
叶山轻轻地揉着她雪白的乳房。
“啊……不行……叶山先生。”
美纪微微颤抖着身体,用手从上方压住它。可是并不是很强烈地拒绝。
虽不想让事情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那手的感触却透露出一股爱怜。
这真是令人心跳的一刻,美纪抬头往上看。
在澡堂上方交错的树枝後头,皓洁的明月闪耀着。在这种浪漫的气氛下,叶山反应愈来愈猛烈,用双手从後面抱住美纪,边揉捏着她的乳房,边吻着她的背。
“啊……不行……不行,叶山先生,如果有人来就不好意思了。”
在美纪惊吓地扭动身体时,叶山一下子便抽掉了她膝上的毛巾。
“哇……不要!”她迅速地并拢双膝。
可是没有了遮掩两股之间的东西,美纪的毛发像黑色海藻般地摇晃着。
“你的毛好漂亮!”
“不要说那麽低级的话!”
趁美纪因掩饰而扭动身体时,叶山这时用双手用力搂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强吻她。
“嗯……”被堵住双唇的美纪呻吟着。
一边接吻,叶出将手指伸向美纪的两股之间,触摸她的秘密之处。在那草丛下方,分泌着并不多量的蜜汁。
“啊……不行……不行!”
美纪痛苦似地喘息,抓住叶山的手在热水中。
“求求你……这样就好。”
“可是……这样太残忍了。你看我的……”
他导引了美纪的手去摸他的。那话儿早已透露出灼热的欲望。
“啊……不要……怎麽可以这样!”美纪又更加大声喊叫。
“摸了之後……觉得头好晕。”
“我们继续下去吧!在露天澡堂做爱一定很棒!”
“不要……有人来会很丢脸……求求你……不要现在!”
美纪真的敏感了起来,似乎很痛苦。
“告诉我你的房间号码,我等一下去找你。”
(5)
美纪遵守了约定。
可是,她悄悄潜入叶山房间,是吃完晚饭後,叶山兴致勃勃地钻入棉被之後的事了。
“可恶,那女人骗我!”
因不耐久等而焦躁,叶山嘟囔着,正当他已似睡非睡的晚上十一点左右,房间的拉门被打开,一个人影悄悄地闪了进来。
“久等了……!”棉被被翻开来,随着一阵甘甜的香水味,一个柔软的女体滑了进来。
终於,叶山张开了眼,是穿着浴袍的森田美纪。
“你怎麽可以忘记我就睡着了?真过分!”美纪说着,身体碰触叶山。
“因为那样就等於半途而废了!”
“我也是啊!才进行到一半怎麽受得了!”
叶山的手解开美纪的衣带,而她的手则滑进叶山浴袍的领口,并触碰他的肩膀及胸部。
“……啊,还有热水的味道,刚才突然拒绝你,真抱歉。”
叶山推开棉被,将美纪压在床上,再度吻她。同时,他敞开美纪的浴袍,将右手滑到她的乳房。美纪边呻吟边扭动双腿,浴袍的下摆自然就敞开了。叶山於是脱掉她的浴袍。
美纪里面空无一物。露出来的肌肤虽然很冰冷,但覆盖衣物的女体却是灼热的。
叶山一边吻着她的乳房,一只手则滑到她的下腹部,探索她的神秘森林,草丛下隐藏着活火山,沸腾着热水。叶山将手指插入那座火山口里,浓烈的蜜汁从出口喷了出来。
“啊……可能地点的关系,我觉得好热。”
随着叶山手指的到访,美纪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着。叶山将手指更深入核心。
“啊,不要!”美纪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发出娇嗔声。
“呀!”美纪发出叫声、扭腰挣扎着,温暖的潮流则继续涌向叶山的手指。
(还没还没……)叶山的中指插着核心,这次他用大拇指指头,在後庭周遭及会阴处徘徊着。用两个指头夹住花蕾口及後庭之间的嫩肉,轻轻地震动着。
美纪的呻吟声更加激烈,立刻大幅度地弯起腰来。
“你夹住我那里,我快要泄出来了……要高潮了……”
叶山见到美纪狂乱的样子,欲望也随之强烈起来,两指插着不动,脸则渐渐靠近她的秘唇,女性的裂缝有长也有短,大致上是和身高成正比的。所以外国女性大多是呈纵向的长形龟裂,日本女性则较短。
美纪的核心是属於比较长的,且位在後方的。叶山现在正将中指插入,大拇指则按住另一个洞,两指夹住中间的薄膜,一边爱抚,一边把脸靠近她的乳房、吸吮着乳头。
在愈来愈兴奋之後,美纪突然要求换一种姿势。
“可不可以从後面来?”
