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美人劫》【】(八)高级色狼

    作者:局长闲人
    字数:9378
    2019/05/08更新7-9 「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吧,他们的家里都有生意,很多人还是大生意,忙不
    开,工作这面发展没奔头,也就淡了,这个时候更需要能替他们干工作的人。现
    在送钱也没什么用,大老板不差你那几个钱,想送就得送脸,这机会就在这其中。」
    「送脸?」刘易又迷糊了。
    「现在你也不需要懂这么多,先把小事做好,以后你会明白的。走吧,去吃
    早茶。」说完跟刘易打了个车,说了个茶楼的名字。刘易又是迷糊,早餐怎么变
    早茶了?自己没有大清早就喝茶的习惯啊?
    一会到了一家茶楼二人下车,刘易看到了这个茶楼的招牌,平时也经常从这
    过,知道有早餐可是听说很贵,一次也没敢来吃过。
    董洁在前面带路,看来是来过很多回了,两人上二楼发现基本上是满座,好
    不容易才找了个座,刘易发现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认识董洁,每个人的眼神停
    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比看董洁的时候更长,都在寻思董洁能陪吃饭的人到底是什
    么人呢?
    董洁点了一屉虾饺,两个蜂蜜糕,两杯奶茶。二人等饭,董洁小声说道:
    「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政府的小官或者是社会各界名人,在这里吃饭不管什么身
    份,首先得有派,把你的腰直起来。」
    刘易忙挺起胸脯,董洁笑道:「这就对了,记住,未来的你也是这里的常客。」
    刘易直起了腰眼神却四处撒摸,董洁一瞪眼睛,刘易急忙危襟正坐,目视前
    方,董洁这才一笑,刘易觉得自己其实是意乱情迷。
    二人吃完饭,刚要下楼结帐,旁边的服务员说:「女士,已经有人给你买过
    单了。」
    「啊?谁啊?」董洁问道。旁边的桌子上站起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一看
    就是个领导。董洁忙说:「哟,孙局长,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我还是给你的算
    了吧?」
    那个孙局长忙说:「小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这么客气,再客气我生
    气了,快走吧。」
    董洁说道:「那不好意思了,下回我帮你结,我有点事先走了啊。欢迎孙局
    长常去我们单位光临指导。」
    孙局长忙说:「这孩子说啥话呢?有事快走吧。」说着却不住的往刘易的身
    上打量,刘易也非常绅士地冲孙局长点了下头,孙局长也回敬了一下。
    二人下楼走出大门,董洁才说道:「那个孙局长啊,是财政局的副局长,正
    好是管我们单位拨款的,平时眼高于顶,轻易不瞧人的,前些日子他儿子结婚,
    我去才随了五十块钱,却给他说了一大段好话,又唱了两首歌,圆了他一个好大
    的场面,他就记住我了,每次见我都像见亲闺女一样,我们妇联去要求拔款,只
    要我去,从来不卡壳。」
    刘易却没说话,心说这就是董洁刚才说的送礼要送脸吧,却学的好快。
    两人坐公交车到了党政办公中心的站点下车,董洁见时间还早,又对刘易说
    道:「这三件事你记住了吧?还有就是一定要先想好怎么说,如果说不好,就一
    句话也不说,让他不明白你的真意。但千万别说错,在机关这个地方,说错一句
    话就一辈子也翻不过身了。我打听过你了,你虽然没做什么大的工作,却嘴巴很
    严,没说过什么错话,还可以翻身。」
    刘易又邹着眉说道:「你怎么什么都打听过了?」
    董洁笑道:「你以为这天天的饭局是白吃的,不就是说事问事吗?以后场合
    多了你就知道了,去上班吧,祝你成功。」
    董洁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事情可以缓办,但一定要想好怎么说?再
