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秋风起龙吟》第二百零二章 请求条件,审问作证

    在慕少艾被羽人非獍的话惊到时,伫立在后面的秋宇倒是神色如常,只是温声开口道:“不知你的伤势,能否下床走动?”
    羽人非獍正要开口,背九命便语气凉凉的说道:“断手又伤脚,体内还有内伤未愈,别说下床,简单翻个身都会扯到伤口。”
    秋宇面露歉然:“倒是吾考虑不周了,既然这样的话,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羽人非獍摇头表示不在意,随后皱眉询问:“是风少侠出事了?”
    秋宇浅笑安抚,并未直言:“伤者还需静养,此事吾与少艾谈论也是一样,不必挂心。”
    “秋宇说的是,羽仔你现在还是安心养伤才是,要是因此加重了伤势,风大夫的好意就被辜负了。”慕少艾也柔声劝道,羽人非獍想到当时的场景,不知该不该告知,但还是提醒了句:“风少侠的情况,不容乐观。”
    秋宇笑容未变,微微颔首:“吾知道了,多谢。”
    看那样子,分明是早已知晓,甚至知道的事情比他要更多一些,羽人非獍见状便不再多言,继续躺下养伤。
    虽说是要和慕少艾相谈,但风不知和乐波君听到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事情,自然就跟了过来,秋宇未做出表示,只是颔首示意绿衣剑客解释一番。
    绿衣剑客道:“因为要拿回神刀天泣,宵与公法庭的人起了冲突,失手杀了对方,他为了洗脱宵的罪名,被牵扯了进去。公法庭明日便要公开审理,若是不能将神刀天泣的主人找到,便要判杀人之罪,以命偿命;若能找到,便可减轻罪名。”
    慕少艾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听着,听到后面就听出了门道,忍不住嗤笑了下:“呼呼~这怎么听,都是他们占便宜啊,公法庭这三个字,实在是名不副实。”
    风不知听得窝火,闻言瞥过去一眼:“你说得还是太委婉了。”
    “哎呀呀~老人家我脾气好,自然想不到其他更难听的说辞。”慕少艾弹了弹烟灰,又看了眼秋宇依旧温雅和煦的面容,不禁有些疑惑:“按理说你和风大夫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性格,想必是风大夫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只是秋宇你看着似乎并不生气?”
    他不敢说很了解对方,可那护短的性子却是早已见识过了,虽然不至于上门劫狱,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模样。
    秋宇微微笑了下,语调轻和:“吾还是喜欢秋后算账。既然好友你已经知道了个大概,那吾便先回去了。”
    慕少艾闻言挑了挑眉:“老人家我还没答应呢,秋宇你就这么放心吗?”秋宇叹道:“非是放心,而是少艾你也明白能证明羽人非獍未死的只有你,也只有你出面证明,才能更有说服力。”
    这番话说得在理,但孤独缺不高兴了:“我好歹是羽仔的师傅,这黑心大夫最多只能算是朋友,难道不是我更有说服力一些吗?要不要我和你……旁边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定孤枝证明一下?!”
    绿衣剑客没有理会,之前在残林的时候对方就一直想和自己切磋,原本以为消停下去了,结果还是没放弃。
    秋宇温和浅笑,稍稍施礼:“孤独缺先生性子直爽,只怕会与公法庭的人起冲突。很抱歉这么说,但关于愁别的事情,吾不想出现任何的差错。”
    “行行行,看在你也是救人心切的份上就不多计较了,要是真觉得抱歉,就把那个小姑娘叫过来一下。”
    秋宇笑容一淡:“阁下找大姐有事?”