她那佣懒半开的眼中,仍闪着欲望的光芒,催促着他。
“你喜欢这样啊?”
“你刚刚摸我的会阴附近,我感觉快要烧起来了,从後面来,我会很容易高潮。”
这麽说,美纪的敏感部位偏向後方。从他插入手指、探索会阴附近时,他就发现两个洞穴的位置很近了。这种女性会偏好後插式,这样较能深刻感受到插入的感觉。“好,就这麽办!”
叶山回答完,美纪就雀跃地拱起身,采取正确的姿势。
叶山环绕在她拱起的臀部後方,用双手抱起她那恰到好到的臀部。
此时,美纪又提出了另一项要求。
“电灯……”
“要弄暗吗?”
“不,我想要弄亮一点。”
“咦?”叶山惊讶地反问她。“不是弄暗吗?”
一般女性都会希望弄暗一点,可是美纪却反而要把床头灯弄亮一点。
“我是不是很怪?把灯弄亮一点做会非常兴奋。尤其是後插式,一想到把臀部抬高、让男人看那部位,我就会变得很淫荡,一下子全身就熟起来了。”
的确!人类虽有羞耻心,但也会全身兴奋地燥热。
叶山将床头灯开到最亮。美纪将双手撑在床上,弯曲膝盖,采取了像野兽般的姿势。
叶山也就位了。抓住了她的臀部,可看到美纪曲线玲珑、纤细适宜的腰部,宛如维那斯的优美线条。提起那俯趴的臀部,更能感受到那属於女人的完全解放。
在那红色花瓣中,只要宝冠部稍微按进去,淡淡桃红色、如圆环般的入口就会凹陷,旁边的肉壁也会同时牵动,接纳着那话儿。
“啊……啊——”被男性那话儿占领时的女性声音,总是充满着哀伤、痛楚与愉悦,骚动着男人的心。
叶山用双手抓住她的臀部,在原本的中途之处,再度一口气贯穿她。
“哇啊……啊°”美纪发出来自喉中的嘶裂叫声。
“你的叫声好像猛兽哦!”
“因为很大嘛!”
此时,叶山突然感觉到背後似乎有人在看。
“啊……好……好棒……叶山的……好大……好深入……”
美纪不断地重复叫喊着。叶山觉得异样而回头看。
房间的拉门开了一半,和美纪刚进来时一样,再过去的房间也一样开着灯。
“谁……”他一出声,就屏住气息微微颤抖,感觉是另一个房间有动静。
那种感觉及眼光,并没有害人之意的危险性。好像只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进退两难所屏息伫立着。可是是女服务生吧!“是谁……?”叶山又试着问一次。
可是不但没有回应,连一点其他的声音也没有。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在叶山这麽想时。
“喂,怎麽啦?专心一点啦!”美纪蠕动着臀部。
於是叶山又再度抽动着那话儿,一边安慰着自己。
(真是的,怎麽会有人呢?一定是心理作用!)
“喔……嗯……”
身体朝下的美纪,像舞狮般左右摇着头,及肩的长发更是激烈地甩动着。
不知不觉地,那种异样感已从隔壁房间完全消失。(果然是心理作用!)叶山安心下来,再度把心放到美纪身上。
“摸我!”
