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伦孽恋——
【一】
那天一出门雪森就有点惶惑不安,他觉得右眼皮像让线牵动一样急促地跳动,也许那就是要出事的预感。雪慧是昨夜在台里做作目时给他的电话,说今天上午她在家休息。还在电话里极甜昵地说:“哥,我们快两天没见了。”雪森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心头如同撞上一只老鼠,扑腾扑腾地跳。
晚上他便很早地上了床,正在客厅里沉浸在电视连续剧的妻子张青也就忍痛割爱,关了电视跟着上床。一上床,就把个身子直往他的怀里去,掀着光溜溜的大腿盘着了他,紧挨住那双手就往他的胯间探,嘴里头娇昵喃喃地说:“我好想啊。”
“早上不是给你了吗?”雪森眼睛紧闭着说,也许一睁开眼他会把持不住,张青那赤裸的身子真的很诱惑。
“做不够的,又让我们那儿子吵了。”张青这边说着,就将一张水津津的口递了过来,他噙住了女人两片嘴唇。
女人在刹那间伸手也就紧搂住了他,身子那么扭动在空中,毛巾被让她拥到了一边,裸露了只穿着一件窄小的粉红色裤头的身子,样子极像一条美人鱼。
雪森就摸着她的裤衩夸奖着:“好漂亮啊,那买的啊。”
“前两天,在贵妇人,那内衣专卖店的老板娘还对顾客学说着:电视台的雪慧也在她那买的内裤,也是这个品牌。”一说到穿衣打扮,女人就变得津津乐道起来,那燃烧的情欲好像却消停了很多。
“那老板认得你?”他问。
“不认得,不过咱雪慧是名人啊。”女人说着。
做名人真的好累,连穿着什么样子的底裤也让人说出来了。雪森这样想着,说:“你不要跟其他人一样瞎起哄。”他说着揽着她的身子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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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慧她家是住在一很高尚的住宅区里,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身居要责的高官,就是富甲一方的巨贾。
楼道里静悄悄的,这个时候该走的人都走了。一开门,却见矮柜上新放上一个花篮。雪森上前看了看,又嗅了嗅,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他不大懂花,只识得其中的菊花、玫瑰、康乃馨,还有一种好像是郁金香,别的几种就不知名了。十几种颜色各异的鲜花,让一蓬叫不上名的细碎小白花云一样烘托着,格外漂亮。有了这花篮,客厅的气氛就完全不同了。
雪慧开了门,看着她穿的是一件真丝的月白色衬衣,把一头黑发衬得黑油油的,却又挽了个头鬓儿在头上,斜斜地堕在一边,越发显得俏生生。下边却什么也没穿,她递给了他拖鞋,雪森伏下身换鞋,正对着了丰满的微微后翘臀部的扭动,心里就嗖地一阵麻酥。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就势把她一拉,她一个趔趄险些踩着了他的身子,才一迈腿,竟跌进了他怀里来,雪森将她的身子高高地举起,小腹正对着了他的嘴脸,他就把她双腿抱死。
她的衬衣没有贴身,朝上一看,就看见了白胖胖的两个大乳,乳头却极小,暗红如豆。腾了手就要进去,她扭动着身子不让进入,脸上呈现着妩媚的笑意。这时她的目光迷离了,雪森知道这是美妙乐章的序曲,轻柔而幽远。迷离的目光越来越朦胧,越来越混沌,慢慢地变成了浓浓的雾霭,低低地飘浮在海面。
她的眼睛轻轻地合上了,他有些激动,禁不住放下她的身子来,吻了她一下。她就伸出了舌头热烈地响应了。两个人越吻越动情,她的手就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雪森领会了她的意思,便抱着她软绵绵起不来的身子往卧室里去,她就喘了起来,咬着他的耳朵说:“我都好几天没有了。”
她说着,眼睛又就闭上了,雪森把她平滩在床上,一只手把衬衣的扣子解脱,衬衣分开了,像一颗大的活的荔枝剥开了红的壳皮,里边是一堆玉一般的果肉。
雪慧也不甘示弱,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朝他胯下那东西摸去,刚刚隔着长裤触及,骤觉那东西粗圆有加,旋即做害怕状地缩了手,娇嗔说:“一个子就起来了,我真的爱它不够。”说着就褪去了他的长裤,却如何也扯不下来。
正在疑虑,忽见是那东西高高耸立,将裤子撑着怎么也卸这下来。还得他帮衬着,才能将那东西降服,连同那短裤一并褪掉。顿时那东西长长大大地跳了出来。
她手捻着,竟然围它不过,伸过另一只手才围着了它,两个手掌便合捻着,摩抚不止,却又嘻嘻地笑着:“真是件活宝。”
说着扶着他的那东西照她大腿尽头那让人销魂让人迷荡的地方缓缓覆将下去,怎奈缝儿忒窄,虽然她奋力相抵,把个屁股努力耸起也不得进入半寸。她便心急地胡乱摇晃着腰肢,香汗淋漓,雪森探手一摸。那地方湿了一片,淫水沿着屁股而下,将绣花的忱巾染得半湿。
他只得翻身而起,把她的身子横摆在床沿上,她也会意,双腿就张得大大的,扯过忱巾衬在她的肥臀之下,将那个地方狠狠地暴突出来了。
此刻他悬挂在雪慧大腿根的那东西感觉到她毛茸茸的下面似乎在咻咻吸动,还有一小肉块在娇娇浮起,单等着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就抹些淫水在那龟头上,用两个手指轻扶着根部,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只听见雪慧“嗳唷”地一声,身子顿时瘫软,再也没了声息。
雪森将那东西紧紧相抵,虽还没尽根,却也似进入了仙人洞一般,四周让那温湿的暖肉包裹着,美快无比,也就身体不动,屁股不摇,与她亲吻着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一会儿,雪慧才如虫子一样地蠕动,她悬起了腰肢:“哥,再入一些。”
他将她那双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上,奋力一迫,便抵着一块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东西,心中暗暗欢喜,耸身奋力再迫,她乐融融地承接着,将自己的双手托向腰际,让白皙的屁股高高悬起,口里咿呀地欢叫着。
雪慧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像烟波浩渺的海面。这是他最熟稔的目光,一种无数次让他化作滚滚海浪的目光。雪森总是要促摸到她这种目光,才能真正满怀激情,不然他会觉得沮丧的。每次,他都这样地醉心品尝她那种无以言表的情绪变化。
她早满脸润红,乌发纷乱,却坐起来说:“我给你变个姿势吧。”下床来爬在床沿,没有言语,只是气喘不止。雪慧一沾着边就大呼小叫,这是他所经历的,雪慧身上的痒痒肉特别多,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她经不起别人的撩搔。雪森顿时男人的征服欲大起,挺着腰际猛然抽送,抽则至首、送却尽根,竟数百下没有泄出半点,连自已都吃惊。
这时,她的那里面一股滚烫的汁液喷将出来,他让那股汁液烫击得龟头猛抖,拚命地抵住她,一屈一张,体内那股激流便倾奔而出。他醉眼看着她如虫一样跌动,嘴唇抽搐,双目反白,猛地一声惊叫,窝在那里如死一般。
回到了床上,她就赤裸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温存一会,就软软地瘫下了。她刚才太用功了,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和精神。
雪森让她背对着,试着选择一个舒服的体位躺着,再轻轻地搂着她,手捧着她的乳房。他离不开她的乳房,不是让它贴着他的胸膛、脸庞、背脊,就是用手抚弄它。在雪森的眼中,这是她身上最动人、最神奇的地方。雪森很感动地抱起她,深情地亲吻着,手不闹了。让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她那湿润的嘴唇抒情地翕动着,散发着醇香的气息。脸上涸着淡淡的潮红,享受着男人的体贴。她的目光水一样地流泻着,让他仿佛自已沐浴在清澈的山泉里。
雪森感觉这她已幻化成雾或云,在他呼吸吐纳之间同他融为了一体。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雪森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了动静,侧耳听听,又似乎没有了。他摇晃着雪慧,她睡意蒙胧地哼了一个,只是更加紧搂着他。
门锁转动了几个,门开了,雪森被眼前的景象击晕了。一男子也像根木头一样定定地站了几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样的红,紧紧的有力的握着拳头,那面上的筋肉,突起了梭角。然后,他咆哮地冲上前,一把掀起了盖在他们身上的薄被,雪慧整个一丝不挂的身体就暴露出来,她让眼前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电击一般,整个人处在半痴半呆的状态中。
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呼唤。接着软软倒进雪森的怀里,好像她用劲扎紧的肌肉,突然间完全崩溃开来。他再把地上的衣服、裙子、腰带、碎碎片片扔到了门外。尖声怪腔地叫着、骂着,揪自已的头发。杯子粉碎的声音,台灯击中床头柜的声音,一只拖鞋落到了雪森的脸上,电视遥控器则击中了雪慧赤裸的肩上。
雪森觉得两条腿抖颤得很励害,他的手指头也逐渐地同时也确实地从那被子放忪,抓不牢了。他的两耳嗡嗡地叫,耳朵里发出了尖音和幽灵之音,脑了里翻转昏旋,眼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般的朦胧鬼影,于是他长叹一声,就心碎地坠下,向着那鬼影的怀抱中投去。
“你们就这么恬不知耻,从那时起就有这事。”他愤愤地说,和平时不同,是他那铜钟般的嗓子现在像打雷一样,而且有点沙哑。
雪森捞起那薄被覆盖在雪慧的身上,自已赤条条地到了浴室拿了条浴巾盘绕在腰间。雪森挽着他的臂膀让他到外面,他奋力一甩,雪森一个蹒跚,险些站不住脚跟,雪慧这时一声尖叫,腾起一个赤裸的身子扶住了他。见雪慧不顾一切地袒护着雪森,他那模样更是气得紫涨了面皮,龇牙露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时,雪慧才感觉到自已身无寸缕,就到衣柜里拿出衣服,边穿边说:“事已至此,要离婚你就说。我也不多费一句,只是我求你这事别张扬出去。”
雪森急急在客厅里穿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就见雪慧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对他说:“你走吧。我收拾些东西也回家。”
雪森望着他那个妹婿,他的脸上红通通的,像火烧的肉皮一样。他的脸上有一点奇怪的笑法,这种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气得厉害,谁也笑不出这样。如同一条丧家之犬,雪森逃也似的离开了雪慧家里。
雪森跟妹妹雪慧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雪慧十六岁的时候,他们唯一的亲人奶奶也离开了人世。从那时起,就是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地生活在这世界里,那时他已经十九了,是个发育得很充分的高个男生。有一个象鸽蛋那么大的喉结,那双骨节突出、苍劲有力的手张开来,也有扇子那么大,学校里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见识过他在中学生蓝球联赛大出风头的投蓝英姿,并且几乎都迷恋上了他。
但雪森还是结束了学生时代,他进了一家做拖鞋的国营厂,在那地方挣着微薄的工资维持他跟小妹的生活。雪慧被挑选上了戏校,那时的她,胸膛上装饰着一对由于青春的催促而突出来的鼓蓬蓬的乳房,臀部圆圆地鼓起来,腰细细的,头发象波浪一档滑腻柔软,又象带雨的云彩一样黑。她的妩媚,优雅自然的举止,加上几分天真的娇羞,自有特殊的迷人力量。
雪森的学徒工资根本无法维持两个人日常的生活,于是他在工余之际便学了裁缝,在所有亲戚那里借了钱购置一台上海牌的缝纫机。不到两年,他已是那一带小有名气的裁缝师傅。
雪森特别擅长女式服装,他的衣服以时髦新颖而著称。
而雪慧也全心全意地训练好她的柔软得像花枝一样的腿儿。她的确竭尽所能,颇有成就,开始能在戏台上演出一些不大重要的角色,她在戏台上真象一株海棠似的袅娜,一种女英雄的轩昂气慨,含嗔带怒里蕴藏着微笑,眉宇间又透露着脉脉的深情。她的唱词也很低回婉转。还有那武打功夫,在台上简直变成天女的舞蹈,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只看见她的翩翩影子,偶有一声娇柔的叱咤,不由得会使人心里战栗。
她卸妆下台以后,便有许多年轻人疯狂地追踪上去,大慨想认识一下她的本来面目,但是她已经让哥哥接走了。
父母亲留给他们仅有的就是这处小院子,昔日的豪华只剩下一些残影,高墙深院,红漆早已剥落。石缝间长着叫不出名的小草,是潮湿的地方,就生着厚厚的青苔。三月里的一天,天气晴朗,小院里一片芬芳。几天前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空气中依然能感觉到的几分潮湿。
他们有一表姐赵丽出嫁就在对门,她时常在他家里走动,有时帮着他捎把菜带个酱油什么的,也在他们的井台上洗衣服,要知道那时不是每个家里都有井的。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落,充满朝气,活脱是一头健壮的小母马。
在后天井的厨房里,雪森正洗涮着饭后的碗筷,从那宽敞的窗口能见到丽姐正在井台上提水。很扑拙的一口深井,整块古老的岩石凿出圆圆的井口。镶着磨秃了的花边,井沿上年长日久,被井绳磨出一道道深痕。鲜绿色的青苔和黛黑色的苍藓将井壁打扮得分外妖艳。
他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背影的曲线。丽姐属于那种丰腴的女人,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臀部仿佛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是隔着一层衣服,他仍然感到一种犯罪的恐惧。但他还是磨磨蹭蹭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没话找话地说。
由于她是蹲着洗衣服,不时要转身仰起头,大口地喘着气答他,从她敝着的衣领里,她那两只结实的奶子,正像一对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着。雪森对于女性的身体,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情不自禁地看着那双奶子。
雪森的身体与肌肉都发展到年岁前边去。二十岁已经很大很高,虽然肢体还没有铸成一定的格局,可是象个大人了,一个脸上身上都带有天真淘气的样子的大人。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偷看,如果让丽姐知道了,将是多么地不光彩。一阵由衷的歉意打心底里窜出来。丽姐的衣服都是让他做的,包括她的丈夫,他也会将剩余的布料为她的儿子做一件上衣,或给她做件内衣、裤衩。从没要她的钱,她也常来帮他干些熨衣服、纳钮扣之类的细活。
院子里的通体被烈日普照,还没到了夏天,雪森还是浑身烧燥地难受。他就脱光了长衫,褪掉长裤,只穿件短裤头仰八叉倒在凉席上。
表姐赵丽胸前的那两团肉峰以及她那丰腴迷人的女隆胴体,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挥之不去经常地出现在他的梦中。一觉醒来,他发觉了身下有了凉滑滑的东西,方才倏忽记得梦中有过幸福的故事发生。急切间起身看视,裤衩上床单上有了一些异味的斑点。他翻身躺下,努力回味着梦中的一些零星片段。
但就在这时,门偏被推了开来,接着有软软的起落声,地面发出吱吱咯咯的节奏,同时有一股浓烈的香气袭来。而眼前却是一团翡翠的绿影,一脸很狐很狐的媚态。雪森针剌一般先夹紧了双腿,就一个肉团跳坐起来。
香气更是浓烈地剌激了他的鼻子了,更听见她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丽姐一步一步挪近来,挺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宽大的软缎袖口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在骤然间触贴到了他的手。雪森看着女人微闭双眼等着他的赤身几乎要在那一触间软瘫下去的神色,狮子一般地跳下床来。
“雪慧已经上学了。”她轻声地说。
“雪慧上学了。”他唯唯呐呐地跟着说。雪森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披着一袭薄纱似春衫的她,春意荡漾,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在她充满暗示的目光下,雪森感到十分地迫切不分地不自然。他的心跳也咚咚地快起来了。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侧。他感到不自然的同时,她也产生了同样别扭感觉。
这个燥热的午后,本来该发生点什么事来,但却没有。那时候,已经有人过来做衣服了,当雪森急忙套起长裤时,他注意到这妇人对我说时的媚眼和已经探出在口唇之外的舌尖。
那天下午雪森烦燥不安地趴在缝纫机上,神差鬼错地把件衣服做得惨不忍睹。他愤慨地将它扔到了一边,随便找块布料没意识地缝了件女人的内裤,这件窄小的三角裤让他平静了很多,他一口气不停地赴缝了几条,却是越来越轻薄,越来越是狭窄。而且还别出心裁地缀上了花边,一想到这东西将紧包紧裹住在女人的那地方,雪森不禁又神驰神往。以致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对女人的内裤有种情有独钟的感觉。
雪慧回家了,她除了早上到戏校学戏外,其余的时间还跟她的同龄人一样上高中。她那已经很早熟的身子使她在同伴中总显得鹤立鸡群。而嘴里正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样舔着一根赤豆冰棒。见到那些很鲜艳的内裤不禁眼前一亮,上前就挑起来一件:“哥,这都是我的吗?”
“当然,都给你做的。”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他只能这样说。
那些日子里,无论是用拳头捶打自已的脑袋,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咒骂自已,雪森都发现自已没办法平静下来。他的脑子里总是为那天下午的事情追悔莫及,回到自已的房间,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狗一样,没头没脑地到处乱窜。
他为自已做过的这件蠢事,已后悔了无数次。可是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向着挂在那里的一件件女人的衣服走过去,当他解开扣死的裤带,掏出自已那东西,面对眼前瑟瑟作响微微飘动的那件衣服,他忍不住要哭出声来。雪森腾出左手,紧紧地压迫自已的下身,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伴随着巨大的幸福和沮丧,把他整个淹没了。火山一样的岩浆正从他的身体里喷出来。
赵丽的丈夫王荣文是一个大她七岁的中学教师,常常梳理着光滑的头挟个很旧的皮包从巷里走到学校。有时,也会在晚饭后踱到他们家叹一杯茶。他来了,眼睛就不住地往雪慧的身上转。
雪慧已经圆鼓起来的乳房,以及那尖硬的乳尖,十分耀眼地顶在轻薄的衣衫上。
对于这么一个很老了的男人,雪慧也流露出不该有的轻薄神情。她直截了当地看着他色迷迷的眼睛,还立即情场老手似地向他挤了挤眼睛,不加任何掩饰地挑逗他。
他像触电一样,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又好像做贼让人当场抓住,脸色顿时发绿发青。他的过份的失态,让雪慧感到莫名其妙。雪慧喜欢让人吃惊,尤其是喜欢让男人吃惊,她喜欢男人为她的举止言谈目瞪口呆。
雪慧的不在乎的举止让他很不自在。“阿慧快十八了吧。”王荣文手扣着茶杯子问。
“还没,不过快了。”雪慧对着他一个笑脸,就滑出欢快的步子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雪慧不知做什么地边做边唱起了戏曲,那声音清澈嘹亮悠远激昂。
邻居的人有一传说,说是上夜听雪慧唱戏曲,下半夜就听丽姐哼无字词。雪慧晚饭之后无论是洗澡洗衣服都喜欢唱上一曲,而丽姐却是要去了上床,一挨上她男人就情不自禁地呻吟着,从不怕害羞不加掩饰。
那时候没有电视,就是雪慧她们剧团的演出也是只能逢年过节或有重大庆典才会有的。人们除了在茶除饭后围坐一堆,说些街头巷尾的奇闻异趣,就是拿女人排遣这沉长的夜晚。丽姐作为这一带最亮丽的女人,自然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对象。而雪慧比她表姐有过而无不及,更是常让人们论尽了头足。
王荣文的目光也随着雪慧的身影进了房间里,嘴里却也没闲着跟雪森搭讪:“雪慧还跟你住一房里。”
“是啊,现在对面房放了铺床,更是没地方了。”这院子并不小,但只有东西两厢房。好在旧时的厢房相对狭长,就在中间隔着一木板,前后放着两张床。
他就说:“雪慧大了,该让她搬出来。虽说是兄妹,但终究是男女。”雪森只能唯唯呐呐地像鸡琢米般地点着头。这时,丽姐也就过来,赴上了这话,跟着说:“那也得看人家雪慧,她从小就没胆子。”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里间的雪慧就冲口而出。丽姐搬过小凳子,捞起了一件衣服在那纳着扣子。“你倒是回家啊,儿子还没睡哪。”她说着随着她手上针线的起落,那袖子就往上绾,一绾竟绾到了肩膀,一条完整的肉藕就白生生亮在他的面前,且又扬了起来,雪森就看到了胳肢窝里有一丛锦绣的毛,一时神情恍惚。
“是啊,我要走了,还有一堆作业。你可别太晚了。”王荣文说着就起了身,还朝间里探了探头。
“知道了,我就知你事多。”她嘎地一笑,忙耸肩把口收了,眼睛扑扑地闪。她一抬头,正好和我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她十分轻薄地做了一个表情,雪森在她的引诱下,自已的眼睛也不安分地亮了起来。
雪慧从房间里出来了,对他说:“哥,我找同学去了。”雪森就吩咐着她别玩得太晚。丽姐对着雪慧的背影说:“慧妹那身衣服好漂亮的,我也要做一身。”
“好啊,我这刚有剩下的布料。”他赴忙说。
她就扔掉了手上的衣服,立起身来:“你给我量身子啊,我要紧身的。”
我就拿着尺子和纸笔,对着她的身子比划。一条软尺在他的手上,在她个曲曲折折,玲珑起伏的身子游走着,到了她高耸的胸间就停住不动了,手触到的是一陀热腾腾肉呼呼的地方,便不禁在那儿揣摸起来。
她轻轻地啊了一声,一个头就顶在他的肩膀上,嘴里格格浪笑着:“我就知你小子不老实,你小子不老实。”她的身体好像剔了骨头似的,撑了几次撑不稳,踮了腿往上举,她的腰身就拉细拉长,明明白白显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后腰。
他才扶了一下她要倒下的身子,那身子却下边安了轴儿似的倒在了他的怀里。雪森一反腕儿搂了,两只口不容分说地粘合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只有鼻子喘动粗气。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她挣脱开,径直就往房间里去。雪森也就尾随着她。丽姐对于他能跟着进入房间里感到满意。他的小心翼翼,同样让她感到兴奋和胆大。
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恣态,打量着不知所措的表弟,然后走到了他的床前,十分放肆地脱掉衣服。她一件接着一件慢慢地脱着,脱一件,往床上扔一件,然后赤条条地站在那,不动声色地让他尽情欣赏。
雪森意识到自已正受到了鼓励,突然克制不住自已的冲动,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十分笨拙地抱着了她,十分笨拙地在她的身上胡乱摸起来。他显然吓了她一跳,但是这种结局也是她希望发生的。
她有些紧张,更有些兴奋。她任凭他在她的身上怎么摸来摸去,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疾走如飞,一手斜插入胸,把握揉搓,另一手如蛇游动,直取她的下身。摸着肉鼓鼓的地方,爱不释手。丽姐的脸血涌如潮,深深地喘起了粗气,同时她的手也在他的背上抚摸着。雪森的那东西急不可耐,在她的胯间乱戳,逗得她伸手探进了他的裤裆捻了那东西,那东西一挨她的手,似乎吃醉了酒的和尚,怒发冲冠,就像搭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没办法控制自已的冲动,他突然粗暴地将她推翻在床上。她羞愧难当,用手紧挡着脸,下边的屁股依旧摇摆不停,恰如风中扬柳,风骚万状。
雪森一时琢磨不透,那东西滑来滑去,就是不得入内,也就掰开了她的双腿,加了些蛮力,挺身冲下,将硕大的东西直插她嫩生生的大腿中间,那知因慌不择路,竟抵进了她的尿道口那里头,痛得她惊呼一声。这时的她秀眉微闪,娇柔容粉面。用手扶着,引着那东西朝她的大腿尽头。只听见秃的一声就连根没入,丝毫无阻。
她是空前的疯张,把他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欲勃发,好一番生死大战,抵命相搏,汗气蒸腾,喘如牛,浑身的肉皮子都紧绷级地变了颜色,血涨得个身憋得慌,恨不得一刀子让它流出来流尽。
丽姐在穿回自已的衣服时充满深情地说:“那个女人嫁了你真有福份。”
“什么意思。”他迷悯地问。
“你不知吗,你那东西好有劲,还那么粗壮。”她没半点的害羞。雪森让她说得有点沾沾自喜了,朝自已的下身望着,那东西已软绵绵的像滩烂泥。“是头一次吧。”她悄脸含春地问他。他不知该怎样回她,只是点着头,她又过来,抱着他的裸体,嘴就在雪森的脸上乱琢乱啃,口里叫唤着:“我好喜欢啊,我好喜欢。”
【二】
表姐赵丽和雪森有了第一次之后,过来他们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密、次数也就越来越多。雪森惊叹于女人偷起情来那种无所忌惮和胆大妄为,他在她的身上结束了小男孩的历史,也标志着他做为男人性的成熟。
那天他过去了她家,见王荣文正和朋友喝茶聊天,他听着他们说得暧昧,而且句句不离女人裙下之乐,无非那家女人姿色颇佳,床榻之间又极尽淫荡,每每怨恨其男人短小而又不持久,独生暗咬银牙。又是谁家的女人虽是久旷怨妇,却那地方狭小,紧涩而难进入。说至兴致来了,两人都捧腹大笑,丽姐一旁见两人酣笑,也就拿眼对雪森直溜溜地瞟来,跟着略一动,裙缝里白生生玉莹莹的两条大腿隐约可见。那朋友又拿出了两幅画来,上面尽是男女交媾时的姿势。
二人指着画中的女子,品头论足。赵丽刚好续了水过来,不知画里究竟是些什么,接过那画看着,就见画中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蹲坐在男人的腰间,手却自已扪着自已的乳房,还做着上下拱窜的动作。她就满面绯红,嗔着说:“那儿来的,怎会有这污秽的画啊。”
荣文说:“你知那姿态吗,这有个名,是羊油倒浇。”
那朋友指着画说:“你们看,这里的女人拱身向前,男人身体在她的肥臀后面,以那东西投到她的地方。这叫隔山取火。这方法需要男人双手揽牢着女人的屁股,前紧拉后冲撞,一挑一剌,那妙境真的无以言表。”
丽姐也就凑上前看了,讪笑着说:“这般活计,女人可真的消受不了。男人那东西,直抵到内,不会穿膛破肚,剌进小腹。”
说得三个男人哈哈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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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老了,觉也就少了好多,老吴便早早起身开了铺子,搬出一张凉椅沏上工夫茶,便在铺前悠悠自得地品尝着。这一刻不是做生意的时候,但却是人们最为忙碌紧张的时候,大人要上班,小孩要上学,来来往往的人都显得急匆匆,也是老吴最为欣赏的一道风景。
最早上学的是最小的学生,而最小的学生却驼着最重的书包。那些中学生就轻忪得多,又是骑着车又只是薄薄的书包,有的干脆连书包都不带就只堵着几本书在裤袋里。那些夹着皮包慢悠悠迈着四平八稳步子的肯定是坐机关的,而打工的则骑着车横冲直撞追赴着时间。
老吴一泡茶吃得差不多了,才有那上市的主妇们经过,她们有的身体臃肿走动着浑身的积肉乱料,有那风情万种眼角尽舍春意的少妇,有挺着笔直腰杆目不斜视的端庄妇人从他的面前一一经过。
太阳那么大、那么红、那么圆,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鲜艳的玟瑰红的细鳞片,于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驳迷漓,象火焰一样闪动着点点光芒。
雪森啾准王荣文该上学校去了,就急急地往对面他们家去,才要叫门,丽姐情焰灼灼地迎了出来,也不说话就一把扑到了他的身上,雪森的怀中就跌进了个浑身上下不着一丝一线,面粉团一般的妙人儿。
低下头朝她的酥胸一连亲咂了好几个,才说:“想死我了,你这骚样也熬不住吧。”就把她细软的腰搂住了,放到了她的床中去。
“我猜着你早上一准来,我都为着你收拾好了。”她说,随即他自已将身上那已是大大长长的东西掏掳出来,就挨向了她的那一处。
她捻着那东西,忍不住滑溜溜地降下身子,张口就啄住了,舌头漫无边际卷动,绕着龟梭百般摩荡,吃着唧唧有味。
雪森的心里已是烈焰腾起,捧着她的一张粉脸,一边挡着一边推着,任那东西在她的嘴里头进进出出。手却在她肥大的屁股揣摸不止,又勾起她的脖颈去先那肉蓬蓬的一对乳房。间歇把根手指探向她那一处毛绒绒的地方,只觉得光滑如锦,直得了洞里,却是曲径通幽、紧狭腻柔,渐渐生出了些润滑的淫液,就说:“等不及了吧?”
丽姐正将那东西吞得尽兴,如痴如醉间如何能回答,只是把那脑袋鸡琢米似的点了点。窗外早间的日头亮堂堂,他从没如此真切细彻地见识女人的胴体,真是肌肤聚雪、黑发裁云。看着他唾涎涟涟,急切间说:“好了,给我吧。”
她双目紧闭着,也不言语,这边才吐出他的东西,下面却就张开了大腿,见她那付骚兴兴的样子,雪森欲火难耐,扶住那东西推起她的一只玉腿,对着半露出来的红鲜鲜地方,斜剌间对准花瓣便入,她轻呀了一声,那一条玉腿也跟着一跃而起,让他给促住了,扛架着就抽送起来。雪森没敢怠慢,将自已的臀部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冲一撞地大送大提,在她的花蕊深处满内乱搅,如搅辘轳一般。
没会儿功夫,丽姐嫌不过瘾,就要他坐在她家木制的沙发上,自已则分开两条了两条嫩白的大腿,他就见着她那一处如花苞欲放的地方正一翕一扣,液露融融,淫水如同蜗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对着他的那东西。
她战颠颠地跨了上来,掰开玉股,随即旋动肥臀,将她那湿漉漉的地方照准就套,雪森略一用力,那东西似长了眼一样,熟门熟路,已唧的一声滑将进去,龟头就没入她的洞里,霎时,淫水淋漓顺着茎柄流了下来。她手按着他的两胯,跟着扭动着肥臀颠簸不休,这时的她的确春情勃发,那一处已是涌出涓涓细流,揩抹了一回,柔腻无比,他也是淫火甚炽,把自已那东西挥舞得虎虎生风,把她的那一处弄得唧唧有声,似猪咂槽水般生响。
丽姐还低头去看那一处的碰撞相击,对着他那东西的出入之势竟伸出手指,套着那东西任它在她的手指间穿插进退,淫水汩汩而出,她那手指却是捉不牢把不住。
他只觉得她那一处地方一阵紧含,龟头也跟着热麻痕痒,她也叫了一声,那沙发就一下一下往门口拥动,最后顶住了房门,“咚”的一声,把两人都闪了一下,她的头窝在那里,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着说:“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
双腿竟蹬住了房门,房门就发出哐哐的响动,身子撞落了挂在墙上的一张条幅,哗哗啦啦掉下来盖住了他们,她说:“字画烂了。”雪森也说:“字画烂了。”但他们谁也并没有动手去收拾那字画。
雪森射精的时候,丽姐的那下面已是酥麻无比,经那热辣辣的精液一剌激,随即一哆嗦,情不自禁地自个也跟着甩出了好多阴精出来,她不禁娇声啼哦着,紧夹着男子的双股久久不曾放开,手指却把他的后背抓出许多道痕迹。
雪森是不敢耽搁太久,出得她的门,见老吴的茶炉子已聚了好些人,孙寡妇是少不了的,还有她的那个智力有障的儿子,正自顾在阴沟那里看着蚂蚁搬家。
暴牙李,还有补鞋的三儿,三儿照例高卷着袖子,把他的那个亮皑皑的手表无时不刻地展现在人面前,都是些长舌的妇人和闲着无所事事的老头儿,他们打发日子的方式就是东家长西家短,惟恐天下太平没了扯话的题目。
雪森过去打趣地逗着三儿:“三儿,几点了?”