    告诉你一句人间真理,『强者为尊,不敬则殃。』无论你的领导是个什么样的混
    蛋,只要他不死,你就得尊敬他,否则他就是下台了也能整你,千万不要掉以轻
    心,记住了?」
    刘易急忙答道:「记住了,姐,你也是我的领导,我也尊敬你一辈子。」
    董洁凤眼流彩,却『呸』了刘易一声,丢了一个暖昧的眼神转身走了。
    刘易看着董洁远去的飒爽身影,想道这是我情人?是我姐?是我妈?还是我
    爸?一时定不下来,却感到身上好热,热得两眼发赤。
    刘易跨过马路来到人才中心办公室,恰好齐主任今天也来了,刘易在秘书股
    想了半天,才去齐主任那里敲门。把自己要入党的事与请大家吃饭的事委婉的一
    说,齐主任哈哈大笑,说:「小子,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人,有上进心,是人事局
    那帮孙子狗眼看人低。吃饭是小问题,可以缓几天,因为我有个学习,等回来再
    请也不迟,你先写申请书给人事局送去,人事局谁有什么说法你回来告诉我,我
    再给你找人,这点小事没问题。」
    刘易欢天喜地回到办公室,忙拿稿纸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这办公室资料大
    全真没白看,一会就写好了,跟刘秘书打个招呼就又来到人事局,现在刘易的工
    作卡还在身上,也不用走偏门,到了七楼还是那样的静,那样的死气沉沉。
    到了秘书办公室敲门,听白金诚喊进来,刘易推门进入办公室,白金诚却突
    然张大了嘴巴,好像见了鬼一样,但就在一转瞬间,白金诚就转换了一张脸,热
    情的上前先是握手,后是拥抱,就像刘易从战场上凯旋回来一样热情。刘易也紧
    紧地拥抱了他一下,甚至感动的红了眼圈。
    白金城吩咐旁边的人快给刘易倒茶,刘易才注意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已经坐
    了一个年轻的姑娘。那个小姑娘对这种热情见面的场面显然是惊吓住了,痴呆了
    半天。听到白金城的吩咐才起身去倒水,白金城在她背后瞄了一眼,等到她倒完
    水才说:「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老同事刘易,现在已经去人才中心工
    作啦。」又对刘易说「这是新来的陈月,从下面的机关借调来的,她爸是交警队
    的陈大队长,你们也应该认识。」
    刘易心说,我认识个屁啊,但嘴上还是说:「啊,陈大队长啊,熟,谁不知
    道啊?」说完一阵哈哈。而陈月只是客气了一下,转身没再说话,却蔑视地瞟了
    一眼。
    白金诚看着刘易手拿着几张纸,却不知道是什么?便说道:「今天什么风把
    老弟吹来啦?好几天了你也不来看我。」
    刘易忙说道:「去了新单位,一时忙不开,也不好意思走啊。今天抽个空,
    来看看大哥。」
    白金城一阵哈哈。刘易又说:「是有一点小事,麻烦大哥。」
    白金城忙说:「无论大小,老弟尽管说。」
    刘易笑说道:「是这样,我在工作人事局半年多了,一直钻研业务了,对这
    政治上的事不太关心,这不离局里远了,怕脱离组织,写一份入党申请书,人才
    中心的领导也都劝我要向组织靠拢,大力支持我,告诉我说白哥是组织委员,行
    不行得先过你这关,白哥你为人讲究,收不收就看白哥你一句话了。」
    白金城瞪着眼睛听完,却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早都应该
    写了,我也一直忙,忘记告诉你了,还以为你在学校就是党员呢,都怪大哥不细
    心,这点小事没问题,你先交给我,我再跟书记说一声,就算通过了。」
    刘易又说道:「我交的不算晚吧,这时间没什么说法吧?」
    白金城又说:「这还不是咱们说的算吗?实话跟你说吧,这全局没入党的就
    你一个。剩下就是人才中心那拔人,发展他们都不入,说怕交党费,也都不知咋
    想的?」
    刘易又说:「那我也得谢谢大哥啊,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入党介绍人呢?」
