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一个一个的慢慢说。”程冲揉了揉自己有些肿胀眩晕的额头,昨天晚上他就没怎么休息好,今天一早又早早的起来往衙门这边赶,早饭都没用上呢,再加上这些年在女色上不怎么节制,他的身体早被掏空了。
“今儿早上伺候小女的下人来禀,说在涵烟的闺房中没有看到她。小人知道后吩咐了府中的下人,找遍了整个府邸,都没有找到小女。哦,小女闺房中的被子完好的铺在床榻上,不像是有人刚起的样子。”
“小人听闻昨天卢员外家的小姐也不见了,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吕掌柜是做生意的,知道先下手为强的规则,抢在张师爷的前面开了口,希望程冲能快些派人在石林县找寻自己闺女。
“程大人,属下家中的闺女也失踪了。”张师爷失了先机,只能等吕掌柜的说完了之后才开口,“属下家里人口简单,每天早上都是内子跟静儿一起做早饭,可是今天早上静儿却没有跟往常一样出房门,属下还以为她睡过了,就让内子进门去看看,可谁知,床榻上的被子是掀开的,外衫也搭在衣架上,人却不在屋子中。”
“属下跟内子找遍了家中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静儿的踪影,想到昨天卢员外家的小姐也是在家中无故失踪了,就急忙来了衙门这边。”
相较于吕掌柜的慌乱,张师爷倒是表现的平静一些,说出的话也很有逻辑,后面还说了他在找寻张静的时候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都是早上起来发现不见的?那昨晚的时候你们确定她们还在?”程冲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是不舒服,扶着管家的手往大堂那边走去,他现在急需喝一杯热茶暖暖自己的肠胃,醒醒有些昏沉的脑袋。
“这”吕掌柜跟张师爷都不敢确定,毕竟是女儿不是儿子,他们作为父亲也不好过多的跟已经长成大姑娘的闺女亲近,大晚上的不能随意的进她们的房间,所以昨天晚上是不是还在家里都不好说。
“伺候在吕小姐身边的丫鬟呢?丫鬟是怎么说?”一整杯茶水进肚,程冲感觉身上好像暖和了一些,干涩的嗓子也比刚才舒坦了不少。
“小女自小休息的时候就不喜有人在身边伺候着,晚上的时候也不怎么起夜,所以丫鬟们晚上的时候都是在小女闺房隔壁房间休息,她们只是在早上的时候进去服侍小女起床洗漱。”吕掌柜家中也算得上是石林县数一数二的人家了,服侍的下人也不少,而且伺候在吕涵烟身边的丫鬟都是比照着管家小姐的规矩,两名大丫鬟,四名二等丫鬟,下面的婆子跟小丫鬟也不少。
程冲犯难了,人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要他怎么查?
“大人,咱们什么时候继续搜查昨天还没搜到的那些人家?”从头听到尾的卢员外也急了,要是程冲把衙门的捕快再分出去一些去寻找张师爷跟吕掌柜的闺女,找他闺女的人手可就少了。
本来他就嫌弃衙门的人太少,昨天就把家中的家丁下人都叫出来一起找人,要是再分出去一些衙差,还怎么尽快的把他闺女找回来?
“卢员外,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卢小姐要找,那我们家的涵烟跟张家的小姐就不用找了吗?”都这个时候了,吕掌柜也不怕得罪卢员外,吕涵烟可是跟辽原城的城主府吴家订了亲的,虽说订的是府上的庶子,除了程景香外,在石林县可也算是头一份的好亲事。
要是吕涵烟失踪的消息传进了城主府里,甭管她还是不是清白之身,城主府肯定不会再认这门亲事,先不说对府上其他小姐们的亲事会产生影响,就是城主府为了面子,能不能打压他的酒楼生意还得另说呢。
“就是,卢员外,您家的小姐是宝贝,我们家的闺女也不是杂草。”张师爷怎么说也是领着衙门的俸禄,而且他跟在程冲身边也不少的年数了,自认为在卢员外跟前说的话还是有那么点儿威严的。
最重要的是张师爷是个妻管严,还是个女儿控,认为谁家的老婆孩子都没他家的好,女儿丢了,他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阻拦他找回女儿的人,谁的面子都不会管,不会顾。
卢员外见张师爷跟吕掌柜一致针对他,开口就要还回去,但是一旁的程冲可不想让这三人继续吵下去,本来他的头就疼,再听他们一个劲儿的吵吵,这脑袋还不知道要嗡嗡的响成什么样呢。
“都别闹了,姚捕头,带着所有的衙役先把昨天没有搜完的地方搜完,然后再反过头来搜,城门那边也要加强查验,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是,属下领命。”姚捕头也早就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不光是程冲头疼,他也是昨天白天忙活了一整天,晚上睡下的晚,头也一样的涨疼,听不得他们在这里吵吵。
听到程冲发话了,三人也不敢再吵,卢员外这时候也清醒了一些,自动的把他府上的家丁都贡献了出来,听姚捕头的命令行事。
吕掌柜家也有家丁,他见卢员外这么有眼力,自己当然也不会落下,也把所有的家丁都交给姚捕头,让他分配。
很快,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县衙门,衙役跟家丁混合分配,各自向着自己要去的目的地跑去,后面跟着三名面色焦急的中年男子,而程冲则是走在了最后面。
程冲本不想跟着出来的,可石林县有头有脸的两位家里的闺女都不见了,他要不是表现的积极一些,让这两位在心中对他产生了怨念,不光在银钱上可能会有所损失,在他离开石林县之前给他使点儿绊子,他走的也不痛快。
又是一整天过去,三位失踪的小姐依旧是没有丝毫的信息,整个石林县的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一些好事的记起之前失踪的那些女子,通过层层的检查出了县城,到望夫石那边去了。
第三天一大早,县衙外的鸣冤鼓再次响了起来。
一听到鼓声,睡的迷迷糊糊的程冲差点儿从床榻上跌下来。昨天丢的那三位姑娘还是没有丝毫的线索,他也没敢回府上休息,陪着卢员外、吕掌柜跟张师爷一直睡在了县衙的厢房中。
“姚捕头,姚捕头!”程冲沙哑着嗓子吼了两声,感觉嗓子眼儿都好冒烟儿了。
“大人。”姚捕头就在程冲隔壁,这次他学聪明了,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脱外衫,听到声音后直接跑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温度正好的茶水。“属下这就去看看,您先用些茶水。”
卢员外他们睡的本来就不沉,鸣冤鼓的响声又大,也被吵醒了,揉着红肿的眼睛来到了程冲的房门外。
“程大人,程大人,又出现了,又出现了,请程大人救救草民们的女儿啊。”衙门的门一开,呼啦一下冲进来三四十号人,还有一些因为地方不够没挤进来,可嘴中说的话却跟前面的人一样。
程冲刚从屋子中探出头来,一见这满衙门的人一缩脑袋,“哐”的一声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外面那架势怎么看怎么像群殴打人的样子,他能不躲起来吗?