“你自个瞧吧。”三儿把手表伸到他鼻子底下,三儿总弄不明白那长短几根针跟那些数字的关系。
雪森寻不着矮凳子就蹲到了地面上,老吴就招呼着他:“雪森闲着哪。”
“上的是下午的班。”他回应着,凑上前要了一杯茶喝了。
“这般早就到你表姐家啊,别吵了她俩公婆的好觉。”孙寡妇说,脸上就泛着怪怪的笑。
三儿也凑趣地说:“要是我,有那么水灵的媳妇,每日里都懒得起床来。”
“年轻人,可得爱惜自个的身子骨。”老吴对雪森低着声说。
他疑惑般地对着他那张苍老的脸,心里却如同晴天的霹雳般,震荡得目瞪口呆。
“老伯岁数大了,没见过也听得多了,打我眼前飞过的蚊子我都能分辩出公母。”老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每句都像针一样扎到雪森的心窝里。
赵丽送走了雪森,从暖瓶里倒出少许热水,把她的下身试擦了一番。就一个人软软地躺到了床上,只觉得心疾力乏,懒懒的不愿动弹,双腿也因为绷得久了好像抽了筋一样。
她就这样赤膊着身子,只在下身那一处垫着一块手帕,让那些她心爱的东西回流出来,好讨厌啊得怎么流不完了,她心里头说,脸上却喜悦之色不溢于表,年轻的男人真好,就是喷射出来的那东西也这么浓稠。而且她的这个八辈子也打不着杆的表弟那东西更是少有的硕大,让她真正地领略到了男人的强健和性的乐趣。
赵丽是在她十八岁那年破的身子,经手的是王荣文,那时他是她的班主任。如同所有喜欢幻想的女孩子一样,老师在她的心中是神圣的,那怕像王荣文这样貌不出众言不惊人的男人,而赵丽却是那种趾高气扬,无论在那一地方也想着法子出人头地的女生。
何况那时的她确有持人的资本,她的脸蛋姣得像出水的芙蓉,站在其她女生跟前高出半个头来,腿更长了,腰枝更加柔软更有弹性了,两条粗黑的辫子再也遮不住胸脯,那两陀馍头形的东西似乎也耐不住姑娘对它的束缚,鼓胀胀的,像是要撑破她的衫子。
那时王荣文对她可谓是处心积虑,他先是投其所好让赵丽当了班长,这使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且老总是在她的试卷上加分,有时,考试时,他会久久地俳徊在她的旁边,还趴下头在她的耳边里说出了答案来。这不仅让她心中感激,而且体会到了成熟男子温柔细致的关怀。
课堂上老师正在喋喋不休地讲着什么,而在他的眼皮底下,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赵丽的声浪显得格外枭枭,她一面向跟她同坐的同学倾吐着什么,一面拈着一支笔在白嫩的手指舞弄,态度镇静。
她的一对略大的黑眼睛在浓而长的睫毛下活泼地溜转,照旧蕴含着媚、怨、慵几样不同的摄人心魄的魅力,她弯弯的细眉有时微皱,便有无限的幽怨,动人怜悯,但此时眉尖稍稍挑起却又是俊爽英勇的气慨,因为说话太急了些,又可见到她的圆软的乳峰在白衬衫下一起一伏地跳动。
从讲台往下窥视着的王荣文,他的眼睛肆无顾忌地在赵丽的身上游走,心里充满着即将征服一个女人时特有的兴奋,使他真的有点不能自恃。此刻他的一只右手一只左手象两匹暴戾的猛兽互相扭缠,在疯狂的对搏中你揪我压,使得手指关节间发出轧碎核桃一般的脆响,手上所奔现的激动是那种狂热的感情,那样抽搐痉挛的相扭揪缠,他正把自已的全部激情一齐驱上手指,免得压抑在体内胀裂了心胸。
太阳的光象很快展开来的折扇一样射进来,照在窗子上,把它的形影迷潆潆毫无光彩地映在了室内的地板上,和煦的阳光照在赵丽的头上,闪耀在她的头发上,只见温暧的光芒里面微细的尘土在上下飞扬,这样赵丽便迷糊地象在她的身上套着光环。
终于她转过了头来,他们互相窥视着,只感到两个人的内心有一种共同的渴求,一种共同的忐忑不安的焦灼的心情。王荣文为那明亮的眼睛所陶醉,谁要是这样面对面地互相凝望着,谁就把自已的心给了对方,而且这颗心将被禁锢在对方的眼睛里。
赵丽也一样,望着他那双眼睛,让她忘悼了整个世界,在那眼睛里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喜悦、欢乐和幸福的世界。
班上的同学都下到操场做课间操,王荣文把她留了下来,他心急火撩地等着其他同学磨蹭直到只存下他们两个,就招呼赵丽往山上去,老榕树边他将赵丽的手握住,他全身颤动着,他的背上流着一股热气,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赵丽把手背往上凑了凑,他吻着象一块棉花般柔软的手,另一只手就绕到了她的背后,并把嘴唇送到了她的嘴上。
赵丽的脸上,身上让热气包围了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只听见自已的心房在跳动,王荣文将全身的力量全加在她的唇上。她紧紧搂住他,好象两个人已化作一体,他的唇热烈有力地往下压,赵丽的嘴唇香软柔腻使劲地往上凑和。
他的手脚全凉了无意识地往前躬了躬身,把嘴唇更严密的、滚烫的往下扣,她的眼睛紧闭着身手仰着紧靠着他。一番石破天惊的缠绵,只见赵丽波光潋滟秋水盈盈,刚刚经过一阵吮吸的嘴唇允血地红红润润,吹拂着生命的气息。
两个人情意末尽相携着就往小径中走去,王荣文就指着那一片树林子问:“你知道都说那地方是什么吗?”赵丽就不解地摇着头:“反正不会是好听的。”
“人说这里边上的草皮都让男女的淫液浸透着,难怪这里的草这么丰盛。”王荣文说了,赵丽就抗议着:“我不听,这么地色情。”
“有个对子就说这里的。听着啊,树林深处情意长,岩石底下幽梦多。”说完扯着他的手朝前面指点着:“这对子就说这些。”
赵丽随他的手的方向望去,就见着不远的一丛树下有那么一对男女,女的半跪半蹲将头埋在男的小腹处,滋滋不倦呜嘬有声。她猛地醒悟,知道他们在做着什么,不禁吃吃地笑了起来,心也跟着慌乱着,紧搂着王荣文腰中的手便缠得更紧,王荣文乘势拉着她在一棵树底的石块中坐下,她就整个身子趴在他的怀中,扳过她的头两个身子就搂作一块,一时坠入了忘情的境界。
王荣文把赵丽个身儿摆弄得如猫儿、狗儿一般,她浑身颤料着,使得那树也哗哗地摇着、响着,惹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朝这边张望着。赵丽就将面贴住在他的怀中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埋下头来:“别让他们瞧见脸。”
王荣文便接着将脸凑了过去,两个更是亲咂到了一堆,四只手并不闲着,互相摸索了起来。他碰到了赵丽肉鼓鼓的两只奶子,那奶子是尖锥样的,象拨地而起的两座山峰,乳头软软的、湿湿的,三摸二摸,便象小兔子一样在手底下蹦蹦跳跳变得突出发硬,跟着手就向下滑,滑过平平展展连一个皱褶都没有的一片平川,就让腰带隔住了,手指像瞎了眼的虫子,在那里急得不知所措,胡乱地钻探着。
赵丽才吸住一口气,让那肚子陷下一些,手指就受到了鼓舞勇往直前,爬到了稀稀拉拉几根毛形成的一个细细长条,把个女人火辣辣、热烫烫的一处尽致地突现在他的手里。赵丽那曾受过如此这般的逗弄,只有娇喘呢喃、紧搂萎缩的份儿,早已不知心在何处、身在何方,该做什么,不知所措之间,撞到了他裤裆间那隆起的一堆儿,心慌意乱之间摸也不是,捻也不敢,只是动也不敢动地用手肋顶着它。
直到响彻上课的呤声响彻时,他们才如梦初醒从情意绵绵之中分开了身子,赵丽惊慌失措地忙着抖落了身上的树叶,沾在衣衫中的草屑,而裙衫更是零乱不堪,上衣领间的几个钮扣被解开,乳罩也被挪动了位置,下面的裤衩欲脱末脱缠在大腿根上,整个身体狼狈不慷,幸好他帮着她整理,等到了教室,全班同学已经各自坐好,赵丽感觉到他们的眼光都怪怪地,好象全把她看透似的。就象一只受了惊吓的小母鹿眼中含着被追捕时的恐慌神色。
那天的晚上,赵丽穿着无袖及膝的白底蓝花裙,裙子的胸腹部都紧绷着,那种薄薄的纯棉面料体紧贴在膨胀的肉体上,让她有些快点解脱的渴望。她正在自觉或不自觉地预谋着某种游戏,这种游戏远比课堂上那些数学公式或定理更加有趣。
整个校园已失却了往早的喧哗,有的是寂静,鸟儿在唱着歌,那嘹亮的嗓子天真地、欢乐地唱着。王荣文是独自住在学校里的单身宿舍,平时有些时候,赵丽会跟其她的女生帮他收拾房间,换洗被褥。但像今天这样独自一个,而且是在夜晚却从末曾有过。
王荣文是高兴地欢迎她的到来,他那头发刚修整过并涂了少许的发油,闪着润泽的光亮,脸上则是经过努力而镇定下来的笑容。这让赵丽生出莫名的兴奋,好像她们间的位置颠倒过来了一样。
他把一样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是块很稀罕的巧克力糖,赵丽一声不吭地剥掉锡纸,咬到了嘴里,王荣文伸过脸去,咬住了她留在嘴外面的那一截。
他们紧紧相拥,彼此吻啮着放肆地喘息。随即他把赵丽就掳到了床上,自己站立在床边手忙脚乱地脱着衣服,当他赤膊着身子爬到了床上时,赵丽只知他的气息渐渐变粗,一股温热的气流喷到了她的脸上。
对于男人赤裸的躺体赵丽并不陌生,夏日里满大街她都见过,也曾有过走神向往的片刻,但从末有过如此相近、如此直接的时候,一种神秘的肉体感应惊悚地降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内裤让他脱掉了,她就觉得没有了下边的紧缩有点不习惯,她半推半就地扭昵着,只觉得下面那一处男人的东西正坚锐无比地迫近,她惶然不知所措,对着那不着边际胡乱顶撞的家伙该怎样帮着,只能努力扩张自己的大腿。
接着,他的手指拨开了她还不那么茂密的耻毛,掀开了她那一处丰盈的小花辨,一阵揪心裂肺的疼痛使她不禁惊叫起来,双手不知那来那么大的气力,一下就把他的身体掀起。
面对着目瞪口呆的他,她的心里也不禁生出好多的歉意,她扑到了他赤裸厚实的胸膛上。她偷眼溜了一下他胯间的那家伙,见那龟状的头儿正淋湿湿地悬挂着,而且还伴有少许的血丝。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男人张牙舞爪的阳具,粗硬坚挺使她怦然心动,心中又再一次感到了焦灼,她又再躺了下去,这一次把大腿屈膝张开,他再一次进入时,比刚才顺利得多,赵丽也有了种令人发狂的激动,一连窜的晕眩和跌宕,尽管还是有点痛感,但流出的好些淫液使她减轻了好些。她感觉到自己正流淌在一条从末经历过的河中,她被自己溺水而死的喘息声所惊摄。
赵丽正苦尽甘来食而知味时,她已经领略到了憧憬好久的那男欢女爱时的畅快。王荣文却又倾渲而注,她只知那下面在一阵激越爽快之中,就空荡荡的无处着落,这使她更加急迫地蠕动着屁股,还将腰肢扭起凑合着他,一双眼睛热切地对着他。
王荣文的那一根东西正在她的里面悄悄退却着,当它脱落的时候,随着也带出了好些浓稠的精液,而且还渗着丝丝红渍。赵丽惊讶地面对那些汁液,任凭它是顺着她的屁腿渗流到床单上,王荣文才慌乱地拿着忱巾,捂到了她的那一处。
王荣文对着床上这具起伏曲折的胴体,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他清楚这女孩子已经让他打上了烙印,如同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使命一样,他的脸浮起着惬意的笑容。
第二天,他知道赵丽请了病假时,心里不禁暗暗吃惊。他赴忙买了些水果奶粉就到了赵丽家,到了她家时,他还一颗心忐忑不安地不知迎接他的是什么事。
赵丽的母亲把他迎进了门,并陪着他上了阁楼,那是她们姐妹俩的闺房,对于赵丽的老师能亲自到她们家中探病,老人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感激。
上午的阳光还没那么热烈,阁楼里的光线晦暗朦胧,他看到了墙壁上三个女孩子放大了的照片,其中也有赵丽,赵妈妈就上前指点让他看,都是她的女儿,赵丽最大,王荣文看着,她们都有一双眼睛又圆又大,眸子黑得发蓝,从小便是一个美人胚子。
王荣文心急火燎地等到她母亲离去时,急切地问:“怎么一回事?”
“没事啊,只是我害怕让人看出来了。”赵丽也没起身,呆在被子里说。
“傻孩子,这怎么会呢。”终于他一颗心如释重负地放下了,又为赵丽那娇憨动人的神态暗然心动,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在缓缓飘浮,他说不出这气息是甜的是香,只觉得它温馨醉人,激得他本来已疲倦的大脑蓦然兴奋起来,体内轰然膨胀,清醒地意识到自个是男人,体魄强壮公牛一般的男人。
他感觉不会错,男人对于来自异性肉体的气息是绝对不会弄错的。她躺在床上,小母狗一样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他,他甚至想到了被窝里的她一定光着身子。
王荣文坐在她的身边,半拉屁股怯怯地靠着她的身子,嗫嚅道:“我会对你负起责任的,而且一定会好好地待你,我们会很幸福的。”
“我相信你。”她说着,将被子欣开了一角,暗示着他,他清楚的看到了她光洁的肩窝和肩窝旁边浑圆的乳房。
“我知道你一准会来。”她说着抓着他的手,轻轻地按到了自己的乳房上。
他揉搓着她乳房的手激动得直颤抖,怕损坏了一样爱怜地轻轻抚摸着,少女的乳房尖挺充满了弹性,他的手掌心抚到了发硬的乳头,小东西顽强地毫不驯服地挺立着,让他好奇地使出另一手段,他用两根手指捻着它,挤压着,摩挲着,赵丽的身子在被子底下如虫一般地蠕动不止,嘴唇不禁扩张开了,从喉咙里叹出长长的一声呻吟。
他不语,直直地盯着她波光闪闪地眼,然后,他把他的嘴唇压了下去,接纳了她急迫地伸出的舌尖,那舌尖一经进入他的口里,就快乐无比在他的里面放肆地搅动。
他的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挪动,此时像蚂蚁一般地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游走,或轻触细抚,或重捏压迫,或迟疑,或放肆,或心有余悸,或了无顾忌,走走停停,戳戳点点。再往下面,就碰着了她毛茸茸的那地方,小草萎靡稀疏,而且早已是沾霜带露,探探摸摸,只觉那一片神秘之地,别有一种情趣,用手指转了圈圈去摸,麻醉醉得赛似过电。
她让他调拨得小脸通红,眼睛睁得越发的大,越发的清光闪闪,像一只发怒的小母猫,又逼人又可爱,看得王荣文发起呆来,赵丽不觉怦然心动,一条毛绒绒的虫子在心里头慢慢地蠕动起来,搅得她心里奇痒却又无处可搔,有一种说不出的焦燥和兴奋。
他的情欲已经到了极致,小腹下的那东西硬揪揪的胀得难受,他妄自挺起腰身来,就从裤裆里捣出了青筋暴胀的那一根,就掀起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一床玫瑰红有缎被面,横躺着一俱光光溜溜雪白的胴体,那香艳旖丽是他从末曾见识的,他艰难地咽下了口水,他发现玉体横躺的她眼光同样感到饥渴。
王荣文捞过她的一双腿,把它放置在床沿上,就急切地褪下了赵丽的内裤,他发现女人的那一地方竟是如此精致美妙,稀疏的阴毛掩映下,那肥厚的两片如花辨一般阴唇渗香流蜜,微张着的小洞穴像极了含苞欲放的花蕊,能感到咻咻地动弹着。
他饿虎扑食一般地猛然一压,一个身体倾到了赵丽的肚腹中,当他的龟头接触到时,那地方弥漫着融融的热气,他不禁用力把腰身一耸,这一次可顺畅得多了,一下子就尽根而没。
赵丽哎呀一声,一双玉腿紧夹到了他的屁股,这让他没处拖力,嘬口就在她的脸上乱亲乱吻,闭起眼睛细细地体味着那温暖的花心中间不容隙的感觉,好会儿,赵丽才忪开双腿,将那白光光的大腿掰得大开,他这才尽情地狂抽纵送着,把那男人的那一根挥舞得如疾风骤雨,将胯下的赵丽折腾得娇哦连连,一张粉脸酒醉般地红云缠绕,一双俏眼波光潋潋,还有嘴角,不停地随着他的抽送冽开合拢。
王荣文情知已到了紧要关头,就将赵丽的一双腿扛到了肩上,昂然奋起急剧地冲剌着,眼见着自己粗黑的东西在她的花蕊间进出,花辨翕合淫水汪汪,耳听着啪啪肉与肉的撞击,赵丽如大病般的吭哼吟哦,一双玉足已抵到了她的额间,还有床铺咯吱咯吱地欢叫。
他如痴如醉的将造物主不惜工本制造出来的东西第二次强行献给了她,喷溅的快意是荡人心肺、夺人魂魄的,他只觉得整个身体轻飘飘地断线的风筝,在云端上摇晃荡漾,体内百陔俱畅,四肢也随着忪驰。
【三】
老吴面对着那扇紧闲着的红漆大门,漆体已经风蚀雨浸剥落了很多,露出了原木的颜色,一付门环也因好久没用失去了一个,伸出院墙的桂花树桠叶褪枝枯光秃秃的。这时赵丽出了门,如同遥远的天际飘过一朵彩云,围在茶炉上的人眼睛不禁一亮。
这妇人该瘦的地方没多一份赘肉,刻胖的那一处却丰盈隆突,脸蛋圆圆的漂白见亮,两条细眉弯弯活泛生动,最是那细长的脖颈嫩腻如玉,显出两个很高的美人骨,斑斑驳驳的光影披了一身,上边是圆领无袖的紧身小衫,下边一条紧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弯弯腿端长如锥,衫儿是红色的,红得火彤彤、热炎炎,两截裸露的臂膊便显得如刚出水的藕节。
她正反转着身子锁门,随着她的扭动胸前两陀圆嘟嘟的奶子便扑腾扑腾的料动,她的身子微微前倾那窄短的裙子把个屁股束缚得浑圆,连内里裤衩的边缘都现了出来。
老吴就流连忘怀觉得光是两个眼珠子真的不够用了,等到妇人走远了还依依不舍地紧追其后,看着那丰满的微微后翘的屁股随着每一个步伐的迈动千姿百态地扭动,心里嗖地一阵酥麻,裤裆里那酷睡多年的东西变得坚硬硕大起来,心里头就喜滋糍地更加变本加励肆不忌惮地对着来往的女人张狂,手里却极尽温柔地抚摸着蹲在旁边的猫儿,那猫儿就适意地喵喵叫唤。
她昂着头,赵丽招展地从他们跟前经过,笑眯眯的双眼来回逡。她喜欢看那个寡妇的傻儿子盯着她时半张着嘴,嘴角流着粘乎乎的唾沫那蠢相,喜欢看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这会使她心里产生愉悦的快感。
“这女人嫁过来好多年了吧,怎就越活越鲜艳。”暴牙张目光随着她远去的背影念念不忘地说。
“她嫁来时才多大啊,还不是高中才毕业。”张寡妇接过话来。
雪森不大敢走开,惟恐一离去,他们不定又会编排出他的什么话来,就见那傻子在一旁自顾捣撸出自己裤裆里的那一根,甭看这家伙傻乎乎地不知冷暖不知饥饱不知香臭,却令人惊讶的有着人类的本能欲望。眼下,他正津津有味地自个玩着阳具。憨家伙无动于衷仍然玩得起劲,一根那玩艺被他玩弄得怒气冲冲通体紫红,粗硬得骇人硕大得骇人。玩着玩着,憨家伙突然全身一阵抽搐,鼻涕一样粘稠的精液忽地射出去好几尺。
这时,他突然扑进到了张寡妇的怀中,张口结舌语不连贯地说:“妈,该回家喂我了。”
张寡妇的脸上顿时变得惨白,拍打着她的傻儿子说:“早上不是喂了吗,怎现在还要。”
傻子就挽着她的臂膀,来回摇晃着说:“人家想嘛。”张寡妇让他缠得没法子,只好跟他走了,边走还边骂咧咧地,又是打又是推。
三儿就瞄着手腕上的表:“这才什么时候啊,又吃饭了,傻子一天要吃多少顿啊。”
“你知他是肚子饿了。”老吴不阴不阳地说。
别说三儿,就是雪森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老吴说的啥。他觉得老吴比王荣文更像老师,说的都是深奥难懂的话。
雪森回到了家里,早上刚刚经历过一阵如火如荼的激情,心中对女人的那份骚动安静下来,他充满灵气地在缝纫机前,一下子就做出了一套衫裙出来。赵丽从菜市场回来,帮他买了好些菜,两人见面,不免又是一顿卿卿我我的缠绵。
雪森捧着她湿濡的脸,她咻咻的鼻息喷在面上,闪动的睫毛在他的手掌心里像小飞虫。赵丽手里还拎着菜篮,就把个身子挨向了他。雪森把手伸到她的衣服底下搂紧她,隔着酸凉的汗渍和许许多多玲珑累赘的东西,她火热的身子仿佛从衣服里蹦了出来。
雪森吻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虚飘飘的叫人浑身力气没处用,只有用在拥抱上。赵丽就疯狂地将手中的篮子扔到地上,腾出双手紧紧吊在他的脖颈上,也是老觉得不对劲,换一个姿势,又换一个姿势,不知道怎样贴得更紧一点才好,恨不得生在他的身上,嵌到他的心里。
雪森的胯下又是扑扑地涨大了,顶在赵丽的腰际中,把她心里那骚动的欲望勾动起来,一个身子就像从高处跌下般。
雪森将不远处的一条春凳用脚勾了过来,把依附在他身上那个软得像一滩泥的躯体平放下去,就弯下身去扒她的内裤。赵丽口里喃喃地道:“你怎还要,怎还不够啊。”却自作主张地抬高了屁股,让他更方便地把内裤褪了。
她的内裤刚从一只腿里褪了,就急急地张开大腿,高扬着的另一只小腿上还挂着内裤,就如同半落的旗帜。雪森就蹲下身体,埋首覆盖到了她的身上。两人已是情炽火热,不用多余的铺垫,免去累累赘赘的渲染,雪森粗硕臣大的阳具刚一挨着,赵丽奋起的物儿已等候正着,就是一阵惊天动地般的颠狂。
她觉得眼前这小男子成熟起来了,已不是当初那个鲁莽的少年,他懂得让女人快活,知道她们需要什么,就连那柄深陷于她体内的肉棒也挥弄得灵活如蛇,有时快捷如疾,重拳猛击,那种急风暴雨式的抽动,让她的快感应接不暇,阵阵袭来风卷残荷似的使她快喘不过气了。
有时则轻柔温存,和风细雨一样漫漫席卷,酥麻也随着水银泻地一样延伸到她身上神经的枝枝梢梢,她如同溺水般地沉浮在欲海中,男人的阳具就是拚命抓住了的一根稻草,那稻草快脱落了,她拚命紧抓着,她拚命地耸起屁股迎凑着,而且把双手扶到了屁股下面,他的每一次狠狠地插入,她的身子都要哆嗦地一缩。
雪森把她的双足勾在臂弯上,紧抱着她的大腿,又狠力地抽送。抽插得她喊爹叫娘,魂不附体,只觉得身子轻飘飘似要飞将起来,又如坠进云雾里一般。不禁浪声高叫:“快活死了,我欲飞了。”雪森耳听着她的淫叫,更是左冲右撞,横旋直顶,竭力大送,弄得下面的她哼哼的叫,上面的他吁吁地喘。
俩人的身体像泡在水汽氤氲的浴池里,每个毛孔都被欢乐激活了,赵丽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刚为人妇时的韵致,她闭上眼睛,回味着,回味着。
赵丽高中刚一毕业,王荣文就跟她提出了结婚的要求。那是在一次刚刚经历了一阵柔情蜜意欲仙欲死的爽快之后,那时候的赵丽初歆人道,对床第的贪恋比妇人有过而无不及,他将头钻在她的两腿中间,使赵丽觉得他是一个很爱她离不开她的男人,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她的父母怎么说,她是绝不会放弃这个男人的。
做女儿时的一派鸳鸳鸯鸯憧憬让她毫不犹豫地一回到家里就向父母说了。这无异于是一重磅炸弹,立即她的家里便鸡飞狗跳地炸了窝。她的父亲顿时暴跳如雷,一口气喘不过来躺到了床上。
接下来几天里,她的父母轮番地向她劝说,苦口婆心软硬兼施,陈说了年龄上的距离对今后夫妻在心里上、生理所造成的差异,历数了古往今来、亲戚好友中老夫少妻引发的诸多恶果,真是字字珠玑、句句泣血。见她还是无动于衷,她的母亲苦苦相迫、以死相谏,最后,竟以断绝关系相要挟。
赵丽在一个夜里,收拾了自己的细软,简单地拎着包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王荣文是不敢上她家的,只是在她家巷子里的拐弯处等她。路旁的捂桐飘下一只大叶子,像一只小鸟似的,“嚓”从他头上掠过。落在地下又是“嚓嚓”两声,顺地溜着。月亮渐渐高了,月光照在地下。远处一辆车经过,摇曳的车灯吱吱轧轧地响,使人想起了更深夜静的时候,风吹着秋叶千索的幽冷的声音。
王荣文从学校搬回到空遗着的祖屋,那是巷子里仅有的一幢两层楼房,简单地收拾完了,他们便举行了婚礼。新婚的欢乐很快就冲淡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王荣文孤身一人,了无赘累,而且高中的老师工资也不低,足以让他们过着幸福富裕的生活。
他们有了一个完美的家庭,白天,王荣文到学校上课,她在家里忙碌,她忙活了一整天,晚上,他又让她忙活了一整夜,他似乎从没满足的时候,在她的身上从来没有够的。那怕她正想坐下,他也会急急地挨了上去,长时间地把头扎在她的两乳之间。他简直等不了晚上到床上去,而且每个夜晚都不放过她,有时,赵丽白天累得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他也不放过她。有时她觉得没有自己的时间,她不在意,她愿意做个贤妻良母,让他感到高兴和满足。
一张红木大床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宽广的踏脚板上去,足有一间房子大。新款的帐檐是一溜四只红木框子,配着玻璃,绣的是四季花卉。里床装着什锦架子,搁花瓶、茶壶、时钟。床头一溜矮橱、一叠叠小抽屉嵌着罗细人物,搬演着古时的艳情故事,里面装着零食。床顶用金链条吊着两只花篮,装着茉莉花。扫床的小麻秸扫帚,柄上拴着一只粗糙的红布条穗子。
这可是他们的雕花囚笼,他们的世界。她现在才发现它,晚上他们拉上帐子,特别感到安全,唧唧哝哝谈到半夜,由着性子尽情地喧哗嬉闹,吃抽屉里的糖果,像两个小孩子。
王荣文就把她的眼睛用布条子蒙上了,她一个精赤的身子就在被子上面扭动着,手和脚又让他给捆绑成大字,她嘴里叫嚷着你做什么啊,他就往她嘴里塞着食物,或是一块饼干,或是奶油糖,她咯咯地笑着,吮吸糖果的涎沫飞溅到了嘴角上,不知他的哪一处轻柔地掠过,把那甜腻腻的涎沫拂去了。
那温热湿润的一处就爬行在她的脸腮上,在她的眼睛、鼻子,在她的耳窝、脖颈,她觉得很舒服,就像微风掠过一样,在她的心间荡起了一阵阵潋波。那东西在她的嘴边也就不动了,轻轻触点着她的双唇,她探出舌尖,还没等她舔上,他又逃到了嘴的另一边。她急得只能咿咿呀呀地乱叫,他这才把那东西让它跟舌尖接触。
决不是手指,它并不修长,也不是舌头,它没有那柔软,天啊,竟是他的那根阳具,她舔到了龟头的梭沟,她就张开着口将它含进嘴里,能感到它的暴涨欲裂。
她正美美的吮咂着,他的舌头已徘徊在她的肚皮上,这回她真切地感到,那带着温润的舌尖在她的脐眼边上环绕着,她挺起了腰肢,急迫地等待着他再往下面,却等来了他的一双手掌,在她的大腿内侧抚摸,她的那地方如虫叮蚊咬,酥痒难奈难忍,一颗心让这酥痒提悬着无处着落,唯有那嘴里更加剧烈地套弄。
正在她骚痒难奈的时候,陡然阳具挟带着一般火热之气突临那地方,就觉得那儿满满实实,畅美无比,那提悬的心一下如释重负般地放忪了,但没会儿又让他牵动了起来,就这样七上八下地忐忑乱跳。
赵丽的下体承接着阳具的重重猛击,她的手脚无法动弹,双眼也被蒙住了,这使她身上的神经更加敏锐,全部的感觉只能集中在那一处上,只能拚命地凑起屁股逢迎着。一阵一阵快乐无比的爽快很快地波及全身,她无法自制地呻吟起来,越到后面,声音越是高吭,几乎是尖叫着。这也带动了王荣文跃跃的情欲,他抽动的频率愈来愈快,纵送的节奏也随着她的呻吟而变幻。
赵丽如同荡漾在情天欲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激动人心的快感浪潮高高的抛起,忽而急速下坠,她欢欢地迭叫着,肆无忌惮地呻哦。高潮也适时地向她报告,她觉得下体的那花瓣肥大厚美,更是紧密贴切地包容着丈夫的男性之根,在他的摩擦下,子官深处有股让她爽快的淫汁涓涓而出,来得舒心愉悦,来得通体畅快。
这淫汁的涌动也让他受不了,他抽插的速度更加快捷,那东西也如同伸长脑袋一般暴长了很多,一下子就好像插到了她的肚子里,随着在那里欢快地跳抖着,她听到他如大病一般地呻吟,一个身体泄了气的皮球压到了她身上。赵丽清楚,他已经泄精了,她的下体也一阵空虚,而那东西还顽强地紧顶在她的内里,好像还意犹末尽。
他们结婚半年之后,就生下了一女儿,养育了女儿后的赵丽,更出落得婀娜妩媚,一张粉妆玉琢的脸娇柔欲滴,只有一样无多大的变化,便是她的那双小母猫一样大大圆圆的眼睛,仍是那么黑,那么亮,只是里面增添了几分柔情几分野性几分若有若无无法描述也再不用描述的东西。一个成熟女人的通体鲜润无时无刻不在向异性散发着撩人的诱惑。
她的女儿跟她一样,也有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从小就惹人喜爱,王相中百般乞求着,一定要做她的干爹。他是赵丽班里的,也是王荣文的学生,那时,他已安排进了银行,是个年轻的前途无量的信贷员。对于赵丽,也不知从哪时候开始,他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经常围绕在她的身边。赵丽是等到结婚之后才觉得,原来这个不苟言笑沉默寡语的同学,对她竟是那么一往情深,所以也常邀他到家里玩。
七十年代初,在这个闭塞的小城镇里,在赵丽心灵深处的一个秘密角落里,年轻的母亲自觉不自觉地预谋着某种剌激的游戏,这激活了她顽羁不驯的性格,一种本能残余的浪漫。但王相中总是温良谦让,他们的关系总是维持到点到为止的这一界限,全然不顾她,一个情欲勃勃的少妇对他的展露的风情。
他们的女儿却对王相中特别有好感,有时哭闹得做父母的他们也没法子,只要一到他的手上,她就不哭不闹,还绽开了可爱的笑脸,这使王相中特别得意,他把所有的工资都花费在这小妮子身上,休息时也总带着她到处玩。赵丽就笑话说:“小妮子跟你特有缘份。”
王相中就腼腆地涨红着脸:“她真可爱。”
赵丽那一天穿着一件青色的无袖绸裙,王相中只觉得她的肉体就像热气腾腾有牛奶似的,从青色的壶里倒了出来,管也管不往,整个自己全泼了出来。
“你总不是在等着我的女儿长大吧。”赵丽开着玩笑。
他就张口结舌地:“说什么,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天下午本来是王相中休息,自己带着赵丽的女儿到公园的,天知道,后来赵丽也追了去。
远处,小妮子正在草地上自个玩得正欢,红色的衣裙在翠绿的草地上分外夺目。王相中就跟赵丽在树荫下面,赵丽穿梭般地在他的面前踱来踱去,王相中是高个,也生得均匀,身上的衣服总是那么服贴、随便,和他一比,王荣文就粗蠢了许多。赵丽真不知那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注意他,利令智昏地无法抗拒王荣文的魔力。
她竭力地在他的黑眼镜里寻找他的眼睛,可是她只看见眼镜里反映的她自己的影子,缩小的影子。她呆瞪瞪地看了半响,挨着他坐到了草地上,突然垂下了头。她把额角抵到了他的胸前,她觉得他颤抖得厉害,连牙齿也震震作声。
王相中伸手去搂她的肩膀,那手僵硬地不知所措,赵丽的感觉就来了,无数小小的冷冷的快乐,像金铃一般在她的身体的每一部分摇头。她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还想抱住其它的地方。小妮子却是顽皮惯了的,从他们旁边的石凳上耸身一跳,正好落在他们的背后,也将紧挨着的两个身子硬是触电般地分开来了。
小妮子就吵嚷着要到山上玩,赵丽让她缠得没法,就牵着她的小手,同王相中直往山上走去。
一走在通往山上的林荫道,感觉就凉快得多了,王相中满头的汗水也在满山醉醺醺的树木中很快就消失,他望着走在前面牵着女儿小手的赵丽,因为热,那灵蛇似的辫子盘在头顶上,露出衣领外一段肉唧唧的粉颈,细细的腰,明显的曲线,张牙舞爪般地散布着诱惑。便有一种软溶溶的、暖融融的感觉泛上他的心头,这快乐的逆流,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林中的风也就紧一阵、缓一阵的吹来,发出一蓬一蓬的潮湿的青叶子味。
他们在山顶上的一个亭子里停了下来,当小妮子欢快地跑开时,王相中把手臂紧紧地兜住了她,重重地吻她的嘴。
小妮子追遂着一只好看的花蝴蝶,那蝴蝶像是故意地在逗弄她,总是飞着几步就停留下来,等到她跟上去,却又再向前飞上几步,就这样,把她引到了更深的林子里,随即它高高远远地一晃,不见了踪影。
小妮子这时才感到四周静寂得可怕,就撤开小腿往回跑,到了那亭子里,发现大人不见了,她并不害怕反而露出了笑脸,以前王相中都是这样逗着她玩的,她就四处转悠着寻找,见那边有一块很大的石头,她感觉他们一定藏身在那里,就悄悄地踱起了脚尖爬上大石上,果然,他们两个正在石块的后面。
但眼下的一切使她不解,越是心中困惑她越是憋住声色想看个明白。妈妈赵丽半仰着身子依附在石块上,一双大腿从裙子里伸了出来,正高张着,而王叔叔蹲在她的面前,附着身子正在努力顶撞着,一个屁股筛得团团乱转,她见赵丽满脸绯红,眼睛就剩一条缝儿,嘴里同时呀呀地呼着气,想必是很痛苦,不禁暗暗地为妈妈担心。
当她换了另一个角度时,她见到了男女小便的那一处却神奇般地紧连在一起,同时,那里很多的毛发竟是那样的浓密,分不清是谁的交缠相绕,而妈妈却换了另一付嘴脸,眉飞眼笑地叫得欢快不绝,而且双腿这回竟夹紧在王叔叔的腰间,下面的屁股还一耸一耸地跟着他的挺刺而凑动。她看得惊奇,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男人的那阳具跟小孩子的真是不一样,就是那颜色那黑紫着好多,看得粗筋暴突竟是那么狰狞可怖。
不一会,王叔叔就大病一样,一个身体抖动得厉害,整个人就软瘫瘫地趴在妈妈的怀中,妈妈就安慰着地用手在他的头上、背上抚摸不休,还用嘴亲吻着他哪。他们相交在一起的那地方,却有了好多的汁液,看来是哪个尿了的。
【四】
张寡妇有丈夫,只是远在泰国,六十年代初时他们刚结婚不久,她丈夫受不了饥饿,跟着人偷渡过了香港,后来又到了泰国,听说在那里又重新娶了老婆。是最近这几年才有了信回来,也逢年过节捎寄些外币来,但是,张寡妇的名字早已家喻户晓,大家也就没有改口,背地里还是这么称呼她。