    “我又不会将那小姑娘拐去卖了,这么戒备做什么?”抱怨归抱怨,却是没什么怒气:“我只是见那小姑娘的医术不错,上次我的手臂还是她给帮忙接上的,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大夫,但多份力也能更放心些。”
    秋宇应下了:“只要此地主人不介意的话,大姐会应允的。”
    这倒是个问题。孤独缺虽有些大大咧咧的,但也知道不能越俎代庖,而且茝兰来不来也只是多几分成功率的事情,遂按下不提了。
    证明的话慕少艾一个人就够了,至于想要去帮忙顺便看看救命恩人长什么样的风不知和乐波君,就被打昏拖走疗伤一套流程给断了念头,不想和秋宇相处的阿九放心不下想一起去的,不过被慕少艾拒绝了,嘱咐他在这里好好守着病人后就和秋宇他们离开了。
    走到一半,秋宇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绿衣剑客说道:“吾现在不方便见愁别,就麻烦好友你将少艾带过去了。”绿衣剑客没有多问,点头应下。
    慕少艾看了看秋宇,觉得这个模样确实不方便让风愁别看到,又有些不放心,就将一个瓷瓶递了过去:“这药能缓解一下你的伤势,记得要按时吃下,等解决完风大夫的事情后,我再好好看看你的眼睛。”顿了顿,又加了句:“和那小姑娘一起,呼呼~”
    果然见秋宇愣了下,随后无奈答应了,接着又说了些忌口的东西,等对方都一一应下后,这才和绿衣剑客继续赶路。
    等人都离开后,面上温和的笑意瞬间消失,眉头因为身魂排斥产生的砭骨之痛而微微皱起,一直压抑着的血腥味流露出些许气息,接着重回淡雅墨香,面容也恢复了平静。
    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失去视觉只能凭听觉推测现在所处的环境,然后根据感觉挑了个方向,闲庭信步的走了过去,完全没有身为路痴该有的自知之明。
    一处偏僻的溪流边,身形娇小的粉衣少女专心洗着手上的血,身旁静立着一位容貌温润,神情稍显木然的男子,之前断掉的手臂已被接上,却不见其有何动作。
    将血洗干净后,粉衣少女抬头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水面,脸上露出不含任何杂质的笑容:“看到了想看的就出来吧,夜深露重的,打湿了衣服容易着凉。”
    最后一个字落下,周围的气氛先是沉寂了片刻,随后传来了一个充满趣味的男声:“一个傀儡?怪不得说什么不配拥有名字,你又如此有底气的否认与他相识。不过让吾好奇的是,吾并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出药物和蛊虫的存在,与他相处时亦未感觉有任何异于活人的地方,这样以假乱真的手段,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手段倒不至于。”风吹起耳边的乱发,粉衣少女抬手将其撩至耳后,笑容中是一如既往的纯真:“只不过是最基本的保命技能,毕竟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随时都会丧命在不知名的人手中。”
    “这可算不上是一个回答。”
    “可我也没骗你啊。”粉衣少女扭头看来,虽然身后并无他人的身影,但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准确位置:“要是你也想学的话,不如随我回我的故乡,保证你能学到比这更多的东西。”
    “吾为何要答应你?”暗处的人冷声嗤笑,却见眼前景象一晃,粉衣少女不知何时便站在了他面前,仰头对着他笑得一脸灿烂:“因为好奇啊,聪明人一旦有了疑惑,就会想方设法的将其解开,现在有了捷径,你自然不会轻易拒绝。而且,你真的不好奇我的真实身份吗?相信这几天的调查,并不能让你满意吧?”