“咦?”
“我要你把手绕到前面……摸我。”美纪摇着高耸的臀部,边说边喘息。
“啊……这边要这样……”
叶出将双手绕到她前面,抱紧她一些,把手伸入她的草丛中。
“对……用力地摩擦花蕊。”美纪的脸伏在床单上,清楚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叶山用食指与中指夹住她的肉芽一般,揉搓了起来。
“舒服吗?”
“好舒服……不要停……喔……”
美纪毫不忌惮地摇动着她的臀部,并向上提起。
(6)
(那个人在……)
早上睁开眼时,叶山察觉到了。
叶山不经意地打开窗,由於翠明馆的背面临接着山脉,可看得到底下的後花园、梯田等。
花圃连接着一些梯田,高度几乎接近二楼的窗户,在刺眼的晨光中,四季盛开的蔷薇、波斯菊、黄菊、白菊等秋天的花朵,争奇斗艳地绽放着。
他看到在花圃中,有一个人拿着修枝剪在修整着蔷薇。
他所看到的那个人,是穿着亮蓝色的洋装,脚穿着凉鞋,长发束在脑後。在早晨白花花的日光中,她露出的肩膀格外醒目。
在修整完绽放的蔷薇後,她拿着割下的数朵蔷薇,从花圃的石阶走向翠明馆。
看着她白皙美丽的双脚,叶山内心骚动着。他想,因为昨天朱鹭子不在家,所以她应该是晚上才回到翠明馆的吧!
他原本很想从窗口叫她,但由於刚起床,而且美纪还衣衫不整地睡在他房间里,所以他便忍了下来。朱鹭子从梯田的花圃进入翠明馆的庭院时,视线似乎往叶山房间飘了一下。因此叶山不由地挥了挥手,但朱鹭子似乎没发现,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你在跟谁挥手啊?”背後传来了佣懒的声音。
叶山回头一看,只见美纪趴在凌乱的被单上,点着香菸。由於被单有一半是掉落在床外,可看得见美纪一丝不挂的臀部。它丰满的曲线,还透露着昨晚激战的气息。
“因为我看见花圃有人。”
“啊,那人一定是翠明馆的未亡人。她叫做朱鹭子,才刚从东京回来没多久,也是大家公认的美人哦!”
“你认识她吗?”
“只听过传言而已。你不会是因为她而投宿在这里的吧?”
“才不是呢!”他急忙说道∶“那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吗?”
“哟,你在赶我走?”
“也不是啦,不过吃饭时间到了吧?如果你不在房间,服务生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我才无所谓,我们又不是小孩了。”
“话是没错……”
叶山突然觉得不舒服起来。自在花圃看到朱鹭子以来,他的心就很不安定。来到了朱鹭子所在的翠明馆,却和叫做美纪的女人上了床,他这是什麽男人啊!正当他为自己的无耻,欲求不满而感到愧疚时,房间外头传来了服务生通知吃饭的声音。
拿着餐点进来的服务生,看到照着镜子的美纪,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果然是见怪不怪了吧!竟有订不同房间的情侣,不太奇怪了吗?”
“是呀,应该是会觉得很奇怪。”
要是叶山再找藉口只会更奇怪,所以他乾脆闭上嘴巴。
“您朋友的早餐要送到这里来吗?”
被这麽一问,美纪抢先一步回答。
“不用了,请送到我房间去,我等一下就回房。”
美纪理直气状的说,服务生仍是面无表情。
“好的。”吃完饭後,美纪又梳妆打扮地来到他的房间。她好像很喜欢屋外的花圃景色,想要把後面梯田的景色拍下来。叶山也想起了包包中放着相机。
“喂,等一下——”他拿出了傻瓜相机。“咦?”