张寡妇是横拖直拽地把她的傻儿子拧回到了家,她害怕这个没脑子的儿子等下还会做出些更越轨的事体来。都是赵丽那骚货惹的祸,整天涂脂抹粉把自个打扮得妖精似的,眉飞眼挑,轻薄调引,这蠢货就是遇不得她,远远地一见着,下面那东西就急剧地涨挺了,就会不自禁地流出精液出来。
一回到家中,张寡妇就关闭了门窗,随即脱了裤子,把个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着傻儿子上来,傻子嘻嘻哈哈地傻笑着,将流到了嘴边的垂涎努力地吸进嘴里,就扑到了母亲的身上。自个捣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阳具,从她的屁股后面就急剌进去。
张寡妇嘴里叫嚷着慢着慢着别弄痛了我,其实她的那一处地方早已是涎濡漫溢,沾湿了一丛乱蓬蓬的阴毛,傻子浑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下体那一根上,一经插入就狂抽滥送,傻子爽快的时候,就哇哇大叫,全然无所顾及。张寡妇慌忙扭转了身子,就将他的那根东西脱开了来,反转着身子搂紧了他,一张嘴就贴向了他,把他的声音捂住。
傻子的那一根悬挂着,急得整个身体胡乱摇晃着,就在张寡妇的腿缝、肚腹那地方顶着抵着,最后,竟把她掳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双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耸,那根粗圆有加的阳具就朝她母亲那地方狠狠一挺,秃地一声,尽根沉没而入。张寡妇心里不禁一颤,嘴里轻哼一声,就摊开着整个身心尽情享用着傻儿子给她的刺激。
傻子愣愣地别的都不会,唯有他那根东西特别的敏感,它在她的阴道里面横冲直撞时就感受到了妇人肉壁的紧锁,这种爽快使他更加奋力施为,进出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没一会,就满头的大汗淋漓,整件背心也湿漉漉的,已紧勒进一疙瘩一疙瘩隆起的胸肌里。
挥洒着的汗珠也洒到了妇人的身体上,但胯下的妇人已是四肢颓废,浑身乏力,敞开襟子,一身光润腻滑的白肉,还有山峰高耸着的两陀,任由他一个壮实的身体为所欲为,却又不敢高声叫喊,只有强忍着扯过被子的一角咬到了嘴里,鼻子咻咻地急剧喘息。
张寡妇有名字,而且还很文雅叫兰芽,其实她的眉毛细细弯弯的,鼻子也很端正,肥厚的嘴唇,但和她那双乌黑的眼睛凑到一块,这脸型给人娇柔的感觉。
那一年她四十多岁了,正是花儿盛放如狼似虎的时候,男人的远走他乡,让她变得沉默寡言,抑郁不欢,脸上常现出困乏的神色。乌黑的眼睛没有光彩,没有表情,有时射出一道黯淡的阴沉沉的火焰,她爱发牢骚,而且觉得诉诉苦可以减轻她的忧郁。
虽然她怨恨没良心的丈夫又在外面成了家,远在泰国的他并没忘了她们母子俩,逢年过节什么的也会托着人捎来港币或是东西,这在那时很是稀罕。后来形势好了点,就每月寄港元过来,让她的生活没有了顾虑,物质的充足让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一日的三餐费尽心机。
只是她挨不到晚上,空荡荡的床总是让她彻夜不眠,以前吃糠咽菜时倒没觉得,一躺下只盘算着明儿早起,到哪一处寻些活计。夜深了,隔壁一条巷子里的人声也渐渐静下来,却听见一个人大声地打呵欠,一个呵欠拖得非常长,是纳凉的人困倦到了极点,却还舍不得去睡。
一上床就是一个人在黑暗里,无非想着以前跟男人的那回事。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衣裳脱了,再就是觉得手臂与大腿怎样的摆着,于是很快就僵化,手酸脚酸起来,翻个身子重新布置过,图案随即又变化过来。
屁股高高抛起,把那处地方尽着显现出来,再翻个身换个姿势,朝天躺着,脚骨在黑暗中划出两道粗白线,笔峰在膝盖上顿了顿,踝骨上又顿了顿,脚底向无穷无尽的空间直蹬下去,费力到了极点。只觉得下面的那一张干燥的嘴,两片嘴唇轻轻地贴在那里,就是觉得它的存在不能忍受,尽管翻来覆去,颈项背后还是酸痛起来,就迷糊地睡了。
一只母猫在窗外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妇人突然惊醒了,感到舌头有点干枯发苦。她艰难地用肘子支起身子,床脚的梳妆台上圆圆的大镜子映出她的裸体,妇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拉上了床单遮住身子。
她羞红着脸,有一种别样的意趣,甚至让妇人自己也生出一股我自忧怜的感慨,看见自己的脸映在玻璃窗里,就光是一张脸,一个有蓝影子的月亮,浮在黑暗的玻璃上,远看着她仍旧是年轻的,神秘而美丽的。
须臾,妇人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脚把床单踢下床,挺胸收腹地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充裕悠闲的生活让她的身体日益丰盈,皮肤上泛起一层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却像是一座拨地而起的山峰,是尖锥样的,奶头软软的、湿湿的,中间陷下去一条,成了山顶又有沟,沟里头还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连一个皱褶都没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几根毛,形成一个细细的长条,服服贴贴,顺顺溜溜。
张兰芽随意地披了一件宽大的外衣,搬了张椅子在天井里,雨后的天气很清新,暖暖的月光从花架漏下来,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她觉得脖子有点痒,像有人在耳垂哈气,妇人伸展着四肢,头颅左右晃了晃,像被男人入侵那样。
她的指甲经过精心的打磨,平滑润圆。妇人的中指从唇间划过脖子,又哆嗦地爬上一隆起而有些松驰的山岗,在那通往神奇境界的关健所在慌乱地摸索了一回,三摸两摸,那肉峰就像小兔子一样在手底下蹦蹦跳跳。
手向下滑,又继续地游弋着抵达一片有点干枯的草地,她的手陌生地探进荒废好久了的地带,想在这片曾经的沼泽地找到久违的感觉。一番努力后,不禁心帙摇荡,得意忘形,狂浪起来。女人痉挛了,她打了个寒战,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快乐的呻吟。
从那以后,妇人食而知味,无数次在睡不着的暗夜里重操着这令人欲仙欲死的游戏。但做多了,却使她的心里更是惶惶茫然,没处着落。白天里却又昏昏然全没了精神气,而且见不得男人,满脑子尽是男欢女爱。
她翻来覆去,草席子整夜沙沙作响,床板格格响着。邻居婴儿的哭声,咳嗽吐痰声,踏扁了鞋跟当作拖鞋在地板上擦来擦去,擦掉那口痰,这些夜间熟悉的声浪都已经退得很远。听上去已很渺茫,如同隔世。后院里一只公鸡的啼声响得剌耳,沙嘎的长鸣是一支破竹竿,抖呵呵的竖到了天上去。
忽而有个汉子发声喊,叫醒大家起来倒马桶,是个野蛮的吠字,有音无字,在朦胧中听着特别震耳。妇人知道天快亮了,夜晚过去,黎明像巨大的栀子花浓香熏人地插进了小小的窗户,那红黑两色窗帘的缝隙。近郊的农民到城里收粪便来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所以也忘了说话。虽然满目荒凉,什么都是他,大喊一声,也有一种狂喜。
妇人就起了床,一边打开了红漆剥落的门,一边梳乌云也似的秀发,一边摘取梳齿上的落发,一边使长指甲咔咔地拨动梳齿,拨出一阵急弦般的繁响,抛射出无数细小的银色的头屑,在晨光中款款地飞舞。
她把挑着一担粪桶的男人招呼过来。男人粗糙的皮肤和过多吸收了紫外线的脸,暴露了他常在日头底劳作。一件上衣脱下盘在肩膀上,暴突的眉眼,野性的眼睛,雄健的身体,除了显示一种非凡的力量,还显示出一股醇厚与土气。
妇人示意他进了卧房,指了指在床后边的马桶,还没等他弯下身去,她的心突然涨大了,挤得她透不过气来,耳朵里听见一千棵树上的蝉声,叫了一个夏天的声音,像耳鸣一样。她望着赤裸的身体,突然地从背后将他紧搂住了。
男人在这突而其来的艳遇惊惶失措,手足无惜地不知该怎么办,就见她从后背伸过来的一双手捋进了他的裤裆里,一下就掳到了他还没屈起的那根阳具,那手战战栗栗颤抖着,充满焦虑充满期待地把他的那根东西握捻着。
他的四合裤是没裤带的,让她这么折腾着,早已脱落到了脚根,妇人对着个木讷的身子摸索着,触手的是油滑的肌肤和健康紧绷的肌肉,她腾出一只手,在他的大腿周围,在他乌密的毛发里。粗硬尖利直插她的掌心,一阵骚痒从手心直往她的心里去,她不禁一声咕噜,整个身子软绵绵快要跌倒。
男人反转过身体,把一滩泥似的她扶到了床上,这才看清楚了这个让情欲燃烧得发疯了的女人。她满脸绯红,眼睛里有股汪汪的东西在流动着,嘴唇却是干枯着的,微微翘了起来,好像在焦躁地等待着滋润。身上的小褂子轻薄紧束,胸前隆起的两陀肉峰,能清楚地见到峰上尖硬了两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着。
他手忙脚乱地将她裤子褪下,就见一丛乌黑茁壮的阴毛火焰般地四处迸射,隐藏着的那两瓣肉片鼓胀微启,涔涔地流淌着乳白的液汁。男人粗鲁地扯过她的双腿,立于床边就将他那根粗硕的阳具挑刺进去,已经荒芜多年的阴道让他猛地一插,妇人觉得有些胀痛,不禁轻声呼叫了起来,不自觉地屁股往后一挪,那根东西就脱掉下来,龟头上沾满了淋淋的水渍。
男人不依不挠,再次扩张开她的大腿,沉沉实实地重压下去,没容她再次挪动,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动,一阵入心入肺的快感随即漫延到了她的全身,像水银泄地般无孔不入,她感到就连头发梢也跟着欢快的颤动。她惬意地闭着了眼睛,由着这精壮的汉子在她里面左冲右突,轻抽缓送,嘴里助兴赋和地呻吟不止,一个头颅左右摇晃着,带动那头黑发如绸缎一般来回摆动。
汉子这时已回过了神来,对着这飞来的艳福亢奋得一脸赤紫,平日这些城里头的妇人花枝招展般地撩人,让他只是眼馋得心痒,至多也就是在心里将她们奸淫一番,哪曾想到今儿竟美梦成真,胯下的妇人白皙松软任由着他为所欲为,也就尽量使出浑身的解数,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
一双手也没敢闲着,在她的胸前抚弄搓揉,那对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膨胀了起来,触手间弹性十足,如活蹦乱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够,将她的双腿扛到了肩膀上,手又摸到那肉缝间,眼觑着阳具在两片肥厚的花瓣中进进出出,耳听着夹带而来的唧唧水声,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颠如狂,猛然间阳具一阵狂抖,精液像开了闸的水渠,汪汪倾泻而出,遍洒在她的里面,如同雨打残荷一般。
张兰芽陡然也猛觉里面一阵滚热,整个身子就如同腾飞了起来,脑子里好一顿晕眩,子宫里跟着也洒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觉地挺直僵硬,战栗了一回,立即四肢如废瘫成团泥。
从那以后,张寡妇家里就多了一门乡下的亲戚,而且来往得很是频繁。对于这位有着紫红脸孔,四肢健硕的乡下人,巷子里自然有诸多的反映,何况吴四的茶摊上向来不绝闲言碎语,他们喝着浓茶,就着兰芽那亲戚捎带来的花生米、红薯,议论着张寡妇这阵子脸色红润,眼睛活泛,谈笑也多了。
没过多久,忽然有一天汉子的老婆寻上了门来,而且还带着亲家弟兄好些人一起来,那时候兰芽正在天井中洗衣服,那衣服堆满了一盆子,绿的、烟蓝的、琥珀色的,一堆堆,有齐齐整整的,也有歪歪斜斜的。
兰芽见着来了好大一伙人,脸上不觉一呆,正要堆上笑脸来,一女人在她的盆子里捞出一条湿淋淋的被单,迎面打了过去,唰的一声,兰芽的脸上早着了一下,溅了一身子的水。兰芽嗳哟了一声,偏过头来,抬起手来挡着,手上又着了一下,那厚被子吸收了大量的水份,分外沉重,震得满臂酸麻。
其他的人就在兰芽的家里砸打了一阵,那乡下女人还把她的脸抓出一道血印来。引着巷子里的很多人都过来看,有两个看得不服气起来,便交头接耳地说道:“这是哪回事,人家孤儿寡母的,再大的罪过也不能这般狠。”
另一个对着还蹲在墙头上拍手看热闹的傻子喊:“人家欺负你妈哪,还不抄家伙。”
傻子好像开了点窍,腾身跃下墙根,到伙房里抄起一把菜刀,威风凛凛地冲了出来,总算把那一伙人给镇压住了。从此那汉子就绝了影迹,再也没见了,她后来才知道,是那汉子嘴漏,拿她的事跟同伴炫耀,传到了老婆耳朵,生出了事端。
傻子那时已是大小伙子了,喜欢攀到屋顶上去瞧跟他们一墙之隔的赵丽家,傻子在一次见到赵丽洗头时,觉得下面的那东西硬了起来,傻子不禁用手在那里套弄着,有一阵很是爽快的味道,于是,傻子就呀呀地欢叫着,更把那一根掏了出来,对着墙头下面的赵丽更加紧迫地套弄。
堆着一头的肥皂沫子,高高砌出像云石般雪白的波浪的赵丽浑然不觉,一件无袖的褂子没系紧上面的钮扣,整整地一个胸前都敞了出来,两陀肉球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活活地抖动着。傻子的精液不一会就激射了出去,其中有些还喷到了她的头发上,赵丽好像有所察觉,仰起了头来,可是眼睛却让肥皂沫给掩遮着,什么也没看见。
从那以后,傻子就喜欢上屋顶,喜欢窥探一墙之隔的赵丽,看得兴起就自己摆弄着那东西,总要把那些精液套弄了出来,傻子才安静了下来。就在有一天,傻子又攀上墙头时,张寡妇疑虑地就在天井里的花坛边盯着,花坛的石槽里种了青藤,爬在墙壁上,开着淡白的小花。沿着湿润的墙壁的青藤努力往上爬,满心只想越过墙的那一边去,那里会有一个新的宽敞的世界。
傻子在墙根上伏下了身,他边上是一簇开得正红火的石榴树,红通通的花儿汇聚成一片火焰辉映着他的脸。他年轻的皮肤已经晒得黑里透红,一面浮着层亮晶晶的汗珠。
不知不觉中她见到了儿子的眼睛瞅得很直,便有细若蛛丝的涎水随风飘起,在墙头上缠绵。双手不禁探进裤裆里,把那一根暴大了的阳具掏出来,很熟悉地套弄着。墙根下的她,发觉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那东西看来不亚于当年他的父亲,硕巨浑圆,青筋毕现。随着他的手的抚弄,阳具又膨大很多,龟头已有鸭蛋般大小,紫红怒张。
张寡妇一颗心也跟随着跳跃起来,一个念头火星似的在她的心头一闪,她不由哆嗦了一下,似乎那火星烫着了她的心尖。胸间自有一种瘙痒难奈的感觉,下面那块地方好像咻咻地蠕动着,有一丝丝湿漉漉的液汁渗流出来。傻子全然不觉地在墙根上自顾摆弄着自己那根东西,把那根东西玩弄得粗硬骇人,鼻涕一样的精液随着激喷而出,那些粘稠的浓液一下一下倾其所有地漂出好远。
张兰牙一下觉得儿子是长大成人了,她的眼睛充满色情的在他的身上打转,他的体魄粗壮健康,甚至比同龄的少年还要茁壮,他的肌肤有天鹅绒般的光滑,走动着也有豹子般使人震惊的力量,姿态焕发出来的是雄健但令人几欲发狂的蛊惑。
张兰牙穿着白香云衫,黑裤子,然而她的脸上像抹了胭脂似的,从那眼圈到了烧热的颧骨。她抬起手来摸了摸脸,觉得那脸在发烫,口干舌燥,她返身往屋里倒了杯茶喝下去,茶水沉重地往腔子里流,一颗心便在热茶里扑通扑通地跳。她是有点六神无主了,淘米时却连水带米都倒向溲缸里,拣着菜却把菜根烂叶放到了篾篓子里,其它的扔到了地上。
敝旧的太阳弥漫在空气里像金的灰尘,微微呛人的灰尘,揉进眼睛里去,昏昏的。傻子折腾够了,正大摊着身子在厅中的长条板凳上香香地睡着,街上小贩遥遥摇着拨浪鼓,门外不时有急促的脚步声经过。
她挪动着矮凳到了长凳的旁边,从腋袖里抽出汗巾把傻子嘴流出来的涕涎擦了,两眼朝着儿子大腿间的裤裆一觑,傻子的那地方隆起着饱实的一堆,便趴近他去解他的裤带,一下就把握着那阳具,在她的手里如同活了一样,不甘静寂地胀大了很多。她竟把那一根东西掏出来玩耍,还把自己的粉脸紧贴上去,摇动着粗长的一根在她的腮上摩挲不止。
不觉下边热烘烘起来,起身看那坐过的小凳子,出现了一个湿湿的圆圈,就不顾一切,张开双腿,把胯间的那地方挪到了凳子的边角上,屁股不停地筛磨,蹦直着两条腿在地上蹬来蹬去,连鞋都脱了。一时得意放浪忘了形状,却瞧着他挤着眼睛朝她笑,妇人猛然一惊,立即双手去捂他的眼睛,傻子扳开了她的手,怒气冲冲地甩开她,径直出门上巷子里玩去了。
兰芽很无聊地自己做饭吃了,饭后,搬过一张躺椅到客厅里,睡又睡不着,一颗心百般躁动,没完没了地折腾着,午间的太阳热辣辣地直照,她暴躁地挥动手中的扇子,总是挥不去身上的炎热。她把香云衫的扣子解了,索性还将裤子脱下,只着一条花亵裤。
傻子总要到他玩累了或肚子饿了才回家,他全然不顾那边躺着一具海棠春睡的胴体,一头扎进了锅子里的米饭,透过覆盖在脸上的扇子,兰芽清晰地见到儿子虎吞狼咽,满头大汗地吃得呼啦呼啦的响,他蹲在板凳上,松阔的短裤中那一大堆的物件正逗人心思地显摆着,那里好像结出一棵红色的浆果,诱人口涎。
妇人一双纤手搓得那芭蕉扇柄的溜溜地转,有些太阳光从芭蕉筋里漏进来,在她脸上跟着转。她不由得起身踱到了他的后面,指着盘子里的肉菜,却把胸前那肉呼呼的山峰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还不自觉地磨挲蠕动。
一下子,那本来已是蠢蠢欲动的情欲又让挑动了出来,她不顾一切地将身体紧贴住了,一张脸在他的耳垂上吮吸不止。傻子让她搔得痒痒地难奈,就嘻哈着回转过头来,傻傻地直对着她笑。她双手把儿子那一根东西掏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将上去,整个就像一张大嘴,咬破了那枚果子,红色的浆汁霎时喷涌而出,淹没了她口腔和全身。
兰芽的嘴里流出了奶白色的精液,手却拖着儿子就往床上去。她脱掉了亵裤躺到了床上,招呼着他,傻子却也脏脚脏腿地上了床,从她的身上压下去,在她的引弄中就套上了。她用嘴又堵了他的嘴,他一下子腾身起来狼一样地折腾了,一边用力一边在拧、在啃、在咬。她像女猎手那样设下一个套圈,而他像一只落入圈套的饿狼,疯狂而又老辣,一次又一次在圈套里来回折腾,最终挣脱圈套,扑倒她并无情的掏空了她的五脏六腑。
妇人太快乐了,小小的遗憾就是傻子的疯狂近乎机械,少了男女之间必不可少的情趣,但那种鲁莽无所顾忌的冲击却让她有吃不消,硬撑着也撑过来了,现在她突然觉得浑身的骨骼都脱节了。两个人并肩躺着,两张痴痴的脸浴在一个遥远的太阳光辉里。“儿子,是妈好,还是隔壁那骚货好看。”妇人张狂地伸展开身子,这样对他最有刺激性。
傻子倒是明白她指的是谁,嘴合不拢地笑着:“丽姐好看。”她狠狠地在他的胯间拧了下,她可以感觉到他年轻人的欲望热力。
“她哪里好看啊。”妇人恶狠狠地说。“要看,妈让你看个够。”他只是一味地傻笑:“丽姐真好看。”
“今后可不许爬墙头看那骚货了。”妇人抚摸着他的胸膛说。傻子迷惑地眨巴着眼睛:“干嘛不让看啊。”
妇人托着饱鼓鼓的乳房问他:“知道这是啥东西吗?”
他笑起来,傻呵呵地:“你傻啊,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还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告诉我啊。”妇人把乳房凑到他的嘴边。傻子脖子一拧:“奶子啊。”
“做什么用的。”妇人追着问。“奶娃娃的,”傻子把头拧得如麻花,扭到了一边。
妇人无奈地伸手拨拉他胯下那根已经又粗硕了的东西:“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
“尿尿的。”说着还用手护着裆间,急着说:“这是我的东西,我不让你玩。”
“还会做别的吗。”妇人因势利导,傻子不知所以,费力地回忆着。妇人再说:“刚才你不是好爽快,比尿尿爽啊。”傻子猛然有些明白,说:“就跟看丽姐一样。”
“对了。”到这时候,妇人也顾不得跟赵丽过不去了,再教导着傻子:“这根东西也会饿的,饿了妈就给你吃。”傻子好像明白了,点着头说:“饿了,就要妈喂。”
到了夜间,屋外的空园地,青蛙不要命的鼓噪,蟋蟀、蚱猛、知了,无数的夏虫一齐凑热闹,把原本已热得如油锅火炉般的夜搅乎得越发令人发狂。热乎乎的暑气久久不肯离去,瘟疫般缓缓的在青蛙蝉子的聒噪声中飘荡,粘乎乎的附在人身上,鬼舔蛇濡一样。
傻子又上了墙根,这时候,是隔壁赵丽洗澡的时间,这小骚妇洗着澡哼着曲子,总把傻子撩拨得狂躁不安。兰芽暗咬银牙,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就在井台上痛快淋漓地冲凉。傻子骑在墙根上,左右环顾着,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下来,他含糊不清地说:“妈,我饿了。”
妇人这回得意地大笑着,挥手招呼他:“来啊,妈这就喂你。”
傻子上得前去,可手刚一触及她那羊脂一般光溜溜滑腻腻的肌肤,便像挨着火炭一样缩了回去。妇人也就放荡地大笑,更加嚣张地伸动着身子,眼睛里带着鼓励和赞赏。
她赤条条挨过来,容光焕发,美艳惊人。就扬臂抬脚,如同鸟兽翩翩而舞,竭力展示她身体的每一部位,然后突然像蝴蝶一样飞扑过来。傻子就扑向前去,迎着妇人跌过来的一个裸着的湿漉漉的身子。傻子突然扳过妇人的身体,放倒在地上,他野兽般揉搓妇人胸前的双峰,女人感觉到一般青春的力量在摧毁她的身躯,她的骨肉被碾成碎末,又被重新揉合。
傻子这回老马识途,已不用妇人牵引,自己就将那粗硕的阳具直插进她张开着暴突的那地方,然后,就挪动着屁股急急地抽送,妇人在他的磨擦之中快意随即到来,一下子就到达了顶峰,不由得欢快地呻吟起来。
忽然傻子在她的呻吟声中停了下来,不解地对着她,只让她暗地叹了口气,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傻瓜,就让他坐到了天井的台阶上,她自己张开双腿迎着他屹立着的阳具套了下去,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一个身子像打桩般上下撞击着。
随着一阵暴风骤雨般的颠簸,妇人心中积抑多时的那部分欲望释放出来了,她摇头晃耳的把紧束的发鬓挥散开来,一张本来粉白的脸也红晕缠绕,她伸出舌头在干燥了的嘴唇舔舐,口里长叹着,音调绵长不止。随即而来的快感如同水银泻地般地迅速弥延她的全身,她拚尽浑身的力气,做了最后几个纵套,接着,就趴在儿子的肩膀上,整个身子瘫软着再也不想动弹。
傻子眼怔怔地对着怀中一具大汗淋漓的胴体,不知所措地竖眉横眼。大腿间的那根巨大的阳物还毅然挺立着,在她湿腻的温暖包容下,越发暴胀,她突然的停止使他觉得憋得难受,他双手抱定她的屁股,努力地耸动着,唧唧而来的水声让他觉得有趣,便更是使出莽力,把个娇小的她如婴儿般抛彻开来。
一下一下,下体间就爽快得呀呀大叫起来,妇人深怕让人知觉,慌忙用嘴去堵,一根舌尖在他的嘴里胡乱地搅动,傻子却毫不领情,把脸扭拧到一边,只想挣脱。兰芽就在他的耳边软声细语地说:“不能大声的,让人听见了。”
傻子好像明白一样,点点头,却把兰芽放倒到了地上,自己跪到了粗硬的砖地上,没人教他,却把妇人一双肥白的大腿捞起来,放到自己的腰际上,挺着下面那一根粗硕的阳物,就伏下了身。
她眼梢一扫儿子那湿淋淋青筋毕现的阳具,心里又是一荡,抬高着屁股迎接着他的进入,两个身子又缠绵到了一块,这一次,傻子的位置绝佳,进出迎击更中她的要害,猛然间又把她将顶上了云端,高潮来临那一刻,她的牙齿咬住他的手臂,把傻子疼得哇哇大叫,阳具的精液也猛地喷射出来,在他的激射中她觉得昏眩,整个人好像突然腾飞起来。
从那以后,傻子上墙头的次数少了,每当他需要时总是缠着她叫嚷着要喂,她也满心欢喜地让他折腾。只是,她清楚他们的关系如履薄冰,总是心有余悸地担忧儿子不论时间场合强行求欢。现在的傻子已知个中滋味,全凭他那根阳具或者说体内那雄性激素作怪,一硬了起来,他就会毫不保留地强行索要,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不能让他见着赵丽,那骚货总是不知用些什么魔力挑逗着儿子。
终于有一天,她见傻子又趴在墙根上拨弄那根东西的时候,她搬来了一张高凳子也跟着上墙,踮起脚尖伸着脖子朝墙的那一边窥探。跟她家隔着一道墙的是赵丽家的后天井,是她们的厨房和洗漱间,常常进出赵丽家的那个俊俏后生正在洗手,兰芽从她们厨房里头吊着的几条活鱼揣摩出,那是给赵丽送鱼来的,她只知道这后生是个人物,经常能弄到一些那时很紧缺的食品。
赵丽用铁瓢往他涂满肥皂的双手浇淋着水,后生将两只湿淋淋的手臂伸到背后,勾住她的脖子,紧紧地搂了一搂。赵丽也一个身子软绵绵地往他的怀里贴,他的脸从这边看上去更加俊秀,两个人站得近好说话,不怕人听见。赵丽的裙裾拂在他的脚面上,太甜蜜了。
一盆白兰花种在黄白色玉盆里,暗绿玉璞雕的兰叶在阳光中现出一层灰尘,中间一道折纹,肥阔的叶子托着一片灰白。他们单独相处的一刹那去得太快,太难得了,越危险,越使人陶醉。他也醉了,兰芽可以感觉得到。两个身子挤做一堆,推推搡搡,然后,就急匆匆地分开了,兰芽见着赵丽黛青色的衣服胸前便沾满了肥皂沫。
傻子像一只大猫一样从墙根窜了下来,他的身手确实敏捷,又稳又利索。他的头突然钻到了兰芽的胯下,一双手扯着她的裤带子,嘶嘶地从牙齿里吸着气,仿佛非常寒冷似的,他的脸庞和脖子发出微微的气味,并不是油垢也不是汗水,有点肥皂味而不单纯是肥皂味,是一种洗刷干净的动物气味。人本来就是动物,可是没有谁像他现在这样更像动物。
兰芽的裤子已让他扒到了腿脖子上,他力大无比地拦腰将她抱到了房里的床中,傻子总是那一种姿势,跪着就扛起她的双腿,急急挑着阳具斜插了进去,一触及她温热的淫液就哇哇地高兴得直叫。兰芽让他插了个够,试着反转身子,翘起肥白的屁股,把那女人丰盈富饶的一块地方展露到他的跟前,他就歪着脑袋手足无措了,不晓得该做些什么,气急败坏地在她的屁股上推搡着。
妇人苦笑着起了身,在抽屉里拿出了一瓶子蜜汁,她仰起脖子倒了一些在自己的嘴里,却不吞咽,撮尖嘴唇就贴向了儿子,傻子尝到了甜味,一张嘴就直往她的嘴唇上舔吮,妇人拿舌头逗弄他,他也会伸长舌尖跟她相绕,这么一戏,就把她的情欲挑撩起来。
妇人将瓶子里的蜜再倒了一些在自己的胸前,傻子兴致勃勃地舔舐下去,一条粗砾的长舌在她细腻的乳房周围摩挲吮吸,乐得她浑身哆嗦不止,嘴里头不禁吟哦起来。
她索性将剩余的蜜汁从小腹处倾泄,粘滞的汁液顺着毛发流到了股间。傻子跟着流渗着的甜汁欢快地舔舐不停,最终更是停留在她那处汁液涓涓的地方,拚命地吸吮起来,妇人一声惊叫,接着就双眼翻白,呼吸急喘起来,一丝游魂从她的身体里荡然而出。
妇人骚痒难当,探手一拽,就将儿子胯间那根粗壮硕大的东西扯了过来,自己抬起个屁股,也不等她耸动,陡然觉得那阳具挟带着一股火热之气突临她的那地方,随即那根阳具已埋头没尾满满实实地插了进去,她只觉得一阵畅美,不禁双手抱紧着傻子的腰肢,拚命地摇晃起来。
傻子也知趣地挺动着腰杆,沉腰送胯,一下一下猛力挑剌,那柄阳具东颠西狂,深抽浅送,捎带些淫水出来四处滴落。妇人一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一双雪白的粉臂平摊尽展,肉呼呼的大腿高举竖立,尽致地把毛茸茸的那一处暴突。又是一番天摇地动的猛轮狂干,妇人的眼睛眯得只是一条狭窄的细缝,身子仆然倾颓在床中,骨碌刚起,又仰面倒下。
【五】
城里众多的居民象蚁穴里的群蚁,蜂巢中的群蜂,每天从大大小小的蚁穴蜂巢中爬了出来,浑浑噩噩、闹闹嚷嚷地经营他们一天的生活,吃喝穿用玩乐,于是随处可见急匆匆、忽忙忙的脚步和无情打采的脚步,趾高气扬春风得意的脸孔和蜡黄色死气沉沉的脸孔,目光流彩、左右顾盼和毫无表情神色空洞的眼睛。唯有搬运货物的工人、挑担的乡下菜农,肩膀上负着重物嘴里头喊着号子,给这城市带来点点生气。
虽然是炎热的季节,但空气相当凉爽。高高的、动得很快的云在蓝色天空中飞过,一阵强烈的,没有变化的风吹了过来,给刚刚被雨打湿的巷子上扬不起一点儿尘土。
太阳照在沉寂的屋檐头上,屋脊上的鏊鱼和门洞上的朝阳双凤都好象在喘息一样。伸向墙外的桂树肥厚的叶子在空中翻作白灼的光辉,无数的鸣蝉正在声嘶力竭地苦叫。整条人迹杳然的巷子里,阴沟蒸发着酸臭味儿,垃圾筑就了苍蝇蚊子老鼠的安乐窝。从开着的门缝里看去,那些院子里的衣服在安静地滴水,人们正在懒洋洋地睡着午觉。
老吴午饭之后就在躺椅上美美地睡了一觉,要不是一阵风把谁家的晒衣服的竹竿吹落下来将他吵醒,这一阵好梦不知会做到啥时候。
巷上总有几家人横架着竹竿将衣物张挂出来,那些住得狭窄的人家或是家中没有天井的也只能这样,或者是裙子、或者裤子、或者衬衫,在这里还不曾有偷东西的,他们可以想要挂出什么东西就张挂出来,更有那些不知羞耻的妇人把内中的玩艺也明目张胆地给挂出来。一时间巷子的天空象是被什么东西点缀着,那些东西在灿烂的天空中活泼地飘荡着。
老吴又朝对面的红漆门里张望,能见到天井里挂在竹杆上晾晒的衣物,就见到那女人的底裤在风中摇晃着,红艳艳的被白灼的阳光所照耀如同燃烧着,而且好象飞迸出来的鲜红色的血一样漂流,风象漩涡一样地回旋把它卷了起来一会向东一会向西。
老吴也就跟着飘飘然,那尖瘦的脑袋也跟着摇晃,鼻孔里也嗡嗡有声,就生出很多花团簇锦、云情雨意的遐想来,便好象见着那些粉脸樱唇、玉臂白腿,在交织、萦绕、纠缠,不觉间那东西竟泻出点点唾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将积闷在胸间多年的沉郁吐尽。
张寡妇跟着他往那天上张望,看了好久竟不知所以,又疑惑地回过头来对着老吴,见他还是向着天空发目瞪口呆地出神,又把眼光跟往他努力探寻着。又过来了一暴牙的老头,跟着他俩望了一会儿,便不耐烦地开口:“你们在瞧啥。”
老吴回头对着他茫然不知所措地:“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对着老王家在啾啥哪。”暴牙老头提高了声音。
“没有啊,他们家有啥可啾的。”老吴解嘲着说。
“怎么没得瞧,他们家可是编戏和做戏的。”老太太就多嘴地说。
这时也凑过来一胖妇人:“肯定是有节目,要不整天闭着个门,也不知他家是怎个过活的。”
“他家啊现在红火呢,打从过去他老子没过番时就是大鱼大肉,那个银行的后生,哪天不是鱼啊肉啊都往她家里搬。”张寡妇的家挨着他们的后院,自然比别人多了些消息。
“嘿,说是这人可不得了,是一家银行的经理。”胖妇人说。
“当然,据说这人的老子是个大官。”老吴显得比他们更加见多识广。
几个人都是这巷子里饶舌的主儿,什么事一经他们凑到一堆的渲染那就满世界沸沸扬扬。前些日子巷口马路上摩托车碰了一只狗,还没到了巷子底立即演变成马路上汽车撞死了大活人。要是巷子再深些、长些,不定会说成什么样来。
三儿刚好骑着崭新的自行车经过,傻子就用含糊不清的话学着别人的话:“三儿,几点了。”
三儿在自行车上潇洒地甩了甩手腕,把胳膊抬得高高的,瞧了瞧表。“别闹了,快到点了,我上班去啊。”一溜烟般扬长而去。
巷子的那一头就有个女人的倩影,傻子就盯大一双牛眼,呲牙咧嘴地紧张了起来,火辣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眯做一条缝,待那女子走得近了,才看清穿着白夏布衫,黑色长裙,因为热,把那灵蛇似的辫子盘在头顶上,露出衣领外一段肉唧唧的粉颈,修长的个子,细细的腰,明显的曲线,这一切都是傻子平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待更近了些,却是雪慧。
老吴就问她:“雪慧,这么早就放学了。”
十七岁的雪慧一笑起来脸儿就通通地红:“得上戏校,忘了点东西。”说着就推开自家的门。
读着高中的雪惠,脸姣得象一朵新开的嫩荷花,唇红齿白、明眸乌发,素纱里裹就一副丰腴可人的身段,立似亭亭玉树,行如风摆杨柳,那肌肤如出泥嫩藕,那颜面似三月桃花。一对由于青春的微促而突出来的鼓蓬蓬乳房,臀部也圆圆地翅了起来,腰细细的,一头黑发象波浪一样滑腻柔软,又象带雨的云彩那般乌黑。
无论走在哪里都十分招展,到处都有火辣辣热焰焰的目光追随着,甚至更有些浪荡的子弟紧跟在她的后面,直至她逃也似地跑进家里,把那红漆大门紧紧关闭。
或是在学校里,不知她是喜欢往男生里头凑,还是男生喜欢朝她跟前粘,反正只要是公开的场合,就总能看到她同一大群男生在一起,谈笑风生脸放异彩,一双水洗过一样的眼睛灵动飞腾,不时把千种风情万般娇媚朝四下里抛撒,激动得周围的空气都一荡一荡,她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欢腾和笑闹。
大白天,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她养的鸟,在屋檐下的鸟笼子里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着。无意之中她被传来的女人的呻吟声吸引了,不可遏制的声音是从房间传出来的。这是一连串的十分炽烈的女人的呻吟声,这声音的含义对她来说不言而喻。