    白金城忙说:「没问题,给你这高材生当入党介绍人真是我的荣幸啊,包在
    你白哥身上。」
    刘易见白金城打了保票,知道事已办妥,又唠了一会闲话,便问道:「王副
    局长在不在?人事局除白哥你,我就与他最亲了,我回来怎么也得去看看他啊?」
    白金城忙说:「在,在,王局长那是人事局坐镇的,谁不在他也得在,现在
    他办公室真没别人,你直接去就行了。」
    刘易说道:「白哥,那我先去了,一会我再回来。」
    白金城忙说:「好的,好的,我等你啊。」
    刘易起身出门,白金城送到门口,心里寻思:「这个刘易怎么写起入党申请
    书来了?难道是开窍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刘易又来到王副局长办公室,王副局长也相当热情,也要给刘易拿水。刘易
    忙说谢谢领导不用了,来时已经喝完了,王副局长便先问道:「小赵啊,新工作
    单位感觉怎么样?还习惯不?」
    刘易忙说:「谢谢王局长关心,我去那里还不错,齐主任听说是你给安排过
    去的,特意让我去了秘书股,还干老本行,还说过几天开个会,串动一下。那里
    的业务比这里多多了,天天都有事干。真得感谢王局长给我这个机会。」
    王副局长笑着说道:「这也不能全谢我啊,大家看你是个材料,都集体定的,
    让你先锻炼一下,那个齐主任啊是我战友,不会亏待你的。」
    刘易又说道:「是啊,齐主任也总说你们是战友,与你感情最好,人事局他
    最佩服的就是你了,说你仗义,全局就你一个人在这坐镇当家。」
    王副局长一听都要美出大鼻涕泡了,大笑道:「是吗?我还以为这老家伙天
    天骂我呢?」
    刘易假装惊讶地又说道:「是吗?那我可没听到,净听他夸你了。」
    王副局长又哈哈了半天,说道:「小赵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说出来看
    我能不能帮你?」
    刘易忙说道:「也没那什么大事,就是写个入党申请书,交给组织。再来看
    看王局长。」
    王副局长又问:「交了没?」刘易说:「已经交给白主任了,他收了。」
    王副局长说:「那没问题,咱们的党委书记是李局长兼任,也是挂个名,组
    织活动都由白主任主持,只要去机关党委要个指标,就能入,咱们已经好几年没
    发展党员了,他一去准成。」
    刘易忙连连称谢谢。
    王副局长想了一下又说道:「小赵啊,我不说你也知道,咱们局又借调了三
    个人,但是关系都没过来,都是临时的,这三个人都是市领导答应下来安排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也没办法。你也得理解我们当领导的,我们也难啊,你呢,
    就先在那好好干,关系,身份,工资一样都不动。干出个彩,提拔的时候我们也
    好为你说话。」
    刘易笑说道:「王局长说的有道理,这次串动工作,确实对我触动很大,在
    基层单位工作,对我们这新参加工作的人来说,其实更加适合,是一个更好的锻
    炼,更加接近了群众,扩大了工作面,会使我们以后的工作更加扎实。组织上对
    我个人的安排是正确的,我没有任何想法。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工作。」
    王副局长听了,两个眼睛简直放出光来:「我说的吧,这考录进来的公务员
    就是有水平,有见识。小赵啊,这机关的人多是从下面选上来的,不是当老师的,
    就是企业的干部,我啊也是个当兵的出身,大家学历都不高,中专和电大的多,
    就是那大学生也多是文革时期的工农兵大学生,对你们这正规科班毕业的,那是
    相当的羡慕,这以后的天下还是你们的。你好好干,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弄回来。」
    刘易听了又是一番感谢加蜜糖,见没什么说的了,便起身告辞,王副局长亲
    自送到门口,说了几句漂亮话,其它科室的人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王副局长亲自送
    客,也都纷纷打开门出来与刘易寒暄。王副局长见了忙说:「小赵要走了,都送
