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海大亨》第15章 双髻鲨鱼人

    腐血龙鲸是一种奇异的生物，它来自一种伟大而壮观的自然现象——鲸落，当然，这种鲸落并不是普通鲸鱼的鲸落，而是一种更加庞大的生物龙鲸的鲸落，事实上来说，龙鲸这个命名是否准确还一直存在着争议，这种争议主要发生在埃达的巨龙与彩虹桥的博物学家之间。
    巨龙认为龙鲸就是一种亚龙，身上流淌着源自神圣巨龙的高贵血脉，但彩虹桥的博物学家们却认为龙鲸身上的血脉强度明显有别于巨龙，其血脉强度甚至超过了下位巨龙，按照已经在整个世界都得到了广泛认可的血脉构成学说的标准来看，龙鲸绝对不可能是一种亚龙的。
    这里需要说一下巨龙的划分，在巨龙的血脉谱系当中，拥有巨龙始祖欧西里斯之龙的直系血脉者被称为神圣巨龙，神圣巨龙目前一共有三大氏族，分别是掌握了“我乃是光芒”之力的神圣黄金巨龙时砂氏族、掌握了“我乃是璀璨”之力的神圣宝石巨龙阿巴拉氏族以及掌握了“我乃是夜幕”的神圣暗夜巨龙迷雾氏族。
    而神圣巨龙之下则是拥有神圣巨龙血脉并如同上位精灵掌握秩序之力一样掌握了自我之力的巨龙则被称之为上位巨龙，目前已知的上位巨龙有六个种族，他们是霜银巨龙，水晶巨龙，仙女龙，星晨巨龙，翡翠龙以及青铜巨龙，缇娅便是来自于六大上位巨龙之一的霜银巨龙。
    上位巨龙之下则是拥有上位巨龙血脉的下位巨龙，这一部分由于上位巨龙血脉的浓度超过过百分之三十，所以依然能够保持巨龙的外形，也得到了神圣巨龙的允许继续使用巨龙之名，嗯，至于为何下位巨龙既然拥有上位巨龙的血脉但却血脉浓度相对较低，艾德里安表示这是一个不能写出来的事实，龙性本……那啥。
    在下位巨龙之下则就是数量庞大种类众多几乎难以统计的亚龙了，这一部分从外形到能力再到天赋与实力等级简直千差万别天壤之别，包括艾德里安最早得到的那一头他本人很少乘骑现在已经沦为拉尔夫的专属坐骑的迅龙，再到现在组成艾德里安手下最强的海上力量深海魔龙部队的四头巨魔鳄龙都被划分在亚龙范畴。
    咱们暂时不去管龙鲸到底是不是应该被划分在亚龙的范畴之内，但谁也不能否认的是，这是一种堪称伟大的生物，根据书籍上的记载，龙鲸是一种体长超过十公里的庞然大物，但与庞大体形不相符的是，龙鲸却是一种智慧水平很高而且性情善良的生物，他的一生之中很少杀戮，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以海水中的浮游为食。
    甚至在遇见风暴的时候，还会以自己巨大的体形为鱼类或者飞鸟提供庇护，而在龙鲸鲸落之后，却又以自己的尸体一己之力供养起一座庞大的生态系统，这个生态系统有的时候甚至能够辐射出上百公里，为数不尽的生物提供食物与家园，龙鲸因此赢得了自然轮回者之名。
    而腐血龙鲸虽然名字中带有龙鲸两个字，但实际上来说，却不是龙鲸，他们的出现并非来自血脉传承或是自然进化，他们是虎鲸一类的凶猛鲸鱼在疯狂吞噬鲸落生态系统中的生命之后被生灵诅咒之后异变出的生物，他们的外形会逐渐褪去虎鲸的外形特征变成龙鲸的外形，当然，仅仅只是外形而不是虎鲸那么大的体形。
    当然，如果是前世的话，长得像名人可能不是什么坏事，但放在腐血龙鲸身上，这就是个悲剧了，无论他们此前是什么种类的肉食性鲸鱼，但是当他们都改名叫腐血龙鲸之后，龙鲸说的是他们和龙鲸一模一样的外形，而腐血，就是他们悲剧的由来，他们会因为生灵的诅咒而从血液开始腐烂，最终也变成鲸落，将自己疯狂吞噬下去的一切都交还回去，这也是轮回。
    附近出现了腐血龙鲸，而且还是腐血龙鲸群，这就说明这附近一定是有龙鲸鲸落存在的，原本这种自身体型以及种群都很庞大的生物群落绝对是艾德里安收集血肉精华和命魂这两种造化能量最好的目标，但，艾德里安怕了，吞噬鲸落生态里面的生灵都会被诅咒，那么大规模的掠夺被这个生态里的生灵惩罚的腐血龙鲸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呢，说不定也会被诅咒。
    艾德里安用犹豫的生硬说道：“还是改变目标吧，我不认为腐血龙鲸群或者说龙鲸鲸落是现在的我能够招惹的，连那些肉食性虎鲸都会被变成腐血龙鲸，我可不想变成腐血精灵。”
    灵捂嘴轻笑，然后说道：“艾德里安，你知道为什么世界双子之战是爆发在我们和赫尔托伊之间吗？嗯，或者我应该换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下位种族中的灵魂法师或者精神法师的法术对你来说是无效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艾德里安当然是知道的，他甚至还以此唬住了霍尔，并最终将霍尔收服，或许身为上位精灵身怀秩序之力的艾德里安是真的不必惧怕龙鲸鲸落内的生灵诅咒，但是艾德里安还是不太想去触碰龙鲸鲸落，一种生物最终将自己的一切都回馈给自然，并将自己当成了自然轮回的一部分，艾德里安自问做不到这一点，但并不妨碍他去尊敬这样的伟大生灵。
    所以埃达雷安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拒绝了：“还是再找其他的祭品吧，灵殿下，龙鲸鲸落内的一切，包括腐血龙鲸这样的被惩罚者的命运都应该交给龙鲸鲸落内的生灵们自己决定。”