她像猫一样地轻轻到了房间窗下,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强烈。透过窗户上的小洞,第一眼看见了他哥赤条条地站立在床沿下面,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动作着。呻吟声是从床上躺着的那位女人嘴里发出的。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的活生生的男人的玩艺。因为他干着干着,突然停止了动作,拍了拍那女人的屁股,让她换一个姿势接着重新开始。就在一瞬间里,倔犟地竖在那的男人的玩艺,狠狠地吓了她一大跳。
她一下子就似懂非懂地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踱手踱脚地走到门口,用力把门推开,堂而皇之地闯了进去。
哥哥和丽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雪慧的从天而降突然闯入,狠狠地吓了他们一跳。丽姐连忙用手遮住胸口。她的花内衣已脱得只剩下一只袖子,缠绕着挂在她的臂上,慌乱间连自已的乳房都来不及遮住。雪森也是目瞪口呆地拉起被子,又是遮又是挡地不知应该怎么办。让雪慧触目惊心的是挂在床沿上翻开的女内裤,当她哥手忙脚乱地拉扯被子的时候,那条跟她一样的女人内裤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跌落在了床前。
雪慧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在走出房门的瞬间,她狠狠把门带上。她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把手中的外衣向床上一丢,就乘势扑倒到了床上,哭了起来。好多年来兄妹相依为命的生活,使雪慧一时接受不了哥哥跟别的女人上床的事实,她虽然极力把脸压在衣服上,压在白色的小床上,她大声的呜咽还是震动了这间房子,使人听了很受剌激。
仿佛回到年幼的那时候,两小无猜的他们学着大人玩过家家的游戏,在这空旷寂静的院落里就演示了一番。雪森就搜罗出断腿的眼镜,还在嘴唇上用笔涂上黑黑点点的一圈,使稚气末脱的脸上显得可笑的成熟,雪慧则把大红的被面充当新娘的嫁衣,连头带脸整个包裹得严严密密,在房间里呆坐等待着。
他嘴中哼着喜庆的锣鼓声点过来接新娘,从一个房间转到另一个房间,由于缺少伙伴,吃喜酒闹洞房的热烈场面也就省略了。在做为他们的洞房中,他们拜了天地,相互对拜,当雪森掀起了她的盖头时发现雪慧用了母亲的胭脂把脸装扮得红艳艳、粉嘟嘟煞是好看,就搂着她亲嘴。
她仰起嘴唇任他在脸上、嘴中乱啃乱琢,正当雪森想再进一步脱掉她的衣服睡觉时她就不干了,她嘴中咕噜着:“你娶上我就是给你煮饭洗衣服的,还要干什么。”
雪森便无言以对,但过了一会儿他似懂非懂地说:“做夫妻可不光是洗衣做饭,还要相亲相爱,这相亲相爱不就是晚上脱衣服一起睡吗。”
雪慧想想也不是没道理,就任他把自已的衣服脱光牵着上了床,上得床他就在她赤裸的身上胡乱揣摸,雪慧就惊呼着:“你这是做什么。”
“做新娘就得这样。”还让她的手过来摸自已的小东西:“我见隔壁那新娘就是这样子的。”
雪慧就给摸得咯咯直笑,酥痒之间整个身子就缩做了一团。他也是摸着摸着心中就纳闷,怎的妹妹就没有隔壁的新娘那高高的胸脯,又让雪慧笑得不耐烦,兴趣顿减:“完了,新娘做完了。”说着就要起来。
她就不悦地说:“人家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你就说完,多没趣。”径自把个枕头揣进怀中,成个大肚的样子,便要雪森搀扶着她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叉着腰满院里乱悠荡。
到了这时候才是女孩子尽情发挥的时候,雪慧将大肚子从房间中换出一个布娃娃,就在他的旁边给布娃娃哺乳,洗澡换尿片,嘴里还唠叨着他偷懒不帮她的忙,骂着丈夫无能,指使着他倒尿壶。完全一付巷子里那些泼辣妇人的样子,雪森就嚷嚷着不象:“我们的爸爸妈妈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要学那巷上没文化的妇人。”
于是雪慧就变得乖巧,搬来一张躺椅放在天井上,让他象大老爷们一样,抽着烟、喝着茶,架起二郎腿摇晃着脚尖躺在天井的花坛边。她却抱着婴儿挨着在他的旁边,并且撩起了衣襟给婴儿哺乳,嘴里哼起了摇篮曲,一付诚心诚惶、细致呵护的样子。
其间不泛温情脉脉地打情骂俏,有时也激情横溢地亲吻,雪慧学着母亲更是维妙维拟,走动时摇摆着身子,风拂杨柳般,眼角含春、举止轻佻风骚,妩媚取宠。雪森更是极尽温柔,走动时搂抱她的腰肢,坐下时便拥着她往怀里,不时将手在她的衣领中,裙子里肆意抚摸把弄,玩得如鱼得水,如穿花蝴蝶春光无限。
那时雪森的东西与刚才所见竟是天壤之别,本来在雪慧的印象中男人的东西都一样就象街边撒尿的小童,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从那以后她对男人的裤裆特别留意,每天清晨起来也总瞟了瞟雪森那地方,对那男女间打情骂俏、嬉闹玩耍,特别是那些语带双关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东西的话语、词句异常敏感,听得心头乱跳、兴致勃勃,好象心里很受用,如同热天吮吸着冰棒般那凉入心肺舒畅服贴的感觉。
从此她便变得忧郁起来,眼睛总是出神地对着某一处,好象多了许多心事,平日间的欢声笑语减少了,走动举止也检点得多。整个人心神恍惚,不知所措,压堵在心头总象有一股闷气,以致心间的烦躁使她常无缘无故发怒,平白无故地恼火。
在雪慧的心里,自从奶奶离开了人世之后,哥哥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清楚雪森含幸茹苦拚命干活养育着她,她也将哥哥当作她生命的全部,同时,她也知道雪森跟她一样。可是,现在,他竟跟丽姐好上了,而且做出了那么龌龊的事体来。这让她很伤心,她一个人在太阳底下立着,发了一回呆,腮颊晒得火烫,滚下的两行泪珠更觉冰凉,直凉到心窝去。抬起手来揩了一揩,一步一步走出门。
雪慧是让戏校的校长王玉莹在街头看中的,因为她生就张好脸和两条长腿,也因为她有一双无比优雅活泛乱跳的眼睛。她尾随着雪慧,一直到了她们学校。那时她让雪慧趴在她的腿上,让人量了从后脖根到尾巴骨的长度,还让人揪着脚踝板着膝盖把腿往头上抬,疼得她小脸变色。雪慧能上戏校就是她的注意,“这孩子真漂亮,我要了。”王玉莹就是这样简单地对雪慧校长说。
雪慧不只一次得到这个赞美。她知道自己漂亮,知道唱戏会使自己更漂亮。从此,雪慧每天的清晨和下午的第一节课后就上戏校,她迷上了戏曲,她腿挑得高,而且腰肢灵活,颈项柔软。
雪慧紧赶慢赶,到了戏校到底还是迟到了,练功大厅中,王玉莹正指导着其他学生训练。见到了雪慧,威严地斥责:“你怎么迟到了。”
雪慧把眉毛一皱,掉过身子去,将背倚在玻璃门上。玉莹就上前来,挽过雪慧的臂膀:“快点准备。”雪慧就往大厅旁边的小间里走去,那里是她们的更衣室,她边走边脱掉上衣,随便地往椅背上一抛,人也就膝盖一软,在椅子上坐下了,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热。
坐了一会儿,雪慧才站起来,褪去了长裤,把衣服挂到了衣橱的架子上,衣橱挂有白色的小荷苞,装满了丁香末子,熏得满橱香喷喷的。
生命之笔并不粗犷,它以特有的柔和色彩清晰地勾勒出少女的轮廓:修长的身腰,浑圆的双肩,嫣红的小嘴,淡柳似的眉,以及掩映在两条辫子下面隐约可见的胸部曲线。这让雪慧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戏校里的男人看了心中着火喉咙发干一口接一口咽唾沫。
那些想亲昵她的男生常常用独特的方式亲昵她,他们总是借故逗她、气她、直到把她逗哭了,然后又真心实意争先恐后地帮助她。他们觉得她那顺着腮帮流下的都是蜜水。
雪慧随即加入了大厅中排成一条长龙的那些学生中间,跟着他们一蹦一跳走着台步。随着玉莹手掌拍打越来越快的节拍,雪慧跳得满场飞,两只靴子踢踢踏踏地像是灵活的机器。音乐嘎然而止,她转圈已经无数之际突然来个定式稳稳立住,好半天才做出正常人的动作。接着,遂人做着动作,轮到了雪慧,她做出了一个劈叉,反正横劈竖劈都会,一叉能腿裆挨地,自个儿能蹦起来。
肥大的戏袍也难以掩蔽雪慧修长的身子,透明紧身裤使靴子像套在两条光腿上,一踢腿露半个屁股。王玉莹这么打扮着雪慧,似乎是出于一种复杂的趣味。她好像不很经意,但她从雪慧开始就始终注意着她,只是不露声色。不满意了就轻轻拍打她一下,低声说:“样子满机灵的,怎么就不开窍?再来一遍,腰肌放松,呼气。”又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时间一久,雪慧说不定意识到了那轻柔的身体接触并非是随意性的或职业性的,因此她的耳朵老是红得发紫,也就跳得特别卖力气。如果四目有所交流,她在对方黑亮的美眸子里看到了什么?总不会仅是母性的温柔吧。
示范时她过来揽了她的细腰,两个身体几乎没有了距离。她成熟的身体对她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威胁,她紫着耳朵伴随她舞动时的思绪无法平静。她第一次领略到了同性身体上的惊人信息,王玉莹无论从学习上或是生活中都对雪慧悉心照顾,尽管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比雪慧小几岁。
王玉莹对雪慧身体微妙的变化发出会心的微笑,他们都清楚这女子确实长大了,难于消灭耳膜里雪慧尖尖锥锥的调笑,只有小孩才会有的放肆出现在雪慧的口中,别有一种的大方,甚至是浪荡。
这天夜里,吃过饭之后,他们两口子正在外面的天井里沏着茶喝,她的丈夫杨澄楠在仕途中略有小成,一家子分到了这处独居小院。这小院的平面布置上,采取了左右两条轴线对称的形式,以一种南方式的四合院为基础,组成了东西两房两厢厝,南北前后天井的格局。
时达盛夏,虽然那些老态龙钟的菊花枝条弯曲叶片发黄,但那新菊却生意盎然含苞欲放,在天井的角落中,红白相映,蓝黄交错,朵朵如盏如盘,满院弥漫着药香,苍蝇蚊蚋都不敢入内,一口气吸入肺腑令人头脑灵醒,浑身通泰,说不出的舒坦。
杨澄楠在花丛边摆上茶几,沏起了茶。小泥炉泛泛地荡着烈焰,小小的一个泥炉,雪白的灰里窝着黑炭,炭起初是树木,后来死了,现在身子经过红隐隐的火又活过来。然而活着很快就成灰。
水壶中的蒸汽呼呼地升腾着,赶忙把水壶移向一边,火就象一朵硕大的黑心的蓝菊花,细长的花瓣向里卷曲着,火渐渐小了,花瓣子渐渐短了,短了,快没有了,只剩下一圈齐整的小蓝牙齿,牙齿也渐渐隐去,但是在消灭之前,突然向外一扑,伸出一两寸尖利的獠牙,只一刹那就啪地一炸化为乌有。
玉莹也是刚洗罢了澡,头发蓬松地披在后肩,没有穿紧身的长袍而是短袖和裙子,露出了玉白的小腿和胳脯,甚至没有扣起领而自自然然半遮半显的一截脖根。那短袖的胸前落了一片耀目的菊花瓣,让他看见那一处丰满异常的胸位。
她坐在丈夫面前摇动着团扇,头发拂动袅袅,菊花瓣也翩翩欲飞,杨澄楠被她的奇艳所压迫,心不在焉地出现了烦躁,常常目光掠在她脸上又极快地滑去,汗水不停地渗了出来。
“还说不热呢,看你都流出汗来。”玉莹不端不正地坐在膝椅上,一条腿勾着椅子的扶手,高跟织丝的拖鞋荡悠悠地吊在脚趾尖,随时可以啪地一声掉下地来。说着把扇子递了过来,也把眼光递了过来。
他只觉得她的眼光里有了别一样的光彩,有了另一样的话语,他想起了暑天中的井台上所望见井底下的那一块发着幽光神秘亮团,想起了小的时候在一泓四围长满毛茸茸水草的清池常常按奈不住要跳进池里痛快地沐浴。
妇人还说着什么,他已经不知道,直到发觉她递过来的扇子和一只软绵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里,这一刻里,两个身子抖颤了,竟谁也不说话,眼睛很近地看着眼睛,不晓得天空上的星月依然照耀,天井角落中的那一株桂树上的织虫声声鸣叫得好个的空静。
杨澄楠脸部的肌肉跳动着,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他凑到了玉莹的跟前解开她上衣中的纽扣。玉莹知道了他的意思,紧抓住他已经伸进她裙子里的手,蹙紧双眉轻声细语地说:“别在这儿,别在这儿,等下让孩子们瞧见。”
玉莹闪烁的眸子亮亮地泛着光,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訇然升腾激荡,那是最为贴身的裤衩让他扒脱下来,她突然感到羞耻难耐,她的喉咙里吐出一声含糊的呻吟,浑身瘫软地跌坐在椅子上。
“闭上眼睛。”澄楠说着,她开始顺从地紧闭了双眼,她感觉到他的一只温湿热乎的手由上而下,象水一样地流过,在某些敏感的地方那只手竖起来狂乱地戳击着。后来,他摘下菊花把拧碎了的菊瓣拢起来洒在玉莹的身上,花瓣从她的乳沟中滑落,那些细小轻柔的叶瓣传导出奇异的触觉,玉莹的身体轻轻地颤动起来,她说:“你干什么,你疯了。”
他没有回答,他盯着她隆起的腹部,嘴里紊乱地喘着粗气,最后他再摘下一朵菊花塞进玉莹的下身那地方,他看见玉莹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他,他沉着地摁住她摆动的双腿,他说:“闭上眼。”
“抱我进房间,到床上。”玉莹异声怪调地叫着,澄楠受不了她的这声声撩拨,蓦地产生了一种欲窜鼻血的感觉,上前横抱着她就往房间里。
玉莹躺在他的怀抱里,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下身来回抚摸,她感到他的那东西在迅速地膨胀、变硬,于是加意地抚弄一番,终于逗得它象一根可怕的铁杵。
澄楠舒服地哼哼着,一边在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着,一边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裤底里面塞,玉莹吓了一跳,就这么会工夫,他那东西的头部已经湿漉漉地泛出了一些液汁,还象一只斗不败的公鸡那样一伸一昂的颤动,她明白那家伙已经情迫,到了火候。
他首先趴在玉莹的身上发泄了一通,力量之猛是她从没有经历过的。象一匹剽悍的种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从各个角度疯狂地撞击着她,她感到自已的骨头架子就要让他撞散,那处地方肿胀喧腾,一阵阵酥麻畅快透彻骨髓,浑身泛力真想摊开四肢躺着不动,但她还是咬牙挺起继续迎合着他。
澄楠已经不知连续射出几次,依然金枪不倒坚挺着一次又一次向她刺杀,他手舞足蹈犹不足以得到剌激的快感,竟然象狗一般趴在玉莹的身上舔舐起来,舔她白嫩的大腿、舔她鼓鼓的胸脯,咬她俏丽的脸蛋,咬她柔软的小腹。他对玉莹那块哺育了孩子的肥沃土地特别钟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带舔,舔中带舐。玉莹如同小母猫蜷卧在他的嘴唇与利舌之下,她一边因骚痒而翻滚,一边猫一样地伸出温软的舌尖回敬他,加倍刺激他。
她挺着丰满的乳房反抗他,那对浅红的乳头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频频抛去诱惑的媚眼,她那柔软得象没骨头的双手不住地摩挲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难忍难奈如狼低嗥如虎长啸,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枪向她刺来。她却灵巧地躲过,双臂一弯紧紧地搂住他那公牛一般粗壮的脖子亲吻,她吻着他的眼、鼻、面颊、唇,亲吻他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她两片滚烫的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却更大力地摆动,象风中的柳树曾经左倒右伏,但就在几乎一时要摧折了之际,又从风中直立而起,无数的反覆冲击中则不期而然地享受了柳之柔软性能和死去活来的快感。吻得他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的欲火。
【六】
雪慧躺在床上,被褥黏黏的,枕头套上似乎随时可以生出青苔来,她才洗过澡,这会儿恨不得再洗一个,洗掉那身潮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得很。从戏校回到了家里,她就从没跟雪森说过一句话。
下午间让妹妹雪慧搅了好事,雪森既是懊悔又是紧张,一颗心忐忑不安。最后,他觉得还是要跟雪慧说点什么,就来到了雪慧的房间。雪慧脸朝着墙睡着,他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颤声地说:“妹妹,的确是做哥哥的不是。”雪慧还是不言语,他接着说:“丽姐可是有夫之妇,这等事千万不能声张出去。”
“这有什么,男女的事不是你情我愿能做得了吗。”雪慧腾地跃起来身子,抽出手绢来揉眼睛,带着哭腔继续说:“我只是见不得你和别的女人亲热。”她呆瞪瞪地看了半响,突然垂下了头。他伸出手去揽她的肩膀,她就把额角抵在他的胸前,他觉得她颤抖得厉害,连牙齿也震震作声。
“哥哥,你不要妹妹了吧?”说到这里,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轻轻地摇着她,但是她依旧那么猛烈地发着抖,使他抱不牢她。
雪森忍不住,差一点噗嗤一笑,他觉得她糊涂的地方本就多,可是糊涂到这地步,似乎不至于吧。“这跟要不要妹妹不一样的。”
雪慧覆倒到了床上,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你们竟是那么相爱。”
雪森知道被她捉住了把柄,自然由得她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了。“好妹妹,就原谅哥哥一时鲁莽,今后可不敢了。”雪慧红了脸,酸酸地破涕而笑:“我管得了吗,你要怎样就怎样。”
“再也不了,哥哥就只好好地爱妹妹。”雪森知道自己该懊悔的事也已懊悔了,把心一横,索性直截了当的。雪森一歪身,把胳膊撑在雪慧的忱头上,脸俯了下去就嬉皮笑脸地做要亲吻雪慧的样子。雪慧把脸一偏。嘴里就嚷嚷着:“什么啊,人家可是你妹妹。”
雪慧坐直起身来,把两只手拢着蓬忪的头发,缓缓的朝后推去。黑暗的房间里就有眩人的光辉,雪森站了起来,把两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直直地看到她的眼睛里。他说:“妹妹,你太美了。”
雪慧依旧两只手插在头发里,出着神,脸上带着一些笑,可是眼睛活泛地转动着。雪森蜻蜓点水般就在她的额角上轻轻吻了一下。这和雪慧原来的期望相差太远了,她仿佛一连向后猛跌了十来丈远,人有些眩晕。就把手按到了额角,背过脸去,微微地一笑。
他们兄妹又和好如初,小院子里经常响荡着雪慧爽朗的大笑。雪森依然在傍晚的时候到戏校接妹妹。他载着雪慧感觉就如背负着她一样,后脖子有一丝热烘烘呼出来的气息,酥酥地痒。
他兴奋异常,把车子骑得飞快,且不停地瞄着路上的小石子或那些坑坑洼洼碾过去,于是他后背的两砣肉球便蠕动着、挤压着,雪慧的胳脯自然弯过来抱紧了他,嘴里叮咛着慢些慢些,别把她撂下去。雪森就更加蹬得欢,双手撒了把,吓得雪慧一阵呼叫,车子也就慢了下来。
他见雪慧抓着他衣襟的手并不小、极其肥胖,奇怪的是指根粗而指尖却细如刀削,便幻想着这手如何掌着他的那东西,在那肉呼呼的掌心中温暧如锦、湿润腻腻。
先是轻轻一掌,久而便用力捻紧,再就把持不住恣意摆弄,那东西就在她的手中变粗变硬,她就套弄得越是欢快,如风拂荷塘,把那出水荷叶戏弄,急骤时肆意拍打,把那荷叶折腾得摇摆不定、上下翻滚,缓慢间百般轻抚,使荷叶婆挲起舞、点头哈腰。想到这不禁浑身燥热、血脉扩张,登时那裤裆里便隆起了一大堆来,幸乎是骑在车上也不觉得显现,没会儿就到了家中。
老吴远远地见一对男女相拥相抱在自行车上亲密尤如情侣,待到了眼前才发觉原来竟是雪慧兄妹,雪森把一条长腿蹬在地上,等待着妹妹下来,而雪慧却还是依依不舍环绕在他腰际的手并没有立即要离开的意思,并且更是将那胸脯更亲密地紧贴着,眼光中流荡着灼热的期待,她想着雪森能拥抱她、亲吻她。但这时她发觉老吴贼亮的眼光正朝着她们看,就如惊弓的鸟一般慌张地躲闪进了家里。
躁动之间把老吴的黑猫踩了一脚,那畜生本正情深意切、摇头摆尾逢迎着雪慧,没想到却无故受冤挨上了一脚,遂极不情愿地尖声厉叫愤愤地跑开。老吴下意识地把手探向裤裆里搔痒,那东西就象冻疼了的烂茄子一样垂头丧气,他就拎起酒瓶倒出许多酒来仰头一灌,醉眼惺忪地躺进凉椅,眼前尽是雪慧或坐着、或躺下、或活蹦乱跳、或静如处子的影儿。
雪慧即将进浴间洗澡的想法,害得雪森心猿意马。其实后来发生的一切极其自然,以致雪慧心里明白,只是早晚之间的问题,她选择在那时洗澡,本身就期待着会发生什么。
那时候,明月高挂天上,蓝湛湛的天空显得更加深邃悠远,和熙的春风亲切地吹拂,院落里光秃秃的树冠发出低沉的碎语,外面行人的脚步和受惊小鸟的啾啾声在春日里分外清晰。
吃过晚餐后,雪慧的心中就有一股不能抑制的情绪笼罩着,她就说要洗澡,当她经过客厅雪森的跟前时还掉落了一件衣服,雪森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身体的曲线,当她弯下腰拾那遗落的衣服时,她的臀部仿佛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隔着衣服,但还是感到丰腴的妖娆。他仍感到一种犯罪的恐惧,雪慧即将去洗澡的想法害得他心猿意马。
院子里空荡荡,只有在屋檐下、树枝上的晚归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雪慧在后天井快要进入浴间时还回过头对着他张望,那眼光里蕴含着无穷的语言,她和他的眼光对接着,她给他的是鼓励的。
她故意让那浴间的门留下一条缝,她让热水哗哗地流淌在她的乳头上,那令人舒服的感觉传递到了全身,她把手指插进湿漉漉、乱蓬蓬的头发中,她的嘴唇因渴望亲吻而焦干,欲望已经吞噬着她的灵魂,炽热的爱火折磨着她,她把整个女性的特征都露在浴室的门缝中。
雪森回头对着外面看了看,天空飘着淡淡的白云,养在缸里的莲花盛开了,一连串轻脆的鸟叫声,在一面潮湿的石灰剥落的高墙,从墙缝里,长着了不知名的小草,开着一朵风中微微颤动的黄花。红漆大门紧闭着,整个院子里静悄悄。
依然有些犹豫,他怎么能不犹豫,雪慧毕竟是赤身裸体地在浴室里,想到这一点他就热血沸腾呼吸紧张。他浑身象着了火一样,炽热的情欲,像一群小老鼠似的在血管里奔来奔去。
透过浴室的帘子,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雪慧的脑袋,他的胆子陡然大了起来,很从容地走到浴室门口,非常淳扑地往浴室里窥探,他的耳朵里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洗澡时的泼水声。这声音更使他想入非非。
她在洗澡,挥动着浑圆的臂胳,用窝成勺子状的手掌撩起水洒在自已的脖子上、肩膀上、胸脯上、腰上、小腹上,她整个身躯丰满圆润,每一个部位都显出有韧性、有力度的柔软。阳光从两堵绿色的高墙中间直射下来,她的肌肤象绷紧的绸缎似,给人一种舒适的清爽感和半透明的丝质感。尤其是她不停抖动着的两肩和不停颤动着的乳房,更闪耀着晶莹而温暧的光泽,而在乳房下面,是两弯诱人的阴影。
为了撩水,她的上身有力的一起一伏,宛如一只嬉戏的海豚,凌空勾出一个个舒展优美的动作。水浇在她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时,她就用手掌使劲地在那部位揉搓,于是全身的活力都洋溢出来。同时,在被水突然一激之下,又在面庞上荡漾着孩子般的欢欣。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是她从浴间里出来了。刚洗完澡的雪慧变得更加好看了,她的脸色通红,头发几乎湿透了。
雪慧走到自已的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已。从镜子打量自已,是雪慧从小养成的习惯,她喜欢对镜子观察自已,骚首弄姿做不同的表情。
这是天气很闷热的夜晚,雪慧额头上不住地流着汗,她用毛巾擦着还在往下淌的汗水,同时继续挽头发,她的一只手悬在空中,把头发高高地盘起来,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头发固定住,她极有耐心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已。雪森发觉她的目光正移向镜子里的他,她注意到雪森眼睛里男人的欲望。雪森眼睛发直,失态地看着她似露非露高耸着的胸脯。
“你看什么啊。”雪慧一低头,看见自已高耸的乳峰,有一半已经露在了敝开的衣领之外。一想到她的乳峰正被一个男人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脸顿时红了。
还是在洗澡的时候,雪森就窥窃到她用手按着那对不肯安分的乳头。就想到过如果一个男人见到了它,会产生什么样的激情。毫无疑问,男人的目光,迟早会见到它的。这是多么好的一对玩意。
出于本能脸红了一阵的她,并不是太生气。将自已的衣领拉了拉,白了雪森一眼。雪慧的眼睛似睁非睁,嘴角却挂着一丝嘲弄的讥笑。虽然她穿花内衣,可是湿透的衣服还是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这对他都是了不得的诱惑。隔着一层花内衣的雪慧,甚至比赤身裸体更具诱惑力,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那样,毫无保留地向他开放。
雪森体内的那股子欲火正奔腾着,他的面部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雪森贪婪地看着她,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因为他知道雪慧实际上正鼓励他这么做。
当充满着欲火的雪森冲进房间的那一瞬间,雪惠的眼睛细眯着,嘴象鱼一样有节奏地咂着,她没有惊呼也没有显出慌乱。
雪森轻轻地吻着她的嘴唇,温柔地激发她的情欲,然后缩了回去,她按照他的要求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他又吻了她,这次他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双唇间,以便吻得更加地完美、更加甜蜜。
他们双膝靠拢,紧紧地拥抱着,本能地要求圆满的结合,他们的呼吸都很急促,雪慧红晕满脸,皮肤也被他那粗糙的胡子扎得发红,她的瞳孔扩张着、放大了,现出窘迫迷茫的神情,双唇分开着、期待着。
雪森发现她那雪白和乳房对她纤细的身体而言显得有点过于沉重,而对于他双手却大不一样,他用手掌握住一只,低下头为她的肉体的温馨而陶醉,雪慧使他感到惊奇,她本来放在他脖子中的双手竟托起他的脸颊,将他的嘴唇送到她的另一只乳房上,她将身子后仰起来,于是雪森的双颊微微倾斜着,把她的乳头吮得发硬。
他轮流着在她的双乳中吮吸,仿佛不能断定究竟是那一只乳房更加丰盈。好一会,雪慧挣出个身子,嘴里头叫嚷着:“哥哥,不要的。”
雪森上前将她抱至床沿,她双手将裤子紧扯住,惊呼地说:“哥哥,玩玩就好,不可干那事,只怕我破了身子,大了肚皮,那如何见人?”说着俏脸晕红,手却死死不放。雪森更是惊诧地发现,雪慧自已由于兴奋而陶醉,以致于整个下身都湿透了。
“不怕的,好妹妹。”雪森一边说着,一边竟将手探进她的裤衩里面,直摸到她胯下那光光滑滑的地方上。
雪慧双腿一缩,手却放下了裤子。雪森趁势一下就把裤子褪下,雪慧的那地方也就鼓蓬蓬地突露出来。她忙拿手去遮,雪森却抢先了一步,早将一只手掌覆在上面,嘻笑地对她说:“妹妹放手,就让哥哥摩抚一下吧。”雪慧嗔道:“说好了,就只摩抚一下。”
他便应声迭迭,却将一根手指挖了进去。那里面紧紧窄窄,只进了半根手指就听见她“嗳唷”了一声,便不敢再妄自用力,把那手指缩回,复沿着她的小腹向上,去摩她的双乳。刚刚触及,便觉得那乳房坚挺酥润,狠狠地捻了一下。将她的衣服扒个精光,一把揽进他的怀里,在她的粉脸上亲了几口。
雪慧那茫然的微笑天真可爱,她羞怯地把手指伸到他的头发里,然后大胆地把他的脸扳向她的嘴唇,对着他的嘴唇急迫地狠吻,雪森可以感到她的肩膀轻轻地颤动着,当她那紧紧贴住他的裸体发抖起来时,他整个湿漉漉地将她横抱进怀中,把个身子摊放在床上。
他见到了她双腿中间那一片长着诱人的浓毛并拢,这些毛比那腋下的耻毛更加浓郁,颜色更加黑亮。一道昏黄的灯光像一张网似地罩在雪慧的身上,空气中飘浮的烟雾使得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不真实,她仿佛一朵盛开的花鲜花那样,毫无保留向他开放。
雪慧见到了脱去了衣服的他,他跪在她的面前,雪慧担心着不能圆满地完成他们都极度渴望的动作,赤着上身的雪森,比穿着衣服的他看来更加地健壮,那东西在他的裤裆子里比雪慧那次见到的更加威武粗大如棒,她不禁腹部有一阵收束。
看着她微闭着双目坠入一种不能言传的微妙境界中的神态,雪森轻柔地说:“别害怕,会有一点不舒服,过后会好起来的。”
雪慧还是年幼,哪里曾让男人这样地摩抚亲吻,一下子就浑身发软,只得任又着他上下揉抚。雪森兴致勃发,手紧抚着她的双腿那地方,把脸挨了过去,伸出了舌头,雪慧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嘴,吐出了丁香小舌承接着。两个人的舌绞到了一处。雪森又将两根手指并拢了,一齐挖进她的那地方,这次她再也没叫痛,反而屁股左右摆动着,如此一磨一荡,那两根手指就尽根而入了。
对着雪慧那娇嫩的地方,他也不敢用力妄为,只是将手指轻轻提出,再缓缓插入,一来一往,不出几下子,就有津津的淫液顺着手指渗流出来。
“好妹妹,这地方窄窄浅浅的,要是男人那东西插了进去,只是进了一半,就抵到底了。”雪森说着。
雪慧回答:“男女这地方都是天造地设的,我怎知道。”她正说着,也就来了兴致,竟伸出手来,朝他的裤裆里摸索着,刚刚隔着裤子的布料触到那东西,就如同火烫一般地,随即把手缩了回去,口里轻呼惊叹地说:“这么大啊,谁受得了啊,让你挨着还不把命收去。”
“这是什么话啊,是那魂飞九天的快活事,不是命没了。你要是试过,今后一定想着。”他说。
雪慧她没有言语,就将雪森裤带解开来,才把他的裤子褪掉,那东西一经挣脱了束缚,当时就长长大大粗圆有加跳了起来。雪慧用手掌轻握,竟没能围住,是雪森将她的另一只纤手拉过来,她双手才将那东西合捻了起来。
她双手摩抚着,脸上就现出了怪怪的嘻笑说:“怎么就有一根这东西,就像活了似的。”
“你别高兴,现在它这个样子,如若放进女人的那地方,爆胀了起来,还不止再大一倍的。”他说着,就让她双腿张开,跪向两侧,探手朝她的胯下摸去,那里早已是泛滥一片,湿漉漉的连那些毛发也染了些水渍。
雪慧见着自已那地方湿答答的,就奇怪地问着:“我又没有尿了,怎么这样多的水来。”
“妹妹不懂,这就是骚水,我就要弄得你这些骚水出来。”
她的脸出现了潮红,嘴唇隆起了如一枚圆润的红果,那有着酒涡的腮,嫩脖子,酥软的突胸在微微地汩跳轻动了。
雪森终于在怀中接待了她软软的身子,在盯着她的眼睛时也将头俯下去,俯下去,那颤晃的舌头几乎在接触到了一枚红果,却从雪慧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他的人影儿来。雪森颤抖着,十分庄严地向雪慧伸去,仰天躺在床上的她,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静静地等待着他。
“妹妹,让哥给你爽快吧。”雪森说。
雪慧听着,不觉轻唤了一声,捻着那东西就直往自已双腿间牵引。这时雪森知道妹妹动了淫兴,也就顺势让那东西朝她的那地方缓缓覆将下去,无奈那地方确是忒窄,他虽然奋力相抵,只是不得进入半根,就连龟子似的头儿也没探进。
雪森一时心急,翻了个身起来,将雪慧整个身子横抱摊放在被子,她马上意会到了,双腿扩张开来,并且扯过了旁边的枕头,衬到了她的屁股下边,将她那地方努力地挺耸起来。雪森便双膝跪在她的玉腿间,伏下了身体,一只手扶着那东西直抵雪慧那迷人的地方,在那里他左右盘旋上下研擦着,只是不前。
雪慧这时就显得焦躁起来,将她的屁股左摇右摆,前后迎凑,他却是有意挑逗,只将那龟头放在她的含香吐芳花瓣上,并不多进半点。雪慧不明原故,只是肢摇体颤,香汗淋漓。
她终于仰起了身子,伸手就捞着他那东西,狠命地往前扯,雪森有意为难着她,只是不从,将那东西挣脱开了她的手掌,高高地昂起来,她情急难奈,手就在她自已那地方抚摸着,那里湿了一大片,淫液顺着她的股沟汩汩而流,将那个垫在她臀下的枕头打了个半湿。就乱舞着她的一双玉腿,扭着腰摇晃着屁股。嘴里娇嗔着:“人家那里好痒的,似有千万只蚁儿拱拱钻钻一样。”