    送。」一句话,众人把刘易送到电梯门前,搞的像欢送会一样。
    刘易一进电梯,却发现董洁站在里面,手里拿着个文件夹,正瞪着眼睛望着
    自己,刘易却没时间与她说话,先与局里的人道别,等到电梯门关上,才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董洁说道:「我去给王副市长送个文件,你今天成绩不错啊?全局的人都送
    你来了。」
    刘易忙说:「那还不是董姐你教导有方。才有今天的成绩。」
    董洁笑说道:「呵,就过了一晚上,你就学会说话了。」
    刘易小声说道:「都是你那双脚的功劳,我摸了一次就什么都会了,你再让
    我摸摸。」
    董洁小声的「呸」了刘易一下,又用鞋尖轻轻踢了刘易一脚,然后骂道:
    「又开始没正经的了。」却用眼睛扫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头,不再理他,却洋洋自
    得。
    刘易会意,电梯里的监控不是闹着玩的,收敛笑容,出了电梯,各自分手,
    董洁回党委大楼去了。
    刘易出了政府大门想道:「这人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自己这低劣的马
    屁手段和不高明的忽悠,就让一个副处级的副局长对自己掏心说了那些话,看来
    沟通实在是太重要了。」
    没过几天,白金城就让刘易填了积极分子表和预备党员表,按规定,积极分
    子之后一年才能填预备党员表,白金城却说:「我把你的入党申请书往前改了个
    日子,就按你考公务员那年算,正好够,你直接预备了,等一年后就是党员了。」
    刘易忙说要请白金城吃饭,白金城却说:「老弟,说实在的,我现在是真忙,真
    没时间去吃饭,要吃也只能是便饭,你又不称心。有时间的,有时间白哥我请你。」
    刘易见白金城说的诚恳,也就算了。
    没几天,人才中心的齐主任开会回来,给中心的每个人带了海产品两袋干虾
    仁。说是去开会,其实是省里组织人才中心的人去海边一边开会一边旅游,到底
    哪个多哪个少,这笔帐谁也算不清。
    刘易按着与齐主任先说好的日子,在一个酒店请了全人才中心的同志吃了顿
    饭,虽是借着刘易的名义,算帐的时候齐主任却偷偷告诉刘秘书把帐算了,刘易
    推辞不过也只得从了,结果白请全单位的人吃顿饭,一分钱也没花。
    刘易找了个机会把两袋虾仁都送给了董洁,董洁拿着虾仁瞅了半天,然后说:
    「不错啊,进步真快啊?学会送礼了,不过这个时候你不是送给我。你想想,应
    该送给谁?」
    刘易看着董洁的眼睛说:「白金城和王副局长。」董洁说:「算你聪明。」
    刘易又说:「人家大局长能要这东西吗?」
    董洁说道:「礼轻情义重,这东西必竟是海边来的,那白主任都不一定送给
    王副局长几袋,你给他送去,证明有点好东西心里想着他,他要的就是这个脸面,
    就是他出门扔了,他也得记着你这个情。」
    刘易突然感到董洁已经不是一般人了,像什么?像什么呢?看她精心修剪过
    的长眉,刘易突然感到董洁像一种动物,像什么动物呢?狐狸精!
    果真像董洁说的那样,王白二人对这包虾仁是眉开眼笑,王副局长还回赠了
    刘易一盒茶叶,单从外面的包装上来看,价格绝对超过了这包虾仁。
    人间的事都是一物降一物,狐狸的敌人是谁呢?老虎?不,老虎很强大,却
    不够聪明。那即聪明又强大的是谁呢?狼,尤其是色狼。
    转眼就到了金秋。刘易兢兢业业的上班,工资已经发到卡上,虽然不多,却
    也够活,刘易又看了刘秘书的工资单子,看完之后却有点迷糊,见上面的职务工
    资、级别工资、津贴、补助乱七八糟的二十多项,加一起才八百多块钱,而最奇
    怪的是工龄工资才十几块钱?刘易问刘秘书是怎么回事?刘秘书尴尬地回答说工
    龄工资是一年一块钱,你就是干到退休也就三十多块钱。
    刘易坐在椅子上寻思了半天,原来自己工作一年就值一块钱,这点工资还不
    如自己在社区扫楼道呢,如果自己在社区多包几栋楼起码是机关工资的一倍,而
    自己天天朝九晚五地上班,只能靠死工资活着,就是做到人事局长,听说一个月
    也就一千多点,但人事局长那台几十万的奥迪车是哪来的呢?
