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版明末》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二祸

    日暮之时,三岔口处粮车有序拉往矿场方向。
    徐三立在一旁心中恨恨积郁不平,他余光可见游正道血淋淋头颅就挑在一杆大枪上,此时立在三岔口处,为众人所见。
    若不是矿场各家意见纠纷一时扯不清,如果让自己拿主意,现在兴许配合游三郎打散了这股战力强横的教匪。
    如今好了,自己刚说服各家来浑水摸鱼,不想游三郎的人头就被教匪割了,还摆到路口,弄得人尽皆知。
    徐三一腔怨气无处发泄,心绪久久不平。
    几个相熟的勋戚旁系子弟也都站在他身边不言语,身为亲朋好友,自然有许多方面有共同点。
    “三哥,游三这种人物都栽了,咱弟兄留在矿场早晚也不会有好下场。”
    一个徐家族弟开口“威州镇那边山民跟着作乱,原因就是教匪逼迫,这拨人不知朝廷法度,误以为朝廷会大肆株连,就傻乎乎跟着教匪一步走到黑。杀死游三的就是这拨人,原本不是教匪,如今却成了洗不干净的教匪!”
    另一个姓李的勋戚子弟也是神色忿忿“十五郎说的在理,矿场里其他人比这拨人蠢货好不了多少,早晚被教匪算计,非逼着作出投名状,逼上梁山不可。这回咱出手迟了半个时辰,就什么都迟了。我看矿场是非之地,咱弟兄再留在矿场,早晚连吃饭的家伙都得丢,还牵连家人、族亲。”
    徐十五年轻气盛“李世兄说的对,矿场这些人要寻死,咱不能跟着寻死。干脆卖了矿、干股,赶紧回京里。不管今后这边闹出什么大祸来,都与咱没关系。”
    一个始终沉默的壮年开口,面有悲色“就怕咱兄弟几个得留在这了。”
    徐十五侧头,诧异“留着做啥,难道还要在这过年?”
    徐三恍然醒悟,心中郁气尽散,只剩下许多恐惧,与荒谬“如龙兄,此言何意?”
    “教匪杀了游三,就不怕游家报复?”
    张相樗反问一声,又是感叹“教匪中有如此人物,东林诸人该头疼了。”
    威州镇城,游家管事李鸿忠最终还是降了,游三郎头颅被挑在城门前,自己妻儿又在城中,往日亲随、交好的同僚又大多跟着游十七一起被割了脑袋,实在无力督促、强逼城中青壮参战,只能开城投降。
    他双手反剪捆绑被送到关帝庙前,关帝庙神像上已被泼了一盆污秽之物,神像搬离,空阔庙台前已燃烧一堆火焰。
    李鸿忠被推搡着前进,扫了两眼火堆燃烧物,竟然是被劈开烧柴的周仓、关平二神雕像。
    见烤火的身影是熟悉的李秀才,李鸿忠一愣,随即恼怒涨红脸“三郎!为何从贼害我一家老小!”
    李秀才只是扭头瞥一眼“还以为七叔你能给游家守住这座城,实在是令侄儿失望。本以为侄儿能出面劝降,在圣教中立一番功劳,结果七叔你不争气呀!”
    “三郎你与教匪勾结祸及族亲,你良心何安!”
    “这就不劳七叔操心,侄儿起兵造反死也轰轰烈烈,总好过七叔祖孙四代认贼作父!”
    李秀才微微侧头,李鸿忠身后两个少年手上用劲大力推搡,见李鸿忠撕破脸谩骂不止,其中一个少年扬起刀鞘戳在李鸿忠腰眼子上,疼的李鸿忠脸色发白蹲伏在地,被两少年提着拖到庙台前。
    台前赵老头正在饮酒,五郎在一侧抓匕首削切烤好的肉片,削好片,赵老头伸手摸走塞嘴里嚼着。
    这种任性、开怀的吃肉方式,让赵老头不由怀念年轻时能打能拼的美好记忆。
    他斜眼打量被拖来的李鸿忠“你来给游家写一封信,写好后给你一顿好吃好喝的,许你一个全尸。你家妻小会迁往青龙寨,除了随身首饰、衣物外,余下的都归圣教所有,如何?”
    “你若是一心为游家尽忠,咱也成全你,只是这样你家妻女也将归圣教所有,你且好生思量,不要自误。”
    李鸿忠腰疼直不起身子“圣教中多是五湖四海中的豪杰好汉,怎会做出祸及妻小之事?”
    赵老头又抓三片肉放嘴里细细嚼着,眼眉露笑“李管家这话可不地道,许你地主老爷催租子打折佃农两腿糟践人家妻女,就不许我圣教兄弟娶个婆娘?”
    “怎能不讲理?游家兼并良田鱼肉远近,这与我家妻儿有何关联?”
    李鸿忠苦苦哀求“只求给她们一些钱财周转生活,圣教需要什么信,小人都愿写!”
    “行,一封信一两银子,你按咱的意思来写,写得好咱就认,就给钱。别想着字里行间藏什么心眼,真让咱察觉,立马诛你全家!”
    赵老头伸出三个指头“第一封,告诉游家,就说今日矿场去获鹿县买粮,游三郎带人去抢粮,械斗时杀死柳二郎,游十七也被杀死;第二封信,矿场各家联合威州城周围的山民村寨合围威州镇,游三郎与各家谈判时被柳家仆从刺死。”
    “第三封信,内容是告诉游家管事人,就说你奉命囤积兵器、铠甲、火器等等之类违禁之物,以栽赃游家谋反为主。也不让你白写,这三封信写好,一共给你妻儿二十两银子。这事儿李生也能做个见证,终究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子,你家妻儿去了青龙寨倒也不会被人欺负。”
    一听二十两银子,李鸿忠松一口气,目光希冀去看李秀才,李秀才微微颔首,算是愿意做担保。
    另一边,周二郎与白秀才检查游家地窖里的钱,他一手抓一块金锭,另一手抓银锭,来回比划,笑说“原来七郎没骗人,他说一样大小的金子,金子应比银子重约两倍。”
    白秀才笑而不语,见周二郎将金锭、银锭放回箱子里后才说“圣教所得金银虽多,却是小事,左右无非早用、晚用,无多大纠葛。可这一万两千亩良田却是极大的祸患,不能处理妥当,势必内起争执,形成大患。”
    “这是第一祸患,第二祸患就在矿场。”
    白秀才这才拿起封条封住箱子,继续说“二郎,你是张老爷亲近见信之人,知不知这良田划分?”
    周二郎摇头“张老爷那里应有主张,具体如何就非我能知道的。这半月来我多在村里,两三日上一回山,知晓的并不多。”
    正说话间,成国庆疾步走来,拱拱手“二郎、白生,玄鸟神使来了。”
    白秀才敛容,与周二郎速速走出地窖,就见张玄枭落在桌子上。
    周二郎拱手施礼,上前取下短信扫一眼,转手递给白秀才,白秀才看了皱眉“这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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