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佩姐告诉我南郊的那个经济适用房已经停工了,包括由政府资金支持的两个项目——残疾人康复中心和养老院也被要求暂停施工,据说其原因是土地手续不全,违反了国家有关国土方面的制度,需要停工进行整改。
我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廖仲会的儿子被人打了,那还得了,作为堂堂的国土局长,怎么会轻易让人欺负呢?即使对方是背景深厚的朝阳公司,这口恶气还非得出了不可。
我也可以理解廖仲会的所为,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睚眦必报,自己有权也可以欺负有钱的,在中国,权势永远排第一。
最近看了媒体上报道黑龙江省黑河市的某领导被狗咬了,连夜召集各部门连夜联席开会,制定了“杀狗令”,为了这事,黑河市动用了一下四大部门:公安局、畜牧兽医局、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卫生局等四大部门。以前还看过因为用手机短信编段子调侃当权的书记因而被抓坐牢的,以及进京抓记者的,现在的社会,只有有权,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卢建中也兴奋地堆我说:“大路哥,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朝阳公司的工地上静悄悄的,我听说有执法队已经进驻了那个工地,说是什么地方违法了。”
看着他一脸的笑意,我很疑惑:“他们停工你干吗那么高兴啊?”
“我听林经理说,朝阳公司是我们的对手啊,对手和敌人差不多吧,现在敌人已经遇到了麻烦,我们当然应该高兴啊!”
看来这个卢建中在部队里呆久了,在他的心里,好像还是跃动着一颗战斗的心,上次看他的身手,我就知道他肯定在部队里很用功,估计是特务连或者武警部队的。
我训斥了卢建中一顿:“什么敌人?对手是不能喝敌人画等号的。现在是市场社会,很多公司都在竞争,我们只有在竞争才能成长。”
卢建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抓了抓脑袋说:“我读书不多,对这些不是很了解,大路哥,请您担待一点,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我也不是批评你,以后你不要在部队里那样,动不动就把人划分为敌人和朋友,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知道吗?”
“知道。”卢建中答道。
看他那个样子,天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我的话。
保安部的办公室安排在公司总部大楼的一楼,几个人正在那里闲扯,看到我和卢建中进来,他们几个都站起来问好,我摇了一下手说:“都是兄弟,就别客套了。”
那个上次在广场和我动过手的瘦个子,我现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刘文,因为最近事多,我一直没有和他交流过,现在看他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多,都是最服比自己强的人。
我对卢建中说:“今天下班以后我请客,请大家吃饭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王哥这么客气。”众人纷纷问。
“也没什么,只是今儿个高兴啊!”我随意地回着。
刘文凑过来讨好地说:“肯定是席总给王哥发奖金了?”
“废话,现在是月什么奖金啊?”
“那是王哥要升职了?”这个刘文又问。
“都不是,别问了,没什么原因,就是高兴。”我不愿搭理这个刘文。
“高兴好啊,高兴就是最好的原因啊,大家就别问了,下班以后就听王哥的安排吧?”卢建中在这几个人中还是具有一定的号召力,看来这个队长他还是干得得心应手。
下班以后,我和这个几个人到了公司旁边的一个饭店里,点了几个菜和一件啤酒,几个青年小伙子在一起吆五喝六,喝的十分尽兴,喝的旁人看了都侧目。
等到我们喝完了两箱啤酒的时候,有几个人已经醉意熏熏了,卢建中倒是很清醒,部队真是一个大熔炉,看来这个酒量也被锻造出来了。
我朝卢建中使了一个眼色,他陪着我来到卫生间,我对他说:“我找刘文有点事情,等一会儿你陪着我,帮我在旁边使点劲。”
“没问题,王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卢建中把另外两个人劝走了,只留下了刘文。
我和卢建中朝刘文举起了杯子对他说:“来,我们再干一杯。”
这个刘文已经有了八成醉意,他舌头含糊地说:“王哥,卢哥,我醉了,你们喝吧。”
卢建中说:“那不成,我们和你喝,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兄弟。”
“那我喝了。”刘文倒干了手里的一杯啤酒,扑地一声伏在了桌子上。
我和卢建中架着刘文来到滨河路,刘文被凉风一吹,在河边哇的一声呕了一大堆。呕完了,我和卢建中扶着他在河边人行道上的一张石椅子上坐下来。
“你没事吧?”卢建中问刘文。
“没事,现在好多了。”刘
沉默了一会,我问刘文:“刘文,在公司上班觉得还好吧?”
“还好,谢谢王哥。”
“呵呵,不用谢我。刘文,我想问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这个,王哥,以前的事你是不是还记在心里啊,兄弟我对不起你,其实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在我的心里,你就是老大。”
“你别来这个,今天我提起了这个话题,你也应该清楚我想知道什么。你看,我和建中也在一起,现在大家都是在一个锅里混饭吃,只要你认我们是兄弟,以后大家在一起都会呼吸帮衬的,你说是不是,建中?”
“是啊。刘文,你说大家是兄弟不?”卢建中问刘文。
“是兄弟,当然是兄弟。”刘文忙不迭点头。
我问刘文:“既然是兄弟,那你告诉我,那天你和另外一个人对付我是为什么,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个……”刘文犹豫着。
“是兄弟就”卢建中在旁边帮腔。
犹豫了一阵,刘文才告诉我说:“其实以前你们也知道,我就是社会上一混混,我的家是在东郊的,因为和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在一起,所以就在社会上瞎闹起来。”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知道你以前的事。”
“我……我那天是受了一个叫欧阳的指派,在广场那里想教训王哥一顿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王哥的身手那么好。”
欧阳?欧阳文化?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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