雪森见她的那儿已咻咻吸动,花瓣中的花蕾娇娇浮现、欲放末放,就将那东西的龟头探下,抹着了一些淫液,手握着照准她的那儿泰山压顶凌空而下,只听着她“嗳唷”地叫喊一下,整个身子顿时如同瘫痪,软绵绵地了无声息。
雪森在她的面前,非常虔诚地跪了下去。就在这寂静的时刻,神圣的仪式已经进入了尾声,传来雪慧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叫。这声音拖得很长很长,带着极度的痛苦,也带着非凡的欢乐,在夜的小宅子里回荡。
雪森大惊失色,下身定定地呆着,不敢轻举妄动,一只手臂捞起了她的身子来,口凑到她的口中,吮吸了一番。她才睁开了眼睛,好像哭泣着说:“哥哥,你这样谁受得了啊。”
这时他的下面那东西紧紧地抵在里面,虽不得尽根,但也觉得如同进了仙人洞一般,畅快无比,当下也不敢再进半寸,与她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她这才摇动腰肢,凑迎起来。
雪森意会着,把她的两条大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头上,扭了一下腰,耸身一挺,就抵到了她似骨非骨,似肉又不是肉那块,雪慧一个哆嗦,整个身子一激灵,将她的屁股更高地挺起,嘴里头咿呀咿呀地呻吟着。
一会儿,他浸淫在雪慧里面的那东西陡然胀粗,将她那地方塞得紧紧满满,就连抽动起来也觉得困难。雪慧就哀叫着:“哥哥,且稍停一下,有些疼了。”
“不怕的,我再加些力气就不疼了。”说着就双手捧起了她的腰肢,发力狠捣,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肉与肉相击时啪啪有声。雪慧这时淫兴炽热了起来,早有些淫汁迸流而出,抽送之间滴滴而下,很是有趣。有了这些液汁她就不觉得疼,也急着耸高屁股紧紧迎凑,整个身子就像风中的柳枝,无比欢快地咿呀淫叫:“再狠些,我要。”
雪森把她的身体翻转了过来,然后自已跃身下了床,紧抱起她肥白的屁股,从后面挺身耸入。也是雪慧初经人道,那地方还浅小狭窄,他虽然是用尽力气,终是不得尽根,藏头露尾地尚留一节在外。
雪慧趴在床沿上,头伏在凤枕里,一只手摁着自已的乳房,一只手紧抓着床单,屁股一耸一顶,竭力迎凑着他那东西的挑刺,口里的呻吟现已轻细了一些,节奏也平淡了许多。
见她那付食而知味,悠然而乐的样子,真是有趣得很。雪森存心想戏弄她一番,就猛然间挺了下腰,把那东西死死地紧抵在她里面,然后也就不动了。她就扭动腰肢,把个屁股摇得天花乱坠。这时雪森知道她的内里一定似虫子叮咬,百般地难受。她欲挣脱出身来,让他死死地箍住了。
她心头焦躁起来,大叫着:“快点动起来了。”他只是不依,只将那东西抵得更紧更坚,那东西在里面愈加劲崛,把她那地方塞得如欲爆裂。
雪慧又娇喘着:“哥哥,快点给我吧。”雪森知道此时正是她紧要的关头,就拼足力气,狠狠地抽插着,只见雪慧那一处淫水四溢,莲瓣翻吐自如,没三五下子,雪慧便目瞪口呆,浑身战栗不止,屁股胡乱摇摆已不是章法,那里面更有一股滚烫的精液泄出来,雪森的那东西不经灼烫,一激灵就缩了出来。
他们的结合极其自然,雪森享受着她的柔软顺从的肉体,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后项、肩膀和脊背,然后又迟疑地往下滑,摸着他的长满浓毛的大腿,接着一股热辣辣强烈的,更加原始的冲动出现了,凭着做女人的直觉,她感到了他要奉献了,她能够完全地毫无保留地接受他,当她的双手紧紧搂抱住他时,他再也无法控制着节奏,这时他兴奋得想说点什么,但又语无伦次,喃喃呢呢地只是嘴唇在抖动。当一切重新恢复寂静的时候,满天的星星眨着神秘的眼睛。
雪森手抚着她那桃儿,阵阵津津美液自指间流了出来,一时竟越泄越多。低头看她那毛茸茸鼓突突的地方,鸡寇微吐,看得他心动,忍不住就在她的那里狠狠地亲下去。雪慧春情未退,将自已的双股扳开,也见自已咻咻吸动的那一处甚觉可爱,只是经过男人的横冲直撞,早已是落红无数,猩红可怜。
雪慧就将他扯上了床,要他仰卧着,将双腿并拢,那东西就又怒发冲冠,青筋暴现,龟头宛若鸭蛋,卜卜直跳,煞是骇人。自已就爬到了雪森的身上,坐在大腿上。
由此研研擦擦,他的那东西正对着她那桃子的缝儿,经她那淫液一浸濡,没几下子就又是活了过来,雪慧大喜,随即伏下身子,凑过樱桃小口,将半软半硬的那东西含在口中,吐出丁香舌尖,沿着那龟梭卷绕了一回,顿时,他的那东西突地立即竖了起来,直将她的小嘴撑着严严实实。
雪慧欢快地叫了起来,将那东西捻到了手中,导引着进入了她两腿之间那处地方。雪森的东西一经进入就如鱼得水,暴粗疯长地直捣到她那里的深处。乐得她呵呵直叫,上下努力套桩,一起一伏,淫水顺他那粗壮的肉茎徐徐而流,他的卵儿也随即泛滥一片。
她双手扬起抱着自已的脑袋仰天长叹着:“真真的好爽啊,不知男人竟有这么好的东西。”
“说得好,只要妹妹乐意,哥哥这东西就给你了。”雪森说。
她又放下手紧扪着双乳说:“我要的,我要哥哥只属于妹妹,不管其它,我心甘情愿的啊。”
说着这些淫言秽语,两人都是淫意大兴、情致勃发,雪慧口中咿呀有声,渐渐地也就力不能支,腾身起坐间比先时慢了很多。雪森也不能尽兴,就直起个身来,紧搂着她的蜂腰,高高提起,又狠狠地桩下。这样她顿时轻松了好多,手扶着他的肩膀,起跃下落,将那东西轻轻款款地挫顿,自已也是畅快无比、百般受用。
两人意兴狂逞,一送一迎,他的那东西经过她的淫液洗濯,这时只觉得酸痒难奈,狠狠地加了一回力气,只觉得她的那处更加温暧湿润,手捧着她粉俏的脸蛋,大渲而泻。雪慧捧着那龟头,捞了满满的一手,还凑上鼻子闻了闻,嘻笑着连说:“好有趣,好有趣。”
从那开始,他们一发不可收拾地疯狂爱恋着,每日里眼巴巴地盼望着其中的一人回家,然后就急不可耐地相拥在一起,黑夜间好容易便各自脱光衣服,随时放纵着情欲。
雪慧一经初尝禁果,便领略了其中的甜蜜,象馋嘴的小猫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那件事,的确她已经把自已心中那份眷恋之情都奉献给了哥哥。每当他外出或是上班,她就把自已收拾着粉妆玉琢,油光发亮,衣着鲜艳地眼巴巴盼着等、苦苦地盼着他回家。
有时他们按奈不住地会相约到了外面,有时就看电影,在那黑暗放浪形骸,或是江边草丛中,或是公园野地里。雪慧到了那些地方,情欲高涨,那风姿、那贪婪,那如饥似渴的样子比那成熟的妇人过犹不及。
【七】
赵丽自从让雪慧撞破了跟雪森的奸情之后,做贼心虚了一般,进出雪慧家的时候也少了。平日里遇到了雪森,更是形同路人,自管将眼睛瞄到另一边。刚好在吴四的杂货铺子里遇到了雪慧,雪慧是给家里打酱油的,嘴里还吮吸着一只雪棒,她那双让人心动的大眼睛就对赵丽瞟去:“丽姐,怎不到我家啊。”
“是雪慧啊,快毕业了吧。”赵丽笑着说。“我都毕业了,现在上戏校。”雪慧挺胸脯说。
“挣工资了。”赵丽问。“也不是工资,算是津贴。”雪慧说着,掩饰不了一脸的得意。
看出雪慧总是无缘无故找赵丽的岔儿,两人凑到一堆时净说些含沙射影的自豪的话。老吴也凑上嘴:“雪慧能挣钱了。”
老吴每日对着这巷子,进进出出的人再熟悉不过,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对他们各家各户的情况了如指掌,像雪慧以及她的哥哥雪森、三儿这一拨年龄的孩子,童年时就是吃着老吴铺子里的糖果,吮吸他的冰棒长大的。
老吴看着他们从襁褓中嗷嗷待哺到跚跚学步,从背着书包到长大成家立业。他们一个个都长大了,老吴也就苍老了很多,腰也弯了、背也驼了,走起路来两条胳膊软软低垂着,浑身没一点劲儿,只留下一双清光外露四处打量的眼睛镶在干瘪瘪的眼眶里,目光挑剔咄咄逼人,而且总是毫不客气地在人的脸上紧盯着,连最坦白的人也不愿意碰到这种目光。
刚好王荣文也挟着黑提袋回家,跟着老吴对着雪慧远去的背影感叹万千:“资本呐。青春就是资本。梦一般的年龄。”
“屁股倒是不小,翘翘的,就是乳房,不是处女了。”老吴说。
王荣文接过他的话:“要说胸围和臀围,她在这年龄里确实少见,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腰围又是那么合适,承上启下,把胸和臀烘托得那么突出迷人。造物主真是太不公平的了。对有的人那么大方,对另外一些人却又小气得要命。”说完这么一段话,王荣文就连声地咳嗽,气喘吁吁地摇头,摆手不说了。
老吴就对他说:“王老师,怜惜自个的身子骨吧,别折腾得太凶了。”
“哪里,哪里。”王荣文说着,又不禁咳嗽起来。
老吴就调侃地说:“有人听见你家每晚的床铺总是咯吱咯吱地响。”
一群女学生从他们跟前经过,她们嘻嘻哈哈地说着自己的话题,不时互相追打。她们对老吴的杂货铺没有多大的好感,蹲在门槛里端着大海碗的三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其中就有赵丽的大女儿小妮,她像一只小鹿,小心谨慎,敏捷而得体。三儿艰难地吞咽着嘴里的米饭。
小妮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三儿就曾抱过她一回,至于她那时缘何投进了他的怀抱,他已记不清楚,只记得就让她尿了,这泡尿一点也没糟蹋,全尿到了他的前襟上,热乎乎的,湿了一大片。
当她们还是小女孩时,三儿还常逗着她们玩。他藏起她的书包,要不,把她的沙袋扔到屋顶上,她哭闹不止,他就附掌而乐。三儿就在一次跟小妮玩耍时,从后面将她搂住,细细密密的香粉从她的毛发和皮肤上面散发出来,他感到浑身的异样。
她像被鱼叉扎住一样的鱼轻轻挣扎,伴着尖厉的笑声和低声的呻吟。这使三儿的肌肉异样地绷紧,把那东西紧紧地顶到她的屁股里,三儿感觉到那时他压在世上最柔软最怡人的地方。他的腰际无法不动地在那地方蠕挪着,一种从未有的快意让他更加紧迫着她。随后,就有一股似乎快尿出来了的感觉。三儿想憋着也憋不住,任由着那股激越快感倾泻而出。
那是三儿第一次射精,而且是射在一个小姑娘的屁股后面。在那快意过后他很害怕,也许小妮会怀上他的孩子。小妮她也发觉了,她有点惊慌,更是恐怖地摸着裤子后面的精液。带着哭腔地说:“你害了我。”
三儿也不明白那时只有十二三岁的她竟然懂得那么多。他跳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从她身边跑开,一个人站在厕所里,想尿但又尿不出来,只好在这个不为人所知的令人作呕角落里发呆,身边四处弥漫着邪恶的气息。
对于他们父母的那些放荡不拘肆无忌惮的荒唐行径,小妮和她的妹妹早已耳濡目染习以为常,知道他们一个是风月场中的骁将,另一个是欲海里的鲛龙,每每夜间都声色犬马,各式招数百出花样怪忌,把女儿搅得又惊又喜,夜来总是睁张着眼睛,屏住气息,专等待着那既叫人挠心又让人致兴的游戏开场。
天气正在迅速地变暧和起来,春天似乎正走向了尾声。春之为令,所谓天地交欢之际,阴阳肆乐之时。庭前的梅花残了、月季谢了,屋后几支雨后春笋一个劲地往上窜成了新竹。明月高照,透过院墙内一株尚未开花的桂树枝桠斑驳陆离的月影都映在矮矮的粉墙上。
小妮躺在床上,便听见一板之隔的那一头的说话的响动,还有褥垫悉悉声及赵丽娇嗔的呻吟,她就皱眉凝神听着存细,蠕动的声音停去后,赵丽就说:“讲个段子听听。”
“从前有两个人喝酒,喝着喝着就差不多了,各自夸耀胯间那东西的厉害,吹嘘精神健明能整夜鏖战,弄得是群芳凋谢,胖的就说:他那东西人人称道,赛过驴粗过马,扯起来好象小肉棒槌,女人一沾身就筋软骨酥。瘦子说他浑名真如意,惹翻了他挺身而起,不刺秦王,西入咸阳挑翻阿房宫三千佳丽,插进磨盘眼儿能把它挑起来。”王荣文说着故事。
就听见妇人像发症疾般籁籁抖动,急促的喘息声呻吟得似乎快要喊叫出来:“啊,啊很受用,快点上来,快,再说几句,说几句挠心儿的话。”打着扯儿将床墩得扑通扑通直响。
“我要放出胯间的英雄来收拾你。”听得小妮脸红耳热,心头乱跳,情极里夹着羡妒艾怨,索性竟将头伸上隔板,见她的父母只身赤条条一丝不挂,赵丽仰卧着口对着口狂吻不休,一双玉臂搂着父亲的脖子死死不放,父亲侧身半仰按着她的双乳抚摸揉搓,一只手抠着她的下体急剧抖动,都情热亢奋到了极致。
“一说着男人的东西你就不能自恃。”爸就笑话她。
赵丽就娇嗔地轻拍他:“真是的,听着真能撩拨人,那兴儿一下子就勾了起来。”
“还要不要再听。”爸说。“不了,我要这座铁塔。”
“看你能不能扳倒它。”爸还没说完,她已是翻身跨了上去。
小妮就见母亲的身体雪练价白,肌肤柔腻如同蒙上一层胭脂,红晕满颊如同酒醉了般,两团肉球悬挂胸前,骑在男人的身上,有如纵马扬鞭的女中豪杰。她双腿软得象剔去骨头般支撑不住,忙低身躺向床上,回味着那艳丽多姿的一幕,仔细品味痴情妄想,就听着那头牛喘娇吁,快极呻吟嘈杂纷乱,猛然间觉得自已的胯间有股似尿非尿的汁液热乎乎地渗了出来。
三儿生得高大壮实,平日里喜欢到巷子外的消防队那里打球,三儿的球打得好,运起球来说像一阵风,那球就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样,两个人夹击他也甭想从他手上将球偷去,更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活。让市里篮球教练选中了,正好有一个大型的国有企业组建篮球队。那教练就把他送了去。
厂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高大威猛的运动员,自然受到各科室、各车间的人的注目,三儿也就认识了她,财会科的主管张梅萍。三儿第一次见到她时,只是觉得她挺亲切的,那时的她三十多岁,听别人说她刚死去了丈夫,她爱人是市里医院的大夫,下乡巡回医疗时脚底扎上猫骨受感染死的。那时的她,虽是新寡,脸上忧郁、冷若寒霜,但眼睛里却时有零星的火芒在闪烁。
这伙打球小伙子在厂里享受着全脱产的待遇,但有时对于头头们的私事却是义不容辞,比如他就曾帮梅萍家搬过家具、换煤气,却从没单独相处过。当然,并不指在她科室里两个人聊天,或是到了她的家中等待另一同伴。但她对三儿却好于别人,这是球队里的其他人甚至领导我们球队的工会头头都有有同感,发展到后来每当队中和财务打交道的事情他们都会让三儿去办。
做为一个从小巷子里出去的孩子,光有一付身高体长的身体,能在市里头找到了工作,挣了工资,还有一个美貌艳丽的妇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别提心里多么高兴。
那时别说梅萍这种品貌出众、气质俱佳的知识女性,就是城里的其她妇人对他来说都有是高不可攀的。在他的心里就把她当做了母亲、大姐,也曾在床上对她的身体肆意地幻想,甚至手淫的时候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尽管心里间对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迷恋,但遇见了她却在她冷霜高傲、盛气凌人的脸前,只有充满着敬畏。
不光是三儿当时心中对她这样,球队中的其他伙伴也是想入非非,晚上在黑暗的宿舍里,他们对她的身体进行了肆无忌惮的评击,他们细致入微地观察了她平日间的生活细节以及道听途说的风闻,然后臆意般的联想加上各自对女人和性的理解添油加醋般发挥。
有的说她在她老公生命垂危之际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跨上男人的身上做了那件事;有的说曾在厕所里听到她和另一女士评说男人是长的爽还是粗的舒服;说她平日间在家洗澡要丈夫在旁服待着递个浴巾、送个肥帛什么的;说她的丈夫给她描眉抹粉、涂脂画唇。反正绘声绘色、如同亲眼目睹一般把她刻划成风骚淫荡、纵情声色的妇人。
说着听着,有的喉咙艰难地咽着口水,喉结咯噜地响动,有的跑到厕所又折了回来叫嚷撒不出尿来,那男人的家伙就胀了、长了,便在宿舍里的圆桌上各自掏了出来,架在桌面上比谁更大更长,每次的冠军都非三儿莫属,尽管他们当中有的比他高出十多公分。
在三儿进厂差不多有半年后,那时刚是春末夏初,街上大多人已经穿上了单衣。如同往常一样,他吃过了晚饭之后照例到了她家,把那几天里换了的衣服送给她洗,手中还拎着给她的两个孩子买的食品,她的大女儿十二岁了,出落得如同她母亲一样漂亮,小的是儿子,她说很象她的丈夫,那她的丈夫也应该是眉清眼秀的美男子,那天,他们姐弟都没在家,想是到了他们的外婆那里去了。
梅萍那天是有预谋的,她身上洒了些香水,香气更是强烈地刺激他的鼻子,他喘着粗气,妇人偏偏站在他的眼和墙的中间,他便将目光高移屋顶,更听见妇人异样的笑声,声声颤软如莺。而且穿着打扮象是要上街的样子,上身是水红色的衬衣和黑色的短裙,裙子很短而且两边还开了衩,把她的那双大腿丰盈圆润地展露了出来。
她体态丰盈,富有一种高傲的美,由于束着衬衣显得格外的窈窕,突出的胸部和臀部之连接处,细软盈盈几可一握。高跟鞋和头上的发饰使她那修长的身材特别引人注目。她的脸容娇嫩,面色好似玫瑰,秀丽弯勾的鼻子,漆黑的两道眉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显得很突出,带着只有这种眼睛才有的炯炯光辉。
她多会使自已美丽的身段摆出骄傲的姿态,她的头稍稍向后昂着挺起丰满的胸脯。以致刚进门了的他不知所措地问:“你有事要出去吗。”
“没有啊。”她嫣然朝他一笑,指着已经泡开了的茶让他喝,宽大的软缎袖口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在骤然间触贴了他搭在桌沿上的手。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体内燥热了起来,额间渗出了不适时宜的汗珠,下身窘迫地膨胀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她竟在他的面前踱来踱去,咯吱吱的软步东抹一把、西挪一下装着收拾着东西,把个圆鼓鼓的屁股在他的面脸前晃动着,让他不能自制地在那肉嘟嘟的地方揣摸了一把。她回过了头来,恰恰正媚眼相视,立即绽一个娇艳艳的微笑。
她夸张般地惊呼了起来,然后半怨半嗔地将他的手拍落,眼中却现出妖冶放荡的媚态,燃烧着火一样的光芒,樱红的口里皓齿微开,一点香舌颤抖出没。他血涌上脸,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中,在她佯装挣扎的扭动中他亲吻了她,在她的脸上、眼睛、嘴唇放肆地乱啃乱亲。
梅萍象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让蛇缠住一样无法动弹,先是不停地惊呼,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得要窒息,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
他几乎是拖着、架着将她拽上了房间。梅萍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并主动地扭着身体让他把裙子和内裤扒脱,三儿见她毛茸茸的地方上面已是沾满着雨露,按奈不住心中的疯狂将她推到了床上。扑上去就在她的胸间揉搓了起来,那一只蒲扇般粗糙的手扼着她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掐着乳头。
她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他的东西,她惊诧于他那东西的粗长硕大,吃吃笑之间竟把它含进了嘴里,她努力张着嘴巴,腮帮让它顶得发麻生疼,在她艰难地套动当中三儿的激情狂喷而出,使她始抖不及地哽噎着,她慌乱地挣开那东西,但嘴里已咽下不少,气喘着猛烈咳嗽。一时间三儿的那些液汁射向在她的脸上、脖项上以及她的胸间衣服上。
三儿的两条跪着的腿颤抖得厉害,搂着她身体的双手也放松了很多。他感到非常地差愧,懊悔得不能自持,伏在她身上的脸不敢扬起,梅萍的心中感受到了无比的欣慰,这年轻人气质里奇妙地交织着妄想和拘谨,那样的使她倾倒,他就象玩弄乐器一样地拨弄她的心,她那美丽的眼睛让他溶解了。
她狂热地亲吻他的头,她让他躺了下去,把个身子趴在他的下体,又将那东西含进了嘴里,滋滋地吮吸着,没会儿那档东西又不甘驯服地抬起了头来,这一次他们互相纠缠着,所有曾在外国人录相带上见过的动作,甚至那狼虫虎豹、猪狗牛马的动作都试过,做着别出心裁的花样、制造着新颖别致的形式。
这些把三儿带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从客厅沙发上到卧室的床上,从卫生间的浴池里到厨房的地上,翻浪滚跃,鹤占鸟巢时便另辟途径,让鸟别栖高枝。含蕾一枚蜂蝶相携追遂,直到精疲力竭才尽兴并头而睡。
从此后,他们的关系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幸福有了一种纯洁的气息,吞噬了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的火焰,现在燃烧得更加强烈。他们充满了疯狂的快乐。
梅萍的丈夫遗留着一幢私有的三层小楼房给她,是深巷子里的独院落,这使三儿更是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他没事时可以整天地呆在那里,而且担负了她接送孩子卖菜做饭等系列家务。
红春那时已初谙人事,对自已的妈妈这样的作为并没有表示极端的反感,反而当梅萍和三儿独自相处的时候,她总会主动地把她的弟弟带走,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们这样一个家庭确实太需要像三儿这样的男人。
反而倒是她的小弟对于突然家中三楼自已母亲的卧室被划为禁地心中不满,也许他已经发觉以前母亲对他的溺爱已逐渐冷淡,进出这家中的这位大哥哥正威胁了他在这个家庭里的至高地位,他会没事就赖在母亲的床上不愿离开,这使梅萍很是生气。
此时的她早已在三儿的身上领略了这年轻健壮的男子带给她的快乐,初次交欢使她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在她心里唤醒了青年时代的一切美梦,唤醒了趋于浪漫奇遇的热衷,甚至身不由已地沉迷在跟他的放纵情欲之中。
厨房的火欢乐地烧得毕毕剥剥响,因为晚餐的菜有些还在炉子上烧着,梅萍站在炉子前,她属于那些丰腴的女人,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臀部就象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隔着衣服,三儿还是十足猥琐地盯着她背影的曲线。
三儿进来了,就在她的屁股上捻来捻去,她就夸张地叫嚷着,卖弄般地扭动着极力想躲避他,这更是使他热情高涨,那畏缩在裤子里的东西便昂首以待、蠢蠢欲动。他低声地对她说:“我无法忍耐了。”
“等一下,就好。”萍转过身朝他笑着说,挺起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
三儿凑近了她,整个手掌放在她的那处地方,萍的那一处隆起饱满,富于肉感,而且毛发柔软润滑,疏密有致、均匀适度。他在她耳边悄悄地放低了声音:“我不是说肚子,而是那地方。”
萍乘机望了望他,每望一次,就叫她浑身感受到一种虽粗却很却很美的蓬勃精神劲头,这劲头使她无法抗拒,他是那么的年轻,她也跟着浑身充满了活力。几次他从她的身边经过,含笑睁大眼睛,微张着嘴,牙齿白亮亮的,她觉得对他动了空前未有的怜爱。
三儿用一只手揽住她匀称的身体,另一只手托起她圆圆的下巴,在她丰满的嘴唇上和眼睛上吻了吻。萍高兴得发抖,羞得脸色发白,随后又泛起一片红晕。她嗲腔嗲气地说道:“你这样搂着我,叫我怎么炒菜呢,我总不能同时什么都干吧,你说,要我把菜炒完还是要我吻啊吻。”
她把声音拖得那么甜,把嘴巴作出那么一种怪样子,他哈哈大笑,笑声又化作一阵狂吻降落在她的嘴上。
“得了,我刚将头发收拾好,你又要搞乱了。”
“是的,我要这样,我快发疯了。”这语调是无忧无虑的、和蔼天真的,还有他的那对眼睛。
看着他那心醉神迷的狂态,她说:“假如你定要这样,那么就由着你吧。”
晚饭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三儿就把她拖进了三楼,刚刚进得门,他就用脚后跟将门蹬了一下,门便很响地关闭了。他突然从后面紧紧地将她抱住,并在她的颈项间热烈地亲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后面衣上的拉链,迅速地往背脊直吻下去。
萍想扭动身子躲开时,那连衣的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的肩膀,三儿将个身子反转过来,拿掉了她的乳罩,肉呼呼的胸立即呈了出来。当她的裙带子被剥落的那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被强暴的气氛,同时她发现自已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三儿粗鲁脱下她的内裤,而自已则敞露着上身,随即把她压在床上,萍想叫嚷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去,那是长而热情的吻,使她遂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探索着她的下半身,两个人如猫一般地不断调弄着,那指尖探入了萍最为敏感的地方,那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的手指如拨弄竖琴般地抚上拨下,萍就喘着气,他俯身亲吻她的私处,萍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红春蹑手蹑脚悄没声色地潜到窗台,她燥动得如脱缰的马儿,本来萍约好晚上和她上街卖衣服的,现在倒好,上去三楼就把门闭上了。窗子尽管让帘子遮着了,但刚好有一道缝儿足够让她把里面的动静看得清楚。
这时她便听到萍在里面低声尖尖锥锥的调笑,红春怎么也想像不到母亲会有这种笑声,听着肉麻、甚至放荡。
等到凑近了,室内的灯关并不关闭,光线暗淡,幽香浮动,就见着她在床边上斜坐着,靠的是一垒两个菱叶花边的丝绵枕头,身子细软起伏,拥上去的月白色睡衣下露出着修长如锥的两条白腿,一只半屈着膝撑在床上,一只凌空下垂着地将鞋半卸落了,露出了似乎无力而实则用劲的后脚。
而三儿却是跪在了床前,手里还拎着她的裤衩呢,将个头沉埋在她的胯间。萍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娇声淫笑地道:“我就喜欢你的舌头,把个人弄得酥麻麻地。”
梅萍那件月白色睡衣好久没穿了,那衫子使她别有一种与白日不同的柔媚,情致婉转,将粉颈两块突出的锁骨微微暴露,女性的美艳皆如她那样,该肥的胸部和臀部浑圆丰盈,该瘦的后脊和两胁则包骨不枯。“快来吧,我要你了,求求你快点给我吧。”妇人急迫地叫嚷着:“你要让我流出多少水出来啊。”
红春就见三儿立起了身来慢慢地脱着衣服,她觅见萍的两腿中间已是水亮亮一片湿沾在毛发上面,三儿已是赤净着身子,挺着那东西耀武扬威般地在萍的面前显赫,他双手拨弄她的毛茸茸的地方,就这么俯下身去一边在她的奶子上吮吸一边在她的下体中磨弄。萍顿觉眼花心乱,一股东西也憋得难受地就流了出来,热腾腾地刚好让三儿的手接住了。
他觉得火候已到,也就提腰甩胯往前一拱,整条硕大的东西尽根而没。萍一声惊呼,极力翘臀逢迎,头就在那里摇动着,双手痉挛般地紧抓床单,床单让她扯做了一团。
三儿并不焦急,缓慢地抽送着,如蜻蜓点水、欲擒故纵,象寒鸦啄木,一点即开,任意挥洒百般点抹,见萍整个人已无法控制,扭动如蛇,这才腰力迸发、急速纵送。只见黝黑的宽阔的肩膀把一团粉白细嫩的身子拢在怀中,那白生生的乳房和藕节般的胳膊、腿儿又紧缠在孔武有力的肌体上,互相绞杀、互相压榨,刚的越发刚强,柔的越发柔软,黑的越显其黑、白的越显其白。
萍疯狂地叫喊着他的名字连连讨饶,嘴里头胡言乱语,亲爹亲娘亲哥乱嚷穷叫,身子却更激烈地晃动着。
窗台外面的红春,十五岁的女孩面对着两个赤裸的肉体有点不知所措,眼睛里尽是惊诧的问号,对着这春意盎然,惊艳的一幕,心儿扑扑乱跳,早已是燥热难奈、汗如雨淋,禁不住浑身酥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留神下面的下体里比内面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而出。
再向内面望去,就见三儿把萍平摊在大腿上,尽情地挑逗。萍也是曲意逢迎、尽展身姿,她反客为主,双腿一张,更熟悉地吸呐了三儿那东西,中间没有阻滞,没有停顿,跟着就扭腰送胯,抖动起来。
她时而整个人趴下,把个浑圆的屁股翘向他的面前,任由着他在那肉嘟嘟的沟沟坑坑中搓揉,时而伸直双臂,将馒头似的乳房呈上,让他尽致地摩挲,最后她趴在床上背对三儿让他象狗儿交媾般从背里进入。
他挥戈猛进、奋力拚博,折弄得她娇喘绵绵,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厉激越、绵长悠远、如泣如诉、直到他倾注而出,萍叽叽哼哼地把他所有的一切接纳了,两人死一般地紧贴着,好象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
【八】
沙哑的大锣敲得特别急,呛呛呛呛,时而夹带着一声洋铁皮似的铙钹。然后就像大家累倒了,暂停片刻的时候,才听见鼓响,噔噔噔像跑步声,在架空的戏台上跑圆场。
黄黄的月亮斜挂在屋檐的烟囱口上,照成一片清冷的白色,烟囱里正蓬蓬地冒着烟,薰得月色迷迷蒙蒙。这时候是酷热的秋老虎,这一到傍晚倒凉爽了些。淡黑色的天空,一阵阵风吹上身来,等下一定会有一场凉快的雨。
戏院门口,迎面高高竖起的下期预告的五彩广告牌,下面簇拥掩映着一些棕榈盆栽,立体式的圆卓子,张灯结彩,堆得像菊花山。上面涌现出一个剪出的巨大的女像,下面是雪森伸长脖子翘首的等待着。
雪慧已参加了剧团的演出,在一些戏里跑跑龙套,饰演丫环衙役小率一类的角色。戏一散场,马上就像天下大乱,人心惶惶。汽车把鼻子贴着地慢慢的一部一部开了过来,车缝间另有很多人在车轮间神出鬼没。
雪森骑座在自行车上,一条腿撑着地,朝着从戏院里奔涌的人群张望着,就看到雪慧珊珊而来,她远远地对他露出甜甜的笑脸,还按奈不住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招惹来了周围其他人的眼光。
已经走在她前面的俩同学也不禁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雪慧和这比男人挨得那么近乎,说得那么亲切。然后雪慧顺从地点了点头,跨上那自行车的后架,就叮叮咣咣在人流中躲闪着,她的手便搂住雪森的后腰并把个脸贴了上去,心里头涌动着蜂蜜一样的甜意。
他们逃避着拥挤的人流进了小巷,自行车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雪森能感到背上雪慧胸前那两陀肉球不得安宁地颤动,还没走出多远,半路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来,乌沉沉的风卷着白辣辣的雨,一阵急似一阵。他们只好在小巷里找了较宽的一处门牌楼避着。
雪慧没等车停稳了,她已跳下车架掉过身去,背对着他跑到门楼。风越发猖狂了,把她的裙子鼓鼓地,直飘到头上去。她底下着一件胸罩和内裤,乍一看,那斗蓬浮在空中仿佛一柄偌大的降落伞,伞底下飘飘荡荡坠着她莹白的身躯。
他们俩人靠到了门槛上,雨点打在地面上,照到一点灯光,的溜溜地急转,银光直泼到尺把远,像女孩白色的超短裙。雪慧背靠着哥哥,正欢欣雀跃地伸出手掌掬那屋檐的滴水,对着妹妹这可爱的姿势,雪森就有一种软溶溶、暖融融的感觉,泛上心头,这快乐的逆流,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
雪森伸出手去触了一触她脑后的头发,说道:“辫子没扎紧,要散了。”
说话间,那只手就往下移,在她长长脖颈,再到白皙的肩头,便到了她的柔软的腹部上,雪慧一面逃闪着,一面指着他摇头,说:“有人经过的。”嘴里这样说,身子却朝他反转,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嘴唇凑上前去,俩人就紧紧地吻到一块。门槛外面的风雨也是紧一阵、又缓了一阵。
亲吻了不知多久,雪慧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那双手也不安份地在雪森的裤腰间摸索,雨下得更是翻山搅海的疯狂。雪森说:“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的,不如冒雨回家。”