不过到后来,程冲还是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姚捕头简单的了解了一番后把那些人的来意简单的给他说了一遍,这些人都是家中丢失了闺女的农户,昨天晚上每家都收到一张字条,让他们第二天一早来衙门报案,不然他们的宝贝儿子可就要步那些失踪姑娘们的后尘了。
为了不让自己家能传宗接代的儿子有丝毫的损伤,之前丢了闺女的农户天还没亮就往县城这边赶,城门一开,经过了严格的审查后陆陆续续的来到县衙门外。
“姚捕头,派人去看看。”程冲早前也知道失踪的姑娘跟望夫石那边的情况,可没人来衙门报案,他也懒得管那些事儿,可现在有人来了,他怎么也得做做样子,省的那五十来号人把县衙门给掀翻了。
很快,姚捕头派出去的衙役就回来了,“大人,望夫石的北面确实多了三根石柱。”
程冲心里咯噔一下,望夫石那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那些姑娘们都是被谁给带走了他多少知道一些,现在卢员外跟吕掌柜还有张师爷的女儿都不见了,而且望夫石那边还多出了三根石柱,他能不心惊吗?难道是人又回来了?
可是距离上次那些人走才几天的时间,就算是要姑娘,他们也会提前给他消息,不会这么无声无息的把人给带走,而且带的这三名姑娘还是卢家、吕家跟张家的姑娘,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程大人,时间差不多了,今天是不是应该扩大一下范围了?”就在程冲心里思索的时候,卢员外直接让自己的家丁把那些百姓们给隔开了,他闺女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哪有心情在着等着这些农户胡搅蛮缠的找他们的闺女。
吕掌柜跟张师爷也不关心那些农户家的闺女去哪了,他们关心的也之后自家的女儿,一致同意卢员外的意见。
“程大人,县衙里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县城外面倒是有很多地方能藏人,让兄弟们到县城外面找找吧。”
农户们也不干了,女儿不重要,可是现在关系到自家儿子,他们可不能让自家儿子有半点儿的闪失,一个个的也都刚开了嗓子嚎叫着让程冲找闺女。
一时间整个衙门中乱哄哄的跟菜市场似的,隔着还几条街都能听到里面的响动。
“程冲这次可要头疼了,估计很快就能有人出来探消息了。”濮阳泽一直让龙鳞注意着县衙门那边的情况,也暗中安排了人在进出石林县的几条路上,只要程冲往外传消息,他就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对方。
“那边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探查到吗?”云凌璟给两个孩子一人塞了一个小玩具在手中,让他们自己去玩。
“没有。许是时间有些长,一些痕迹都被抹去了。”说到这里,濮阳泽有些郁闷,镇国公府的护卫虽然不是万能的,天下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让他们去查事情的时候,多少都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这件事,是真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查到。
“不急,网已经撒下去了,到了时间肯定会有所收获。”云凌璟抿了抿唇,别说是只用人去查,就是在她之前所在的那个文明发达的社会,一些事情也要废不少功夫才能查到,更何况龙鳞他们只查了这几天的时间,再给他们一些时间说不定就会查到一些东西了。
濮阳泽跟着点了点头,现在他们只能等了,等那个他们心中怀疑的那个人来石林县跟程冲碰头。
石林县“热闹”了一天又一天,现在不光是卢家、吕家、张家再找人,那些被威胁了的农户们也在找,石林县的其他百姓们也都瞪大了眼睛一个个的看着,大多数的人都想看看这次程冲带着衙门的人能查个什么来。
在农户们上衙门报案的第三天,濮阳泽终于收到了消息,有一小队人马从兴邦将军府悄悄的出来,抄小路往石林县这边赶来,带队的正是兴邦将军府的二公子兰玄。
“看来,之前的事情还真是兰玄做下的。”收到消息的濮阳泽一点儿都没感到诧异,之前程冲往外递信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掳走那些女孩的人,十成十的就是兴邦将军府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是整个兴邦将军府都参与了还是只有兰玄一人在主导。
“现在咱们只等着兰玄到了之后,就能把整件事情都弄的明明白白的,那些失踪的少女”说到这里,濮阳泽默了默。
距离第一批失踪的少女都已经半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她们是死是活,估计就算是人活着回来了,她们家中也不一定能接受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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