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魔法师》第四十三节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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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刚刚想起，敝会在平民区的附近买了一块土地，原本预备用来建一个仓库，现在想来，用来修建校舍倒是正合适了此处靠近平民区，那些孩子上学倒也方便。”格里葛利被哈利这一吓，倒是想起一事来。
    “哦？不知这块地有多大？这所学校可是要容纳至少万名学生的，不能显得太过拥挤了。”
    “此地靠近帝都边缘，面积倒是足够，应该比大师预想的要大上许多。回头我将草图拿来给哈利大师和公主过目一下。”格里葛利并不心疼，此地虽大，但是价格因为靠近平民区倒并不是太过高昂。如果建筑校舍方面也由商会内部解决，其实格里葛利还真不用拿出多少金币来填补。既然是给平民的孩子上学，那么靠近平民区必然是最优的选择。可谓一举两得。
    “如此甚好！”哈利有些迫不及待了，等看过草图敲定之后，这学校就可以动工了！
    建校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格里葛利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今天他来拜访哈利，还有另外的事情相商。
    “久闻哈利大师在普隆德拉出售一种神奇的洗发沐浴产品，老夫每个月也定期去普隆德拉订购使用，这真是一个神奇的炼金产品啊。”格里葛利满足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么神奇的炼金产品只在普隆德拉出售真是太可惜了……”
    哈利马上知道了格里葛利的意思。其实他也想过，将洗发沐浴产品卖到帝都来，但是门捷列夫是个研究狂人，自己能让他一个月抽出两天时间来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再增加产量只怕门捷列夫死也不会答应的。而且关于买卖的渠道自己手上也没有专项的人才，自己也不擅长，所以一直没有实行。
    “格里葛利会长的话是没错，可是我们只有这么大的生产量，光是普隆德拉就已经供不应求了。你要知道，只有高级的炼金师才能制造洗发沐浴产品需要的原材料，而且这方法只有门捷列夫大师掌握了。”哈利解释道。
    “如果敝会向门捷列夫大师购买这个原材料配方？不知……”格里葛利有些忐忑不安，之前哈利为了配方之事大闹普隆德拉他也是有耳闻的。
    “这个嘛……”哈利仔细的思索了一番，门捷列夫想必不会太介意这发泡剂和活性剂的制作方法，有人推崇他的炼金技术，只怕他还高兴。只不过这配方一旦暴露，洗发沐浴产品的配方几乎也无可隐藏了，之后就不是自己一家独有了。
    “莫非你们帕森商会还有自己的高级炼金师不成？”哈利反问道，先探探底再说。
    “那倒没有，不过敝会与一些高级炼金师关系不错，有配方请他们制作一些炼金产品倒也不难。”格里葛利说这话的时候很自信。他们商会经常为帝都的炼金师提供一些稀有材料和物品，所以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不如这么办！”哈利脸上泛起一丝神秘的笑容，对格里葛利说道：“帕森商会请2到3位高级炼金师为你们提供原材料，我会让门捷列夫大师传授他们如何制作洗发沐浴产品的原材料。然后这几位炼金师必须用元素神的名义发誓不可泄露配方，也不可私自传授他人，这样帕森商会也无须购买配方，我也不用担心配方的秘密给泄露出去了。”
    格里葛利想了想，这个办法的确可行。虽然帕森商会没有得到配方，但是也能源源不断的获得洗发沐浴产品的制作原材料。自己能够获得洗发沐浴产品的全国独家代理出售权，其中的利益可是很大的。相比起来，自己投资建校的金币反倒微不足道了。
    “哈利大师的这个建议不错，就这么办吧！如此，敝会也不用多花精力放在保护配方上，我们就只管负责将产品卖到帝国的各大城市”格里葛利点了点头，他这番话隐隐又暗示哈利，如果今后配方泄露，和他们帕森商会是绝对没有关系的。
    “既然合作的事情谈完，我们应该商量一下如何分配利润了吧。”这才是哈利关心的，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了。如果自己有足够雄厚的财力，这修建学校一事又何必让仙妮卖一个面子逼帕森商会出血呢。
    “关于这个……”格里葛利沉凝了半响，这才轻轻的问道：“一应所需材料，还有炼金师的报酬全部由我帕森商会承担，赚取的利润五五分成如何？”
    “这样不好！”哈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格里葛利的提议，开玩笑！这洗发沐浴产品的成本几乎为0，至于打发那些炼金师，哈利也自有办法，帕森商会就运送销售一下货物就要分自己一半的利润？哈利当然不乐意了。
    “那哈利大师待如何？”格里葛利本觉得自己的提议已经非常合理了，打发炼金师需要的酬劳许多都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而且自己成本方面相信也要支出不少后能得到最多也就四成利润罢了，这样哈利都不满意？
    “材料成本不劳贵商会操心，全部由我承包，还有你们请来的炼金室我自会打发，不需要贵商会再额外支出酬劳。如此，利润我们七三分成如何？贵商会只需要将生产出来的产品运送到各个城市然后销售出去就能尽得三成利润！”哈利微微一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嗯？从哈利的话语中，格里葛利敏锐的察觉出，这洗发沐浴产品的成本想必不会太高，而且也并不稀罕。他原以为这等神奇的炼金产品必然有其稀罕之处，所用材料必然有不少珍贵的物品，他们帕森商会利用自己的商脉和人脉可以便捷的获得这些物品，从而有效的降低成本费用，这样就能增加自己方面的利润量。现在看来，这个主意可行不通了，莫非这洗发沐浴产品真的就是用很普通的材料制作而成的？太不可思议了！