    董洁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刘易根本就看不着她的影,只是找了几个机会到小
    饭店请董洁吃饭,并把钱还了董洁,吃饭的时候多数都是董洁花钱,弄得刘易都
    不好意思请了,但两人在一起聊天谈地还是很快乐的,董洁却不再去刘易的家睡,
    刘易也不好意强邀,那目的性也太强了,然后分手又是多日不见。
    刘易只要与董洁在一起就觉得快乐,时刻都盯着董洁的大眼睛,自己当年就
    是为了这双眼睛来的,虽然见的机会不多,也比自己留社区干活再也见不到强。
    有一天下午,刘易的汉显传呼机上出现了几个大字:「有事速来。」
    这个传呼机还是刘秘书的呢,刘秘书新买了个直板手机,这个传呼机淘汰了,
    因为是公款买的,没敢送外人,闲着也是闲着,就借给了刘易,刘易天天别个传
    呼机晃来晃去,一个多月,愣是没人传过他一次,收到几条信息还都是找刘秘书
    的。
    刘易也把传呼机的号码告诉了董洁,董洁听了很高兴,说终于找着一条拴狗
    链子,以后无论刘易走到哪,都能找着他,但也从来没传过他。
    今天,刘易终于接到了这个传呼机的第一条有关于他的信息,却是这么个吓
    人捣怪的信息。刘易一看这个信息后面的电话号码是董洁的,就发了会愣,「有
    事速来?你让我上哪去啊?去单位还是去家啊?要是单位就不会这么说了,在单
    位能出什么事?那么些人。」
    但是家里就更难了,两个人交往快二年,总是董洁去刘易家,刘易却从来没
    去过董洁家,知道董洁是在外面租房子,还以为是合租什么的也不好意思问。今
    日说速来,上哪找去?
    幸好刘易仍在单位,想了一想,还是抄起电话给董洁先通个电话吧。
    手机响了好久,都要到时间了,那面才有人接,只听董洁哑着嗓子有气无力
    地说:「是刘易吧?」刘易忙说:「姐,是我。」
    董洁又说出了一个地址手机就挂断了。刘易听董洁的语气心想她一定是病了,
    否则不会在上班时间在家泡蘑菇而且声音不对。
    刘易出门打了个车终于找到这个地址,原来也是一个老式楼的小区,连个大
    门都没有。刘易心急火燎地跑到六楼董洁的家门前,刚要敲门,却发现门开好大
    个缝,根本就没锁。
    刘易慢慢地打开门,看到了地上有董洁的皮鞋,知道定是董洁家了,大胆地
    走了进来,再看一圈,发现这是一个四十平米左右一室一厅的老楼。
    董洁不在厅里,刘易也不脱鞋,直走到卧室,未等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腥臊的
    味道,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睡衣背对着门坐在床上。
    刘易一眼就认出是董洁,觉得不对劲,心里忽悠了一下子,轻轻地叫了一声:
    「姐。」
    董洁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刘易急忙走到屋里,转到董洁的面前,刘易一下子
    就呆住了。
    只见董洁披着一件长袍睡衣痴呆着坐在床上,手里捏着手机,睡衣竟然没有
    合襟,里面没有穿内衣,赤裸着身体,胸部和大腿都在外面露着,两只眼睛哭的
    通红。
    刘易看着董洁稍微有些下垂成熟饱满半球似的雪白乳房愣了一会神,发现两
    个深紫色的乳头好似水肿,大大的像个紫葡萄,而乳房上有几道青痕,再看下身
    乌黑的阴毛杂乱,只是看不见阴唇,不知道啥样。
    刘易是头一次见到董洁的阴部,董洁阴毛浓密,乌黑成片,此时却像是打了
    发胶一样粘在一起一绺一绺的,明显是被操之后的模样,难道董洁又让人干了?