俩从紧搂到了一块,雪森把自行车踩得风驰电骋。待到了家门口,他们竟嘻嘻哈哈推着挽着上了台价,雪慧是够狼狈的,裸腿上溅了一点点泥浆,脚下的白皮鞋拖泥带水,一迈步咕滋咕滋的冒泡。她撩起裙裾绞着水,一袭衣裙让水浸得薄亮透彻,也把雪慧身上的曲折起伏全都明白地显现出来。
雪森把门闭上后,悄悄地进了雪慧的房间里,雪慧挽住了他的脖子,依依不舍地不愿放开,他们就这样地在门口站着,慢慢地手就相互脱对方的衣服,直到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了,都清楚这里又要制造一场爱,两人的眼睛对视片刻,就这么一个微笑,都明白了只有这样完成肉体的交融今夜才能安然入梦。
雪慧的眼里万般风情,她将雪森的手牵到自已的下体,幽然地说:“我不行的,整晚都是这样子。”
雪森触到了她下体毛茸茸、湿淋淋的一大片,就拧着她的鼻子羞她:“现在妹妹食而知味,无法抵耐吧。”
“快点来吧。”雪慧面色红润地娇喘道,自己先往床上去,白皙的脸上像有一块红绸在涌动,身子也跟着发烫,仰面八叉地躺到了床上,于是一个温柔的妹妹变成了春心荡漾,放荡不慷的淫欲女子。
雪森看着心花怒放,已目瞪口呆地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痴呆在那里,木讷着动弹不得。
雪慧就急了,探起了身子朝他踢了一下,他这才醒悟了过来,掀起着她的双腿便在她那娇嫩的沟里、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来,雪慧就肆意地扭动越发招惹着雪森心间的欲火,他满口满舌地只顾吮吸,吮吸间,从没经过如此撩拨的她竟然眼珠发白、身子发抖,雪森就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了出来,这才挥戈跃马挺矛上阵。
一经接纳,雪慧就像风中的旗帜尽欢撒野、摇摆不定。这一次的交欢比以往每次都激情迸发,真是惊天动地,他们在床上发颤发狂,做出没遮没拦的狂浪举止,雪慧是空前的疯张,一个身子从没停止运动,把雪森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欲勃发,像生死大战般抵命相搏,不顾身上汗气蒸腾、气喘如牛,浑身的皮肉都紧绷绷地变了色,黝黑的皮肤隆起的肌肉把健硕男人的刚强表现得尽致,血涨得他全身憋得慌,恨不得在那里戳上一刀让它流了出来淌尽了。
而雪慧的生命活力在性爱之中被唤醒了后,便是一团熊熊的火苗,她本能地要寻求另一团火互相抵劢,尽致展现青春的之美,以女子的柔媚和男子的刚健撞出生命的火花,撞击出生命之中最迷人、最催灿的火花,舒展生命的枝枝叶叶、花花瓣瓣,饱吸了天上的甘霖和地下的清泉,两人之间演示这稍纵即逝的青春风采。
他们好像不是在房中,不是在床上,是一颗火箭将他们升上了太空,腾飞翻滚在云端之上又炸得粉碎,雪森像是在山脚下艰难地背着她向峰顶攀登,一下下一步步努力地迈进,待到了高山日出之巅望着了峡谷的茫茫云海中出现的光芒,纵身而跳。
他惊呼道:“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你射吧,把你的一切给我。”雪慧应和着,顿觉那地方里面一阵抽搐、一阵痉挛,深处有股似尿非尿的暧流激射出来,喉咙深处吐出一声娇呼,便两眼翻白、魂飞魄散,整个人轻飘飘地升腾,天上的白云托着她飞旋着、飘荡着,风儿张着翅膀拍打着、轻抚着。
她不禁兴奋得流下了眼泪,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各自便奋力拥抱,那口液和眼泪也便在亲吻中往下咽,喉咙里呃儿呃儿地发响。
静静躺着如两条死鱼一般,倒是雪森先睁开了眼,见着雪慧粉妆玉琢的身子歪在床上,白生生的身子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红光,更显得血色丰盈,黑发随意地垂落下来散乱在脸上,使本来熟悉得不再熟悉的那张俏脸又增加了神秘之感,两只乳头涨红着,濡着红竭色的乳晕也比平日里大得好多,慵懒的样子格外的引人爱怜,一只蚊子绕着她的脸飞来飞去,她也不用手扑打,却把头一歪一歪的逃避,带着肩膀和馒头样的乳房也一起抖动。
就见她眉宇间荡漾着经过洗礼般的满足,一双丹风眼柔和而澈润,却又深邃着不见底,心里一荡转过头便把嘴唇凑了过去,苦苦索求着,直到含住了她的舌尖。
片该过后,雪慧的上嘴唇突然颤动了起来,她睁大着眼睛,忧郁地望了他两下子,盈盈的眼珠涌上眼眶,她低声地说:“哥,你不会觉得我太过贪婪了、太喜欢着弄这事,我总是遏制住。”
“怎么会呢,妹妹,男人就喜欢你这样子。”雪森笑着说,可以听出他的笑声里的激动和压仰不住的高兴,他把身子转了过来,脸朝着下面躺在她的身边,用胳脯支撑起自已的身体,腾出双手握着雪慧的小手,一面用那又兴奋、又醉心的眼光望着她的脸孔。
他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象在渺渺茫茫的天际看到了一点星光,有一点活力,彼此掩映着、激荡着,他们幽深的心香里纵隔着大千世界,好象终久可以联成一线,浮泛在情天爱海之中,以至于毫不掩饰、毫不羞愧地在一起。
“你不会讥笑我吧,我真的好谢谢你,是你让我领略到这奇异的感觉。”雪慧的声音由于过份地激动高兴哽塞住了,颤动着,她无法说下去,只是深情地叫唤他:“哥哥哥……”
雪森倏然忽间蜂螫一般冷丁了,多熟悉的声音,又多佰生的声音,多少多少年里只有在睡梦里听到,醒来却茫然四顾而慢慢麻木淡忘以至重重遗失得没了踪迹的声音,如远山里吹来了一缕微风,如大海深处泛起了一颗泡沫,他的一根神经骤然生痛了。
这段时间里,王荣文的身体就像阴霾炎毒的气候一样反复无常,不可捉摸。晚饭的时候,他好有兴致地饮了两盅的酒,此刻那蜡黄的脸泛起了光晕。赵丽穿着家常的无领无袖的夏布衫,因为热,把一堆长发盘在头顶上,露出了衣领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颈。高耸的胸部,细细的腰,都是他平日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熟悉不过的,房里满是强烈的蔻丹味,她正在搽完蔻丹,尖尖的翘着的两只手等它干。两只雪白的手,仿佛才上过拶子似的,夹破了指尖,血滴滴的。
她这一头头发,有时梳上去,有时又放了下来,有时朝里卷,有时又朝外卷着。这许多年间不知变过多少样子,这一向她总是把头发光溜溜地掠到后面,高高地盘起了一个大髻,倒越发衬托出她那丰秀的脸庞。他不急,就有了闲情逸致用鉴赏家的眼光观察到这一切。
他心里想她这么多年倒不显老,尤其今天好像比哪一天都年轻,连她的眼睛都特别亮,她仿佛很兴奋。这时就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忒啦啦打在玻璃窗上。
赵丽就走到窗前关窗,伸手去探那一扇敞开着的玻璃窗,显然还差一点,她踮了脚步,努力地伸着了臂,胸脯随着她的伸展翘了起来,两个奶子扑扑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没有束着的胸脯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涨开来了。
一条腰拉得长长的,夏袄子下边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条线来,这条线还随着身子的一蹿一蹿变宽变窄,奇幻无比,屁股和大腿都因为使力绷得紧紧的,屁股沟的顶端浮现丰隆的一堆,还能让人猜摸分开的两辫肉块,把裤子都撑得吊了起来,露出一截受看的脚踝,足尖因为用力,撑成一条线,还往上一耸一耸,全身跟着乱晃,把他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会转了。
赵丽关闭了窗户,待她转过身来,发觉王荣文睥睨她的那一种贪婪的目光,使她心里发毛,有些不寒而栗。觉得自己仿佛是餐卓上的一只乳猪,一会儿就会将她捆绑了,活活地架在火上烤熟,一刀一刀地削了吃。
王荣文就将她拽到了他坐的酸枝椅子上,把脸埋进了她的两腿间,手却把弄着赵丽的赤足,这样素洁的肥而不胖的一只脚,一节节细嫩的五根指头和玉片一样的鲜活指甲。
赵丽格格地笑着,一面笑,一面把一只血滴滴的食指点住他说:“你呵,才几天没有,就那么骚情了。”说着,自顾解着把裤子脱了,挣开裤子的一双晶莹洁白的大腿张开着,一边一只搁到了椅子的扶手上,这样,那处男人魂牵梦绕的地方赤裸突兀地呈现到他的跟前。
王荣文就屈起膝跪到了地上,把脸埋到了双腿中间,伸出舌尖先是她在毛茸茸的那块舔舐,他的舌头游荡在她的大腿内侧两辫肉条周围,温湿的感觉使赵丽情欲扩张,心头似有小股火苗正升腾而起,不禁屁股挪动了一下,把那地方更向前耸了耸,双手就捧着他的头,在他灰白的头发里摩挲不止。
她很享受老公的这根舌头,甚至比他男人的那根东西更加中用,还没他再做出进一步和动作,赵丽那地方已是涓流渗出、濡沫四溢的了。
王荣文却是老于此道,一条舌尖翻滚挑抵,还帮衬两个手指,把她的两片花辫抹开,露着她的一处花苞里面粉红的蕊心,嘴唇紧贴着就吮吸不停,赵丽就如同电着了一样,上身猛然伸展,头仰着椅背,一双手不正该放在那里,只顾在空中乱舞,嘴里哇哇呀呀地叽哼着不成调子的呻吟。
王荣文得势不饶人一样,含着在她蕊心探出的一点软骨,把舌尖绕着那儿转着圈子,那软骨在他的调弄中越来越是肥大发硬,他吮着舐着磨研着,还不时用牙齿轻咬着,把个妇人激动得一个身子像白蚕般在椅子上翻腾不止。
他才从裤子捞出自己那柄乌黑的阳具,立在椅子前就挺刺而入,还没等他尽根到底,妇人的那里早已有一股暖融融的液汁渗透而出,把他的龟头烫得不禁一颤,险些就泄出精液来,他深叹了一口气,把身体俯压到她身上,就摆动腰臀抽插不停。
赵丽在他的纵送当中,眯起了眼睛,正渐渐进入佳境,大腿当中的两片肉辫夹着他的那柄阳具,花蕊中的那处软骨更是在他龟梭抽动不经意的挑逗中,在他的磨擦下充血肥肿了起来,酥麻阵阵扬波起浪,鼓荡着蔓延至全身。
随着她的淫叫的声音起来越高,扭动的身体越来越激烈,王荣文不由自主地倾泄如注,只觉得阳具在她的里面活了一样,跃跃跳动着,一抖一抖骤然胀大起来,汹涌而至的精液把她内里烫得憾畅淋漓快爽无比。
她双手抱定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连他的卵袋也尽致地吞没,嘴里却咬紧了牙根:“我不干,不够的,你又那么快地射了。”
王荣文气喘如牛、汗流挟背,游丝般地说道:“我知你没够,我们可以再来的。”
随即他的那根阳具在她的里面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地退褪出来,由春天的茂盛茁壮而渐趋枯瘦残败,由渐渐的花白而雪白,终于丝尽而蚕死,终于油尽而灯灭。王荣文毕竟是强弓之末,饶是生龙活虎的人,也觉体力不支。
赵丽刚刚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浇灭,一派鸳鸳鸯鸯的憧憬一时化为乌有,自然心存不愿。空气是凉爽了起来,发出了独特的雨水气味。
他们相互携扶着到了床上,赵丽也不顾他的阳具淋淋湿湿满是两人的精液,在他躺下时就伏下了身子,将那根东西含进口里,没会儿,整根就在她的嘴里膨胀,撑得她嘴帮子生疼。
赵丽觉得已到了火候,她不再像原来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任男人一个人龙腾虎跃,就叉开大腿,蹲到到的腹间,手扶着发硬的阳具,小心翼翼地套下,王荣文双手帮衬地掰开她的两片花辫,她屁股一蹲,就紧贴密切地吞下整柄阳具。
她双手紧搂着他,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什么地方就火辣辣的一吻。赵丽越来越懂得怎么做在床上放纵了,身子一刻不停地纵跃起落,像是被风暴卷起的浪头,在海面上疯狂地奔腾,涌过去,涌过去,没有了方向,也没有时间,似乎这滔滔的白浪要翻滚到天荒地老。
王荣文能感到胸腔和腹腔里有一种尖销锐不安的东西在撞击着,听得见它阴险的咻咻鼻息,感觉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热的暗流,在他周身脉胳中肆无忌惮地乱窜。
这让他的阳具涨得就像快要暴裂了一样,随着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发的瞬间,赵丽在他的上面一阵呼天喊地的娇啼,她从没觉得如此暴长的阳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去了,把她的那一处撑满得就要裂了一般,她没敢停顿下来,这快乐来得如此突然,她惬意极了,感觉自已简直是被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王荣文仰起身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张动着,终于让他捞住了吊着的圆顶蚊帐,他一把揪住着,顺势将它扭了几扭,纹得和石柱一般结实,他就昏沉沉地抱住了这柱子。
赵丽还细眯着眼努着嘴享受这来临的高潮,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样地跃动着。究竟帐子是悬空的,禁不住王荣文半个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帐子一同左右摇晃着,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住她,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吐着气,使赵丽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了她的心头。
她一斜身翻过重压在她身上的他,很快地下地,她一面听到那涨大的鼻孔咻咻的喘息声,觉得一双狰狞的眼睛越逼越近。
她发现他整个身子已滩软,唯有两腿间的那根阳具却比平时更加粗硬,高扬着朝天,一股一股乳白色的浓稠的精液伴着血丝淋淋漓漓地淌下来。她双手拚命地紧握住,王荣文的声音如蚊子扇动一般:“快叫人,送我上医院。”赵丽这才慌张地披上衣服,连跌带爬地奔下楼去。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雪森正当神经疲倦到了极点,经不起一阵震动,便吓得跳起了身来,“谁啊?”门呀的一声开了,雪森连忙把手电简扫射过去,那电简笔直的一道光,到了目的物的身上,突然溶化了,成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莹的雾,因为照到的形体是软的、酥的、弧线的、半透明的,一个女人的身子紧紧把背贴在门上。
她穿着条纹的睡衣全湿透了,肩膀裸露在外面,忪忪一头的黑发全搅乱了,披在前面。她把脖子向前面紧张地探着,白肩膀一耸一耸,撞在门上,格登格登的响,雪森大吃一惊,手一软,手里的电简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滚得老远。
赵丽将头发向后一推,露出极端恐怖的脸来,使劲咽了一口气,嘎声叫道:“你必得帮我的忙。”没等把事情说出来,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脚,脚上只有一只拖鞋,那一只光脚找破了许多处,全是血迹。
雪慧也披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她睡眼惺忪,头发乱毛毛的,睡衣的扣子没扣好,露出里面一抹皑皑白肉。掉在地上的电简光芒,照亮了她累纱睡衣里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捻亮了电灯。
赵丽越急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多的劲才听她说清楚,雪森把手插到发里一阵搔,雪慧听着,脸也青了,把牙一咬,顿着脚恨恨地说:“还不赴紧送医院。”
雪森这才缓过神来,掉头就喊:“我叫三儿一起。”说着人已跑出门外。雪慧眼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鸣鸣咽咽地哭得梨花带雨天昏地暗,端了一只椅子来,赵丽一歪身坐下了,上半身兀自伏在椅背上哭泣,腰一软,椅子坐不稳,竟溜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
雪森慌不择路地到了三儿家,他大力地擂动着三儿家的大门,嘴里大声地呼喊着,好一会也没动静,知道这小子又是一宿不沾家了,这才转到张寡妇家。
夜里的一阵急风骤雨,把连日的闷热驱个一干二净,大雨让人爽朗了许多,也把她压抑了多日的欲望勾动出来,她早早地把傻子招呼上床,让儿子粗如棒棰的那阳具鼓掏得服服帖帖惬意非常,女人柔柔地躺着,像一湾松软的海滩,此刻正安然入梦。就让雪森的大嗓门吵醒了起来,她赤裸的身体还躺在傻子的怀里,手里紧握着儿子那一根东西,听得门外急急的呼叫,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披衣开门。
傻子睡眼忪忪地让雪森拽了去,张寡妇也跟着到了门外,黑暗中见远处的老吴穿着汗衫短裤,揸开双腿站在门槛上,背过手去,啪啦啪啦扑打股际的蚊子,远远地问她怎回事。
“王老师得了急病,雪森跟着傻子送医院去了。”她回答着,就有三两个也被吵醒了的打着呵欠出来。
“这阵子不是见好了吗?”有人说。
“就是见好了才坏事,那个男人怎禁得起那女人折腾。”老吴阴沉沉地说,又凑到那人耳根悄声地:“我看是马上风。”
一阵风吹过,那话倒让张寡妇捞上了,“什么马上风啊。”
“就是中风,好了也说不定落个半身不逐。”那人说,老吴就笑跟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马上风就是男人的精液禁不住,流个不止,最后连血髓都淌干了,命也休了。”
真的是让老吴给说对了,天蒙蒙亮的时份,傻子跟雪森就从医院里将王荣文的尸体给抬回来,后面还跟着嚎天大哭的赵丽,王荣文直挺挺地被放在架起了的门板上放在客厅中央,赵丽的心在绞痛,当她看见他倔强的嘴唇转成了白色,他的眼珠发出冷冷的玻璃一样的光泽,那双眼睛向前瞪着的神气是那么可怕,使她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它,能够觉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扇动,她又觉得一串冰冷的泪珠从她手里一直滚到她的臂弯里。
她的两个女儿小妮、小婉还不知所措,姐妹相依坐在楼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平时这巷子里,谁有一点芝麻大的事,大家便炸了起来,遇到了真正耸人听闻的大事来,这些人兴奋过度,反而吃吃艾艾,一时发不出话来。倒是张寡妇开了口:“还是请个人主持丧事,就这孤儿寡母的能做什么啊。”立即就有好多人响应,即着大家就四处奔走,奔丧、发哀、请人忙个不停。
因为有了丧事,大门敝开着。从大门到天井用白布和竹竿搭起了丧蓬。一夜的过度悲伤,让赵丽的面容憔悴不堪,像一朵盛开的花顿时凋谢了。
她无精打采,满面愁容,双目失神。她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现在是每一个毛孔都在哭泣。蓝色的帘子盖在梳妆台的镜子上,风吹着直动,筛进来一条条阳光,满房间老虎纹,来回摇晃着。王荣文的一张大照片醒着黑框子挂在墙上,也被风吹着磕托磕托敲着墙。
穿孝不戴耳环,耳朵眼里塞着一根茶叶枝,怕洞眼长满了,眼皮上抹了点胭脂,像哭得红红的了,衬得眼睛也更亮了,一身白布衣裙,倒有种乡下女人的俏丽。赵丽站在镜子前,掀起盖着的蓝布,把一只手插在衣领里挖着,那粗白布戳得慌。
天井里摆满了长卓子,裁缝排排坐着,赴制孝衣孝带,原匹粗布簇新的时候略有点臭味,到处可以闻见。大门口的蓝纸白花上染上一道道宝蓝色。有吊客进门,吹鼓手“吱,吱,吱。”一齐吹起来,弯弯扭扭尖利的鼻音,有高有低,像一把乱麻似的,并成一声狂喜的嘶吼。
到了黄昏,人渐渐散了,雪森跟雪慧整天都在她家帮忙,累得也够呛的,说好了晚上再跟她一起守灵,兄妹俩就牵着手告辞。
赵丽已经让人通知了王相中,他说下了班就过来,见时候差不多,就牵着小婉,也是第二个女儿,小妮子的妹妹,到了门口,红漆大门静悄悄地开着,斜阳照到了巷子里的墙上,鲜艳得很,有点可怕。没一会就见巷子的那一端走来了王相中,他走得很快,两臂下垂,手一半捏成拳头。他看见了她也不招呼,一路悠然着望着她。
赵丽有点窘,只好抱起小婉说话:“小婉,你看谁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在等我吗?”王相中说。他见赵丽穿着紧身的白衫,黑色的窄脚裤,唯有那张脸粉黛不施,自有另外的一种妩媚。
“你倒才来,”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心神不定起来,她颠着小婉哄着她:“要王叔抱吗?”
她把孩子交给他,王相中的手碰到了她的胸前,其实隔着麻衣、还有她贴身的内衣,好几层不能确定,但是她还是慌不择路地往回走。他怔了怔,连忙跟着她进了门,灵柩前拉起了一幅巨大的白布,像帘子似的把灵柩和客厅隔了开来。
王荣文的遗像就挂在大白布帘上。下面的卓案上点着香烛,倒是没有人。灵堂上王荣文大幅的画像,这是一张用炭笔依据照片,由不高明的画师匆匆画成的遗像,那遗像的王荣文喜气洋洋,显得特别和蔼可亲,和灵堂应有的悲哀气氛很不和揩。
他放下孩子,小婉马上就啼哭着,赵丽正要去抱她,他却不让她去抱,王相中用双手去护住她的脸颊,他的姆指又徐徐地顺着他的眉毛抹过去,顺着他的眼皮抹过去,百般爱怜将她挂着泪珠抹了。一只手臂勒得她透不过气来,手插在她太紧的衣裤里,匆忙得像是心不在焉。
赵丽这时候又不情愿起来,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她的心乱得厉害,都不知道剖开来胸膛里面竟境是什么。赵丽让他推到了布帘后面,俩人一齐扑到了地上的浦团上,盖着灵柩的蓝布坠子戳着一边脸颊,架着棺材的圆滚滚的红木框子在脑后硬梆梆顶上来。
她仍旧拚命支撑着,他抢夺她的裤带在她的腰间勒出一道狭窄的红痕,他压着她的手,整个身体的重量支在一个肘弯上,弓着身来扯下身己的裤子,胳膊肘子杵痛了她。
“你把我弄痛了。”说这话时赵丽的眼泪都涌上来堵住了喉咙。
也只有他,对赵丽的衣服确实在行,只顾努力,一面吻着她都有点儿心神不属,直到一把摸着她裤子里那毛茸茸的地方,抚摩着,揣捏着,就有丝丝细流渗了出来,她才开始感觉到那柔软的两辫肉拱在他的手心里,双腿恐惧般地缩做一块,浑身酸胀,是中了药箭,也不知是麻药。
终于,赵丽还是让锲而不舍的他进入了,她知道他们像猫狗一样立即交尾起来,也是情势所迫,现在不做,这些日子里决不会再约会到一个妥当的地方幽会的。
王相中的确是激情澎湃,她清楚男女的这事是假不了的,从他挨着她的那一刻,他就没停顿急剧的冲剌,一下就把赵丽的情欲也捎带起来,她已忘乎所以的紧搂着他的腰,双手用力地挤压着他的屁股,恨不得尽根尽底地把他的阳具吞了进去,嘴里也恬不知耻地呻吟淫叫着,叽叽哼哼不知轻叹着什么。
孩子嚎哭的声音在寂静中震荡,狭长的客厅红砖彻地,回声特别的大,简直让人受不了,仿佛她哭了半天,而他们俩魇住了,拿她没办法。
赵丽掀起了布帘的一角,露出一张红晕缠绕的脸,伸长脖子撮尖着嘴哄逗着她,布帘的那一边,却抬高个屁股,双膝跪在浦团上,任由他从后面狂抽滥送,弄出了肉与肉相博击的声响来。
小婉则是抹着眼泪边爬了过去,快到了妈妈跟前时,赵丽只觉得一阵奇特的酥麻遍布全身,伸出的头不禁一歪,还没等她愣过神来,两腿间的那一处就感到王相中暴胀后一阵狂浇,她不禁把脸紧贴住小婉的脸,一个头左右摇晃着,在她的小脸上摩挲不止,更是伸出舌尖对着女儿舔舐起来。
一站起来就听见外面的人声,王相中还当是耳朵里的血潮嗡嗡的巨响。他提溜着裤子拉起拉链,装腔作势地对着王荣文的灵柩行了礼,进来的是雪慧,她是做好了晚饭送过来的,见到了王相中,她也一愣,他正伸直着腿坐在天井里的藤椅上,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还轻轻地吹着口哨。
雪慧听见那是婚礼进行曲的调子,他见雪慧注意了他,连忙停了下来,但一对亮晶晶的黑眼睛像苍蝇叮着伤口溜溜转地在雪慧身上。这让雪慧自己兜脸彻腮涨得通红,像电灯罩上歇了个粉红翅的飞蛾,反映到她的脸上一点最轻微的飘忽的红色。
隔天早上,赵丽家就开始热闹了,各式各样的形迹可疑的男女,纷纷出现在他们家里的大厅上,这些都是她家的亲戚远道赴来奔丧的,披麻带孝的赵丽和她的俩个女儿跪在王荣文的灵柩前,小妮和小婉年龄相差着好多,体态性格也相异很远,然而这时候都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雪森过去将跟着赵丽跪到一块的傻子给拽出来,傻子不大情愿地想甩脱他的手,无奈雪森手掌的力量无比,他得怎么努力也难挣开。
客厅和天井的丧蓬下面全是人,黑压压的一大群,站着或坐着窃窃私语着什么。赵丽的母亲由她的妹妹赵青搀扶着,突然出现在灵堂里,赵丽狠狠地朝小婉的大腿侧一拧,小碗痛着哭了起来,让她这么一带头,跟着赵丽和小妮也干嚎,女人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王相中老是呆木木地,面朝窗外站着,依然是两大姆指插在裤袋里,其余的手指顺着轻轻拍着大腿。跟着手上的节奏,脚跟也在地上磕笃磕笃踮动。突然见到了久没跟女儿走动的赵丽母亲,忙搬来一张太师椅,按放在灵堂的一旁,老人正襟危坐,顺手就挽起了小妮,小妮把脸揿在他的腿上,虽然极力抑制着,依旧肩膀微微耸动,在那里静静地啜泣。
赵青好像故间意让人吃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十分做作地慢慢跪了下去,对着那张让人发笑的遗像,用极快的速度连磕了三个头。
雪森见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索,充满了朝气,活脱脱一头键硕的小母马。在宽大的孝服下面,全身的肉都在动弹,脑袋一会朝这边看,一会又望那边去。然而,出人意外地,身体上的丰盈脸庞却偏于瘦削,峻整的、笔直的鼻峰,薄薄的红嘴唇,清炯炯的大眼睛、长睫毛,充满了深邃洋溢的热情。
雪森对这久已末见的远房表妹看打了声招呼。傻子也跟着上前,对着她龇牙冽嘴地傻笑着……
见傻子那色迷迷的样子,她差一点笑出声来,极力地忍住了,可是仍旧笑容满面,向雪森点点头。确实忍不住了,她立即返身上了楼,在雪森看来,还当作是一种娇憨的羞态,他站在楼梯底下,倒有点油然神往。
【九】
今天晚上有月亮,稍带长方形的。像一颗白净的莲子似的月亮,四周白蒙蒙的发出一圈光晕。人站在这里,站在灯光影里,是看不见月色的。只看见赵青露在外面的一大截手臂浴在月光下,似乎特别的白,她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长裤,看上去很清纯,其实她是有用意地,她觉得如果盛妆艳服而来,似乎更不适合。
妹妹赵青拎着大包小袋来时,赵丽正跟王相中在床上浪戏着,放着楼下一双女儿自己在玩耍。在她家里吃过了晚饭的王相中正疲倦地躺倒在她的床上,赵丽搬过矮凳坐在床边,她把他的那一根阳具都掏撸出来,放到手掌里把玩揉抹,眼瞅着那根东西在她的手里扑扑地变大,通体黑亮膨胀,她的情欲又跃跃欲试地勾撩出来。
新寡不久的她跟着这往日的情人热火朝天地颠疯了好几回,那一天赵丽披麻带孝,送着一个四人抬的黑棺材出门,她再三把脸贴在冰冷的棺材板上,用她那披散的乱发揉擦着半干的封漆。到了晚上王相中就留宿到她这里,他们颠鸾倒凤尽享鱼水之欢,赵丽身上积蓄多时的情欲终于得到了渲泻。
楼底下大女儿的叫嚷吓了她一跳,起身来见刚坐着的小矮凳上已湿漉漉有了一圈的水渍。赵丽就手忙脚乱,她先把头发打散了,揉得像鸡窝似的,又捞起一块冷毛巾,把脸上的脂粉擦掉了,把睡衣也脱下,钻到了被窝里躺着。倒是让王相中起身对赵青说:“你姐不大舒服,你去看看吧。”
进了房间,赵青见赵丽的头发乱蓬蓬披着,脸色雪白,眼睛底下有些肿,头抬着,尖下巴极力向前伸着。赵青已从卫校毕业,是中心医院的护士了。便试探地把手摸着她的额角,见不大碍事,吩咐她应该吃点药就退了出来。
这时赵丽听着下面好像是雪森过来了,自从丧事之后,他倒经常过来,也没对王相中横眉瞪眼,好像完全是个局外人,跟她毫无关系。她完全没有妒忌的权利,她知道,雪森爱上了她的妹妹,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赵青有几分像她,他到现在还在那里追逐一个影子。
雪森对于这远门的表妹既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小时候的样子,现在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真让他感到陌生。
就在她姐夫出柩的那天晚上,雪森偷偷地约了她看了一场电影,那天他们都是在赵丽家吃晚饭,雪森睃视着,见她一个人在后天井里,天太热,粥太烫,她撮尖了嘴唇拂嗤拂嗤吹着,眉心紧皱,也不知是心疼她的嘴唇还是心疼那雪白的粥。雪森对她说:“我们厂里发电影票了,七点那一场,一起去看吧。”
赵青是一脸的惊惶失措,她那柔驯的颤抖的大眼睛里面塞满了犹豫,但终于还是朝雪森点了点头。天井上有个大月亮快沉下去了,就在这对一座乌黑的楼房背后,月亮那么大,就像脸对脸狭路相逢,混沌的红红黄黄一张圆脸,在这里等她,是末日的太阳。
雪森就跟她说在哪个地方等着,然后,雪森匆忙地骑上车走了,那些日子里他总是东奔西跑地干着跑腿的事,谁也没在意,就是雪慧也只是眼睁睁地看他出去,没问什么。
街道的炎热正逐步退去,被一个下午的骄阳烤得发白发皱的路面,像刚从美容院出来的老女人的脸,暂时恢复了平滑光泽。
电影已经开场了,才看见她碎步地走来,走近了,雪森见她满头的大汗,赵青也用手帕揩揩自己的脸,她的鬓脚原是很长,经手绢这么一抹,丝丝的两缕鬓发粘贴在她的双腮,弯弯的一直到底,越发勾出一个肉嘟嘟的鹅蛋脸。
那时候刚刚约会的男女总是要到开场才进去的,电影放映时昏天黑地,不会让人瞧见。两个人摸着黑,挨挨蹭蹭,一步一步相儇相傍地走下去。
两人找到了座位,紧挨着坐了下去,嘹亮无比的音乐回旋着,有种黑暗的热闹。雪森抱着臂膀,一只肘弯正抵在她乳房最肥满的半球外缘。这是他的惯技,表面上端坐,暗中却在蚀骨消魂,一阵阵酥麻上来了。
赵青盯望着他的脸,灰苍苍的,又是非常地熟悉。雪森也望向她,示意般地朝前排座位那伸去,赵青见那对男女相互交缠地已搂抱到了一块,两张脸摩挲亲咂不停,她的脸上不禁一红,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
随即,有一只手掌搁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一怔,极力要做得大方,矫枉过正了,半天也不表示,假装不觉得,后来,他慢慢地摩着她的腿,得寸进尺地绕到了她大腿顶端,虽然是隔着裤子,她也紧张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手放下时就乘机按住那只手。
前排的那一对,女的这时趴到了地上,赵青还以为是掉了什么东西,也跟着弯下身子朝地上探视,待她明白了过来,心里也就火燎燎般地炽热了。那男的像是快把持不住了,一个脑袋来回晃动着,遮挡了赵青让她不得不也跟着晃动。雪森这时抱住了她,就在她脸吻了一下,她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本能地抗拒着,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抗拒的意思。他搂得她更紧了,仿佛上上下下有许多的手。
赵青想到现在自己的样子竟有些喜气洋洋,又有点羞意,包围在一层玫瑰色的光雾里。她坐在那里,离雪森站的很近,在这一刹那,他好像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边缘上,有一些心悸,同时心中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她一定也有同感,因为灯光下可以看见她的脸上有点红晕。
雪森的双手抚摸着她赤裸的手臂,也许是试探性的,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吻她的面颊。她的粉很香,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着,算什么呢,给人看见了。”
雪森就道:“看见了就看见了,现在不要紧的。”
