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见同事高分低能,便想起了哥哥陈英俊。
她以前最瞧不起他的4个哥哥,自幼以当他们的妹妹为耻。
当初付新也瞧拉不起那几个粗驴大舅子,所以在匆匆见过一次面后就再也不见。两人结婚时竟没通知娘家人,结婚离婚后再也没寻思过娘家人。
所以前些时候付新受罪时,见到陈英俊,竟不知是大舅哥。当然那傻舅子也没认出坏蛋付新。
有个陈芳的朋友曾问陈芳:”雨落到海里还要蒸发回趟云彩呢,你怎么就一趟娘家也不回呢?”
“怎么回啊,他们说话总是像放屁,还是放响屁。”
“你这话也有些粗鲁。”
“说明我也被他们传染过。”
前些天四哥陈英俊加她为微信好友,她没答应。但微信上那个电话号码上那好多的4,让她无意中记住了。
现在她想到了,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还得恶人治,治狗还得靠粗驴。
她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想到了自己的亲哥哥。
陈英俊接通电话,边骂边问是谁。陈芳想把电话挂了,但看看那大狗,又不舍得挂。
“哥,我是妹妹,陈芳。”
“芳子啊,有事吗,是不是想借钱?哥现在有钱了,不是穷光蛋傻舅子了!”
“哥,不用钱。我就是遇到一条狗,闯进了我家里来,呲着牙盯着我和你外甥女不放,你有空过来赶走它吗?”
“瞧你说的傻话,这事我能没空吗?就是不知道你家在哪住。”
“就在我们村雅雅教书的幼儿园南邻,紫色大门的一个家。”
“好嘞,马上到啊。”
陈英俊把电三轮开得比火车还快。
4分钟来到妹妹家。陈英俊提了铁锨就来到大黑狗面前,向狗下命令:“滚!滚!滚!”
可那狗不肯执行。
陈英俊就又玩起了他的惯常玩狗游戏。
他把铁锨刃伸向狗嘴,只是推并不铲,逼狗后退。
狗不肯退1毫米,就把铁锨刃咬住。
于是陈英俊开始使劲推。狗也开始使劲推。
陈英俊不住地骂狗,狗也不住地骂陈英俊。
陈英俊粗中有细,有时故意把锨头撤回一点再铲进去。狗则有时想丢下铁锨来扑陈英俊,却丢不下。
陈英俊不认几个字,没读过太极拳论,却很会沾连黏随,所以说啥高级拳法也不过是人的本能。
陈英俊和大黑狗僵持了老半天后,看热闹的人聚得多了。有人看陈英俊难以成功,便打了110。
然后又有人往派出所打,往三中队打。还有打119的。
“你为啥打119?”
“十万火急呀!”
“你快撤回吧,不然要受处罚的。”
“没事。”
“别说没事。”
“没事,他们问了,问是着火吗,我说不是,是人和狗打架,观众着急上火。对方说我是神经病,给挂了。”
“那还好,不要瞎打。”
“你才瞎打。”
“好好好,你不瞎,你眼睛亮。”
“嘴上没把门的,找抽。”
“你抽我试试。”
“别吵了。警察来了,小心把你俩抓了。”
两个人立即鸦雀无声。
陈英俊看到警察们都亮出了枪,一愣。大黑狗趁机撤了嘴巴,用种没看清的步法迅猛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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