    刘易心里疼痛,忙上前将董洁的睡衣合上,边系腰带边问道:「姐,你这是
    怎么了?」
    董洁的眼神聚了半天才定神看刘易,看清真的是刘易,一下扑进刘易的怀里
    放声大哭,嘴里呜噜呜噜的说个不清。
    刘易劝了好半天才听清董洁说一句:「我被人强奸了。」
    「啊?谁这么大胆啊?我这么多机会都没下手,还有这种禽兽?」刘易心中
    怒火腾起一下又上来了,黑熊强暴夜又在眼前晃动。
    刘易感觉到两眼怒火直冒,忙问:「又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又是?我怎么
    能用又是呢?那次是个梦啊?
    刘易更正了一遍问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董洁半天才说出道:
    「是王副市长。」说完又哭。
    王副市长?就是那个在党校培训会上讲话那个?不,是冒名顶替的那个?到
    底哪个是真的,也他妈的搞不清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易追问道。
    董洁又呜噜了半天,刘易听清了大意就是,昨天晚上妇联的干部陪王副市长
    喝酒,喝完之后又去唱歌,然后王副市长用车送她回家,非得要送到地方,结果
    借机进屋把她强奸了。情节相当的老套,却是所有的领导最惯用的手段。
    王副市长,副市长,副市长也他妈的得罪不起啊。这黑社会是禽兽也就算了,
    这市长难道也是禽兽?还是这董洁就是个红颜祸水?
    刘易又仔细地看了董洁一次,如果说去年董洁还是一个略带青涩的苹果,那
    现在就是一个红透了的进口大苹果,不仅是外形好看,还散发者果香,即使你闭
    着眼睛也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的诱惑。
    对这种苹果不仅仅是咬上一口的问题了,而是大口的全吃进肚里,还要舔舔
    嘴唇,感觉一下剩余的甜味,抽几下鼻子,吸尽最后的余香。
    想到这里,刘易又转过头突然发现地上有几张擦过的纸巾,那种带着花边的
    压着花纹的高档棉纸,定晴再看,上面的污渍虽然已经干了,但上面仍然带有一
    条条的血渍,如果不是董洁来了月经,这血迹也是哪里受伤了才有的吧?一定是
    处女膜了,因为自己根本就没发现董洁哪里出血,也就是说董洁还是个处女。天
    啦,那夜舞的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一想到做梦,刘易的大脑飞速地转圈,夜舞?做梦?公务员考试?走马灯似
    的在脑海里闪过。对,做梦,再做一个梦吧,让一切都化成梦,化成乌有,不能
    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挽回不了,董洁怎么办?董洁这种要强的人不是忍辱偷生
    的人,如果她想隐瞒这事根本就不会来找自己。
    她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哭天喊地地发泄一下?证实一下她人强暴
    了?绝对不是这样,也许是想在她最后的时刻见一次我,我毕竟是她口中说的亲
    弟弟,除了我,这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亲人,有第二个亲人能怎么样呢?也许过了
    今天根本就看不着董洁了,这也是我的最后一亲人,我必须要挽救她。
    刘易看着地上带血的纸巾,上面还有精斑的污渍,也就是说这个畜牲根本就
    不怕告,大胆地留下证据,不是让你去告,而是一种示威,一种警告,一种存在
    感,一种击溃你心理最后防线的工具,地上的每一张纸似乎都能飞起来在你的面
    前飘来荡去,在向你示威,在向你嘲笑。
    「操你妈的。」刘易狠狠的骂了一句,已经忍无可忍,但对卫生纸发脾气算