为什么现在不要紧,雪森没说明白,赵青也没有一定要他说出来。她只是回过头来朝他腼腆地相视一笑,两个人也算是一言为定了。
那夜两人看了电影之后,赵青的一颗心就像掉了魂似的,对于和雪森的那个晚上,她一直保持新鲜的记忆。对于黑发如风的他,她有一种苦恼和迷惑,这种感觉很难赶走,包围着她的整个感官,柔密缠绵。
她每天除了到医院上班,就往姐姐家里跑,她的理由也是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的,陪伴新寡的姐姐免于使她寂寞,便理直气壮地收拾换洗衣衫,住到了赵丽家。她还不敢那样大胆直接到雪森家里,这样一来,赵丽的家倒像是这对男女幽会的场所。
赵丽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致了如指掌,处于赵青这等年纪的青春少女,尤其是像她妹妹这样有着乖张独立的性格,更易产生一种迫切的从女孩到女人的欲望,女人的标志包括着性成熟和性经验。她已彻底拒绝了雪森几次暧昧的挑逗,尽管这男人在床上总是让她激动得不能自制,但她现在孤儿寡母的处境,使她更多的考虑的是如何取悦王相中,她不想为了贪图一时的欢乐而放激怒这位财神。
雪慧从戏校里骑着车回到家,一堆堆的屋宇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高耸皎洁,越发美丽,它们的短墙越发醒目地在黑暗中突现出来。在巷子里就见到赵丽家里灯火通明,窗户就在那黑暗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栗色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有个面影,一片说话声,喧嚣的欢声笑语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待进了家门不见了雪森,知道他一准又到了赵丽那了,不觉咬了咬牙,恨了一声。
她也顾不得浑身汗渍,径直就想过去,可是到了门边却又打消了这念头,就只怔怔地呆在大门后,眼睛却从门缝里直盯着对面,炎热的黑暗包着她像葡萄紫的绒毯子。一身的汗,痒痒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得难受。
对面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人,雪慧仔细地再向那人一看,吓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雪森哪有这么臃肿,原来是两人紧紧地偎到了一起,粗看好像一个人。她的心里一牵一牵地痛着,泪珠顺着她的脸直淌下来,连忙逃窜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那夜里让雪慧撞到了他跟赵青亲拥到一块,嫉妒得一颗心像被无数虫子乱钻着像被无数耗子噬咬着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着。她就再也不搭理雪森了,显然是生了气。这么些日子来他们兄妹都是各自默默的吃饭,就连话也不说。
这天午间雪森见她正在井台汲水,那虚弱单薄的身子甚是吃力,连忙走上前去,双手齐发,帮衬她提上水桶,雪慧对他还是那付甚是厌恶的样子,横眉瞪眼地说:“我不用水了,也不要你帮。”
雪森的脸上堆着笑说:“好妹妹,别那么小性子了。”
雪慧却朝他啐着道:“别对我嘻皮笑脸的,要笑找那小妖精去。”
他讨了个没趣,心中暗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来。就朝她挨过了身子,想搂过她来,就知她却把手一推,自顾放下另一只空桶,躬下着身子去汲,雪森也就再欲帮衬她,却低头自她那领襟处把眼光定住了不动,隐约见到她一双白闪闪的嫩奶子,左摇右晃,让他看得兴动,伸手就去探了一把。
雪慧触电了一般就是一跳,双手一放,一只木桶竟直直地落下井里,她一时大怒起来,挥手就朝他的脸上扫来,让雪森一把揪住,顺着来势他将她搂进了怀里。
雪森把她的腰肢搂抱住,就凑上个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她双手护胸,死命不从。他使出了蛮力来,把她整个身子拖倒在地,一手就径自直捣她屁股中的那地方,她也就双腿死死梳拢,一双手在空中乱舞,但毕竟是女子,如何能抵御他的力气,三下二下,雪森便将她的上衣扯落,那对肉蓬蓬的乳房悠然而出。
雪慧忙着缩手遮掩酥胸,却不防下边的裤子也让他扯脱下来,那鼓突突的地方以及那肉缝也勾人魂魄地露了出来。
雪慧横眉瞪眼的模样自有另番风情,雪森便将她搂着,一连在她的脸上亲了几个。她的怨气还没消停,脸上依然是阴云密布。无奈他下面那东西硬揪揪竖起着,在她的小腹低陷处上紧紧地抵着,她有意挣脱开身子,却是反而倒搂紧他的脖颈,就吐出了舌头,舌来唇往的绸缪了几个来回。
雪森已将她整个人横置到了井沿上,她也就把持不住自已,手就往他的胯间一探,这时他的身体还压在她上面,她怎能拽得动。
雪森伸长个舌头就舔向她的下身,只觉那里还干涩着,还没一滴淫水。就将她的双腿掰开,在她那宽宽肥肥的地方大咂着。没一会,雪慧腰肢摇曳,屁股乱摆着,忽然两腿间的那处一阵温热,一股淫水流了出来。
那地方的顶端让他的舌头这么一弄,竟娇滴滴地浮起了似骨似肉的一小块鸡冠般的物儿。雪森把牙齿轻噬,雪慧的屁股也就一收,玉腿一蹬,那物儿顿时就收缩回去,他那舌头一吮,来回一刮,那物儿复又浮现,一伸一缩间她已是淫心大炽了,他伸进去一根手指头,徐徐慢慢地挖着那花瓣。
雪森挺身坚举着那东西,照准她的那处地方便刺,只听着唧的一声脆响,整节东西尽根而没,他翻上旋下,将她的那里四处卷转。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唧水。雪慧也就挺着身子迎凑不止,把那肥臀高高掀起,欢叫迭迭。
雪慧趁着喘气的空隙说:“这井沿好生硬,碌着我了。”雪森也觉得在这里不能尽着兴,就将那东西紧紧抵住她那地方,放开了手,雪慧立即起身,耸身上窜,勾紧他的脖颈,下边那地方也紧紧相套着。雪森就将她的屁股捞了起来,上下摇窜着,一步一步捱向门内的厢房,再将她轻摊到了床沿。
这时的雪慧已是满脸绯红,星眸微展,头摇得如拨浪鼓般,两窝酥乳荡来摇去,看得雪森不禁俯下身去,口里吮吸她的乳头,咂着渍渍声响。这么一逗弄,雪慧就气短喉燥,吟哦不已。雪森知她领略到了个中滋味,埋首隐藏在她那地方的半截东西也就像蛇吐信子般胡乱动荡不停。
她柳腰款摆丰臀扇摇双腿乱蹬,床沿上早已浸湿一片。一条舌头吞吐着,在他的口里搅转了几个来回,津流遍腮,下面淫水更加汪洋恣肆。他就时而发力抽送,唧唧咕咕,乒乒乓乓,愈来愈紧,间不容发。时而却轻提慢送,极尽温柔手段。
雪慧已是不胜娇弱,婉转莺啼,遍体流出汗珠来,她犹自扳起自已那肥白的屁股,奋起迎凑着。
突然他听见雪慧一声狼嚎的惨叫:“哥哥,我不行了。”一股滚烫的淫液从深处喷射而出,他的龟头一阵猛抖,一屈一张,自已也随着激泻。雪慧却急着将那东西扯了出来,俯过身子来一口就将其含往。雪森那激射而出的精液喷到了她满脸满嘴,顺着她的喉咙汩汩而下。
他不禁说着:“那精液是妹妹下边所要的,你反倒接到了上面的口中。”
雪慧被那精液噎着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半晌才将那东西吐了出来,说:“下边那辨不出味来,口里吞了,才领略出男人的味道。”
碍于雪慧,雪森也不敢大胆妄为地往对面跑。只能耐着性子啾准着赵青值夜班,就往医院里去。
夜里的医院已失去白日间的喧哗,门诊大楼静悄悄的让一片黑暗吞没,只有通往急诊室那条走廊还亮着灯光。偶然有护士托着药盘从走廓穿过,雪森从小就对这些穿着白衣的天使们有一种端庄的敬意,他一直盯着那女护士修长的大腿和高耸的胸部,幻想着如何扒掉那白色的衣服,让她洁白无遐的躯体一览无余,然后,随心所欲地玩弄她。
雪森在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找到了赵青,他从窗户往里瞧,见她正偏着脸,嘴微微张着一点,用一支铅笔轻轻叩着小而白的门牙。她的脸庞的侧影有极流利的线条,尤其是那孩子气的短短的鼻子。鼻子上亮莹莹地略微有点油汗,使她更加像一个喷水池里湿濡的铜像。
她发现了雪森,急忙地迎出来,头上的小白帽把她一头青丝掩去,只露出光洁的额头,让雪森觉得陌生,熟悉的是她微微浮出的大眼睛,露出惊喜,随后微笑起来,眼睛眯紧了,有些妖娆。她有一身灵活的肉,但是现在穿着一件宽大的护士服,两只手插在口袋上,把那件外衣绷得笔直,看不出身段。
“你怎么来了。”说话里难掩声音里的喜悦。
雪森呐呐地说:“腿碰破了点皮,擦点药。”
的确刚才忙碌间他的腿是让自行车碰了一下,她卷起雪森的裤腿察看了下,转身到里屋拿出纱布和药绵。她让雪森坐到了她刚才的坐位上,眯着眼睛注视着他,抿着她那丰润的嘴儿,笑盈盈地走到他的跟前。撩起裙裾,款款地蹲下,将他那条腿轻轻从沙发上捧起。是的,是捧,而不是搬。她这么一捧,就将那条腿抱在她的怀里。他定能感觉到他的腿偎贴在女人胸前最丰满的最有弹性的地方。
雪森低下头见到了她蹲下时,裙裾里呈现出的两条晶莹雪白的大腿,直至顶端红色的内裤,他的心间一股暖流漫延而过,那脚板不禁挪动着,在她那丰隆的胸间按压着。赵青好像是很受用的样子,更紧地搂抱他的脚,更把一个身子趴到了他的大腿上,依稀觉得脖子边温温的,柔柔的,心头一热,便更加搂紧了他。
他先是亲她,先是她的脖子,再就是脸,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嘴。两张嘴咬在了一起,使劲地吮。她越吻越用力,趴在雪森的身上扭怩着。她的那顶帽子已经跌落不知哪去了,一头黑发也散开了来,有时遮着她的双眼使她不时得用手掠开。
雪森把她抱着,大步流星地就将她搂到了后面的病床上,把她横置在上面,手却也没闲着就往她的衫子里捣,就要解开她的裤子时,她用手拦着,“你可不能这样。”
“你不想吗,”说罢就用力扯脱她的裤子。
赵青急急地阻挠着,却无奈他的气力,裤衩就已扯去了一半。雪森把手探到了她的两腿间,她急得用那双纤细的手掌捂遮着,嘴里说:“不要的,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那我也不是啊。”不待她回答,就将她的手挪开来,将她的那一处摸了个正着。只觉得她毛茸茸的地方有一道肉缝,肉呼呼地水嫩嫩地格外有趣,伸进一指,温热无比,再欲深一些,她早将双腿并拢紧夹着。
雪森就将手抽回,在她的莲瓣四周抚摸,只见茎毫稀疏,揪了一把,她便将屁股往后缩,口里雪雪呼疼。两条腿也就乱蹬乱踢起来,屁股跟着掀起摆动,早有一股涓涓细流自那一处间涌出,里面更是牵牵连连,绵绵涎涎。
这时她就用呜哑的声音叫道:“我可以给你的,但你一定要娶我的。”雪森口中答应着,褪了自已的衣什,将那坚硬如铁的东西抖将出来。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伸手捻住,哀叫道:“这怎受得了你啊。”
他说:“不怕的,女人都喜欢大的吗。”
雪森团坐于床上,将赵青的身子搂紧了,就把她的双腿启开,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胯间,那东西便直抵她的那一处,她忙探手扯住了:“别这么粗鲁,我要你慢慢地给我。”
他一听,也就将她的身子整个搂过来,箍着她的脖子,吐过去舌头,亲咂她几口,又顺着她的面腮亲下,直至她胸前,她的奶子不大,尖尖的,硬硬的,看上去像从地洞里探出的老鼠头。和她的奶子比起来,姐姐赵丽的奶子又大又挺,暗褐色的奶头又大又粗,轻轻一碰就竖起来。
雪森拿手在她的酥乳抚摩了一番,再用舌头在她红豆般的乳尖上吮吸。她骚痒不过,嘴里就咯咯发笑叫个不止,手将他那东西也掳了过去,把玩揉搓着。
正当他还在她乳间埋头吞食时,她的身子就往后一仰,雪森顺势将她推倒,身体就覆盖上去,顺着乳房直下,直至她平坦的小腹。她早已是两腿如剪刀般叉开了,将自已那个红彤彤、紧揪揪、千人爱、万人欢的肉缝激张着,他慌忙吐过舌尖,舔得唧唧的响。
她就说:“那里好痒哟,你再进一点。”雪森就将整根舌头吐过,再帮衬一指,直捣她的那里面。她顿时美快无比,口中渐渐地浪呼淫叫。双腿高高竖起。
他欣喜若狂,想起着丽姐所说的女人那处的肉蒂,就双手齐发,将她的那处剥了开来,用舌轻咂吮吸,就见那里有一似骨不是骨、似肉不是肉的物件,轻噬双齿,那像鸡冠的物儿一伸一缩,很是有趣。如此这般的拨弄,赵青早已浑身瘫软,瑟瑟发抖着,那处地方淫水泛滥,病床上的床单已是洇湿一大片。
雪森见时候差不多了,而且他的那东西在她的手中摩挲得愈加坚硬,硬撅撅粗如酒杯。就挺身而出,起了腰,把它送到了赵青早已掰开了的大腿间,对着她那处肥肥嫩嫩的地方稍一用力,已埋进去了一节。她就叫嚷着:“好爽好爽,再来。”他跟着再耸身,她就又一声啊呀,他正欲加大力气,竟如同隔着一层不得其入。
他发觉身下的女孩在那一刻前还是一个处女,他的样子有说不出的震惊、感动,还是恐慌,赵青这时却是张着那纤手,摩弄着他的那两卵子:“不敢再出力了,我那有些疼的。”
“不怕的,女孩子都要经过这一回。”雪森说。便要她翻过个身,两膝分开跪着,将个屁股高翘耸起,那一处就暴突而起,莲瓣翻启露出,淫水四溢。他却跪向她的身后,手抚着自已的东西,唧的一声就插进她的那处。
她的屁股就像扇子一样的猛摆,那东西也进了大半根,她却就惨叫一声,两眼翻白,整个人颓然倾倒在床上。唬得雪森怦然心跳,那东西也猛地一缩,跌出了她那处。他怜爱地在她的那一处抚摩着,那里滑滑腻腻,摊开了手掌,腥红几点。心里就想,只知道她姐姐跟男人玩得很是随便,没曾想到她竟如此保全着自已的处子之身。
好一会儿,赵青才定下心神,倒把自已的纤指伸到了那一处,嘴里怪叫着:“可怜这地方,刚刚是遭了重创,怎么这会儿又痒的。”
没等到她说完,雪森就将那东西再次缓缓地插了进去,没等那东西挨到底,她已把屁股耸起相凑,他就双手扳着她的腰肢,猛力顶撞,一时间她的那处淫水唧唧有声,病床跟着摇动不止。
二人恣意狂荡,她的下身已被淫水湿尽,还将个屁尖高高地掀凑着,他捞着一衣物,也不管是什么,就替她试擦干净。这一分神,那一头就慢了一些,她就咿咿呀呀地浪叫着。
他跳下床来,在床沿上将她的双腿架到了肩上,腰间狠狠一挺,把那东西舞得风声水响,她已是春心如炽魂魄尽散,大叫一声:“我不行了。”
雪森随即把那东西紧抵在她那里不放,里面就有忽然一阵紧缩,一股热流倾涌而出。他也把持不住,狂抽了一通,那东西抖动着也跟着猛泻而出。
一阵如火如荼的激情渲泻完后,两人都为刚才的狂热而惊叹,幸好夜已深,这值班室里没人冒然窜到。赵青发现他刚才急切间垫到她屁股底下的是一件护士服,上面血浸点点,艳丽如同寒天的梅花,便把它收拢到了怀里,吩咐雪森等她换衣服。
赵青穿好了衣服,试着走了两步想远离他一点,走路的姿势是怪异扭曲的,像一柄末端被毁坏了的折扇,这一切都是因为两腿间的一个秘密伤口。雪森倒没觉得她的忸怩,在无人的地方搂紧着她。
在这个蓝色、明亮的夜晚,大地也同他们一样觉得很幸福,它充分享受着这种凉爽和宁静,雪森驾着赵青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回到了赵丽的家门口,他们意犹未尽地搂抱着,狂热地亲吻,情意绵绵难舍难分。
夜充满了奇异的、轻柔的声音,葡萄藤的绿叶丛中响起了蟋蟀的玻璃一样的颤声,树叶在叹息,在窃窃私语,盛开的花香散发着蜜一样的馥谧,沁得人熏熏欲醉。
雪慧养着一只芙蓉鸟,鸟一叫她总说是在叫她,就踮着脚背着手,仰脸望鸟笼。她那洁润的脸很像大人了,可这时却显得很稚气。大眼睛望着笼中鸟,眼睁睁的,眼白发蓝,仿佛是望到极深的蓝天里。
花枝招展的赵青到他们家时,他们刚好吃完了晚饭,赵青惊讶地发现在家里雪慧穿得很轻佻,虽说是烈日炎炎的六月,雪慧只是一件无领无袖的小褂,下身干脆就只着内裤,而且是那种三角的粉红的内裤。
雪慧只小她一岁,她的身体渐渐地丰盈了起来,脸上的颜色,红的红、白的白,像擦了粉似的,分外地鲜艳。她对赵青这素不相往的表姐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冷漠,这使雪森觉得很难堪。两个女子的眉眼中像是藏有弩弓暗箭,正你来我往地厮杀得热闹。
本来晚饭之后雪慧一定要剧团去的,那时候她们剧团每晚都有演出,而且她已是团里数得上的名角了。可是,她偏是跟着他们两个坐到客厅里,而且和雪森紧挨着,这使雪森惶惶不知所措。
雪慧更是探过他的身子去拿长沙发另一头的那份杂志,身子在他左首,杂志在他右首,经不起轻轻一滑,人就压在他的身上,她穿着一件紧身的褂衫里面又没戴胸罩,胸口的衣服里仿佛养着两只小松鼠,在他的膝盖上沉重地摩擦着。
赵青知道雪慧有意在她面前表现她们兄妹间的亲密,见到她的这些小动作,她的脸上马上起了一种憎恶的痉挛,她可以觉得自己眼睛下面的肌肉往上一牵,一皱。雪森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是任恁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滑落。就这样三人冷漠地对持着,还是赵青没法子控制自己,起身告退。
她心灰意心懒地回到赵丽家,在二楼的走廊里张望,没一会,雪森就推出了自行车,雪慧坐到自行车的后面,搂着他的腰,随着自行车的颠簸,一惊一诧,不时格格格地尖声发笑。巨大的绝望像层雾似的在赵青眼前飘来飘去。雪森骑上了自行车,在小巷里缓缓通过,坐在车后面的雪慧紧紧搂着他的腰,把脑袋枕在他的背上。当自行车平稳的时候,她用拳头轻轻地捶他的后背。
在赵青的背后,是一截潮湿的石灰剥落的高墙,从墙缝里,长出不知名的小草,开着一朵风中微微颤动着的黄花。一只黄蜂扑打着翅膀歇在小草的黄花上,她伸出手一把捞住,缓缓地用力,将黄蜂捏死。黄蜂显然狠狠地蜇了她一下,她猛地哆嗦了一下。
她的耳朵里,总是回想着雪慧一惊一诧,回想她格格的笑声。止不住如潮的泪水。她身体的某个隐秘的地方,那儿有雪森新添上去的一道伤口,那地方还在疼痛,还在滴血,还在昏昏沉沉地死去。
【十】
这是一处单门独户的小院,走进红漆的大门就是一个不大的天井,天井种满了鲜花,每当初春繁花盛开时差不多整个小院都香馥馥的,还有一株挂花树楚楚动人地依偎在墙边,一半的枝叶伸到外面的巷子里,待到金秋时候,半条巷子都飘荡着浓郁桂花香,成群的蜂蝶在花间飞舞,小鸟在锦簇般的花枝上欢乐歌唱。
客厅的东面一溜大小两个房间是扬澄楠夫妇的,大的做卧室,小的是书房,扬澄楠回到了书房把自个脱了个精光,只存一条宽大的四方裤衩,他已经是快五十出头的人了,好在一身白肉还没见臃肿,虽然已微微突出了肚皮,但眼不花、耳不聋,身子还是那么敏捷、灵活,还是那么结实。
他在这属于自已的领地里泡上了一壶上等好茶,只见茶色呈淡青色,拿过一闻,一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畅香醇且余味绕齿。妻子王玉莹就拿着滚烫的毛巾递给了他,望着自已的妻子胸前两陀鼓鼓的肉块摇荡着,不禁情欲炽热地将手探进了衣衫里尽情地揣摸:“过来陪着我喝茶。”
“等一会,我看他们都收拾好了吗。”玉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转个身子便出去了。对着转身离去的背影,只见她的丰盈鼓荡的屁股在碎花裤里忸怩摇晃,他的心里不禁一阵冲动。
书房连着他们的卧室,摆放着都是些古色古香的家俱,漂亮的旧写字台、圈椅、书架全是桃花心木做的,两张酸枝的躺椅和一张镶着大理石的茶几下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还有一座落地的自鸣钟,每过一刻都会奏响动听的曲子,听熟了就能根据曲子的长短、内容辩别时间。书房整理得整齐、好看,是经过一番心计的,令人觉得主人就在借此消遣着时光。
玉莹这时赤裸着身子就过来了,扬澄楠极喜在书房中和她泡茶喝,而且还要她赤裸着身子陪伴,他边品着名茶边欣赏她的肉体,从年轻时就这么过来的,几十年了他总对她的身子百看不厌、欣赏有加.
也难怪唱戏出身的王玉莹尽管这些年没有演出但还是把个身子保养得并没太多的走样,依然光润如脂、红白争研,无不可意,桃腮粉颈酥乳细腰乌云雪股春弯妙扎,件件绝佳,真是惊人刮目意满心连。扬澄楠书香门第,从小浸淫传统国粹,对古典文学造脂尤深,面对这绝色佳人搜肠刮肚也难找出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她。
“我看咱家小伟跟雪慧就不错,你看小伟遇见了雪慧,就变了个人似的,话也说得多了。”玉莹喝着茶说。
“那还用说,像雪慧那女孩子,谁看着不怦然心动,除了太监。”扬澄楠一阵淫笑。
玉莹拿手拍打他一下,娇嗔道:“老没正经的,人家跟你说正事。说实话,这小女子打小就跟着我学戏,我真的是喜欢她的了。”
扬澄楠长长吐出一口气说:“你不知道,我看了雪慧的生辰八字,她生于万物暗昧之时,命带桃花,贪欢好情酷荡喜淫,书里说的:咸池四位五行中,遍野桃花门嫩红,男女遇之皆酒色,为其娇艳弄春风。何况她命中逢水,桃花妖娆主乱淫,又沐浴进神见贵,所以必教倾国倾城貌。”
“难怪听说她从小就是人见人爱的妖娆人儿,谁人遇见无不搂抱亲吻,在团里,她也经不住别人搔痒,就是身上的骚肉特多,一经撩拨就咯咯笑个不停,浑身乱颤呢。”玉莹说。
“你可细致地观察她,不说她的容貌身姿,单是她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不风情毕现春意荡漾,眉眼之间顾盼生辉勾人魂魄,这么些都是学不来做不出的,而是与生俱来命中注定就有的。”扬澄楠说着,不由得咽了一下唾沫。
“说得也是,你看她小小的年纪就懂得涂脂抹粉、抄眉画唇,懂得要穿那鲜艳的衣服。”玉莹感慨地说着,突然尖叫起来:“啊,你看,说着说着就不规距了。”
原来扬澄楠听着她说话,眼却见她端坐在躺椅双腿微张,中间那美妙的地方显现着,错落有致,丰隆饱实,颅上细草茸茸一道肉缝鲜艳无比,不由得唾津屡咽,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便探过了个手指挖着进去拨弄两片肉瓣,只觉得里面紧狭深幽,肉瓣顶端有花蕊嫩滴浮起。
玉莹一经抚弄整个人便软玉遍体酥麻快活难当,她俯过脑袋来身体不动却吐过舌尖抵在他的嘴边让他接住,吮了几吮忽然抱紧他的身子把胳臂乱挥乱迭,一双凤眼斜溜娇声地低唤着,一双肥白晶洁的大腿也乱蹬乱踢。看得他魂不附体欲火升腾,下面那物件紧直绑硬粗如酒杯,涨得通红,一闪一闪活似醉汉摇身,坚硬有如小铁杆一般。
那鹅蛋大小的头儿在她细缝中上研下磨,又擦又蹭,弄得玉莹骚痒难奈,只觉得里面炎热无比,有如许多蚊虫在叮咬,口内啊呀叫个不停,秀汗如珠紧蹩双眉。
他趁水带滑舞弄进去,一连几推已滑进龟梭,见玉莹香肌战栗锁眉忍受,一双媚眼只剩一丝细缝,投过来的目光热切顾盼、深情企待,也就研研塞塞挺进大半,恰好搠着花心象鸡琢食一般连顶乱抽,听见水声唧唧响彻,不禁动情兴狂难遏,淫兴愈炽地把玉莹的一双大腿架到肩膀上尽根抽送,往来甚急,肆意施为。
她扩张开着两腿,仰起嫩白的肚皮,双手抵在椅子的榻上歪头闲目,下身却急起迎凑,一来一往耸起承欢,任凭他左掬右插,整个屁股也随着他那东西忽向左移、忽又往右挪。
扬澄楠尽展平生本事,狠抽急顶深点花蕊,眼见着自己那东西掀过拖出,觑着出入之势扯着她的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终于禁耐不住如泻如注,凤枝也觉得已爬上了顶峰,嘴里高叫着:“等等我,等等我。”两个人同时紧拥在一起。沉寂了好长一会儿,凤枝才眼含秋水、脸绕红霞颤声道:“都这么多年了,我就总把持不住,一经你逗弄就把那兴儿都勾了起来。”
“我俩都这么张狂,别说他们小一辈的。”扬澄楠也是深有感触地说。“还是跟雪慧说说看,就怕她看不上小伟。”
“我看不至于吧,像我们这种家庭,小伟娶了雪慧,那是她的福份。”玉莹沉浸在刚才的快意间,闭着眼睛自顾说着,把个头颅依附到了他的胸膛。
她们的家宁静和谒、温馨雅致,王玉莹是位戏曲演员,舞台上边的公主,她的声音低回婉转,袅袅动人心肺,在戏台上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只看见她鲜明粉红的戏袍里包裹着一付柔软曲致的身段,扭动起来真是洋洋自得像条美丽的蛇,偶尔有一声娇柔的啼叫,不由得使人心思意切神往不已。
她那时唯独对她们团里的编剧扬澄楠情有独钟,尽管他为人孤僻,跟任何人都没有来往。
只是偶然之间会突然激动起来,便会对人和谒可亲、热情洋溢,这就是他看到什么美的景象,如那调和的色彩、奇丽的花瓶、夕阳回照的一脉山峦,便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而且一面盛赞一面把头歪向一边,耸起肩膀摊开双手,皱着鼻子和嘴唇,在这激动的一瞬那他甚至可能冲动地拥抱最显贵的人士,无论对方是男是女。
他们的结合堪称男才女貌的典范,他们的家庭也甚称幸福温馨的楷模,一双儿女转眼长大成人,这一切都让他们高兴,特别是女儿扬眉更是仪态万千,亭亭玉立,与她的母亲惊人的相似,富于感情的眼睛,鲜艳丰满的嘴唇,正是这嘴唇使她整个脸蛋具有一种特殊魅力与女性美。扬澄楠最疼爱她,整个夜晚可以和她讲笑话,听她象小鸟一样地唱歌,她也会跟他亲热地厮缠,免得他独自发闷。
扬眉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晚上,月光在屋檐上面涂抹了几处,天井上种的花木跟着一阵微风在阴暗中摇动,四周静得连草动的声音都仿佛能听见,一切景物都默默地躺在半明半暗,半是清晰、半是模糊,不象白昼里那样地具体,空气里充满了一种细微的但又醉人的夜的芳香,春夜是柔和的。
扬澄楠对着她出神,她卖弄风情般照着镜子顾影自怜,无邪而狡绘的手段让他看了直乐。他就把她给招呼了过来。扬眉就整个人盘绕在他的膝上,他便拿爱情的题目打趣,问她颠倒了多少个男子,有什么人向她示爱,说着说着一双手就拍打着她的屁股。
扬眉嘻嘻地笑着不肯告诉他,他就说出很多具体的人,一个比一个老,一个比一个丑陋,把她急得大叫大嚷,继之大笑起来,她把手臂绕着父亲的脖子上,脸贴着他的脸。
他问是谁能有福气让她选中,比如常蹲在巷口铺鞋的那个外地人,菜市场卖肉的胖大男人,要不就是收垃圾的大头。她便轻轻地拍打他要他往口,或者用手掩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他就亲着她的手把她在膝盖上面颠簸。
玉莹就埋怨着:“看你俩,女儿都这么大的人,还整日这样搂抱着也不怕别人笑话。”扬澄楠就爽朗地大笑说:“你看,你妈妈吃醋了。”
这时刚好院门响动着,门铃是个小铜钟,铆在弹簧铜皮上,钉在大门中,门一打开,弹簧就跳动,铃声叮当。
扬眉欢叫着就去开门,门口站立着的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雪慧。
扬眉认得她,这个漂亮的女孩是剧团里的主角,扬眉看过她的戏,声线并不特别出众,可她在舞台上具有出色的吸引力。人们更多的地被她的表情所打动。她那双微微向上斜上方注视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很亮,湿湿的、无动于衷的、却又十分神经质,带着丝丝梦的阴影。扬眉立即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尤物,拥有一双能迷死人的眼睛,气质干净,衣着出众。
玉莹亲热地把雪慧招呼到了身旁坐下,细致体贴地问了一些她的近况。她的沉着而又不形于表面的热情总是能给人,特别是像雪慧这种特别的女孩子,一种天然的可亲近如母爱的感觉。
扬眉就溜到了哥哥扬伟的房间里,扬伟还在装腔作势地对着课本用功,那时他正带薪在师范学院的干部班进修。“喂,我妈给你介绍对象了。”她就笑着说他。
扬伟不耐烦一般朝她挥舞着手:“去去,小孩子的,你懂个啥。”
“好啊,你不心动,那好,我支个招让她不再到咱家了。”扬眉说着就要往外走。
轮到扬伟着急了:“可别,我的小祖宗,哥哥求你了,你可要对她好。”
“露出了狼子野心了吧,我就知道,还装哪门子啊,要爱就上去,把她带出去。”扬眉说得斩钉截铁。说着就直着嗓子冲天井里喊道:“慧姐慧姐,快来帮我看件东西。”待雪慧婀婀娜娜地进来时,她冲他们吐了吐舌头,拉起门自己倒溜开了。
从那之后,在剧团里,雪慧成了大红人儿,大家都知道她正在跟团长的公子谈着恋爱,女孩子都对她好,其他老师也总拿另眼看她。
像她那样的女孩子无论走到哪里,就好比一轮太阳挂在那里的树梢上,让男人们仰视,就好比一轮月亮沉在那里的水塘,逗得男人们欲近不能临塘嗟叹,恨天地恨爹妈没有给自个装上一双能井中捞月能镜里摘花的巧手来。女孩子却因嫉妒或是其它因素而忌恨她,女孩子软弱的性格使她无法对敌视采取傲慢的态度。
剧团时不时有一二场演出,扬伟有空就去看戏,然后就悄然地避到那一个跟雪慧约好了的角落中,等雪慧下台,两人就专拣背人的地方走。
那天就在剧院演出结束的时候,后台一片混乱,都在忙着卸妆换衣,雪慧心急火燎地转了一圈,每个化妆间都让人占住了,还好,有一个门没掩实,她朝那门嘘了一声,里面没人回应,她推开了那半掩着的门。里面却有一男的,很瘦但面色潮红眼睛发亮,身上几乎没穿,一条紧绷绷的三角裤衩形迹可疑地鼓隆着。
雪慧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男子却抢先做了一个很下流的手势,然后把手摁到裤衩上,雪慧尖叫一声,落荒而逃。她对于他们像粗俗的村人一样充满赤裸裸的色情,充满粗俗下流和公然对她的挑逗,像米粒中的沙子一样碜牙。这个地方的人都有一种一见如故狂交滥结的情愫,他们跟异性上床就像吐口痰那么容易,同样忘记你也很容易。
雪慧经过道具库旁边的大窗户,里面王玉莹的戏服没有系扣子,两条胳膊和两片大衣前襟紧紧地缠着另外一个人。两个胴体一刻不停地扭动着,她听到了惊慌失措的剧烈喘息,赶紧逃也似地退出来,同时看到了衣襟里那个人像子弹一样射到走廊的深处。雪慧惊惶失措连那个人的背影也没搞清,只听着脚步声轰轰地响过舞台的榆木地板,窜到了前厅。
王玉莹披着一件青色的戏袍,那上面还描金镶玉地印满着花,黑压压的也不知是龙蛇还是草木,牵丝攀藤,乌金里面绽出了橘绿。她也不系带子,轻轻松松地挂在身上,从那淡了的墨条子上可以约略猜出她身体的轮廓,一条一条,一寸一寸都是活的。她对雪慧娇叱道:“慌慌张张地,你这是干什么啊。”
“外面小伟正等待着呢。”雪慧把头深深地埋进自个的胸窝里,蚊子扇动翅膀般地说了声。
“这么晚了,你们还去哪啊。”雪慧就站在她的跟前低下头猜测,她的脸上什么模样,她似乎不知道,只见着她自管把手中的折扇搓得溜溜地转。
“他只是送我回家。”雪慧面子上仍旧照常跟她敷衍。“到了我家门口,我会让他回去的。”她到底年轻面嫩,再也敷衍不下去了。
她伸过一只手托起雪慧的下巴:“你这是怎么了,你又没做错什么。”雪慧觉得她缩回去的手在她的腮上抹了一把。雪慧眼里忽然有了泪光,润泽而亮,渐渐饱满如草叶上的露珠,滴溜溜地滚一个周遭,扑嗒一声跌落在地下,滋地响一下便不见了。她又说:“就当你啥也没见着,知道吗。”雪慧努力地点点头,而心里却有着一种暖烘烘甜丝丝的感觉。
吴四正要掩门睡觉的时候,见巷子那端走来一对男女,男的手扶着自行车,另只手挽到了女子的腰里,那女子的一颦一笑间却大有风情,非比寻常。对他的过份亲昵非但没意见,还助兴似的将一颗大好的头颅娇滴滴的倚在他的肩上,将一张吹弹欲破的嫩脸儿摩挲着他刮得黢青的脸儿上,喁喁的说着一些绝不肯让寻常人听去的话。
待近了时才发现竟是雪慧,老吴忙隐进门里,剩着门缝朝外窥探着,他们两人到了雪慧家门口,这时候的她变成了一个非常纯情的女孩子,她怯生生地站在那,含情含怨爱恨交加地看着他。他在她清澈如水的目光注视下,有些慌乱地将目光躲开。
她更加紧密地搂着他,他的心头一阵地热,将自已的脑袋向后仰,耳朵根紧挨着她的头顶。她的头往上顶,他的脑袋往下压,两个人情意绵绵地厮磨着。他仰望天空,蓝蓝的一方天,淡淡的一片云。她沉浸在幸福之中,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离他们不远处,一对好看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隔天,雪森下班的时候经过老吴那里让他叫住了,老吴满脸坏笑地对他说:“雪慧有男人了。”雪森困倦不懈地直瞪着他,“我见着昨晚有男人送她回家,你会不知道。”
雪森摇晃着头,老吴清清嗓子正想高谈大论,他不想再跟他废话,就急忙地回到了家。天空上飘着淡淡的白云,养在缸里的莲花盛开了。
雪慧正哼着曲子在沙发往手指涂指甲油,满屋子香蕉水的臭味,一抹油脂冰凉的感觉令人愉快在她的指尖上弥漫,她穿着家常的睡裙,那种白色的绵布,掐腰和领口的性感韵味,使她穿上这平常的衣服也显得与众不同。见雪森黑唬着脸进门,就笑着问他:“怎啦,跟谁呕气哪。”
“那男的是谁。”雪森放好自行车,气势汹汹地追问她。
“哪个男的啊。”雪慧的脸上早已绯红,但还想做无谓的狡辩。
雪森怔怔地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她:“送你回家那个,还用得着问吗?”