    关于请来的高级炼金师，打发他们倒是一件麻烦事，既然哈利自己要将此事揽过去，那么商会也乐得轻松。不过这分成的利润嘛……
    “七三对敝会来说实在是太少了，我们不光要运送和销售，还要负责打点各大城市的门路和关系，还有宣传费用等等。就算已经打通关系的城市，也是之前敝会有所投入，这些哈利大师恐怕没有计算在内吧？至少也要六四分成！”格里葛利一番话说的看似有理，实则狡辩。不过他以为哈利对于经商一窍不通，其实哈利却因为拥有地球的记忆，倒也了解一些门道。
    帕森商会作为帝国第一大商会，现在哪还需打点门路和关系？当然，每年他们势必要投入一笔资金专门结交各处的政要，但是就算他们不经营洗发沐浴产品，一样也要支出这笔资金，却不是因为洗发沐浴产品而增加的投入，怎么能算在自己头上？至于宣传等等，洗发沐浴产品早已通过普隆德拉红遍了帝国，只怕不等帕森商会宣传，许多贵族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六四这可不成！”哈利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一次多提供5%的货物，这些货物可作为宣传和打点之用，不计入销售量之中。”
    格里葛利一愣，哈利的意思是，假如哈利提供他105套货物，只有100套的销售收入用来分成，还有5套自己可以另作他用。
    “就算如此，我还是坚持要分四成！”作为商人，格里葛利对于利益方面可是当仁不让的。因为哈利的做法暴露出这洗发沐浴产品的成本必然非常低廉，不然哈利不会如此爽快，既然如此，自己分四成也是理所当然的。配方技术虽然是哈利的，但是出人出力的都是帕森商会，分四成的确不过份。
    哈利倒也没有生气，在商言商，利益分配本来就是最难达成共识的地方，如何争取最大的利益，这就要看双方的本事了。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顿时想到一个办法。
    “格里葛利会长果然精明！既然你要四成，我就给你们四成！”哈利看来要让步了，格里葛利不禁一喜。
    “我们的合作方式不如稍微改改，我这边就专门从事生产工作，帕森商会作为唯一的代理商，从我这里以批发价订购产品，然后销售出去，如何？”
    这样，似乎和之前的合作方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名义上帕森商会成了二手商贩罢了，既然哈利说帕森商会是唯一的代理商，那么帕森商会也没有竞争，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格里葛利点了点头，问道：“如此甚好！只不过这批发价是否就是六成？”
    “批发价嘛……当然是八成！”哈利微微一笑，格里葛利脸色一变，八成？那自己还有什么赚头！黑着脸就欲转身离去。
    “格里葛利会长不必心急，且听我把话说完。”哈利不急不缓的接着说道：“虽然我给你的是八成批发价，但是贵会就不能自行用十二成的价格出售吗？那5%作为公关的货物我仍然提供给贵会，你们预定多少货物，我每次都多给5%！如此……可好？”
    咯噔！格里葛利心内顿时透亮起来，不错！自己既然是二手代理商，那么将进货的商品提价出售也是理所当然的。普隆德拉的市场给哈利占了去，自己本就不可能插足。但是其他各大城市的价格未必就要和普隆德拉一样啊，提价二成，客户未必就不能接受。何况哈利还白给5%的货物自己，这一来一去……自己似乎占了四成半的利润呢。虽然有些城市可能不能提二成的价格，但是平均一下，也有四成的利润呢。
    格里葛利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显然对哈利的提议表示了满意。
    哈利也在心中暗笑，十二成的价格，帕森商会占去四成，其实也就1/3罢了，比三成多不了一点，一些离得普隆德拉近的城市想要以十二成的价格出售产品怕也不太容易。平均一下，估计帕森商会最后占到的利润比例依旧只有三成！
    也就是说，谈来谈去，格里葛利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仍然是利润七三分成，然后由哈利提供额外的5%货物。一个简简单单的相对比例，就把格里葛利给套了进去。
    至于提价的风险、遭受的质疑、意见等等，也全部由帕森商会承担了，与哈利无半点关系。哈利稳稳的获得自己应得的70%利润。这一番协商，却是哈利占了大便宜，事后格里葛利醒悟过来时，合约已经生效，悔之晚矣！
    可怜格里葛利精明一世，今天却两次在哈利的手中吃了闷亏。以至于从此以后，格里葛利再也不敢亲自来找哈利，帕森商会的警示录上，也将哈利列为了第一号危险人物。
    标注：与此人打交道，必须谨慎、再谨慎、非常谨慎……
    既然合作的事情谈成，剩下的就是签订合约了。格里葛利拟定了一份为期五年的合约，合约还写明，帕森商会拥有优先和哈利续约的权力，如果这门生意做的不错，帕森商会可能就会继续和哈利合作下去。这一点，哈利没什么意见，哈利粗略估算了一下，每年可以为自己带来五百万金币的额外收益，自己所做的，不过是让门捷列夫教会几个炼金师合成发泡剂和活性剂罢了。这笔钱拿出来投入到免费学校的建设上去，倒是足够了。
    格里葛利这次来还拿来了平民区附近那块土地的草图给哈利和仙妮过目。
    这块土地果然比哈利预想的还要大上许多，看来这格里葛利真的是花了大本钱的，哈利不禁为之前自己小小的坑了他一把感到内疚。当然，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哈利的内疚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能让自己内疚一小会，这格里葛利也不吃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