    黑白分明的眼眸清透了然,没有其他的情绪,却仿佛看穿了一切,让人不禁生出莫名的压迫感。
    稳了稳心神,压下接二连三的挫败感,沉着开口:“你的目的。”
    “目的倒是没有,毕竟我是真心邀请你随我回故乡的,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真心的笑意:“能不能劝林主一起啊?说句实话,我倒是更想让林主和我一起回去。”
    “那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因为你是林主的亲人,如果我去问的话,林主多半会因为这些年对你的亏欠,选择留在这里做出相应的补偿,这些因素想必你心里也清楚。”粉衣少女笑眯眯的说道。
    一瞬的沉默后,便换了话题:“你的傀儡称得上完美,可惜不会说话。”
    “毕竟人无完人,有高强的武力,自然得失去说话的权利。”
    “哦?你这个描述倒有几分耳熟。”
    “嗯?”粉衣少女面露不解,眼前的人却已失去踪影,只留下了一句提醒:“你的那位朋友,明日便要在公法庭问罪了。”
    “啊,谢了。”粉衣少女笑着点了点头,想到对方可能看不见后就停下动作,感慨轻叹:“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好拐了啊,还是想念以前三言两语就能将人带走的时光。”
    桃花折扇入手,打开半掩面容,眼中是一成不变的笑意:“走吧,先去看看阿则的情况,身魂排斥可是很难受的。”
    静立在河边的男子转过身来,随即化作一片桃花花瓣,飘落至白净的手心中,粉衣少女将手合起,继续往潇山筑的方向走去。
    公法庭。
    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审问还没开始,外面就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得到消息的秦假仙也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打算一探究竟,当见到楚君仪等有身份的人站在两边等着审问时,不禁有些咂舌:“居然来了这么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看来这次的审问很重要啊。”
    “毕竟这是公法庭审理的第一个案件,关乎着在百姓当中的威信和拥戴,自然是要重视一些。”旁边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特意压低声音的人忽然开口,像是在解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秦假仙见对方遮掩得只露出下巴的模样,看着就不像普通的路人,刚想旁敲侧击套一番话,藝如尘和宵便在守卫的催促下走到了众人的视线下,目光平静的望向上方负责审问的法无吾,而昭穆尊已经答应了将这件事交给其全权负责,此时正与楚君仪等人站在一旁观望,赤云染和蔺无双得到应允,也在观望的人之中。
    还真有点像法官和陪审团,可惜没有律师……
    习惯性走神加吐槽的藝如尘抿唇低咳了下,随手将背上的道琴调了个方向,没有理会因为这个动作被牵扯到的伤口,垂眸掩下眼中的些许不自在:还是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一会儿速战速决吧,免得出现什么差错。
    “一天的期限已到,姥无艳与汝的那位同伴未能证实羽人非獍还活着,宵杀人夺刀的罪名成立,而汝身为其义父却未能加以引导,促使了这桩惨案的发生,同样有罪在身,汝可有异议?”
    “吾无异议。”
    说完判决结果的法无吾已经做好了对方进行反驳的准备,但出乎在场众人预料的是,藝如尘点了点头就应了下来,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法无吾被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回应给弄懵了下,轻咳几声掩下失态,又说道:“既然犯人无异议,那便按照判决执行,不过法理不外乎人情,汝若是有什么条件,亦可当场提出。”
    “原来还可以提条件?”藝如尘表示有点意外,认真想了想后,礼貌问道:“吾可以提两个条件吗?”
    法无吾点头:“若是条件不违背道义法理的话,可以。”
    藝如尘嘴角微扬:“多谢法都令。”
    站在人群中的秦假仙看到这一幕,不解挠头:“奇怪了,影霁大大怎么对那个不讲理的这么客气?”“是啊、是啊。”业途灵和荫屍人连声附和。
    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低笑了声:“有人要倒霉了。”
    秦假仙奇怪的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问,那人又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仿佛方才什么都没说过,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公堂上,得到应允的藝如尘慢悠悠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吾的第一个条件,宵犯下的错有吾的责任,况且他涉世未深,这后果不应该让他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人承担,吾希望法都令能够让吾代替他,以命偿命。”
    法无吾闻言思索了下,没有直接:“想要以命换命未尝不可,只是汝真的想好了吗?一旦同意,便没有后悔的余地。”
    “回法都令的话,吾已经想好了。”藝如尘认真点头,站在身旁的宵不太能理解两人话中的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件坏事,下意识扯了下藝如尘的袖子,想要得到解惑:“义父?”