“你可不可以倚在那栏杆,往这边看?背景是後面梯田的花,你一定会拍得很漂亮!”
“哟,要拍我是不是要报复昨天的事?”
“不会吧?花圃又没有什麽象徵,没什麽不好意思吧……这个时候,我想拍一张伊豆之女的纪念照……”
“哦!如果照得不错,要寄给我哦!”
美纪很大方地摆了姿势。叶山按下了快门。
“不过我还想见你。回到东京後,我们来聚会交换照片吧!我会打电话给你,可不可以给我名片?”对叶山来说,这是真心话。
“这个嘛……”美纪顿时迟疑了。“不行不行……我不太把名片给人的。我高兴时我会打电话给你。不然……一旦名片给人了,很有可能会被男人纠缠……我很讨厌这样。”
(哼,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样啊,好吧!那我等你电话!”
森田美纪今天好像要一个人搭巴士,越过天城、离开河津,然後搭“伊豆舞娘”号回东京去。在她要离开房间时,“拜拜!”她笑着挥手,“有机会的话,我们东京再见!”
她似乎忘了昨晚共度的时光,露出开朗的表情笑着挥手,而叶山反而有点依恋,对自己的感情感到困惑,(现在的女孩是怎麽回事?)
年纪较大的男性竟然会有依恋感,似乎不太正常。不过,他觉得还是要早点见到朱鹭子。
他找朱鹭子有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报告东京服装与乃木阪旅馆生意成交的事,还要订定一些文书资料。
吃完饭後他打通电话到柜台,朱鹭子表示要在自己房间等他。
在服务生带领下,便是面对庭院与花圃、八个榻榻米大的房间。
朱鹭子在大花瓶里插上花。叶山进入房间坐下,她故意视而不见地拿着剪刀。
“你太过分了。”
这句话从背对着他许久的朱鹭子肩头传了过来。
“咦?”
朱鹭子虽然背对他,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你为什麽那麽生气?”
“不为什麽。昨晚我在老家接到电话,说你已经来了,所以虽然已过了晚上十一点,我依然心跳加速地冲回翠明馆。没想到——”她屏住气息。
朱鹭子在生气。这也难怪。叶山终於察觉,她一定目击到自己和美纪男欢女爱的情景。
这麽说来,昨晚他们做爱中途,叶山有感觉到背後似乎有人。那果然不是心理作用,是朱鹭子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不妙了。他打开白花花的灯,踢开被单,像野兽般以後插式和美纪交欢……)
朱鹭子一定是目击到这些画面而受到打击,愤而离开他的房间。
“住在我的旅馆,却和别的女人相好,你到底是什麽心态?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的。”
朱鹭子一边插花,一边说。
早上从二楼窗户看到在花圃的朱鹭子是穿着洋装,但现在则是穿着和服,腰带紧紧地绑住,似乎也意味着内心的紧绷、恐惧与对男人的怨恨。
“不是,那个女人——”叶山忍着不愉快的感觉,找着藉口,“是呀,我看她今天早上一个人离开,就想她应该不是从东京一起来的同伴。”
朱鹭子看得一清二楚。
“没错,我和她是在明德寺遇到的。”
“你把在明德寺钓上的女人带到我这儿来是吗?”
“不是这样,她也刚好住这里,而且我们又恰巧在露天澡堂遇到。”
“在露天澡堂遇到,就已经发生关系了吗?你真像一只欲求不满的野狗。”
“不要那麽生气嘛!”