“你管得了吗。这是我的事。”雪慧斜溜着眼狠狠地说,就把雪森给激怒了起来。他迅猛得如蜂鸟一样地扑上去,然后,他一伸手,轻易地扼住了雪慧的细脖子。雪慧毫不示弱地圆睁大眼,挑衅般地迎凑上去,他们对于这一刻两个人之间骤然的身体接触都吓了一跳。
这时雪慧不解气地继续穷追猛打着他,雪森连连后退,进行着非常有效的防卫。闹到临了,两个人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雪森按住了她,不让她动弹,两个人扭打了一会儿,大家身上的衣服穿得都不多,肉和肉有力的碰撞着。雪森的粗大而有力的手,不止一次有意无意地碰到了她的敏感部分,结果弄得两个人都有些冲动,打着打着,他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
当他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时,她像鱼一样地跳起来,一抬头,在雪森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使他变得更加愤怒。
雪森的手腕上显出了深深的牙印子。她开始感到慌张,她的表情里开始流露出了一些歉意和胆怯,然而暴怒至极的雪森,就像疯了一样,他的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高高地扬起手,照她涨得通红的脸上就是一耳光。
这个耳光把她打闷了,自从她有记事以来,雪森从没这样打过她。她所有的傲气在霎时间,全被打掉了。
她的反抗与其说反抗,还不如说是对他的诱惑和挑逗,当他蛮不讲理地撕扯着她的衣服的同时,她也在撕扯着他的衣服。她已经挣扎起来,这给了雪森一种提示,于是他果断地把整个人抱住。
雪慧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似兰如麝好闻的味道,这令雪森一阵阵晕眩。她的体香混合着香水的气味,甚至还有另一男人的残留下来的气味,这些使他让怀里因为愤怒的挣扎而显得生动柔软的身体击晕了。他饥不择食一样地亲啄着她粉嫩的脸,雪慧抽泣着,那流下的眼泪在他的嘴里有种咸津津。
他的下身硬绑绑地顶在她的小腹处,这使他不得不努力躬弯着下体,而雪慧却更是大胆地贴紧着他,而且踮起脚尖让那东西戳到她小腹的下面,使雪森怀疑她那些眼泪的做作,也许她的抽泣是因为激动难抑。
当他慌乱无序地扒着雪慧内裤时,她顺从地从地上抬高了屁股,屈起一条雪白的大腿方便内裤的褪下。当他那粗圆硕大的阳具进去那一刹那,那麻菇状的龟头接触着的是她暖呼呼的淫液,已涔涔不断地从她那地方渗出。雪慧恬不知耻地把两条大腿盘绕到了他的腰间里,耸动屁股就迎凑起来,他不由得扭腰送胯,把那一根阳具摇摆舞弄。
就在天井里的挂花树的阴影下,墙角边是一丛高大的美人蕉,美人蕉旁,伫立着赵青的身影。她像一块石头似的竖立在那里,眼睛里全是妒意。
赵青本来是笑容可掬地从对面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糖醋排骨,她从雪森没关闭的门进来,吃惊地发现这地方挂着鸟笼,鸟声此起彼伏。她的眼睛如鱼眼珠一样发直,她完全不明白这不同寻常的安静是怎么一回事。
从客厅那里终于传来了雪慧难于遏制的尖叫和喘气声。她的声音,很快就有了节奏的,而且是肆无忌惮的呻吟所代替。这呻吟声赵青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得她就躺在雪森的身底下一样。
其实赵青一直在暗暗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女人对于同类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客厅那一双近乎赤裸的男女正疯狂地交缠在一起。她对于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一切仿佛都在她有眼皮底下公开进行着。
真是做梦也不敢相信的细节和事实,赵青不敢相信自已心目中的公主,那个仙女一样的雪慧,竟然真会如此的不要脸。对于她哥哥,她竟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以身相许。她简直不相信,雪慧在男女性爱方面,竟然会如此地不知羞耻,如此不知满足,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赵青又一次地感受到心都快碎了,对于性的放纵,雪慧有一种不敢想象的胆大。费尽心机缠绵于床榻,水银泻地一样无孔不入。她爬起了身来,趴到了沙发的扶手上,竟把一个雪白丰盈的屁股高翘耸起,赵青能见到那女人的私处晶莹澈亮,有些汪汪的淫液,把那阴毛滞粘着结成一绺一绺。
雪森也急急伏到了她的背后,只见他腰间一扭,屁股跟着一纵,雪慧就长长地呻吟着,雪森更加用力地下压,赤裸的背脊粘着汗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折碎了很多晶莹的光芒。雪慧属于那种色胆包天的女人,虽然还是个未嫁女人,然而她的狂热,她的放纵,和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比都毫不逊色。
赵青她对着远处沙发那对男女使劲摇晃抖动着的丰满浑圆的屁股,感觉出那些美丽诱人的臀部是如何交叠错动,发出旖旎辉煌响亮的声音。她终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男人是多么奇怪的动物,好大喜功喜新厌旧好勇斗狠物欲横流色胆包天贪心不足海口常开。说男人的人心没尽,那东西七寸,不是卵子卡住,还要往里圪蹭。
烈日凶猛地暴晒着,分不清她的脸上是淌着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她能感觉到雪慧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渐渐地,她放纵的呻吟,毫无克制毫无忌惮,伴随着啪啪的肉体相博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金星从她的眼前闪过,雪慧的呻吟依旧。赵青分辨不清自已这时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压迫的声音,撩拨得有些冲动。
在雪慧陶醉的时候,赵青伤心得都想哭泣。她不能不想到他和雪慧交欢的情景,她不能不想,如果没有雪慧,毫无疑问,紧接着的就是她最盼望的时刻。她将会像一朵鲜花似的向雪森盛开。她将以极大的热情,迎接他的进入。赵青的心痛苦地颤抖着,因为她不能不承认,此时这刻雪慧已经像叫春的猫一样,在他的身底下肆无忌惮地呻吟过,在他的身上,还保留另外一个女人的液体。
【十一】
南方小城的生活平淡安稳,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年轻吗,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这里,青春是不希罕的。他们有的是青春,孩子一个一个的诞生出来,新的明亮眼睛新的红嫩嘴唇新的智慧。一年一年磨下来,眼睛钝了人钝了,下一代又生出来。这一代便被吸收到朱红洒金的辉煌背景里去,一点一点的淡金便是从前的人怯怯的眼睛。
读高中的李抒在这一带中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她像一株海棠似的袅娜,含嗔带怨里蕴藏着微笑,眉宇间又透露着脉脉的温情,悠悠于街上走,满街人皆惊回首,一时慌乱多少少男耳目,皆紧了喉,咽一口唾液,额角暴起条条青筋,步履自然颠倒。她却视而不见,愈发昂首挺胸,扬一路光辉。满街沐浴在这一片光辉之中,叫少男心底添很多美妙的烦恼,满面皆挂着可望不可及的惆怅。
她家住的这一片,是城市里仅有的一片不高的楼群,楼房建得单陋简单,是几年前为了安置拆迁户而临时建设的。扬眉在楼底下叫唤她时,她正在狭窄的卫生间洗澡,她开了门,挣出半个敞露白皙的身子,朝那一头正看动画片的弟弟李群说:“让她上来,等我。”
扬眉跟她从读初中时就是要好的朋友,尽管那时候扬眉家还不像现在那么显赫,但她们都有着共同的漂亮脸蛋,很容易就走到一起。其实,要说两个有着漂亮脸蛋的女孩要在起不互相吃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公鸡不打鸣母鸡能上树。就是她们俩都不那么小鸡肠肚,有着宽广的胸襟,周围的环境也迫使她们有时会生出那么点小意思来。
李抒在她家里没有单独的房间,只好在母亲的镜前打扮着自己,就听到李群在外面问:“眉姐,你们要去哪玩啊,我也要跟着去。”
“我们上街买东西,不许带你的。”扬眉甜甜地说。
李抒已穿戴齐整,李群还在磨蹭:“买什么东西,带我去吧。”扬眉就脸涨得通红把手指举到胸前,还划着圆圈。他还是困惑不懈地追问:“究竟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是女孩子的东西,胸罩。”李抒朝他大声喊着,拉起扬眉就走了。
晚饭后的街上还乱七八糟的热闹着,癞皮狗四处觅食的身姿也从容得像个绅士起来。在街上任意游荡,夜幕降临的时候,呼朋唤友,喵喵叫春,纵然是在遍地垃圾污物秽气上徜徉,依然有自得其乐享受其中的感觉。
一路上,小鸟在树枝上唱着歌,淘气的风儿拂过来把头发吹乱,又在耳边低声地说话,使人们的血液里奏起了音乐,树枝高兴得发出一种轻微沙沙的响声。突然,扬眉紧牵着她的手一紧,还使劲地摇晃着,她不禁看了看扬眉的脸,并随着她的眼光扭过头,只见路旁的黑白两只狗,母狗阴部潮红,哼哼唧唧的唱着下流的歌曲,撩逗着公狗。
公狗渐渐像灶塘一样冒烟突火,朝着母狗的身上趴了上去,那样子就像将一柄长长壶嘴和红铜的茶壶烧烤的滋滋作响,煎熬中壶嘴渐次粗长挺拨,便将拎起来,对准敝开口儿的茶碗,像江南茶博士一样技艺娴熟有声有色有情有意的大筛对角线。
周围就有看热闹的人呼唤叫好,还夹杂着下流的很多话来。一道道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寒飕飕的小刀子,把她们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剥得一丝不挂。扬眉臊得脸像块红布,浑身哆嗦着,头垂得像过了头的谷穗。赴紧拉扯着李抒的臂膀,急忙走开。
这个时候,李抒心里异样异样的,觉得也有一只开了口的茶碗等待着一只挺拨壶嘴筛对角线。这时她便会觉得自己像一只茶碗被注满了水,热力蒸腾,汤清气白,香味四溢。很可以祛暑解渴,爽心悦目。她们两个女孩子的高跟鞋走过长着青苔的巷子,走过矗立着摩登大厦的街道,走过东南西北的梦境,咯噔咯噔的敲击声是这城市耳朵里最完美的物质回音。
每当她们上街时,总要到地处繁华街市的那一个照相馆来,橱窗里的一幅她们两人笑容可掬的合影,那是她们那年考上了高中,而且得知又是在同一班里,兴高采烈地留下的合影。
当年她们两个的彩色照片还张挂在照像馆的橱窗上,这曾在这小城市里引发了一阵骚动。人们品头论足地对她们作天真微笑状的样子就有许多说法,也着实将她们比较了一阵。在她们班里的同学看来,扬眉和李抒一样的美,只是李抒的脸庞丰满一些,她跟扬眉一样有着厚重的双眼皮,但是她的眼角微微上翘,别有一种妩媚的韵致。
贵夫人是在市中心拥簇的地段开着的一间经营女性内衣的商店名字,两扇落地的玻璃门把街上嘈杂喧哗的声音隔了开来,里面四周张挂着各种各样女性的睡衣、睡裤色彩斑斓,有丝绸的、纯棉的,有整套的衣裤,也有单件的袍子。那些女人胸前用的罩子更是五花八门款色各异,有的只有半边、有的薄如蝉翼,有带着海棉垫高、有用铁丝衬托,有没有带子的、有开前面的。
还有女人的内裤,丰姿多彩奇形怪状,四方的有、三角的也有,有的很小只是几根带子夹着小小的一块布,有的则整件都是透明的蕾丝,彻体透亮。红的,红得如同吐焰的火舌,白的,白得如同阳春白雪,晶莹透彻;黑的,黑得泛光反亮。
这些都是高级品牌,市里众多名嫒淑女、贵妇少艾都以穿这里的服装为荣,生意一向红火,加上这的老板能说会道对人和气体贴入微,懂得拉关系做朋友,使这里一向高朋满座顾客盈门。
如此奢侈高贵的内衣裤专卖店,别说李抒,就是扬眉也有点犹豫不前,那标签上的价格更是让她们张口结舌。老板倒依然笑容满脸,那些店小姐就没那么好脾气,斜着眼咧着嘴一付拒人千里的样子,这不禁激发出扬眉的小姐脾气来,她专拣着那些进口的看,边看边挺着小胸脯说:“你们这能刷卡吗?”
“什么卡啊,我们这都能用。”老板心里瞧不起这两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笑着随口说。
扬眉挑出好些内衣,拽着李抒就进了试衣间。她刚想关门,那销售小姐就跟着进来,防贼似的还说:“我来帮你们吧。”
“有没搞错,这可是内衣。”扬眉把她一推,狠狠地把那门关了。
两个女孩就在那狭窄的小房间里脱个精赤,看得出她们赌气似的,鼓着嘴的乳。她们急着就把乳罩朝胸前挂,李抒做了个梦露式的挑逗动作:“怎么样啊,合适吗?”她一直在捏着自己的乳房,充满怜惜而又视若珍宝。
“好的。”扬眉痴痴地用羡慕的眼光从头看到脚的说。
真的,李抒的乳房已稍有规模,在胸罩的衬托中,隐约有那么一条浅浅的乳沟,显出着两边雪白的浑圆。扬眉可就没那么荣耀了,一款胸罩把那尚未发育齐全的乳房掩饰着严严实实,她不无懊恼地接连试了好几个款式,最后还是觉得那些有海绵垫装饰的更适合于她。
贵夫人的女老板对这两个稚气末褪的小女孩满怀戒备,她根本就不指望做成这生意,不相信这两小孩模样的能买走这些名牌的玩艺。她记着二层阁楼有一处暗缝,能窥视试衣室里的一切,就奔向二楼,趴着身子朝室里面偷窥。下面的那两个女孩正肆无忌惮地将下身的裤衩也褪了,正煞有介事在胯间比划。
对着这青春勃发的胴体,她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看她们一身洁白无遐的肌肤,在灯光下流金溢彩,就是那下体间的那一片毛发,也是那么柔软驯服,紧贴着高耸的饱满的阴户。
丰满一些的那个显然刚受到了刺激,阴户间还有少许的湿润,却把一款真丝的三角裤套了上去,还扭捏着身子在镜前晃来晃去。另一女孩一手撑在镜子上,姿势不大舒服,硬硬地支拄着一身骨骼,那是冰棒似的,晶莹凝脂白里透红。她斜着身子,显出尖翘翘的充满弹性的乳房,夸张的细腰,股部窄窄的,赤着脚但竭力踮着脚尖踏向高跟鞋上。
女人气急败坏地急步下来,在试衣室的门上一阵乱敲,嘴里高喊着:“你们弄脏我的衣服了,别试那么久了。”里面才有一顿急促的响动,好一会,两女孩才穿戴齐整地出来。
高挑的那一个就说:“你急什么啊,我们全买了。”又对着销售小姐扬着脖子充满挑衅地说:“打包,全要了。”
说完,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金卡出来,这让女老板犯难了,其实,她这里充其量也是个体经营的小店。而且她压根就不相信出自这小女孩的手上那张卡是真的。“不行,叫你家大人过来。”
“你这不欺人太甚了吧。”李抒愤愤地把那些东西扔回到柜台上。“我们不要,这好了吧。”
“不行,你们已经弄脏了。”女人不依不挠的。扬眉就径直走到电话边,她拨了回家,没人接,她这才拨了扬澄楠的手机。“爸爸,我遇到了麻烦了。”
女人听那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见她一付楚楚动人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太过份了。
“别急,小宝贝。我正忙着陪客人哪,要不,我让一个人过去帮你解决。”电话那头温和的声音。
“不行的,你一定要亲自来。”她说。那头好像是答应了,女孩安静地坐着等待,还不时地两人耳语一番。
很快地,贵夫人的门口就停下一黑色的皇冠轿车,两女孩就一阵雀跃咚咚咚地迎了出去,车上下来一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两女孩争先恐后七嘴八舌地向他学说,他满脸堆笑还不时慈祥地拍拍她们的肩膀安慰着,就走进了店里来。“难怪你不让别人来,原来跑到这地方窜祸了。”
他打开了手里的黑皮包朝女人招呼着:“老板,我来付钱了。”女老板就急忙地包装开单,他又对那两女孩说:“这种地方,得让你们的妈妈带你们来。”然后,帮着她们收拾好东西,挽过她们离开了。
李抒拿着他皮包递了过去,他不接住公文包而是接住了李抒的手,她觉得就如在梦中,又像是自己,又像是别人,又像是骤然醒来,灯光红红地照在她的脸上,她还在疑心是自己还是别人,然而更远了。他恍惚地对她说:“回家可得说这些是眉眉送你的。”
李抒努力地点着头却说:“可这是伯伯掏的钱。”他的手在她的袖子里向上移,一切忽然变成真的了。她的心里有一种新的甜蜜,跋扈的快乐。
李抒回到家时还不晚,她见父亲还待在家里,家里并不宽敞,他这一回来便打破了以往的宁静。本来就只有两房间,她一向跟着母亲睡大床的,而他们的老爸却只能住到了单位去,好在他工作的职责本来就经常不回家的,除了每月几天的休息。
他是公安局的,在那里看门,不过,别小看他只是个门房,他可是副相貌威严,体胖心宽的样子。据说有些武警的小兵在公安局门口就啪地给一个立正,敬着礼:“报告局长——”引得周围一堆人轰堂地大笑。他们的爸确实长得比局长更像局长。她只好卷起铺盖到了弟弟的房是睡,李群早已睡了,正咧着嘴巴甜甜地笑着,梦里也许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李抒兴奋得没半点困倦的意思,她对那些刚买的实际应说是扬眉送她的内衣一件件重新打点着,还迫不及待地换上那款睡衣,虽然是露了点,稍一晃动那胸部就整个出来了,但那柔滑的软缎,凉阴阴地匝着人,流遍了全身。
她躺到了床上,想着扬眉真的很幸福,那么一个美好的家庭,宠爱着她的爸爸妈妈,哥哥扬伟也待她不错,扬眉的爸爸,她想着刚才他将她搅进怀里,充满着慈祥的抱着她的臂膀,想着想着恍惚间就进入梦里。
似乎就在梦中,她却迷迷糊糊听见了一种声响,这声响十分奇特,呻吟着绵长悠远,隔隙中夹杂着轻短的哼叽,好像久患不治的病人吟哦,但而又绝没有痛苦的味儿。她惊觉时,发现被子踢落在地上,自己的睡衣竟掀到了腰间,像条蛇似的扭动不已,四肢百骸十分难受,全身乏力,身心很忙也很累,喉咙里也跟着不断发出含混的歌吟。
她从篾席上一骨碌起来了,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午夜的梦中飘游回来。她摸摸脸,还很烫,浑身上下出了身透汗,篾席上赫然印着一具湿漉漉的人形,好像内裤那儿一大片已湿透了。她知道是那么回事,每当父亲回家时总要弄出这么些响动来,而且是毫不忌惮随心所欲。
那动静可是越来越发肆,父亲粗重的喘气声听来就像背驼重负的老牛,他还嫌不够似的压低着嗓门嚷嚷着:“我就爱你这骚样,一挨着男人就叫唤不绝,快叫啊,叫些好听的。”
“亲老公,再大力些,好爸爸,我爽死了。”母亲也随声附和着,将那场面掀弄得红火热闹起来。
李抒从没像这晚一样让这声音撩拨得心慌意乱,她赤着脚从房里出来上了卫生间,蹲在那看墙根瓷砖上被水蚀斑驳的痕迹,看出里边许许多多的的形状来,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男人,不觉自己将脸也羞红了。
出了卫生间,她的脚不由自主地就到了父母的房门上,趴着门缝不敢呼吸地朝里面窥探。
见着父亲肩扛着母亲赤裸的大腿,站立在床边纵送屁股狠狠地往下压,那一股雷霆万钧的狠劲让李妤觉得男人的粗鲁蛮横,在他抽刺的间隙,她终于真切地看清了男人的阳具,通体黑亮青筋毕现,出出入入把女人两瓣肉捎带着湿漉漉如沾霜带露的花苞,她不禁双腿一紧,努力地把大腿夹着,发觉下面凉丝丝的。
里面又换了一姿势,父亲爬到了床上,整个身体覆盖到了母亲身上,把屁股抖动得像筛子一样,屁股时而鼓了起来,时而瘪进去,不时还磨研几下,母亲畅快不绝于耳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语调,并且逢迎着挺着肥白的屁股。
李抒目不转睛地紧瞅着男女生殖器交接的那一处,见母亲肥腻的两瓣肉吞纳着那根乌黑发亮的阳具,随着急促的抽插扩张闭合,她的双脚像抽筋了一样绷得笔直,五个脚趾纠屈在一块。李抒一下子就噎住了气,心口像突然堵塞了一般,下面两腿间的肉隙却涨闷着空虚。
床上的那对男女还没完,父亲看来是累了,母亲让他躺在底下,自己骑坐到他的腹间。李抒想不到居委会主任的母亲如此淫秽放荡,如此贪婪床榻的乐事。
她自己掰开两瓣肉片,对准屹立的那一柄肉棒一套就尽根吞纳进去,双腿半蹲着,摇晃着屁股欢叫不迭的上下纵动。胸前两陀硕大的乳房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跃着,乳晕大大变紫变赤,乳头发硬笔挺着。一张俏脸就如同酒醉了一般,彻腮惯耳红艳如霞,她不停地将舌头伸出口外,来回地舐着嘴唇。到了后来,就一声怪叫,然后触电一般瞪眼结舌,浑身发硬僵直,一会就挺挺地趴了下去。
父亲不依不挠一样,翻过身来,从她的屁股泰山压顶般地挑刺进去,其势之威猛如同驰骋的猎豹,努弓着腰一弯一曲,在全身的肌肉一阵猛然的颤动中才软瘫压到她的身后。
李抒恍然不知怎样入的梦,早上醒来只见眼圈有些倦疲的发黑。她胡乱地吃了些东西,就急着出了门。
不论是上学或是放学,李抒总是会跟扬眉结伴而行的,那时候的她们的身边总不乏些纨绔子弟或卖弄斯文的翩翩男子。如狂蜂浪蝶每日周旋于鲜艳娇嫩的花朵追逐游戏,而她俩总是带着一付若即若离、漠不关心的态度和这些人交往。
李抒通过一条熟悉的路往扬家走,她们两个如果谁早了点,就会在这路上相遇,扬眉父女正在客厅里吃早餐,扬眉眼前就只一小碗的白粥,正把手里的包子肉馅掰出递给她爸,扬澄楠伸过手拧了拧扬眉的面颊说:“李抒你看我家眉眉,专吃不带馅的包子。”
王阿姨从房间里打着呵欠出来,她双手高举搔弄着乱蓬蓬掠斜下来的头发,见着李抒就说:“好早的,李抒,总是你在等眉眉,我有你这么女儿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好啊,妈妈就再多个女儿吧。”扬眉就抢着说。
王阿姨粉白的睡袍只在腰间松松地打了个结,里面的黑色乳罩一览无余地呈现出来,随着她略略走动,裙缝里白生生玉莹莹的两条大腿隐约可见,还有两腿顶端的三角裤,她这不拘束的程度让李抒觉得稀罕。
她背着身子一绞一绞花摇柳颤地过去摆弄着电视柜上的一簇鲜花,她开始摆弄一大瓶养在水里的白色香水百合,手指和那些白色娇媚的花瓣缠绕在一起,分外温柔。嘴里还在说着:“那要人家李抒愿意啊。”
“好啊,那我可就改口叫爸爸妈妈了。”在她幼稚的心里,她清楚地知道他们的这个家有一种令人陶醉的光芒,像彩虹那样柔和而稍纵即逝的光芒。李抒高兴地附和说。她的怀里正抱着她们家的小狗,俯身替那只小狗抓痒痒,在它的颌下缓缓地搔着,搔得那只狗伸长了脖子,不肯走开。
扬澄楠就起身到了柜前,手撑到她肩上说:“你们王阿姨就是喜欢女孩子,男的她不稀罕。”还把脸凑向前。
王阿姨轻轻的往旁边让,又是皱眉,又是笑,警告地说道:“嗳嗳嗳,两女儿还在那。”
那两个女孩一欢欣雀跃地出了门,扬澄楠就按奈不住地去拽玉莹,他的手穿花拂柳地径直抻进她的裤衩里,到了那熟悉的地方,揉搓着就出了汁来,窝在手心里,凑上去深深地嗅着。玉莹也就挨到他身上,手在他的胸膛又是捏又是掐。笑吟吟地说:“又来了,你看把人撩拨着这样,一会可不准没能耐的。”
让她这么一说,倒激起了扬澄楠男人的气慨来,他将她按压到了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上,就强行扒掉玉莹的内裤,她胡乱挣扎着蹬踢两腿,终于还是让他把内裤褪了。她就叫嚷道:“别在这里,大门还没关闭那。”
扬澄楠深知妻子做爱有特别的嗜好,就把她拽到了卧室里的镜前。王玉莹是过惯了掌声和鲜花奉承的女人,与其说她痴迷戏台顶上的扮相,倒不如说她更沉迷自己。
她这一生跟镜子有着不解的缘份,学戏练功时就总对着镜子,一个手势、一波眼色、一个亮相都是一丝不苟地通过镜子反映的,上了戏台,下面的观众就是她的镜子,雷鸣山动的掌声就是给她极高的奖赏。当她赤裸着身体在镜子前,她很容易就能达到了高潮,她喜欢自己晶剔透亮的胴体开放在男人跟前,更喜欢看男人在她美妙的肉体中那激动不能自持的样子。
从镜子里王玉莹见到了丈夫那修长苍劲的手捂着她的奶房,那白皙柔软的肉球在他的揉搓中扭曲变形,唯有顶上褐红的奶头尖硬地挺立着。她不禁双手高攀过顶,能感觉到他的眼睫毛在她的脖颈天鹅绒般地颤动,她反手抱着他伏在她耳边亲吻着的脑袋,摇晃着屁股使之更加紧贴在他的胯间。
她腰肢的扭动,白皑皑一片的肚皮也抖动起来,原先浑圆像甜净无表情的眼睛的肚脐式样也改变,显得突出怒目,眼里还有一种阴险的微笑,然而很可爱,眼角弯弯的,撇出鱼尾纹。
他腾出一只手来,游走在她紧绷的小腹上,再插到了她的内裤里,那只手灵活地在她的毛发中旋着圈儿,不时很调皮就在她湿润了的那一处滑过,她的心跟着就一个哆嗦,大腿上的肌肉不禁紧绷起来。
她就躬身让他脱了内裤,她的阴毛不很浓密,也不乌黑,而是柔软泛黄的,稀疏地紧贴在高阜的那一处。她双手放下,按到了丈夫的裤腰上,熟悉地解开他的裤带,她把他的那一根掳了出来,挨擦着自己的大腿,乌紫硕大的那一根怒发冲冠,头儿已有亮晶的一颗水珠,在她的掌心中膨胀挺拔。
她弓躬着身子,把个丰盈肥厚的屁股呈现起来,他便在她的身后把那根阳具挑插进去,一阵炽热饱实的感觉让她不禁长叹一声,尽管见不着但也能感到那阳具挑刺冲撞的猛烈。
势如破竹般的磨擦在她的阴壁中引发如波浪一样阵阵的快感,镜子里的影像模糊了起来,她心慌意乱只觉得两个影子在动,从肚腹深处有一股东西欢畅地激荡而出,她的神经不由爽爽地颤抖着,双腿好像突然失去了一样,浑身乏力几乎跌倒。
扬澄楠情知她已沉溺在情浪欲海之中,每当一个成功的曲目拿到台上时,当她演绎着一个美妙的角色时候,她总是沉浸在自渎的兴奋中,而谢幕时面对观众的欢呼,她会如同高潮般激动难禁。
他将一个柔若无骨的躯体搬到了床上,站在床边他就掰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刺插进去,在急剧耸动时他没忘了用手指分开那两瓣肥厚的肉片,甚至有意让龟棱拭擦着她那探头探脑的阴蒂,随着他阳具的纵送捎带出浓白的淫液在她的毛发她的屁股沟,流到了床单上。
他感到了她里面阵阵滚烫的涌动,阳具像让婴儿的小口吮吸着一样,一紧一张一缓一急地吞吐着,他快把持不住了,浑身有一股憋闷着想淋漓尽致流出的血液在四处窜动,他咬紧牙根沉下一口气,把这股血液一齐聚集到了小腹,把阳具挥舞得如风疾雨密电驰雷闪。
一时间,肉与肉啪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女人吟哦呻叹长叽短哼的娇喘绵远,阳具鼓掏着水渍如牛蹄过水、雨漫沙滩,加之男人粗重的喘呼,鼻息像拉动了风箱,呼啦呼啦地推波助澜,把个卧室搅动得如火如荼如痴如醉,场面更是风狂云涌炽热无比。
一阵突而其来的高潮从扬澄楠的下体开始波及全身,湿淋淋的阳具从她痉挛抽搐的那地方抖动暴跳,他胯下的白蚕似的肌体拚命扭曲着,充血而胀厚的肉瓣紧紧地夹住他的阳具,在他一倾如注的渲泻中,她欢畅地吸纳着,紧闭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对他爱怜深情地凝视。然后,她伸出长长的舌尖,他凑上口来含了起来,他们相互亲咂着。
扬澄楠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穿回衣服上班,刚才妻子流出的那么些淫液滴了一些白渍在他的大腿上,他也不去擦掉。由着它干了,那一处皮肤便有一种紧缩的感觉,像张嘴轻轻地吸着。
【十二】
扬家住的是深宅小院,比起李抒家那种鸟笼子的楼房,又是另一番景象。那天李抒回到家里,高兴地向家人宣布她让扬家认做干女儿了,全家人着实为她高兴了一番。她的干妈王玉莹知她们家里住得紧张,就在扬眉的房间里再搭上一张床,让她过来跟扬眉做了伴,晚饭后的李抒就背着书包来了扬家。
客厅上灯火通明,正中央支着麻将台,从后面餐厅搬过来的高背椅子,居中端坐着王玉莹侧过身来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她的下家是一跟扬澄楠差不多年龄的五十多岁男人,左边那位就年轻许多,对面的是雪慧,现在雪慧已经当仁不让地坐上了麻将桌了,这时,正一手托着腮犹豫不决对着自己面前的牌子。
李抒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就进了扬眉的房间,扬眉正对着窗户为一篇作文苦思冥想着,杨抒放下书包就勤快地往厨房里去,为打牌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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