    什么本事呢?刘易再低头看怀里的受伤娇娃,早已经流干了眼泪,口中也没有声
    音,两眼紧闭像是已经昏死过去了一样。
    刘易把董洁轻轻平放到到床上,睡衣的衣襟又打开了,董洁几乎是全身赤裸
    地展现在刘易的面前,一双成熟的乳房仍然坚挺着,遗憾的是乳晕上面还有青紫
    的牙印,白皙无暇的肌肤上还有许多抓挠的青斑。而阴部油亮的耻毛仍然补污物
    粘全在一起,看上去却乱蓬蓬的。
    刘易已经没有心情欣赏,合上衣襟给她系上腰带。轻轻呼唤着董洁的名字:
    「董姐,董姐。」连叫了数声,董洁才有了动静,哼了一声。
    有动静,好办了,刘易暗叫道。
    「董姐,你还记不记得你做过一个梦,梦中也遇到过一次这种事?」刘易问
    道。
    董洁缓慢的睁开眼睛,梦过这种事?董洁的大脑开始运转,但实在是没什么
    可搜。刘易看董洁的眼神知道是没这事,忙又问道:「姐,你还记不记得你考过
    两次公务员考试?」刘易一说完,董洁的眼神开始转动了,竟然能转过头看刘易
    的脸,虽然没点头,大眼睛却忽闪了几下,有门。
    「你是不是记得有这事,或者做过这个梦。」刘易又问道。
    这次董洁不仅是忽闪眼睛还能点头了。
    刘易心中开始兴奋,这事看来不是自己精神病时候的臆想,起码还有一个证
    人,刘易又说道:「那好,姐,我们再做一次。好不?」
    董洁这回是有力的点了点头。「那好,姐,我们只要能满足一个条件,就能
    让这一切没有发生。」
    董洁侧头看着刘易真诚和期盼的眼神,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了,刘易忙将董洁
    扶起坐在床边。刘易又问道:「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能告诉我不?」
    董洁凝神了半晌,然后小声嚅着说:「那个混蛋十二点前就来了。」
    晕了,十二点前,那是昨天啊,瓷枕有那么大的魔力不?刘易不仅大失所望,
    一时无话。却又听董洁又幽幽地说道:「那混蛋早上才走。」说完眼泪又掉了下
    来。
    早上?早上是今天,有希望了,这领导的体力就是与众不同,能折腾一宿,
    我说这身体一向健壮的董洁怎么像是要死了呢?大概是累的。
    刘易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跪在董洁的面前,把着董洁的两只手,看着董洁
    的眼睛说:「姐,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能救你,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
    有第二次。」
    董洁止住了眼泪,眼睛却明亮了起来。
    「你说什么?」董洁精神渐强,已经能吐字清楚了。
    「姐,我是说,让你再做一次梦,在梦中挽回这个结果」刘易有点急道。
    「胡说,做梦怎么能改变这一切。」董洁说出了一连串的话,多少又有点恢
    复了她的霸道。
    刘易心想:「这女人回复的能力是惊人的,刚才还躺在床上要死,现在能发
    脾气了。」
    便又急说道:「姐,你记不记得你考公务员那个梦,那个没考上又重考的梦,
    我也做过,咱俩一起做的,想想,再想想,是不是做过?咱俩都没考好,第二次
    考试你在考场回头冲我笑,被监考骂,咱们吃了两回晚餐,一次烤肉,一次是去
    江边喝啤酒,你比我水花扔的多,你不吃三样,你跟我在一个床上不脱衣服枕着
    瓷枕睡觉,记得不?记得不?」
    说着说着,刘易已经是哭腔了,两行热泪顺鼻颊流下。
    此时董洁一言不发,两个梦的镜头在她的头脑中交织着轮换,这个梦董洁是
    记得的,只是录取之后也以为是一个梦而已,如果是普通的梦,也许早忘记了,
    但这个梦总是一闪而过,似假也似真。如今,刘易重提这个梦,这个梦竟然有了
    证人,难道?这是真的?真的能改变现状?