“我不管了。我本来有很多事要找你商量,等了你好久的。算了,我不管了——”
朱鹭子只是愤愤然地插着花。叶山原想悄悄地接近她,抱紧并亲吻她,但怕她拿着剪刀挥过来,万一被刺到可就无法招架,於是只好忍了下来。叶山想,生意上的事还是要进行。
“太晚跟你报告,乃木阪旅馆卖掉了,要麻烦你在合同书上签名盖章。”
他从包包中拿出一些文件,准备开始说明时,“啊、好痛……”朱鹭子低呼着。她的手一时不慎,剪花时被剪刀刺伤了。她的小指尖端渗出血滴。
叶山急忙掏出手帕接近她,将她的小指含在嘴里,“啊!”朱鹭子又低呼了一声。
叶山不顾一切地吸吮她的手指。
“啊、不要……住手!”朱鹭子抵抗着,露出迷蒙的双眼。
他没有停止动作。
“啊……求求你……不要这样!”
朱鹭子的手维持不动,身体却痛苦挣扎着。叶山顺势用双手揽住她的双肩,吻了她。
“呜……”挣扎抗拒着的朱鹭子,在被叶山亲吻之後,马上全身无力、瘫了下来。
她很自然地伸出她的舌头。
“啊……叶山好坏……不要……笨蛋……和那种女人上床的叶山,我最讨厌了……”
她开始发出娇喘与呻吟声。叶山一边吻她,手一边很熟练地解开她的腰带。
“不要……住手!”朱鹭子企图压住解开腰带叶山的手。
“别把我当傻瓜,和那种女人上床的叶山,我最讨厌了。”
企图阻止松开她衣服的叶山的手,朱鹭子的手在空中胡乱挥动着,不久便一动也不动,因为叶山的手已滑进她和服的领口,揉搓起她白皙的乳房。
“啊……”朱鹭子的声音泄了出来。
一边揉搓她,一边敞开她的领口。她圆滑的乳房弹跳着。叶山抓着她的乳房,挑逗她的乳头,把脸靠近了她。一股甜酸的味道从她的肉球传来,他开始吸吮她的花蕾。
“啊……你好坏……你好坏……”朱鹭子发出娇吟声,扭曲了身体。
她的和服下端随着她的动作被敞开,露出了膝盖及大腿。大腿深处的黑色草丛时而隐约可见。朱鹭子确实遵守着穿和服时不穿内裤的古老风俗。
叶山把手伸了过去,爱抚着她的茂密之处。
“为什麽要这样?你昨晚不是和那女人上床了吗?”
从散开的衣物两端,渐渐露出了她下腹部的隆起处及茂盛的草丛。
“啊!太不像话了……不要……”朱鹭子缩起腰来。
“为什麽?”
“不要!不要碰我!太不应该了!”
叶山用力把她抱在腋下,右手伸向她草丛的周遭。她的阴毛很柔软,朱鹭子则抱着身体,挣扎着双脚。叶山不予理会,仍把无名指伸向她的花瓣,探索着百合的山谷。
他的手指沿着秘唇埋入後,发现那里早已湿透。明明气他和美纪的事、发着牢骚,她的身体却违背她的内心,渴求着叶山。
“喂!很不应该吧?被你吸吮手指、拥抱时,我就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朱鹭子找藉口似的说。由於她的话很明白,所以性器官被触碰到时,她反而满冷静的。
小指的血似乎已止住了。叶山将手指伸入她的体内并抽动着。
“啊,为什麽要原谅你呢?和刚认识的女人上床的你,最脏了……最讨厌……”
她一边被挑逗,一边呢喃着。尽管如此,她仍悄悄地把嘴唇凑近叶山的耳畔。“拜托……这里太亮了。隔壁床垫已经铺好了。”
叶山将朱鹭子抱到隔壁房的床上。他轻轻地让她躺下,脱下她所有的衣物。丰满白皙的裸体出现在他眼前,他一边注视着,也把所有的衣物都褪去了。
“啊……受不了……”
朱鹭子发出撕裂般的叫声,是因为叶山一趴到她身上,就马上把脸移到她的秘密花园。
“不要……”但叶山已拨开她的草丛,舔舐着她的裂缝之处了。