    灵深深地看了艾德里安一眼：“想不到你还有这一面，是个迂腐的烂好人呢，艾德里安，我们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样的优点呢？”
    “不，我不是。”艾德里安的脸上淡淡的，他当然听出了灵的调侃是善意的，甚至带有些许夸奖的意味，但艾德里安却并没有因为受到夸奖就表象的喜悦起来，他反而用淡漠的语气说道：“我不是什么烂好人，甚至我自问并不是一个好人，如同我父亲那样活着，对我来说实在太累了，其实我自私贪婪，之所以不去触碰那个龙鲸鲸落，只是因为我现在不想而已。”
    艾德里安的这番话说的有些离经叛道，就算在敌对的潮绣·多莱尼家族，虽然恨亚拉冈德恨得牙痒痒，但他们也不能不承认亚拉冈德简直就是标准的上位精灵模板，他恪守《秩序法典》，忠诚与家族、家庭、王朝，对敌人忘死厮杀，对职责恪尽职守兢兢业业，按照绿海王朝的标准来看，他简直就是完美的上位精灵。
    但现在埃达雷安却说他不想成为他的父亲那样的上位精灵？灵敢保证，要不是艾德里安身份尊贵，而且她本人并不讨厌艾德里安的话，她一定会亲手将艾德里安送上火刑架，这样的离经叛道者，最好还是烧成灰烬才能阻止遗毒。
    但灵却又不得不承认，在艾德里安身上，他确实又感受到了不同于其他上位精灵身上散发出的魅力，别的上位精灵都翩翩有礼，但艾德里安却不止一次直言不讳地说过自己讨厌繁琐的礼节，甚至在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拥有上位精灵”的，所有元素精灵名义上与事实上的宗主的时候，艾德里安都表现出一副不想行礼的浪荡子的做派，如果不是“身份高贵”的话，灵敢保证，艾德里安一定已经被耀杀死了。
    但灵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艾德里安却创造出了别的同年纪的上位精灵难以企及的成就，当然，就目前来说，艾德里安抛却高贵的身份之外，也还仅仅只是个乡下小领主，但去过太阳风暴领的灵却敏锐地发现了太阳风暴领与别的上位精灵的领地区别，艾德里安的太阳风暴领更有朝气，他的士兵发自内心地崇拜他，他的附庸们发自内心地拥戴他，灵敢保证，他们对艾德里安的崇拜与拥戴都是真诚而虔诚的。
    这一点，从艾德里安的领地里没有其他领地内一个必不可少的岗位就能看出来，灵在第一次进入太阳风暴小镇的时候，就惊讶的发现，艾德里安的领地里面，竟是没有监军和监工的，也就是说，艾德里安没有用刀锋与箭簇去威胁他的士兵为他战斗，也没有用皮鞭去胁迫他的侍从和附庸们为他去工作，但他的领地，却又是在内部基础建设上规划最为宏大的领地之一。
    灵再次深深地看了艾德里安一眼，问出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那么烂好人艾德里安，你以前是怎么获得献祭给世界之主冕下的祭品的？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献祭过，那并不能让我们相信，秩序之力不会允许的。”
    听到灵提出的这个问题，蕴和清也变得专注了起来，这也是她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她们虽然没有承认过他们是抱着目的接近艾德里安的，但也一直没有否认过这一点，只是大家都一直心照不宣而已，她们也没有告诉艾德里安，其实在他们的任务之中，她们自己是拥有极大的自主性的，她们甚至能够根据对艾德里安的好恶程度来决定自己最终的任务目的或者目标。
    所以艾德里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一点对艾德里安自己不重要，但对于她们来说，无疑又是重要的，艾德里安没有去想那么多，他答应缇娅的邀请加入这次探险的目的，其实在十一天以前就达成了，三位至高精灵少女的返回让艾德里安多少有些失望，看来至高三神还是靠不住，艾德里安想要摆脱世界之主的控制，还是需要找到别的办法，或者说是别的助力的。
    于是艾德里安就用淡漠的语气实话实说了：“基本都是敌人的尸体，第一次遭遇黑骨海盗的战争，灭绝绿皮鱼人部落的战争，第二次遭遇黑骨海盗的战争……等等，反正那些都是我的战利品的一部分，我认为我可以随意处置，对了，还有日常的猎物的下脚料，以及一些没有价值的杂鱼，嗯，是真的杂鱼，我手下的海洋侦察兵日常捕鱼工作中附属产品。”
    “也就是说，你从未因为想要获得祭品而无辜地杀戮智慧生命？”问话的是蕴。
    艾德里安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的，于是就点头承认了：“好像是这样的，关于这件事，我并没有太过刻意。”
    蕴也深深地看了艾德里安一眼：“既然如此，那我想我知道更好的祭品来源了，在西南方向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个双髻鲨鱼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