    董洁抬头看到了地上的纸巾,那一块块精斑与自己的处女血惨和在一起,是
    那么地丑恶,仿佛塞到自己嘴里一般恶心。对,我要改变这一切,不能让它发生。
    让那个王副市长成为一场梦。
    董洁回复了些神采张口说道:「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我相信你,相信你
    一能改变这一切,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
    刘易忙抬起头,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水,此时她看到的董洁又已经恢复了往日
    的神彩,虽然有点憔悴,但她体内原来的那股英气又从骨子里渐渐地散发出来。
    董洁说完话却双手捧起了刘易的脸,四目相对,董洁的眼神已经像一把刀,
    一枝箭,一个电钻一样仿佛要把刘易的眼膜刺穿,然后趴在上面看看他这眼睛后
    面究竟有什么?究竟是怎么想的?
    两个人对视了半天,董洁收回了自己的眼刀,她在这个眼神后面看到了焦急、
    痛苦、疑虑、天真,最后的是一丝希望,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就不能放过。
    「好吧,我相信你。」董洁说完松开了双手。
    刘易如获重释一般,忙站起身来说道:「姐姐,你等我,你千万要等我,我
    取了瓷枕马上就回来,你千万等我。」一边说着一边跑到门外去了,只听砰的一
    声关门声,刘易从这个房间消失了。
    董洁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醒来就忘掉的梦,不,是一个根本就不睡,不
    能让它做的梦。
    这个王副市长自从去年元旦晚会上就盯上了自己,经常借口传送文件什么的
    把自己骗到他的办公室,在他色欲未起之前,自己都能用语言打消他的念头,在
    许多场合自己都对他敬而远之,但越是这样,王副市长就越像摘不到桃子的猴子
    一样着急,无处伸手,最后会铤而走险。
    昨天那个最后场合其实自己不应该去的,那个王副市长是在喝到一半的时候
    来的,酒桌上氛围相当危险,自己的一把手德高望重的田阿姨不在,没人保护自
    己,明显的是几个狗男女在围攻自己,想把自己喝多,又到娱乐城去跳舞,继续
    喝酒,跳舞就是为了酒劲更快的上头。在酒吧里一定是将劲酒掺到饮料里,可惜
    自己的味蕾在这种场合下已经失灵了。
    送人也搞的非常巧妙,打发了司机,也不是王副市长单独送自己,而是全都
    拉上,把自己留在最后,王市长并没有问自己的家庭住址,却一路送到这,扶着
    自己上楼,也知是不怀好意,但头昏脚软不能自己,以为他摇摇晃晃喝的也多,
    成不了事,却没想到,王市长竟然从兜里拿出了自己家门钥匙,看来是在唱歌的
    时候就已经把钥匙偷拿出来了。
    进到屋里,他凶相毕露,却没有凭武力,脱了外衣跟自己聊了几句就开始说
    下流的话,坐在床边威胁自己。
    即使那时他使用暴力自己也无力抵抗,但他仍像一个抓住老鼠的猫一样在玩
    弄自己,只在床边语言挑战自己,从挑逗到污辱,最后是威胁,自己从想要挣扎
    变成了缩做一团。
    当他在精神上彻底战胜了自己,就像张口的猫,不,猫没有他这么大,应该
    是像狼、像虎、像熊,反正是强大的食肉禽兽。
    他见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竟然先将自己的衣服扒光,也不嫌肮不肮,用
    那张臭嘴在自己身上的每个敏感部位舔弄着,自己觉得当时满身都是他的臭气,
    却是酥麻入骨,连反抗都成了象征性的了。
    他舔够了,竟然去吃了一粒药,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伟哥了。然后他又脱光了
    上床,把自己抱在他的怀里抚摸,自己本想再有点力气挣扎一下,但在他的爱抚
    之下,就是使不上劲。而他温热有力的大手直接让自己动弹不得。
    他在身上摸够了就去揉自己的阴部,当他粗大的手指扒开阴缝的时候早已经
    是淫水潺潺了。他竟然坏笑着说自己是个小淫妇,还没干就要高潮了。
    他真的是一个弄花老手,仅仅用手玩自己的阴部就让自己来了一次高湖,当
    时自己是又羞又怒,被一像自己父亲年龄一样大的男人玩弄,真的是羞死人了,
    却是抵挡不住本能的感觉。
    而这个男人是全市的女人都想跟他上床的人,自己被弄了却是由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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