叶山已很久没有接触她了。在她隆起的山丘上生长着漆黑、旋涡状的毛发,山丘下方的淡红色秘唇,则囤积着蜜汁而蠢蠢欲动。叶山挑逗着她。由於在伊豆旅行中,他已和小圆、美纪两个年轻女人上过床,在正式上场时,他反而很担心自己那话儿的能力。
(不能在朱鹭子面前丢脸……)因此他动员了他的手指及嘴,彻底爱抚着她,一方面想让她达到高潮,一方面也是想弥补自己在翠明馆做的错事。
在爱抚的过程中,朱鹭子的声音娇甜了起来。她的秘唇是美丽的粉红色,他脑中又浮现她在东京被凌辱的景象。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左右地打开,那秘唇则似乎在对着叶山微笑着。看起来很像这样。他移近他的脸,嗅着她雌性的气味,用手指开启那色泽鲜艳的一片秘唇。被隐藏的桃色肉片露了出来,爱液往臀部流了过去。
叶山把脸埋进她的秘所,用舌头粗暴地分开她贝壳色的肉壁。他用舌头玩弄着那潼然欲滴的花瓣,啄她最敏感的肉芽,轻轻地爱抚着她。每一次爱抚朱鹭子都会“啊……啊……”的扭着身体,发出悲鸣声。
“叶山!不要……快受不了了。”
在眺望着朱鹭子淫乱的花心时,原本缺乏自信的叶山那话儿,开始摆出高射角准备作战。
性欲也许本来就过强!但一般来说,男性机能在做爱时,还不如挺立时来得敏感,分泌力会增强,就像永无止尽的泉水般涌出。
性爱就像吸大麻般地会上瘾,关键就是这里吧。可是叶山这几天的情况并不算荒淫的程度,还在容许范围,所以并不需要担心。他断定这是对朱鹭子的爱情所导致的疯狂。
“啊……我想要你……我快爆炸了,我非常想要你!”叶山呻吟般的呢喃。
“我也是……啊,快点来!”朱鹭子似乎等的不耐烦了。
叶山抬起上半身,用力地将腰紧贴住她,那话儿深深地埋入朱鹭子的体内。
“啊……好舒服……”叶山开始慢慢地抽送,一边伸出手抓住她的乳房。
他一揉捏,朱鹭子便微闭着双眼,从半闭的双唇溢出愉悦的口水,痛苦似地挣扎起来。
不久,她体内深处平息已久的淫荡被点燃,几乎要泛滥了。
叶山继续将幸福与和解的肉块放入她的。像是恨意尚未褪去一般,两个汗水淋漓、纠结在一块的肉体继续着动作,朱鹭子於是发出野兽般的叫声,一口气到达了高潮。
在数秒之後,朱鹭子已到达极限,叶山也将精液射入她的体内,精疲力尽地趴在她身上,享受着掏空後的欢愉。
叶山在抽离她的身体时,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拿起朱鹭子的左手小指到眼前看。
刚才被剪刀弄伤的地方已经止血了,但还留着红色的伤口。
叶山突然爱怜地把她的小指放入口中吸吮,在寂静中,只听得见後面溪流的声音。
结束之後,他们打起盹来。
一大早就和朱鹭子这麽激情,叶山万万没想到,在内心叹了口气。朱鹭子似乎也一样,对自己的淫乱感到羞耻似的说∶“啊……我是怎麽回事,本来还这麽气你!”
叶山想起重要的正事还没办,该把它完成才是。
“对了,乃木阪旅馆要转给东京服装的案子,还需要一些文件。”
“是啊,都忘记最重要的事了。”接着叶山花了约三十分钟,说明了委托书、买卖合同书、让渡同意书等,并请朱鹭子签名盖章。
“这只是一些必要的文件,最後还是得请你来东京一趟。”
“我一定会去!”
“还有,听说你要在伊豆开高尔夫球场……”叶山询问她挂在心上的事。
“嗯,为这件事我头痛很久了。”
“听说还有人抗议,这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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