    藝如尘对着他轻轻摇头,低声开口:“记住吾昨日的话,好好配合就是。”宵将手松开,乖巧点头。
    “既然汝不后悔,那么……”
    “请法都令三思!”
    法无吾刚要下令,一旁观望的赤云染急忙出声打断,走出欠身致歉后,温言劝说:“一天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羽人非獍失踪多时,一时找不到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法都令心中已有决定,何不再多等几日,到时候再定罪也不迟啊。”
    “没错、没错!”外面的秦假仙也连声附和道:“反正人也在你们的手中,跑也跑不了,多等几天再判也是一样的,这么急着让人偿命,真真是有失公平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一时间附和声不断,都要求过几天再审问定罪。
    法无吾虽然想尽早给自己的师侄异贤剑殊报仇,但见状也知道若是再坚持定罪,便会惹人质疑,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只好压下不甘的情绪,改变原本的打算:“既然有人为汝等求情,那就……”
    “法都令不必如此,吾既然对此并无异议,便按方才的决定定罪吧。”藝如尘再次出乎预料的拒绝了赤云染的求情,坚持要让法无吾给他们定罪,看样子似乎已经认命了。
    赤云染闻言吃了一惊,不解的看向平静非常的人,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眼前之人疏离冷淡的态度让她无从下手。
    法无吾第一次见到有机会不用的,不过他并未多想,既然对方不珍惜,他也不必客气,只是样子还得做做的:“奈落之夜·宵,汝觉得如何?”
    宵谨记藝如尘的叮嘱,认真配合:“我听义父的。”
    “嗯……”法无吾看了下周围众人不敢置信又无话可说的神情,保持着公平公正的态度:“两位犯人皆无异议,吾在此宣判……”
    “等等——”
    即将出口的话语再次被人打断,一道杏色身影闯入公堂,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扶着藝如尘的肩膀一边抬手拦话一边顺气。
    法无吾已经被打断得没脾气了,将话语咽回去,开口质问:“何人擅闯公法庭?”
    反应过来的藝如尘刚要退开,不想肩上的力道随之加重了几分,既不会伤到他也不会让他轻易避开。抓着他的人还笑得一脸纯良无害,顺完气后笑眯眯答道:“哎呀呀~老人家药师慕少艾,应着羽仔的请求,赶过来给无辜人做个证。”
    跟在后面的断雁西风十分无语,给某个不正经的老人家解释了下:“羽仔就是你们要看是死是活的羽人非獍。”
    法无吾眉心跳了下,直觉这定罪一事没这么顺利,但还是保持镇定问道:“做什么证?”
    “呼呼~”慕少艾自顾自的拿出烟管抽了起来,另一只手还抓着藝如尘的肩膀不放,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羽仔除了断手断脚外,可以称得上是安然无恙。”
    这算什么安然无恙……
    藝如尘默默吐槽,却没有理会对方抓着他不放的事情,法无吾闻言微微皱眉,对此事的真实性持有怀疑:“未见真人,恐怕无法确定真正的生死。”
    “哎呀呀~这种关乎朋友生死的事情,老人家难敢开玩笑呢~”慕少艾一语双关道,面上虽笑着,但隐隐透露出的严肃让人不由信服。
    法无吾心下不甘,见慕少艾抓着人不放的动作,怀疑开口:“你们两人若是认识,吾就不得不怀疑,汝是为了替友人开罪而找的借口。”
    “哎呀呀~老人家我倒是想和这位朋友认识认识,不知阁下意下如何啊?σ”
    藝如尘暗自施力将肩上的手震开,给出冷漠回应:“我们,不熟。”
    “呼呼~真是让人伤心的答复呢~心塞”慕少艾做受伤捧心状。
    藝如尘:冷漠.jpg
    似乎很久没更了,还是老样子,有错请指出,方便及时改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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