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钟声晚之雏凤涅槃》《》卷三、朱华展 捌陆、鸣丧后陆瞳喜得子

    林怀竹在一边被奉承到不知东南西北,钟晚笙则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念柏一眼。
    感受到目光的林念柏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象征性的对钟晚笙笑笑,再无他话。
    跟他爹林归远不同,林念柏对钟晚笙杀死林有之一事并未抱有怨恨,且他自己亦是此事的帮凶、助力者。
    虽然钟晚笙杀害林有之的手法确实残忍,但也是林有之灭了文修钟氏满门在先,林念柏也怪不得钟晚笙。
    况且林有之的那个状态,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所以林念柏也不会像他父亲一样,追杀钟晚笙,强行洗白林有之。而是坦然承认,积极补偿。
    自此,钟晚笙被追杀的的日子,算是彻底宣告终结了。
    只是毕竟林归远也是曾经几次想要自己命的人,钟晚笙不可能真心实意的为林归远的离世而感到哀伤。
    为了不冲撞林怀竹,钟晚笙暂时回到了长卿峦逸兴里,并告知林怀竹,孝期满了之后,再来逸兴里找她谈婚嫁之事。
    林归远三七,莫羽葳诞下麟儿,武修莫氏宗主大喜,扬言要替这个孩子办一个隆重而盛大的满月宴。
    武修林氏的人因有孝在身不能前去,其余玄门中人,几乎都收到了莫宗主的请柬,就连钟晚笙这个在舆论风口浪尖上的人也收到了请柬,还说允许她带两三名门徒去。
    “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武修林氏新丧,武修莫氏却迎来了添丁之喜,原本同气连枝的两家如今也是自扫门前雪,各人顾各人了。”收到请柬的钟晚笙展了展信纸,慨叹道。
    本以为武修林氏与武修莫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谁知林归远仙逝之后,莫宗主该干嘛干嘛,一点儿都没影响。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玄门五大世家的实力一直是此消彼长,你方唱罢,我登场。如今武修林氏风头已过,该是我们大展宏图的时候了。”临川一直对钟晚笙有种莫名的信任。
    说实话,钟晚笙自己对自己都没这么大自信,她根本没想过去争百家之首的位置。
    按她的估算,文修钟氏要完全重振昔日雄风,少说也得百八十年,她的任务只是把基础打实,剩下的就交给下一任宗主就可以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志存高远,但是事情要一件件的做,振兴要一步一步的来。”钟晚笙顺着临川说了些套话,继而又话锋一转道,“所以道袍都做完了吗?做完了就叫大家各自回去换上吧。”
    自从宣布自己是文修钟氏后裔之后,便翻出以前的图纸,找专门的地方定做了一批文修钟氏专用的道袍。
    前两天听做道袍的裁缝说快完工了,就顺口问了一句。
    “临川…正要去取,请师父稍候。”临川语罢,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临川把门内的人都叫了来,挨个给发道袍。
    文修钟氏守坤位朱雀,道袍也合了守位,一身殷红,金线镌绣,胸口绣着翱翔天际的凤鸟,以及雪中将开未开的春梅。
    袖口及领口处亦有精心设计过的纹样,道袍整体华丽而不失典雅,明丽而不落俗套。
    纹样按身份的不同而略有不同,但大体都是红色调。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一行人换好了聚在一起,满目红艳艳的,甚是喜庆。
    红绡本就雷厉风行,不藏爱恨,气质也很趁鲜亮颜色。
    一帮小孩子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权当过年了。
    临川大概是这里面最别扭的一个,从小就穿素色衣衫,性子也和顺,套上这赤红的喜色之后觉得做什么都扎眼,无比的不自在。
    “感觉换上道袍之后临川像变了个人似的,精神多了。”钟晚笙歪头看着临川,笑吟吟的调笑道。
    “当真?临川没怎么穿过鲜亮的衣服,还不大习惯……”临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儿,憨笑着道。
    “师父……”何由彻忽然挤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你也穿不惯?”钟晚笙一脸无辜。
    “师父你穿的是男装吧?”何由彻没忍住问出了声。
    “宗主袍怎么能做女装,以后要传给下一任宗主的。”钟晚笙自认思虑周详,完全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所以你不能将来再做一套吗?
    在场的人齐齐的如是腹诽道。
    时光飞逝,转瞬到了陆瞳的孩子满月酒的日子,林怀竹林念柏因有孝在身,不能前去,钟晚笙倒没介意这个,鲜有的带着临川去赴宴了。
    据说是因为总让他留守有罪恶感?
    北冥轩不算奢华,却因其所处之地有种莫名的巍峨。
    即使是孩子的满月酒,装潢依然透着一股体修世家的铁血感。
    钟晚笙好奇陆瞳家的小姑娘,特意打包了一盒卖相不错的小点心,给她未曾谋面的小侄女当见面礼。
    刚入宴会会场,还不等钟晚笙跟熟人打招呼,就被一个不到一米高的小姑娘抱住了腿。
    紧接着,陆瞳气喘吁吁的挤了过来,二人相视一愣,缄默无言。
    “溪儿,乖,回爹爹这儿来。”陆瞳反应了一下,朝挂在钟晚笙腿上的小姑娘伸出双手。
    小姑娘抬头看了钟晚笙一眼,有些不愉快的对陆瞳道:“爹爹在看漂亮姐姐,我要告诉娘亲去!”
    满场一阵哄笑,小姑娘不明就里,吓哭了,抱着钟晚笙的腿不放。
    钟晚笙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颔首低眉间,流露出了几分慈爱之意。
    小姑娘抽抽搭搭的抬起头,钟晚笙顺手把她抱起来,这时莫羽葳也过来看情况,看了看钟晚笙,又看了看自家女儿。
    “要不是女儿是我自己生的,我还真怀疑你和你的这位青梅竹马之间有什么不解之缘了。”莫羽葳心中有些不服——我生的闺女,为什么跟你像?
    听了莫羽葳的话,在场的宾客也端详了一阵儿钟晚笙和怀中的小姑娘的容貌。
    如出一辙的圆杏眼,天然一段灵巧风韵,就算钟晚笙现在说孩子是她的,直接抱走都不会有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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